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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攻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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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脸狐疑,林昭承认得很爽快:“昨天老师让我去给那位郎君传话去了。”
“你小子!”刘陵使劲拍了他的肩膀一把,语气有点酸溜溜的,“才来没多久,老师就如此信重于你。”
这话不太好接,林昭只好故作憨厚的嘿嘿傻笑,跳下床取出陶杯自制牙刷,从罐里舀了点水,勉强用清水刷过牙,开始冷水洗脸。好在刘陵不是个小气人,鄙视了一下林昭的穷讲究,出门时两人很快又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左右路上无人,刘陵忍不住继续先前的话题,问他:“你都见过了,肯定知道是什么人,快跟我透『露』一点。”
荀攸肯定要在私学住上几天,陈举也没秘而不宣的意思,林昭并不避讳,老实道:“我只知是颍阴荀家的郎君,名攸,前来拜访老师。”
“荀家?”颍川四族名声在外,陈荀两家联姻频繁,刘陵不算太惊讶,只是陈氏私学向来少有人往来,不免多问两句。林昭来得比他更晚,昨天没头没脑的听了一耳朵,实则一无所知。二人没扒出什么就听见前方的读书声,遂将疑『惑』按下不表。
早读亭中只周晖、容桓、唐敏三人,其余四人不知所往。入学不久,同窗家世林昭也『摸』清了一鳞半爪,八人出身以张珂、江意、郭川为优,唐敏次之,刘陵、周晖、容桓再次,薛长生垫底,排名有先后。
张珂祖上曾官至三公,世吏二千石;江意出身当地豪族;阳翟郭家更是不必多言。这三人多半来陈举门下镀金,拉近彼此关系,对于学业反响平平,不甚用功。
只因东汉一朝采用察举制,常科如孝廉、秀才,多为公卿世家垄断,尤其当今时局腐化,舞弊之事数见不鲜,时人皆知,并有谚言云:“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
后世所谓的知识改变命运,在东汉末年并不是那么好用,达不到着书立说那步,往往泯于众人。多数寒士皆依附公卿大族,为掾吏客卿,真正入仕的少之又少。而这部分寒士,拼的大多不是学问好坏,所以私学普遍采取放羊吃草的教学模式,醉心经学研究的,不说凤『毛』麟角,也是少之又少。
林昭自从搞清了当今的官吏晋升制度,对于“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种一步登天的传奇便不再抱有期待。他又没什么成为经学大家的追求,学习更多是为日后交际打基础,他可是要报名人大腿的人,总不能连人家说什么都听不懂。
介于他这种心态,与醉心学问的周晖容桓走不到一处,加上出身问题,与刘陵交好算是偶然之中的必然。刘陵是宗室之后,只要天下还是老刘家的,旁人总要给几分颜面,混口饭不难,他志不在经文,『性』情与林昭也算投契,二人倒是一拍即合。晨间早读的五人于不经意中分出了派别,座次便很好证明了这点,前三人在一处,林昭与刘陵一处,界限分明。
读不过半个时辰,刘陵就撑不住了,趴在桌上一副学渣瘫,喃喃道:“我好饿啊,怎么朝食还没开始?”
他不说还好,一说话林昭也忍不住抹了把肚子,昨天体力消耗太多,晚食早就消化完了。又鄙视了一把两餐制,林昭想了想,果断扯上刘陵,“走,我们去庖厨。”
私学用食皆有固定时刻地点,其他时候不许旁人『乱』入,毕竟君子远庖厨。刘陵半信半疑的随林昭往厨下走,还在嘟囔:“行不行啊?私学内规矩可不小。”
果不其然,二人到了门口便被拦下,青年仆从皂衣黑帻,径自将手一抬,冷冷道:“君子不可擅入,尔等不通礼节吗?”
说话还文绉绉的。刘陵忍不住撇了下嘴,这是陈家私仆,见了他们向来不怎么客气。
林昭面『色』不改,甚至还笑了下:“荀君昨晚同我说过些忌食之物,我特意前来告知庖厨。”
果然荀郎君的名号震住了这位陈家世仆,方才还有点眼高于顶的人终是放了他们进去。庖厨正在伙上,林昭也得以一窥古代厨房的全貌。说是厨房,实际上财大气粗的辟出了整整三进,还连带两个『露』天场地,厨下仆从男女对半,如出一辙的皂衣,男带黑帻,女着蓝巾,见有人前来也不张望,埋头作食。
仆从只领他们进到第一间,灶上烟雾缭绕,显然正在蒸食。主厨是个中年男人,面白无须,腰腹滚圆,加上一身黑衣,瞧起来像是黑皮白馅的元宵团子。
林昭暗笑世上厨子大多生得一个样,将昨晚荀攸告知的那点忌食一一说了。主厨显然不敢怠慢荀家郎君,又同林昭确认了一遍,问过名字,有点恍然:“原是荀十七郎,不想几年未见,他口味倒未曾大变,只是如今连鱼鲜也不沾了。”
说到这里面上明显添了几分愁苦,显然十分棘手。林昭有心和掌火师傅搞好关系,忍不住问:“我瞧荀君禁食不多,君何以如此?”
庖厨叹了口气,道:“厨内菘已不够一餐,荀君不食葵,又不喜菹,肉食嫌豕肉腥臊,羊肉膻荤,如今又忌了鱼鲜,哎……”
“那这还能吃什么?”刘陵忍不住咋舌。
“可不是,冬日本就少食。”主厨话没说话,林昭已听出了他的潜台词,冬天本来就没啥东西吃,你还这不吃那不吃的!
看不出荀攸大大还挺挑。林昭弱弱举手提议道:“素菜可以做个青菜炒蘑菇啊,肉食烧个鸡块蒸个鸡蛋之类的不行吗?”
两人一齐偏头看他。
第67章 六七章()
果然; 二人异口同声问:“炒是何物?”
林昭干笑一声; 左右顾盼; 忽然指向炉灶上煮羹的器具问:“可有金釜?”
釜正是当下所用的锅; 大多双耳、圆口、平底,林昭问金釜; 当然不是意指黄金; 而是问金属锅。如今盐铁奇贵; 多数人家只用得起陶釜,他想以陈氏家底; 应该有铁锅才对。
庖厨一愣,上下打量林昭,八、九岁的少年一身青袍; 皮肤粗糙黑黄,手上还有冻伤未愈,分明是微寒子弟,却无丝毫瑟缩胆怯之意; 笑时『露』出一口白齿,眼尾微挑,眉峰飞扬; 竟有一种明净飒然的自信。
他微微颔首:“自然。”
林昭暗道一声好; 又问:“君可借我一用?我家有炒制法; 可为烹新菜。”
疱人错愕不已。刘陵本在四处偷瞄食物; 顿时回过了头; 一脸古怪:“你欲行庖厨之事?”
林昭点点头; 一本正经道:“自然,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
他在梧桐里可没少研究厨具,陶土烧制的釜耐火、导热『性』太差,不适宜作为炒菜的锅,但是作为穿越者的二人又实在厌倦了餐餐煮食,掌勺大厨林昭便勇敢挑战了陶釜炒菜。
烧裂了四五个锅底这才勉强出了一点成果,起码能炒个野菌青葵、竹笋焖肉之类。由于炒菜难度系数太大,火候把握不到位极容易炸锅,又太费油,须知如今油比肉贵,二人核算了一下成本,不得不忍痛抛弃了炒菜。
难得有假公济私的机会,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虽已接近朝食,庖厨略一思忖,还是慷慨满足了林昭的要求,不仅分给了他一只铁釜,安排了炉灶,而且允诺他可以任取食材。
趁厨人给他准备东西的空闲,刘陵抬肘一撞他的肩膀,语气还有点不敢置信:“你真要烹食?”
林昭冲他眨了下眼,小声道:“你不饿吗?”
刘陵一噎,迅速又觉出不对,他就是饿也不用你亲自下厨啊。还想再说,林昭已经兴致勃勃的去了第二进旁室挑果蔬鱼肉去了。
古代没大棚,运输业又靠不住,即使是陈家私学,能吃的蔬菜也不比别处多多少。林昭四处看了看,『摸』了一把葵,又捡了一棵菘,干笋干菌抓上一把……但凡感兴趣的全取了一点,最后一股脑丢进陶盆,抱回俎台旁。
庖厨和刘陵跟在他身后,一时相顾无言。刘陵于灶上外行,却也知林昭这选材实则比他还要外行。有心说上两句,又怕庖厨在侧己方先输了气势,只得板了脸,面无表情的旁观。
也幸亏他这话没出口,不然必定要赢得林昭鼻孔朝天的一声轻呵。两汉时简陋的烹饪手段,比起两千年后的庞大中餐体系,简直就是自取其辱,虽然,这也与条件制约因素有关。
身为穿越者的林昭做不到质变,倒可以小小推动一下量变。他想做的是混炒,东汉年代的烹调还没有混搭的概念你敢信?在东汉吃了这么多顿,林昭终于清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当今饭食基本都是单一素材,菜是菜,肉是肉,泾渭分明,少有荤素搭配均衡营养的概念。而且菜与菜、肉与肉之间通常也不会混食,想一想一种食材永远只有烤、煮、煎、蒸、菹几种做法的绝望,尤其如今能吃的蔬菜品种还这么少。
林昭挑好了菜肉,又『摸』到放调料的台前,找了半天,终于如获至宝的从角落里抱出一个小陶罐。刘陵掀开一看,白花花的一片,忍不住问他:“你要这么多脂做甚?”
第68章 六八章()
“你待会就知道了。”林昭故作神秘; 说完踢了刘陵一脚; “快; 帮我烧个火。”
刘陵反手指向自己; 满脸写着不敢置信:“我?你让我帮你烧火?”
“对啊。”林昭理所当然道,头都没抬; 反口问:“难不成你想吃白食?”
刘陵气得一哽; 谁想吃了?!
一旁庖厨亦是神『色』古怪; 心道林昭好大的胆子,刘陵可是私学内有名的霸王; 连乡侯之侄张珂面子都不大卖,何况是你。
“快点,不然等会来不及了。”林昭切着菜; 连声催促他。
还真不把他当外人,使唤得这么顺手。刘陵恨恨磨牙,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旁边灶膛里引了一点火回来; 蹲在灶前,胡『乱』塞进一把碎枝,点燃。
桔黄『色』的火光慢慢窜起; 很快充满了灶膛。
林昭被火光吸引; 投来一瞥; 旋即收了回去; 提醒他:“加点两根粗柴; 等下我炒菜要大火; 你控着点,别太大也别太小,还得小心莫让烟落进来。”
刘陵一张脸渐渐黑了,这小子真把他当火夫了?他一把甩下木柴,站起身来,刚想争辩两句,只见林昭右手执刀,左手按笋,手起刀落,毫无迟疑。
刀与俎的撞击声,一下一下,极具韵律。
“……”刘陵愣愣看了片刻,又蹲了回去,闷头添柴,心里忍不住泛嘀咕,林昭不是说自家祖上是读书人吗?怎么这架势看起来像是庖厨之后?要不然,他小小年纪,怎么切菜这么熟练?
不仅是切菜动作熟稔,肉食林昭也干脆利落地斩成了小块。处理完所有食材,他才举袖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这刀还是有点沉,不过刃很锋利,与后世菜刀相差无几。
铁釜渐渐热了,林昭探手试了试温度,小心翼翼的用木筷剜了两块方糖大小的油放进釜底,很快白腻的脂化开,融在釜底,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刘陵下意识站远了些,庖厨却睁大了眼,上前两步。
等油半热,林昭连忙将蒜茸、姜末倒入翻炒。古人食姜由来已久,春秋时孔子已有了“不撤姜食,不多食”的饮食概念,蒜作为西汉时经由丝绸之路引入的新品,也在菜蔬中占有一席之地。
古人吃姜蒜,正是字面上的吃,并不是把它们当成调味料。
等到釜中姜蒜出香,林昭连忙将切好的野菌片倒入釜中,嗞啦一声,伴随残留水分与油相遇造成的油星飞溅,骇了二人一跳。他们这边的动机太大,厨内其他人也纷纷望来,还有几个离得远的,不明所以,快步跑过来,嚷嚷着:“什么声音?是不是失火了?”
林昭右手举了铜厨铲,不停翻炒,左手冲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摆了摆:“没事没事,我尝试一下炒菜,没失火,不必惊慌。”
围观者愈发莫名其妙,想问更多,被庖人一抬手挡在了嘴边。
庖厨早已没了起初的不屑,被满脸肥肉挤成一条细缝的眼睁得大大,一瞬不瞬的盯着林昭,黝黑的瞳仁映着明明灭灭的火光,折『射』出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
野菌半熟,再倒入菘,撒盐,继续翻炒一会,出锅装盘。
自始至终,林昭神『色』淡定,不慌不忙,端的一派大厨风范。刘陵看得出神,一时心情十分复杂,直到林昭提醒才想起往灶里添柴。
第二道菜是竹笋焖肉,其实不难,可煎五花出油的过程总是容易误伤围观。林昭本打算清场,谁知庖厨却笑呵呵的,面不改『色』道:“不必,他们常年在厨房,早已见惯了这些。”
刘陵斜了胖子一眼,不知道谁刚刚被吓了一跳。
他脸皮厚,只当没看见刘陵的鄙视,搓了搓手,道:“今日机会难得,让他们看看小郎烹食,也好涨涨见识。”
林昭还没什么反应,刘陵冷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人人皆观,阿昭这炒食秘技不就不胫而走,此后人人可学了?”
经他一提醒,林昭才黑线的想起,哦,古代三教九流,别管什么技术活,大多具备很强的家族『性』和保密排外『性』。毕竟,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样的大背景下,官方从法理上也偏向于保障家学。所以,不经允许偷窥旁人技艺是一种非常犯忌讳的事情,情节严重一点的偷学者被打死,官府也不会重判凶手。
不过……他保密这玩意干嘛?自己将来的追求又不是给大佬做饭。林昭大度的一挥手:“无妨无妨,尔等随意,若是学会,日后让我一饱口腹之欲就行。”
能当美食家,何必做厨师?
刘陵恨铁不成钢的瞪他,林昭自知辜负了对方一片好意,默默闭上嘴,把切成小块的五花丢进铁釜。理亏在先,不好理直气壮的支使刘陵,他只得自己看火,刚弯下腰,便有机灵的围观者挤到灶前,殷勤道:“小郎何必亲自动手?有什么尽管吩咐便是,我在厨中烧火多年,定不误小郎烹食。”
林昭瞧见少年唇上细细的绒『毛』,对他自称“烧火多年”很是怀疑,但也没多说什么,吩咐道:“你把火烧小,对了,人离远点,小心被油烫到。”
少年小心觑了一眼林昭,确认他并非嫌弃自己碍事之后,立马眉开眼笑道:“是,小子一定不给小郎添『乱』。”
火烧得小,釜中肉块被煎至焦黄,油脂渗出,渐渐飘起林昭熟悉的、幼时过年家家户户炼板油的气味。
一旁众人也闻到了香气,一个两个忍不住探头望向铁釜。
林昭又煎了一会,见时机差不多了,把肉推到一旁,放入姜片蒜茸爆香,再与肉一起煸炒。古代没生抽、老抽、料酒等调料,林昭只能用豆酱、豉、少量酢与浊酒调味,最后加水,添柴大火烧开,后退柴转小火焖煮,过一会再加入笋,最后焖至汤汁浓稠后出锅。
不得不说,林昭经过历练的手艺颇能见人。
这两道菜『色』香俱全,足够引得一群古人啧啧称赞。
他也很久没吃过炒菜,被勾动馋虫,忙不迭拿了两双筷子,递给刘陵一双,示意他尝尝自己的劳动成果。刘陵原本还板着脸,后来一觑油光水亮的红烧肉,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算是接受了他的示好。
二人一齐下筷,瞄准了同一道菜——竹笋焖肉,不料被同一只拦路虎挡住,隔开他们木筷的手指节圆润,四指关节处均显出浅浅的窝。
“辛苦小郎为荀君烹新菜,小人一定将此番心意转达。”庖厨笑得见牙不见眼,一手拦住二人下筷,原本滚圆还算讨喜的一张脸瞬间变得肥头大耳、面目可憎。
“???”林昭一脸懵『逼』,“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我只是炒个菜给你看看新的烹食方式,什么时候说为荀君准备了?”
刘陵也面『色』不善的眯起了眼。他在庖厨傻子一样忙活了半天,现在让他看别人吃?这种事想都别想!
大冷天的,胖子忍不住抹了把汗,另一只手在身后,疯狂地摆手示意。终于有奴仆反应过来,上前抄起餐盘转身就跑,一眨眼就在众人视线中消失了。
卧槽!
林昭一脸震惊:“你们是土匪吗?连两盘菜都抢。”
“什么叫‘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我现在就是这种感受。”前往朝食的路上,林昭依旧怨念深重,小声bb。刘陵拐肘,怼了他一记,“行了行了,别念叨了,肉脯吃吗?”
他手上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布袋,腰上还挂了个,十分大方的把手上那个递给林昭:“这可是牛肉,私学里一年难吃一回的。”
“才两袋牛肉脯就把你收买了……”林昭幽幽道,心想我在现代什么没吃过,牛肉干这种大路货,也就是回了生产能力低下,不许私杀耕牛的古代,才会变成稀罕物。
“怎么可能?!”刘陵激动的一把拍在他的肩上,义正言辞道,“夺饭之辱,岂容不报?”
表完态又叼起一根,边嚼边说:“你放心,明日我再与你一齐去寻那胖子算账。”
“……”林昭面无表情,“其实你就是想长期勒索吧?”
刘陵听罢,竟一脸深思,片刻之后,点了点头。“阿昭,你说得对!你对他有授艺之恩,他竟然忘恩负义,从你我口中夺食,区区肉脯又如何?定要令他日日偿还,方可平今日之怒。”
林昭表情更冷漠了:“恕我直言,你这一脸兴奋,我还真没看出怒来。”
第69章 六九章()
“刘陵这小子怎么奇奇怪怪的?”张珂扭头问薛长生; 小跟班一愣; 上下打量了刘陵和随后而来的林昭一番; 不太确定道:“他们好像去了厨房。”
“你怎么知道?”张珂满脸怀疑。
薛长生指了指刘陵; 道:“他幅巾落有黑灰,右腿裤脚挂了一片枯叶; 鞋面干净; 腰上所挂布袋表有油污; 林昭衣摆有几处水迹,二人向来同进同出; 也只有厨房才落得下这些痕迹。”
张珂惊奇的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算不上什么本事,想的多一点而已。”他谦虚了一句; 还未说完,张珂已转过头与江意说话去了。薛长生眼睫一颤,慢慢垂下,拢住深浓的眸; 也遮住了所有情绪。
饭后收盘,趁人还没走,仆役又客客气气的把林昭请了过去; 说是荀君甚是满意; 想与林君探讨一二。林昭深深怀疑; 他是不是还想再吃。
到了东院客房; 没想到陈举也在; 二人默默举杯饮浆; 像是饭后消食的常规『操』作。林昭这才想起自己做的是两人餐,那另一份岂不是让老师吃了。
想通了这点,他更加愤恨了。
林昭幽怨灰暗的目光显然提醒了案前二人,恶霸甲荀十七面不改『色』,依旧风度翩翩,倒是恶霸乙陈先生举袖干咳一声,“听疱人说,方才菘与豕二食是你所做?”
“是啊,我本想为他演示一二。”林昭语气幽幽。
“听疱人说,此为炒菜,何意?”荀郎君他故作不知,若无其事的发问。
林昭只好解释了一番炒菜的原理和做法,强调了一下荤素搭配,科学饮食的概念,后又简单提了一下现有厨具不适合用于炒菜,暂时没办法大规模推广,听得荀攸若有所思。还好他问完没忘记夸奖林昭手艺出众,也算勉强平复了一点林大厨的失意。
听完概论,二位对怎么炒菜显然不太感冒,重点询问林昭是否知晓厨具如何制作。在得到肯定答复之后,陈举很慷慨的告知林昭私学常用匠人的住处,荀攸大大也表示如果不行他可以介绍荀家工匠前来协助。
然后,林昭就被端茶送客了。
“……”用完就甩,真没人『性』。
送走肩负重任的林昭,荀攸这才放下耳杯,对陈举微微一笑,“攸未曾想到,与舅父再见,竟是因一饭而志同道合。”
陈举老神在在,忽而抬眼问:“公达可想知林昭如何习得此法?我也曾宴饮无数,从未见过疱人如此烹食。”
荀攸笑意自若:“攸不好奇,用食何必见疱人?只望舅父抬爱,允我常至府上借食。攸,感激不尽。”
陈举啜了一口蜜浆,不置可否。若说荀攸是在借机试探陈举的态度,从他是否欢迎自己日后登门,以判断此次来意能否达成,陈举的反应无疑是洞察了他的意图。
荀攸了然,干脆不再耍心眼,开门见山道:“舅父既来了,可愿听一听愚侄日前所言?”
陈举沉默了片刻,问:“颍阴之事,我已略有耳闻,我只是奇怪,你为何来寻我?我虽与荀氏有姻亲之故,却已多年不曾过问族中事务。”
荀攸失笑,反问:“舅父以为我此来是为了颍阴令原从?”
问完不待他回答,自己先摇了摇头,“非也,区区原从,不过宦党附犬,依仗当今天子蔽于党锢,趋炎附势,我族一时困阻,其实不足为患。愚侄此来,非是为此,而是欲问舅父一人。”
陈举忍不住问:“谁?”
荀攸斩钉截铁道:“掖庭令毕岚。”
陈举一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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