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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小姐进化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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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婪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只是从几个小小的批注上面她竟然也能看出端倪。
她的笑意已经有些勉强:“所以,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些书对你有害无益,对于天文啊,天狼逐日啊这样诡异的事情,我觉得并不适合一个女人去多关心。”
“那你完全可以拒绝我。”她喃喃,带着一丝被耍弄的情绪。
“我不想拒绝你。看着你因为这些书和信息,这样不断靠近我的样子,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还是觉得没办法拒绝呢。”
“所以,你就打算一直这样耍弄我么?”
“耍弄?不,我以为你会喜欢。至少,为了考虑你的心情和要求,我也确实打算让你好好参观一下联邦大学天文台。但是,在那之前,至少你得先表现一点诚意,让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想知道这些,为什么要了解这些?”
“你看了我的笔记本?”唐格面色一变。她走前笔记本一直藏在床垫子下面,虽然走得急,但是短期并不可能因为收拾而发现,除非他一早就知道。
“关心自己的女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傅婪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所以,就可以随意刺探别人的**?……把欺骗和玩弄当做喜欢?你这样,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很恶心吗?”她的手按在桌子上,指尖微微颤抖,一直以来自己的所有努力全部都浪费了,而所谓的自己的一步步循序渐进寻找的方向也全部都是一个荒谬的笑话,愤怒和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在她心底升腾翻涌,在脸上形成一丝扭曲。
“我无耻?我恶心?”他冷笑,“所以,这就是我忍耐得到的回报?”
“欺骗和玩弄?这难道不是一直以来你也在做的事情?”
“我没有。”唐格道。
“没有?”他拽住她斗篷的一角,顺手一拉,她整个人跌倒在桌上,斗篷落下,露出她姣好的身体,他的眼睛在她脖上和肩上的痕迹一扫,轻轻冷哼了一眼。
“所以,刚刚是你第一次见那个猎手?”
“我并没有想到他会跟进来。”
“呵呵。所以,如果你知道他会跟进来,会做的更隐蔽吧?”
“你明明知道根本不是这样。你怎么会这样想。而且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啊——”
“就算没有他。难道你没有其他事情隐瞒我了吗?”
唐格哑口无言。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一个一个问题问,“你不是联邦的人。你到底是谁?”
唐格一下愣了,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呼吸也开始急迫起来,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
逼近的男人单手按在她身侧,身体变成天然的束缚将她禁锢在桌上,他低头看她。
“看着我回答。”
是谁?唐格有一瞬的凝滞,她咬牙不说话。说出来,他会信吗?
“不敢说是吧?没关系,你只要记好,无论你以前是谁,效命于谁,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你可以有一点小任性,我也允许你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爱好,但是,那必须在我的允许范围里面才可以。”
好吧,他以为她是什么地方派来的间谍?或者细作?
他的身体靠的很近,唐格艰难伸出手,在两人之间留下一点缝隙。
“放开我。”她挣扎着。
桌上的颜料一层层滚下去,剩下的在地上铺散出旖旎鲜艳的色调,唐格一只鞋掉了,光着的脚上全是五颜六色的影子。
“我已经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不肯安心留在这里呢?”他说,“难道你喜欢那个粗野的陆费章?”
唐格仍然挣扎。
“还是,刚刚那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唐格突然停止了挣扎,她原本低下的头,突然抬起来了。
傅婪眼眸一冷,还未来得及追问,她突然猛的向他下巴一撞,几乎本能,傅婪挪开了一点位置,而顺着这一点缝隙,唐格就势往桌下滑去。
只不过滑到一半,她的头发酒杯傅婪捉住啦。
头皮一痛,唐格心底邪火一来,伸手就要挠对方。傅婪就势一手按住她头顶,由着她两手在空中挥舞,根本沾不到自己身前一毫。
她够不着傅婪,伸脚一下将刚刚傅婪坐的凳子踢了,凳子呼啦啦滚了两圈,还是觉得不解恨,她干脆伸手一把抓起桌面的桌旗,顺着拉扯过来的桌旗将上面的所有杯盏粗~鲁推到地上,噼里啪啦一顿响,她还嫌不痛快,伸脚便去踩,伸出去才发现自己根本没穿鞋。
一瞬间傅婪的鞋子已经伸出去,她一脚正好踏在他脚上,下面的瓷器应声而碎。
趁着这机会,她也终于得了自由。
“不要脸,不要脸!我喜欢狗也不喜欢你们这样不要脸的人!”她的声音微微颤抖,靠着桌子喘息,“你们以为长得一张人脸,就是人了吗?我一个都不喜欢!”她终于像一个愤怒的女孩子一样叫起来,“我早就受够你们了!一群无耻愚蠢狂妄自大脑子有坑智商欠费的蛮子!屠夫!”
傅婪惊讶看她。
屋子里面死一般沉寂。
她喘着气,似乎也明白自己喊出了什么,她慢慢退后,说:“你放我走吧,少帅大人……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也给不了我要的。”
她紧紧握着双手,看着傅婪,剥掉了所有温顺的表象。
“是不是一路人,你说了不算。”
傅婪很快回过神来。他的眼眸有一触即发的情绪,被克制在眼底。
他缓缓走上前来,踏过地上的血迹,唐格一步步后退。
“那么,你想要什么,只要在允许的范围内,我都会满足你。”他说,将刚刚她的愤怒归结为小女人的脾气,而她今晚受的罪,也的确有这样发脾气的理由。
“我要你放我走。”她说。
“这不是可选项。”
唐格靠在窗上,看着眼前的男人,俊逸的脸庞,清秀的眉目,这样的人,有着绝对的武力和压迫,而现在在温声问着她,可是她却觉得很绝望。
前路不明,去路不清。
他伸手过来,将她揽进怀里,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想这么抱着她。
“别怕。”他说,“以后那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很奇怪,明明还有疑问,但是他却始终没有问出口。
怀里的女人那样无力,像是抽掉了棉花的玩偶,整个人都失去了某种活力。
他心中隐隐有不安,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微妙感觉。
太奇怪了,他向来对于不懂礼节的女人本能厌烦的。
这样子过了两天。唐格一切如常,到了吃饭的时间,便开始吃饭,到了睡觉的时间,便开始睡觉。
只是,她再也不要求看书了,也不再去侍弄花草了。
有一次,小七不小心将糖放多了,鲜花饼咬了一口甜的他嗓子眼一疼,回过头来,她却还在慢慢吃着,一口一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爷子不在,他不提回私宅的事情,她也无所谓。
在老宅离长老院更近,用在路上的时间也可以多处理几件公事,这样时间便多一些余下来。
蒋管家也调任回来。有一天无意中在后院看到唐格,便有些惊讶:“格小姐,瘦了不少。”
吃的还是那么多,睡得也那么多。
“格小姐好像安静了很多。”他悄悄问小白,“是不是怀~孕了?”
小白瞠目:“不会啊……这不还没……”她说不下去。
“好奇怪,感觉她和少爷之间有点不对劲呢。”老管家摸~摸鼻子。
小七小白纷纷点头:“这几天格格姐姐一直不怎么说话,有时候就坐着发呆也能坐一下午。”
“好像突然被吸了精气似的。”小白说。
“这样下去不行。”管家对格格显然比较有好感,“还是要多走走,散散心。”
小白和小七便果真带着格格在院子里面到处看看,傅婪不反对,渐渐可以走到外院,她喜欢看飞行器和机械,有时候便是站在那看飞行器盘旋都能看一个小时。
“注意不要靠太近。”傅婪并不反对,看见她原来呆呆的样子,他胸口的压迫感真是挥之不去,连做事效率也低了很多。
又是一个通宵,傅婪将最后几个印鉴签发,就势躺在沙发上打个小盹,一个小时后将会有讯通会议。
这一觉,一下就睡过去,多年不做梦的他,恍惚又开始少年时代的那个梦境,不过这一回,有所不同,梦境中,那个女孩子坐在一口很深很深的古井上,黑漆漆的井口,他站在眼前,看着她侧低着头,说不出的诡美。
他想要喊她小心些,却不知道该叫她什么,脑子里面明明有一个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只得自己走上前去,想要将她拉起来,但是还没到井边,她却猛然掉了下去,紧接着,太阳便从里面升起来了,月亮也亮了起来。
傅婪浑身是汗,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想到了那个名字:格格。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明亮的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面前一个美丽的少女半跪着,她手上拿着毛毯。
在他睁眼的时候,她面无表情看着他,然后放下了毛毯。
“格格。”他伸手去签她的手。
唐格停下了,她回过头,小声说:“我从这边过,看见你睡着了……”
她的手心全是汗。
傅婪微微一笑:“去吧。今天阳光很好,是个暖冬,七里月影只怕会重开一季呢。”
唐格点点头,慢慢走出去。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她才靠在墙上,摊开了另一只手,里面躺着一枚小小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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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格点点头,慢慢走出去。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她才靠在墙上,摊开了另一只手,里面躺着一枚小小的钥匙。
通讯会议到了时间,光脑亮起来。
这个会议,虽然有几样工作尚未到位,但是各位部~长明显感觉到了少帅回暖的心情,会议结束后,他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长长的办公桌上有一个小小的木盒子,那是私宅的总管整理物品时送过来的,是老宅这边藏玉~房的钥匙。
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顺手勾起那钥匙想要扔进旁边的杂物篓里,略一停顿还是收了回来,顺手将钥匙装进衣兜。
这样的东西,也就老头子那冥顽不灵的才会用上。
他转头看向沙发上的毛毯,嘴角微微翘~起。
因为西线的紧张情况,会议一直持续到中午,根据现在的情况,西戎流民正在以可怕的速度集结,而陆老将军一直以都是流寇乌合之众为由,并没有拿出十分精神应对,反而多次以身体欠佳为由要求召回帝都军校的小陆公子。
内阁中不乏为其说话的,皆言需要让陆老将军专心镇西,切勿此时因为这些许小事分心。
傅婪未说话,另一军中高参冷笑:“小陆公子眼下那模样就是他亲爹也认不出,现在回去,莫不是让陆老将军更加‘分心’。”
一句话抵得其他帮腔人哑口无言。
小陆公子那晚得了他新上任的崔教官一顿教育,反抗之中又被修理了脾气,回去时脸肿得像个猪头,连喝了两天稀粥,连吃点馒头都不上劲。
珞忍抱怨:“打人不打脸。”
崔答振振有词:“你知道什么,不打脸指定还得来。那小子,不见他爹不服软。”
果不其然,因为无脸出门,连续两天,帝都各大*都安静了许多,众人路上碰见崔答,必定心照不宣含笑叫一声:“崔~教~官。”
崔答得了许多赞扬,愈发得意,昂头回家时,折身撞见自家同胞哥哥,却得了好一顿说,崔答岂是容易听的三两句便顶了起来,两人你说我往。
崔问气得心口疼,明明都是同一天出来的,偏生生被这弟弟活生生气得显老了几岁。
“你可知道,现在西地什么情况,寻常连走货的人都是给陆家送钱而不是给联邦的税官纳税。少帅年轻,你也跟着糊涂不成?”
“少帅年轻,我就老不成?我可比他还小两岁。”他嘻嘻笑。
“所以,你就活该被当枪使,谁去动那陆费章不得,偏你去,就你拳头厉害。”
崔答冷哼:“哥哥又收了人家多少钱?”
“收多少钱?为你这个败家子,我赔了笑脸赔金子,你要是我儿子,我非打死你!”
崔答见哥哥真动了气,忙又嬉皮笑脸上去,好声好气哄了一回道了歉,再出书房,他站定想了一想,便从后门去了傅宅。
已是傍晚,宽阔的街道上不时车来车往,路灯还没亮起来。灯柱上还有几株没有取下的月影花,将歇未歇。他顺手掏出一个金币扔进下面的盒子里,取了一朵,笼进斗篷。
临近傅家,远远看见树荫蔽日的林荫道上,小七捧着一抱说不出名字的花从外间花圃走来,素白的花,边缘处却又是耀目的红,他不禁停下脚步,只做无事看她缓缓走近。
纤细的女子,长发直到腰间,用了一根简单的花绳扎起来,苍白的脸,就像他第一次见她。
人慢慢走近了。
他却又转过头去。
“见过崔大人。”小七缓缓行礼。
“嗯。”他眼睛看着她手里的花,“喜欢花?”
小七看着花,仍然垂着眉眼:“是格小姐喜欢。”
“哦,那你呢?”他状似随意问道。
“不敢喜欢。”她行了一礼,“没有别的事,小七先告退了。”
小七消失在侧门拐角,他这才将手里那朵月影取出,看了看,顺手扔进旁边的草坪里。
“我以为你这花要送人呢。”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珞忍,口无遮拦可能会让你的光棍心好受些,但也可能让我们的关系完蛋。”
“完蛋?”珞忍耸耸肩,“反正每个月总要完蛋那么一两回。”
远远传来汽车声,两人齐齐回头,一看车头的标记,不由一愣。
那是内阁长老中雷海臣的专车,他是长老会中资历尚可却从不表态的中间派,向来被人称为天上的铁秤,谁需要就向哪一边偏,虽占了长老会的位置,却并没有其他资历浅的冒头多。
想到隐隐传说他和陆老将军年轻时颇有渊源,崔答顿时挺直了背。
果然,车停下来,司机打开车门,雷海臣含笑下来,紧接着便是脸上还有淤青的小陆公子,他一见崔答,顿时眉毛一动,雷海臣看了他一眼,他生生忍下,只不轻不重哼了一声。
两人便知道他们是来说和道歉的。
崔答眼睛弯起,轻轻咳嗽一声,故意问道:“雷长老大驾光临,真是稀客啊。”
雷海臣眉目亲和,倒也不兜弯子:“受人之托,侄儿顽劣,特来向少帅道歉。”
“哦……道歉啊。”崔答眼睛看着小陆公子。
对方正要勃然之际,珞忍撞了撞崔答肩膀:“你去通传,我这就陪雷长老进去。”
崔答笑了一声,折身便去,临去前偏又拍了拍小陆公子的肩膀:“知错能改,孺子可教也。不枉教官的苦心啊……”
小陆公子面孔铁青,被雷海臣按住手,冲他轻轻摇了摇头。他僵了一会,狠狠将这口恶气咽了下去。
得意吧……要不是为了名正言顺离开这个鬼地方!
崔答回头,冲珞忍使了个眼色,然后一副欠扁的模样向宅子里去了。
被刺激得盛怒的小陆公子显然没有察觉,便在崔答那几乎挑衅的一拍中,一枚最新研制的窃听按钮已经扣在他的衣缝处。这个化学制剂包裹的窃听器,只能维持两个时辰,而且因为电磁较强,会让人情绪不稳。
到是非常适合此时此刻的小陆公子。
傅婪的会议还没有结束,小陆公子和雷海臣被安排在花厅等待。暖冬的夕阳总是很短暂,庭外是郁郁葱葱的花木,虽然没有花开,但总是隐隐带着花香,小陆公子等得烦躁,在厅里喝了些茶水,又站起来。
“还要等多久!”他
“好消息值得等待。你父亲常说,等待时机,譬如春笋,苦等数月,但一旦破土,便势不可挡,一日千里。”
“我知道,伯父是觉得我不像父亲罢……我自然不像,我需要他的时候,他正在帝都做他苦等要发芽的‘春笋’,我却不知道,既然都安排好了,为何还要来这一趟……”
雷海臣面色一变,忙站起来,左右一看,低声喝道:“你可昏了头。”
小陆公子自知失言,心里一直鼓鼓的情绪憋着,便要往外走。
“你去哪里?”
“我去撒尿。”他没好气。
而一墙之隔的傅婪和崔答们正在一边喝茶一边顺便听着外间两人的“悄悄话”。
“果真呢,之前便听说雷家下面一处商行有点问题,明明已经进了雷雨期,这两天还安排了数趟运输,运的却又大多是些并不紧急的布匹日常用品。原来,是为了给他私渡铺路。”
“雷海成和陆老将军当年在帝都也算是莫逆,为了他的儿子,做这么一点事,虽然意外,倒也情理之中。”
“少帅是打算成全他们?”
“呵呵。”傅婪慢条斯理靠在椅背上,“你说呢。”
监听器中传出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过了一会又是皮带声,洗手声。
时间也差不多了,傅婪正准备让珞忍出去请客。
忽的听见一声“咦”。
小陆公子不怀好意的声音:“这位美人,看起来好生眼熟啊。”
“这是什么花?”他的声音显然没在花上,顿了顿,“美人——因为你,我可是白受了不少罪。”
顿了一会,听见一个冷清清的声音。
“对不起。”是唐格。
“……”一秒的静止,显然小陆公子和此刻旁听的人一样意外,“你那天不是挺厉害的嘛——小~嘴巴哒哒哒跟呛口大白酒似的。”
“别走啊。”显然小陆公子在拦住对方。
“我看你这瘦叽叽的三根骨头二两肉,脸色还这么难看——他对你不怎么样吧?亏你还对他那么死心塌地。我说你真是傻,好好的跟着我多好,吃香的喝辣的,你要生孩子便生,不想生……我家里大把不是,就是做个伴好过你这样啊。”
“少帅,要不要我去?”崔答皱眉,这家伙果然就是没打服气。
傅婪扬起一只手。
窃听器里面只有丝丝的风声。
“怎么样?我在西地,那也是说得上话的,你要真成了我女人,我老爹还不是听我的……到时候后宅由你来管,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我嘛,向来喜新不厌旧,跟了我的女人,便是再不喜欢也都有好归处……”
这拙劣的引诱连珞忍都听不下去。
但是窃听器里却传出唐格飘忽的声音:“是吗?”
“当然是,必须是,绝对是啊。”他将胸口拍得砰砰响,“我陆费章做事,向来是言出必行。”
“难道陆公子就不怕少帅责怪吗?”
“嗤……”他冷笑,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因为他的动作,窃听器的包膜大概坏了,外间的风声陡然大起来,唐格声音又小,便听不太清。
好在陆费章的回答到是很清楚:“你别哭啊……不用担心,我会替你引开人的。明天晚上,只要你偷偷到东门柏树那里,便会有人接应你……”
剩下的听不清了。
桌上的窃听器砰的一声,被捏成了两半。
崔答看了眼珞忍,两人没敢说话。
这一次,即使有雷长老的面子,小陆公子也没得到什么好脸,小陆公子向来脾气急,这一回,偏生生全部忍了,只偶尔透出的得意而阴狠的眼神。
还有什么比给联邦的执政官带绿帽子更刺激的事情呢?你不给我脸,我也不是吃素的,反正马上就要撕破脸,最好撕得你以后没脸见人。
回去的路上,小陆公子显然心情很好,雷海臣诧异看他,他强忍安静下来。
“听说明晚会有今年冬天的最大的雷暴天气呢?”
“过了归元节,便算是春雷了。我安排最好的驾驶员,放心吧。”
“呵呵,一想到明晚,总还有点激动呢。”他眸光闪动,“不过,明晚还请伯父帮我延迟一个小时。”
“延迟一个小时?”
“我有点私事要处理……啊,您也知道,在帝都这么些日子,我总要确保我的子嗣没有被遗落在这。”他笑道。
雷海臣想了一想:“时间调整最多可以给你四十五分钟。”
四十五分钟?那也够了,足够他将花了钱没享受到的福利享受完毕,然后再将那女人扔到公审台上。
小陆公子一想到万众瞩目下,傅婪那几乎要变成齑粉的脸面,心里就一阵痛快:“多谢伯父成全。”
时间过得很快,又似乎很慢。
这一天,小白和小七觉得唐格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前些天灰败的脸上也有了些精神,看着小七摆的花,还简单整理了一下,又将小白乱掉的头发理了一理。
小白见她心情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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