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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攻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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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以貌取人古今一脉相承。
正旦岁首,北市罢市五日,林昭有了一个长长的休假,毕竟汉代最隆重的节日,赵班携兄弟二人回乡过旦日去了,苏家也要与宗族同庆,方小史更不必说,四位学生缺席,林昭不用节假日苦哈哈的给人补课,难得游手好闲。
为了迎接正旦,大部分原住民从很早之前就要开始准备,广积粮,屯好酒食,以备旦日吃吃喝喝。大族先行祭祖,然后家宴,梧桐里充斥着各种孩童欢闹嬉戏的声音。
林昭与秦思在小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准备了七八个饭菜,介于厨具限制都是蒸煮烧烤一类,比起平日仍然称得上异常丰盛,五谷六畜林昭全弄了点回来,绞尽脑汁全做了菜,做完之后端出来摆了满满一桌。
两个人也不讲究正坐,随意相对盘腿坐下,林昭拿耳杯一人倒了一杯酒,放在面前,一时相对无言。窗外时不时传来远处近邻欢欣鼓舞的笑闹声,年关气氛正浓,衬得他们格外冷清。
要不怎么说每逢佳节倍思亲。
连秦思这样一贯高冷面上看不出太多情绪的人,也被林昭捕捉出了一点愁绪。
林昭半晌没想出什么活跃气氛的话,憋了一阵,举杯一口饮尽了酒,反手向秦思展了展碗底,道:“差一点就独在异乡为异客了,幸好有你相陪,还望年年有今朝,你我日后依然如此对饮。”
第45章 四五章()
古代的酒度数太低; 更像是米酒一类的饮料; 不然林昭还真想借机放纵一回; 借酒浇愁。秦思见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闷酒; 抬手按住他倒酒的手,把盛有冬酒的陶罐提走; 进到内室拎出另外一个陶罐; 倒了一碗递给林昭。
酒气浓郁; 近乎透明的酒『液』。林昭一愣,没看出秦思还有一手酿酒的绝活; 他从哪儿弄来的酒?感受到他的疑『惑』,秦思神『色』自若道:“他们送来的冬酒,我提纯了一下准备外科消毒。”
“还有一小罐。”秦思语气很大方; 一脸的“你喝吧我还有”。
林昭哭笑不得,手里端着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思乡愁绪倒是散得七七八八,放下酒杯,举起筷子大快朵颐。
冬天菜蔬稀缺; 只好用各种干货禽蛋替补; 还有旁人友情赠送的各种野味; 一桌全是荤菜; 简直肉食者的天堂。饭菜全由林昭掌勺; 味道还不错; 虽然难见千年后饭桌上的春节标配,他还是用心模仿了几道菜,权且宽慰一下两人思乡之意。
这冷清的情绪并未持续太久,就被梧桐里人你来我往的拜访,一一扫清。现在还没养成拜年的风俗,顶多就是互相串门联络一下感情,通常是小对老、低对高,以林昭和秦思的年龄,按理是不会有人登门的,只有他们去拜见别人的份。
不过身份决定一切,阶级比年龄更加重要,他们家也称得上门庭若市。
旦日也有大祀,比起腊日还要正式许多,由颍川令主持,这些高层官员正旦也没有休息日,需要出面主持节日祭祀,负责治安。
所谓祭祀无非是祭天祭社稷,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内容与大同小异,看得无非就是一个新鲜。林昭在腊日粗粗见过,等到旦日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何况颍川令主持祭祀的地点还不在城内,在城东环山的一处颍水支流旁,他懒得远远过去凑热闹。
秦思循旧例拜访三老繁查家,繁家不算大宗,人丁也有不少,他一个外人格格不入,打过照面便折返家中,不想下午便收到了繁钦的回访。
多日不见繁钦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只是身上穿了一件崭新的冬袍,没有长辈在时,也显得有点拘谨,不知是不是来前被嘱咐过。
想到往日并没有这份殊荣,秦思怀疑是不是林昭去城南学经的消息传了出去。不过这也是好事,他们地位越高,旁人只会更加谨慎,那种仗着年龄宗族肆意欺凌他们的人也越少。
肩负提升地位重任的林昭正在吴长君家中,等待他一起前往石公处拜访。他在年前好好挑了一批布料,请熟悉裁缝为他和秦思量身定做了一身比较拿得出手的衣服,就是为了出门正经拜访。
虽说有石公引荐,连吴长君也得意志满认定他已经进了陈家私学,可还是不能怠慢,毕竟林昭察言观『色』,根据石公几次言行举止揣测到这位陈先生地位颇高,那就意味着,他不一定卖石公面子。
石公名清,字重楷。他不是颍川人,出身较低,学得又不是主流儒学,曾经在青州当过一段时间的主簿,为县君倚重,后来县君牵扯入党锢之祸,他本人脾『性』不宜官场,及时急流勇退,辞官游学,顺便护送县君妻儿回乡。由于那位县君祖籍颍川,石清与颍川本地不少儒生有过来往,不过他脾气古怪,和儒生宦党全合不来,没有牵扯入这场灾祸。
颍川令曾经称赞过他的算学,二人同属两方不沾的一类,几次交道下来,有点交情。他算学的确颇有造诣,旁人看在颍川令的面上客气一点称他为大家。
这些都是林昭从吴长君零零碎碎的言语中推断出来的。
石清不是本地人,在阳翟不过一个外来户,住址地段还不错,只是院子不甚宽敞,里边也没太多闲人,就两个老仆。他醉心算学,妻子早逝之后没有续娶,孤身一人。
石清的气早已消完,见到林昭连忙招了招手唤他上前,林昭看了眼被搁置在一边的吴长君,得到对方一个早知如此的微笑,他心下稍安,上去看了一眼,石清正在解一道三角几何题。
石清指着案上的三角形问他:“勾三股四弦五,出自商高之语,你可知晓?”上次他摘择的五道题全是术数,没有几何,因为对林昭的几何水平一无所知,便问了他一句。
“知道。”林昭满口答应,暗道,他不仅知道勾三股四弦五还知道勾股定理。可惜这理论放在东汉太超前,他一时又想不起怎么论证,谨慎起见还是低调行事。
“哦?”石清果有兴趣,指着竹简上的图形,问他可能论证。
林昭提笔开始写。
吴长君站在一旁有点着急,不是说好了由石公带林昭前去拜见陈方公,怎么就做起数学题了?也不知道这一算要多久,回来还跟不跟得上宵禁。
好在林昭的数学功底相当扎实,三下五除二就写出了一套证明过程。由于他的书写方式。石清看得一头雾水半懂不懂,可碍于吴长君在场又不好意思出声问,他瞪了一眼碍事的人,干咳一声,命下人收起书简,准备回来再行研究。
全程透明人的吴长君终于获得了一点存在感,被瞪得莫名其妙,只见石清矜持的向自己点点头,“我带林昭前去,你且回吧。”
吴长君:“……”圆润的脸上笑意微僵。他这一大早送林昭过来为了什么?还不是想顺便搭上一点人脉,没想到被石公一句话断绝了希望,他的心好痛。
石清浑不在意,命家仆套上牛车,带人施施然离去。
虽有大隐隐于市之说,然而儒生还是嫌弃商贾,更倾向于在一些山清水秀之处结庐而居,潜心向学。陈举私学建在城南栎山之下,离阳翟城很有一段距离。
没带吴长君非是他打扰了自己解题,而是身份不够,他毕竟是儒生不屑与之为伍的市吏。
两人坐在牛车上,一路颠簸,石公本在闭目养神,等到出了城,蓦然睁开了眼,问林昭:“你可知党锢之灾?”
林昭微微一愣。
石清并不指望他的回答,自顾自道:“延熹九年,宦官为祸,陈蕃李膺等人与其相抗,最终惹怒先帝,株连无数士人,下狱者甚多,后被放归田里,终身罢黜。我这位友人陈方公便是牵扯入党锢之事,从此不得入仕,于城外授人经学。”
“两年前,曹鸾为党人鸣冤,意图解除禁锢,惹怒天子,被收捕处死。后今上下诏,党人门生故吏、父子兄弟凡有任官,一律罢免,禁锢终身,牵连五族。陈方公虽不是党人,也为人忌惮。”
林昭心里不免吐槽,贼船都上了你现在告诉我党人很危险是不是太晚了点。
这对于他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以林昭尴尬的身份没有根基亲族扶持,要想在党人和宦官中左右逢源简直异想天开,迫于急切上位提升自我的需求,他肯定要选一边站,虽然如今儒生党人势力不如,名声总是好的,颍川还是党人大本营,他根本没得选择。
何况不久之后会爆发黄巾之『乱』,皇帝自顾尚且不暇,紧接着就是三国『乱』世,什么党人宦官都要重新洗牌,他现在年纪还小,远不到出仕的年纪,跟在儒生身边学点墨水,将来也好积蓄资本抱上一只粗大腿。
不需太多考量,林昭早已决定了将来的方向。
石清有点意外于他的淡定,可一想他的来历,旋即了然,暗忖道,林昭到底还是出身士族。
栎山得名因其山上多生栎树,陈家私学依山而建,在山脚下的一处,远远延伸入山林之中,不远处就是栎水,有山有水风光甚好,栎水往下是一处村落,倒不算远无人烟。
陈家私学从外看占地不大,不像学校,更像是普通住处,门口简单围了一圈土篱,两条黄狗趴在门口,看见来人有气无力的叫了几声,这两条狗体型不大,看起来瘦得皮包骨头,令林昭很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他知道有些儒生崇尚清苦做学,清贫为乐,可自己这个身体不够九岁,万一营养不良跟不上发育,最后长成了三级残废如何是好?
明明是最热闹的旦日,私学内也显得清冷,像是没什么人拜访。土篱上挂了不少肉干、山货,像是临近乡民送来的。石清带林昭下车时便撞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农民,他担了一架木柴放在门口,神『色』紧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贼呢。
第46章 四六章()
被狗叫惊动; 院内走出一个中年仆从; 他瞧见石清; 不显惊讶; 拉开槅门,请三人入内。石家仆将牛车绑束在一旁树上; 十分识趣的到一旁等待。
石清在陈家仆役指引下; 从西侧步入正堂。
进门之后林昭觉得这更不像学校了; 明显是家庭住宅的格局,地面黄土夯得很实; 门柱隔窗有些斑驳朽纹,看起来很有一些年月,收拾的倒是很干净; 没什么奇怪味道,反而淡淡透出一股说不上的清淡香气。
由于石公的原因,他很荣幸的跟到了正堂,正堂很大却不显空阔; 通往后堂的方向放了一扇漆制屏风,两边放置了几张书架,书架上搁了几卷竹简; 书架一侧还挂了几张简画; 由于纸张尚未普及大批量生产; 在竹简上作画限制较多; 画技还是相当粗糙古朴的。
正堂两侧直棂窗上糊的薄纱早已残破; 被冷风吹得支离破碎。
从室内陈设看; 主人十分清俭,还有点随『性』。
当然时间安排上也很随『性』,石清与林昭等了好一会才见主人,陈方公与他想象中花白胡子专心学问的枯瘦老头不太一样,陈方公瞧起来还挺年轻,远不到称公的年纪,唇上蓄了两抹短须,头发乌黑,只有鬓边隐隐闪现一点花白,身体瞧来颇为壮实。
他手上拿了一卷半展的竹简从侧边进来,时不时低头看上一眼,进门时没注意到门槛,一个趔趄,还好有家仆从旁边伸手轻轻一扶,才幸免于难。
石清对这一幕见怪不怪,起身冲他拱手一笑,道:“多日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陈方公这才放下书简,比出一个请坐的姿势,坐到主家席上,把书简放在案上,看了一眼他身边的林昭,问:“这便是你上次书简里提起的林昭?”
石公示意林昭上前,边道:“正是,他于算学一途实在天赋惊人,家学匪浅,我看他天资聪颖,不忍其埋没市井,所以厚颜推举到你这里学经。”
陈方公眉『毛』微微一皱,问:“都学过什么?”
林昭很有自知之明,不敢托大,恭敬道:“学过一些粗浅的入门,论语诗经学得多些,孟子左氏传都只学了一两篇目。”
陈举愣了愣,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昭,“都有涉猎?”
“亲长截取其中一二教谕后辈,并不通读。”林昭强调,陈举点点头,命他举例一二,林昭依次报上篇名,听完他的举例,也没给太多面子,“的确都是开蒙入学的粗浅篇章。”
然后问他:“可学过周髀?”
林昭茫然摇了摇头。
陈举颇为诧异,扫了一眼石清,后者但笑不语,又问:“九章呢?”
九章算术他知道,可仅限于听过名字,内容一无所知,林昭继续摇头。
这下陈举是真的有些疑『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石清,确定这位直肠子的友人的确没什么玩弄自己的理由,于是问林昭:“那你读过什么算学之书?”
林昭依然摇头。“未曾读过。”
你特么在逗我?陈举瞪他。
“我未读过任何算学典籍,皆有家中亲长所授,数学一道由师长根据番邦文字自有所得。只是经由家变,流落颍川,特前往陈公处求学,还望公授我课业,立人立身。”林昭毫不含糊,长跪在地,恳切请求道。
陈举是传统儒生,通习周礼君子六艺,只是未必称得上门门精通,对于算学他的了解局限于周髀九章二书,更深的研究就没了。以林昭从未学过算书,还能让石清夸一句天赋惊人的情形看来,应该是天赋不错?本着对石清眼光的信任,勉强点了点头:“你基础太差,入我门下更要潜心向学,不可有所懈怠。”
林昭总算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多谢老师,昭铭记于心。”
“我还有一些学生,有的年纪比你大一些,有的稍小一点,这几日正旦他们回家去了,等元月辛酉日你等一同前来,他们随我学经已有些时日,你若有不通,可请教他们。”
林昭连忙应下。
入学面试总算是过了。回城途中石清怕林昭松懈,问他:“你可知陈方公出自何处?”
林昭老老实实的摇头。
石清一脸感慨,“他出身许县陈,乃是颍川一等一的大族,颍川士族林立,其中以四族最为显赫,你且记住,这四家乃是许县陈、颍阴荀、舞阳韩、长社钟,四家门生姻亲旧故无数,后辈人才济济,等闲之辈难以与其结交。”
林昭暗暗记住了这四家,脑中不停将那些熟识的三国人物对号入座,唔,陈群应该是许县陈家,荀家不必说了荀攸荀彧叔侄俩,钟怕是钟繇钟会这两人,韩家他一时半会倒是没想起来。
林昭正思维发散,只听石清幽幽叹息,“可惜英才辈出,皆受制于党锢之祸。”
林昭暗道,不必可惜,用不了几年黄巾『乱』起,皇帝就要大赦党人。没想到石清与党人没什么太多交情,立场看起来中立,私底下却很同情这些儒生,大概算是民间风向的一个反馈。
这令林昭愈发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石公仿佛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太多,连忙转移了话题,叮嘱林昭上学的一应事宜。林昭不敢怠慢,立马专心致志的记下,准备次日先把东西准备齐全。
回到家时,秦思没在屋里,林昭略感奇怪,将饭菜热过一遍,等了好一会,眼见天『色』已暗,关闭里门的钟声响起,还是不见秦思的踪迹,终于按捺不住,出门找人。
他先在周围问了一圈,幸而旦日没过,人多眼杂,秦思的特征又很明显,真让他打听到了去向。等林昭弄清秦思的去处,忍不住皱紧了眉梢,先去寻了李平,李家在梧桐里根繁叶茂,族人不少,聚在一起吃饭,又唱又跳的,林昭花了好一阵才寻到正在拼酒的李平和李步二人。
酒的度数浅,可他们喝得不少,一张脸仿佛被火燎过,红彤彤的,一张嘴就是满口酒气:“阿昭……来喝一杯。”
林昭强硬的将人拉到一旁,李平醉醺醺的伏在他肩上,手舞足蹈道:“再来……我还能喝。”
他十分怀疑面前这醉鬼能不能帮上自己,可现在里门关了,林昭只能请李平帮忙,两手揪住对方衣袖,使劲摇了摇,“李君,你可知道魏大住在哪里?”
他把这句话反复问了几遍,李平终于稍稍清醒了一点,皱眉思索片刻,“魏大……在东十七户啊,你寻他做什么。”
“谢了。”林昭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决定还是一个人去找秦思。李平这模样实在指望不住,但愿秦医生他逢凶化吉,别出什么差错。
夜晚的梧桐里由于各家各户通宵达旦的欢庆,显得灯火通明。
东十七户的魏大家虽然点了七八盏豆灯,将屋子里照得极其敞亮,却是一片静悄悄,少闻人声。秦思坐在榻上,探手试了试床上老『妇』的体温,又探手在她颈上听了听气息,终于站了起来。
男人一直警惕的立在他身后,见人起身,铿然一声长刀出鞘,指着秦思问:“我阿母如何了?”
秦思便是脾气再好,被人用刀指着『逼』问也高兴不起来,何况他的脾气还不是很好,当下冷冷道:“还没死。”
男人人高马大,四面灯火下人影近乎于无,手里的刀平平举着,正落在秦思肩头,刀刃寒光森森,仿佛只要轻轻一送,就能斩断那截纤细的脖颈。
秦思倒是胆『色』过人,不甘示弱的望着魏大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眼神锋利,冷意森然。
一旁严堪瘫倒在地,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被打得。他满脸鼻青脸肿,十分凄惨,可惜出卖自己的劣迹在前,秦思实在奉欠同情心。
至于魏大的母亲,她才从休克中转危为安,此时还在沉睡。
秦思被人一路挟持而来,耐心已经告罄,径自抬脚走出一步,魏大愣了下,情不自禁的退后,等秦思走出三步,他也退了三步,自觉颜面无存,干脆一咬牙,反手收回了刀,还入鞘内,切齿道:“看在我阿母暂且无事的份上。”
秦思不屑的弯了下嘴角,讽意满满。
他还在向外走,魏大没有再用兵刃胁迫,上前两步,一把扣住秦思的肩膀,厉声道:“治好了我阿母你才能走!”
他气力太大,抓痛了秦思,少年皱了下眉,面无表情的看他:“气疾无『药』可医。”
以现代医学的发达尚且无法彻底根除哮喘,何况古代,魏大的母亲能在急救下勉强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福大命大了。
魏大不信,越发用力的捏住了秦思单薄的肩,“你骗我,你刚刚还救了她的!”顿了顿他仿佛明白了什么,急切道:“你是不是故意不想治?你治好我阿母我可以给你钱,对,我给你钱,很多很多钱!我有很多钱!”
秦思平静的看他,灯火下瞳光清亮,“如果我治不好呢?”
“治不好……”魏大脸颊抽搐了下,表情渐渐狰狞,“治不好就让你以命偿命,你!”左手指了指秦思,随后一转,落在严堪身上,“还有你!”
听闻这话严堪身体颤抖更加厉害,如同风中残烛。
秦思笑了,眼窝深深,笑意浅浅,未入眼底。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道:“我为什么要给她偿命,她命不久矣又不是我的错,我是医生却不是神仙,世上多得是我无能为力的病症。她这气疾十年前我能救,五年前我也能救,哪怕三年前我照样能救!唯独今日我救不了她!”
魏大一双眼凶狠如杀人的刀。
秦思恍若未觉,继续道:“这两年她日夜劳作,不得修养,早已亏空了身体,不过强撑一念,苟延残喘。此刻你来求医,敢问将死之人如何能救?”
第47章 四七章()
他年少气盛又粗枝大叶; 对于母亲的病情少有关心; 等到病情爆发; 求医无门; 莽撞之下惹出是非,不得已避到行伍之中; 一连两年; 不闻不问。若是母亲病情恶化全由他这一走; 再也无力回天,还有何面目再见病榻上奄奄一息的母亲。
魏大一时心神震颤; 只是他到底是刀锋血雨中厮杀过的人,心理素质远比常人出『色』,很快从这些负面情绪中挣脱; 眉目煞气凌人,抓住秦思肩膀的手无意识用足了气力,痛得秦思面上微微泛白。
正当这时,木门哐当一声; 被人猛地推开,伴随而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只知杀人偿命,从未见过强迫医者诊治不救之人; 还要其以命抵命的。不知我汉何时有这律令?赫赫天日; 便是府君也不敢如此罔顾人命; 你不过一介武夫; 竟敢大放厥词?”清清朗朗的少年声线; 端的义正辞严; 怒气勃然。
魏大一怔,来人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少年,穿一身挺阔织锦袍,深沉赭『色』为其平添了几分沉稳,没留童子垂髫,霜『色』发带束了同『色』布巾遮髻,俨然大人形貌。
眉眼俊秀,神『色』坦『荡』,吐字掷地有声。不是林昭,还有何人?
秦思心下一松,袖中紧握成拳的手慢慢摊开,沁出一片濡湿,他不是不紧张,只是比旁人更能忍一些。进门之后,林昭先看了眼秦思,待确定他全身上下并无伤痕,方微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转向这位一言不合就掳人的魏大。
林昭听秦思提过他,这是第一次见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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