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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攻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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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剩得还多,左右无人,干脆叼了一块肉,边吃边跟刘陵走。姚家房屋建在最外,最靠近深山的地方,高高的木篱笆外就是上山的路。偏将军一窜出去,其他人全跟在它后边,走到村外大路尽头,偏将军继续上线,不过几息不见了踪影,其他人只有眼巴巴的望着被山林掩去的小路。
没过太久,山林间依稀传来人声笑语,夹杂了几声狗吠。等待的村民听闻声音皆是欢欣鼓舞,等到山林间陆陆续续走下人来,各自迎了上去,叫什么的都有。
这群人穿着棕黄『色』的皮『毛』,大多背了弓箭,腰上别了砍刀,头发衣着『乱』糟糟的,猛一看有点儿像山上野人。姚丰矜持了下,还是欢欢喜喜冲着为首的男人扑了过去,叫了一声“阿父”。
姚父笑容满面的抚了抚儿子的头,道:“有客远来,你可有好生招呼?”猎人大多耳聪目明,姚父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的刘陵,对他微微颔首。
姚丰连忙点头。
姚父『摸』了『摸』唇上短须,对村民道:“大家今日辛苦,早些回去歇息吧。”
众人依言,各回各家。
林昭从一开始看他们狩猎归来,就连忙向后边望了望,却发现只有几只小型野味,还不够姚家一大家子分吃的,不免有点失望,他还挺想看看古代猎人的狩猎成果的。没有猎物,下山的人还一个两个笑意满满,没有半点沮丧,这心态很好,起码比自己好。
旁人都走了,姚父才大步走到刘陵面前,打量了他一番,道:“小郎君又长高了些。”
刘陵跟他也不太拘束,满不在乎道:“我今岁就十六了,自然要生得更高。”
姚父大笑,“正是正是,昔日阿陵现在已是英武郎君了。”
刘陵又同他介绍了林昭,说明来意。姚父十分慷慨,挥了挥手,道:“无妨,想要什么尽管取。”顿了顿,颇具幽默感的在后边添上了一句,“只要你们搬得动。”
他说对了。林昭和刘陵还真搬不了多少。
二人是抄山上近路来的,肯定走不了木车,据刘陵所言如果走大路,哪怕坐牛车,他们也得有半天交代在路上,城外虽然没有宵禁,但肯定赶不及学内关门。刘陵敢翻墙逃学,晚上却不敢翻墙进去,据他所说,自己曾经这么干过一次,被陈家仆役抓住了,至于下场如何,林昭问过,刘陵却不肯说,想来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姚父也是惯常制弓的人,不一会和刘陵就弓材热火朝天的讨论了起来。什么筋用牛筋、胶用鱼胶,木头也要鞣制,弓角选材最重,牛角太贵,可以选羊角或者斑羚角。林昭听得半懂不懂,只好坐到门口跟姚丰的兄长搭话。
“你们今天上山都打了什么?”
林昭选择了一个最保守的问句开始聊天,谁想姚兄的回答十分让人意外。“今天上山不是为了打猎。”姚兄正用手指沾着一小罐类似油的东西朝弓上涂抹,发现林昭的疑『惑』,解释说:“现在冬春换季,我们一般不上山打猎,饿了一冬的大兽全出来了,不太好对付。”
他不太善于言辞,说话有点笨拙,林昭明白过来,忍不住问:“那你们上山干什么?祭祀山神吗?”
正月为一年之始,几乎所有活动皆围绕两件事展开:一为春耕,二是祭祀。毕竟民以食为天,栎山外已经搞过几次祭祀活动了,林昭虽然没有出门去看,但是听学中仆从说起不少。
姚兄仍是摇头。粗糙的手指在弓弦上微微一拨,试了试力度,又紧了紧弦,做完这一切,他才慢吞吞道:“前一阵县府有禁令,说一伙劫匪逃到栎山里面,让附近村中的人定期上山巡视,好生搜罗,如有踪迹,迅速上报,县府另有嘉奖。”
林昭一愣,想起自己与刘陵的来路,不由一阵紧张,连忙问:“劫匪怎么跑到山里了?”
姚兄摇头,“我不知。”
“那你们可知道这伙人的样貌?不然怎么分辨什么人是劫匪?”他下意识想打听清楚。
姚兄挠了挠头发,说:“我们也不知,只是县府要求遇到可疑之人就要擒获,送到城中由他们审问。”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看来这伙劫匪犯得事情很大啊,正月还没过去,就大张旗鼓的开始抓人了。林昭心里有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就这玩意?”回去的路上,刘陵指着林昭手里一只长长的不知什么动物的尾羽,一脸怀疑。
“就是它。”林昭肯定道,细长的指尖拈着的羽『毛』,『色』彩绚丽,中间是一缕宝石蓝,颜『色』向外渐渐晕染,边缘处微微散开,染了点浅浅的金,在阳光下流溢出一种近乎剔透的闪烁流光。
刘陵向来认为羽『毛』只有两类,一是能做箭羽的,二是废物。便是他,惊鸿一瞥之后,也忍不住为这份惊人的艳丽所吸引。
“这根『毛』除了特别好看,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这算什么发现?”刘陵很快回过神。
林昭将羽『毛』侧了侧,展示给他看:“姚丰的兄长说这羽『毛』单薄而轻盈,『色』彩显然,不像这个季节会出现的东西。”
“说不准呢!”刘陵耸了耸肩,催促他,“别管了,左右与我们无关。赶紧下来,不然怕是跟不上晚食了。”
“你刚刚不是吃了那么多吗?”林昭一把将羽『毛』塞进自己的怀里,跳了下来,边跳边吐槽道。
“说的好像你没吃一样。”刘陵反唇相讥。
……
一路斗嘴回来,刚好赶上晚食,二人也顾不上换件干净衣服,坐到了席位上。他们这一天都在走山路,少不得摔个一两下,搞得一身尘土,即使拍打之后,仍然有痕迹残留,显得有点灰头土脸。
其他人忍不住多看了二人几眼,林昭饿极了,低头猛吃。刘陵也饿得够呛,脾气见长,用力拍了把桌案,问:“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啊?”
刘陵话音方落,门外轻飘飘的传来一句,“谁没见过你?”
俨然陈举的声音。
“见过老师,弟子失礼,还请责罚。”刘陵一愣,连忙收敛起脾气,低头垂目,宛如一只乖顺的鹌鹑。
一听见大boss进门,林昭连忙三下五除二的咽下一口粟米,和其他人一同迎接陈举,谁也没想到他会在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出现,一个两个都有点惊讶。
陈举挥了挥袖,道:“无事,你们继续用饭,我随意看看。”
虽然他这么说,在场哪个人敢随意,一顿饭吃得十分庄重肃穆,要多规范有多规范,随便拿出去都能当用餐模板了。林昭终于明白为什么陈举不和他们一起吃饭了,这是为了他们的饮食健康啊,天天这么吃东西,非憋坏不可。
陈举真的是来随便看看,只是半天不肯走。林昭最后一个吃完饭,收拾了碗筷递给仆役,一转头看陈举还在上边坐着,忍不住含蓄提醒他:“先生,天有点晚了。”
“用你提醒?”陈举斜他一眼,许是因为那点□□的秘密,二人相处时比一般师徒多了点随意。
得,当我没说。林昭悻悻告辞,刚起了个话头,就被陈举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你先起来,去我书房看看还有人没有?”
啥?林昭一愣,有点不可思议的抬头。
陈举一脸嫌弃,“记得机灵点。”
林昭应声出了饭堂的门,一路思索,慢慢才转过弯来,敢情陈举是为了躲人才避到饭堂的啊?可谁又有这么大的本事『逼』得他退避?怀着这点八卦的心态,他出门时先到院门口看了眼,没有陌生的马车。
林昭抬手一拍自己的脑门,看他这傻的,肯定不是登门作客,不然今晚怎么也得由陈举陪同一起吃个饭,只看同学皆是无所觉的模样,这人大约是微服而来。
难不成是位女眷?
林昭想了半天,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是女眷陈举才不好介绍给他们这群学生,是女眷陈举才会理亏的躲避出去,而不是坏脾气的赶人。
不知道所来的芳客又与先生有什么桃『色』新……
闻。林昭望着书房内身体挺拔的青年,默默吐血,还是在心底补完了最后一个字。新闻个鬼啊。虽然来客容貌俊美,却怎么也不会让人认错了『性』别,这分明是个极其高大轩昂的青年。
青年端坐在客人席上,听见林昭的脚步声,微微偏了偏头。天『色』略暗,室内光线昏昏,他依然保持了不疾不徐的端雅,一举一动,让林昭清楚意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世家子弟。
居移气,养移体,孟子所言确有道理。气质这东西说起来玄奥,其实是许多方面杂糅之后的一种综合表现形式,其中含括言行举止谈吐用词等等。林昭此前从未见过这青年,更对他的来历一无所知,然而只需一眼,便可断定他一定出身不凡,正是因为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青年扫了他一眼,淡淡问:“方公不愿归来?”
……
第65章 六五章()
“不知郎君可曾用过晚食?”他避之未答; 顺手为自己的甩手老师查漏补缺; 探了探来客口风; 毕竟交通不便; “晚食=留宿”这一风俗在东汉还是贯彻的十分到位。
“不曾。”青年没计较他答非所问,好脾气道:“我不食葵; 忌鱼鲜、辛辣。”
语气很和善; 口味也不算挑剔; 不过,这言下之意……林昭猛地抬头看他; 只见对方唇边含了笑:“公避而不出,我自当等召,许是长住; 还要将忌口之物一一告予丞君,日后便劳烦府上。”
林昭干笑:“呵呵,郎君不必客气。”
青年眨了下眼,神情自若道:“某未曾。虽客至; 已如归。”
林昭:“……”见惯了古人的内敛含蓄,突然冒出一个非主流,他明显被打得措手不及。这人瞧起来端方雅致; 一副名门公子作派; 怎么好像……有点无赖?
青年见林昭表情梗住; 笑意深了一分; 甚至还亲昵的一拂他右肩; 好心提醒:“小童如此言说便可; 待尊长有意相召再行通传。”
潜台词不就是人不来别烦他吗?林昭咋舌,先生你到底做了啥才能被人如此追上门讨债?欠了人家两百万吗?哦不,这觉悟太庸俗了,问出来怕是容易被打……他本来就是旁人眼中的市井铜臭儿,不能再拉低自身格调了。
思维发散了一瞬,林昭扬起脸,笑意可掬:“不知郎君郡望,如何称谓,我也好传讯与人。”
“颍阴荀,名攸。”青年姿态悠闲,语气平淡,落入林昭耳中却无异于晴天炸雷,他飞快地将自称荀攸的青年再度打量了一番,从束发幅巾看到脚上丝履,连拢袖跽坐的姿态也没错过。
妈呀,他又看到大腿了。
由于郭嘉旧例在前,这次林昭并没有太失态,情绪泄『露』只是一瞬,又极快收敛,然而这一瞬也被对方察觉了端倪,荀攸眉梢微挑:“童子曾听闻我名?不然,何故震惊若此?”
林昭很服气,这份敏锐果真不负日后曹魏谋主的威名。他反应也不慢,一拱手,郑重礼道:“原是颍阴荀君,久闻神君八龙之名,如雷贯耳,今日难得一见荀氏子弟,是故惊讶如此。”
荀攸目光微闪,从他脸上一扫而过,忽的弯了下唇,问:“小童非仆僮?”
“郎君当真慧眼如炬。”难得有人透过他黑黄干瘦的外表看到熠熠闪光的内心,林昭十分感动,大言不惭的吹捧对方,不知是夸荀攸,还是自己。
荀攸显然不会被这点糖衣炮弹『迷』『惑』,转进如风:“既非家仆,必是陈公弟子,尊师避之不见,卿可为我解『惑』?”
对方言笑晏晏,却将林昭堵得哑口无言,他这才明白陈举命自己前来探听敌情的深意,就是看他其貌不扬容易被当成仆僮忽略不计对吧对吧?
好像辜负了老师的信任……林昭抹了把汗,先把锅甩出去:“我不知始末,本是同窗前来传讯,奈何人有三急,所以转托与我。”
说完特别真诚的仰头看了荀攸一眼,厚颜问道:“不若郎君说与我一听?”
青年轻笑一声,侧身往向几上一靠,神情即显出几分散漫不羁。又抬眸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真想知道?”
林昭使劲点头。他是真的好奇,堂堂荀氏子弟,从颍阴跑到阳翟,还俨然一副“你不出来见我我就住下不走”的追债架势,其中内情,实在令人不胜心向往之。
灯光如豆,映在室内,摇摇晃晃。
陈举原本坐在案前,左手扶简,右手写字,闻言干脆置笔,没好气的指了指林昭,“胡言『乱』语!我哪有什么忧?你尚且年少,哪里比得过荀公达狡……”顿了下,又板起脸道:“你可知他幼时便以体察入微闻名?他十三岁时,祖父去世,有一旧吏自请而来为其守墓,公达观他颜『色』有异,心有疑,告之叔父,后盘问才知这旧吏乃是杀人亡命在外。”
难得有名人八卦,林昭听得津津有味,回想自己的十三岁,暗道怪不得人家能成曹魏谋主,这些青史留名的人物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比机变通达,你们九个加起来都敌不过他一个。言越多,错越多。”念及林昭身上影影绰绰的神秘,陈举更觉头疼,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方才站定,警告道:“尤其是你,日后更要谨言慎行,不可妄意轻言。”
“诺。”林昭老实应下,说实话,他虽然活了二十多年,接受过现代各种先进思想信息的洗礼,对于和古人斗智斗勇这种事还是有点底气不足。自我反醒了一下,这大概就是客场作战的弊端和历史光环的耀眼。
陈举训完弟子,一想那连自己都觉头疼的来客,又忍不住叹息:“荀家前有神君高洁,今有八龙闻名,后者仲豫公达,人才辈出,我族实不及也。”
公达他知道是荀攸,这仲豫又是谁?可与曹魏谋主并称。荀彧没被提及,怕不是年纪还小,林昭脑内飞快的转了一圈,在记忆中搜罗了一番荀姓名人,听见陈举感慨,忍不住腹诽,你家后辈陈群也不差,这可是上过历史课本的人。
陈举忧心忡忡的又踱了几步,忽又狐疑问:“公达他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复言一次,勿要错漏一字。”
林昭不明所以,复述道:“我有渔翁计,愿为陈公解忧。”
他说得不紧不慢,连对方闲散的腔调都学了八分相似。荀攸这话说得简短,也没有什么生僻拗口的词汇,并不需要太过出众的记忆力就可以轻松记住,似是知晓陈举定会仔细盘问林昭。
彼时林昭听得一头雾水,还想再问就被对方微笑送客了,等到出了门,才想起好像屋里那个才是客。陈举听后,并不比林昭明白多少,他在栎山下闭门潜学已有几年,深居浅出,与人往来皆不算频繁,若说忧虑还真没什么,倒是荀攸这小子……念及过往,陈举脸黑了一瞬,决定置之不理。
林昭领悟不到自家老师的复杂心情,但他从陈举顺嘴溜出的一个“狡”字中,大约可以窥见那点对荀攸的避之不及。生生推开这么一条粗大腿实在有点暴殄天物,林昭试图挽回一二,状似好奇问:“有什么鹬蚌相争吗?荀君要献计让先生坐收渔翁之利吗?”
陈举一怔,低头瞪了林昭一眼,倒也没心思斥责弟子不谨言慎行。他当局者『迷』,一味思索自己有什么忧,却忽视了前半句的渔翁计。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既然他说了计,那便不是巧合,少不得加以挑拨,而这鹬蚌定是有纷争之事,才给得出渔翁机会。
只是不知荀攸话里的鹬蚌喻指何人,他不过弱冠,说话已显得十足的圆滑,半透不『露』,似有深意。欣赏的称一句老成稳重,不喜的怕不是要在背后悄悄骂一句狡猾。因为其母出身荀氏,陈举与荀攸祖父荀昙平辈相交,对其刚直素有闻说,不由纳闷,以荀元智的『性』格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一个孙儿?
念及故人,又想到荀攸父母早亡,祖父亦是早逝,陈举面『色』方和缓了几分,想了想,对林昭道:“这几日我忙于注书,无暇见他,阿昭你且代我一尽地主之谊。勿忘谨言慎行,切切。”
林昭呆了呆,回宿舍的一路上,内心都又是欢喜又是惆怅。喜的是大腿就在眼前,他奉命刷好感,正是一举两得;惆的是距离产生美,万一离得太近哪里不慎得罪了人家,怕不是日后会被曹魏阵营拉黑,永无翻身之地。
他在喜忧参半中睡去,栎山私学主宅的灯却悄无声息的亮至半夜。
往日潜心夜读,规矩森严的书房内除了陈家主仆,又多了一个发『色』苍灰满面皱纹的老人,他一身仆役的苍头皂衣,却光明正大的趺坐在陈举面前,正对灯光,半眯着眼,仿佛困顿难耐,声音低低哑哑。
“近日族中尚好,三君荫护犹存,如今虽然被困于党锢,然而长君着书《陈子》,郡中士子莫不尊之敬之。只是过往途中,在颍阴时听闻颍阴令罢长吏许孟,不久前又欲举高子行为孝廉。”
许孟此人他略有所闻,其乃名士许劭族弟,任颍阴属吏时日已久,与荀氏交谊深厚。一个属吏事小,颍阴令这一番举措,真正耐人寻味还在后边。
孝廉一科为清流晋升的正途,多数公卿皆从孝廉出身。孝廉以人口举,颍川一郡也不过每年两人,通常由各县令推举,后由郡守裁定,荀氏乃颍阴望族,颍阴孝廉之事十次有九次皆落于荀氏,怎么今年如此不凑巧?陈举醉心书简,到底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心中一动,追问:“高子行何人?”
老者忽的『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姑母曾嫁入汝南袁家,族兄与韩馥师从袁氏,二人情同兄弟。”
第66章 六六章()
前一天跟刘陵『乱』窜的后遗症来了; 次日林昭起床; 只觉得双腿像是半夜被马车碾过; 完全使不上力。这令他起床的效率大大降低; 直到刘陵过来,他还半坐在床上; 为酸痛无力的小腿肌肉按摩缓解。
刘陵见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忍不住嘲笑:“你也太弱了。”
林昭冷漠地“呵”了一声; 内心唾弃,这明明是你们古代条件太差; 让一个长期营养不良的未成年跑马拉松,现在人还能爬起来,足够证明他身残志坚、不屈不挠。
伤痛加身; 林昭便毫不客气地使唤刘陵:“劳驾,帮我递件衣裳。”
刘陵撇了撇嘴,倒也没拒绝,抄手将他的外袍撩起; 一把甩来,完美的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
被冬衣劈头糊了一脸的林昭:“……”
罪魁祸首没半点负疚,见半空闪过一抹流金; 连忙探手去捞; 抓到手发现只是一根『色』泽艳丽的金『色』羽『毛』; 又一脸嫌弃递给他:“这玩意你还留着啊; 堂堂丈夫怎么有这等『妇』人之爱?”
那是姚家兄长在山上捡到的; 与时节有异; 林昭下意识留了下来,想研究一番,没想到成为被刘陵攻击的把柄。他刚想反驳,就见刘陵大度的挥了挥手,“算了,这也没什么,你要真喜欢,等入夏之后随我去山上猎锦鸡,到时可以扯几根给你。”
林昭正在系衣带,没空去接,只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猎锦鸡?”
“栎山野物众多,每年都有人上山行猎。今年冬深苦寒,开春之后上山打猎的人定然比比皆是。不过猎锦鸡的话,还是要等入夏,那时天气炎热,锦鸡换过新『毛』,又养了一个春天,品相最好,城中宦吏喜欢这玩意,去年我便以锦鸡换了千钱……”说到最后,刘陵不免洋洋自得。
林昭手上一顿,记起什么,连忙问刘陵:“姚丰说栎山村民为什么上山你还记得吗?”
这一问没头没脑,刘陵奇怪的瞟他一眼,回想道:“好像是说有匪盗逃入栎山,县府命人搜罗。”
“什么匪你还记得吗?”林昭追问。
刘陵更加莫名,想了想,摇头表示不知。见林昭沉『吟』不语,又满不在乎道:“你管这些做什么,今年冬天雪这么大,城内外压塌了不知多少房屋,到处都是无处可依的流民,除了大族附从勉强度日,不少平民无衣无食,少不得要去偷去抢,等到开春『乱』象更多,你见多了就不奇怪了。”
林昭心念急转,试探道:“我在城里见过不少人养些罕见的野物,卖予官宦大族,这些莫非都是从栎山猎来的?”
“应该是吧,阳翟附近就栎山最深,路程也不远,猎野物方便补给,如果捕捉幼崽豢养,路途太远容易死在途中。”刘陵尽心尽力的解答完毕,忍不住问,“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林昭惊觉自己说的太多,一脸若无其事的继续穿衣,又怕刘陵追问,生硬换了话题。“昨天私学来那位郎君你认识吗?”
刘陵显然对这个兴趣更大一点,“昨晚我回去听唐敏说了,好像是来访亲的故人。你怎么知道是位郎君?说起来,你昨天好像回来的很晚,我来找过你一次你都没在。”
对方一脸狐疑,林昭承认得很爽快:“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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