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阿憨-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个寿宴就阴阳相隔了呢。

    捕快点点头,叫出厨房里帮工的一个半大女孩,“是不是你负责的和面。”这个案子,旁人摸不着头脑,对捕快来说却不是难事。很快就抓住重点,查出嫌疑人。

    “是,大人。”小姑娘耷拉着脸,浑身都在发抖。

    “你身上的银镯子是怎么来的。”问话忽然拐了个弯,让小姑娘措手不及。

    小姑娘一呆,准备好的说辞都没了用处,只结结巴巴道:“是,是我婆婆给的。”

    “胡说,你是胡家的童养媳,平日饭都吃不饱,怎么可能给你买银镯子。”另一个帮工的厨娘,在堂下开口道。

    “你个死妮,我何时给你买过这只银镯子,你究竟干了什么。”刚刚赶到的胡婶拔开人群,走到堂前就去拧小姑娘的耳朵。

    小姑娘面色惨白,哇哇直哭,她是负责和面的,谁人不知道这毒八成就是她下的。胡婶也是想到此节,赶紧叫她,“你做的好事,害了五条人命,你想死就自个去死,别拉我们胡家陪葬。你还是第一回到宁家村,与他们素无仇怨,怎么就这么狠的心,是不是有人逼你,只管说出来,有大人给你作主。”

    众人一听,皆点头,对啊,这小姑娘第一回来宁家村,怎么就想着害人,必是被人逼迫。

    捕快都不用说话,直接瞪了一眼,比什么都管用。

    小姑娘一哆嗦,指向一人道:“是她,是她逼我的。”

    瘦瘦尖尖的手指,所指之人正是宁璇。

    “你胡说。”陆氏气的眼珠子都要喷火了,把女儿往身后一掩,却不料宁璇主动站了出来。

    “你说是你逼我的,那好啊,我什么时候和你见的面,在哪儿见的面,又是怎么和你说的。”宁璇盯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

    小姑娘的舌头几乎要打结了,嗑嗑巴巴道:“是,是辰,辰时,就在厨房后头的夹角那块。你说,说想逗逗大家,下点巴豆粉,量也不重,让大家多跑几趟。又拿了镯子出来,我这才同意的,我也不知道这是砒/霜啊,我要知道是砒/霜,我怎么敢下。”

    说完小姑娘哭的几乎要晕过去,族长已经一敲拐杖站了起来,指着宁璇道:“这些人,都是你的亲人,我知道之前的事是让你娘委屈了,可族里也没偏着谁,秉公处理了,你竟然还敢怨怼。小小年纪,就这般歹毒,我们宁氏一族,可容不下你。”

    宁璇呵呵冷笑,“捕快大人都没有定我的罪,就不劳族长的大驾了。大奶奶好生生的坐在这里,你倒是问问看,我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大奶奶没吃寿桃,所以没事,此时正坐在议事厅堂前两排的八仙椅上,闻言苦笑,“他们母女掐着点,午时才来。”脸色一片灰败,谁能想到,今天能出这么大的事呢。她已经可以想见,今日之后,宁氏一族的声誉,怕是要跌入谷底。

    族长老脸一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宁璇却没有看他,只盯着堂前跪下的小姑娘,“和面是辰时,一大早就得把面和出来,提前蒸好,不然午时哪里端得出来。我午时才到,有外头坐的牛车,还有大奶奶一起作证。我到的时候,寿桃早就做好了,所以,是谁非要嫁祸给我。”

    “我,我……”小姑娘嫁祸不成,哪是还敢隐瞒,只得哭哭啼啼招了,给她砒/霜的,正是阿菊。

    而一个差役过来,拿来了镇上唯一一间药铺里砒/霜的出货单子。

    一个月前,阿菊在集日去了一趟药材铺子,借口家里老鼠太多,买了一包砒/霜。

    阿菊被带上堂前,四奶奶还躺着,来不成,但是她父亲来了,红着眼,就要扑上去打她。阿菊却意外的平静,冷冷道:“你和阿奶亲手杀了我娘,还想饿死我,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嗡”一声,哪怕捕快拍了几回桌子,现场也安静不下来,四房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实在是让人想不到。

    王氏被杀,其实并不意外,这样不光彩的事,就是沉塘也没得说。可是饿死亲孙女干什么,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阿菊陷害不成,交待的倒也痛快,她怀疑王氏的死有蹊跷,最后查到是祖母和父亲动的手,忍不住质问。

    四奶奶盛怒之下让孙女禁足,每日只给一碗稀粥,让她去去火气。没有想到,她耍了一回小聪明,提前买好砒/霜,正等待机会,就碰到老太太要办寿宴,还要替父亲重新张罗亲事,更是请了仇人宁璇来坐客。

    所以她拿银镯子和谎话骗了和面的小姑娘帮忙,想嫁祸到宁璇头上。

    “好歹毒的心肠,宁家怎么养了你这种人。”陆氏对着阿菊说的话,却让族长红了脸,知道这话人家是讲给他听的。

    “我算什么歹毒,阿奶和爹拿了人家的银子,陷害陆娘子。可人家聪明,我娘笨,被冤枉的挨了板子也送了命。阿奶明知道这事是她一手安排,还要让我娘顶罪。我只恨你们怎么没死呢?是不是阎王爷都不肯收你们,嫌你们黑了心肠烂了肝。”

    阿菊挑衅似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说完面如金纸,仰头就倒下了。

    现场再次不受控制起来,当初偷人一事,竟然是四房一手安排的,想要陷害陆氏。最后陷害不成,却叫自己儿媳妇顶了罪,明知道儿媳妇没有偷人,却碍于颜面,将人弄死。

    这都叫什么事啊……

    议论完了便是叹气和沉默,幸灾乐祸之后,大家忽然明白过来,这事传到外头,以后宁家的嫁娶可怎么办。四房作死就作死,结果他们作,死的却是宁家其他人,害的也是宁家其他人。

    这口气,无论如何也顺不下去。

初相遇() 
死了人的几家人,紧紧盯住阿菊的父亲,目光冰凉,就象在看一个死人。

    “不是,不是这样的,是她胡说,她是胡说的。她怨我们,怨我给她找后娘,才故意这么说的。”

    呵呵,大家都不是傻子,前因后果一联系,阿菊说的是真是假,各人心中有数。

    捕快结了下毒一案,将供词和人证还有主从两个嫌犯带走。他可不管宁家这一摊子烂事,办了大案,赶紧回去交差。

    阿菊的父亲被死了人的人家团团围住,看样子,不打个半死,怕是脱不了身。陆氏带着女儿匆匆离开,她算是怕了宁家人了,就连吃个寿宴也要被连累冤枉。早知道她就不该顾什么情份面子,她是打定了主意,以后再不回来。

    少年郎尾随陆氏母女出来,看他们坐上牛车走了,还伸长了脖子去看。看不到影了,才回头问旁边的文书,“你说,他们怎么不追究四房故意陷害他们的事呢。”

    “我看他们听到这事的时候,表情极为淡定,怕是早就知道了内情。再说没有证据,仅凭一个孩子的话,四房直接不认,还能怎么追究。更何况,有五条人命横在这儿,还用得着他们去追究吗?怕是四房典房当地都不够赔的。”

    不光典房当地赔了死者家属,四房这一支,还被赶出宁家村,逐出宁氏宗族。十日后,四房老太太被儿子用板车推着,怀里抱着的一个包袱就是仅剩的家当,离开了宁家村。

    阿菊判斩立决,和面的小姑娘判刺字流配三千里。

    宁璇听到这个消息,抿了唇,却没什么笑意。她手抄一本往生咒放到佛前,虔诚的跪下,双手合什,“佛祖,我知这五人是因我而死,从我踏上这条路开始,便没想过回头。不论有何果报,尽管报应在我身上,我娘她什么都不知道。”

    寒月庵外头的银杏树下,一位眉目清秀的少年郎正口沫横飞的说道:“三表哥不知道,我当时就在现场,幸好我嫌那寿桃粗糙,一口没尝,不然没准我也遭了难。”

    “看你以后还出不出去乱跑。”被称为三表哥的男子,年纪也不大,却比少年郎高出大半个头,不笑的时候,模样有些吓人。

    “不乱跑哪里能遇得着这些趣事,你可知,这四房一家为何要陷害自家族人。”少年郎得意洋洋的负手看他。

    三表哥目光朝他一撇,“爱说不说。”

    “说,我说。”少年郎特意来显摆此事,怎么肯不说。

    “你可知,那小姑娘离家近十年的亲爹是谁?”

    三表哥目光一沉,轻哼一声,负手就要往前走,少年郎急了,赶紧追上去。奈何人家走一步,他要走两步,小跑着缀在后头,“行了行了,我再也不问了。你可记得安国公家有个庶女掉到河里,捞了个进士夫婿的事?”

    不等三表哥的眼神瞥过来,又赶紧自问自答,“你肯定不知道,那人就是小姑娘的爹。”

    “你说什么?安国公家的庶女为妾。”安国公家再怎么没落,庶女也不可能给个小小的进士为妾,说出来,岂不是笑掉人的大牙。

    “怎么可能,当然是明媒正娶。”少年郎笑的促狭,“现在你明白了吧。”

    家里有原配发妻,却在京城偷娶安国公府的庶女为妻,如果原配发妻死了,这事岂不是正好掩盖过去。

    三表哥也愣了,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

    蹙住眉头摇头道:“心术如此不正,何以为官。”

    少年郎笑着摇扇,“安国公府再不济,保他个六品小官还是保得的。”

    “你想插手?”三表哥疑惑道。

    “我这人,别人不知,三表哥还不知道吗?就是喜欢打听这些趣事,听个乐子,真叫我管,可没那个闲功夫。再说了,我看这个小姑娘不是个好相与的,未必就需要我来管这个闲事。”

    少年郎扇子摇的哗哗响,团团一张笑脸,模样生的极好,谁能看的出来,他是个外热内冷的性子呢。

    三表哥摇头,表示不赞同,一个小姑娘,再聪明也有限。抵得了暗地的陷害,人家真刀真枪来了,她又能如何。

    “三表哥想管?”少年郎眼睛一亮,要是有人愿意管,他倒是愿意看看热闹。

    “那也得管好自家的事再说,母妃若是知道这一趟还没有消息,怕是极失望的。”三表哥眉头蹙成一个川字,他出京不易,如果母亲的事没办好,反而管了别的闲事,他那几个兄弟怕是又要不依不饶。下回再出京,便不会这么容易了。

    “三表哥也别气馁,你看,都已经派人到这边当了县令,暗暗查访,总会有消息的。”这件事,是德妃娘娘的心病,亦是三皇子的心病,他再顽皮也不敢拿这件事打趣。

    三表哥,也就是三皇子,轻拍他的肩膀,“希望是吧。”

    一抬头,越过少年郎的头顶,看到佛堂的大殿里,走出一个身穿青色僧袍的小姑娘,长发挽成一个纂儿,不施粉黛,小脸粉白,红唇就象刚开的樱花瓣,娇嫩鲜艳。

    宁璇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下意识的看过去,便看到一个身材伟岸,长相凶残的男子,站在银杏树下,看着她,眼神微怔。

    心猛的一收紧,赶紧低下头,加快了步伐。这个男人,犀利如鹘鹰的眼睛,还有这一身的气势,绝非常人。她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岔子,避开才是上上策。

    少年郎一转身,正好看到宁璇低着头,绕过他们快步往前走去,出声叫道:“咦,这不是宁家的那个小姑娘吗?喂,喊你呢。”

    宁璇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停下脚步,可是听到后头追来的脚步声,只能深吸一口气,回头怯生生道:“这位公子,可有指教。”

    “你不认识我了。”少年郎摸摸头,觉得不应该啊,提醒她,“我们昨日才在宁家村见过。”

    宁璇始终把头压的低低的,摇头道:“不,不记得了。”

    “行了,你走吧。”少年郎觉得扫兴,奇怪这丫头怎么和昨天判若两人呢。亏他还觉得她特别,使劲在表哥面前夸耀。

    等人一走,抬头看了一眼三皇子,立刻垮了脸,“你又吓人了。”

    要说这位三皇子,实在是个异类,明明长的和皇上几乎一模一样,可这样貌长在皇上脸上,就是英武不凡,长在三皇子的脸上,就冷硬的象块石头。不瞪眼就能止小儿夜啼。瞪起眼来,能生生将人吓断肠。

    京城的几位皇子都是香饽饽,只有这位三皇子,没人敢亲近。贵妃的娘家侄女曾经在御花园与他偶遇,结果哭着跑了。贵妃还以为出了大事,闹到皇上跟前,最后的结果却是三皇子只是看了她一眼。

    这事闹的贵妃没脸,也成了三皇子脸冷的经典笑话。

    所以少年郎想当然的认为,这姑娘是被三皇子给吓着了。

    “见过师太便回京吧,你再不喜回府,那也是你的家。你若自己放弃,就别怪别人强占。”三皇子只劝了这么一句,少年郎轻撇嘴角,心不甘情不愿的“嗯”了一声,跟上了他的脚步。

    宁璇按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整理好前日的功课,去拿给师太批阅。为了避开银杏树下的两个人,特意绕了路。

    “师太有客,师妹稍等片刻。”一直在师太身边服侍的师姐,已经削发受戒,是师太身边学医年数最长的一位弟子。

    “多谢师姐,我就坐在外头再温习一遍功课。”宁璇摊开课本,坐在台阶上,白嫩的指尖轻滑书页,低低默诵。

    “咦,怎么又是你,特意来等我们吗?”宁璇听到背后的声音,赶紧起身,却不料课本“哗”的一下子洒到台阶上,她的功课也飘飘扬扬吹的到处都是。

    来不及去理身后的人,赶紧去捡自己的功课。少年郎也弯下腰去捡,走到捧着课本低着头的宁璇面前,弯腰去看她的眼睛,“给。”

    “多谢。”宁璇伸手去拿,少年郎却不肯放手,一直弯着腰,眼儿更是弯的如同新月一般看着她,一副笑嘻嘻好脾气的模样。

    一个伸了手去拿,一个不肯松手,僵持不下之际宁璇冷不丁松了手,少年郎后退一步被身后的三皇子托了一把,这才没出丑。

    “你这丫头,不还你了。”少年郎直接给气乐了,本来是想逗逗她,结果被人家给逗了。

    宁璇想都没想,错过一步擦着他们的肩膀猫着腰进了师太的惮房。

    “她,她还真不要了。”扬了扬手上写满了字的单页,正准备随手扔掉,却被身后的三皇子一把接到手里。

    “写的是药理,坐车无趣,看看也好。”三皇子上了车,真个捧在手里看的津津有味,不管旁边的人怎么呱噪,都直接无视。

    宁璇跪坐在师太对面,小心解释道:“有一篇心得,被刚才出去的人捡到,不肯还我,徒儿今天晚上重新写好,明天就送过来。”

    “听说你昨天被人冤枉了。”师太容貌秀丽,贵气天成,如果不是这一身僧袍,还不知是如何倾国倾城的姿容。

粮食() 
宁璇按下心头所思,轻声答道:“谁也别想那么容易就往我身上泼脏水。”

    一年多的相处,她早知道,这位师太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也不喜别人阿谀奉承,更不喜别人瞒她。

    所以她从来不隐瞒自己的争强好胜,也不避讳别人冤枉自己时的激烈反应。

    “好。”师太留下功课,宁璇轻轻退下。这一声好,她不知道是指什么,若是从学医的角度来看,昨天她好歹救了些人,应该能得一声好。但她隐隐觉得,师太称赞的好像不是这件事。

    出了门,不见那两个登徒子,心里轻松一口气,至于那张草药心得,她并不放在心上。真为了一张功课,和他们拉拉扯扯,生出无穷后患,才真正是得不偿失。

    回到租住的小屋里,大门敞开,一个妇人正坐在陆氏对面说着什么,妇人的脚下的口袋敞着,露出带着壳的粮食。

    见到宁璇,妇人笑道:“哟,阿憨长这么大了,出落的越来越水灵,给我们家小子当媳妇好不好。”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送粮食就粮食,打趣阿憨做什么。”陆氏有些生气,乡里妇人说话一惯大咧咧,但宁氏宗族好歹是书香传家的大族,也不能太过随便。

    妇人见陆氏摆了脸子,当时就拉长了脸,轻哼道:“真以为别人多稀罕你闺女啊,好人家的女儿就该呆在家里干活,哪儿有跑出来学医的,难不成以后还想当个赤脚郎中走街串巷。”

    “娘,到底怎么回事?”宁璇认识这个人,是族长家里婆娘的娘家侄媳妇。家乡遭了灾,侄儿一家人便来投奔了姑母。族长留了他们在宁家村,帮着几个大户种田,日子倒是越过越红火。

    宁璇家里的地,就是交给他们种的。可是看她的样子,对陆氏哪有半点尊重。

    “说是今年风不调雨不顺,粮食减产,就只能交这么一袋租子。”陆氏指着妇人脚底下带着壳的粮食冷笑。

    一口袋谷子,就把他们母女俩打发了,简直是摆明了欺负上门。

    “你当我们瞎了吗?今年什么时候风不调雨不顺了。”宁璇蹙紧眉头质问。

    其实这话陆氏也刚刚说过,妇人半点不惧,翘着二郎腿晃荡道:“你们又不会干农活,哪里知道里头的讲究。我说收成不好就是收成不好,不信你们自己去瞧瞧,地贫了出产自然就少了。”

    明明他们家是十亩上等好田,到了他们手里就成了贫地薄田。宁家就是靠着这十亩地供了宁珉读书,靠着这十亩地,供了一家老小的生活。也是他们母女唯一的生活来源,如果没了出产,他们原本还算安宁的生活,立刻就要陷入赤贫。

    “娘,咱们不跟她说,去族里问个清楚。”宁家有宗族,谁家老弱或是出门在外种不了地,都是交给族里,由族里安排出去。每家都有帐本,有隔几年换了银子的,也有每年把地里的出息送到家里的。所以出了事,他们自然要去找族里问清楚。

    妇人拍拍裤管,悠悠闲闲的站起来,挑剔的看了一眼宁璇,甩手走了出去。

    陆氏气妇人的态度,但现在更重要的是弄清家里的情况,不然他们母女要靠什么生活。

    议事堂里,族长看着一口袋谷子,慢声细语道:“要是嫌弃谷子,给你们打一打,换成细粮也可以。”

    陆氏的声音里带着怒气,“没有这么欺负人的,谁家的十亩地,就能出一口袋谷子。”

    “你们家的地不行,怪不了别人。不信你们随便找人问问,看看我可有骗你们。”族长低垂眼睑,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他又接到了京城的来信,这一回,要让他安排把宁璇嫁出去。至于嫁给什么样的人,上头倒有一句话,父母俱在,兄弟姐妹多些的长子,这样比较热闹。呵,是挺热闹的,不光热闹,还很闹腾。

    得了,他一看就懂,明面光鲜挑不出错,暗里眼泪往肚里吞。

    同姓同族不婚,找来找去就自己婆娘的娘家侄儿一家挺合适,大儿子十三,年纪正合适。下头还有三个弟弟二个妹妹,父母正当壮年,简直就是按信里的要求量身定做的。

    陆氏一听便要出去打听,宁璇把母亲的袖子拉住。族长敢这么做,必是不怕他们打听,要么他们在自家地里做了手脚,要么就是和村里打好了招呼。比起陆氏母女,大家当然更怕得罪族长。

    “不用了,既然族长这么说,我们就这么信。”

    “阿憨。”陆氏一听急了,女儿怕是不知道家里的情况,要是真的黑了他们的粮食,他们母女怕是要饿死。

    宁璇朝母亲摇摇头,“既然只有一袋谷子,我也不要了,把帐记上,过几年换了银子给我们吧。”

    族长冷着脸点头,“那也好,你们母女住的远,专门给你们送一趟也费事的很。”出了两遭诬陷一事,族长和他们的关系算是彻底撕掳开了。当着人的面还要点脸,私下里,脸都不要了。

    陆氏拉着女儿去自家的地里看个究竟,有和陆氏以前交好的小媳妇拎了一蓝子鸡蛋送他们。

    “知道阿憨在学医,肯定很辛苦,这几个鸡蛋,给她补补身子。”小媳妇是县里嫁过来的,和陆氏关系最好。不象别人,都是白得陆氏的花样子,她但凡得了,必要回礼。陆氏和女儿回来,其他人大概是得了消息,谁都避着他们走,只有这个小媳妇敢过来送他们一程。

    “你是何必,不怕你婆婆说你浪费东西吗?”陆氏知道她家婆婆厉害,推辞不受。

    小媳妇噘了噘嘴,“我给他们家生了儿子,敢挑我的刺,没门。”

    看她娇憨可爱的模样,陆氏忍不住笑了,“你呀,别老撺掇着家里的和你婆婆闹,家和万事兴。”小媳妇的汉子最听媳妇的话,婆婆但凡对她不好,她都要撺掇着汉子跟他娘闹一场。婆婆管得了儿媳妇,可管不住儿子,屡屡吃亏。

    宁璇听着她娘劝人向善,心里便一声一声的叹气。

    小媳妇把蓝子往陆氏怀里一推,“说这些干什么,我是来告诉你,你家的地啊,被人浇了盐水,以后都种不出粮食来了。”

    “你说什么?可是真的?”陆氏眼前一黑,几乎要厥过去。

    “真的假的有什么用,族里是容不下你了,赶紧想辙吧。”小媳妇劝完他们,摇着头走了。她能做的,无非就是报个信,真叫她去对质,她也是不敢的,他们一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