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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攻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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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见酒气,推车主人气得脸都白了,顾不上脊背被推车撞得生疼,起身两步走来,揪住男人的衣领先朝他脸上砸了一拳。“竖子,竟敢毁我冬酒!”

    男人狂奔中跟木推车硬碰硬的撞了一通,把推车撞散了架,车轱辘滚出老远,他自己也受伤不轻,被人连打几拳,头破血流都没有动弹。旁边看热闹的人原本乐得见推车主人教训这男人,渐渐也有点害怕,劝他,“别打了,再打人死了你要不回酒,游徼也要擒你。”

    推车主人年纪尚青,又发泄了几拳才冷静下来,见短褐男人一动不动,顿时有些害怕,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有那好事之人壮着胆子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胸口,道:“没事,还活着,估计被打晕了。”

    青年松了一口气,冷哼一声,从地上翻出几块陶片,将其中残酒泼在他脸上,酒『液』混着血迹从眉骨滑下,一张脸鼻青脸肿颇为可笑,人群里有人认出了男人的身份,惊呼道:“这不是魏大吗?”

    经他一提醒,陆续也有人附和,众人交头接耳起来,显然魏大在梧桐里有点名声。

    “真是他啊……”

    “可不是,你看那鼻子生得跟魏鱼一模一样。”

    “魏大不是随军去了吗?”

    “才两年时间,这个煞星怎么回来了?”

    “不知道啊。”

    毕竟是冬天,冷酒浇在脸上,魏大眉头微皱,缓缓睁开了眼,众人议论声渐弱,眼睁睁看他顶着一脸青肿爬了起来,有点想笑,想起魏大往日的名声,又强忍了下来。

    他甩了甩头,看向那木推车的主人,打量了一眼,道:“王番?”

    青年王番早已失了先前的悍勇,底气不太足的说:“你……你先撞翻了我的酒,你、你得赔我,不然我从兄定不会放过你。”

    魏大龇了龇牙,咧嘴笑道:“王吉那废物小子,你还指望他?那不如亲自跟我打一架。”

    他说着向前跨了一大步,王番吓了一跳,连忙往人群里缩了缩,谁知魏大根本不看他,自顾自的向外迈步而去,他身体素质不错,撞上推车又被人打了好几拳,竟然像没事人一样,再度快速奔跑起来。

    “他这是去哪里?”

    “像是出里门去了,魏家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他还要去哪家啊?”

    “嘘——你也不怕被这煞星听见。”

    “这么急不像是走亲,他阿母不是身体不好吗?莫不是又去绑人了?”

    “你别说,还真有点像,前年他不是把严医绑到家里『逼』人给他阿母看病?他阿母都成那样了,神仙也难救,要不是里正繁老要人,严医怕是『性』命不保。”

    秦思本无意窥听他人小道,正欲快步离开,突然听见医者一词,不觉又放慢了,他自到东汉还没见过这时代的同行们,他不是中医专业,西医器具『药』材缺乏,若想重『操』旧业,还要了解一下当今医学。

    “这年头大病逢灾,请不请医都是一死。”

    “别说大病,就是小病,你看十九户的二杏,请了巫人,饮了太平道符水,不是照样没了。”

    “反正有啥别有病,好生祭一祭先祖,把疫灾赶远一些。”

    “哎,你们别说,我上次听说北户那个阿昭,他兄弟病了两月,竟然好了,也不知怎么弄的。”

    “李平说他是贵人有天公佑护。”

    “李平的话你也信?”

    “说不得是饮了符水,我记得一个多月前阿昭神神秘秘的捧了一碗回来。”

    “不知是哪个巫人舍的符水?”

    秦思还想听一听关于严医之事,不知为何话题拐到了自己身上,后又扯到求神问卜之事,他觉得好笑,心里又有点沉重。从梧桐里百姓的态度看,当今医疗水平,实在令人堪忧。

    衣衫不洁自然不好出门,秦思又转回家,换了件外袍,出门时刚好遇上林昭。他一副沉思的模样,连篱笆都没看到,直直撞了上去,听见秦思叫他才如梦初醒,脸上『露』出一个惨兮兮的笑容,“秦医生,我怕是要升职加薪了。”

    “这不是好事?你怎么这个表情?”秦思坐在草席上,有些好笑的看他。

    林昭把吴长君原话简短的复述了一遍,眼巴巴的看秦思:“秦半仙给个建议呗,毕竟您算无遗策。”

    秦思白他一眼:“吴长君和齐冲是阳翟官吏,比之一穷二白的我们,已经是有钱有背景了。人家愿意提携你肯定不是日行一善,可也不能推脱,不然就是不识好歹,所以只能靠你见招拆招。我没什么建议了。”

    “明天叫我过去估计是个初步考察,数学我倒是不怕,就怕让我写字。”林昭难得丧气,他这些天倒是没停下练字,可惜书法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他目前也就勉强能把笔画写工整的地步,什么字体风骨,不存在的。

    “你的字已经能见人了,别太担心。”秦思安慰他,想了想,正『色』道,“要不我帮你温习一点文言文,虽说人家要求精通算学,不过多会一点总是有备无患。”

    林昭一想也是,点了点头。

    加班加点考前突击了一下,林昭晚上睡得很沉,次日一早准时到了吴长君家门口。吴长君看他衣衫整齐,精神尚好,手里还提了一串拜礼,暗暗点了点头,命家仆套了牛车。

    阳翟城内路面还算平整,可惜古代牛车没有减震装置,颠得他腿脚生疼,林昭第一次从城北到城南,强自按捺住了好奇心,端坐在车内目不斜视。

    吴长君一路都在关注他,心里更是满意。高阳里在城南,距离阳翟官邸不远处,如今还在腊日访亲日,里门管束比平日松懈一点,他们径自驱车而入,在齐宅门口下了车,齐冲家没有复杂的斗拱瓦当,门户上涂了黑漆,没有太多纹饰,屋子不大,看起来十分低调。

    进到里面,林昭发现地板是青石铺成,哪怕是油水多的北市掾吴长君家中也多是黄土地面。差距可想而知。

    齐冲是个十分和气的老人,须发灰白,博衣裹带,深红底『色』上勾陈出精致庄重的暗纹。林昭与吴长君的分量不够他亲自迎接,由其子齐康从西面引两人登上正堂,以正堂待客已说明他对林昭足够看重。

    林昭奉上见礼,神『色』沉稳的拜见老者。齐冲见他仪容不俗,进退有度,心生好感,于是和声问:“你可是读过书?”

    林昭恭恭敬敬的一礼,“师长曾教谕《论语》《诗经》《孟子》《左氏传》其中几篇。”

    齐冲略奇,他原以为吴长君所言不过是粗识几字,谁想林昭竟读过不少经学之书,当下摆正了姿势,打量他一番,问:“可能成诵?”

    “能诵一二。”

    “且诵几篇。”

    “梁惠王曰:‘寡人之于国也,尽心焉耳矣。河内凶,则移其民于河东,移其粟于河内;河东凶亦然。察邻国之政,无如寡人之用心者。邻国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

    “十年春,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请见。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乃入见。……”

第36章 三六章() 
齐冲不住点头; 他身为主记史; 整日与文书打交道; 比吴长君更熟悉经学; 待林昭背完几篇,考察道:“我问你; 数罟不入洿池; 何解?”

    “细网不入水塘; 言说不可捕杀过尽,留一二为后。”

    “王无罪岁; 斯天下之民至焉。”

    “大王不归罪于荒年,则天下百姓尽数而来。”

    “三鼓之说何解?”

    “一鼓振作士气,二鼓士气开始低落; 三鼓士气耗尽。”

    又考校了些许,齐冲心中愈奇,以林昭的年纪精于一途已是不易,他对经学竟也有所涉猎; 虽然他诵得皆是浅显章句,显然开蒙不久,可与此同时他还精于算学; 委实有些不可思议。

    齐康见父亲惊讶的表情; 忍不住问:“大人; 可要请石公卷?”

    齐冲经他提醒; 点点头; 不再考教林昭经学; 语气和善:“我有一友人姓石,专精算学,曾做一卷,你且看看,可答多少。”

    语文考完可不就是数学,习惯了应试教育的林昭表示毫无压力。齐康亲自进到侧间,从木匣内取出一卷帛书,放在林昭面前的案上,缓缓展开,一旁青衣女史依次奉上笔墨与算筹帛书。

    帛书上只有五题,林昭得庆幸现代人自带繁简翻译系统,不至于看不懂题目。他一一扫过五题,就知道齐冲所言“友人专精算学”没有夸张,这五道题出得还挺有水平,起码比吴长君高得多。

    第一题是百鸡题:有鸡翁一直钱五,鸡母一直钱三,鸡雏三直钱一,凡百钱买鸡百只。问鸡翁、母、雏各几何?林昭设三个未知数,列好两个方程,解不定方程组直接得到三组解。

    林昭解的轻松,齐康面『露』震惊,反是齐冲老神在在。

    第二题林昭一看题目就皱了皱眉。题目摘录了一本林昭没有听过的书《考工记》,因为没有标点符号,林昭看得十分头大,只得先理清句读,偏偏他文言文半吊子水准,因此短短不到百字林昭解了半个时辰之久。

    他在空帛上誊下题目。车人之事,半矩谓之宣,一宣有半谓之欘,一欘有半谓之柯,一柯有半谓之磬折。磬氏为磬,倨句一矩有半,其博为一,股为二,鼓为三。问磬之倨句合几磬折?

    林昭暗度矩在古代应指直角,半矩为宣,指45度,以此类推,这应当是一道角换算题,虽然不少字他不认识,可依样画葫芦总是会写的,设出未知数代入换算,很快也得出答案。

    这一题他算了半个多时辰,三人在旁等了他半个时辰。时人先上下、后右左书写,这与书简的形成有关,林昭却不同,他先从左向右,一行满再写第二列,显得十分怪异。抄下题目后,他望了墨迹发了半天呆,齐康心中暗笑,猜测他何事放弃,谁知他迅速在长句中点下几点墨迹,开始奋笔疾书,迅速得解。

    齐康目瞪口呆。吴长君面『露』微笑,齐冲看向林昭落下的几点墨迹,目『露』深思。

    林昭在齐家做题的时候,秦思已走到了李平家,临近年关李平一直在家,听闻秦思登门差点以为听错了名字,出门一看,竟然真是秦思。

    于是连忙请秦思进门说话,他总觉秦思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拘得自己有种手脚不知何处安放的不自在。谁知对方有朝一日会因有事求上门,作为梧桐里的包打听,李平十分自得,满口答应:“秦小郎尽管说!”

    “我想问一问魏大母亲有何疾?他曾请严医诊治,又有何效果?”

    李平讶然,“小郎怎么认识魏大?还知晓他母亲有疾?”

    秦思一五一十将昨日见闻说了,李平想了想,道:“原是此事,魏大父亲名魏鱼,曾经颍水旁的渔夫,后因与乡里掌赋的啬夫有仇,不堪对方为难,全家搬到了梧桐里。魏鱼善捕鱼,也做得一手好鱼羹,经常出入显贵人家,有次据说是鱼羹不洁,引得主家小郎君腹泻,后来小郎君病死,那家主人大怒,遣奴仆过来将魏鱼打成重伤,不过几日便亡故了。魏大年轻气盛,自小逞凶斗狠,一直不务正业,在市上与无赖厮混,得知此事,呼朋唤友大闹那家,混『乱』之中主家被打死了一个奴婢,魏大惧怕官府问责投军去了,剩下家中一母一婢。”

    秦思耐心听了半天,李平还没讲到自己想听的部分,心里嘀咕,这离题万里的本事是不是跟林昭学的。

    “魏大之母我不太熟悉,隐约听旁人说过她有气疾。我只记得有一年她发病,魏大求医不得,伙同无赖到城东兴安里绑了一名叫严堪的医者回来给他母亲治病,后来叔父和繁老害怕他惹出大祸,命他将人放了,至于病好没好,倒不太清楚。”李平皱眉回想了半天,没能提供什么有效信息。

    秦思谢过他,一路上想着“气疾”二字,若有所思,这是呼吸道疾病的通称,多半不是那么好治的。

    齐家。

    林昭解完五题,长吁一口气,搁笔时不由一愣,夕光从窗格里投了进来,映在他身前的漆案上,将洁白的帛书映成橘『色』。

    他竟然算了这么久。

    偏头一看齐冲吴长君齐康三人皆在看自己,眼神莫名。他陡然惊醒,暗道怎么一时松懈大意至此,惶恐起身对三人致歉,“小子无知,劳动诸君侯我良久,实在惭愧,还请责罚。”

    齐冲看出他心思,安抚般笑笑:“阿奴不必惊慌,请你解石公卷,本就是我的主意,你解题入『迷』,专心向学,何过之有?”

    林昭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望了眼窗外,已是日暮西斜,临近宵禁。齐冲闻弦歌而知雅意,对吴长君道:“天『色』已晚,我便不留你们用饭,贤婿你送阿昭回家去吧。”

    吴长君抚了抚饿到空乏的肚子,微微苦笑,向张公拜谢告辞。

    林昭跟在吴长君身后,随使女指引穿过回廊行道,他面上仍端着沉稳持重,衣袍下则在悄悄活动关节,长时间的正坐果然不是谁都受得了的,他先前一门心思做题还不觉得,现在只觉腿脚又酸又痛僵硬发麻。

    指引至门口,使女抿唇一笑,向两人一礼:“时日不早,还请郎君小心行路。”

    二人道过谢,登上牛车哒哒离去。

    正堂上齐冲面前摆着林昭写了答案的那张帛书,看了几眼,确定自己看不懂之后,便小心折了起来,随题目一并放进木匣,吩咐齐康:“明日送到石公府上。”

    齐康恭敬应了,手里迟疑的捏着林昭打完草稿的几张帛书,问:“大人,这些又该如何处置?”

    老人接过来,一张一张看过之后,捏着眉心问:“阿康,你觉得林昭此子如何?”

    齐康一怔,顿了顿,道:“他与常人不太一样,其他却不好说。”

    “他当然与常人不同。”齐冲从帛书里翻出一张,摊开在桌上,指着“车人之事,半矩谓之宣”之间的那一点墨迹,问齐康:“你可知这是何意?”

    齐康神情茫然,不知父亲欲问何事。齐冲暗自喟叹,又指了指后边几点墨迹,问他:“你连起来看一看。”

    齐康反复看过几遍,面『色』渐变,迟疑了下,问:“父亲,他可是在自行标注句读?”

    齐冲长长舒出一口气,道:“他不过一介稚子,九岁幼龄,竟有如此之能。石公当日予我此卷,曾笑言当世唯奇才可解,我问他为何,他说卷中五题非他所为,皆出残卷。非他所为……”

    齐康悚然一惊,那不是石公也答不出?

    “果真后生可畏……”齐冲出神了一会,对他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不想这么多了。你下去传疱人奉食吧,大半日未食我这才觉腹中饥饿难耐。”

    吴长君一路将林昭送到梧桐里才命家仆驱车离开。林昭脑力消耗了一天,水米未进,早已腹鸣如鼓,赶紧小跑回家,远远瞧见屋顶炊烟袅袅,忍不住高呼一声,快步冲进院子,推门而进,急切道:“秦思,饭好了吗?”

    秦思刚把米下锅,瞧见他饿死鬼投胎的模样,不由好笑:“今天齐家没管你饭吗?”

    林昭看见一旁火上吊好的鸡汤,连忙盛了一碗,顾不得烫,狼吞虎咽的喝完,才抹了抹嘴道:“别提了,今天在他家写了一天的卷子,水都没喝上一口。”

    秦思微惊:“按理说东汉数学不会很难啊?你怎么写了一天?”

    林昭又给自己添了一碗汤,喝上一口,说:“难倒真不是很难,毕竟时代限制,就是绕,太特么绕!没有标点符号真不是人看的,我觉得我的眼睛快瞎了,脑子已经糊成了一团。读题三小时,解题三分钟。”

    秦思听他吐完苦水,忍不住又笑了下,一本正经的安慰道:“别担心,想想以后吧,毕竟你以后还要面对更多没有标点不是人看的文书。”

    “……”林昭无语了片刻,纠结的盯着秦思道,“秦医生,我发现你这人心眼真的变坏了……”

    秦思耸了耸肩,“没办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第37章 三七章() 
次日林昭老实上班打卡等成绩; 秦思一早穿好衣衫鞋履; 用发带束住髻; 踏出梧桐里大门。对于阳翟城秦思比林昭更熟悉一些; 毕竟他当初走访了不少里坊,城中格局自是烂熟于心。

    颍川阳翟是一郡所治; 占地极大; 比之后世或许人口稀薄不少; 占地面积却不遑多让。古城多呈方形,正中纵横两条主干; 几十里星罗棋布于主干两侧,每一里开有两门,门上悬木书名。

    秦思从城北梧桐里到城东; 相距不近,很要走上一段距离。各里间的大道多数经过特别修整,分为驰道和行人道,宽度十分可观; 都是黄土路面,因踩踏的人多不甚泥泞。古代由于财政负担不起,没有专门负责市容市貌的清洁工; 加上主要以骡马牛等牲畜作为交通工具; 卫生环境十分感人。

    一路闻着奇奇怪怪的味道; 秦思步行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到城东。城东多显贵; 严堪身为工籍医者住在城东; 情理之外; 又意料之中。人生在世,生老病死,一半都和医生挂钩。城东显贵最有条件享受医疗资源,供需相匹配,城东有医者长住,自然不奇怪。

    城东颇大,秦思不甚熟悉,只得采用最笨的法子,沿路一里一里寻常。寻过三里,忽听身后有人唤“秦小郎”。秦思听见以为旁人在唤与他同姓之人,毕竟自己在阳翟相识之人甚少,更别说居于城东的熟人。

    里间小道划分的不如主干清晰,人与车同行一道。直到一架牛车在他身后停下,秦思终于回头看了一眼,不由一怔。

    一个霜『色』衣衫的少年从轩车上跳下,走到他面前,笑道:“叫了几声小郎不答,我还以为认错了人,没想还是未曾认错。”

    经过一个腊日,郭嘉比上次见面时圆润一点,总体依旧单薄,眼尾弯起一点笑弧,愈发衬得秦思拒人千里,他本『性』如此,倒不是故意冷待。

    “多日不见,一切安好?”秦思简短问候过后,再没了言语。

    郭嘉知晓他一贯冷淡,不以为忤,好奇道:“不知秦小郎欲往何处?我可以送上一程。”

    秦思道:“我到兴安里,不知是否顺路,若是不便,小郎替我指一指方向即可。”

    郭嘉抚掌而笑:“真巧,我住在宣阳里,就在兴安里对面,小郎上车,我带你去便是。”

    既然如此秦思不多客套,谢过郭嘉,随他登上牛车。

    头上木板车顶摇摇晃晃,身旁摆了一张低矮斑驳的漆质案几。轩车以木杆支撑车顶,四面洞开,冬日为了防雨雪落入,四面挂了布帘,总不能指望秦思没话找话,郭嘉想了想,问:“不知近日林兄可好?”

    “很好。”秦思答。

    “近日临近旦日,家事繁忙,无法寻机去跟林兄讨教学识,实在可惜。”郭嘉感慨。

    “等闲暇时来也一样。”

    秦思回应的不算冷淡,偏偏让这对话难以进行下去。郭嘉又没话说了,他也不是多善于交际之人,绞尽脑汁,抛出最后一个话题。

    “不知小郎到兴安里有何要事?”

    秦思偏头,茶『色』眼瞳凝着他,双目由于专注微微睁大,略显下拢的眼角一扬,立马从漠不关心的姿态中转化过来。“兴安里有一位医者名严堪,不知郭小郎可知?”

    郭嘉没想到他是为求医而来,眉『毛』挑了挑,“严堪是远近闻名的医者,医术还算精湛,城东不少人家有疾都会请他前来诊治。其人有些势力……”他停顿了一下,不知最后一句“不为贫人诊病”该不该出口。

    秦思知晓他会错了意,道:“我并非请他诊病,只是有事寻他。”

    郭嘉指尖在案几上摩挲几圈,道:“你不知严堪住处吧?我下午无事,刚好引你前去。”

    秦思偏头看他一眼,点点头。

    牛车一路行到严堪家门,两人下车时,严家门口已围了许多人,一边人人苍黑巾帼,皂『色』短褐,大户奴仆的标准服饰,也是城东住户几乎人人蓄奴,即使请医也不会亲自前来。另外一边衣衫破旧,神『色』憔悴,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想来是慕名求医的人。

    石阶上乌木门前站着两个门神似的壮汉,满脸横肉,表情狰狞,不似善茬。

    郭嘉问家仆道:“严家何时添了二仆看门?”

    家仆笑道:“郎君不知,前日有一蛮汉来严家大闹,欲将严医带走为其母诊病。幸好严医出门看诊,躲过一劫,不过那壮汉临走之前曾留话说改日再来,严医惧怕,便高价雇了两人护他周全。”

    郭嘉闻言轻笑。秦思心知那蛮汉必定是魏大,他身为医生对这种蛮横无礼的病人家属实在难以升起好感,对严堪这种人亦是难以苟同。不过,特殊时行特殊事。

    秦思大步走到两壮汉面前,仰头淡淡道:“友人来访,还请通传一二。”

    郭嘉正诧异望着秦思背影,听见这话,眉梢一挑,他怎么没看出来秦思是这么能胡说八道的人?哪有不知住处,上门前还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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