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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攻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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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杨驰; 林昭接触不深; 亦无从置喙; 只笑了笑; 又说起陶匠木匠之事。这本该是陈绪的工作,他算是越俎代庖; 一番变动难免扯上什么人情往来; 怕引发对方不满; 是以林昭斟酌用词,说得很是小心。
陈绪许是猜到了他的心思; 倒了两杯梅浆,一杯推到他面前,若然道:“阿昭直说便是; 主公有何吩咐,我自然遵从,一些匠人百姓而已,无需讳言。”
中年男人垂手而坐; 淡淡一笑,神情中隐隐流『露』出几分自负、几分不屑。
这大抵就是名门世仆的底气了。既然他这么说了,林昭也不矫情; 爽快道:“陈君也知我出身北市; 有两个相熟的匠人; 一人擅制陶; 一人长于木工; 我预备请他们帮忙; 不知到时是在私学动工还是如何?”
陈绪想了想,“城内太远,村中又不甚妥当,还是让他们来学里,只是要安排僻远一些。”
“甚好。”林昭了然,“先生允我明日休沐,不知可有人前往城中,还请捎我一程。”说罢又咳了一声,“先生借出五十金予我,还望陈君取之予我。”
陈绪面『露』笑意,转身进了内室,过了一会,出来时手上捧了一个布袋,弯腰放在他面前,解开扎得紧紧的口,『露』出一抹亮眼的金『色』。“五十金。”
这还是林昭穿越以来第一次接触到巨款,他强忍住『摸』一『摸』的冲动,只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草草一眼,他也看清了里边的东西。陈绪行事很稳妥,知晓他用不上大块,除一块稍大的金饼之外,多是一些散碎金角。
陈绪见他这般举动,眼神又欣赏了不少,笑了笑:“明日恰逢正市,前去采买的用物颇多,阿昭与他们一齐乘牛车前往便是。”
林昭谢过,又闲聊了几句,最后怀揣一包巨款,回了卧室。五十金按现代计重折一下,约莫有二三斤,不算太重。他自忖在私学里用钱处不多,只留了四五个金角子,剩下的全包好扎紧了准备明天带给秦思。
他算是衣锦还乡吗?他短暂发散了一下,将金子藏好,转身出去先找刘陵说了明日休沐一事。显然私学是有旬休假这种东西的,刘陵并不太羡慕他。不过林昭此来重点也不是为了让刘陵羡慕嫉妒恨的,他叮嘱刘陵道:“明日若是有人上门找我,你记得帮我把东西收下。”
刘陵忍不住问:“谁啊?”他才来私学多久,怎么就有人找上门送东西了?
“里正之子,我今天临走托他给我弄了点种子,你千万记得啊。”林昭又嘱咐了一遍。
“你要种子干嘛?难不成你想种田去?又是庖厨又是农夫的,我原以为自己就够不学无术了,没想到你小子比我还不务正业。”刘陵鄙夷的瞥他,表情带点优越,就像是衣衫褴褛的穷人看到了一个更穷的乞丐。
“我这叫立志改善普罗大众的平均生活质量,你懂什么?”林昭更加鄙夷的回瞥了一眼,头一扬走了,出门时正好撞上隔壁的江意郭川,还十分好心情的冲他们打了声招呼,脚步轻快的回了住处。
次日一早,天还灰蒙蒙,林昭已提了个包袱,早早开始等人。待陈绪点了六个青壮仆役,又令人套了牛车过来,远远瞧见蹲在门口的林昭,忍不住笑了,带点戏谑:“阿昭归心如此急切?若非宵禁,怕不是昨日就走了。”
林昭面不改『色』的点点头:“正是。”
众人皆笑。此番进城采买的仆役中,为首的年青人名唤赵无疾,他率先坐上御者的位置,招呼林昭:“小郎尽管放心,定然让你赶上开城门的第一列。”
由于东汉马匹稀少,又为国家严格管控,大部分拉车的都是牛。牛能拉车能耕地,属于比较金贵的一种动物,不可擅杀,使用起来也比较珍惜。
所以去时的路上,其他仆役都是走路的,只林昭一人坐在车上,不过他坐了一会就受不了了,跳下车和其他人一起走路。古代通用的交通工具绝非现代人可以习惯的,尤其土路坑洼不平,牛车更加颠簸。
由于他身量不足,旁人还算轻松的疾走,他要小跑才追的上。权当是锻炼身体了,林昭咬了咬牙,一路跑到城门处,生生热出了一身汗。
赵无疾时间掐得刚好,正遇上阳翟开城门。
门口赤甲长戈的士卒又比先前多了不少,林昭等人候了一阵,入城时没受太多刁难,赵无疾似是与门卒相熟,带上一个生面孔的林昭也被顺利放行了。
进城沿中轴线走了一段路,林昭便要与他们分道扬镳,陈家仆役是前去东南二市买东西的,他却要先回城北梧桐里。赵无疾与他约定了申时在这里汇合,顿了顿又补充说:“丞君说过,若是小郎实在赶不上,且在家中休息一晚,明日早上赶回私学也无妨。”
林昭连忙谢过,只说申时二刻等不到自己就让他们先回。分手之后,他赶紧往北市走。阳翟作为郡治,向来繁华,城中面积可不小,从城门到北市梧桐里又没有公交车,颇费时间。
这些天在山下呆久了,再一次回到阳翟城中,蓦然瞧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十分感慨,加之回家在望,难免兴奋,一路奔波的疲倦仿佛也散去不少。
兴冲冲的回到梧桐里,一路上不断有认出他的人打招呼,对方一脸惊喜,林昭虽然归心似箭,不得不耐了『性』子一一应过,好不容易回到家,却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
他与秦思破烂四处漏风的小土屋被好生修整了一番,吱呀作响的木门换了一扇更结实的,门上挂了把铜锁,沉沉的,泛出点光。
林昭站在门口发怔,就听背后有人大声唤他的名字。
“阿昭!阿昭!”
林昭一回头,只见李平一边远远冲他招手,一边气喘吁吁往这边跑。等人到了面前,犹带几分抱怨,“你这小子不声不响就回来了!要不是有人跟我报信,说不准就要误了秦扁鹊的交代,这一路跑得累死我了。”
“秦扁鹊?”林昭扬了扬眉,看来他不在的时候秦思很是收买了一波人心啊,都成扁鹊了。
李平使劲抹了两把胸口,缓过气来,“秦扁鹊近日在严堪那里,没空回来,所以托我照看宿处,当然了这都是其次,主要还是留意别错过了你的消息。”
“严堪?”林昭思索一瞬,很快想起了他是谁。当初对秦思见死不救,还被魏大打过的那个医生。秦思怎么跟他混到一起了?
“还是在城东兴安里?”林昭又问,这地方他倒是去过,如果没换的话。
李平点头,见林昭手上提了包袱,忍不住问:“阿昭,你这不会是被赶回来了?”
“你就不能想我点好的。”林昭一脸黑线,又挥了挥手,“回头再跟你说,我先去找秦思。”
一回一去又浪费了不少时间,林昭抬头望了眼天『色』,估『摸』了一下时间,暗想今晚就是不想在家睡都不行了。再次唾弃了一下古代交通,他终于走到了兴安里,内心祈祷秦医生千万别再出什么状况了,让他一直在找人的路上。
兴安里严家门口向来有不少求医之人,毕竟一医难求,即使林昭觉得严堪医术一般,但总好过巫人的符水。今天人仿佛特别多,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林昭远远瞧见一个半大的少年站在几块石头堆起的高台上,扯着嗓子大喊:“排队!排队领号!不许吵!不守规矩的全轰出去!”
林昭看着眼熟,走近了一认,这不是赵班次子赵斗吗?他愈发好奇,仗着个头小,抱着包袱,从几条队伍的缝隙钻了进去,旁人见了也没说什么,只是眼神有点幸灾乐祸。
赵斗眼尖又站得高,一下子瞧见有个小个子往里钻,连忙指着他叫道:“那小子!先排队等号!”点了名还不算,又招手示意旁边两个魁梧壮汉去把人抓了。
“嘿!说你呢!你小……”等人半仰了头,『露』出大半张脸,赵斗瞬间仿佛一只被掐住了喉咙的鹌鹑,连滚带爬的从高台上溜下来,两手推开上前抓人的二壮汉,笑得一脸讨好,“先生。”
林昭斜眼看他:“那小子?”
“那小子是我。”赵斗赶紧描补,试图挽回一二,“先生怎么回来了?”
“我休沐,顺便有点事。”林昭向门内望了望,由于个头问题,什么也没看到。赵斗连忙让人闪开了一点,“先生来寻秦老师吧,我带您进去。”
林昭点点头,望着赵斗殷勤的背影,总觉得怪怪的。
第74章 七四章()
林昭只在替秦思求医时来过一次; 还被拒之门外; 就差没放狗撵人了。这次有机会一观院里景象; 自然少不得留心四处。赵斗不知道林昭从未进来过; 引路在前,边走边说:“里边变化极大; 因为病人太多; 秦先生不得不将人安顿在院内; 待稍微好转再让他们回家。”
言语里不乏对秦思的崇拜。
这小子上次还被收拾得一副口服心不服的样子,怎么这么快转过弯了?难不成秦思他又有什么震慑众人的举动?林昭暗想。
一进门视线陡然开阔; 左右两侧地上摆满了箩筐,只留中间一条行道,筐内所盛的多是林昭辨认不出的『药』材; 更往里一点,用木头白布分了七个小单间,勉强足够一个成年男人躺下。
院里萦绕着浓浓的『药』味,小隔间里隐有哀嚎痛呼; 赵斗的兄长赵墨正端了托盘,上置七八碗汤『药』,风风火火从屋里走出。一见弟弟; 不由神『色』一变:“这里边还没腾出床位; 你怎么就带人进来了?”
等赵斗笑嘻嘻的一闪身; 显出后面的林昭; 他才恍然惊醒; 连忙行礼; 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老师。还不等林昭反应,他一抬手将托盘交给身边的人,一转身朝屋里去了,边走边喊:“秦先生,林先生回来了。”
正堂一侧的东次间与后院打通之后,又拆掉了西面的一堵墙,其他两面开窗,剩下一面立了四方高柜,柜里又整整齐齐划出十几格小木柜。
严堪坐在近窗向阳处,面前摆放了一个木制九宫格,依次伸手掬起切得细碎的中『药』,对秦思低声唱名。秦思坐在他右侧,案上摊了长长一卷书简,听过名字,又接了『药』材,看、捻、嗅、尝之后,开始伏案奋笔疾书。
他写的同时,对面苏充也在身后一堆竹简里不停翻找出相应的数据,最终报出一个数字。后头还有一个高个青年,对应名号找到小格子将东西取出,两个半大的小子称重之后,报出余量,再由一个鬓发微白的老人登录成册。
听见外边嘈杂的脚步声,严堪面『露』不悦之『色』。一抬头,瞧见向来还算沉稳的赵墨一脸喜『色』,秦思不由皱了皱眉,问:“何事喧闹?”
他的阳翟话依旧不太标准,惯于人前的言简意赅。率先开口,隐隐流『露』出以他为首的气势,奇怪的是屋里却无一人置喙。
赵墨难掩兴奋之意,道:“林先生回来了。”
秦思右手一顿,随后搁笔,“今日暂且到此。”随后起身转向一气呵成,边走边问赵墨:“他现在人在哪里?梧桐里?还是就在外面?”
秦思一动,苏充立即紧跟其后。严堪一阵错愕,望向门口的目光隐隐惊奇,自打相识,秦思便是沉稳从容的模样,还从未见过他『毛』躁失态的一面。
时隔一月,林昭再一次见到秦思。只觉他长高不少,人更清瘦了,孤零零的站在屋檐下,一阵风过,显得有点弱不胜衣,脸上倒是少了点病『色』,茶『色』眼瞳越发幽静。
他看秦思时,对方也在打量他。林昭胖了不少,脸颊圆润了一圈,总算脱离了以前干瘦如柴的难民形象,身上穿件八成新的蓝袍,手上冻疮全然好了,原本黑黄的肤『色』也白净了一些,外形变化颇大。然而,一笑又有了昔日熟悉的影子。
“秦医生,多日不见,可觉得我英俊潇洒许多?”林昭站在院子里,抬起双臂,原地向左向右各转了半圈,故意逗他。
众目睽睽,向来孤高冷清的秦扁鹊,毫无预兆的『露』出了一个笑容,轻轻的,温暖的,宛如春来的第一抹暖风,从嘴角吹拂开,直至渲染到眼角眉梢。
苏充闷不吭声的行了个礼,一把将赵家兄弟拖走,留给二人独自相处的空间。秦思居高临下的瞥他一眼,跳下台阶,将林昭带进一侧的临时『药』室,随意把铺陈一地的器具收起,淡淡说:“坐吧,说说,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林昭也不客气,席地而坐。“回来帮老师办点事,顺便就放了我半天假。秦医生,几日不见,您这手下好像多了不少能人异士啊。”
一开口,还是戏谑调侃的语气。
秦思在他身边坐下,手指点了点额头,带点无奈:“原本我也没想搞出这么大的阵势,只是阴差阳错救了一个病人,小范围内打出了名声。”
林昭饶有兴味:“谁啊?你现在严堪这里是个什么说法?合伙人?”
“城南杜家一个私兵。”秦思低声说,“算是我借了他的场地和名声,进行一些医学试验,记录病例,顺便观摩中医。”
“不止吧?”林昭抬手『摸』了『摸』下巴,“我看这群人唯你是从的样子,像是收了一批小弟。”
“小弟称不上,听话了很多是真的。前几天送来了一个开放『性』骨折的病人,算他命大,还活着。”他语气很是轻描淡写,却把林昭惊得额角突突『乱』跳,“他命大不大我不知道,你心大我倒是清楚了,就现在这医疗水平,秦思你还真敢收重病患啊。”
秦思眼尾一挑,难得显出几分狡黠:“这可不是我收的,我只是在他死马当活马医的时候出了把力。先不说我了,你说要帮老师办事,是什么事?”
林昭说明原委,秦思不以为意的点点头,“这事好办,你等下。”
说完扬声唤来一个小童,又让他把赵墨叫来,再一回头,就见林昭似笑非笑的神情:“可以啊,秦大资本都学会使唤人了。”
秦思脸上难得『露』出一点窘迫,看得林昭一乐,连忙摆手:“别当真啊,其实我也想的,可惜没人愿意给我使唤。现在大环境摆在面前,信息化程度太低,靠人力跑跑腿什么的,我很理解。”
赵墨很快来了,一听是为私学作工,立马将头点得如小鸡啄米,林昭托他跟苏娘传话也满口应下,只说苏充也在,让他望姑母处跑一趟就是。
因为有他们跑腿,林昭也避免了二次奔波,得以坐下继续和秦思探讨一下其他问题。
“我这次回来,还有另外一件事。”他话锋一转,“你还记得梧桐里的孙广吗?”
秦思没想到他问起这人,微微深想了一下,有点惊讶的偏头看他,“你在栎山见到了孙广?”
秦思这份敏锐,他是服气的。林昭的声音有些疑『惑』,“我不太确定是不是他,没有实际证据,只是一些猜测,所以不敢下定论。”
将发现的蛛丝马迹一五一十说了,又翻了翻包袱,掏出羽『毛』递给秦思,经历多日,『毛』『色』褪了一点,却依然可见流丽生辉。
“你的推测的确有理,孙广等人至今没被擒获,以他常年捕获野物的经验,和对栎山的熟识,藏身深山的确很有道理。”秦思微一沉『吟』,突然面『露』凝重,“那你便要小心了,我怀疑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暴『露』行踪。”
“为什么?”林昭一脸莫名。
秦思沉沉解释,“我怀疑,阳翟要闹春荒了。”
春荒可大可小,看秦思郑重的神情,只怕不是小事。林昭一愣,“颍川令不是已经命人驱赶流民?不应该啊……”
秦思摇了摇头,问他:“你进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的病人了吗?”
林昭思索了一会,才说:“说实话,没怎么留意,只瞟了一眼,左边两个像是头上裹了纱布,右边那个小腿上了夹板,是不是骨折?”
“没错。”秦思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这些都是城南杜家的部曲,前几日在群殴踩踏中受伤,顺便就送了过来。”
城南杜家对林昭而言,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名词。秦思只简短补充了一句:“杜家在城南筑有坞壁。”
林昭立马倒吸一口凉气。坞壁四周有深沟高墙,角落设有望台,内里常有部曲家兵防卫,他在私学替陈举抄书时看过光武帝关于摧毁坞壁的禁令,可惜始终不能根绝,尤其如今吏治崩坏,筑堡之风又起,多由豪族聚族而居,纠结宗族乡党,带有十足的防卫『性』。
什么能让坞壁里的部曲私兵大规模受伤?林昭惊疑不定的看秦思,只得到对方轻轻点头的回应,心下一沉。现在的流民已经这么猖狂了?或者说他们是彻底走投无路了?不然什么能迫使一群手无寸铁的难民去抢劫戒备森严的坞壁?
“城南已然严峻若此,怕是用不了便会蔓延至阳翟四周,到时候不管是孙广等人弹尽粮绝主动出山,还是被越来越多进山搜罗食物的百姓发现,必然会『露』出行踪。如果他们没见过你还好,假如见过,我想他们一定会去找你。”秦思望向他的眼睛,沉静又隐有忧虑,“杞人忧天也好,你最好提前做出决断。”
第75章 七五章()
“你也觉得; 孙广这事带点蹊跷?”
秦思正抬手为他添一杯水; 闻言眉睫一敛; “孙广本人长居梧桐里; 劫匪一事多半与他无关,至于何群; 身为在逃的通缉要犯; 却冒险混进阳翟; 怕是有什么不得不为的缘由。”
林昭挑下眉,问:“秦思你见过何群; 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思抿上一口水,润了润有点干裂的嘴唇,“我与他只有一面之缘; 说过几句话而已,看不出深浅,不敢断言。”凝眸回想片刻,慢慢道:“从行为上其人散漫无度; 表情也显得很情绪化,不太藏得住心事,脾『性』不错; 某些方面有点像你。”
“像我?”林昭一懵。
秦思点头:“对。都挺恶趣味。”
林昭:“……”
“现在阳翟风声这么紧; 以古代的信息闭塞; 他们当下远走高飞; 隐姓埋名在异地生活; 绝非难事。”秦思转了转手上的水杯; “之所以一直留在阳翟,徘徊不去,不管什么原因,后续定有动作。所以我怀疑,他们会去找你,毕竟昔日你与孙广交情还不错。”
林昭一凛:“何群身上只牵扯到劫粮一案,十有八九就是与此相关,颍阴劫粮之事,怕是另有内情。”
秦思眼神陡然凝聚,转而专注。
“你还记得孙广身边那名儒生吗?读过《孙子兵法》且涉猎各类经典的读书人,何必要与何群一起行不轨事?后面又潜入梧桐里,这太不合常理。”林昭急急灌下一口水,“以当今吏治的崩坏,还有我丰富的小说阅读经验来看,其中必定涉及什么栽赃陷害或者其他阴谋。”
开始还认真分析,说得貌似很有道理,后边就又不正经了。秦思斜他一眼:“那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林昭摊了摊手:“我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如果孙广真找上门,到时候再随机应变。你放心好了,这事牵扯太大,我肯定优先自保,真有什么事也不会热血上头。”
“但愿你能说到做到。”秦思的表情明显带点怀疑。
林昭微微叹了口气,“说真的,秦思,如果能帮我还是想帮上一把的,一来当初孙广对我不错,二来也是想做点什么。”
他眼神一下子放空,沉声道:“你不知道,我在私学这些天,见了不少底层生态,心里有点不太好受。之前我路过田边,跟农民打听了一下,你知道现在春小麦亩产量多少吗?”
问完不待秦思回答,径自晃了晃手指,“二十多斤。相比现代五百多公斤的平均亩产,差了近五十倍,还不到后世的一个零头。就这点收成,连每年赋役都交不起,你说一年到头辛辛苦苦,结果连自己都养不活,多讽刺啊。每次想起他们,我就觉得,我们俩还是挺幸运的。”
秦思默然。
林昭继续道:“说起来好像有点异想天开,秦思我想帮帮他们,不说让人人吃饱饭,起码少几个饿死的人,不说争做古代袁隆平,起码到老能混块功德碑。”刚刚还有点沉滞的语气,一下子又变得戏谑。
秦思却无丝毫笑意,顿了顿,拍拍他的肩膀:“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有这心便好,有些事情急不来的。”
“没有工业,没农『药』没化肥的年代,我就是想揠苗助长,也没办法。”林昭摇了摇头,“我就是心里有点憋闷,想找个人聊一聊。哎,我说了这么多了,秦医生你就没什么心理问题?来来来,我保证当一个安安静静的垃圾桶,任你吐黑泥。”
林昭这人总有本事搅『乱』气氛,真是感动不过三秒。秦思没好气的一白他,“心理问题没有,困难倒是不少。”
“哦?”林昭掏了掏耳朵,表示洗耳恭听。
“现在中『药』基本靠野生采摘,『药』效难以把控不说,采收也麻烦,一些珍贵『药』材基本靠运气。像之前那个开放『性』骨折的病人,如果不是在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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