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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攻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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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半点也不相信这两人读书的。识字之人怎么会沦落到市井与商贾匠人为伍,更何况这林昭还与贱籍之人谈笑无忌,根本没有半点出身读书人家的自傲。

    林昭如果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高声喊冤,他的平易近人怎么就成了没档次的证明。

    例行的领导发言完毕,张市史开始主持场面,让林昭感慨古往今来果然都是同一套行事作风。

    林昭兴趣缺缺听着废话,手指无意识地摆弄算筹,嘴唇动了动,“秦医生,我怎么有点慌?我怕这古代数学跟现代不是一个叙述方式,万一装『逼』不成反被打脸,那不惨了?”

    秦思侧目,很怀疑他这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是不是在说反话。

    林昭瞥了眼对面,道,“你不懂,这叫输人不输阵,你看对面那小子。”

    秦思抬头一看,对面方全胸有成竹的坐在席上,嘴角怪笑,神『色』轻蔑。

    “……”秦思无语。

    只听这时张市史公布了第一题,“今有田广十五步,从三十二步。问为田几何。”

    上来就出这种题???林昭听得一脸懵,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低估了这个世界的数学水平。北市普通人都只能进行十以内加减法的水平,怎么到小吏这里,没个加减乘除运算热身,一下子跳跃到求图形面积?

    明明是冬天,方全一张脸却涨得通红,他平日多是因循守旧,根据张市史所给的数算进行十税一、七税一的税算,或者是谷物折换,哪里遇到过这种问题,想了半晌,他终于颓然道,“我答不出。”

    吴市掾与张市史面上不约而同的『露』出『迷』之微笑,旁人没想到方全这么快弃权,大失所望,将目光投向林昭。

    他也一脸『迷』『惑』不解,偏头问秦思,“秦思,这广和从我隐约明白,像是长和宽,但是这一步是多少米啊?哦不对,古代好像不用米,他们用尺和丈,平方单位好像是亩?”

    秦思的阳翟话学得不到家,压根没听懂考题,让林昭复述一遍,林昭干脆自己提笔把题写下来,推到他面前。

    “这度量单位有点坑爹吧,我能不能申请单位换算啊?”林昭吐槽道。

第15章 算学() 
“市史,我有一问,”林昭举手提问,“我已知广从积四百八十步,敢问步与亩如何换算?”

    市史被他问得一愣。

    他离得近,两方行动尽入眼底,没见林昭摆算筹,只是拿笔在竹简写了一行字,这才几息的功夫,他就算出了积步?张市史下意识回头去看吴长君,市掾的反应不比他好多少。

    只是市掾比他看得更深一点,他在想,林昭识文解句,又通晓算学,却连最基本的田亩之事都不甚了解,这样的人是什么来历?

    两人一时都有点走神,市史震惊于林昭的速算,吴长君则陷入了自己的脑补,不可自拔。

    直到林昭问第二遍,张市史才回过神,掩饰般掸了掸衣袖,道,“亩积二百四十步。”

    林昭一听顿时乐了,“回市史,这一题答为二亩。”

    张市史,“……”

    堂下诸人也是面『色』各异,商贾通一些算术的与市史市掾两人心思无异,勉强能算的正咬牙解题,完全不懂的人反而最轻松,叫嚷着让公布答案。

    张市史干巴巴道,“是二亩。”

    人群一阵惊呼,又在啬夫的传令鼓中安静下来,只是免不了互相之间的窃窃私语,不外乎惊讶方全都不会林昭竟然算得出来,间或夹杂了几句对市小史的幸灾乐祸。

    方全听力很好,被这些闲言碎语气得一张脸由红转青,忍无可忍反驳道,“我不服,他连积亩都不知,若非市史提点,他根本无法算得。”

    他这话说得有理也无理,有理在市史的确帮他了,无理在于二百四十积步一亩算是一种通用标准,不大算得上帮他。

    公然作弊被控诉的林昭很淡定,“好啊,那这一题就当我没做出来好了。”

    “第二题,今有六分之一,五分之二,问合之得几何?”说话的人竟是吴长君,只见他目光沉沉,看向林昭。

    这题友好得多,林昭不假思索,答:“三十分之十七。”

    “今有共买物,人出八,盈五;人出七,不足三。问人数、物价各几何?”市掾又问。

    林昭听得一阵头大,连忙摆手,“等等,市掾能否将题目记下?”

    吴长君命啬夫奉上竹简,将题目写上,递给林昭。还好字不多,林昭脑内的简繁转化系统还没有当机,他很快用现代汉语翻译了一遍,共买一物,每人出八,剩五,每个人出七,差三,求人数和物价。

    二元一次方程组,设定未知数直接求解,约莫是小学数学题。这边他刚译通了题目,就听秦思小声说:“八个人,物价五十九。”

    林昭也不算了,面不改『色』的抬头,淡定道:“八人,物价五十九。”

    吴长君见他自始至终没有动过算筹,只看了一眼题目就给出答案,终『露』悚然之『色』。这些题不算难,皆化自《九章》,第一题出自分田章,第二题出自通分术,第三题乃是盈不足,都是他闲时添减自己算来取乐的题目,绝无外泄可能。对于一个稚子,解答已是不易,可他竟然不需算筹验算,信口作答。

    张市史与吴长君共事多年,对他的脾气早已烂熟于心,此时见吴长君面『色』就知林昭全部答对,心中骇然。方全听着他们一问一答,满脸呆滞,他再不懂算学,总会察言观『色』,打量市掾的脸『色』,心中得出一个自己也不太敢相信的结论,林昭全答对了。

    他听来如坠云里雾里的题目,林昭不仅答对了,还答得十分快。除了出题前的讲话环节,他敢保证,林昭自始至终没有碰过算筹,这算是什么?天降奇才?他瞬间有点头晕目眩。

    围观群众也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几个站在前排的商贾同样陷入沉思,后边的人大多听不懂这题,也听不清市掾的表情,半天没见动静,忍不住交头接耳。

    “小史怎么不算啊?”

    “阿昭这到底算得对还是不对?”

    “最后一题我觉得不对,这既然怎么算都均不了,应当跟主人议价,怎么定要人算物价。”

    “应该是对了吧,没见吴掾都没说话。”

    “肯定对了,阿昭真了不得。”

    “我只是看都糊涂了,算学果然难,我听嘉善里的儒生说算学比经学更难。”

    偶有几个放肆的,壮着胆子奚落方全道:“小史你到底算不算得出?算不出也要趁早认输啊!”

    方全心里恨得牙痒痒,这群贱民不通文墨哪里知道市掾出题的难度,他们现在只看到自己没答出来,而林昭迅速答完了所有考题。这下他真要沦为北市无人不知的笑柄了。

    方全脸上抽搐了一下,差距太大,他已经不期待能胜过林昭,但求输得不那么难看。只是……他还有机会吗?

    相比之下,全场最淡定的两人就是赵班与苏娘。苏娘请林昭核过账目,早已见识过他那恐怖的计算速度,现在一看她还觉得林昭算得慢了。赵班完全没意识到林昭这一系列行为有多么了不得,只看旁人震惊的神『色』,情不自禁涌出几分我家孩子就是这么厉害的自豪。

    当事人林昭被众人看得有点发『毛』,偏头看秦思,谁知对方很没义气的缩到他身后了,留下他一个人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面对林昭控诉的眼神,秦思很淡定,提醒他:“市掾约莫有话要问你。”

    吴长君方才心绪起伏,有如巨浪滔天,现下平静不少,凝目打量了林昭一番,从他梳成髻的『乱』发到脚上模样古怪的羊皮草鞋组合,问:“不知令尊名讳为何?”

    “上林下循。”林昭犹豫了好一会才答,他在纠结称呼,如果称“家父”,对外宣称孤儿的他要从哪里变一个爹出来,称“先父”吧,他也怕在现代活得好好的亲爹追杀他,这还没死就咒他变成“先父”,太不孝了。

    这犹豫落入吴长君眼中便演化出别样的意味,吴长君脑内搜索了一番,没能找出一个名为林循的算学大家,意味不明的笑笑,放弃了搜寻他来历的打算。脸上『露』出一个和颜悦『色』的笑,说:“你既有如此才学,可愿来市上为一作册?”

    作册一词始于商周,最初是掌管简册,奉行王令的上官,后来地位一度尴尬,作册及不上史官的清贵,也没有舍人的权势,渐渐沦为各级别档案管理,记录编纂辅官的通称,由于其门槛高要求必须识字写字,待遇和地位很低,杂务又多,一度被闲置。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瞬间震住了所有人。

    这这这……有稚子为吏的先例吗?众人面面相觑。

    赵班和苏娘喜不自胜,被这从天而降的馅饼砸得找不着北,两人与林昭亲近,早已把他视为子侄,心里盘算了一圈,市掾以前有这么夸过人提拔过人吗?得到否认的答案之后,两人心里更美,这说明他们眼光好啊。

    市小史方全眼前一黑,市掾明白要踩着他给林昭立威,这一番话说林昭有才学不就证明他没才学吗?以后他还有何颜面在北市呆下去?

    反是当事人林昭无比淡定地向吴长君一揖,“多谢市掾。”

    吴长君很满意他这种不徐不疾,圆脸上笑容可掬,叮嘱道:“你在北市为吏切不可恃才凌人,好生同市史学一学市间处事之理。”

    绝口不提市小史。

    张市史也凑趣道:“掾君慧眼识英,不拘旧例,拔擢年少俊才,说不得又是一桩陈太丘佳话。”

    他不愧是吴长君亲信,深得其心,这一句话说得很巧,先是奉承市掾,后强调他不拘旧例对林昭的恩情,最后一句借陈寔之故称赞了林昭。

    陈寔陈太丘是颍川名士,出身微寒,年轻时曾经为仆役事,后来得县令赏识,举荐他去太学学习。后来陈寔成名,这段往事一度被儒生引为佳话。

    当然了,吴长君只是一个市掾,官职低微,比不上人家一方明府的能量大,给一个尴尬的作册岗还有疑似任用童工的嫌疑,但攀附润『色』一下,也有几分传为佳话的潜质。

    秦思戏谑道:“恭喜你啊,出道新专可以改名为我在古代当小吏了。”

    林昭嘴角抽了抽,回头看秦思,对方一脸肃然沉稳半点看不出吐槽过他的痕迹,仿佛他听到的那句话是错觉。

    堂下商贾得了张市史的风向标,紧随其后称赞起吴长君,场面一度非常嘈杂。大家仿佛都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来意,恐怕也只有市小史方全一个人念念不忘,如坐针毡。

    他很想趁『乱』消失一下,可又不能一辈子不踏入北市。

第16章 反思会() 
许是感受到了他的怨气冲天,林昭一扭头,正巧撞上了方小史恨恨的眼神,怔了下,咧嘴冲对方『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

    方小史有点头皮发麻,这古怪小子干嘛没事冲他笑得这么开心?心中正涌上不祥预感时,便听林昭扬声说:“还请掾君主持,让我与小史互相出题考较。”

    经他提醒,其他人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出,连忙期待的看向方全,那眼神十个有九个都满是戏弄想看笑话的。

    他就知道!这黑心小子果然没存好心!方全坐在原地几乎要把一口牙咬碎,脑内转了几圈把林昭生吞活剥的血腥画面。

    吴长君抚着桌上脉络的手微微一顿,只见那瘦弱少年面上笑得不甚在意,神态却坚定,他胖胖的脸上眼皮跳了下,侧身同张市史使了个眼『色』。

    市史苦哈哈的接了锅,心里难免埋怨起林昭无事生非,可再怎么埋怨也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开口说:“理当如此,还请小史先命题。”

    问答通常以尊者为先,方全年长,自然由他先提。方全自认算学不错,可听过了市掾所出之问,哪里还有什么自信,林昭对于市掾的问题都能信口作答,还能被他难倒?

    “今有粟米一斗,值七百六十一钱,市上粟税十三取一,问得几何?”他木然道。

    旁人正在等林昭脱口而出答案,连方小史自己也没报什么希望,只是心里到底有点不甘,他抬眼去看林昭,那小子果然转过头了,冲他不怀好意的笑笑。

    他只觉心下一沉,就听林昭大声道:“回市史……”

    “这题我不会。”

    ???

    众人瞬间以为耳朵出了错觉,连吴长君也惊讶的抬起头,看了眼林昭满不在乎的神『色』,又一瞥表情飘忽犹如身在梦中的方全,眼眸微沉,若有所悟。

    介于市掾的存在,赵班只敢小声嘟囔:“不应该啊,阿昭怎么可能算不出来,连市掾的题他都答了,没道理这方小史把他难住了,这不对,难道方小史偷了别处书上的难题,没可能啊……”

    苏娘没好气的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不就一题没答上,嚎什么丧?没看方全三题都不会吗?阿昭这比他强多了!”

    赵班敢怒不敢言,心道,这怎么一样,市掾所说的不会也就不会了罢,可方全是什么人,他出的题林昭怎么可能答不出来?

    堂下也是众说纷纭,有说林昭放水的,有说方全作弊的,有骂林昭辜负信任的,还有信誓旦旦脑补市掾威胁林昭不许说出答案的,普罗大众的想象力果然很丰富。

    在场最为欣喜若狂的恐怕要数方小史了,他只觉林昭出生以来说的最为动听的话就是方才那一句了,用如闻天籁形容也不为过。一句话,五个字,让他瞬间扬眉吐气,得以在日后的嘲弄中立于不败之地。

    他下意识的站起来俯视林昭,带着胜利者高高在上的姿态。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得意不让仇人看,等于跟瞎子抛媚眼。谁知对方的脸皮很厚,不仅毫无愧『色』,还张嘴悄无声息的冲他比了一个口型。方全试着发音,出口的瞬间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知道?

    林昭眼神很好地看见方全脸上喜『色』一敛,复又发白,笑眯眯地对秦思说:“秦医生,你看这就是做好事要让人知道。”

    秦思简直无力吐槽了:“是不是好事还说不准吧,你还是高抬贵眼,看看被下了面子的市掾。”

    吴市掾不是笨人,很快『摸』清了脉络,林昭这是不愿意交恶方全,所以卖人情给对方,可他落了自己的颜面去卖人情,这就让人不太高兴了。张市史多玲珑剔透的一个人,拢袖站在案旁装傻,眉眼带点惋惜,隐约还有一分敬佩,这年头敢光明正大下市掾颜面的人不多了。

    就听林昭不慌不忙道:“我听人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今次之争,我只是侥幸与市掾所学相投,与小史所学相逆,所以市掾之问能答,小史之问不能。算学亦分多支,只因我们所学非一道,就像我学刨木,他学织素,市掾问木工我自然对答如流,小史却不解其意,如此岂能分得高下?我以为今日不妨作和,敢问掾君市史意下?”

    尾音端得正义凛然。

    好坏都让你说完了,他们还能不应?吴长君脸有点黑,不过他养气功夫不错,面上没显出怒气,甚至还笑了笑,亲自走到堂上,拍着林昭的肩,老怀甚慰状,“果然后生可畏……”

    林昭挠了挠头,故作不知的傻笑。

    方全被林昭突如其来的转变搞得有点懵,脑子没转过弯来,仿佛还有点怀疑人生,时不时警惕的看一眼周遭,亲身诠释了什么叫“总有刁民想害朕”。

    今天旗亭这一场戏宛如一部烂尾剧,开局开得热闹,中段翻转,虽看不太懂,勉强也算波折起伏,谁知噼啪哐当一阵交手之后,主演反派握手言欢,仓促收尾,留下一群不明觉厉的观众。

    市掾最先退场,张市史任劳任怨的留下收尾,林昭打了个招呼,带上秦思火速落跑,走前还不忘向方全释放一下善意,只得到对方一个状似见鬼的表情。赵班苏娘直到走出旗亭老远,这才想起,他们今天光顾看热闹了,那一笔糊涂账还没算呢。

    林昭与秦思回到家中,约莫已是午后。他们穿成了半大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心理和生理上都更适合一日三餐。秦思从孙广家里拿回的烤鸡还没来得及吃,『插』在火边热一热,煮上一碗小米粥,生活简直不能更加美好了。

    林昭吹了吹手里滚烫的粥,说:“今天搞得我有点懵,现在静下心,我们开个战后反思,捋一捋思路?”

    秦思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没几天就被他带偏了,双手捧着陶碗边取暖边说:“行啊,林作册,我们从哪里说起?从您的江山开始?”

    林昭发现秦思这人瞧起来沉稳又冷淡的,真混熟了才能发现他正经外表下的真实属『性』,冷不防的蹦出一两句吐槽来,能把人砸蒙。

    “当然是从方全改算赋说起。”他正经道。

    秦思不与他玩笑了,说:“这算赋看起来像是市掾改的,方全肯定从里边折扣了不少。”

    林昭将烤鸡翻了个面,头也不抬,“然后呢?”

    “吴长君对方全有不满,应该是知道他在这件事上搜刮太过,但是没办法把自己摘出来。让你跟他比试,为了给他一点教训,请几个商贾过来,是赔罪,也是证明他算学不精,不称职,既抬举了你,又用你吸引了仇恨,打压方全,日后恐怕还有什么后续动作。”秦思说完,捧起碗喝了一口粥,问:“你怎么看?”

    林昭感慨道,“因势利导,借刀杀人,以方全那个金鱼脑怕是想不到这么多,这锅直接让我背了。吴市掾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这种被人当刀使的感觉,莫名不爽。”

    “你不也没配合他表演,最后还演了一出将相和的大戏,真是好热闹。”秦思斜眼看他。

    林昭嘿嘿直笑,“他不仁我当然不义,他专挑方全不会的问,就是拿我们两个垫脚给自己立威,我当然不能让他如愿以偿。现在看来,当刀也有当刀的好处,就当使用费了。”

    秦思明显不信,“话是这么说,你心里多多少少还是膈应吧。”

    林昭一手摊在膝上,老实道:“有点,穿越过来多多少少都有点现代人的优越感,突然被人摆了一道,有点自我怀疑。”

    袒『露』了心迹,他好奇问:“秦思你这么淡定,穿越以来就没受挫过?”

    “我早被挫过了,”秦思淡淡道,“作为一个医生差点把自己治死,这还不算挫折?”

    林昭以头抢地。这哥们安慰人的方式太有创意了,他有点承受不来。

    “古人的智商可不比现代人差,所差的无非是知识上的积累。” 秦思嗤得笑了声,“你别告诉我,你还怀了什么封侯拜相的伟大志向吧。”

    林昭挠了挠头,“这不算什么伟大志向吧,身为一个男人,有点不切实际的功业心很正常的。”

    秦思不知是感慨还是嘲笑,“你还真敢想。”

    林昭惊讶,“你竟然没想过?不应该啊,秦医生你不是中二小说爱好者吗?”

    又被翻起黑历史,秦思面『色』迅速转成一脸冷若冰霜。林昭一击制敌,穷追猛打道:“秦思,我觉得你夏天一定很省电,热得时候对着镜子看一眼自己的脸,保管冻得透心凉,连空调电费都省了。”

    秦思:“……”

第17章 作册() 
林昭一战成名,从此北市无人不知他算学极好。

    连第二天上班路上,都有一群人玩笑般招呼他“阿昭帮我核一笔帐”,林昭深知木秀于林的道理,害怕太过高调惹来麻烦,与这些人打过招呼,蜷身缩首,一溜烟跑进了旗亭,进门时差点被啬夫当贼抓了。

    被人一把揪住,他连忙抬起头,『露』出一张瘦削清隽的少年面庞,叫道:“是我!”

    啬夫姓姚名告,那日敲传令鼓的就是他,市中没有单独的游徼,治安和开市罢市鼓全由他们负责,顺带兼任清洁工一职。

    他认出林昭的脸,这才把人放了下来,林昭抽出缩在羊皮筒子里的手,对他一礼,问:“敢问姚君,今日市掾可来了?我是否先去寻张市史报到?”

    姚告摇了下头,“市掾今日去了县府,市史在里间核账,你今日刚到,我先带你去应卯。”

    林昭听得似懂非懂,走进正堂一侧的耳房里,发现一案上摆了一卷书简,展开一看,上边写了人名,下边是一行勾画。

    哦,原来是古代的打卡机啊。

    姚告将书简展开到最后,问林昭:“可会写名?”

    林昭迟疑了一下,手里就被对方塞了一支『毛』笔,不禁悲从中来,这下好了不用纠结了,努力写好看一点吧。

    姚告的逻辑很简单,林昭是秦思兄长,秦思会写字,林昭怎么可能不会?

    他咬牙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好在林昭二字繁简同形,这让他不用担心写了错字,不过看一眼那狗爬状的名字,他还是有点羞于见人,暗下决心要跟秦思学一学『毛』笔字,学好了回头就把这些黑历史销毁。

    姚告等他签过到,将人带进了正堂,旗亭建得很大,堂下放置杂物,正堂用以处理公务,另有几间偏室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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