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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攻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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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太伤自尊了。他与周晖都是书院里的独行侠,与旁人关系淡淡。

    二人本以为容桓只是路过,没想到他走了几步,突然站在了林昭面前,低头皱眉看地上那把弓。林昭一下子有点心虚,『射』术不属于私学强制课程,来武场练习的人寥寥无几,容桓更少,他用人家的弓用得太顺手,一时忘了这玩意还是有主之物。

    林昭自知理亏,老老实实道歉:“对不住,我用了你的弓。”想了想,他选择了坦白从宽,补上了两个字,“多次。”

    容桓蹙眉,半晌吐出一句,“原来这是我的?”

    林昭:“……”舞草!你早说啊!

    刘陵鄙夷的看向林昭,一脸关爱傻子的表情。

    “足下是?”容桓又皱了皱眉,抬头问林昭。

    “……”我能不能报刘陵的名?林昭认真考虑了一会,再看看一旁虎视眈眈的刘陵,决定实话实说,“我是林昭。”

    “林昭。”容桓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突然郑重道,“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林君。”

    诶诶诶?传说中的天才也来跟他请教问题,他有这么厉害吗?容桓『性』格有一点像秦思,林昭瞧着十分亲切,满口答应下来:“你说吧。”

    回想起饭堂内的见闻,容桓忍不住问:“什么是断袖之谊?”

    那一瞬,望着容桓淡然的脸『色』和好奇的眼神,踌躇满志的林昭体会到了久违的爽雷感,个中滋味真是……一言难尽。“呃呃呃……这个,怎么说呢?”他支支吾吾,不知道是认真科普,还是搪塞过去免得污染容桓那颗纯洁幼小的少年心。

    这词容桓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林昭纠结不已。

    容桓看看林昭,再瞅瞅刘陵,林昭一直心情复杂的看着他,见他动作,突然福至心灵,惊叫道:“难不成有人说我跟他断袖?”

    他手指颤抖着指向刘陵,一脸被雷劈过的瞠目结舌。

    以容桓的为人,断不会在背后说人是非,可他也说不出谎话,抿了抿唇没吭声。

    这反应……还真有人在背后说他是gay啊?

第62章 六二章() 
直到容桓离开; 林昭还沉浸在被雷劈中的余韵里; 直到刘陵手肘一抬; 撞了他一下; 方才如梦初醒。

    “想什么呢?叫你半天没反应。”

    想什么?想你啊……个鬼!哪个人这么缺德啊造这种谣?他自己肯定没问题,难不成是刘陵有前科?林昭震惊过后; 看刘陵的眼神莫名诡异起来; 这货不会真的取向存疑吧?

    想了想老刘家一系列男女通吃荤素不忌的皇帝; 以及表现在刘陵身上的强势基因,林昭陡觉惊恐; 不着痕迹的退后两步,和对方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

    “没想什么,你叫我干嘛?”

    刘陵没察觉出他神情有异; 道:“最近竹箭用得多,损耗不少,我想去附近找点木材回来。”顿了顿又鄙视了林昭一下,“你今天说漏了嘴; 以后还怎么用容桓的弓练箭,顺便给你做一把弓。”

    “前边那个才是重点吧。”林昭斜眼看他。

    刘陵倒是不臊,落落大方的点了点头; “是啊; 你的箭术用什么弓都一样; 没了容桓还有周晖、薛长生、江意……”

    “行了; 你不用说了。”林昭打断了他再一次的羞辱; 想了想; 还是没有敌过好奇心,忍不住小声问:“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啊?”

    “什么问题?”刘陵狐疑的看他。

    “你……那啥,有喜欢的女孩子吗?”林昭盯紧了他的脸,强调了那个“女”字,没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只见刘陵一愣,难得脸红了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随后又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问他:“你问这干嘛?”

    不是啊……林昭蓦然松了口气,哈哈一笑,抬臂拍了拍他的肩,道:“没什么没什么,随口问一问,不就是找木材嘛,走,明天我们一起去。”

    由于容桓说漏了嘴,晚食时林昭的心情一直很微妙。经过初步排除,他基本锁定了嫌疑人江意与张珂。毕竟这典故涉及汉室,书上记得少,就是记载了也不好流传出去,出身太低的,读书再好也不知道,比如容桓同学。

    何况,这种事他印象中也就是达官贵人玩的多,毕竟饱暖思那啥,平头百姓过日子生孩子传宗接代养家糊口还来不及,哪有心思想这么多。

    多大仇啊?造这种谣!林昭感慨。汉代风气不算封闭,断袖在当下不是同『性』恋的代名词,旁人顶多把你当成有特殊喜好的双『性』恋,大众风向没有歧视,因为不觉得你是异类,鄙视多少有点,毕竟这口味太与众不同。

    面对林昭审视的目光,罪魁祸首江意神情自若,反是张珂如避蛇蝎的闪躲开,几乎不敢看他,连薛长生说话也没太听清。

    他慌得太明显,林昭以为他是心虚,有点诧异,这小子看起来没什么心眼,怎么蔫坏蔫坏的?背后搞这种事情。

    吃完饭林昭特意等在门口叫,想同他讨论一下这个断袖之癖以及造谣罪的现代量刑,谁想他一见林昭,面『色』大变,林昭还没开口,他就慌不择路的跑了。

    古代的小孩子啊!林昭望着张珂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真是早熟,像自己在张珂这个年纪哪里懂得这玩意?

    刘陵出来看他站在门口摇头沧桑脸,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林昭重重叹了口气,“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刘陵一脸莫名。

    第二天一大早,刘陵果真来敲门,连勤奋的三好学生周晖都没起,林昭深深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昨晚没睡,一大早亢奋的把门敲得震天响,想把所有人吵醒。他胡『乱』套了件外袍,冷水抹了把脸,一开门见刘陵还大大咧咧站着,赶紧扯着他走开。

    “你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刘陵不解。

    林昭看走远了,才正『色』道:“我怕你惹人清梦被大家围殴。”

    刘陵轻蔑地笑笑。“就他们?”

    天『色』还很黑,夜幕上依稀有碎星闪烁,学生还没起床,已经有不少奴仆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一个洒扫书堂的小童听见墙角处的说话声,吓了一跳,大胆朝这边望了眼,瞧见两个黑黢黢的身影,,脸都吓白了,忍不住壮着胆子颤声问:“谁、谁在那儿?”

    二人从角落里拐出来,瞧见小童面白如雪,林昭连忙摆了摆手道:“是我们。”

    林昭来日尚短,人缘还不错,私学仆从几乎人人认得他那张脸。小童放下心来,提醒道:“郎君若要出去,怕是此刻大门还未开。”

    林昭傻眼,瞪了瞪刘陵。

    刘陵倒是镇定,对他道:“没事,你若是见了陈君,记得告诉他一声,我与林昭出去找点木材,帮他做一把弓。”

    这家伙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着拿自己作筏子的主意?林昭深深怀疑。

    小童闻言称是。

    刘陵拉着林昭去武场,到了地方,林昭忍不住嘟囔,“这么黑还练箭啊?”

    “练什么箭,走,我们翻墙出去。”刘陵一马当先,踩着石块,一个扭身从土墙上跳了下去。

    “我们干嘛不走大门?”林昭依样画葫芦,跟在他身后,忍不住问。

    “大门辰时才开,你还要等一个时辰?”刘陵俨然一副逃课熟手。

    “所以说你为什么这么早叫我?”林昭面无表情。严格意义上,私学并没有非常严苛的时刻作息表,规定某个时间做什么事,这一切包括早读都是约定俗成的习惯。所以私学纪律其实是非常松弛的,想要逃课偷溜简直易如反掌,反正没人打考勤。陈举从不限制学生的去处,偶尔来晃一圈,见人不在也不多问,他采取的这种放羊吃草的教学方式,多数时候都是让弟子有什么不懂自己去找他,当然,次数也别太频繁。

    “早去早回啊。”刘陵一脸理所当然。

    林昭:“我竟……无言以对!”

    林昭所经历的这些天,早读所见的人总是参差不全,少有到齐的时候,今天自己也逃了一回课,竟然有点久违的怀念。他大学逃过课,宿舍楼的大门总是关得早早,晚上总是不乏晚归的学生翻墙进去,彼此对视『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再尝试一次翻墙逃课,恍惚竟然有点回到学生时代的错觉。虽然这不是什么错觉,他的确回到了学生时代,还是个小学生。

    两人沿着墙根走了一段路,林昭蓦然想起那天的武场小树林疑似闹鬼事件,指着问刘陵:“这个季节林子里可有什么鸟兽?”

    刘陵推己及人,以为林昭是嘴馋,想了想,道:“能吃的都没了,大的不在这边,小的怕冷的进山过冬去了,好像只剩几只鸟,这几只畜生跟人相处久了,『奸』猾的很,十分难抓,整日在私学混吃混吃,养得比其他鸟肥多了。”

    林昭心一沉,看来那林子里的确有什么东西。

    一路上想起此事,林昭出去见世面的愉快心情也蒙上了一层阴翳。好在刘陵带路时,一直喋喋不休的指着植株树木跟他介绍作用,俨然一个植物学家。经刘陵打岔,林昭暂时忘却了那点不愉快,重拾心情。

    然而,他高兴的太早了。

    私学建在栎山下,不远处就是栎水,河流更往下是一处村落,这些林昭来时曾经途经,不算两眼一抹黑,然而刘陵带他走的却是一条上山的路,说是上山也不太严谨,准确的说是环山路。

    山之南,水之北为阳;反之为阴。栎山私学在山南水北之处,刘陵带他行走的路线是向栎山更南,栎水之阴,他捡得路都是有人走过的小道,不算宽敞,也不太陡峭,地上落了厚厚一层树叶,踩上去微微作响,显得周遭十分僻静。

    “你这去哪里啊?”林昭忍不住问,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与刘陵的体力差距,拿出了马拉松长跑的毅力,跟在对方后边。

    刘陵一路听身后脚步判断林昭是否跟上,回头看他面如金纸的模样,吓了一跳。林昭总算忍不住张嘴,大口呼吸,很像离水之后濒死缺氧的鱼。

    他的体力和营养供应,远远比不上刘陵,更别提自己原本的身体。林昭深深反醒了昨天的挑食,下定决心以后多多补充营养,不然这身体素质,逃荒都要死半道上。

    刘陵显然与他想到一处了,毫不留情的将人拖起来,嘲笑道:“就你这点气力,还不好好吃饭。”

第63章 六三章() 
刘陵怔了下; 一把将人提来; 像抗麻布袋一样抗在肩上; 边道:“我刘姓子孙没你这么弱的。”

    谁说的?没看到东汉那一群儿皇帝吗?林昭已经没气力还嘴了; 只能脑内想想,虽然刘陵抗他这姿势不太雅观; 更不舒服; 不过他现在再走下去会过劳死的。林昭虽然年纪小又瘦弱; 到底还是有点分量,大约走了一刻钟; 刘陵也遭不住了,只是仍旧强撑着面子不肯放人。

    林昭挂在他肩头,一颠一颠的; 暗笑刘陵逞能。他知晓刘陵脾气大,不好说话刺激对方,等又走了一刻才道:“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再被你抗一阵,我就要吐了。”

    闻言刘陵赶紧把他甩下来,林昭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在地上; 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要不是地上树叶铺的还算厚实; 起码是个尾骨骨折。他『揉』着伤处; 抱怨道:“你动手之前先打个招呼啊; 我这是人肉不是麻布口袋。”

    刘陵一脸无辜:“你不是说自己要吐了吗?”

    “能吐才有鬼!”林昭没好气道。离昨天晚食到现在已经快十二个小时了; 他肚子里那点水米早消化完了,又是走了半天的山路,现在饿得饥肠辘辘,简直能吃下一头牛。

    他真怀念一日三餐的生活啊。林昭坐在落叶上,忧郁望天,过了一会忆起罪魁祸首,又控诉的去看刘陵。要不是这家伙阻止他带干粮,他至于这么饿吗?

    刘陵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干笑道:“别急啊,再走一段路就有饭吃了。”

    “你这到底要去哪里啊?”林昭在食物的勉励下,站起身,继续跟着刘陵走山路。缓过了那一段路,加上现在走的是下坡,他终于腾得出空与刘陵说话。

    刘陵没卖关子,老实回答道:“栎山村。”

    百姓聚居处,城内称里,城外称村,当然书面上用更高大上的“邑”“屯”等字来替换。俗语直接唤作村。阳翟地处中原,地势平坦,少有高山,栎山海拔实在不值一提,绵延很远,拔高到一定程度来看,就是一座无甚起伏的小土丘。

    刘陵带林昭从栎山最外围的一角穿过,终于抵达栎山村。

    一到栎山村,林昭就知道刘陵为什么要带他过来了。

    因为村落里全是木材。

    当前的建筑大多是木土结构,视家庭条件可能升级为木砖、木石等等。栎山村建在半山腰,不同于山下的黄土原木茅草屋,除却地基用了石块混合黄土粘合,大部分房屋都是木头所搭,甚至林昭进村的时候还瞧见了几间树屋。

    二人一进村就有一只狗飞奔而出,远远冲二人狂吠,紧接着各家各户『毛』『色』不一的狗一个接连一个跳出来,跟在它身后,俨然大军集结。为首的那只黑狗皮『毛』油光水滑,显然伙食不错,领着一群小弟,对看得目瞪口呆的林昭龇牙咧嘴。

    林昭不怕狗,可瞧见这样的阵仗也有点打颤。刘陵显然是熟客,对黑狗招了招手,唤道:“偏将军,过来。”

    偏将军黑琉璃似的眼盯着刘陵瞧了瞧,扭头冲后边一群龇了下牙,此起彼伏的狗叫声陆陆续续消失,集合起来的队伍鸟兽散去,偏将军迈着步子,傲慢的从林昭身边走过,还甩了下尾巴,正好打中林昭的手,气力不大,就是冷不丁的被甩一下,惊大于痛。

    “这家伙……”林昭缩回无辜挨打的手,忍不住盯着名为偏将军的黑狗,一阵新奇,这条狗未免也太通人『性』了。

    刘陵显然是熟客,不一会就『摸』着偏将军的头,让它亲昵的『舔』自己的手了。林昭看得心痒,也想试试,可惜人家不怎么喜欢陌生人,见林昭靠近就龇牙发出一阵威胁的呜咽,最后他只得悻悻作罢。

    一人一狗玩得正开心,村子里又走出一个少年郎,约莫和林昭差不多的年龄,远远叫道:“偏将军,偏……诶,阿兄?”少年一下子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微黑的脸上浮现了一团兴奋的红晕。

    刘陵爽朗的笑了,吐出无聊叼起的草梗,一把将他掂起又放下,道:“一月没见,你这小子又长胖了。”

    少年腼腆的『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道:“过了一个旦日,吃得多了些。”

    二人叙了几句旧,刘陵这才指了指身旁的林昭,道:“这是我同学的林昭,想做一把弓,所以我带他过来看看。”

    少年憨厚,对他有点忙『乱』的一礼:“我叫姚丰,见过林君。”说完这一句,自觉有点太过怠慢,可又找不准话题,抓了抓头发,挤出一句“不知林君用几钧弓?”

    林昭:“……”还能不能愉快的对话了?

    当下计算弓强的单位有石和钧两种。三石已是强弓,传闻中老将廉颇七十岁了,还能一顿吃十斤肉,开两石弓,三国演义中黄忠用的也是三石弓。钧在古时也称强弓,左传称六钧弓为强,到了汉代由于计量发生变化,通常作为普通人臂力强弱的衡量标准。

    像刘陵,可开两钧弓,至于林昭,呵呵……半钧不能更多。

    姚丰一问,林昭尴尬,刘陵嗤得一笑,拍了拍姚丰的头,道:“别问了,两个他也没你用的弓强,他怎么好意思出口?走,先去你家喝口水,你阿父没在吗?”

    刘陵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姚丰倒是很信重刘陵,领着偏将军在前带路,乖巧回答道:“阿父与兄长上山去了。”

    栎山村不大,约莫几十户人家,沿着村中唯一一条大路走去,竟然没几个青壮,全是『妇』孺老弱。这般坐落在山里的村落大多以打猎为生,每次打猎也是有讲究的,总要留点青壮在家中以防万一。怎么他这一路看来全是『妇』人?刘陵有点惊讶,又问:“村子里怎么没见多少人?”

    姚丰小声道:“他们都上山去了。”

    刘陵脸『色』一沉,“发生了什么?”

    林昭不知道他为什么『色』变,目光仍在观察经过的屋舍『妇』孺,栎山村的房子比之梧桐里还不如,狭小简陋,还有不少采用了最原始复古的茅屋样板。如果说秦思梧桐里那处房子已经属于贫民区里的破落低保房,换到栎山村里,已经是比较能见人的了。

    『妇』孺身上大多用皮『毛』缝衣服,那些屋子修得越大越新的,衣服用的布越多。如今正是天『色』大亮,不少年老的『妇』人坐在门外纺线,山间风大,将她们花白头发吹得四处『乱』飞。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林昭心里对这时代的贫穷落后有了一个更清楚的认知。

    姚丰的家在栎山村已经是比较光鲜的了,木石混合黄土,屋顶也不是单纯的茅草,扇了瓦片。占地面积约莫与林昭他家差不多大,然而从刘陵和姚丰的对话里,他已经知道姚家一共几十口人,这么多人挤在如此『逼』仄的空间内,让林昭想起了现代颇为流行的一个表情包——

    令人窒息jpg

    偏将军一回家懒洋洋的窝到了院门口的一堆稻草上,刘陵与林昭被迎入姚家正堂,原本有两个中年『妇』女在院子里织布,见二人前来,招呼过后,倒了两杯饮品退到了后院。只有半大的姚丰率领自己几个堂兄弟接待刘陵和林昭,姚家这群小子都不算伶俐,林昭与他们闲聊,不一会就将底细套了个干净。

    姚丰的父亲原来是栎山村的村长,相当于梧桐里里正,这次是得了山下的命令上山去的。至于上山干什么,得了谁的命令,这群小子却说不清楚。

    刘陵亦是疑『惑』,只是不好追问,将话题强拗回到自己的来意上。

    姚丰的父亲受过刘陵父亲的恩惠,姚丰对刘陵也相当尊敬,满口答应下来:“我家还有几根桑拓木心,兄长要用,自无不从。“

    林昭早已从刘陵一路的念叨中得知桑拓木是弓最好的干材,不由心里痒痒。刘陵思索了片刻,断然拒绝:“用不了桑拓木,他臂力太弱,用拓木反而浪费,给我一根陈年柞树枝便好。”

    “好。”姚丰自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转头吩咐了一个堂弟去取。

    后又对刘陵道:“若是要用拓木,还要等阿父回来再取,若是柞木,年前才拉回许多,我已经让阿亮去搬了一捆过来,兄长随意挑选。”

    古籍中曾言制弓以六材为重。其中干材对弓的强度『性』能使用寿命有决定『性』作用。干材以拓木为上,檍木、柞木次之,竹为下。阳翟这般通都大邑,人口密集,不管是私兵还是军队对干材的需求量都极大,造成价格颇贵,这栎山村看起来贫穷,却能随便拿出价值不菲的弓材,也算是人不可貌相了。

第64章 陆四章() 
“这挑木制也是有学问的……”刘陵挑完; 面对一种孩童疑『惑』不解的目光; 胸中豪气顿生; 刚开口跟他们科普一下关于选材的各种注意事项; 肚子不给面子的叫了起来。

    他神『色』微滞,扭头去看林昭; 林昭举杯状似饮水; 实则有意无意的挡住了自己的脸; 有点幸灾乐祸,这又不是我肚子叫的; 你看我干嘛?休想甩锅给我!

    姚丰这孩子也是心眼实,憨笑道:“阿兄饿了啊,我让家人做点饭食送过来; 你稍等一下。”

    刘陵很有仰天长啸的冲动,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装个『逼』了?然而一拂空空如也的肚子,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表情僵硬的点了点头。心灰意冷的刘陵再没了科普的兴趣; 挥退了一众小弟,老老实实坐下等饭。

    姚家女眷手脚很快,不一会就送了食案上来。刘陵一看; 郁气稍减; 这满满一盘肉实在极大的满足了肉食动物刘陵的胃口。林昭也有一份; 看了眼; 大体分为四类; 肉干、肉羹、烤肉、腌肉。

    很好很强; 除了有一点辅菜和浆果,连一颗米都没。

    栎山村位置不算深山,然而距离外边很有一点距离,地面也种不了什么作物,靠山吃山,吃肉反而比吃米容易的多。

    二人大快朵颐的功夫,那只名为偏将军的黑狗也闻味窜了进来,刘陵挑了一块烤肉丢下来,偏将军一个帅气的飞扑,刚好叼住。林昭也学刘陵的模样喂它,结果对方不接,懒洋洋的等肉掉到地上,才凑过来一口叼起。林昭悲愤,这区别待遇太明显了。

    刘陵哈哈大笑,得意的又丢了一块下来,想同林昭证明什么,只见偏将军嗖的如箭一样,窜过来,然后——与烤肉擦肩而过,出了门。

    这下轮到林昭笑了。

    刘陵不理他,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最后一口肉,起身出了门。

    林昭剩得还多,左右无人,干脆叼了一块肉,边吃边跟刘陵走。姚家房屋建在最外,最靠近深山的地方,高高的木篱笆外就是上山的路。偏将军一窜出去,其他人全跟在它后边,走到村外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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