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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以待-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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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奖对小孩子来说是最大的动力之一,白书一更卯足了劲帮妈妈,这一帮就帮了十年。
“那等一点半你叫我起来,别玩太久电脑,伤眼睛。”白文雪过去还会逞强,但之前病了一场,最近一周又都是一个人上班,是当真感觉到精神不济了。
将近五十岁的年纪,她切身体会到岁月不饶人,不服老也不行。
“知道啦,你去睡吧。”
白书一其实不算太爱上网,但整天读书也确实很无聊。她的名字是她那个又迂腐又负心,如今还不知道死到哪里去的死鬼老爹取的。
书一书一,读书第一。可她姓白啊!
虽然成绩还算优异,但无数次与第一失之交臂的经验已经让白书一提不起什么干劲了。不努力也是第二,再努力也是第二,她还不如拓展拓展自己的兴趣呢。
正在她不亦乐乎地玩着扫雷的时候,挂在门口的铃铛突然响了。这是她挂上去的,保证开门的时候有声音,能让她妈安心地眯一会儿。
“欢迎光临,要买点什诶?花染姐姐嘛这不是?”白书一站起来一看,倒是巧,就刚才吃饭的时候认识的,没想到不一会儿又见了面。“你是要买药吗?你要买你这手怎么弄的?哎,快进来进来!”
她和自己觉得好看的人自来熟惯了,和人家说过几句话就像是朋友了一样。花染刚进来的时候她还挺开心的,在看到对方手上一大片燎伤的时候吓了一大跳,不由分说地就把人拉了进来。
她平日里没什么娱乐活动,最多不过抽空看看书,所以每次遇到白书一讲上几句话就能很开心。
一条马路的距离并不远,几分钟就可以走到。药店的玻璃门上布满了雾气,乍一眼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白姨,我给你送晚餐来了”药店比平时要安静,推门的铃声听起来十分突兀,花染没有听到回答,一边奇怪一边往柜台边走,“白姨?”
然后,她看到了足以叫人心惊胆战的场景。
白文雪趴在地上没有一点儿反应,额头上似乎还有一些血迹。
第二百零二章()
白书一拉着花染玩了一天;到了后面;花染渐渐也把那点复杂矛盾的心思暂时抛了开去。
两人一直玩到傍晚;在穆芊芊推荐的饭店吃了一顿烛光晚餐后;就着月色在海边散步。
夜晚的沙滩并不寂寞,但也不像白日有那么多人。三三两两的游客结伴而行,互不干扰地保持着距离。
白书一拉着花染慢慢走着,两人一时都没说话。夜风微醺,海浪轻盈;霜白的月光撒在身上,像是给两人披上了一层轻纱。
花染喝了一点儿酒;面色微红;醉眼迷波;显出几分似醒未醒的朦胧风情。白书一的目光几乎无法从她身上挪开,片刻不离地注视着她。
花染能够感觉到她的视线,只羞涩与矜持让她假装没有察觉到。可白书一越发肆无忌惮;似乎誓要让她注意到自己。
“小白;走路要看路。”
花染无奈,只得提醒她。
白书一见她终于搭理自己;轻笑道:“那么大的路;不看也撞不到人的。”
花染听她说得理直气壮,佯怒道:“你就是歪理多;让你看路就看路。”
白书一觉得这时的花染有一点点不一样;故意显出无赖的模样。
“可你比路好看那么多;我的眼睛不受控制嘛。”
花染哪里说得过她?只剩下满满的无奈。
“你真是怎么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什么呀;你说我甜言蜜语也比油嘴滑舌好呀,我说的都是实话,也太伤我的心了吧。”
花染知道她爱演,不禁莞尔一笑。
“小白,这两年还好吗?大学生活怎么样?还适应吗?”
她从遇到白书一到现在,一直没有问过这些,如今趁着些微的醉意,忍不住把心中忍耐已久的话说了出来。
“没有哪里不好的,你应该知道的吧?我可是混得风生水起。”
花染自然知道白书一有多优秀,在学习和工作方面根本不用操心。可她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而是那些她不敢问也不能问的事。
“那就好”
白书一紧紧扣着她的手,“那你呢?过得好不好?工作累不累?有出现我的情敌吗?”
若说前面的问题还算正常,这最后一个问题足见她的促狭。花染知道她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略有些羞恼地挣了挣手。
白书一勾着唇笑,“不回答就是没有了,我知道的,萧阿姨想给你介绍青年才俊,你连面都不见。”
花染没想到她竟然那么了解自己的情况,惊讶道:“谁和你说的?”
“当然是萧阿姨。”
萧贞确实有意无意地想帮花染拓展一下人际关系。花染原以为她是想让自己忘记与白书一的感情,没想到她竟然又把这些事告诉了白书一。
花染偏了偏头,“我工作太忙了。”
“这是个好理由,我只希望你不要用它打发我。”
“我没有”
打发两个字,她永远不可能用到白书一身上。
“你不问问我吗?感情生活方面。”白书一知道她向来被动,颇为不要脸地主动坦白,“追我的人可不少,你就不好奇吗?”
花染哪里能不好奇?但比起好奇,恐惧更加深刻。白书一有多招人,没有人比她体会得更深刻。不在白书一身边的每一分每一刻,她心底深处都在害怕着同一件事。
“我知道你没有恋爱你有说。”
“谁说我没有恋爱?”白书一笑嘻嘻地道,“我的爱恋可从没有停止过。”
花染心跳漏了几拍,只觉得被她握着的手又麻又痒。
“小白”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国?这个你可要提前和我讲,我现在住你家,到时候还需要时间搬出来。”
“你不用”花染乍一听自然是慌忙否定,白书一立即打蛇随棍上,叫她没有台阶可下。
“在你回来之后我还可以住你那里吗?那太好了,免得我另外租房子。我害怕你不自在又不好意思说,还想着自己主动点呢。”
花染现在都不大明白当初给白书一留钥匙的意图。那时临行在即,两人苦作愁肠。她自觉亏欠白书一,思来想去只想出这么一个补偿的方式,似乎完全没想过自己回来之后要怎么办。
白书一的厚脸皮程度自然是不可能真的这样周到的要与她避嫌,这番话明显有给她下套的嫌疑。花染固然觉得她有一些可恶,可扪心自问,到时候她又哪里狠得下心赶白书一走呢?
尤其白文雪不在,白书一孤零零一人生活,她偶尔夜深人静时念起这件事,恨不得立即回去照顾她。
“白姨不在,我是你是你表姐,我们一起住互相也有个照应。”
这种说法可真是够自欺欺人的了。前一天晚上刚做了那么丰富的事,第二天就能说出这样的话,白书一反倒觉得花染很有几分可爱。
“就是啊,妈妈不在咱们就应该相互关照,各方面来说都是。染染你看我可怜,干脆关照一辈子好不好?”
白书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表白的机会,三句话里三句都在表白爱意。花染真心招架不住,脸上的红晕不曾消退过,心口也被甜蜜灌满。
白书一多情,性子又悲天悯人,或许会叫人误会她在感情方面优柔寡断。而花染虽然知道她并非这样的人,但作为情人的本就比其他人更忧虑这些方面。
尤其还是在她因无法改变的原因主动分手的情况下,觉得对方会将这段感情忘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白书一的执着叫她感动又自惭,那些本就不是真心的拒绝的话一时更加难以说出口。
“小白,我们先不要说这件事好不好?”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花染心口痛了一下。可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够做到的事:不去思考。
白书一微微一笑,颇体谅地道:“好我先不说,你可以慢慢思考。不过思考归思考,人你得先关照起来。”
花染从来都说不过白书一,心里也是想要一个借口,事到如今自然只有被她说服的份。
“我还不够照顾你的吗?”
下意识说出这句话,花染脸都烧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确实有些醉,否则怎么会脱口而出呢?
但昨晚确实让她体会到了无法拒绝白书一的无力感,对方对她来说简直比传说中的迷情药还有用,一下子就让她什么都没办法思考。
白书一“噗嗤”笑出了声,“不对不对,那可是我在‘照顾’你。当然,我也很乐意被你‘照顾’不如晚上你就行动一下?”
花染过去是羞涩矜持,后来又是心有顾虑,与没脸没皮的白书一相比,床事上自然是不够主动的。白书一之前没表现出什么不满,今日倒很有几分委屈。
“说起来,染染你是不是对我不感兴趣?是因为胸小吗?”
花染听她一本正经开黄腔,没忍住轻轻拍了她一下,“也不要说这个。”
白书一唉声叹气道:“这个不能说,那个也不能说,看来我只能说自己有多喜欢你了。”
花染这将近两年的不安轻易地白书一连续不断的情话抚平,心中的褶皱与伤口也奇异般的不再那么疼痛。
“这个也也不能说。”
“那不行,要从心口满出来了。”
花染觉得白书一参加的不是辩论队,而是什么情话培训班。偏偏别人说起来矫情尴尬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特别可爱可信。
两人一边说着没营养的话一边慢慢走回酒店,夜月海风,海浪潮声,月色中如同碎银一般的沙滩像是一条通往幸福之门的道路。
气氛安静祥和,花染除了身边的人再无法听到看到其他。如果可以,她愿意和白书一一直这样走下去。
但在被酒店里明亮的灯光照到的一刹那,那些恍惚又美好的甜蜜陡然消失不见。月色中朦胧的行人如今各个面目清晰,叫人心生惧意。
花染看到迎面而来的人,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白书一却紧紧扣着她的手指,让她不好动弹。
沈深深一行人的队伍比她们可庞大多了,似乎也是刚从外面回来。
陆悠悠看到白书一的时候十分惊奇,“学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书一上飞机的时候就看到了她和欧阳净闲,只是两人忙着斗嘴没有注意到她,她当时看她们一群人其乐融融,也就没好意思上去打扰。
“我来参加婚礼啊,好久不见。”
欧阳净闲也笑眯眯地和她打了声招呼。
沈深深看了两人牵着的手一眼,笑道:“原来你和我悠悠认识啊?也对,一个高中出来的,只差一个学年,认识也很正常,是我没想到。”
白书一笑得意味深长,“我不但认识悠悠,还认识这两个小朋友。”
她看了看许惊蛰和凌初一,“在小区遇到过好多回了。”
许惊蛰个子高挑,模样秀丽斯文,气质沉稳。她身边的凌初一天真无邪,娇小可爱,是一如既往和谐的搭配。
沈深深拍了拍手,惊叹道:“这是什么缘分,竟然都认识啊。”
许惊蛰点点头,“我早锻炼的时候确实有见过这位姐姐,大表姐你不介绍一下吗?”
沈深深把凌初一往怀里一拉,“是该好好介绍一下了。”
第二百零三章()
“现在有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当两位新人将结婚戒指戴到对方的手上时;现场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请新郎亲吻新娘。”
许谌满脸喜悦地亲吻自己的新娘;蒋宜真则难得展现出娇羞的神情。
花染看着两人;祝福之余也心生羡慕。白书一在这时握住了她的手;花染震了一下,移眼望过去,只见对方笑眯眯地看着她,还对前面努了努嘴。
花染原以为她是触景生情,见她神态促狭;又觉得不像。她随着白书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前排两位昨晚刚认识的小朋友亲昵地抱在一块儿。许惊蛰不知在凌初一耳边说了什么话;小姑娘满脸通红;笑得十分羞涩。
花染不解地看向身边的人;白书一笑容灿烂地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看到许惊蛰亲了初一小宝贝。”
凌初一太过招人喜爱,白书一虽然才刚刚认识她,但已跟着沈深深和陆悠悠她们小宝贝小宝贝地乱叫。花染奇异地没办法生出醋意;只因凌初一太过天真可爱;让人觉得再怎么喜爱她也不过是对小女孩的怜爱之情。
花染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白书一趁她呆住;隐晦地亲了一下她的脸;“就像这样。”
身边人的注意力全在台上的两位新人身上,没人关注到她们的小动作。
花染心乱如麻;下意识想要推开白书一;对方已经自己退了开去。她紧张地环顾四周;本是怕被人发现;结果却看到前排紧紧闭着眼睛,明明快羞死了的凌初一正大着胆子亲许惊蛰的脸。
两人身边坐着的是许惊蛰的两位母亲,花染只略微听沈深深提过其中那位养母其实是许惊蛰的姑姑。但她刚巧看到那位姑姑及养母的许诺,快速亲了慕言一下。
花染突然不慌了,心口也奇异地平静了下来。因为别人过于理所当然,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慌张不安有几分可笑。
白书一见她突然淡定,笑眯眯地挠了挠她的手心。花染没有看她,但也没有把手收回来。
结婚仪式结束后,新娘还要扔捧花,人群一窝蜂地从礼堂出来,似乎都想抢个好位置。
白书一并不着急,拉着花染落在后面慢慢走着。
“明天就要回去了。”
“嗯”
“我听萧阿姨说,你十一月左右回国,会有变动吗?”
“应该不会。”
“那我等你回来。”
花染突然停下脚步,直直望向白书一。
“小白,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我们和她们不一样。”
两人站在空无一人的礼堂中,外面那些欢声笑语似乎都与她们无关。
“哪里不一样?就因为你是我表姐吗?比起我,这对你来说更重要?”
“不是!”花染害怕自己会被白书一迷惑,害怕放纵自己的后果,但更害怕白书一不再属于自己。
她曾努力想要做出正确的选择,可只要一遇到白书一就会功亏一篑。越是喜欢白书一,她就越厌恶自己。厌恶自己无法不理会世俗,厌恶自己优柔寡断不肯放过她,厌恶自己受不住诱惑,饮鸩止渴。
“不是这样的”
对她来说,没有比白书一更重要的人和事,也正因如此,她才更加忧虑与顾忌。
“小白,这不止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明白吗?我只有一个远在异国不会干涉我生活的母亲,所以怎么样都没关系。可你不行,你有白姨,有顾晚苏颜这样的好朋友,有那些亲近的舅舅阿姨、哥哥姐姐,你不是一个人。同是女生也就罢了,但我们”
“但我们是表姐妹,你刚才说的那些人,除了我妈妈,血缘上甚至没有我和你来得亲近。你口口声声说这不止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但我告诉你,这就是我们两人的事。你在想其他人之前,难道不应该先考虑自己和我的意愿吗?”
白书一逼视着花染,与过往那种温柔的、更近似于耍赖的强势不同,她这一次确实含着怒气。
“没办法在一起的理由自然能有千千万,不是这个你或许也会有别的借口。而能够走下去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坚持。可坚持不是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你难道不问一问自己,什么选择才会让你后悔吗?”
花染眼中含泪,“可我怕你后悔”
白书一对她来说太好了,她的一切犹豫与恐惧,无法改变的懦弱,无法更改的观念都不过是源于自卑。即便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清贫的花染,即便拥有了更高的学历,即便收入可观,即便能在自己的领域有一席之地,但她仍旧把白书一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
微末时的境遇与白书一对她的温柔拯救成了花染如今最大的枷锁,因为把自己看得太低太轻,所以抱持着与白书一在一起就是玷污她,白书一能够遇到比自己更好的人这样的想法,自然越爱白书一越无法坚定地与她站在一起。
“你是这样想的?”
白书一先是惊讶,而后紧紧皱起了眉头。她突然意识到了花染的想法,意识到了更根源性的东西。两人这样坎坷其实与什么同性和姐妹的关系都不大,而是因为地位上的不对等。
她耍赖耍手段或许能够挽回两人的关系,但永远没办法解开花染的心结。
白书一想当的并非是花染心中高高在上的恋慕对象,而只是她的爱人而已。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很快意识到这件事并非只靠说就能解决。能够说服的对象往往心中摇摆不定,可这对花染来说已是根深蒂固的观念。
她才是花染身上最大的束缚。
白书一缓缓放开了花染的手,时常带笑的嘴角紧抿着,脸上神情紧绷。
她发现自己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小白!”花染以为是自己的话伤了白书一的心,下意识想要抓住她的手,白书一却轻轻躲了开去。
“染姐姐,”白书一锁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一字一句地道,“比起喜欢我,你还是更爱自己一些吧。”
花染心口剧痛,泪水满溢。白书一第一次对这样的她视而不见,神情冷峻地转身离开。
“小白”花染想叫她,一张口却变成了呜咽,“小白”
她想解释,想要告诉白书一,自己没有不相信她。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怀疑对方的坚定。
明明更摇摆的是她,明明提出分手的是她,明明不够勇敢的也是她。
明明是她不够好,为什么还能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白书一走出礼堂,迎面而来的恰好是一阵欢呼,被众人围在中间的许诺抱着捧花,兴冲冲地献给了慕言。
太阳有些耀眼,明媚的风光与欢声笑语相得益彰,白书一却有种虚脱了的感觉。
为什么她到现在才发现这件事呢?恋爱之中最重要的就是平等,而她竟然一直没察觉到两人究竟有多不对等。
“学姐,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白书一转过头,只见穆芊芊正笑嘻嘻地望着自己。她身边还站了一位混血帅哥,左右顾盼着不知道在张望什么。
白书一认识他,他就是穆芊芊说的那位对花染一见钟情的哥哥穆云君。
日头晒得有些晃眼,白书一深吸了一口气,笑道:“芊芊,我正想找人帮忙呢,我姐姐有点不舒服,但我扶不动她,你哥哥有时间能帮我送她回房间吗?”
“花、花小姐不舒服吗?她在哪里?”穆云君的中文很标准,紧张兮兮地问道,“需不需要医生?要不要送她去医院?”
“她就在教堂里面,麻烦你去看看吧。我稍微有点事”
穆云君不等她说完,人就已经跑没影了。穆芊芊觉得白书一的态度有些奇怪,担忧地问道:“学姐,你不去看看吗?”
白书一眉头一挑,“你哥哥人品不好吗?”
穆芊芊赶紧摇头,“不是不是,他人很好的可你、不担心花染姐姐吗?”
白书一笑了一下,穆芊芊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无力的笑容。
“我就是因为担心她唉,你不懂。”
穆芊芊见她深沉,嘟嘴拍了她一下,“别以为我叫你学姐,你就老气横秋的,我还大你一岁呢。”
白书一摸了摸被她拍过的地方,摇头道:“看来力气不小,那你和你哥哥一块儿帮我去看看我姐姐吧,记得把她送回房间,也不能让你哥哥动手动脚,她少一根汗毛我拿你是问。”
穆芊芊见她明明担心得不得了,偏偏自己站着不动,奇怪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
“因为看到我,她会更伤心。”
第二百零四章()
萧贞知道白书一也去参加了婚礼;原本以为她会趁着这个机会把女儿搞定;没想到花染回来之后却失魂落魄的。
她忍耐了几天最终还是给白书一打了个电话;对方却什么也没说;只说自己没有办法和这样的花染在一起,但会等她回来。
花染不在状态,萧贞自然心神不宁,萧贞心神不宁,kevin就心疼了。作为一名及时行乐的享乐主义;他怎么也无法理解花染这种自我折磨的性格。
但这并不妨碍kevin疼爱她,看着爱人和孩子痛苦;他琢磨了几天后突然心生一计。
“太荒唐了;哪有当母亲的不但不阻止;还骗孩子让她去犯错的。”
萧贞一听他的提议,第一个反应就是否决。kevin微微一笑,搂着她耐心地道:“sophia;你不是小染;怎么也认为这是犯错呢?你也说你是母亲了,母亲的职责难道不是让孩子快乐吗?再说了;那样的哥哥你都不认了;究竟是不是亲的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为了孩子,撒一个小小的、善意的谎言呢?”
萧贞见识过kevin为爱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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