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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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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弦见状停了手,又去隔间的小佛堂捧了一本很是古旧的《往生经》,经文虽常见,可这一册却是前朝大安法师亲手所写,在佛前供奉了百余年,只是郕王以往向来不拿这些当回事,一直都拿它压在箱底里吃灰,还是王爷见了她设了佛堂后,才将这些东西翻了出来,与白玉观音、红檀佛珠之类的贵重物件一并赏了她。
苏弦小心翼翼的拿锦布包了,与叠好的里衣一起送到了许嬷嬷跟前,只说佛法高深,灾区多冤魂鬼魅,王爷虽有王气护体不惧阴邪,可带着它也总能以防万一。
其实苏弦是想到了上一回沈琋的怪病,当时府里就有传言,说这是王爷在随州烧死的一城冤魂索命,苏弦本身倒是并不信这些怪力『乱』神,只是在皇觉庵里待了十余年,听得多了,反而有几分宁可信其有,之前是不曾多想,可这会因着白鹭的事,苏弦对沈琋当真是满心感激,便只想着为他尽些心意,一卷佛经罢了,没用也不碍什么事,可万一当真有些许用处,也能报偿一二。
许嬷嬷其实对苏弦之前,年纪轻轻就看淡世事了一般,整日吃斋念佛的样子很是看不上的,但这会是为了王爷着想,倒也笑呵呵的应了下来,只说定会将夫人的心意为王爷送到。
只是出了门后,方才还大包大揽的许嬷嬷却是叫住了又要出门的青庄,说的别有深意:“东西我寻管事慢慢捎去,夫人谢恩的话还是由你提上一嘴,省的王
爷等的着急。”
“嬷嬷说的什么?”青庄『迷』『惑』的瞧着她。
“行了,我还没老糊涂呢。”许嬷嬷却是利落的打断了她:“我虽不知道王爷给了你什么差事,可也能看的出来你不是个小丫头那么简单,从你这送的信,该是比府里快的多罢?”
听了这话,青庄便也将装傻的后半句咽了下去,朝着许嬷嬷一笑,原本平庸的神『色』间便『露』出几分狡黠来:“王爷不提,是怕嬷嬷『操』心呢。”
“罢了,不过老家伙一个,知道也只会碍事罢了。”许嬷嬷一副年纪大不中用的样子,老人家唠叨一般的又叹息道:“结发的夫妻,你说说,怎么就闹到这般田地了呢?”
青庄却并不应她的话,只是满面纯良的仰头笑着,倒真是一副乖巧小孩子,听老一辈人絮叨闲话般的姿态,许嬷嬷见套不出什么话来,责怪般的瞪了眼,摆手赶起了人:“行了,去吧去吧,年纪不大心眼倒是不少,连我个老婆子也防着!”
“那嬷嬷慢些回。”青庄笑意不减,规矩的福了身,便也没再多留,她这几日运气好,很是发现了些东西,也着实是耽搁不得。
随州远在千里之外,苏弦几人便是准备的再快,可派人将衣服送过去少说也需半月功夫,隔了这么远,一两回也就罢了,寻常时候显然也不能叫她一回回的送东西过去。
因此等忙过了这两天,苏弦几人倒是又闲了下来,吴琴那边也已趁着这几日将府里大大小小的月例发了下来。
月银这东西都是都是有定数的,按着旧例发下去自然没什么好说,只是天气渐热,府里按着惯例也到了做夏衣的时候,这其中可便有了讲究,即便同样的数目,可这衣裳的料子、料子的新旧、乃至衣裳上的花样图案、绣工手艺,落到手里的差别可就大了去。
苏弦只叫喜子出去略略打听了一圈,果然除了梅园小公子与宋侍妾这两头以外,剩下的主子下人里,凡是素日里与双合居亲近的,在吴琴跟前巴结讨好的,得的衣裳布料都极合心意,剩下都只能凭着运气,尤其有两个之前得罪过吴琴的侍妾,这回分的料子就更是格外的老气,压根穿不到身上。
不过还别说,因着这事,府里一时间还当真有许多为了这等小利越发巴上了双合居,而剩下的那些便只能领旁人挑剩下的来,便连苏弦身边的玉枝,领回来的百褶裙都比她报上去的尺寸宽了一分。
玉叶见了大惊小怪的叫嚷了起来,只说这是不将夫人放在眼里,定要管事那评个理,倒是玉枝自个反而没说什么,她又一向手巧,自个拿了针线半个时辰功夫便改的一丝痕迹也无,玉叶那边见苏弦没接这茬,便也没自觉趣儿熄了火。
苏弦的确是不怎么乐意多生事端,王府里的管事都是人精子,就是有心巴结着次妃,可情势不明之前,也决计不会为此就踩着她这个正经夫人,玉枝这裙子至多是不上心疏忽了,却决计算不上故意难为,又不是什么大事,只为了这一口气闹大了着实不值当。
苏弦嘴里没说什么,但见着玉枝这般稳重得体,心里却着实高看了她一眼,特地叫白鹭私下里送了些料子过去,算是补上了她这委屈。
这事过去,苏弦也没再多与吴琴有什么牵扯,吴琴蹦的再欢,也只能在王妃没回来这几日,事实上双合居这般迫不及待的也正是因为这般缘故,郕王爷不是那等『色』令智昏的人,便是吴琴上辈子最得宠的时候都不会为她落王妃娘娘面子,就更莫提如今,一个妻妾之分,便已是天壤之别,
不再理会吴琴如何后,苏弦整日里便也有更多的时间消磨在佛堂里头练字诵经,在皇觉庵内受过那般的罪,她并不觉着在佛前的诚心是显在跪地磕头上头,这一回就从来不曾在礼佛这事上难为过自己,便连每早的诵经从来都只是立着,时间也都随心,一刻钟到小半时辰都有,也并不是为了什么祈福赎罪,与其说是在一心向佛,更多的倒是因为她上辈子十余年的习惯,好似有的人就乐意早起弹琴写字一般,她每日早早醒了,就乐意去读上几遍经,便觉着心里头分外平和舒坦。
只是因着白鹭的事,苏弦最近这几日倒是不复之前的随意,沐浴熏香,一本往生经一心至诚,早晚诵读二十一遍日日不缺,一面是为了惨死的疫民超度,让他们能早日往生,另一面却是为了出门在外的郕王沈琋,愿他能苦尽甘来,此生都平安喜乐。
这般再过两日,已离府十余日的王妃娘娘便传了归来的信。
第33章 嬷嬷()
枭『药』天下第一帅~
虽说苏弦前世的下场与李氏吴母脱不了干系; 但这会儿回想起来; 苏弦对她们两个却也说不上什么刻骨的仇恨; 李氏不过是她的嫡母; 老夫人更是都不算她的亲祖母; 为了与她们血溶于水的吴琴; 将自己送去火坑,她虽不平; 但也算能明白其中缘故。
可唯独面对眼前的生身父亲吴阗,苏弦却是忍不住要从心底冒出一股怨气来。
苏弦的生母本是府里的姨娘; 在苏弦之前育有一子,只是没有保住,还因此伤了身子; 被大夫断言再难有孕,之后也未曾大好; 一直体弱。
也正因此; 吴老爷当初才敢那般肆无忌惮的歇在苏氏房里,谁知就那般凑巧; 偏偏在孝期里又有了苏弦!
因着之前大夫的论断,苏姨娘便未曾往这想过,等察觉时月份就已然大了; 若要强打只会落个一尸两命。侯府人多口杂,吴母知情后当机立断; 将苏姨娘迁到了极偏僻的庄子上; 对外只说是急病暴毙。
瓜熟蒂落; 等得苏姨娘在庄子上拼下『性』命生下女儿,府里便多了个投奔而来的落魄表亲,苏弦就也成了个一表三千里的“表姑娘,”因着身子不大好,受不得府里杂『乱』,便这么在庄子里无人问津的长到现在,直到今被接进了府里来。
孝期之时与侍妾厮混本已不对,若父亲当真是那等沉『迷』女『色』纨绔子弟就罢了,可吴阗偏偏口口声声对苏弦的姨娘情深意重,一片丹心,对不住姨娘、对不住她……
只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怕影响自个的官途名声,对嫡母从不敢有丁点违逆,当日保不下姨娘,留不下她,之后又不敢对违逆吴母半分,接不回她,一无决断、二无担当,狠心仁心两头不落,竟是只剩下个怯弱无用来。
“你,倒是与你娘长得很像……”看着眼前婷婷袅袅的苏弦,吴阗面带怅然。
苏弦面『色』冷漠:“大人还见过我的娘亲?”
已去的老侯爷有一庶妹远嫁岭南,自出嫁后就从未回过京城,苏弦的身份就是安在了这一位老姑『奶』『奶』下头,按理说,吴阗自是不可能见过这所谓的“表弟媳。”
“不,不曾……”吴阗连忙摇头,转了话头:“你这些年,在庄子上住的可好?”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得以衣食无忧,好的很。”苏弦面无表情。
吴阗闻言,目光中透出几分怜惜:“苦了你了,日后在府里好好住下,若有什么缺的少的,只管来告我。”
面对父亲真诚的目光,苏弦想到的却是最后郕王病逝,宫内派人清府,她跪在来接琴姐的父亲面前,求他也将自个一起带走,却只求来了十两银子的场景。
呵,十两银子,真是不少,足够她在皇觉庵里吃好几回油荤了!
苏弦垂下眼眸,回得礼貌而疏远:“大人事忙,不敢劳烦,若无旁的吩咐,弦儿这便告退了。”
吴阗闻言一愣,张了张口,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苏弦见状,便也不再拖延,福了一礼,转身而出。
再去福安堂,苏弦就没再被请进去,只春眉出来,传吴母的话,说是文竹院里早已收拾好,这便带姑娘过去好好歇着,瞧着苏弦孤身一人可怜见的,春眉这丫头也由她带回去使唤。
这安排到是与上一回分毫不差,苏弦自也没什么好说,在门口谢了。
文竹院向来是侯府招待客居亲戚的地方,家具摆什多用广南的花梨红木,『色』泽深沉,款式古朴,装饰上显然也并没有为了她特地准备什么,具都是规规矩矩,毫无新意,透着股客套的疏离劲儿。
曾经的苏弦只瞧见门口的三足金蟾铜熏炉便要暗自咂舌,更会为了这满屋的富贵自惭形秽,不敢抬头。但如今,她却已能一眼扫过,便毫不在意的款步上前,当前在主位入座,悠悠看向立在厅下的几个婆子丫鬟。
下头立了四个婆子,两个丫鬟,皆穿着暗『色』的粗布衣裳,瞧来都不甚精明的样子,都是文竹院里原有的,显然府里也并没有为了她多添下人仆『妇』。
在日后的下人跟前,主动示好搭话的傻事她是不会再干第二次了,苏弦坐定了,便只抬头将盈盈的目光看向了春眉:“你是祖母院里的,我这儿的琐事便都由你管起来吧。”
春眉这人是最喜揽事来显摆能耐的,福安堂里藏龙卧虎的,『露』不出她,这会儿到了文竹院,虽说就这么几个粗使,也算是聊胜于无,当下便不客气的答应了,上前一步咳了一声,仰着头道:“姑娘日后便在这住下了,你们一个个的上前来,将自个叫什么,做什么的都说与姑娘听!”
“弦姐!苏弦!她们拦着我不要我进!”春眉的话还没说完,门口便忽的传来了一阵吵嚷,且越来越近,转眼就已行到了眼前——
是红菱,换了一身二等丫鬟的湖绿衣裙,乍一瞧到是像模像样,只面上的张狂小『性』还是毫不遮掩:“你快告诉她们,咱们才是一块长大的好姐妹,你还是我娘『奶』大的呢!”
苏弦看状倒是一乐,反问道:“刘婶『奶』大了我不假,那又如何?”
“那,那——”红菱顿了顿,跺脚道:“我与她们便
不一样的!”
苏弦这次是当真笑了出来:“不错,你与她们怎能一样呢?”
“不错!我才不要作二等丫头,我要和她们一样,也穿绸子衣裳,要镶花边的!”红菱得意的仰着头,指着屋内穿戴最好的春眉:“还要那样的红胭脂、银簪子、金镯子!”
这话一出,莫说春眉了,便连门口两个没留头的小丫头都捂着嘴笑了起来,不光对红菱,连偷偷看向苏弦的目光都像是看见了什么新鲜玩意似的,透出几分轻视鄙夷。
此刻看来有些可笑,但对之前在庄子的苏弦与红菱来说,这却是再熟悉不过的情景。
府里对苏弦毫不在意,下面的管事自也不会有多上心,苏姨娘去后,庄上的管事便就近找了还有『奶』的刘婶来当苏弦的『奶』娘。初时还是刘婶过来,之后刘婆子嫌媳『妇』跑来跑去,耽搁了家里活计,就干脆求了管事把苏弦抱了回来,加之苏姨娘死后,屋里头无人清扫处处不便,一来二去,苏弦竟是就这般在刘婆子家里住了下来,与红菱一起长大。
好赖担着一个表姑娘的名头,府里便是再不上心,该给的衣食用物总还是有的,便是过了府里管事下人们的几道盘剥,发到手上的也总有些庄子里不多见的好东西,刘婶心疼亲闺女,有时就偷偷的给红菱用了,开始还有几分心虚,次数多了,胆子便越来越大,时候长了,家中上上下下,便连苏弦自个也只当寻常。
就这般,直到苏弦长到五六岁,眉目渐开,连周遭不懂事的男娃子都爱凑在她身边讨好说话,加之乡野地方鱼龙混杂,刘婆子瞧着心惊,怕真出个什么事没法交代,便日日禁着苏弦不让她出去,只叫她在家里做针线。
这般长大了,话都没与外人说过几句的苏弦便越发胆小怕人,只将唯一同龄的红菱当惹不起的亲姐姐看,平日里端茶倒水的讨好着,红菱发发善心与她翻会儿花绳都能叫苏弦高兴半天,日子久了,这习惯便是进了侯府也是积习难改,由着她与刘婆子在身边作威作福,直到红菱惹到了春眉头上,才惊动了老太太被送出了府去。
哦,对了,这还没完,直到进郕王府前,刘婆子还闻讯而来,撸了她身上的大半首饰,这才算还去了她们一家子的“养育之恩。”
若非红菱又闹这么一场,苏弦一下子还真想不起这一出出的往事,故而这会儿顿了顿才正经点了点头:“不错,你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怎的能与她们一样做丫鬟呢?”
红菱还没来得及得意,便听苏弦又道:“我去求太太,将你要的衣裳首饰都给了你,然后你便与刘婆婆一起回去吧,也省得在这儿做这伺候人的活计。”
红菱听着这话一顿,一时却还说不出话来,见状在外头听了许久的刘婆子终于忍不住掀帘几步跨了进来。
“哎哟,我的姑娘,红丫头一向这么口无遮拦的,您怎的还当真了!”刘婆子扯着满脸的笑:“好赖是吃一样的『奶』长大的,说句诛心的,家里只拿姑娘当亲闺女,留着你姐姐,也总比旁人要贴心不是?”
刘婆子年轻时是在外院里伺候过几天的,被配出去后也是日日记着原先的好日子,她知道府里『奶』大少爷小姐的『奶』娘都颇有几分尊贵,这会便紧扒着这功劳不放,打定主意要借着苏弦重在府里留下来,最不济也要让红菱留下,好赖先领个大丫鬟的分例干着,若能再奔个前程岂不更好?
苏弦眨眨眼,神『色』认真:“嬷嬷当真要留下不成?”
“咱们一家子自小守着姑娘长大,哪里舍得你一个孤零零的在这儿呢?”
苏弦一向好『性』,在家里都是欺惯了的,刘婆子并不拿她放在眼里,这会儿更是装模作样的抹着眼角,料定苏弦不敢独自留下,也绝不好意思开口赶人。
苏弦当然好意思!死都死过一回的人,进王府反抗不了,她这会儿只想在郕王府败落之前,舒舒服服过几天好日子,过着一天就赚着一天,谁拦着都不成!
“那嬷嬷就与红菱姐姐一并住下吧!”苏弦瞧着刘婆子笑了笑,果然一口应了下来,继而侧目看向春眉:“今个听太太说,府里规矩最重,嬷嬷与红菱便交与你了,一切都照着府里规矩就是。我累了,旁的事你也一并看着办吧。”
“哎?弦姐儿你……”刘婆子闻言一愣,还欲再说什么,苏弦便已听不见一般朝内间行去,得了令的春眉在后头一个眼『色』,自有两个想上进的婆子将刘婆子与红菱拉到了屋外头,顺带还捂了嘴,只有一老一小两双眼睛狠狠瞪向了下令的春眉。
对着两人的仇恨怒视,春眉却只轻蔑的撇撇嘴,笑话,她可是老太太屋里出来的,也不打听打听她庞春眉的名号,一个庄户上的老货带着一个『毛』都没齐的丫头,还想压到她头上不成?
呸!
就在李氏与吴母在福安堂内私话的时候,苏弦则是在一个婆子的领路下,穿过抄手游廊,去前头的渔樵斋,见到了威武候府上的当家老爷,也就是她真正血脉相传的父亲,吴阗。
虽说苏弦前世的下场与李氏吴母脱不了干系,但这会儿回想起来,苏弦对她们两个却也说不上什么刻骨的仇恨,李氏不过是她的嫡母,老夫人更是都不算她的亲祖母,为了与她们血溶于水的吴琴,将自己送去火坑,她虽不平,但也算能明白其中缘故。
第34章 探听()
枭『药』天下第一帅~ 一旁的白鹭上前接过; 扶她入了座,苏弦便趁着这个时候飞快的瞄了王妃一眼; 隔了这么许久,她记忆里的正妃娘娘早已是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可就是加上这一眼; 苏弦竟也没有生出什么印象来; 等得重新低头坐下后; 脑子里只是知道王妃是个极其威严端庄的人,她发髻是平平整整的,凤钗是端端正正的; 袖口衣角都是平平展展; 皱都不会皱一下的。
至于王妃的脸是方是圆?眉『毛』是弯是长?眼睛是大是小?这些却仿佛都不重要似的,你抬头盯着她的时候许是知道,可只一低头便就又犹豫了起来。
王妃似乎就合该是王妃; 与她相貌如何是没有丁点干系的。
王妃赏下的见面礼是一匹颜『色』鲜亮的缎子; 朱红底,缎面上满满的印了瓜瓞绵绵的图样,虎头虎脑的圆瓜大大小小的挨着; 在瓜蔓绿叶之间探头探脑; 叫人一眼就能想到子孙满堂上去。
苏弦知道府里除了王妃膝下的大公子,就只有一不起眼的宋侍妾生下个姐儿; 最后似乎还没养成,赏下这缎子的意思自是不言而喻。
果然; 郕王妃接着便又扭头朝吴琴道:“既也是从吴妹妹家里来的; 日后你便多看顾些; 你没这福气,总不好叫王爷也膝下荒凉。”
言下之意,就是明摆着指责她自个生不出,还霸着王爷不叫旁人有孕,这话说的再厉害不过,吴琴一瞬间的面『色』都僵了起来。
可偏偏王妃的面『色』声音却都是平平淡淡,放佛只是说了她一件再寻常不过的错事一般,甚至都不需吴琴反驳或是答应,说罢后便径直看向了另一边一穿着鹅黄罗裙的『妇』人:“平姐儿今日如何?”
上辈子直到夭折也没起个名的大姐儿这一回却有了个平姐的小名,苏弦早膳时听许嬷嬷说起,是王爷几日前才刚刚起的,只盼她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
只从这一件小事,苏弦便已有九成的把握确定郕王也是重来一辈子的人,也明白了郕王对她的看重是从何而来。
只是确定了这事后苏弦却并未欣喜,便是她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都将重生这事瞒的死死的,唯恐叫旁人知道,更何况郕王爷乃是皇家的亲王?若真要叫王爷发觉了自己也是重活一辈子的人,谁知王爷是会将她奉作知己,越发看重,还是不顾前情,干脆杀人灭口?要知道,便是最后的下场再凄惨,王爷从前也是军中赫赫有名的煞神阎王!
这般心惊之下,苏弦反而暗暗琢磨起了自个这一回可有做出什么事来叫王爷看出什么?好在想了半晌后,除了给白鹭改了个名,她也并未做出过什么不一样的事,而上一回郕王刚刚被幽禁时,因王妃减了府中的用度,吴琴就因嫌伺候的人少将白鹭叫了过去,白鹭并未与她一起伺候过郕王,而之前的王爷又对压根她毫不留心,自然也不会记得她丫鬟的名字。
细细思量之后,苏弦便越发的谨言慎行、处处小心,唯恐叫郕王看出了什么端倪,重活一回,她只想带着白鹭自在快活的好好活着,并无意拼上『性』命去与郕王求那可能的另眼恩赏。
听了王妃的问话,一旁为王爷孕有一女的宋侍妾便站了出来。
宋氏是细眉弯眼,一副小家碧玉的长相,话回的也是娇娇软软:“劳王妃记挂。姐儿昨夜里醒了两回,哭了一场,『摸』着背上出了些汗,也不敢换衣裳,只拿细布子沾了沾,喂了一小碟子羊『乳』哄了,妾走时还睡着,又瞧着这天一阵阵的也不稳,怕再冻着了,便没抱来。”
宋侍妾回的琐碎,王妃却也听得认真,听罢后又细细的安置了几句话,这才算是结束了大姐儿的话题,接着又叫了一个苏弦都已不记得了的赵侍妾出来,用与方才关怀平姐儿一般无二的口气,说她前些日子在园子里嬉闹太过,失了分寸,罚她闭门自省半个月,身边大丫鬟未曾及时劝下主子,分例也减半三月。
恩威并用,有奖有罚,就这般过了一刻钟,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袁王妃便停了话头,端着茶盏放在手里,却不喝,只脊背挺直的端坐着。
以王妃的规矩,这个时候下头的人便知道意思了,若是没事就是该散的时候,若是有什么事可以说,只不过说的也只能是正事,至于有些人家里那种妾室在主母跟前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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