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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鬼契:异能邪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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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便传来妇人撕心裂肺的喊声。

    “你个丧心病狂的王八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啊——玷污圣女,荒丨淫作孽,你要遭天罚的啊——我泼死你!我泼死你!”

    送囚的兵卒一看情形不对,赶紧上去拉住情绪失控的妇人,妇人被架得动弹不得,一屁股坐倒在地,痛哭流涕:“你还我儿啊——还我儿——”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有些开始交头接耳。

    “那是陈家的嫂子吧?这也忒大胆,不怕到时候抓起来?”

    “抓什么抓,泼个死刑犯怎么了?”

    “那可是国师啊?”

    “国师,笑死了,这种人面兽心,心怀不轨妄图篡位的牲丨口也配做南瑶国师?”

    “你们都不知道,陈家的嫂子约摸是得了失心疯了。前段时间前线传回消息,说她的儿子死在萧国的战场上了,人能不疯么?”

第194章 这就是你说的偿还?() 
“啊,原来是这样,作孽啊,那可是陈嫂子家的独子”

    “唉,命苦啊”

    “哼,什么命苦,要怪就怪南瑶出了这么个包藏祸心的国师!如果没有他,南瑶怎么会乱,一定是他触怒了紫青圣女南瑶才要遭到天罚!”

    “是啊!河西饥荒,动丨乱,紫青圣女像都崩塌了,一定是他触怒了紫青圣女!”

    “连祭祀大典都毁了,圣女被玷污,神明怎么可能不怪罪!泼死他!只有他死了,南瑶才能得到紫青圣女的宽恕!泼死他!”

    流言加上煽风点火,民众的压抑的愤怒瞬时蔓延爆发,许多人不假思索地拿起别人家放血的木桶泼向囚车,一时腥臭味铺天盖地,惨不忍睹。

    楚悠呆愣愣地看着这群人好像吃了炸药般的反应,耳边是越来越不堪入耳的叫骂,这才明白,南瑶人民的愤怒超过了她的想象,先前压抑着,不过是还有一分残留的畏惧,如今

    囚车缓缓从眼前驶过,连开道的兵卒都难免被连累,弄得一身污迹斑斑。而云漠全身早已染成血人,黏腻的发贴着脸颊,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而他仍然笔直站着,只是闭了双眸。

    忽然,他似感应到什么,睁开眼朝楚悠的方向望来,这方泼血的百姓被他的动作一怔,不由纷纷停手,

    那双眼已经几乎睁不开,却还是直直望进了楚悠的方向,楚悠心头一跳,竟然有些不敢直视。

    云漠,这就是你说的偿还?我要你身败名裂你便用这样的方式让你我亲身感受?

    楚悠不敢看,因为易地而处,她宁可被处死两遍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方式偿还。

    百姓只静滞的半刻,随即对云漠的动作更加恨透进心里,好像这是挑衅一般,一个个比先前更加猛烈地攻击,没有血水的人便拿随身不值钱的物品丢掷,有的干脆就捡了地上的石子。

    云漠侧过头躲避,终于离开楚悠的视线。

    楚悠被激愤的人群困在中心动弹不得,全身竟然冒出点点虚汗。

    云漠,云漠,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纵容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楚悠是在人群差不多散去的时候赶去法场的。

    她一眼扫过周围的布置,就知道风无归是打算到了刑场再动手,否则人在囚车上难以脱身,对劫囚来说是个负担。

    只是她思考未完,就看到这里的兵士慌慌忙忙向将领报告了什么,然后一群人带队向西街赶去。

    只怕是,风无归也看不下去了吧?

    她跟在一群人的后面,赶到半路,忽然间响起隆隆爆炸声,地面震颤,吓得百姓纷纷往屋里奔命。

    楚悠脚步一凝,缓缓停下来,望向前方。

    目测耳判,应该是西城门外的传来的动静。

    风无归这家伙,也疯了吗?!

    居然在京城这块动用炸药,北宫傲会坐视不理?

    她随着慌乱的人群向回走,理智告诉她,如此一来,云漠成功逃脱的可能性极高,而北宫祁云不可能再出行,她也不该再趟这浑水了。

第195章 现在的你,胸膛里还有心吗?() 
心事重重地回府,楚悠路都没心思看,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跟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她退了几步,而那个人直接被撞倒在地。

    楚悠下意识要道歉,可凝眸一看地上的人,微微皱起了眉:“是你?”

    “王妃大人,你走路不长眼吗?”尖锐的女音破耳,傅冬琴愤愤起身,完全没有北宫傲在时的小女人样子。

    “你又来做什么?”楚悠冷冷问道。

    虽然看到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已经不会有初时的强烈反应,可还是让她感到极度的不舒服。尤其是那张面孔上还摆出狰狞的表情。

    “呵,我来做什么有必要向您汇报吗王妃大人?!王爷可是亲口许诺我可以随时出入摄政王府邸的!”傅冬琴说完狠狠瞪她一眼,甩身离去,竟然并没有纠缠的意思。

    楚悠皱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转头看向刚才跟来却一直保持沉默的冯管家。

    “到底怎么回事?王爷回来了?”

    冯管家低头道:“回王妃,王爷还未回,傅小姐是来找年夫人的。”

    “又来大吵大闹?”

    “回王妃,是傅家的大哥今日上奏请求出征前线,陛下准了,且封了其先锋将领。”

    楚悠一愣:“先锋?”

    “是,王妃。”

    楚悠不言不语,往芙蓉院走去。

    以傅家的势力,根本不必傅家长子亲赴战场,更别说是充当先锋。他这无异于送死。

    也无怪傅冬琴要迁怒年夫人,说这决定里没有北宫傲从中作梗,连她都不信。

    她很快到了芙蓉院,出乎意料地,门外竟然有侍卫把守,她本想无视这一作为,却被两人拦了下来。

    “你们俩这算什么意思?”楚悠看着两人的目光有些危险。

    “对不起,王妃。王爷有令,为了您的安全起见,从今日起您还是不要和年夫人接触为好。”

    楚悠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说话侍卫:“他这算什么?要监禁年夫人?”

    “属下不敢擅自揣摩王爷的意思。”

    “让开!”

    “对不起,王妃,请不要为难我们。”

    “如果我非要为难呢?”

    “这如果王妃执意刁难,我们只能冒犯了。”

    楚悠恍然笑了,嘴角挂着明显的讽刺:“这也是你们王爷的意思?”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识相地保持默然。

    楚悠心里恨极,差一点要使出非正常手段,可屋里却传出了声音,应该是伺候年夫人的婢女。

    “王妃,请回吧。我家夫人说她不想见你。”

    楚悠无言站着,沉默了片刻,问道:“傅冬琴来过的事情她知道了?”

    门内也静默了片刻,才缓缓传出回应:“回王妃,傅小姐在门口大吵大闹,夫人都听见了。”

    楚悠头痛地按了按眉心,半晌才说话:“你好好照看她。”

    “是,王妃。”

    楚悠豁然转身,往离开芙蓉院的方向而去。

    只是身侧的拳越攥越紧,几乎要捏碎自己的指骨。

    北宫傲,你究竟要做到何种地步才肯罢手

    现在的你,胸膛里还有心吗?

第196章 破灭的美好假象() 
楚悠回到自己院子里,从梳妆桌最下的抽屉翻出压箱的圣旨,攥在手心里有一丝挣扎。

    终于,还是在活着的时候走到这一步了吗?

    北宫傲已经听不进任何劝说了,只有站在对等的位置上拿出值得商谈的筹码。

    至少,她活着的时候要把幕后的黑手从背后揪出来。

    至于这种作为以后,北宫傲对她的态度会发生何种变化,已经无法奢求了吧?

    可笑,连离开时留下一个美好的假象,都已经做不到了吗?

    她在屋里僵硬地坐了很久,试图组织一个不太剑拔弩张又有说服力的谈判。另一边差人去找巧乐,却许久找不见人。

    倒是听丫头们传闻说,云漠果然顺利逃脱,劫囚贼寇身份不明时松了一口气。

    直到夜色渐浓,她也没有胃口吃饭。

    她豁然起身,正准备亲自出门一趟,却有小丫头匆匆忙忙奔来。

    “王王妃,不好了!”

    很少有下人会来她的三醉院,而眼前这个还很眼生,楚悠正纳闷,小丫头却哭哭啼啼起来。

    “王王妃,夫人自尽了!”

    楚悠愣了半秒,随即脑袋“轰隆”炸了一声,几乎停止了思考。

    “你说谁自尽了?”

    “王妃,年夫人自尽了!奴婢求您去看看吧!”

    楚悠晃了两下,摔坐在凳子上。随即又迅速起身,将手中圣旨塞回抽屉,迅速跑向芙蓉院。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思绪全变成了嗡嗡嗡的噪音,她不能相信,不敢相信,通透如年初蓝,怎么可能干这种傻事?

    芙蓉院里传来寥落的啼哭声,楚悠放缓了脚步,竟然有点不敢向前。

    一个侍卫正向这方走来,看见她出现,竟然惭愧地低下了头。

    “王妃”

    “怎么回事?”楚悠声音嘶哑地问。

    “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送饭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丫头出来说是要去请大夫,我们也不敢怠慢夫人的病情便允了,谁想夫人就”

    “人现在怎么样?”

    侍卫头低得更低;“属下们听到响动的时候没往心里去,等丫头回来进去时发现夫人已经已经没气了”

    楚悠脸色煞白,摇摇欲坠地向前走,侍卫见状赶紧要上去搀扶,却被她狠狠甩开。

    “滚!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侍卫一怔,只觉得周身杀气弥漫,森森阴冷,竟然打了个寒颤。

    他赶紧退后三步,看着那背影摇晃着走远,心下叹了一口气,随即转身而去。

    报告完王爷,他不知还有没有命回来。

    楚悠慢腾腾走进屋,屋里静得诡异,于是那仅有的嚎啕大哭声分外刺耳。

    地毯上还残留着上次泼洒的茶渍没有清洗,横梁上吊着半截白绸,椅子摔翻在地。

    年夫人躺在床上,脸色同楚悠一般苍白,没有呼吸,没有表情,脖颈间一道勒横青紫狰狞。

    “王妃呜呜呜夫人她”

    丫鬟的眼睛哭肿了,看见楚悠,连跪带爬地过来,只是话未说,楚悠扬起手,清脆地一声巴掌落下,红痕立现。

    “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她吗?”

第197章 年夫人之死() 
丫鬟哭得更凶猛,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不止。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是奴婢没有照看好夫人”

    “滚!别在这里吵她!”

    “王妃”

    “别让我再重复一次,滚!”

    丫鬟被吓得一滞,脸色青白,赶紧又连滚带爬摸出门去。

    楚悠终于站不稳脚,坐倒在年夫人床边。

    她静静注视着那张脸;那么静谧,那么安详,细致的柳叶眉如她的人一样温婉平淡。

    但是楚悠知道,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一个一生颠簸在命运流离里最终选择斩断所有牵绊,掩埋所有的痕迹的女人。

    她的手轻抚着那张冰冷的面孔,脸上弥漫出悲伤的嗤笑。

    “说的好像已经不爱他了,嗯?那为什么恨到这么极端?恨到死生不复相见?”

    “活了大半辈子,不是都想明白了吗?不是什么槛都迈过来了吗?为什么偏偏停在这里?”

    “是不是也恨我?所以连最后一面也不想见?连只言片字都不留?”

    “不值得不爱不就好了吗?那么难吗?”

    楚悠死死咬着唇,一滴泪从胀痛的双眼中滑落,她猛地抬头,看着虚空中不存在的某一点,恨声咆哮:“年初蓝,你这个懦夫!”

    “放我进去!放我进去!娘,娘,我要见娘亲!”

    门口忽然传来北宫子钦大哭大闹的声音,楚悠拭去泪痕,走到门口,对着拼力拉住北宫子钦的丫鬟道:“放开他。”

    “娘——”

    丫鬟一脱手,小子钦就跌了一个跟头,可是又很快爬起来,踉踉跄跄跑到床边。

    “娘,娘,你快醒醒!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理子钦?你快起来,别生我气了,我乖,我听话,我好好跟着月姨学功课娘,你起来啊!起来啊!”

    小子钦抱着年夫人的脖颈泣不成声,楚悠静静走到他的身边,将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

    “月姨,娘又贪睡了你快拉快拉她起来,你让她别生子钦的气,别丢下子钦不管,月姨月姨子钦求求你你叫醒娘”

    楚悠看着哭得满眼通红的小家伙,听着他哽咽得说不出的声音,心里悲凉地意识道,子钦年岁虽小,可显然,已经懵懂意识到死亡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缓缓蹲下身,轻轻抱住他的身体,拍着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说:“子钦乖,你丨娘说她累了,我们不要吵她”

    北宫子钦哭得全身痉挛,慢慢在楚悠怀里挣扎:“月姨,你骗人你骗人我知道娘不要我了娘丢下我不管了”

    楚悠慢慢收紧手臂,不让他乱挣,孩子的情绪已经太过激动,那一根弦绷得太紧几乎就要濒临扯断。

    “你放开我!我要叫醒娘!放开我!”

    楚悠不听,北宫子钦忽然一口咬在楚悠手臂上,利齿用力,钻透衣衫和肉,只是,已经不太疼了。

    楚悠透过小子钦的肩膀再次望向床丨上,脸上带起一波惨笑。

    因为那么爱,所以也那么恨吗?

    她抱起北宫子钦,不顾他的拳打脚踢,最后看了那苍白无表情的面孔一眼,转身离开。

第198章 越走越远() 
小子钦歇斯底里地哭闹了一整天,滴水未进,最后楚悠实在看不下去,用了点手段才让他沉沉睡去。

    然而临到深夜,小家伙又开始发热,全身出虚汗,昏迷不醒,楚悠赶紧差人唤季大夫,可是下人却回禀说季大夫不在家中。

    楚悠无暇思考深更半夜季大夫为什么不在家中,只好又让冯管家亲自去寻靠的住的大夫,自己差了一帮下人用尽各种方法想着先把热退下去。

    折腾到三更天,大夫也请来了,烧也总算退了些。

    楚悠在床边亲自喂药,小家伙迷迷糊糊却不太配合,喝了吐吐了再喂,一碗药下去约摸浪费了大半碗。

    天蒙蒙将亮的时候,北宫傲带着季大夫回了府,季大夫神色疲倦,只是看了小子钦的状况不敢怠慢,立刻行针,又是过了半个时辰,小子钦的烧才算彻底退了。

    “他怎么样?”北宫傲沉声问收了针的季大夫。

    季大夫恭谨道:“回王爷,世子无碍了,只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加上身体脱水才如此,现下烧已经退了,等世子一会儿醒了准备一些清淡易食的粥点,在下再开几副药,三天即可痊愈。”

    “没听见吗?还愣着干嘛?!”北宫傲朝身边的丫鬟怒斥。

    丫鬟吓得脸色一白,赶紧爬出了门槛。

    楚悠这才惊醒,意识到这个男人正和自己站在同一间屋里。之前仿佛只是机械地在行动,而所有思考早已停滞。

    她微微侧过脸,看见他阴沉坚定的目光,岿然不动身姿如山岳般挺拔傲立。

    为什么到这种时候,他依然可以这样冷静?

    他缓步走过来,每一步如脚底扎根般稳固,仿佛世间再没有人可以动摇。

    “你忙了一整夜了,去休息吧,这里我来。”

    他想接过楚悠手里药碗,楚悠手一垂,似无意避开,转身将药碗放在桌上。

    她再次偏过脸看他深邃得不见底的双眸,淡淡开口:“你不去看看她吗?”

    北宫傲的手僵在半空,好一会儿缓缓放下。

    空气里是压抑得令人窒息的气息,然而楚悠只是静静望着他,不搀一丝感情。

    北宫傲深深盯了她一眼,终于转身向门口离去。

    黑夜中,他华贵的金纹蟒袍越走越远,没有一丝犹豫不绝。

    楚悠想,她终于,再也跟不上这样执着的步伐了吧。

    北宫子钦天亮时便醒了,楚悠感觉得到,只是小家伙却紧紧闭着眼,始终不肯睁开。

    楚悠理解那种心情,仿佛一切都是梦魇,一切不过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只是闭着眼,闭着眼再睡去,终将会在噩梦中醒来。

    来到这个世界的头几年,她几乎夜夜是这样过来的,连强大的精神力都助不了她半分。

    她坐在子钦的床边,指尖蹿动出温和静谧的精神力,一遍遍抚过他的额头。

    “子钦,起来喝点粥,这样躺下去,身子又会受不住的。”

    北宫子钦豁然拍开额头上那只手,将头死死埋进软枕里。

    楚悠叹了口气,继续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子钦,就算你不吃不喝不睁眼,又能改变什么呢?”

第199章 像个男子汉一样() 
“像个男子汉一样,坚强一点,好不好?”

    掌心能感觉到小小的身体轻轻颤动,低低的呜咽声闷在被子里像一头受伤的小兽,楚悠心疼无比,却狠着心开口。

    “子钦,人这一生,总有些路是要你自己走的,谁也帮不了你。”虽然,我并不希望你和你爹一样,选择一条一辈子孤独前行的道路。

    “你虽然总是受北宫祁云欺压,其实心里很看不起他对吧?他不思上进,成天欺压弱小,让宫婢下人迫于他的淫威不敢反抗,你还曾批说他有违圣贤之道对吧?可是子钦,你知道吗,那个孩子从出生那天起,就已经没了爹娘。他丨娘在他还没有出生时便咽了气,可他仍是拼命活了下来。就是那样一个人,现在坐在乾阳殿的宝座之上,已经开始独当一方了。”

    楚悠闭着眼,自己都有些害怕听到自己嘴里那些残忍的字句,她说:“子钦,你丨娘还在等你,你不送她最后一程吗?”

    被子里的小家伙开始呜呜抽泣,声音越来越大,出洪水泄堤般一发不可收拾。

    楚悠却松了口气,拍拍他的后背,起身离开。

    这么大的打击和大人都不一定扛得住,何况一个八九岁的孩子。

    还是需要给他一点时间和空间。

    她站在门口,遥遥望着芙蓉院的方向,猜测着那个男人正在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那具已经了无生气的尸体。

    那些关于她的爱恨回忆又在做什么样的了断。

    只是,听着背后的嚎啕啼哭,她不由双拳紧握,深深吸气。

    年初蓝,你好狠的心!如此作为,你置你的孩子于何地?!

    没有放心的人手,楚悠亲自去厨房熬药。

    她一夜未眠,精神力又再度消耗,只觉得魂体的生命在以一种可见的速度加速流逝。可是她也知道,即便她现在躺去床丨上睡觉也于事无补。

    只能期望那一天到来之前,再做一点,哪怕一点需要她做的事。

    午膳的时间,年夫人那个新的贴身丫鬟跪在厨房跟前,心惊胆战地看着楚悠在厨房里前后忙碌。

    楚悠把她唤来,让她跪在这里,又迟迟没有事吩咐她,让她格外不安。

    “王王妃,这种粗活还是奴婢来做吧”

    楚悠这才淡淡看了她一眼,裹着厚布揭盖看了看手中已经成色差不多汤药,道了一句:“去熄火。”

    “是。”丫鬟赶紧起身去帮忙。

    楚悠放下盖子,让余温继续熬煮药材的药性,忽然开口:“王爷打算如何?”

    丫鬟猛然一惊,往向那双平淡却剔透的眸子,仿佛她早已预料一切,当下腿有点发软,忙不迭地答道:“王王爷说,夫夫人并非正室,且身份低微,又逢南瑶幼帝亲政与萧国交战的紧要关头,不宜大操大办”

    “所以呢?”

    丫鬟一见那波澜不惊的表情,更不敢隐瞒,老老实实道:“王爷说,择择吉日下葬即可”

    “噼啪”一声,丫鬟还未灭掉的火忽然熄了,吓得她一屁股坐倒,愣愣看着莫名诡异的状况。

第200章 亲者痛,仇者快() 
“你去回王爷,他国事操劳,就不必为此等事烦心了。我作为当家主母,理应料理府内事务,年夫人的后事由我来操办。”楚悠说完,端起已经盛好的汤药,缓缓离去。

    那说辞妥当,可丫鬟怎么听怎么觉得没有商量的余地,思索半晌,只能硬着头皮回去禀报。

    楚悠回去的时候,小子钦已经不哭了,只是死气沉沉地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喂他喝药也不再反抗,只是机械地张嘴,吞咽。

    楚悠心疼却不知如何去劝,只能默默陪着他一会儿。

    汤药喝完,小子钦忽然哑着嗓子开口:“月姨,我父王呢?”

    楚悠愣了愣,尽量自然地答道:“他在你丨娘院里。”

    子钦点点头,出神半晌,忽然道:“月姨你说得对,哭也没有用,再怎么哭娘亲也不会回来哄我了。”

    楚悠不忍心地偏过头,没有接话。

    “父王一定比我还要难受,他那么喜欢娘亲,娘亲却丢下我们自己走了”

    楚悠不知道北宫子钦从哪个角度得出的结论他的父王那么喜欢娘亲,可是她知道,孩子眼里又另一片世界,她不愿随意抹杀。

    只是,当他渐渐长大,认知发生改变以后,这样的偏差又会在心灵上造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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