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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攻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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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果不是在严堪这发现了一点三七,我真不敢出手。”秦思起身在一侧书架上翻出一卷木简,展开之后一一指给他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几种常用『药』材的货源不太稳定,品相不好把控。现在中医还在起步阶段,太多地方一片空白,困难重重啊。”
他捏捏眉心,脸上显出一丝疲惫。
“没事。”林昭大大咧咧的一把搂住秦思肩膀,“万丈高楼平地起,我们总要有做地基的自觉。秦医生你这也是大工程啊,『药』材种植,野物驯化,不都要从头『摸』索?这么看来,我们也算是难兄难弟了。”
“走开。”秦思笑着推了他一把,“谁跟你难兄难弟?你好好打地基,好让我站到你肩膀上。”
正笑闹时,有人轻轻敲了下门,低声提醒:“秦扁鹊,那人醒了。”
他们私底下说话一直以普通话交流,不虞被人偷听。秦思淡定的切换了一下语言系统,应了一声,“我这就来。”
他一起身,林昭也跟着起来,“什么人啊?那个开放『性』骨折?”
秦思轻嗯一声,推开门,从两侧小门一路向后院走去。不看不知道,严堪这房屋倒是十分宽敞,只看占地面积,几乎称得上豪宅。
二人又过了一道侧门,便有一身白衣的小童子上来,将一些艾叶水向他们身上洒,又端来一盆让秦思净手,最后给他罩上一件白大褂。
另一童子觑了眼秦思的表情,开始在林昭身上如法炮制,他显然不太熟练,略微紧张,又怕林昭会问东问西,没想到对方十分配合。林昭是生面孔,自然没他的罩衣,不过他身量与秦思相去不远,索『性』借用了秦思的工作服。
武装完毕的秦思,头发用帽子遮严,脸上带了口罩,双手还仔仔细细用酒精消了毒,还真有点后世白衣天使的影子。林昭忍不住想笑,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有点扭曲时空的违和感。
病房在里间,四面开了直棂窗,糊上了最细最透的薄纱,病床没有依照当前惯用的贴墙摆置,搭在屋子正中。林昭出于谨慎,远远站在门口,只瞧见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肤『色』黧黑,一把络腮胡子,右手右腿全用纱布包扎过。
床前另有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带了口罩看不清脸,眼神带点焦灼,一见秦思,瞬间松了一口气,刚想作揖就被秦思皱眉阻止了。“我不是说了,以后不要行这些虚礼。”
身高体健的青年被一个只过他腰的少年说得面『色』一红,讷讷称是。秦思也不指望一时半会能改掉他们身上的积习,简短问:“他怎么样了?”
“刚刚醒了一会,现在又睡了。”青年神『色』带点惶惶不安,“不过,他身体又热起来了。”
“术后炎症反复发热很正常,不必惊慌。”秦思淡淡安慰了他一句,错身走到窗前,低头用手搭了搭对方的额头、颈部、胸口。没有医疗器械实在太不方便。他微微皱眉,再一次甩开这念头,只能依靠经验来判断。
热度不太高,脉搏、心跳平稳,情况还算稳定。
“差不多要换『药』了,你去准备东西。”秦思吩咐道。
“是。”青年扭头进了与里间相连的小次间,过了一会,提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箱,肖似后世赤脚大夫的行医箱。
一听秦思要给病人换『药』,严堪及他的几名弟子也匆匆赶来,并几名小童,把不小的一间病室塞得满满当当。除了那青年助手站在一旁,大家都十分自觉的立于身后,一言不发,十分乖觉。
秦思解开纱布,里层已经渗出了血和淡黄『色』的组织『液』,与伤口粘连,刚刚揭开一角,昏『迷』中的病人下意识轻嘶一声,把围观者吓了一跳,反是秦思眉『毛』都没抖一下,揭下纱布之后,『露』出狰狞的,青紫不均的伤口,以及血迹斑斑的一排缝合线。
林昭听见身边有人极轻的抽了一口气。
秦思手一抬,青年右手已经默契十足的递上一头绑有纱布的木棍,同时左手奉上一个阔口圆瓶。林昭隐隐闻到一股酒气,心中黑线,这该不会就是旦日秦思友情赞助给他浇愁的酒吧?
小心的消过毒,吸尽脓血,再清洗一遍伤口,最后敷上『药』粉,包扎。秦思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其间病患数次无意识痛呼出声,他依旧镇定自若,反而是旁观者一个两个神经紧张。
一切完毕,秦思将人带出,路上边走边说:“他的情况不算复杂,你们看了几日,应该习惯了一些,外科与内科相比,医生心理素质很重要,什么是心理素质我之前也跟你们说过了,下次换『药』,就由你们亲自动手。”
话音一出,除去严堪与高个青年没说话,其他人皆忍不住窃窃私语。林昭混在人群里听了一会,十分欣慰,没人质疑秦思的决定。心里不免与有荣焉,暗想秦思这样的人立不下威信简直天理不容。只凭这手医术,这心理素质,小弟不是纳头便拜?
不知不觉,一下午耗在了兴安里,临近宵禁,二人才回了家。这还是因为林昭回来,秦思才有空回家。路途不近,又忙了一天,黑灯瞎火的,秦思简单洗漱之后,便欲解衣躺下。
却见林昭兴冲冲的抱了一床被子过来,“来来来,秦医生,我们也学古人来一回抵足长谈。”
秦思:“……”
沉默间,林昭已经爬上了床。黑暗中,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过了一会,听见秦思低声道:“林昭,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之前一直瞒了你,其实……”
语气里少有得『露』出几分踟蹰,似是难以启齿。
林昭愣了下,听出他有点为难,爽快的宽慰他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就凭咱俩这过命的交情,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好兄弟。”
没成想,他一说完,秦思反而不吭声了。
林昭又等了半晌,忍不住问:“到底是什么啊?”
只见秦思一侧身,留给他一个冷冰冰的后背。
“没什么,我累了,想睡觉。”
第76章 〇七六()
次日清晨; 秦思早早便起了; 闷不吭声的煮上了饭; 见他起床洗漱; 淡淡招呼了一声。林昭小心觑了一眼,乖巧的接过碗吃早饭; 虽然秦思没有摆什么脸『色』; 可他总觉得屋子里有点低气压; 也是如此,他心里想不通秦思为什么突然变脸; 却识趣的没有多问。
想起昨晚夜谈失败后,他不得不灰溜溜的抱上被子回了自己的床铺,多多少少有点委屈;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甩脸『色』给我看。当然这委屈并未持续太久,当他一出门看见堆积如小山的外带之后,目瞪口呆之余又有点感动。
“这一箱是应急『药』; 主要是止血和消炎,还有一些其他用途的,具体使用方法和『药』效我都写了标注; 你对应使用就好。那里边装了几件衣裳; 按我身量裁剪的; 还没穿过; 你现在穿可能有点大; 过几个月就好了; 本来应该量一下你的尺寸,不过你不在,这年纪又长得快,将就一下吧。”
秦思点了点一大一小藤筐,又指了指其余,“剩下的都是其他人的心意,昨天下午就送过来了,因为没人在家,先放在了李平那里,他刚送过来。我让他去叫魏大过来,驾车送你回私学,不然一个人路上危险。现在里门没开,你还能清静一会,等会他们估计都会来为你送行。”
林昭怀里揣了金子,本想把它们给秦思日常用。
不想秦思指了指城东方向,反问他:“那边病床上还躺了一个,你还怕我缺钱?”
林昭竟无言以对。沉默了一会,语重心长的提醒他:“秦医生,你薅羊『毛』可不能顶着一只羊薅啊。小心把人扯秃了。”
秦思送给他一个滚字。
林昭果然麻溜的滚了。
里门一开,陆陆续续一直有人前来送行。林昭回来没闹出太大动静,只来了几个亲近熟识的,比如补习班三兄弟、赵班苏娘、方小史夫『妇』,秦思见林昭向方小史身后望了一眼,了然道:“郭嘉回乡祭祖去了。”
林昭恍然。怪不得昨天在城东,离那么近也没遇上三国第一乌鸦嘴。
由于同在梧桐里,不止李平来了,连三老繁查以及新任里正王石也莅临指导,一一奉上别礼,林昭有点受宠若惊,琢磨自己应该是算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为此很是沾沾自喜的对秦思炫耀了一把。
秦思斜他一眼:“你好啊,凤凰男。”
林昭:“……”
所谓送别,无非就是交流一下感情,由于秦思当头掠阵,赵墨一行不敢妄动,闷头帮林昭把行礼搬上牛车,三老里正与他算不上太熟,客套两句拉拉关系,不会揪住人尬聊。倒是赵班苏娘仔细问了问去私学帮工的事情,赵墨苏充只是传达,话说得不太清楚。
林昭解释一番,二人这才明白,一致认为这点活计不在话下,满口应下。赵班还不忘激动的拍拍他的肩背,赞扬林昭果然仁厚,富贵不忘贫贱糟糠。林昭不知他这话是从哪里学来的,听着糟糠二字,再望望对方那胡子拉碴的黑脸,其中滋味……当真一言难尽。
真论起来,赵班苏娘未必听过陈举的名字,不过一说开设私学的许县陈氏子弟,哪里还有不言听计从的。这种大族子息哪怕没什么真才实学,只凭根繁叶茂的家族势力,以可傲然众人。
三老与里正在旁听得心情复杂,繁查甚至屈尊问了问林昭培训班,得知目前由秦思代课之后,更是热切了三分,抚须呵呵笑道:“我那不肖孙儿阿钦忝称秦郎君一声兄长,还望日后指点一二。”
王石也想说上一句,可一想他的族侄,昔日多次针对过林昭,顿觉十分闹心,这话便不好开口。单纯被拒还好,万一惹得对方想起旧事,他现在不惧报复,可十年二十年后呢?
想起来时路上,繁老意味深长的那句“莫欺少年穷”,里正只觉更糟心了。
林昭对他们的内心活动自然一无所知,他还惦念着早点回学校,简短客套了两句,叫上立在院外犹如门神的魏大,挥别众人。临走之前还冲秦思比出一个众人都看不懂的手势,秦思愣了下,点点头,早起至今一直微凉的脸『色』终于放晴。林昭是在跟他说,等我回来一起喝酒。
临走之前二人握手言和,林昭心情更愉快了,只觉甩下了什么包袱。
城内的路总体还是平缓不那么颠簸的,只是各种牲畜留下的到此一行标记,使得路上气味十分感人,越到正路大道,臭味越浓。现在还没到夏天,一想夏天路上苍蝇『乱』飞的景象,林昭不觉一阵头皮发麻,他小心的『摸』索到车辕副驾坐下,跟魏大搭讪:“你母亲可好了?”
说完这句,闷不作声的魏大偏过头来,眉眼一扫顿有凌厉刺面之感。
这就是生死搏斗中拼杀出来的气势?林昭暗惊,一瞬的锋利之后,对方便收敛了那股神似杀气的东西,淡淡道:“我定然保你安全到达,不用以我阿母作筏。”
“???”林昭懵然,他不就是一句寻常的问候吗?不过他这话的意思,来当护卫很心不甘情不愿?难不成是被人胁迫?谁能威胁他?……短暂的沉默过后,林昭想,没想到秦思还有当恶霸的潜质。
由于他昨日才跟赵无疾在门吏处刷了一波脸,又有梧桐里里正、三老、游徼联合开具的证明,出城之路也算顺利。出城之后空气中令人憋闷的排泄物气息终于散去了不少,只是路更加颠簸了。
考虑到来时跟在牛车后边吃了一路的扬尘,他这次没有选择走路,安安静静的坐在副辕打量四周。现在时间还早,路上多是进城的人,像他这样出去的不算太多,离城越远,行人越少,好在也没什么光天化日打劫的流民。
林昭又颠了一阵,听见前头有车轮辘辘声,不由惊讶的探了探头。
那也是一辆驶往城郊的牛车,后边沉甸甸的压了满车杂物,多是些绢纱绮绫,旁边还跟了一排青衣仆役,越看越像栎山私学一行。
林昭越发惊讶,只是看不真切,好在前边那车由于载重更多,行得慢,很快被魏大追上,距离拉近,发现果然是赵无疾等人。
赵无疾听见后边的动静,也忍不住回头,一错眼见了林昭,不由一愣,随后笑容满面的冲他招了招手:“小郎甚早啊!”
林昭示意魏大将车速放慢一点,问:“你们不是昨日便折返了吗?”
赵无疾『摸』了『摸』后脑勺,“昨日采买纱绢结果在商贾处耽误了时间,没赶上宵禁前出城,便留在城内休息了一晚。”
林昭对赵无疾颇有好感,关心道:“那你们在何处休息?怎么不来梧桐里寻我?”
城里倒是有旅店一说,花费奇高,可在没有公费报销的当今,这群仆役怕是舍不得入住。赵无疾下意识往牛车上瞟了一瞟,笑道:“主公在城内另有私宅,我等便在仆役房睡了一夜。”
林昭眼神也随他向车上飘,车上除了堆得满满的货物,还坐了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发『色』苍灰,佝偻着背,耷拉着眼,似是精神不济。不由一愣,进城时,他与赵无疾一起可没见这老人。
“俞仆。”赵无疾随意道,“来自许地,留在城内私宅。”
林昭了然,这多半是先生从陈家族地带过来的老仆。遂含笑冲对方微微颔首,“俞老。”
对方不予回应,他也不以为忤,又随意与赵无疾说了几句,见后边道路越狭,已不适合两牛车并行,才笑了笑,冲他们一抱拳,“那我先行一步。”
等拉开距离,老者才慢吞吞睁开眼,问:“他就是林昭?”
赵无疾面上一扫先前的漫不经意,恭敬的点点头:“正是。”
“他倒是个好脾『性』的。”
赵无疾略略低首,“私学诸仆对林小郎君风评甚佳,其人的确谦和有礼。”
俞老轻哼一声:“听说是个市井儿。”
赵无疾听出他话语里的轻蔑,不敢再言。
车到私学门口,林昭一眼看见院外站着陈绪,连忙下车一揖,“陈君,我回来了。”
陈绪看了一眼驾车的魏大,又一扫车上捆扎固定好的藤筐,不由笑:“阿昭这可是带回不少东西。”
“见笑见笑。”林昭客套了一句,见他向来路望去,忍不住问:“陈君可是在等赵无疾归来?他们在我后面一点,想必稍候便到。”
陈绪点点头,说完便让身后仆役帮忙把东西卸下。
从开城门到赶车至栎山脚下,天『色』已然大亮,差不多到了朝食的时间。仆役们有条不紊的帮林昭把行李往里搬,林昭凑到车前,叫魏大:“不如留下用一顿饭。”
第77章 〇七七()
正说话时; 从后院跳出几个少年; 正是林昭那群同学。为首一马当先的便是张珂; 这小子似是酒足饭饱; 闲极无聊,在牛车附近上蹿下跳。
“林昭你不过回家休沐一日; 怎搬了这么多东西过来?”他回头问; 绮罗锦衣在日光下粼粼折出暗光。魏大的眼睛微微一眯; 盯着张珂看了两息,腿一跨; 登上了牛车,道:“不必了,我急着回城。”
说罢一抽牛背; 惊得低头啃草皮的牛前蹄一抬,魏大调转车头,轱辘辘走了,留下一屁股黄尘; 完全不顾林昭在后叫他。
吃了一嗓子灰的林昭显得有点狼狈,倒是张珂站在一旁,直笑:“我说你小子; 区区车夫也能甩脸『色』给你看; 太无用了吧。”顿了顿; 又炫耀道:“你还记得我来私学时带的那名弓奴吗?昔日伍中百步穿杨; 堪为一部之首; 到了我手下不也乖乖听命; 我让他『射』兔,他不敢『射』鼠,全靠我平日立威。”
全靠你背后有人还差不多。林昭暗槽,见张珂想去开秦思为自己打包的『药』材,连忙叫住他,自己把东西抱进门。
“什么东西啊,碰都不让碰的。”张珂嘟囔道。江意正堵在门口,林昭过去的时候刚好从他身边穿过,他使劲嗅了嗅,忍不住问:“什么味道啊?”
“微苦又带点涩,不知道是什么。”薛长生低低道,张珂江意一脸疑『惑』,郭川冷笑道:“将他揍一顿抢过来便知。”
还没动手,就见容桓点点头,“甚好,恰逢先生与荀君用食,抢来问问他们。”
郭川:“……”一时竟分不清容桓是不是在嘲讽他。
先将最重要的救命『药』带回去收好,再来搬别的东西时,赵无疾等人也到了,仆役正帮他们卸货,陈绪在前与他们说话。林昭奇怪的瞟了一眼,看看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想了想,冲张珂等人招了招手:“同学们,伸出你们的援手,帮一把我这个孤寡儿童,今晚请你们吃饭。”
张珂江意大抵从未遇到过这么理直气壮支使自己的人,先是一愣,后又不约而同嘘了一声,表示我们不为这一顿饭折腰。反是容桓,上前帮他搭了一把,问:“此话可当真?我听闻林君烹食技艺前所未有,十分出众,连师长与荀君亦赞不绝口。”
真的假的?张珂江意一阵怀疑,后又望了望彼此,跟上来了。
“谬赞谬赞。”林昭短促的干笑了两声,余光瞥了瞥正蹲地上专注的将一把算筹捆扎起来的容桓,心下生疑,这家伙到底是个天然呆还是切开黑啊?看不透啊看不透……
东西收拾到一半,刘陵也满头大汗的过来了,瞧见这一幕时他正在上台阶,一个踩空,差点没滚下去。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他一阵惊奇,抬肘碰了碰林昭,“你给他们下咒了啊?”
林昭黑线了下:“不,我请他们吃饭。”
“带上我呗。”刘陵想起那天在厨房里看到的两道菜,肚子咕噜了一声,连朝食也不准备吃了,先跟林昭跑了。
这群人真是实在,送米粮果蔬肉脯布料也就算了,毕竟是生活日用品,木柴扫把大约还有点用吧,算筹勉强就当是专业对口了,怎么还有送凿子墨斗鲁班尺的?多半是赵斗那个缺心眼。
林昭前往书室的路上不住吐槽,走到一半,见一人从院里走出,皱纹横生略显凄苦的脸上显出几分凝重之意,分明是早上与赵无疾同行的老人。
林昭一愣,冲他点头示意,老人淡淡看了他一眼,错身而过。
等林昭进去,陈举脸上分明还有未及消退的怒意,连语气都比往常冷淡了不少。听见林昭的请求,才扬了扬眉梢,抬眼看他,“你要借农书?”
“对。”林昭干巴巴的应了一声,又描补道:“我对农桑之事偶有兴趣,想借来看一看。”
反正陈举已经知道他不务正业的现实了。
陈举半笑不笑:“那你是不是打算过几天告诉我,想在私学辟一块农田耕种?”
“先生英明,果然高瞻远瞩,学生佩服的五体投……”林昭被瞪到消音,默了默,带点狗腿的问,“先生怎么知道的?”
陈举哼了哼:“人家都把种子送上门了我岂能不知?”
刘陵这个不靠谱的。林昭暗骂了一句,又仰头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学生放肆了。”
岂料对方嗤的一笑,提笔在简牍上写下一串什么,抬手丢到他面前,懒洋洋道:“自己去找吧。”
林昭连忙道了谢,如获至宝的捡起书简,看了下为首的三篇《泛胜之书》《神农书》《蔡癸书》,连忙去书架上找到,先搬了几卷回去。
既然答应了晚上请客吃饭,那便不能食言。林昭光明正大的进了厨房,自打上次之后,对旁人严防死守的庖厨,对林昭基本就像自家后花园一样了。
在庖厨憨态可掬的圆脸上狠狠瞪上两眼,记仇的林昭开始毫不客气的使唤他,其他仆役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倒是庖厨表示心态良好,一直笑呵呵的,笑到最后连林昭都开始不好意思了,咳嗽了一声,开始正儿八经的指导他。
烧火的依旧是上次那殷勤少年,林昭基本只用在旁边动动嘴,一晚上便完成了从厨师到美食家的完美转型。今晚的菜式基本抄袭了他与秦思的旦日聚餐食谱,都是林昭亲自实践过并且有经验的菜式,庖厨很前瞻『性』的按照一人一份的标准下锅,避免再次出现被刘陵勒索的惨剧。
即便是对林昭仇恨值最高的郭川,在吃完饭后也保持了缄默,更不提他人了,张珂则是口口声声要把林昭请回去当厨子,这是正常人的脑子吗?好在刘陵还记得林昭是自己小弟,为了扞卫他的人生自由,又与张珂打起了嘴炮。
连得了陈举和荀攸二人的称赞,庖厨白白胖胖的脸上激动得泛起了一片红,好在他这回没有过河拆桥,转头面对林昭,期期艾艾道:“多谢小郎君指教。”
林昭心情也挺好,正经的点了点头:“你记得就好,以后记得有求必应才不枉我今日悉心教诲。”
第78章 七八章()
严冬已逝; 春寒料峭,按照旧日节气,将近春分,又快到了祭日的环节。所谓祭日是祭祀日神的简称,习俗由来已久,可上溯至商周; 私学虽没什么田种,不仰仗农收过活; 却也随大流进行了一次短暂而友好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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