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鹿不知归-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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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怕她一不小心又出什么事，只好一直在浴室门口看着。看她从笨重地脱衣服到晃晃悠悠地洗澡，整个过程惊心动魄，让他担心不少。

　　　　不得不说，慕沂虽然长得娇小，可身段却是很好，凹凸有致，身材比例也很完美。微醺的苏羽寒看得有点失神，又有点羞赧，不由得锤了一下自己的想入非非的脑袋。

　　　　正当他自责的时候，慕沂突然蹲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得很低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个动作持续了很久，吓得苏羽寒紧张兮兮地敲门：“慕沂？慕沂？”

　　　　里面没有任何的回应，寂静的房间只有那花洒的水的声音。

　　　　他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心想她不会一时之间想不开要在这浴室里面被水淹死吧？

　　　　“冒犯了。”他急忙推开门，看了一眼那湿漉漉的身子，从旁边摘下一张浴巾就把她裹住，直接横抱着她回到床上，让她背靠着枕头坐着，又拉了拉被子替她挡挡。

　　　　慕沂的神色呆滞无神，似乎灵魂被抽空了一样，目光涣散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苏羽寒拿起电吹风就给她吹头发。

　　　　吹了一会儿，看到眼前人的眼睛里突然流出了几滴泪水。

　　　　“不好意思，弄疼你了吗？第一次替女孩子吹头发，不太熟……”苏羽寒赶紧道歉。

　　　　慕沂轻轻地摇摇头。

　　　　“那就好。”他继续替她吹头发，好不容易吹得七八成干了，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原来女生吹发是真的累人的活儿啊。

　　　　“第一次。”慕沂突然说。

　　　　“什么？”

　　　　“头发。”她抬头看了看他。

　　　　“第一次让人帮忙吹头发？”他尝试理解她的话。

　　　　她点点头。

　　　　苏羽寒会心一笑：“我这么荣幸啊？”

　　　　“你是谁？”

　　　　“……”

　　　　慕沂靠近一点眼睛也睁大了一点，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到底是谁。

　　　　可她眼前模糊不清，怎么也辨别不出这个人到底是谁，她有点委屈地皱眉：“你是谁呀？”

　　　　“慕沂……”

　　　　“苏羽寒？”她总算认出他来了。

　　　　“在。”

　　　　“苏羽寒，对不起啊。”

　　　　“什么话？”

　　　　“你一定也很烦我吧？我这么糟糕的一个人……”

　　　　“才没有。你什么样子都很可爱很美好。”

　　　　她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了起来：“真的？”

　　　　“真的。”

　　　　“真的啊？”

　　　　“嗯。”

　　　　她总算有点笑容了。

　　　　可下一秒她又变得严肃起来：“你洗澡了没有？”

　　　　“还没。”

　　　　“不洗澡不能上床睡觉的。”她嗔怒道。

　　　　“……”

　　　　敢情到现在她还在纠结这事。

　　　　“我不睡，我陪着你。”

　　　　“你为什么不睡？”

　　　　“……”

　　　　“苏羽寒。”她又叫了一声。

　　　　“在的。”

　　　　“你能抱抱我吗？”

　　　　“好。”他将她揽入怀中。

　　　　“你能抱着我睡吗？”

　　　　“好。”

　　　　“你真好。”

　　　　“谢谢你的好人卡。”

　　　　夜深了。

　　　　眼前人近在咫尺，睡得很熟，看着她酣然入梦，苏羽寒总算放下心来，抱着她的手也终于放松了。

　　　　只是慕沂匀称的呼吸一直撩拨着他的心，他的气息紊乱，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却还是痴痴地盯着那张精致的脸蛋，怕时间溜得太快，他不想浪费一丝一点。

　　　　他很珍惜与她独处的时光，从来没有如此珍惜过时间。

　　　　还是第一次跟一个女孩只是单纯的睡觉，可这种感觉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觉得幸福与满足。虽然情难自禁，但他喜欢这种感觉。

　　　　他彻夜未眠，或许是太紧张太想要留着这些时光，又或许是身体反应太强烈，他毫无困意。

　　　　大约凌晨五点多，慕沂翻了个身，好像意识到什么，突然醒了。

　　　　她的头很痛很晕，酒精的作用并没有完全散去，她不由得用手捂住额头两侧，试图减轻压力。

　　　　刚有点睡意的苏羽寒被惊醒，赶紧凑过去伸手将她身子翻过来问：“还难受吗？”

　　　　慕沂木讷地看着他，两人相顾无言，竟然都不约而同地红了脸，气氛颇为尴尬。

　　　　“我去给你烧点热水。”苏羽寒赶紧坐起来，突然感觉身体有点不对，羞赧地停住了。

　　　　琢磨了一下，他还是闷着头脑掀开了被子。起身便去烧水。

　　　　慕沂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第一次与许骁一起睡觉，他也曾露出过这般难堪的神色，顿时恍然大悟，脸刷的一下又上了一层色彩。

　　　　再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有六七小时，想来他是被折磨了整整一个晚上，她又是好笑又是愧疚。

　　　　她想站起来，突然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有点不知所措。

　　　　以前跟许骁睡觉，都会穿衣服，这一次因为喝醉了酒，衣服在洗澡的时候弄湿了，所以身上只包裹着一条浴巾，还是……苏羽寒帮忙弄的。

　　　　最糟糕的是，她隐约还记得昨晚是自己死皮赖脸地缠着他要抱着自己睡，真是恬不知耻得无以加复。

　　　　现在两人共处一室，真不是“尴尬”两个字形容而已。

　　　　她从来不抗拒苏羽寒，这也是她特别讨厌自己的原因。都说年少轻狂，可她的轻狂却在于她到现在还不确定自己对他到底还有没有藕断丝连？

　　　　她对许骁是敬畏的。所以时常会无法面对真实的自己。

　　　　那么对苏羽寒呢？她是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得不说，他长得太好看了，好看得让人忍不住靠近，那是天然的吸引力，是个黑洞。仅仅如此，她就完全失去了思考自己对他的感觉，失去了抵抗力，因为情不自禁，所以忘乎所以。

　　　　而苏羽寒近来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已经很明确地表达了对她的想法与态度。她视而不见，全因为她心里面有一个人，所以自然而然地规范自己的言行不能越界。

　　　　回想起来，得此厚爱，何其幸运。

　　　　可她以前却全然不知，或许她根本不相信，像他那样万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风流少年，怎么会喜欢自己吧。

第74章　长大（）　
再次抬头看他，他已经坐在了床边，手中拿着玻璃杯，杯子里的水还冒着气，氤氲在两人之间。

　　　　“有点烫，小心点。”他把被子往她身上挪了挪。

　　　　南方的初春并不是很冷，只是清晨时分，雾水太大，难免会有潮湿之意。幸好房间在高楼上，通风透气，房间的空气也相对流通。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清爽的房间里，有种难以言说的闷热感，待慕沂接过水杯，苏羽寒额头已经渗出汗液。

　　　　“有点热……我……温度调一下。”他语无伦次地说完，便去找遥控器。

　　　　慕沂低头关了手机微信，厌恶地塞进枕头底，回过头来闷声苦笑，不由得捂住了自己失魂落魄的脸。

　　　　空调下调了两度，苏羽寒坐在床尾背对着慕沂，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羽寒。”慕沂轻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可他好像没听见，依旧低着头好像在冥思苦想。

　　　　慕沂喝了几口，放下水杯，挪了挪身子到了苏羽寒身后，手指轻轻地戳了两下他的背，苏羽寒这才回过神来。

　　　　“不好意思，你叫我？”

　　　　慕沂缓缓点头。

　　　　“什么事吗？”他故作轻松地冲她勉强笑了两声。

　　　　慕沂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那张极美的俊脸，突然撑着身子往他身上挨近。苏羽寒条件反射般往后仰。

　　　　“我帮你吧。”

　　　　“啊？”苏羽寒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她说什么，疑惑地张了张嘴，看到慕沂眼睛往他身下看去，瞬间明白过来，迅速拿被子盖住了，神色慌张：“不好意思，我……我去处理一下……”

　　　　说完他赶紧起身去厕所，却被身后一股力量一把拉住。

　　　　她从后面抱着他，脸靠在他的背上，半是恳求半是撒娇：“苏羽寒，听说你很厉害，你教我长大成人吧？”

　　　　苏羽寒的身体颤了一下，脑子震惊得怀疑自己出了问题，内心如同有团烈火熊熊燃烧起来，他努力克制自己肮脏的想法，装傻卖懵：“什么？”

　　　　或许，他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可，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舞文弄墨从来不是他的强项啊。

　　　　慕沂有点犹豫与烦闷，也有点紧张与羞涩，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原本以为自己说得其实很明显了，可是苏羽寒似乎并不是很理解，这让她很头痛。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触碰他，手颤抖着仿佛怕要触电，苏羽寒惊得整个人一翻身把她压下。

　　　　“慕沂，我……”他不知所措地盯着面前的女孩，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似乎要跳出肉体，让他精神错乱，已经失去了正常人该有的冷静，可他还是竭尽全力忍耐着，央求道，“你别这样。”

　　　　慕沂通红着脸，看着他的眼神却是十分的真挚，她垂眸：“认真的。”

　　　　他的心微微一窒，好像看懂了什么，原本激动的心竟然会多了一点痛觉与难过，他想，怎么可能啊，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顺风顺水的事，她必定是痛苦到了极致，才会说出这样不可理喻的请求。

　　　　其实，他明白的，只是，他不想去明白啊，他只想单单纯纯地拥有她，可是，她并不是啊，她的念头不过是一时冲动，她不理智，他就不能跟着她一样不理智，所以他还是强忍着，对她微笑：“慕沂，你在感情用事。”

　　　　“我没有。”她很冷静地回答。

　　　　“那我是谁？”

　　　　“苏羽寒。”

　　　　“你知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难道你不想吗？”她反问道。

　　　　苏羽寒顿了顿，说：“就是太想了，所以才要慎重，我不想你以后会后悔的。”

　　　　“那你会让我后悔吗？”

　　　　她的问题，完全将他的顾虑堵死了。

　　　　“如果你愿意，我许你一辈子，我都是你的人。”他凑过去，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我爱你。”

　　　　她的双手抓住被子，害羞地把脸蹭到他的脸上。

　　　　他轻轻地伸手去抚她耳边的秀发，紧张得如同面临一场重大的考试，他第一次有点无从下手。

　　　　她太美好纯洁了，以至于他根本不想玷污。

　　　　可是，可是，这算吗？

　　　　于他而言，以往所交往的女孩子都是只是玩而已，说是“玷污”一点也不过分。

　　　　可是今天的这个人，是他认定了一辈子的女孩，她说她想把自己交给他，他充满期待，却又害怕自己做得不好伤了她一丝一毫。

　　　　他的动作与往常的轻率随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小心而谨慎，似乎为了延长两人一起的时间，而变得笨拙不堪。

　　　　他原来是这样爱她，所以才会变得如此小心翼翼。

　　　　修长的手指滑过，撩人心弦的动作，他的眼眸在这个忽明忽暗的晨光里，极尽柔情似水。

　　　　她的一颦一笑，轻细的呼吸，寂寞而痴迷的眼神，小动作仿佛穿透了他的心脏，让他感觉窒息。

　　　　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传来，慕沂感觉自己好像要窒息过去一样。双手死死地抓住他的后背，掐出了血痕。

　　　　房间弥漫着汗水夹杂着柯尔蒙散发的味道，他宠溺地看着她，仿佛在为了造就人间最美的艺术品而拼尽全力。

　　　　那一刻，他们是相互欢喜的，忘却了世间上的所有，眼里都是对方。

　　　　他第一次觉得人生可以这般满足，如果可以，他愿意日日夜夜彻夜不眠，只为能看到她，在自己身边，与自己这般情意绵绵。

　　　　她不得不承认，她是喜欢这种感觉，不管是因为喜欢他，还是仅仅因为做这样的事情，又或者是与他做这样的事情。

　　　　这些，对她来说已经毫不在乎了。

　　　　现在她只想有个人能给她快乐，无论哪种，只要让她的脑海里忘却以往的难过与痛苦，她愿意去尝试。

第75章　关系（）　
日上三竿，阳光透过轻薄的粉色窗帘倾泻而下，温柔地洒在了床上。

　　　　慕沂轻轻蹙眉，不由得揉揉眼睛，慵懒地翻了翻身。

　　　　身旁是酣睡的男孩，仿佛做着香甜的美梦，嘴角微微上扬，感觉到了动静，不由得抱紧了着的身体把头埋在她胸前，像极了小孩子。

　　　　想起昨晚两人翻云覆雨的场景，慕沂的脸上一片羞红，身体不自觉又有了点反应。

　　　　她轻轻拨开苏羽寒的手，想要起身穿衣，可这个小小的动作却还是把苏羽寒弄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睁开美眸，眼前是起伏不定的胸口，手可触碰的全是她的肌肤。

　　　　原来不是梦，他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苏羽寒情不自禁地笑着吻了一下她的肌肤，吓得她颤了一下，连呼吸都有点急促起来了。

　　　　“快中午了，下午还要上课。”她一边故作镇定，一边推开他。正想着转身做起，却被身后一双手揽住入了怀中。

　　　　苏羽寒把头挨在她的脖子边，轻吻着她的秀发，呢喃道：“再待一会吧。”

　　　　他刚睡醒时的声音简直性感到致命，慕沂手足无措地靠在他的怀中，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晚的她太疯狂，与他缠绵了好几次，这十几年来，从未有过如此的放荡不羁。这让她感到羞耻。

　　　　她天生很克制自己，也正是这种克制，让她与许骁的距离渐渐拉开——或许是她的退步，才让别人趁机而入吧。

　　　　可他们再怎么亲昵，至少要跟她划清界限啊！有那么一瞬间，慕沂对许骁是恨之入骨的。

　　　　也是这多年来累积的压抑，因为他的一次出轨，让她终于找到了爆发的借口，以“摧毁”自己的方式来满足自己的报复心理。

　　　　从昨晚到现在，她心里一直五味杂陈，有伤心与难过，也有懊悔与不甘，有片刻的欢愉，也有放纵后的爽然，有被欺骗的憎恶，也有发泄后的自责……

　　　　所有的一切情绪变化，最后让她的心变得越来越无所畏惧。

　　　　苏羽寒是爱她的，也知道她或许是一时兴起，但那些他并不是很在乎，他只在乎她快乐不快乐，只要她愿意的，他都会想方设法满足她。

　　　　他抱着她的时候是多么的真挚，这个能让他脸红心跳紧张又不知所措的女孩，他无论如何对不想错过，哪怕，她只是为了发泄不愤。

　　　　“为什么我会这么喜欢你，爱你……”他说，好像是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慕沂静静地想了想，语气有点感伤：“对不起，苏羽寒我……”

　　　　“我知道，我有的是时间等。”苏羽寒打断她的话，抱着的手更加紧了，身体传来她温暖的气息，顿了顿，他问，“可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慕沂盯着床边的镜子，里面是他赤身抱着自己的画面，谈不上暧昧，倒有几分悲凉，她垂眸，道：“对不起……我现在真的没心情去谈情说爱……”

　　　　她不愿意与他交往，一来，是因为他的姐姐与许骁的关系，她过不去这道坎。二来，许骁对她造成的伤害太大，让她无法马上转移视线去看别的男人。

　　　　可是，她昨晚又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这让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的暧昧不明，如果这一切都是冲动的结果，慕沂是该对不起的。哪怕对苏羽寒来说，她不过是众多口味中的一种。

　　　　很显然，苏羽寒是抱着希望去拥抱她，但她却给不出他想要的答案。

　　　　“没关系。”他释然。

　　　　“苏羽寒。”慕沂侧身去拥抱他，头贴着他的胸口，听着那缓慢的呼吸声，说，“以后……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我能做得到的，尽量满足你。”

　　　　那性感的身体颤了一下，随后他转身捡起地上的衣服，随手便穿上，回过头来看她，笑着说：“我知道了。去上课吧。”

　　　　“嗯。”

　　　　“我楼下等你。”说着，他便准备出门，只是在开门的一刹那好像想到了什么，踌躇着，但很快地就拉开了门出去了。

　　　　慕沂在床上呆了一会，拿起身旁的手机，似乎早就明白苏羽寒的犹豫是什么，打开了微信页面，正是许骁昨晚发过来的信息。而她在苏羽寒帮忙烧水的间隙早就看到了。

　　　　许骁：现在方便聊电话吗？我有事跟你说。

　　　　许骁：对不起，十二点了，生日快乐。礼物我放你的抽屉里面了。

　　　　许骁：对不起，我其实很不想说，但还是，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许骁：这段时间真的很感谢你陪着我，一直很幸福，真的也很幸运。慕沂，你是我见过的最美好的女孩。可能我现在说这些话会有点可笑，不管以后你会怎么看我，但在我的脑海里面，永远都是我们最好的回忆。

　　　　他就这样跟自己划清了界限，毫无预兆，措手不及。

　　　　苏羽寒必定是看过了，所以对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没说。

　　　　当时她看到那些字眼，她的心是锥子扎一样痛，无法释怀的东西太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如果没有苏羽寒在身旁，估计她会作践自己也说不准。

　　　　因为这件事，她对苏羽寒不再像以往那样清冷了，反而觉得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

　　　　已经是中午了，慕沂从早上开始就不见踪影，还是头一次旷课，不少人觉得惊讶。

　　　　许骁虽然若无其事，实则也在担心她出了什么事。

　　　　问邹玉甜，对方摇摇头：“昨晚就没回宿舍，我还以为是跟你去外面开房了。”

　　　　落琳用书本拍了一下邹玉甜的头：“会说话不？”

　　　　然后尴尬地看了看许骁。许骁依旧面无表情，准备收拾书包走人。

　　　　就在这个时候，苏羽仙出现了。

　　　　这么一个大美女站在班级门口，整个九班准备去吃饭的同学都炸开了，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边看一边笑嘻嘻地窃窃私语，琢磨着原来传说中的天才哪怕穿着校服都可以这么美这么仙，疑惑着是谁有这个福分能让她大驾光临。

　　　　只见她径直地往许骁的方向走去，对身旁所有视而不见，对着他的脸上笑若春风：“惊喜吗？”

　　　　“找我干嘛？”被这么多人看着，许骁并无无所适从，反而觉得无奈。

　　　　“一起吃饭呐，我保姆带了好吃的，弟弟又不见人，有好东西肯定是分享给我们家宝宝呀。”苏羽仙自然而然地挽起他的手臂，语气轻柔却句句清晰深情。

　　　　四周的同学看得是一惊一乍，特别坐在右下角的落琳，不明所以地看着许骁，似乎想从他身上寻找些什么。

　　　　“宝宝”两个字实在太刺耳，哪怕是身为女朋友的慕沂，也从来没有这么的称呼过他。

　　　　苏羽仙跟他到底什么关系？难道慕沂没有回来上课跟这个有关？落琳百思不得其解。

　　　　“无聊。”许骁漫不经心地走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也没有拒绝她的盛情。

　　　　明眼人都看出了不对劲，有的甚至羡慕妒忌恨，许骁到底何德何能被苏羽仙青睐啊？

　　　　班上也就落琳一宿舍的人知道许骁跟慕沂的关系，所以惊讶的也就这么一个宿舍，几人面面相觑，都有些莫名其妙。

第76章　冷漠（）　
“说起来，这次成为焦点的感觉竟然有点紧张。”苏羽仙与许骁并肩而行，待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发出了感慨。

　　　　“你没交过男朋友吗？”许骁一句简单的

　　　　问话道破玄机。

　　　　苏羽仙脸色泛红，垂眸傲娇地说道：“哼，都是泛泛之辈，我才不屑。”

　　　　“呵。”许骁半是讽刺半是开玩笑道，“你不屑的，是全世界吧。”

　　　　苏羽仙脚步停滞了一下，脸色突然泛白，随后变得困惑而失落，很快地又若无其事地走起来。

　　　　许骁观察入微，很快地发现她的不对劲，不由得笑了笑。

　　　　“你笑什么？”仿佛被看穿一切，她面露不悦。

　　　　他直言不讳：“笑一个爱而不得的心酸姑娘。”

　　　　“你……你才爱而不得。”她脱口而出，大脑一时短路，竟然说出这么瞥脚的反驳，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少自以为是。”

　　　　许骁也不恼怒，也没有再说话。其实他对她的感情史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但凡抓到一个痛点就会忍不住去捉弄她。回想起来，苏羽仙真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还是这样的性格，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小心思。

　　　　想到这，又有点难过，许骁对这种天生洞察秋毫的能力从没有怀疑过，只是，为什么用在慕沂身上就这么难呢？她对他来说，永远都像一个迷题，一个不断更新的谜语，让他猜不透，却又忍不住好奇心，所以，他就一直想靠近她，希望能走进她的心里。

　　　　可他进去了吗？她有没有对他敞开心扉呢？

　　　　他茫然地看着前方，校园的大门人流并不多，只有门口的桉树随风摇曳，明明春天却落叶纷飞，颇有点萧条的感觉。

　　　　“我说，你保姆是在这边吗？”他看着空空如也的待客室，转头看向苏羽仙。

　　　　“……”苏羽仙脸色尴尬，“我跟着你走的。”

　　　　“……”

　　　　他原本以为是在门口，所以一路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