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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攻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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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昭听秦思提过他,这是第一次见真人,男人的脸十分粗犷,眉浓眼深,方脸阔口,带些粗躁的暴戾,颊上一道疤横斜延入耳廓,不太深刻,额头下巴也有淡淡伤痕,为这张脸平添了几分野『性』的凶狠。

    男人身材壮硕,几乎有林昭两个高,然而他的气势丝毫不弱,仰着头,眼神平静,含了一股少见的肃然沉凝,“我朝募兵从征,有‘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之说,君既然自托行伍,不知为何三载还乡,可有府君将军赦令?”

    他一开口先问来历,魏大眼皮跳了跳,想起了自己打听秦思住处时听见的零星议论。据说秦思兄长林昭很有出息,小小年纪已在北市做了小吏,今日一见,不仅有出息,胆『色』也是不俗。

    东汉终究以士为尊,兵卒地位低下,魏大早年在市井厮混,地痞无赖讲究的就是一个欺软怕硬,他虽是混不吝的『性』子,到底还是知晓什么能惹什么不能,林昭此番言行令他心中忌惮,却不敢轻举妄动。

    林昭敏锐捕捉到了魏大的退却之意,不想『逼』得他狗急跳墙,冷冷一拂衣袖,作出一副士人的高傲之姿:“蛮人武夫也敢欺我族弟,待家师游学归来,我定要告知尊长,请其规劝明府,处置宵小狂妄之辈。”

    说罢瞟了一眼秦思,道:“阿思,跟我回家。”

    秦思十分配合他的表演,低眉敛目,跟上林昭离去的脚步。

    魏大被他唬住,以为林昭大有来头,没敢拦人,竟眼睁睁的见二人走远。

    外边天『色』已经漆黑,只有邻户的篝火引路,两人默无声息走了一段夜路。回到家中,林昭才猛地松了一口气,坐在草席上,问秦思:“秦思你怎么被这人找上了?”

    秦思坐在他对面,抬手『揉』着被魏大捏痛的肩,“我上次给了严堪一张治哮喘的麻黄汤方,他被魏大抓到,出卖了我。”

    林昭默了默,帮他盛了碗饭,语重心长道:“秦医生,你悠着点,先别把名气刷得太大,不然我怕小小一个作册保不住你,古代医闹不是说着玩的,你看看华佗,一代神医照样惨死。”

    秦思没回应他的笑话,接过碗,说:“我会暂时放一放手上的事情。”

    林昭一愣,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哎,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们的小命都掌握在医生的手上,您可千万别因噎废食,放弃治疗啊。说到底还是我等级不够,不能保护核心资源,秦思你现在就是我方核武,砸锅卖铁也要支持你的工作。”

    秦思笑了下,“不是因为这件事,我本来也想暂时退居幕后。”

    他无意在这件事上纠缠,问起林昭今天出城的见闻,林昭一五一十说了。秦思对于大环境还有点了解,道:“许县陈应该就是陈群出身的家族,陈群祖父陈寔是东汉名士,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活着,你听说过梁上君子吧?就是他祖父陈寔的典故。”

    “哦哦……”林昭恍然,“原来是他啊。”

    秦思想了想,又说:“陈寔虽然出身许县陈,应该不是大宗出身,我记得书上提过他出身微寒,不过这四家往来频繁,互相联姻是真的。我记得陈寔起初娶妻钟氏,后来妻子过世又娶了荀氏女,你认识了陈家,其他三家,说不定也能陆续接触到。”

    秦思将了解的情况一一道出,权当是参考意见,林昭听得十分仔细。

    秦思翻了一下记忆库,努力为他多做一些课前准备。“陈群和荀彧的具体年纪,我不太记得。荀彧比郭嘉大六七岁,荀攸又比荀彧大上六七岁,钟繇还要比荀攸大几岁,后边这两位应该已经成年,不过,由于党锢牵连一直没有出仕,你日后或许还有机会与他们见面。”

    一句话为林昭带来了相当的展望,他神情有点振奋,想想年纪尚小的鬼才,深感荀攸、钟瑶这种已经成年的历史名人才是真正的粗大腿。

    当下历法虽然划分出了一到十二月,天数还是根据天干地支计算,元月辛酉日是五天后,陈举为林昭留了一定的准备时间。

    陈家私学算是寄宿制学校,提供住宿,饭食自理,书本笔墨学校也不包,这些成本太高,如果对这些大包大揽的话,恐怕学校开不了几年就要倒闭。毕竟私学不存在『政府』扶持,没有资金来源,全凭一腔热血,从这方面看,林昭还是很佩服陈举的。

    说是饭食自理,倒没有严格到锅碗瓢盆全部自带,只要准备自己吃的粮食。林昭从小到大读惯了寄宿制学校,一切还算轻车熟路,打包了被褥和换洗衣裳,添上一袋粮食,再准备一些束修,大项就差不多了。

    上次前去拜访,礼物由石清提供,现在学费总要自理,好歹林昭也算有正式工作的人。他干不了一个月,以现代标准还没转正,但吴长君很慷慨的发足了工资和补贴,节日福利没克扣过,加上一些节礼往来,林昭现在也算小有家资,起码足够俩人坐吃山空大半年。

    小吏的待遇还是很不错的。林昭曾经这么对周小史感慨过,然后赢得对方一个神秘的微笑。小吏的工资单纯自给自足是绰绰有余,然而对于供养一大家的成年男人来说,实在有些捉襟见肘,杯水车薪。

    旦日没过,市上还没开门,一些生活用品没办法出去买,好在林昭对北市一带匠人十分熟悉,可以上门置换,他的好人缘得到了充分验证,一天下来差不多换齐了所需物品。

    两人搬着东西,有说有笑的回家,走到门口才发现院外站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一手攀着才被林昭竖起的脆弱篱笆,往里面张望,像是分分钟就要私闯民宅的犯罪分子。

    蓦然听见身后脚步声,回头一看,魏大神『色』一僵,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林昭没什么好脸『色』,嘴上慢悠悠的奚落道:“我当是什么小贼来偷东西,没想到是你啊,今天过来又想让谁以命抵命了?”

    魏大的脸『色』阵青阵红,然而强忍着一口气,冲秦思拱了拱手,“我母亲这两日好了不少,秦扁鹊当世神医,还请救她一命。”

    秦思与他擦肩而过,淡淡道:“我救不了她。”

    径自提了东西进屋,林昭似笑非笑的睨了魏大一眼,连忙一闪身跟上。魏大咬了咬牙,按捺住情绪,木楞楞的站在门外。

    雪停了多日,近来天气不错,然而毕竟还是冬天,外边还是寒风凛凛。林昭站在窗前,手里抱着竹节杯,暖了暖手,又喝了一口热水,懒洋洋道:“哎呦,他这是打算程门立雪啊?”

    等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再瞟到窗外魏大的身影,林昭有点担心的问秦思:“这家伙还在门口当门神啊,要不去找李平帮帮忙,我真怕这人狗急跳墙。”

    秦思想了下,摇摇头:“他估计腾不出空,这事我们自己解决就行。”

    林昭对秦思这份稳坐钓鱼台的淡定功夫十分佩服,只听魏大的光辉过往就知道这人脾气暴躁,怕是等不了太久。他时不时透过窗观察魏大的表情,估计对方爆发的临界点,然而出乎意料,男人今天格外能忍,足足等了两个时辰还没暴起抢人。

    林昭心里实在没底,突然见秦思起身准备出门,以为对方改了主意,连忙说:“找人帮忙我去就行,你好好在家待着,关好门,我快去快回,应该能撑到他破门而入,你……”

    秦思打断他,“我跟他回去看看。”

    林昭一愣,忍不住劝他:“秦医生啊,虽说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不过这救人还是谨慎一点的好。”他说的很委婉,生怕哪里不得体,体现了自己的低觉悟低思想境界。

    秦思道:“我是医生不是圣母,也不喜欢以德报怨。”

第48章 四八章() 
秦思笑了笑; 没有辩解。他随导师在门诊实习时; 老师曾说过他不适合行医; 缺乏医者悲天悯人的胸怀; 对陌生人更奉欠责任和耐心。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评价,他也一度受挫良深; 并不想说与林昭。

    林昭蓦然想起什么; 小声问:“等等; 秦医生你不是说他妈没救了吗?”

    “是没救了。”他顿了顿,“可没救也不一定会死。”

    “……”林昭深深折服; 这就是医生说话的艺术吗?

    斑驳微朽的木门向内拉开,门轴转动发出一阵粗嘠的响声,魏大闻音抬头; 一见秦思,喉头动了动,木愣愣憋出三个字,“秦扁鹊……”

    秦思站在门内; 下颌微抬,日光在眉眼处打出浅浅阴翳。 “你母亲我救不了。”

    魏大眼中燃起的希冀之火迅速熄灭,林昭警惕的抓紧了门框; 预备见势不妙阻上一阻。

    许是早有拒言在先; 他并未发狂; 堪称隐忍克制的低下了头; “我是粗人; 先前多有冒犯。”

    林昭嗤笑了声; 秦思依然冷淡。不管心意诚不诚,总算对那天的事情有了个交代。

    男人面『色』难看,嘴唇紧抿成一线,向秦思一揖,道:“还请秦扁鹊怜我阿母老弱。”

    林昭早闻魏大凶名,第一次见面更是将他对魏大的好感度降到最低值,如今看对方竟能忍下『性』子,不免庆幸自己不是初来乍到时的孤弱少年,更是感慨权势果然是最好的通行证。若非自己挂了作册的名号,认识不少人,林昭不难想象魏大会如何以武力胁迫秦思。

    秦思一言未发,他也不起身,僵持了好一会,一个冷清微哑的声音自风中滑过。

    “我随你去看看。”

    男人蓦然抬头,有惊疑,有狂喜,也有不敢置信,情绪变幻过分复杂,显得面部肌肉微微抽搐。

    秦思一脚跨过门槛,从他面前走过,“有言在先,我治不好她。”

    一言天堂一念地狱,不过如此。林昭跟在秦思身后,同情的瞟了眼魏大,决定火上浇点油,“你阿母这气疾若是初犯还可诊治,可惜她病得太久,除非扁鹊重生,怕是没人可以治愈。”

    魏大牙关紧咬,神『色』剧变。

    林昭及时收声,垂手拢在袖里,跟上秦思的脚步。之前他到魏大家还是晚上,光线昏昧,没太看清魏家概况,白日再来才发现对方家底颇为不菲,一处宽敞的两进院落,旁边还圈了一处蓄养家畜的木栏,打理得十分干净。

    一个鬓发苍苍的老婢正佝偻了身子,吃力的拖动竹扫,清扫地上的枯枝碎叶。直到秦思与林昭走近敲了好几下门,她才听见动静,颤巍巍的转过身,眯着眼打量了走在最前的秦思好一会,终于认出了人,皱纹丛生的面上『露』出欢欣笑意,“郎君总算把小扁鹊请来了……”

    这是与魏大母亲相依为命的老婢朱妪,魏大对她不乏敬意,不然那□□迫秦思时也不会借故熬『药』将她使开,所以朱妪并不知晓魏大是如何“请”来秦思,又是如何“请”其为母亲治病的。

    她只见识过秦思如何将几乎气息断绝的魏母救活,视他如扁鹊在世,忙不迭的请秦思登堂上座,按照自家待客的最高标准奉上饮品。

    她准备浆酪的空当,另一个人神情瑟缩跟在魏大身后进来。

    严堪还在魏家,不知是回过家又被捉来,还是一直被困此处。林昭冷眼旁观,见他脸上再没了当初的趾高气昂,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素绢丝绵袍上沾了几处脏污,颊上还有几点乌青淤痕,看起来是后者。

    林昭与昔日落魄判若两人,严堪没认出人来,他只与秦思有点交情,还白白从对方手里学了一张汤方,羞愧的瞟了瞟秦思,想求对方伸出援手,然而案底在前,到底没那么厚的脸皮,不敢真说出口。

    魏大不假思索的将人带来,等见了林昭的冷脸,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行为不太妥当,有故意挑衅的嫌疑,若是再将人带走,更像是挑衅了……

    话在嘴边转了一圈,最后出口的却是:“秦扁鹊,我带他来同你赔罪。”

    林昭:“……”这事要是追责,主犯魏大,严堪顶多算个受害人兼从犯,现在绑架案的主犯押着受害人向另一个受害人赔罪,怎么想怎么奇葩……

    魏大丝毫没觉得这逻辑哪里不对,『逼』迫严堪低头赔罪。

    严堪一半是迫于魏大『淫』威,一半是真的愧疚,连忙低声赔礼。然而秦思连一个眼神都奉欠,衣袖交叠铺在膝上,坐姿严正。

    朱妪奉进浆酪时,屋里静悄悄的,她并未察觉到气氛的凝滞,笑呵呵将一杯饮放在秦思面前,道:“多亏小扁鹊妙手,我家主母这几日身体好了不少,没再犯病,只偶有气闷。”

    秦思顺势道:“我去看一看。”

    林昭正很具科研精神的端着浆酪研究,见秦思起身,连忙放下漆杯,随他一起进到内室。

    魏母仍在卧床静养,见内室一窝蜂拥进四五个人,不由吓了一跳,她与胆大妄为的儿子不同,神『色』怯懦,面对陌生人时,枯瘦苍黄的脸上总有惶恐。

    即使看清了进来之人老的老、小的小,她也忍不住向被褥里缩了半个头,由于病情折磨,她的身体十分瘦小,窝在榻上小小一团,很有点可怜巴巴。

    秦思心知她畏惧,言简意赅:“我是医者,前来复诊。”

    她纵使不能理解复诊是什么意思,也听懂了医者二字。一看秦思年龄,先是疑『惑』,渐渐地,略显混浊的眼里『露』出光彩,显然是把他与儿子朱妪口中救了自己姓名的神医对上了号。

    “扁鹊求你救我。”她的声音枯涩,显而易见的中气不足。

    秦思在医院见多了病人的各种姿态,他学不来其他人的温言劝慰,沉默着俯下身为她检查。

    由于器械缺乏,他无法进行更专业的检查,只能根据临床经验判断,古代气疾是一个大类,症状不太容易区分,哪怕在现代哮喘病人也很容易被误诊。

    魏母的哮喘平时控制不佳,前几日突然进入急『性』发作期,起初不算太剧烈的病发成功引起了魏大的瞩目,他劫来秦思,让她险之又险度过了最严重的一波病发。

    据秦思评估,她平日对这气疾不太重视,也没有有效的控制手段,已经引起了心肺并发症。

    拜家庭背景所赐,秦思从大三开始在省院各科室轮转,积累经验,多数疾病他都有涉猎,观摩过不少病例,若说研究艰深,还真称不上。

    然而,东汉医疗条件远不如后世,分摊到平民身上的更少,她们根本无力承负太过严重的疾病——得不到有效诊治便会早早死去。

    平民中常见的只是一些急病和暂时不太致命的慢『性』病,魏母的哮喘便是如此,她这病不太致命,早年魏鱼在世她养尊处优,不必经常劳作,亲自打扫下厨,少有接触烟尘刺激『性』气体,所以病情不太明显。

    魏鱼一朝身死,魏家再无力维持先前的生活水平,她也要跟奴仆一起纺织洒扫下厨,症状才逐步加重,后来魏大捉了严堪回来诊治,『药』方开得保守,然而叮嘱她少劳作多休养正好缓解了症状,后来魏大为了避祸从军,她时日更加难过,不得不重新劳作,拖延了几年病情更加严重。

    秦思为魏母检查时并未避开他人,林昭见多了医生检查,还不觉得什么,严堪则目不转睛的盯着秦思手上的动作,连他的问话也恨不得掰开了『揉』碎了一字一字记在脑中,仿佛想从他的举止里偷学什么。

    魏大亦是十分紧张,浑身肌肉紧绷,等待最后的审判。

    秦思检查完毕,难得温言安慰魏母好好休息,不顾她企盼的神情转身出了门。

    林昭连忙跟上。

    魏大稍作停留,宽慰了一下母亲。许是秦思神情太过平静,一脸见过大风大浪的淡定让魏母没有怀疑自己这是不治之症,被独子劝了劝,也放下心来,安静休养。

    严堪早被魏大吓破了胆,唯唯诺诺的跟在人后,他不走也不敢离开。

    魏大一从内室出来便迎上面『色』复杂的朱妪,老『妇』瞅了瞅魏大身后的严堪,语重心长的问:“郎君,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得罪了小扁鹊?”

    严堪医术不错,名声却不太好,有名的势利人,朱妪虽觉得魏大这么待他有点过分,然而一来是为了自家主母,而二来她也管不住魏大,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了。秦思其人,她此前未曾见过,不过他在危急时救了魏母,举止冷淡倒没什么让人诟病之处,朱妪对他的印象不错。

第49章 四九章() 
不管魏大的面『色』如何难看; 林昭秦思二人早已走远; 路上林昭忍不住问秦思:“她情况怎么样?”

    这个她指得自然是魏大母亲。

    对方俨然成竹在胸:“放心; 我自有安排。”

    话已至此; 无需多言。

    林昭果不再问,二人又走了一段距离; 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显然有不少人朝这个方向来了。

    临近傍晚; 梧桐里行人稀少,这动静不太寻常。林昭将头一抬; 看见来人,顿时诧异地挑了挑眉梢。

    为首的是他们的一个老朋友,只不过是冤家路窄的朋友; 正是梧桐里的游徼王吉。

    男人肃沉了一张脸,没有穿常服,赤帻皮弁,俨然一副公差出行的模样; 有点出人意料。正旦方过,欢庆的气氛未消,他这肃杀的容『色』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故。

    王吉在他手上两度受挫; 堪称积怨深重; 此后两人便少有会面; 自然天雷勾不起地火。其中缘由; 一是林昭自身繁忙; 二者也有王吉刻意回避的关系。

    今日猝不及防地一个照面; 彼此心里都别是一番滋味,颇有一日三秋之感。

    林昭自有一番奇妙感悟不提,只说王吉,他见林昭衣着光鲜,愈觉五味陈杂,对方已不是那个任他『揉』搓的流民小子,展『露』出一飞冲天的势头,旧日恩怨再难了结。

    他一停下,身后所跟的十几二十来个青年全顿住了脚步,林昭粗粗一眼扫去,认出大部分不是梧桐里人,少数几个熟面孔是王家族人。

    这些青壮年纷纷持了木棍竹扫铁锹,明显是奔着大型械斗去的。林昭已不再需要姿态强硬的赢得旁人尊重,他很好涵养的退后几步,避开了这群人行经的道路,让他们先行。

    王吉却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目光奇异的凝望他,其他人不知二人恩怨,全都一头雾水。同里的一个青年见势不妙,挤过人群到王吉身旁,小声提醒他:“从兄,切莫误了时辰。”

    他亲眼见过林昭如何令他的从兄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真怕王吉一时头脑发热,因此节外生枝,耽误了正事。况且今时不同往日,听说林昭早已攀上了阳翟府中的掾吏,不好相与。

    青年的提醒让王吉很不痛快,然而他也无话可说,只是沉眸看着林昭,冷笑了声:“你这小子与孙广交情向来不错,可知晓他窝藏了贼匪,罪无可恕?”

    林昭一愣,与秦思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震动。

    二人知道孙广此人身怀秘密,没与其深交,然而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孙广会和前一阵闹得满城风雨的『乱』匪扯上关系。

    林昭面上惊讶不似作伪,纵使王吉想拿他把柄也没由头,又冷笑了一下,昂首挺胸往东七户而去,还不忘挥手示意后边一群跟上。

    二人被王吉一句话勾动了好奇心,情不自禁地跟在他们身后,准备看个究竟。

    这一行将近二三十个青壮年,步伐迈得又急又大,不一会就将林昭秦思甩开,等二人赶到,他们已经将孙宅围住,在外大声呼喝,无非是喊孙广出来,自投罗网。

    这些人喧闹了好一阵,宅子里仍然没有什么动静,连昔日的鸟兽嘶鸣也少有听闻。

    王吉觉得有些不妙,领着几个身手好的年轻人,几下踹开了大门。

    这才发现里面竟空无一人。

    往日守门的奴仆已不知去向,何况孙广,王吉又是失望又是恼怒,吩咐其他人一间一间的开门查找。

    林昭二人站在远远站在门口的空地上,没有说话,偶尔用眼神交换一下意见。

    王吉气愤的一拳砸在土墙上,余光瞥见林昭,阴沉着脸过来,呵斥道:“是不是你们过来通传了消息,让他早早逃脱?”

    林昭几乎被气笑了。说实话,要不是知道王吉与孙广向来不对付,只看他这大张旗鼓的阵势,林昭很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打草惊蛇,想放孙广离开。

    他再不是昔日流离落魄的稚子,不用瞻前顾后,害怕得罪了人,当场反唇相讥道:“不知游徼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来孙家传了消息?”

    王吉厉声问:“你们二人住北三十四户,在这方无亲无故,为何此时前来东户?”

    秦思答道:“东十七户的魏大请我们过来,游徼不信,寻他一问便知。”

    魏大此人『性』情桀骜,连里长三老的面子都不卖,何况与他素来不合的王吉。王吉哪里肯上门自讨没趣,心下不由怀疑秦思是否故意这么说。

    二三十人惹出的动静很快吸引了一批闲人,旦日刚过,还有不少人没有出门做工做活,渐渐围在了孙家四周,指指点点。

    “这是怎么了?”

    “听说是孙广犯了事……”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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