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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杏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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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欲言因此人与陈烟寒走得近,难免有几分厌屋及乌之意,不欲搭理他,又礼数上过不去,只得淡淡的回应一句“何公子过奖了。”
何雪松却毫不在意,继续问道:“为何前面几个大夫都诊治不出来郑姑娘的病症,就连仁济局的冯先生来瞧过了,开的药都不见效。”
“病因不除,一味疏经活血或盲目进补自然不行,唔,董姑娘今日起再按我前日的方子吃上三日药,应该就差不多了。”欲言此刻已将楚容双手的三阳三阴经尽数疏通,她拨出银针放于包裹内,然后伸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这三日真够累的,这五两银子还真没有多收。
“这就好了么。”一直一言不发的陈烟寒见欲言似乎要离去的样子,终于开口问道。
“嗯。”欲言却也不看他,只低头扫了一眼这一桌看得人眼花缭乱的物件,心中鄙夷之意益浓。
这个男子,只晓得调脂弄粉,却不晓得怜惜脂粉,也不见郑姑娘被他折腾得什么样子了。
“有句话,我却还是要说的。”她犹豫了一下,不晓得当着何雪松的面方不方便讲。
“董先生请讲。”陈烟寒答道。
“这郑姑娘的病,”欲言思量了一下,终于还是继续道:“除了房事过频,耗伤**,肾气不固外,进食了大量伤身之物才是该病主因,陈大人若爱惜郑姑娘,还请节制些。”
她这话音一落,郑楚容登时面色变得苍白,紧张万分的看着欲言,生怕她说出那日发现药粉一事。
幸好董欲言晓得这事有外人在,也只打算点到即可,并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的意思。
何雪松闻言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一个姑娘家,竟然张口闭口这些话,也难为你说出口。”
他这话其实只是无心一说,只是董欲言听在耳里却极不顺耳,于是板着脸回道:“治病救人,自当百无禁忌,何公子嫌在下说话不雅,想是自然也不会生那些不雅的病了,郑姑娘,好生休养,在下告辞了。”
说罢,一拂袖,便大步朝外走去。
“哎,董姑娘,不,董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何雪松见董欲言生气,方醒悟自己说错话了,便急急追了上去。
“董先生莫要生气,董先生这是要走了么,我送董先生一程。”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想是人也追出去远了。
陈烟寒见何雪松追了出去,这屋内便又剩下了他与楚容两人。
“怎么样,好些了么。”他依旧面容和煦言语温和的相问。
“好,好多了。”楚容见他这般问,心里松了一口气。
“方才那董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不想陈烟寒下一句竟突然这般说道。
“什么话?”楚容面上难掩惊慌之色。
“唔,我去了关外整整一年,这次回来,除了你病的这几日,来你这不过一两次,这房事过多一说,是从何而来,这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又是怎么解释。”陈烟寒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依旧温和轻柔,只是双眸深处,却带着丝丝凉光。
“这,这董欲言是胡乱说的吧,她到底年轻经验浅,公子还真信她的话么,她这次治好奴婢,想也不过是凑巧罢了,唔,公子你也知道自己来得少呀,奴婢时刻担心公子忘了奴婢呢。”楚容说罢,朝陈烟寒伸出雪白柔软的胳膊,人柔若无骨的依偎了上去。
“你,你还是听大夫的,好好休养,我去看看雪松哪里去了。”陈烟寒说罢,笑着横腰抱起楚容,将她放置与那张大床之上,然后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董欲言终于还是在素问园的门口把何雪松喝了回去,然后独自一人走出了平昌街,来到御水街,最后再回到了燕归巷。
若果那素问园的新主人不是把后门堵上的话,她又何须这般费事。
唔,罢了,这终究是人家的园子了,她日后估计是再也不会去那里了。
她一踏进杏林堂,姚妈就迎了上来,堂内除了姚叔跟詹药师,并无其他人,却见姚叔正在跟詹药师说着什么,脸上还带着忿忿不平的神色。
她带着询问的眼神看了姚妈一眼,姚妈便当即开口道:“方才仁济局的冯太医打发人来了。”
“他们来做什么。”董欲言立刻板起脸问道。
“还不是想盘下我们的杏林堂这块招牌,他说姑娘跟探花楼的契约眼看还一个月就要到期了,他念在董老先生份上,不想姑娘落入火坑,愿意给个极好的价格,保姑娘跟少爷衣食无忧。”姚妈答道。
“让他滚。”欲言冷冷的道。
“这不你姚叔就是让他们滚了么,只是小姐,这半年之约确实要到了,到时怎么办啊!”姚妈忧心忡忡道。
“姚妈。”欲言唤了一声,然后定定的看着姚妈低声道:“把太后赏赐的那个玉珮拿来,让姚叔找个地方或当或卖吧。”
时至今日,她已经别无他法了。
“这要是被知道了,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姚叔闻言,急忙关上了杏林堂的四扇大门,转过身来压低了嗓子对欲言说道。
“这玉佩上又没写着御赐两个字,再说了,皇家的人也不会去当铺买东西,不会被发现的。”董欲言嘴上这般说道,心底终究还是发虚的。
只是她已经被逼到了绝境,不铤而走险又能如何。
第三十五章 禁城深宫()
“小浩呢,人该下学了罢。”董欲言主意已定,便不再去想它。
“这不在弄巷里跟那几个娃娃捉着迷藏呢。”姚妈答道。
“唔,我也去。”欲言面上露出一个孩童般的笑。
她太累了,该喘口气了。
第二日,姚叔便揣着这枚玉佩,走遍了京城大大小小几乎所有的当铺,只是这玉佩上虽没写着御赐二字,在行家眼里,却是一眼便看出这物来自大内,竟无一家敢收。
正当绝望之际,却在一家当铺内遇到了一位来自东洋的珠宝商人,愿意将此物收下,只是给的价钱,却是相当的低。
“四百两,再多就不要了。”那商人是这般说的。
“四百两,这东西两千两怕都不止啊!”姚叔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位东洋商人。
“这东西一看就是赃物,你是遇到了我,否则这东西就是有价无市,一文钱都卖不出去。”那商人虽一脸狡诈,这话说的却是实话。
于是最终姚叔只得沮丧着脸带回了四百两白银。
当天晚上,欲言开始坐在灯下盘算着她所有的家产,这一年来她多少是攒下了近百两银子,再去催讨一些未结的药费,然后再想办法借一些——
或许能在半年期满之前凑够六百一十六两纹银也未不可说。
*——*——*
这般过了两天,这日上午,欲言正如往常一般坐在堂中替人号脉诊病,突然闻得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又是梆子声在门外响起。
一时间,堂内所有的人包括来看病捉药的客人都吓了一跳,正诧异间,却见三位黄门差人出现在了杏林堂门口。
当中一人手里捧着一纸诏书,另外两位小太监伴在左右两旁,一行人来到了大堂的正中。
“宣太后懿旨,董欲言接旨。”当中那位太监打开诏书,表情慎重的念了起来。
欲言心中一慌,不知到底何事,急忙走出来,双膝着地跪了下来。
“民女董欲言接旨。”董欲言一脸的忐忑不安。
同样,姚叔姚妈等人亦慌张的跪了下来,不晓得这黄门中人此番前来是凶是吉。
总不会那么巧,被太后发现他们当了那块玉佩吧,只是即便如此,也应该是由吏部的人前来审讯,怎么会让宫里的人来呢。
待那太监将懿旨念完,这杏林堂的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原来太后那日游园受惊后,身子一直不适,吃了多少御医的方子调理,却怎么也不见好,后来经提醒,魏总管方记得董欲言曾留下过一个方子,于是试着按方煎服了一剂药给太后,
不想太后服下之后,气色竟好了许多,于是便急急派人召欲言入宫替太后继续诊治。
这一下,杏林堂即刻又变得乱糟糟了起来。姚妈开始为欲言进宫的衣着发愁,姚叔则在急忙替欲言收拾着医囊,生怕有遗漏。
大约闹腾了两炷香的功夫,欲言终于收拾停当,依旧穿着那件蓝色的杏花裳,携着医囊,坐上早安排好的轿子,随那三个公公进宫去了。
这轿子到了皇宫东边的侧门阳武门前那条护城河的桥头便停了下来,欲言下了轿,跟着宣旨的太监进了门,便有两位年纪较长的宫女前来相迎,其中一位看了眼欲言,不禁笑了起来道“姑娘这是来见太后呀,这也穿得太磕碜了吧。”
“姐姐取笑了,这已经是民女最好的衣裳了。”到底是十四五岁的少女,望着眼前衣着考究的宫女,欲言难免几分自惭形秽。
那两位宫女面上露出微微惊讶之色,随即相视一笑,便开始跟欲言说这一会觐见太后的规矩,这路要怎么走,手要怎么放,眼睛要怎么看,说着说着,终于来到了太后日常起居的懿寿宫。待到了福禧斋门口,这两位宫女打住了脚,其中一位对屋内喊道:“杏林堂董欲言觐见!”
“宣。”里面传来一位宫女的声音,董欲言这才敢迈过门槛,朝屋内走去。
屋子里面似乎有不少的人,欲言谨记最开始那两位宫女的教诲,眼睛不敢别处打量,只径直朝太后走去。
太后此刻正坐在她常坐的北炕上那张红漆嵌螺钿寿字炕桌边,与上次在王府花园相比,人面色明显晦暗了许多,虽强打着精神,却依然难掩疲惫之色。她身边躬腰站着另外两三位身着太医院服饰的男子,似乎正在跟太后说着什么,欲言行至太后跟前,便双膝一屈,跪了下去,认认真真的叩头行了一个大礼,嘴里一字一句的念道“民女杏林堂董欲言叩见太后,恭祝太后万福金安。”
念罢,又叩了一个头。
“起来罢,孩子,秀春,给董姑娘让座。”太后带着几分倦意,淡笑着朝欲言微微抬了一下下巴。
“谢太后。”欲言站了起来,便见那个叫秀春的宫女来到欲言身边,指引着欲言来到炕边的一张圆木凳前。
欲言哪里敢坐下,她朝太后微屈了一下膝盖,行了半个礼,抬眼望着太后嘴里道“谢太后赐座。”人却依然站着。
只是她这一眼,除了看见太后外,更是看到了太后身侧的另外三位太医。那个有点驼背的是李太医,那个瘦骨嶙峋的是赵太医,而另外一位发须花白的,却正是那位一心要盘下她杏林堂的冯太医冯元凯!
咦,他怎么正好也在这里。欲言诧异之下,便旋即反应过来——冯元凯现在是太医院的首席太医,他在这里是理所应当,自己的出现才是叫人惊讶呢。
“冯伯父好,李伯父,赵伯父好。”欲言向他三人一一屈膝行礼。
不管怎么讨厌冯元凯,此刻在太后寝宫,这该有的礼节是一分不能少的。
这三人都是她父亲昔日的同僚,自然都是认识的,赵李二位太医捻着胡子朝欲言点了点头回应道:“董小姐好。”只是面上却难掩轻视不服之色。
终究一个半大的小丫头,不过凑巧捡了次便宜,竟真的就还登堂入殿了。
冯元凯却满脸谦恭微笑,“董小姐年纪轻轻,医术竟能有如此精湛,老夫是在是佩服啊佩服啊!”
这小妮子一年多不见,竟是越发的好看了,只是那一双眼睛却不像个十五岁的少女,太清寒了。
“冯叔叔过奖了。”欲言亦含笑作答。
这两人在太后面前把戏演得得极好,任谁也看不出他们的心思。
第三十六章 新妆()
“这不是夸奖,董小姐,太后自那日游园回来便一直茶饭不思,咳嗽痰多,夜起的次数也多了起来,这两日还有些发热,我与太医院众多同僚连日来多次会诊,开了好几副方子,但太后服药后总不见好,倒是经六王爷提醒,按董小姐那日留下的方子煎了一剂药,太后服下后,昨夜竟是睡得安稳了,所以今日这才急急召董小姐觐见。”冯元凯依旧一脸的诚恳谦逊。
欲言听得‘六王爷’几个字,不禁微微怔了一下。
三月三那日极不愉快的遇见又浮上心头,只是他怎么会在太后这里提起自己?
此刻已无暇去多想,欲言只小心翼翼的来到太后跟前,先是询问了太后这几日的饮食起居,一旁便有宫女一一代答,接着又替太后把了两轮脉,这才开口道:“欲言才识浅薄,怎敢在前辈面前献丑,我先下去拟一个方子,再请二位前辈过目。”
说罢,便有宫女引领着欲言并冯元凯及另外两位太医,出了福禧斋,来到南边一间静室内坐下——这间屋子正是平时太医们商讨太后病情跟书写方子的所在。
——这是宫里的老规矩,御医们开方子,都是要在另外一处房间集体商讨过了再拟出来上呈。
欲言先是从内务府的宗卷里调出了太后这几日服用的药方,一一认真阅过,然后这才开始动手写着方子。
不一会,欲言便将药方拟好,然后呈与冯元凯。
冯元凯看了眼方子,只微笑不语,便递于另外两位御医。
这赵御医与李御医看完方子,心中便止不住冷笑,终究是黄毛丫头,哪里会看什么病,董成谨后继无人,这杏林堂到现在还没垮掉真是奇迹。
“董小姐,容老夫问一句,你这方子上尽是升麻桑菊,牛蒡蝉衣这些发散之药,太后寿高体弱,前几日又受了风寒,我们这几日人参黄芪灵芝日日不敢停,都未曾调理过来,你却用这些个寒凉之物,太后金玉之身非同小可,董小姐还是在商酌一下罢。”说罢,竟将方子递回给了欲言。
欲言双手接回方子,只低着头道:“太后那日实则是脾胃受了寒气,所以才会逆嗝,脾胃受损,导致胸有宿食,不加发散,再加上连日大补,这才出现的发热,寝食不安,只有先将宿食消去,然后再用平胃的药调理好脾胃,最后才好进补。”
冯元凯闻言微微一笑,却点头道:“董小姐既知深浅,我等便也不加阻拦了,这方子你哪去交给魏总管罢。”
他心中已有打算,欲言这方子,九成九是不灵验的,太后病情若加重,她难逃刑责,那时自然就好办了。
欲言这厢回到懿寿宫,到了门口,将药方交于了魏公公,正欲面见太后谢恩离去,却见那位叫秀春的宫女捧着一套衣裳走来,对欲言道:“这是太后赏赐的,来,我带你换上,让太后看看合不合身。”说罢,笑嘻嘻的领着欲言,来到她们宫女们的寝室,将欲言原来穿的杏花裳除下,换上了这件衣裳。
“这件是新作的,我们日常穿的,你那件太旧了,太后看着心疼,便让人找来这件,你看,多好看。”秀春一边替欲言整理着衣服的边角,一边笑着说道。
这是一件崭新的绣着粉色荷花的锦裙,款式是时下京城里流行的窄袖宫装,腰带并裙角处打着流苏,人一走动,流苏便在腰间步履间轻轻摆动。
“这件旧的我们给你洗好你明日来的时候再带走,噢,怎么头发上一根像样的簪子都没有,我这有几枝江南织造府新从来的绸纱堆花的簪子,放着也是落灰,来,配这裙子颜色正好。”秀春说罢,又寻出一支粉色的花簪,别在了欲言乌黑浓密的发鬓上。
欲言是多久没穿成这样子过了?她一时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竟有几分恍若隔世的感觉。
“快去谢恩吧,董小姐真好看,我看不比郡主差呢,唔,这话可千万别让郡主知道。”秀春说罢,又悄悄笑了起来。
只是当欲言再次出现在太后面前时,太后眼里的神色,除了赞叹,却多了一丝惋惜。
唉,这丫头若不是出身不好,否则给了灏儿,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可惜,可惜啊。
欲言跪谢了太后,自然又有两位宫女来引领她出宫。
“明日午时,会有人带你来阳武门前候着,太后午睡醒了,你便过来,阿弥托福,但愿太后病能起色,要不——”她们这话没有说完,欲言便也晓得什么意思了。
若好了,自然皆大欢喜,若加重了,她就在劫难逃了。
她低头不敢言语,只静静的沿着皇宫里的长廊向前走去。这皇宫那么大,但见宫女太监侍卫人来人往,却几乎听不到一点别的声音。
待行及一拐角处时,随行的两位宫女突然停了下来,欲言愣了一下,一抬头,耳边却同时听到那两位宫女的声音:“六王爷万福金安。”
而眼前这个高大的带着几分懒洋洋神色打量着她的锦袍男子不是那日在永安王府里遇到的宇文哲明又是谁。
欲言刚屈了下身子要行礼,便已经听到宇文哲明漫不经心的声音道:“太后怎么样了。”
“太后那日受了寒凉,脾胃不和,宿食不消,又进食了太多太补之药,温热难散,我给太后开了剂寒凉发散之药——”
“行了,我懒得听你背医书,唔,你知道太后为何会突然想起你的么。”宇文哲明依旧懒懒的问道。
“知道,”欲言停了一下,接着道:“欲言谢六王爷举荐。”
这一举荐,是凶是吉还说不好呢。
“唔,那你打算怎么个谢法呢,啾啾,啾啾。”宇文哲明边说,边转头逗着廊檐底下挂着的雀笼里的雀儿。
欲言闻其言语中有挑逗之意,心中便又慌又厌,想起身边还有两位宫女,更是觉得面上发烫,无可奈何,想要脱身又不得其法,只得依旧一副恭恭敬敬的神色道:“欲言唯有尽心尽力医治太后,太后玉体早日安康,便是全了六王爷的一片孝心了。”
她这话对答得冠冕得体,宇文哲明不禁呵的一声笑了出来,只是接着又看似心不在焉的道:“怎么样,今日是第一次进宫吧,这皇宫看着如何?”
“很好,很大。”欲言见这宇文哲明无话找话,一点放她走得意思都没有,心中更是烦躁不已。
第三十七章 这下坏了。。。()
“是呀,很大,也很压抑,是么。”宇文哲明继续对着那雀儿说道。
这个问题简直无法回答,欲言装作听不懂他的别意,只回答道:“六王爷想是没有去过民间的房子,若这皇宫都嫌压抑的话,那外面的那些民宅就不是人能住的了。”
“你知道吗,”宇文哲明终于低头看了她一眼,接着淡淡道:“一个人太聪明的话,难免招鬼神妒忌,有损气数。”
“是,所以欲言愚钝得很,托太后皇上王爷的福,定能得享阳寿。”欲言此刻只盼着能晴空一个霹雳,将眼前这个人劈死。
宇文哲明摇了摇头,突然道:“你太聪明,就跟你父亲一样,只是聪明人往往被聪明误,水满则盈,月满则亏,董小姐还是不要太招人注意的好。”
丢下这句话,便绕过欲言,大步朝前走去。
“六王爷!”欲言突然喊了一声。
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突然提及自己的父亲。
只是宇文哲明走得飞快,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欲言在喊他。
“唔,你找我六哥哥做什么?”宇文霓霞的声音从欲言身后传来。
“郡主!”欲言急忙回过身来,眼前这个穿着一条紫绡翠纹裙,看上去美丽又活泼的女子,不是宇文霓霞又是谁。
“恭祝郡主万福金安。”董欲言毕恭毕敬的对宇文霓霞行了一个大礼。
“唔,这身衣服真不错,是太后赏赐的吧。”宇文霓霞歪着头打量着董欲言,心里一阵阵说不出的不自在。
她怎么也配这身衣裳,她怎么,怎么也看起来这般好看。
“是,这是太后方才赏赐民女的。”欲言小声答道。她已经嗅到了不祥的气息,唯求郡主能早早离开。
“太后给了你不少东西嘛,上次我记得给了你一个,一个玉佩。”宇文霓霞一边说,一边继续在欲言身上打量着。
欲言脸色微微一白,只低头道:“是。”
“那个玉佩呢?怎么不在身上?”宇文霓霞提高了声调问道。
“那个,那个玉佩太过珍贵,不敢随意佩戴。”欲言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太过慌张。
“你是真不懂规矩呢,还是装糊涂呢,太后赏赐的玉佩,你来觐见太后都不戴上,你是看不起那块玉佩呢,还是看不起——”‘太后’两个字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终于被她打住。
“民女不敢,民女真的只是害怕出差错,所以才没有戴身上的!”欲言只觉双膝一软,噗通一声便在宇文霓霞面前跪了下来。
“哼,你以前来我府里的时候,我父亲母亲也没少赏赐过你东西,你那时怎么都知道戴上?”宇文霓霞这句话一说完,便像似提醒了自己一般,突然停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的道:“你不会是搞丢了吧!”
“没有,绝对没有的,郡主!”欲言深深的低着头,手指用力的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指甲已经变得苍白。
“要不就是打碎了,或者卖了也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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