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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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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宝的砸雷专用号、浮望岁寒的地雷,么么哒=33=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你说什么?”

    邢应苔向前倾身,努力靠近崇善。崇善扭头去看邢应苔的脸,他张开口,还没说话。

    这时邢应苔的身体突然向前一倾,眼前猛地一亮,他微微睁开眼睛,一瞬间有些恍惚。

    等他迷茫地看了看四周,才醒悟,原来……刚刚是在做梦。

    梦的内容那样真,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身在何处了。

    邢应苔揉揉憋闷的胸口,问:“到了吗?”

    “还没呢。”邢爸爸手扶方向盘,愧疚地看着邢应苔,道,“吵醒你了?唉,刚刚前面突然跑出来一条野狗。”

    邢应苔说:“没关系。”

    邢妈妈不由埋怨:“老大呼吸不顺畅,每天都睡不好觉,好不容易在车上睡几分钟,你还把他吵醒了。”

    邢爸爸郁结:“我也不想,可是……”

    邢应苔忙道:“没关系,我一点也不困了。”

    他看看表,发现竟然只睡了五分钟。

    短短五分钟,怎么会做那样长的梦?

    邢应苔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胸口憋闷的感觉无法排遣,不由得轻轻咳嗽几声。

    下午三点钟左右他们才把新房间收拾好,四人饿得前胸贴后背,邢妈妈问邢应苔今晚去哪里吃饭。

    邢应苔说:“回家。”

    邢妈妈道:“也好,今晚在家里再住一晚,明天早起再去学校吧。”

    邢应苔是想回去拿自己的猫,但听妈妈这么说只好点头。

    尽管现在是冬天,可今年气候异常,总是下雨。昨天才下了一场,地上一片泥泞,时不时有夹杂着水汽的风吹过,寒冷刺骨。

    车子停下后邢应苔就立刻下车,往家里走。他关着招财太长时间,怕它不适应。

    他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刚要开锁,突然发现门是开的。

    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一位穿着红毛衣的中年女子抢先过来开门,用杭州话跟邢应苔打招呼,说:“你们回来的太晚了,我就顺便炒了几个小菜。”

    邢应苔用杭州话答谢,他听母亲说了家里会有亲戚过来玩,所以没有多说,就回自己房间。

    他开门时没听到招财的叫声,当时心里就一沉。邢应苔进房间后立刻打开电灯,也没低头去桌子底下找招财,因为他看见床上空了的猫包。

    邢应苔不死心,在房间里仔细寻找一番。除了自己的床单明显被猫爪抓破了四条长洞外,什么都没有。邢应苔深吸一口气,跑出去问红毛衣的女子:

    “阿姨,我的猫呢?”

    女子一愣,然后说:“哦,被宜宝姗姗他们抱走玩去了吧。”

    邢应苔紧紧皱眉,道:“不是说了招财脾气不好会咬人吗?怎么还抱走了?”

    女子听邢应苔语气不好,赶忙擦擦手,有些手足无措地说:“哎呀,这……我看那猫凶是凶,可是没有抓人。你别担心,马上就到吃饭的时间,他们也快回来了。”

    “……抱到那里去了?”

    “应该是在家里。”

    话音未落,邢应苔已经走到玄关处穿鞋子了,他拿了把雨伞,与刚刚进门的父母擦肩而过。他也没停下来打招呼,匆匆说:“我马上回来。”

    然后就迈步迅速离开。

    因为他人高腿长,走得很快,父母都没来得及问‘你去哪儿’,邢应苔就已经走开了。

    邢妈妈莫名其妙地问:“怎么回事?”

    红毛衣的女子小跑着跟上来,急忙向邢妈妈解释。

    邢妈妈点点头,倒是没觉得怎么样。

    邢春霖却猛地睁大眼睛,大喊:“什么?把小……把招财抱走了?那怎么行!”

    邢妈妈看二儿子情绪激动,顺口说道:“是啊,那是你哥的猫呢。”

    “不……”邢春霖欲言又止,心想,那可不单单是只猫啊,那……那可是……

    那那那怎么能玩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落晚风、不可逆(2)、白师爷、惊恐の呆鹅、苔丝(2)、草莓、君唯卿的手榴弹,秦敛、留夕夕_ovo_、潮深、白师爷(4)、顾远今天跪榴莲了吗、劳资帅成草泥马、17521065鬼丑迷妹(2)、大蓝啊、折骨为刀、金刚大月亮、银河搭车者、蒙太奇(2)、苔丝(3)的地雷,么么哒=3=

    今天字数太少,明天补上,不要急=3=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邢应苔走到宜宝家,还没进门,就听到招财刺耳的叫声。那声音决不是平时面对主人的撒娇懒散,而是一种愤怒的吼叫。邢应苔皱眉,跑了起来,只听一个女孩怯声道:

    “别拉招财了,我们把它送回去吧。”

    一个男孩怒声说:“就是要把它送回去,可是你看,它这么不乖。”

    说完‘嘭’的一声,竟像是踢了招财一脚。

    邢应苔站在门口,他深深吸了口气,敲敲门,对里面的孩子说:“开门。”

    听到邢应苔的声音,房间里的招财突然大声哀嚎,呕心泣血,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房间里有三四个女孩,和两个男孩,男孩年纪稍微大一点,他们刚想听话开门,可听到招财的吼声后,不知怎么的,有点不敢开了。

    邢应苔忍不住又敲了敲,说:“快开门。”

    一个女孩应了一声,犹犹豫豫,说:“哥,你,你别生气。”

    听了这话,邢应苔心里一沉,他隔着门问:“怎么了?算了,你们先开门。”

    一个男孩理直气壮道:“也没怎么,我们想带招财回家吃饭……”

    说着,沉重的铁门被打开,一个黑黄的身影从门缝中‘嗖’的一下钻了出来,夺命一般迅速朝邢应苔这边扑来。

    邢应苔什么都没看清,就觉得背心一痛,有重物借力迅速向上攀爬,转眼间就爬到邢应苔的肩膀;还不罢休,一口气爬到头顶。

    邢应苔只觉得有一根电线似的东西抽到了自己的耳朵,而后头顶一沉,自觉可能顶得不那么稳当,他想把招财抱下来。可招财吓坏了,站在邢应苔头顶上浑身发抖,喘气声大得吓人。

    屋里的几个小孩尖叫着跑出门,看见邢应苔和他头顶的猫。玩猫时没觉得怎么样,突然来了大人,这些孩子莫名就开始理亏,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邢应苔沉着脸,抬手安抚似的摸着招财的背,过了几分钟才把它从头上拿下来。招财吓坏了,刚刚一冲出门,就迅速朝邢应苔这边跑来,用最快的速度爬到主人身上,竟然伸出了爪子。邢应苔感觉到了刺痛,可能后背的皮肤已经被招财在无意识的时候抓破了。

    要知道招财从来不对邢应苔动爪子的。

    邢应苔把招财抱到怀里,仔细看了眼。这一看,气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原来招财脖子上缠着一根长长的电线,刚刚抽到他耳朵的就是这东西。大概是宜宝要拿电线充当牵引绳,可这电线系得太紧,紧紧卡在招财的肉里。

    招财的小毛衣也脏得不像样,上面还有一个模糊的脚印。

    邢应苔让自己冷静,他蹲在地上,小心地给招财解开脖子上的线。等他解开后已经是一刻钟后的事情了,几个小孩站成一排,不敢说话。

    邢应苔抬起招财的下巴,看它的脖子,只见那边有好几道血痕,伤口最深的地方流了不少血。大概是疼得厉害,招财嗷嗷乱叫,却乖乖抬起脖子让邢应苔看。

    邢应苔吸了口气,也没说话,抱起招财往家走。

    那几个小孩对视一眼,关上门后就跟着邢应苔。

    邢应苔停下来,冷冷看着他们,说:“走开,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一个男孩梗着脖子说:“哥,你为什么生气?我们只是想带招财回家。”

    邢应苔站在原地,怒道:“你是想带他回家,还是要弄死它?这是我的猫啊。”

    男孩说:“怎么会,猫有九条命。”

    邢应苔说:“我真想宰了你,你别跟过来了。”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掷地有声,言语间的忍耐和狠戾清清楚楚。几个小孩愣在原地,被邢应苔的话吓得都不敢再动。

    他们眼睁睁看着邢应苔越走越远,有个女孩不由哭了起来,埋怨道:“都怪你,为什么要欺负招财啊。”

    天色越来越暗,其他的小孩也哭了起来。邢应苔让他们别跟过来,可刚刚关门时没人带钥匙,此刻哪都去不得。

    于是几人壮起狗胆,一边哭一边去邢应苔的家。

    他们到邢应苔家时,几位家长也刚要动身去找他们几个。

    原来邢应苔抱着招财回家后,一声没吭,就开始收拾东西。

    邢妈妈说啦,老大,先过来吃饭。”

    邢应苔也不说话,动作虽然轻,可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拒绝。

    红上衣的女子问:“宜宝他们呢?”

    邢应苔也不说话,可脸沉得更厉害。

    邢妈妈这时才发现招财身上有血迹,惊道:“咦?招财受伤了,是宜宝干的吗?”

    这话一说,所有人就都知道前因后果了,女子面色尴尬,第一个反应就是连声道歉,说:“我家孩子太不像话了,唉。他也不是针对谁,因为平时他就喜欢撵鸡打狗。你别生气,回家我去教训他。”

    邢应苔也不回答,看都没看女子一眼,只对父母说:“我带招财去医院看看,先走了。”

    女子和父母都有些无措,唯有邢春霖连连点头:“快去吧,别伤到了气管。哥,你怎么去医院?让爸送你吧。”

    “不用了。”邢应苔说,抱着招财往外走。

    邢妈妈怜惜邢应苔饭都没吃,有心想让他吃口饭再走。可邢应苔抱招财时手都气得发抖,邢妈妈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邢应苔走后几分钟,家里人都没人说话,女人见那几个小孩迟迟没来,讪讪道:“我回家看看小的去。”

    邢妈妈挽留道:“做了这么多。吃了饭再走吧。”

    这时,那几个小孩哭哭啼啼地过来敲门。

    邢妈妈开门后,骂道:“你们为什么动你哥的猫啊?”

    不答。

    有孩子委屈地大哭:“他说不让我们来,还说要宰了我。”

    邢妈妈脸色一变,问:“打你了没有?”

    “呜呜……没……”

    邢妈妈松了口气,说:“该骂,看你小子以后还敢乱动手?”

    那孩子平时被父母娇纵过头,听了这话,哭道:“姑,你为什么这样骂我?一只猫而已,他就不让我来你家。可是……可是我是你的亲侄子啊,这……这是春霖哥的家……又……又不是他的。”

    几人屏息听他说完这话,红衣女子怒不可遏,训斥道:“谁教你说这些畜生不如的话?”

    邢家人本来还在遗憾邢应苔的离去,听了这话,不由又变得有些庆幸。

    要是让邢应苔听见,也不知如何是好。

    ……

    陈半肖和裘祺青一起在外面吃饭,喝了点酒。

    其实陈半肖喝得不多,但不知道为什么,故意装作一副站立不稳的样子,缠着裘祺青把自己架起。停车场离这边有点距离,他们很快走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两人身高相仿,这样勾肩搭背的姿势,正方便陈半肖将嘴巴凑到裘祺青耳边说话。

    陈半肖装出醉醺醺的语气,说:“阿青,你说你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裘祺青的脚步停了停,没有说话。他本来就缓慢的速度更加微不可见,简直要在原地踏步了。

    陈半肖‘呵’地笑了一声,突然张口,咬住裘祺青的耳尖。

    裘祺青呼吸一窒,双手握紧,心脏几乎跳出胸膛。

    他颤声说:“你喝多了。”

    陈半肖暗笑,口中道:“怎么会?我没喝多。”

    说着,陈半肖做出软弱无力的模样,靠着裘祺青的肩膀,闭眼装睡。

    裘祺青犹豫了好久,久到陈半肖考虑要不要睁眼往回走时,他突然转过头,迅速而珍惜地在陈半肖唇上吻了一下。

    那个吻实在是太轻,好似小学生,陈半肖一开始还以为是有蚊子落在上面。

    而后裘祺青就搂住陈半肖的腰,一步步朝停车处走去,口中道:“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就算你喜欢别人,我也喜欢你。”

    声音很轻,还带着点不能示人的涩意。陈半肖最开始听还很得意,但到后面不由愣住,不明白裘祺青是怎么了。

    那人的语气实在是太苦太涩,令陈半肖都没法睁眼说‘我其实没醉’,不知是怕裘祺青尴尬,还是怕自己尴尬。

    就在左右为难之际,陈半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铃声响起的瞬间,裘祺青陡然闭上了嘴。

    陈半肖大喜,睁开眼,迷迷糊糊地问:

    “谁?谁在唱歌?”

    “……”

    “阿青你唱歌好难听。”

    “……”

    “阿青,求求你,别唱了。”

    裘祺青顺手掏出陈半肖的手机,道:“你有电话。”

    陈半肖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做戏做足,好一会儿才接了。

    但接的瞬间,挂在陈半肖嘴边的笑意就消失了。

    他听到邢应苔急促的喘息声,声音浑浊,很不正常。

    陈半肖说:“喂?英台吗,你嗓子怎么啦?”

    邢应苔艰难地说:“我的……”

    话没说完,就停下来剧烈咳嗽。

    陈半肖松开搂在裘祺青肩膀上的手,急问:“你的什么?”

    邢应苔断断续续说:“我……,的……猫……咳咳咳咳……”

    “啊?”陈半肖说,“英台,你犯哮喘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没补上,明天一定补!!不好意思哈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邢应苔花了一段时间和陈半肖讲刚刚的事情。他希望陈半肖能帮招财看看。

    陈半肖犹豫了一瞬,问:“你去我单位了吗?今天是谁值班?”

    邢应苔说:“去了,里面没人。”

    陈半肖心想那龟儿子肯定躲在里面睡觉,顿时有些难办。

    挂断电话后,陈半肖‘哈哈’笑了两声,迟疑着说:“那个……我朋友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

    裘祺青眯起眼,意味深长地盯着陈半肖,没说话。

    陈半肖道:“我走了。”

    裘祺青说:“你怎么走?”

    “开车走。”陈半肖道,“你先回去吧,别管我了。”

    裘祺青道:“你不是喝醉了吗,怎么开车。”

    “……”

    “你刚刚是骗我的?”裘祺青轻声问。

    陈半肖额边冒出几滴冷汗,他说:“我一听英台有难,不由被吓得清醒过来,刚刚确实是醉了。”

    裘祺青没吭声。

    陈半肖自我信服地说:“不过确实不能再开车了,我打车去,你走吧。”

    裘祺青顿了顿,冲陈半肖的背影喊:“我想陪着你。”

    “……”陈半肖转过身瞧裘祺青,然而时间紧急,他的腿还在向前跑,离那人越来越远了。陈半肖挥挥手,对他说,“我明天再找你。”

    裘祺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陈半肖,眼里尽是期待的神色。

    不知道怎么的,陈半肖不太想带裘祺青去见自己的亲人或者朋友。有些事情他心里明白,但裘祺青不明说,陈半肖就装作不懂。

    裘祺青看陈半肖的眼神太过了,不装傻的话,谁都看得出来。

    在没有考虑清楚前,陈半肖下意识就想拒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

    裘祺青已经明白了,他眼里的期待就像是被太阳暴晒过的颜色,一点点褪去了。

    陈半肖心中蓦地一沉,张张口要说话。

    就在这时,陈半肖的脚突然被一个硬物绊住,重心不稳之下他身体猛地向后倒,眼看要摔倒。

    千钧一发之际,陈半肖一个转身,面朝地面,打算用手撑住,化去摔这一跤的力量。

    可陈半肖面前是个到他小腿高的铁栏杆,他这一转身,肋骨登时撞到了上面。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陈半肖惨叫一声,软软趴在栏杆上。

    裘祺青一惊,大步跑了过去,问:“怎么了?”

    陈半肖艰难喘息,面色苍白,短短几秒,他的脸上就疼出几滴汗水。

    裘祺青赶到陈半肖身边时,急得不得了,也不敢伸手扶陈半肖。

    只听陈半肖痛哼几声后,突然破口大骂:

    “我的妈呀,痛死我了!”

    邢应苔挂了陈半肖的电话后,就在自己新搬的宿舍里等他赶过来。

    也不是他故意要麻烦陈半肖,实在是最近的宠物医院离邢应苔这里也有很远的距离。毕竟很少有宠物医院会建在大学附近,更何况陈半肖工作的医院财大气粗,霸占了几乎全部的资源,没有其他小医院会来与它争锋。

    邢应苔吞了几颗药片,揉揉痛得像是要炸了一样的头,用手扶着墙壁,慢慢坐到床上。

    其实比起招财来说,邢应苔的病情更适合被早些送到医院。

    他呼吸已经相当困难,连躺下这个动作都做不到,只能靠着床头,勉强休息。

    招财在床下绕圈走,口中发出焦急的叫声。

    邢应苔听到后,拍了拍身边,示意招财可以过来。

    招财弓着身,用力向上一跃,轻轻落在邢应苔身边。

    因为脖子上有伤口,所以招财此时并没有穿衣服,脖子上有涂抹药水后留下的颜色。这猫小心翼翼地凑到邢应苔身边,仰头看着主人,听他沉重而艰难的喘息声,眼神中很是担忧。

    邢应苔伸手摸了摸招财的头,然后闭上眼睛。

    他大概是发烧了,很怕冷,而且眼睛干涩滚烫。邢应苔闭目休息,好一会儿,突然觉得手心被拱了拱。

    他睁眼一看,便见招财侧头撒娇,喉咙中发出模糊的叫声。它大概是知道邢应苔精神状态不佳,所以声音压得很低,反而让人觉得它受了委屈。

    邢应苔说:“招财,你别急,陈半肖马上就会赶来,你不会有事的。”

    然而陈半肖是不会过来了,当时邢应苔并不知道。

    招财眼里的担忧更加明显。

    邢应苔闭上眼,平时呼吸这样容易的小事,不知怎么越来越困难。

    邢应苔深深吸了口气,一瞬间大脑空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反应过来后,邢应苔被一阵急促到骇人的心跳声叫醒,他尝试着坐起来,可一种无法言喻却深入骨髓的疲惫使得邢应苔无法起身。

    招财急得在邢应苔身边乱跑乱跳,又担心自己的毛飞到邢应苔口鼻中,迟迟不敢上前。

    邢应苔的眼睛睁开一条缝。他尚且不知道自己刚刚已经昏迷了几分钟,险些断了呼吸,他只是觉得胸口特别难受,呼吸很困难。

    这种程度已经不能用过敏来解释了,可邢应苔也不想去医院。年轻人,有什么必须要去医院的?

    ……崇善身体也不算好,可直到死也没在医院里住过一天。

    邢应苔闭上眼睛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人,有关那个人的一些事。

    那个性格矛盾、刚烈偏激、一身反骨,叛逆到让人难以接受的男人。

    那人在黑暗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紧紧扼住邢应苔的喉咙,声音饱含痛楚与狠戾,阴测测地说:

    “我要你在这里陪我一辈子。”

    邢应苔无法呼吸,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境。

    后来崇善曾经和邢应苔说,自己最喜欢骗人,而且又爱演戏,怎么怎么样,后面邢应苔没记清楚。

    只有前面两句还想的起来,而且深以为然。

    邢应苔很长时间都不知道崇善原来是个这样矛盾的人。他一直以为崇善温和善良,明明比自己大那么多岁,骨子里却还有一种文人特有的天真感,让人忍不住去亲近。

    却忘了崇善可是被人当成神经病一样关在家里,度过一个又一个暗无天日的光阴。

    邢应苔的导师曾经夸过自己这位学生‘天资聪慧’。然而邢应苔回首望当初十几岁和崇善相处的重重,总觉得那时的少年像是个陌生人。蠢笨到令自己咋舌的地步。

    邢应苔不是白痴。他可能是看出过什么东西的,但从心底一直就没想过要去相信。一个人不想去信一件事,那么无论有多好用的脑筋,也无济于事。

    为什么呢?很简单,邢应苔早就说过。

    因为崇善以前,对他,真的是很好的。

    邢应苔十七岁那年,正读高三,学业压力很大。他的英语水平不是很好,跟着崇善狠命学了一个月,背单词背到梦里都是字母。成绩有所提高,可邢应苔不是很愉悦,因为精力有限,尽管英语分数上去,可其他科的成绩还是退步了。

    邢应苔压力大,崇善也没办法,他有时候很不能理解一个在他看起来很顺眼的单词,为什么邢应苔背十几遍都记不住。

    但崇善从来不嫌弃,尽管他工作忙得不可开交,工作时间以秒计算。可只要邢应苔过来,无论崇善手里有什么工作、编辑怎样催促,崇善都充耳不闻,只坐着陪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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