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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攻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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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告等他签过到,将人带进了正堂,旗亭建得很大,堂下放置杂物,正堂用以处理公务,另有几间偏室作为办公用,张市史就在东次间里办公,他桌前地上密密麻麻摞了将近一人高的竹简,把后边遮得严严实实,若非姚告给他指了指,林昭真的很难发现市史在哪儿。
今日当值的市小史不是方全,而是另一位姓周的小史,这人林昭也曾有过耳闻,与方全知名的雁过拔『毛』不同,他出名在惧内上,是有名的畏妻如虎,市上商贾常拿他取笑,『性』格倒没有什么太多吐槽的地方。
周小史桌上也堆了不少竹简,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瞧见姚告和林昭这一双组合不由愣住,『揉』了『揉』惺忪的眼,迟疑问:“姚君,你这是?”
他叫不上林昭的名字,隐隐觉得有些眼熟罢了。
姚告沉声道:“小史,某带林昭来见市史。”
张市史听闻动静,终于从堆成山的书简中站起身来,堪堪『露』出一双眼睛。大清早他的眼里满是红血丝,像是一夜未曾睡好,瞧见林昭怔了下,抬手敲了下头,恍然大悟状,“哦,是林昭啊,我差点忘了这事,你先坐一会,我将手上这一卷账目核完再同你说话。”
说完对周小史道:“周小史,这是新来的作册,林昭,算学极好。”
“作册?”周小史睁大了眼,瞠目结舌。
北市作册这一职已空置了七八年,还是上一任明府到任,肃整吏治,责罚一批滥竽充数的曹掾辅吏时被罢免的。年关事多,补人进来不太奇怪,可怎会补一名孩童进来?当朝怎么允许幼子为吏?等下,好像也没有明令不许吧。周小史纠结不已。
“周小史。”林昭礼貌地向他见礼,得了对方浑浑噩噩一个回礼。
“市史请便,我稍候一会不碍事。”林昭话才说了一半,周市史已经缩回了简牍堆里,他只得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坐在一旁草席上长蘑菇。
古代提起坐这个字,基本可以替换为跪,只有跟不讲究的熟人在一起才能享受一把胡坐,也就是盘腿坐和抱膝坐,正式场合还是要求正襟危坐。林昭不着痕迹的『揉』了『揉』跪得生疼的小腿,暗自腹诽这没有椅子只有坐席的落后年代。
过了一会,周小史偷偷『摸』『摸』抱了一卷书简过来,坐在他身边的席上,小声道:“我想起你是谁了,你不是经常在市上为役的阿昭吗?”
他问得不太妥当,如果是个小心眼的怕是立刻就要拂袖而去,并在小本本上给他记一笔了。好在林昭是个心大的,点点头,“对啊,小史眼力甚好,是我。”
“你今年多大?怎么就能当上作册?”他继续问。
这句话就算林昭心再大也没办法无视其中的含义了。林昭回看他,周小史面上端得一副坦『荡』的好奇脸,让林昭有点『摸』不准他是天生缺心眼还是演技太好了。
林昭慢吞吞的回答,“我今年九岁,因为精通算学,所以得市掾青睐,许我为作册。”
这倒不是林昭故意自卖自夸,他是怕自己谦虚一点就被周小史当成了关系户,虽然狐假虎威感觉很好,他可一点也不想把自己绑成吴长君亲信。
“精通算学?”周小史惊呼,连忙展开了一卷书简,道,“那你快帮我算算。”
林昭:“……”
他终于确定这位周小史缺心眼无疑。
林昭好奇的瞥了一眼书简上群魔『乱』舞的字迹,扭过头去刻意不看,为难道:“这不太好吧。”
他在机关几年,起码的保密原则还是知道的,他还没入职呢,周小史就这么大大咧咧把北市的文牍给自己看,万一出点什么差错,他岂不是史上第一个还没上岗就被炒鱿鱼的公务员?
“有什么不好,你看,这一行豆三斗八升,折粟一斗二升五十分升之二十三,以粺米计又是多少?”周小史完全没有避嫌这种忧虑,把人一把拽过来,指着一行竖简问他。
林昭没习惯这种没有句号逗号的书写方式,看了好一会才找到周小史所说的那行字,有点茫然的问他:“敢问小史,豆与粺米折率多少?粟与粺米又是几何?”
周小史一张脸比他还茫然,“你不知粟率?”
林昭一脸诚恳,“请小史教我。”
周小史愣了一下,甩下这一卷文牍,噔噔噔跑回自己的桌案,翻找一遍,抓了抓头发,又到一旁靠墙的书简堆里捡一卷丢一卷,哗啦哐当一阵响,引得张市史都探头看了一眼。
因为旗亭为办公处所,古代又没玻璃,为了节省考虑,通常四面开窗,方便采光,当然这也方便了四面透风,待在旗亭里只觉四面八方全是冷风,冻得人瑟瑟发抖。
寻了好一阵,周小史搓着双手报出重重的一卷竹简,放上木案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这一册显然经常被人翻看,韦编磨得很细,有点摇摇欲坠的散架趋势。
林昭翻了翻,费劲的认出了这是一张兑率表,好像还是十年前的古董沿用至今,本想跟他探讨一下实时汇率的问题,想一想还是作罢了。有了兑率表,他算起来就能轻松不少,就是可能会废笔墨,毕竟大多数据不是容易心算完成的。
周小史依例递给他一把算筹。
林昭摇头,“我学的算术不用这个。”
周小史一愣,目『露』怀疑,不用算筹能算?
林昭有点好奇,问他:“小史如何用算筹验算?”
周小史在桌上摆出三行筹,演示给他看,添减补筹,好一会才得出结果,林昭边看边摇头,怪不得效率这么低,有这功夫他心算都出来了。看完了算筹法,面对周小史的好奇目光,他笑笑,在竹简上列出一排竖式乘除,周小史瞪大了眼看,瞅了一会发现自己半点也看不懂,只好作罢,悻悻摆了算筹帮他验算结果。
起初林昭还不太习惯古代的行文方式,算得比较慢,算完一卷之后堪称飞速。
这边周小史才摆筹算了三个,那边林昭已经算完了一卷,周小史一看他用简太多,干脆拿了把小刀帮他刮去废简上的墨迹供他二次使用,到最后他刮竹简的速度也跟不上林昭的计算量了。
周小史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望着林昭刷刷刷搬了一卷又一卷,直到最后他桌上的书简结算一空,半晌才回过神来,情不自禁『揉』了『揉』眼,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确认是现实后,又不太相信的从林昭最后算的一堆竹简里随意挑了一个出来验算。
林昭算得都对吗?其他的说不好,起码他验算过的都对上了。
“这这这……”周小史瞠目结舌,看向他的眼光像是现代人瞧见了活生生的史前巨龙。
这时,张市史终于算完了那一卷,起身一看周小史没在自己的席上,坐在林昭身边一脸惊恐的望着他。市史眉头一皱,神情不悦,“小史手上还有一年的粮卷待算,何故居此?”
第18章 太平道()
今日是林昭上岗的第一天,天刚亮他就走了,连饭都没顾上吃。秦思在他走后也爬了起来,洗脸时望着陶盆水面上映出黑乎乎的人影,难得叹了口气。
这样的冬天洗澡都得冒着舍命的风险。
卯时一过,天上又撕扯下棉絮般的大雪。晴不过两日,又开始下雪,若非他们现在还算富足,怕是真过不了这个冬天。
秦思从床边提起一截曲曲折折干枯如树枝的木根,在门口用新雪擦了擦积尘,用石冲捣成碎针状,倒了少许进陶罐,又添了几捧雪,吊在火上。
不一会,屋子里开始萦绕着一股刺鼻又难闻的中『药』味,煮了一会,秦思把陶罐取下,取了一块纱布滤开水和物,拈起一小片木渣放进口中,嚼了嚼,眉头紧皱,又小心喝了一点『药』水,半晌重新合为一处继续煮。
秦思不是中医专业,只是辅修过『药』学,其水平考试倒是名列前茅,真要实际『操』作,很是堪忧。比如这一截枯枝是《伤寒杂病论》首方小柴胡汤的君『药』小柴胡,秦思没有经验,只能全靠自己的印象去尝,中『药』君臣佐使,君为主,小柴胡如果用的不对,那这一方就失了效用。
也不知这个时代医学发展到哪一步了,秦思既盼着张仲景出世,又想他别出世好了,他没出世,万方之祖《伤寒杂病论》不出,不知道每年要死多少百姓,可张仲景的时代正是三国『乱』世,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一个好的去处。
正思索着,便听门外传来一阵呼喊,“阿昭……”
秦思将门一开,呛人的『药』味飘了出来,让来人一阵咳嗽,他用力的挥了挥手,似乎想把这气味赶走,嘟囔道:“什么味道啊?”
来人披了斗笠,摘下便『露』出李平瘦长微黄的脸,他嘿嘿一笑,扫了眼屋里情形,问:“阿昭怎么不在?”
“他去市上了。”秦思语调不甚清晰道。
“一群商贾贱籍干嘛跑得那么勤。”李平自以为说得很小声,秦思听得分明,脸上不动声『色』。
“小郎你是不知,今日天师冒雪来里内施符救人,阿昭不在,小郎与我同去吧,错过这一日不知下次要等到何时了。”李平说明来意,十分热情的邀请秦思同去,一者盛情难却,二来秦思对他口中的天师有点好奇,便没拒绝,锁上门同他一起向里内走去。
一路上雪大路远,却意外见了不少里民。秦思吃惊不少,前天不曾下雪他也是这个点走在里内,从未见过路上这么多行人。这些衣衫陈旧的里民条件好一点的顶了蓑笠,条件不好的干脆冒雪而来,除了秦思没有一个空手而来,连李平怀里也揣了一包不知什么东西。
李平见秦思看他怀里所抱的东西,很爽快的笑笑:“小郎别担心,等下我分你一些,保管天师多予你一道符。”
他这么财大气粗,一副任人宰割狗大户的模样。秦思真有点不好意思了,问:“不知天师道统何处?”
他本意想打探一下情况,谁知李平剩下一句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强行将他推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天师奉大贤良师为首。”
大贤良师……秦思紧张地『舔』了『舔』略显干涩的唇,感受到裂口处那点轻微的腥咸,额角突突直跳,始终没能冷静下来,虽然一直告诉自己没有具体证据不能轻易判定年代,可他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了如今身处东汉末年的事实。
现在深得里人拥护的天师约莫便是黄巾军的前身太平道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先前虽有林昭铺垫过这是东汉的事实了,可对于即将开演的三国大戏,秦思真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高度活跃的大脑一直情不自禁地冒出各种影视版本的三国人物,间歇『性』走完了一部电视剧,从桃园结义、黄巾之『乱』、虎牢关三英战吕布到官渡之战、挟天子令诸侯、衣带诏、三顾茅庐再到赤壁之战、白帝托孤、曹丕篡汉,其中包含了所有国人耳熟能详的故事,夹杂了大部分的演义假想,以及同人的二设三设……
实际上,秦思并不是一个三国『迷』。这个时代太有名了,每年不停重播翻拍的故事,电视书籍网络爆炸式的宣传,让秦思不得不对其印象深刻。
就像秦思并不是一个小说爱好者,那句“莫欺少年穷”也是媒体广告轰炸之后才在他心里留下印象,虽显中二套进情景意外合适便写给了繁查,谁知道在这种地方也能遇上同为穿越者的林昭,还被对方当做黑历史裱了起来。
秦思胡思『乱』想时,两人已经靠近了老梧桐旁的空地,高台下密密麻麻围了一圈的人,比起上次出役更兴师动众,区别在于出役是被迫,现在所来大多自愿,只看周遭众人那一脸热切又虔诚的表情,就知台上道人有多得人心。
台上男人穿了件深青近黑的道袍,右手持了一根杖,正对里人念念有辞。
秦思语言水平不过关,没听懂他说什么,却见周围里人扑通一声全跪下了,一边向道人叩头,一边嘴里不停嘟囔。他们一跪下就显得秦思与李平两人格外扎眼,秦思可不愿莫名其妙对一个神棍下跪,一闪身躲进了梧桐树背后,李平跟他一起来的,不好把人甩开,只好一猫腰,跟他一起躲进了树下。
“小郎这是何故?”李平一脸纳闷。
秦思难得语塞,只好祭出转移话题大法,问:“这位道、咳、天师是大贤良师弟子?”
李平点头,指了指高台,对秦思道:“大贤良师持九节杖,这位天师持杖有七节,乃是大贤良师嫡传三代弟子。”
秦思若有所思,看来太平道已经发展了不少信徒了,就是不知道距离黄巾之『乱』还有多久?
“那他们现在是在干什么?”秦思指了指风雪中这些不停磕头的人。
李平没想到秦思这么无知,赶紧跟他解释:“他们在叩头思过。天师说,病灾皆因生平过漏所致,所以给我们一个思过的机会,叩头思过之后再将天师所赐的符水饮下,病灾皆消。”
作为医学生唯物主义者的秦思还是没忍住好奇心:“要是病没好呢?”
李平理直气壮:“那是因为不信天师啊,心不诚,所以好不了。”
秦思:“……”
这么侮辱智商的谎话也只能骗骗这些『迷』信的古代劳动百姓了,秦思拒绝接受,他换了一个角度,委婉问:“你们生病都饮符水吗?里中没有医……者?”
李平一愣,挥手道:“医者都是官宦权贵之人才能享受的,我们寻常百姓哪里负担得起。你病的时候,阿昭想过帮你请医,没见着人就被赶出来了。我倒是知道有几个巫还给贫人治病,可阿昭不愿去请。”
还有这事?秦思一愣,他从没听林昭提过这一茬。
“好在小郎你自有天公护佑,所以才能病愈。”李平再一次感慨。
秦思不信命更不信天,但他突然觉得自己能活下来,某种意义上也算得上一种主角光环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外边磕头反省的环节差不多也快结束了,道人点了一道符化进一个女人手捧的漆碗里,女人得了符水如获至宝,抱着『摸』索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的放在一旁,哆哆嗦嗦的从怀里举出一小搓盐,双手捧起,额头紧贴地面。
亏得她能保持这么别扭的姿势。
道人收起盐,她赶紧抱起自己的符水,千恩万谢的膝行了一段距离,这才离开。剩下的人也一一排队等候受符,领了符水之后,赶紧奉上各种东西。大雪粘粘在身上,他们依然笔直得跪成一条线,风刀刺骨也恍若未觉,一心一意等候道人赐符水。
秦思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不知是被冻得,还是为这种坚定狂热的蒙昧所慑。
相比之下,李平就没那么虔诚向道了,他错过了叩头思过的环节,也没意思要去补一出,这就打算去跪地求符水了,还信心满满的拍了拍鼓囊囊的胸口,道:“我省下了一个月的肉干,今日全带来了,天师必定能知我心诚。”
秦思差点笑出声。
第19章 不约()
赐符仍在继续,队伍的长度不减反增,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邻里的百姓慕名前来,李平心中焦急,催促秦思,“再不去排队怕是要等上一整天了。”
秦思双眉一皱,肃然道:“李君,家兄手脚有伤,我认为他要亲自前来思过才显心诚,方能得符水痊愈,我这便去寻他过来。”
许是他的神情太正经,李平一怔之后,连连点头,“理当如此。”
“那李君先请,我去寻家兄。”秦思朝队伍方向比出一个请便的手势,转身就走。
……
“真看不出来,秦医生是来找我求符水的?你这不太厚道啊,欺骗老实人,还放人家鸽子,不是辜负了人家一番心意?”林昭斜眼看他,秦思双手拢在一起,轮廓柔和的少年面上看不出半点欺骗老实人之后的内疚。
秦思不理会他戏谑的神情,冷静道:“放他鸽子的不是我,是你。你要小心他回头找你麻烦。”
林昭默了几秒,蹦出一个字来,“靠。”
秦思补刀:“冷静,我也是好心给你一个机会不辜负人家一番心意。”他瞧见林昭并不很把穿到东汉末年当回事,不免暗笑自己胡思『乱』想太多,作为熟知历史走向的现代人,他们穿在三国之初,已经拥有了旁人无法比拟的优势,又何必为了还未到来的战『乱』惶惶不可终日。
至于林昭本人,也不是不在意,只是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自从猜想到东汉之后,他就无数次幻想过有可能的落点,真正在秦思口中确定了处在这个群雄纷争、『乱』世烽火的年代,曾经的纷杂设想一齐涌了出来,交缠着畏惧与兴奋,跃跃欲出的情绪不停刺激着大脑,反而令他前所未有的清明镇定。
身处旗亭,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秦思简短说完了前因,瞥了眼俯案摆算筹的张市史和周小史,问:“他们在干嘛?”
林昭哈哈一笑,手臂攀在秦思肩上,凑近了得瑟说:“怀疑我的正确率,正在自取其辱。”
秦思一把推开得意忘形的某人,“小学水平的数学题有什么好得意的,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哎,你不懂。”林昭稳住身体,举了举尚未痊愈的右手,一本正经道,“作为一个被冷冰冰的现实无数次打击过的可怜人,也只能在这种事情上找一点平衡了。”
秦思抛来一个鄙视的眼神,没跟他继续胡扯,毕竟在这种事情上他永远比不上林昭天赋异禀。
对手不配合,林昭有点遗憾,一转眼想起什么,讨好笑道:“秦医生啊,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教我练练字呗。”
他一笔字引得两人诧异神『色』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林昭很不想说,却不得不承认他的字挺对不起观众,幸好他还能用手上有伤来挽尊,也算保住了最后一点颜面。
秦思倒没开嘲讽,点点头说好。
两人说话的功夫,张市史与周小史终于核完了一卷。彼此眼中震惊与撼动尚未消退,一抬头瞧见秦思又是一愣。
秦思来时,两人正全神贯注的摆筹,他不便打扰,此时才上前补足礼数。“见过市史,小史。”
“这是林昭从弟秦思,能解孟章。”张市史对周小史介绍,秦思书写的孟子章句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孟章?”周小史不敢置信的望着瘦弱矮小肖似城外流民孤儿的秦思,再瞅瞅衣衫破烂还不如秦思的林昭,有种三观重塑的震惊,果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周小史犹自恍惚,张市史已微微敛了情绪,和气问:“秦思你所来为何?”
秦思面不改『色』,指了指檐下所挂的蓑衣和斗笠,答:“今日雪大,恐怕家兄无所遮挡,特意来送蓑笠。”
林昭古怪的瞥了他一眼。
“好,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尊长之心,实在难得。”张市史点了个赞,对他印象更好。
秦思恍若不觉那眼神,谦逊道:“愧不敢当,稚子无状,干扰公务,还请市史责罚。”
“兄友弟恭,何错之有?”张市史大度的挥了挥手,表示不予计较。
演技派啊这是。林昭望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十分无语。
“阿昭,你这算法不知从何习来?”张市史没给林昭太多吐槽的时间,扭头一脸热切的问他,声音比起之前更加亲切和蔼。
呵呵……小学老师,初中老师,还有他家小表弟小表妹的寒暑假作业。林昭心里发笑,面上一脸认真的答曰“先祖所创”。
“敢问尊讳?”张市史肃然起敬。
林昭对于古人动辄追溯父祖的风俗已经十分习惯,通上家讳,开始胡说八道:“自孝武皇帝收复了河套云中等地,西行商队越来越多,与其他外域通商之后,番邦外域的东西也传入中原,先祖沉『迷』算学,偶然得到一种新的计数方式,名曰阿拉伯数字,与师友钻研得出了这种新算法,将其命名为‘微积分’。”
秦思:“……”
“所以这些就是阿拉拉、伯数字?”张市史指着竹简上的数字,只觉这称呼奇怪又拗口。
“正是。”林昭煞有介事的点头。
“那……拉伯是何人?既然他有如此明见,怎能称阿谁?”周小史弱弱问,得到张市史赞许的目光后,顿觉胸中勇气大增,声音渐大,“令祖既沿用其学,怎能不称之为师,反教子孙呼阿谁?”
“……”林昭绝倒。秦思听见周小史义正言辞的诘问也是一愣,嘴角一抿,看好戏般瞟了眼林昭,没说话。
林昭忍着吐血的冲动,耐心解释,“阿拉伯是番邦小国之名,并非是人的名字,这国家与我大汉书写语言风俗皆不同,数字起源更无从可考,为区别我朝的书写方式,遂以国家为名,称之为阿拉伯数字。”
“哦哦,原来如此。”周小史不耻下问,再接再厉道,“那不知这阿拉伯在何处立国?广从多深?百姓几何?”
林昭抹了抹嘴角,咬牙,看来他要祭出自己的胡说八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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