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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狡于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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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音竟然已厉害到这个地步。

    总觉得有些沮丧。

    自己三年习文,两年习武,虽然进步神速,但现在连施永川都打不过,什么时候才能追上华音呢?

    每次感觉到自己华音差距越来越大,林思沁就莫名的感到焦躁。

    反正睡不着了,林思沁也不回去了,又把华音的练功打断,把今晚的事得意洋洋的描述了一遍,看着华音满脸都是“夸我吧夸我吧”的表情。

    华音听完之后,只问了一句:“你抄的门规呢?”

    林思沁恬不知耻的答道:“哦,抄完后烧给师祖了,希望她老人家泉下审阅之后能满意弟子的诚心。”

    华音屈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记:“对师祖不敬!明日罚抄门规十遍。”

    “啊?”林思沁咬着下唇控诉,“华音你好无情!”

    “大师姐。”华音纠正,“对师姐不敬,加抄十遍。入夜送来我查看。”

    “……大师姐我错了。”

    为什么都快及笄了还像小时候一样发我抄门规!

    姓华的你个伪君子!从小就教我偷『奸』耍滑,自己却一本正经、睁眼说瞎话!

你的心,我猜不透() 
七年以来,在华音的精心“饲养”之下,只得十五岁的林思沁已经和华音一般高了,行事上也礼节周全,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点儿也没耽误她从骨子里长出的嚣张跋扈、肆意张扬,哪怕无忧山最方正的青『色』盘扣练功服,也能被她穿出几分动人的摇曳。

    既然去赔罪送礼之事没法改变,林思沁第二日干脆起了个大早,在华音的衣服箱子里翻出一条崭新的湖绿『色』长裙,照着铜镜问华音:“华音,你快来看看,我这样好看不好看?”

    华音正在桌边,用一张纯白『色』的绢布拭剑,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

    林思沁不满意她敷衍,三两步跳过来,脸伸到她眼前:“华~音~,你快看看我美不美!”

    华音无奈笑道:“美美美——臭美。”

    林思沁自动过滤掉后面两个字,笑盈盈道:“那你帮我涂胭脂!我要打扮的美若天仙,气死易玲儿和陆湘!”

    华音偏头在她眉眼唇角细细打量一番,道:“我以为你涂过了。”

    林思沁哈哈大笑,在华音脸蛋儿上响亮的亲了一口,看见华音愕然的看着她,似是没反应过来,更是高兴得眉开眼笑。

    正在这时,一道破空之声穿过侧窗,“笃”的一声,钉在梳妆台上。

    林思沁心中一惊。

    她虽没练几年正经功夫,但自小就被华音训练站桩和负重练习“天罗地网”,根基稳固,故而其他功夫还不成样儿,轻功却一日千里,再加上天生耳聪目明,又在被华音罚到竹亭抄门规之时长年累月捉猴戏鹰,风吹草动极是敏锐,能逃过她的,整个无忧山或许只有师叔祖、林韵和华音。

    然而前两位可不会『射』短箭到华音的屋里。

    林思沁正要拔出短箭,一只手挡住了她,用拭剑的白绢捏住短箭拔下,嗅了嗅,这才摘下短箭上的纸条,展开扫了一眼,没等林思沁偷看到就双指一碾化为粉末。

    华音装作没看到她狐疑的表情,道:“你该出发了,去你四师姐和五师姐那边玩儿。”

    林思沁盯着她的眼睛:“这人谁啊?”

    “一个江湖朋友。”华音不再理她,收箭入袖,负剑出门,如往日一般去山顶迎着日打坐练功。

    林思沁鬼鬼祟祟跟上山,良久仍不见华音与人会面,只得悻悻的离开,提着梨花糕,像只高傲又可爱的蔷薇花,去老四老五的院子拉了一番仇恨,又去三师兄的院子关心他被马蜂蛰的伤势。

    “茗师兄,真是对不住,我不知道林子里居然有那么多可怕的蜜蜂,否则的话我一定不会在湖边请你喝蜜酿珍珠酒了……”林思沁坐在苟茗卧房的床边,一脸真诚的道歉,旁边同样来探望的小六小七小八三个十六七岁的青年,比林思沁都高出半个头,却鹌鹑一样的缩着脑袋并排站在一边,每当林思沁眼神扫过来,全身上下便抖一下。

    苟茗顶着额头上的两个大包,看着林思沁惺惺作态,脸『色』有些阴沉的想要发怒,但每当林思沁无辜又动人的眼睛看着她,眼波流转之下,便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讪讪道:“……无事,是师兄我学艺不精,没有及时查觉……”

    “茗师兄,是我太调皮了,这几天心中着实愧疚得很。大师姐也狠狠骂了我。”林思沁音『色』低沉,在旁人眼中,像真的觉得自己‘用蜂蜜泼师兄一身害得师兄狼狈跳湖还几乎毁容’是少女无知的调皮,已经深感愧疚。

    三只鹌鹑闻言又是齐齐一抖。

    苟茗强颜欢笑道:“师兄不怪你……”

    林思沁立刻笑靥如花。

    “茗师哥!连你也被这个狐狸精『迷』住了吗?”

    林思沁回头看见被陆湘拉住的易玲儿,托着自己的下巴挑衅道:“哟~四师姐真是好硬的心肠,吃了人家的梨花糕,却如此狠心的拒绝师妹我的一片心意,还如此恶言相向……”一只手捂住胸口,“师妹我真的是好伤心。”

    三只鹌鹑瞄了一眼暴躁的三师姐易玲儿,脸上的表情几乎就如同写着“殃及池鱼”几个大字,再次往墙角缩了缩,努力将自己藏进门后阴影里。

    “不就是仗着大师姐和师父偏爱你,为所欲为么?”易玲儿这次似乎又有了底气,“等大师姐走了,我看你还能仗着谁的势!”

    “是吗?”林思沁勾勾唇角,“去年大师姐游历之前,你也是这么说的呢~”

    易玲儿这次没有跳脚,反而以一种奇异目光看着她,道:“莫非你还不知道吗?大师姐的父亲已经官复原职,大师姐这位官家小姐也得跟着回京城去成婚了。”

    林思沁敛了笑意,冷着脸看着易玲儿,那一脸煞气吓得易玲儿倒退两步。

    三只鹌鹑心里均想:来了来了,小师妹的真面目出来了……

    不过,下一瞬间,林思沁就收起了冷脸,皮笑肉不笑的对易玲儿说:“我怎会不知道?大师姐早就和姓谢的解除了婚约,那样捧高踩低、人品低劣的人家怎么配得上大师姐?”

    易玲儿的语气讽刺:“华音一向尊师重道,她乃官宦之家,世家传承,向来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谢家和华家都是新上任梁相国的学生,联姻之事乃是梁相国牵头,男未婚女未嫁,别说解除了婚约,就是反目成仇也得放下成见开开心心的成婚,以促成两家联姻——哦,说了这些你也不懂,山野草民怎知士族行事的规矩呢?大师姐早就将派务交给了二师兄打理,只等老家来人接她走。”

    “这你就不懂了。”林思沁慢慢站起来,“大师姐和师父一样,一心向道,专心武学,自然没时间打理门派,二师兄一向能干,更乐于交朋结友,发扬门派,他接手不是早晚的事吗?”

    易玲儿终于找到了让林思沁不痛快的法子,仿佛胜券在握,怜悯道:“你以为大师姐真心疼你吗?除了轻功你会几招武学?除了基础内功可曾教过你哪一门内功?这样下去,再过十年也入不了后天境界,说什么百年难遇的练武天才,不过是被大师姐养废的棋子……”

    “住口!”苟茗拍着床案坐起,指着易玲儿怒道,“你怎能污蔑大师姐?你……你……我看错了你!”

    就连与她形影不离的陆湘也松开了拉住她的手,诧异的望著她,道:“玲儿师姐,你怎能这般口不择言,对大师姐恶意揣测?你该知道大师姐人品端方,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易玲儿脸『色』煞白,眼神躲闪,余光见到连角落里的三位小师弟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羞愤的转身便跑。

    林思沁面无表情的推开了身边的青瓷茶杯,对房中众人行了个端端正正的抱拳礼,道:“诸位师兄师姐,师妹就此告辞。”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与林思沁同年的小八轻声问身边两位小师兄:“从小到大,每次我们都被收拾得很惨而且从未占到过便宜,为什么四师姐还总要想不开的去找死?”

    “……嫉妒。”沉默寡言的小七嘴里蹦出两个字。

    之后,林思沁并没有询问华音的去留。

    她回了自己的院子,想着易玲儿的话,回忆与华音多年的相处。

    从第一次见到华音,她就感觉到了华音的与众不同,她沉稳,神秘,武学早已半步先天,却成日在额头上绑着头带不让任何人知道——除了自己。

    她仿佛不食人间烟火,除了看那本仿佛永远看不完的书,就是习剑、打坐,永远都在练功,却怎么也看出去如同师父那样对武学的痴『迷』,反而像是为了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不分昼夜,连夜晚都打坐习武,清冷自持,就连吃饭也没有偏好,仿佛餐风饮『露』便可,吃饭不过陪陪挑食的小师妹。

    林思沁偶尔看到站在山顶悬崖边静静的远望,不知道想在那云彩中看到谁,面无表情,却又浑身上下透着悲伤,仿佛将要就此乘风而去。

    她仿佛天生的上位者,处理派务,调/教众师弟师妹得心应手,因材施教,自十二三岁起就深受门派上下爱戴,仿佛无所不能。

    她每年都有一半时间不在门派,常常行踪不定,然而门派上下依旧井井有条。

    不论她有多么的神秘和强大,林思沁总觉得她对自己一定是特别的。

    只有自己才能随时进出她的卧房;

    只有自己才知道她随时可能步入先天;

    只有自己才知道她并非人品端着表里如一;

    只有自己才知道她宠溺后辈的眼神有多温柔;

    只有自己才能令习武不怠的她亲手下厨;

    只有自己才有资格享用华音干娘——易娘送来的衣物和土产。

    只有自己……才不仅仅是她的师妹,更亲如家人。

    然而,有了易玲儿的话,如今细想来,华音从没有提过她的家人。哦不,提过一次,前两年的某日,华音出门前,林思沁问她去哪里,她说去退婚。严明曾有婚约,然而如今家族败落,男方不但未曾施以援手,反而落井下石,不若干脆退婚,两不相干。

    林思沁至今不知道华音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世和出身,也不知道华音中还有什么亲人,更不知道所谓的男方姓谁名谁,只知道华音有一个叫做易娘的干娘而已。

    华音也从不告诉她在外做了什么事,不管林思沁怎么死缠烂打,华音只说她年纪还小,等她习武有成再待她闯『荡』江湖。

    就连三个小师兄都已经下山和魔族交过手,自己却被华音禁足在方圆百里,如今想来,从来都行事叛逆、不吝于谎言的自己为何就这么听话,乖乖的待在无忧山地界?无忧山弟子如今个个名扬江湖,被誉为青年俊杰,偏她这个张扬爱热闹的『性』子却安安分分在无忧山?明明做梦都想成为武林第一高手,却不厌其烦的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

    就因为华音说,喜欢这样多才多艺的自己?

    还是因为,华音信誓旦旦的保证,要亲自给自己创一门绝世内功?

    林思沁想了好些天都想不明白。

    直到及笄的前一夜,终于忍不住想要当面问问华音。

    她打定主意,这一次一定要让华音说清楚,在不能让她糊弄过去!

    果然,她这脑子还是不太适合猜谜,特别是华音这样深奥的谜题。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1)() 
熟门熟路的走向自小长大的院落,还未靠近,便听见轻微的呵斥声。

    “蹡——”

    是拔剑出鞘的声音!

    今夜月黑风高,深夜里不断传来的兵器破空之声,带着隐动的寒意。

    林思沁立时惊觉,施展轻功,踏入房中,本该在床上打坐的华音不见了踪迹。

    鞋子和外衣也不见了,但放外衣的地方散落着随身的玉佩和发簪,看起来像是匆匆离开。

    窗外无月,只有角落那颗夜明珠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遮盖它的那块纯白『色』的锦帕飘落在地上。

    窗边传来动静,林思沁跳出窗外,看见本该在暗地里守卫的华家仆从倒在草地上,手按住的胸口鲜血涌动。

    林思沁大惊失『色』,连忙点了对方『穴』道,撕开对方的衣服缠住伤口。

    “华音在哪里?”

    这人已经说不出话,面前抬手指着一个方向。林思沁立刻追了出去。

    她本就天资聪慧,习武天才,数年专注于轻功,如今单就轻功技巧,早不弱于华音。不多时,就追上了离开没多久的华音。

    而此时的华音,正与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在树林中交手。

    到了此时,林思沁才直观的感受到华音真正的实力。

    华音身穿青『色』的练功服,一根木簪绾发,发丝略显凌『乱』。

    她在树梢轻点飞跃,手中长剑发出的剑芒所到之处切石断树,而黑衣人手中的长刀厚重有力,偏偏腾挪之间亦是十分矫健,二人片刻之间已经交手数十招。

    林中动静不小,林思沁还未靠近,就感到了迫人的压力。

    她定睛观察,见到陌生人身形高大,明显是一个男子,且内力勇猛,招招带风。而华音招式中带着无忧山特有的轻灵与锐气,出手稳健,内力绵长,不多时已占尽上风。

    黑衣男子渐渐不敌,左支右绌,终于被华音一剑刺中胸口,撞断树根枝叶,摔在一棵大树树干上,喷出的鲜血洒了一地。

    林思沁看那伤口位置,居然和自小给华音守院子的家仆身上的伤一模一样。

    真是小心眼儿又记仇。

    林思沁腹诽。

    华音提着剑,落在他身前,左足踩在他的右手腕,冷冷道:“何人命你前来?”

    “哼哼,你可是无忧山大弟子华音?那我就没找错人——有人出钱买你的命,你何不想想曾与谁结仇?”

    咔擦——

    “啊——”

    手腕被踩断,深陷在泥地中。

    华音收回脚,剑尖抵住他的喉咙,在对方的哀嚎中,再次问道:“何人命你前来?”

    剑身寒光凌冽,杀机迸发,黑衣人终于艰难的止住了嚎叫,咳嗽两声,强忍着痛楚惨笑道:“无忧山弟子,也,也竟如此心狠手辣!大有我圣教中人风范!”

    华音不答,只是冷笑两声,手中长剑往微微一动,刺入半分。

    “我,我说,我说……”男子有咳了一声,吐一口鲜血,道:“是,是商无……”声音越来越低。

    就在这时,忽然有微弱的机括声响起,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突兀又明显。

    “暴雨梨花针?”华音的诧异道,“想不到雷家竟已做出了这门失传多年的暗器。”

    “罡气……这是罡气!你是半步先天!我知道了,原来是你……你才是真正的魔秀公子舒祈天!哈哈哈哈哈……他们都错了,以为你被舒祈天收买,可江湖谁能想到,你就是舒祈天!魔秀公子竟然是个娘们儿!”

    华音一派淡定:“雷火堂的人,也学会了花言巧语、挑拨离间。”

    男子丧气道:“雷火堂?不,我不是雷火堂的人,不是魔教的人。”

    华音不语,眼神深邃,高深莫测。

    “难怪舒祈天如此神秘,连圣教教主殷无殇都挖不出你的根底,原来你藏身在名门正派,还是无忧山掌山大弟子……真想看看林韵知道后是什么模样……可惜,我今日必定命陨于此,看不到如此奇女子威震江湖……”

    华音却收回了长剑,道:“我可以放了你。”

    男子愕然抬头,忙望着她,观察她的申请,试探问道:“您……需要我做什么?”

    华音道:“雷家那对双生兄妹被雷家藏在何处?商无邪如今的行踪?”

    男子这次没有再耍花样,连忙道:“我知道的一切都可以告诉你,甚至可以奉你为主,为你卖命,只求您救我妻女。”

    “你妻女?”华音一针见血,“在商无邪手里?你不是魔教中人?”刚刚一口一个圣教,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

    男子道:“我本是‘千里顺风楼’的客卿,不甚被圣子商无邪查到了真实身份,被他拿了家小,不得不为他出生入死。不过商无邪阴狠有余,智谋不足,迟早会败在你手里,我可不想一家老小给这个仇人陪葬。”

    林思沁听说过千里顺风楼,取自“千里眼顺风耳”的典故,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情报来源,偶尔还承接刺杀、走镖的活儿,只是各项价格都特别贵。

    除了门中的弟子,还有外围诸多客卿,所谓客卿,其实就是长期贩卖情报的江湖中人,有时候也接手一些刺杀的任务。

    这个人是千里顺风楼的客卿?

    为什么说华音是什么“舒祈天”?听他口气,舒祈天是邪魔外道?还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林思沁绝非孤陋寡闻之人,反而消息十分灵通,目前无忧山管理情报的三只小鹌鹑对她言听计从,除了管理藏经阁的师叔祖一年到头宅在塔里,山门上下谁和林思沁没有来往?就连四师姐易玲儿和五师姐陆湘都和她“交情”匪浅,巴巴的来变相给她送情报。

    然而这个舒祈天……不对,姓舒?

    林思沁忽然想到小时候曾见过的姓舒的男子,这些年来,那人的母亲、华音的干娘“易娘”更是逢年过节给她和华音送东西。难道那个人就是舒祈天?华音不过被他连累?

    可是,华音为什么要与邪派人物来往,还认了对方做义兄?

    林思沁只觉得华音身上围绕了一个又一个谜团。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直觉有什么不好的要事情发生了。

    华音与男子之后低声说的许多话,林思沁无法靠近听不见,只是伏在草丛后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二人似乎商议完了,男子抱着断臂转身离开,但走了几步,又停下,看着华音欲言又止。

    华音似乎有些不悦,道:“还有何事?”

    男子道:“主人,真的要……这么做?这,这太奇怪了,您藏身无忧山七年,并无破绽,我拿假情报回去亦能轻易掩盖过去,为何忽然暴『露』行踪……商无邪就在左近……”

    华音冷冷道:“这不是你能管的事。”

    男子脸『色』一僵,苦笑道:“是!属下逾越了……”

    _

    林思沁回到小院的时候,院子里受伤的暗卫已经不见了,但林思沁已经没有心思管这些身外事。她只是失魂落魄的走进房间,坐在床榻上,蜷缩着靠着木床。

    感到了久违的无助。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忽然亮了,温暖的烛光和熟悉的梨花香充满了整个卧房,林思沁的心也仿佛瞬间温暖了起来。

    “怎么了,傻乎乎的坐着?”

    那人握住了她的手。

    “还不睡?可知现在过亥时多久了。”

    林思沁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温柔眉眼,半晌方才明白对方华中的意思,喃喃答到:“哦,过亥时了……我要罚抄门规定了吗?”

    “今日怎么傻了?往日不是很机灵么?”往常这时候,早就耍赖撒娇推脱了。

    华音无奈道:“明日该及笄了,是大姑娘了,行事如此轻佻,让大师姐如何放心你?”

    林思沁听见最后一句话中隐藏的离别意味,像是踩到尾巴一样跳起来:“什么放心?你要走?去哪里?”

    华音诧异道:“我不是每年都要出门么?”

    林思沁盯着她追问道:“可这次不一样!你,你是不是要回京城成婚?”

    华音坐在她身边,道:“不会。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已经与那人解除了婚约吗?为什么这么问?”

    “可没了那什么未婚夫,还会有别人!你那个干娘的儿子是不是姓舒?你是不是常常去见他?这次也是要去见他?你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

    华音没说话,右手抵着下巴出神,似乎在思考一些为难的事。

    林思沁莫名心慌,偏头问道:“华音,你,你真的要走了吗?”

    华音静静看着她,良久之后,直到捏着她的手似乎沁出了些微薄汗,方才慢慢道:“你已经长大了,我能教你的也已经都教给你了,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尽可以去做了。大师姐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能总是陪你。”

    “哪里都教了?你说要教我一门全天下做最厉害的内功呢?华音你这个骗子!”

    华音伸手给她擦眼泪,被她一把挡开。

    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华音道:“沁儿,别哭了。”

    “我偏哭!易玲儿说的对,你对我的好都是在骗我!你只是怕我比你厉害,故意对我好,却不让我练武!”

    华音淡淡道:“你真这么想?”

    林思沁赌气道:“对!”

    华音没说话,忽然站起来向外走去。

    林思沁顿时慌了,连忙跳起来抱住华音:“华音我错了,你别走你别走——”

    华音:“……”

    林思沁把眼泪擦在华音衣服上,抱着华音不松手:“我胡说的,你不准走!”

    华音道:“我不是要走,我拿东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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