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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宠妻日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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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屋的人先前也已听到了外头的声响,等霍令仪进了屋子便齐齐朝她看来,坐在床边的一位年轻妇人也跟着转身看来。妇人约莫三十余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素色长褙子,全身上下并无多少装饰,即便脸上满是斑驳的泪水,却还是无法遮掩她那一段美貌柔情。

    “晏晏。”

    许氏轻唤着她,声音柔和一如旧日。

    她的手中握着一块翠绿色帕子,想去擦拭掉脸上的泪,只是想着床上躺着的幼子却又忍不住悲从心来,这泪也跟断了线的珍珠似得,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你弟弟他”她已经没了丈夫,要是连令君也出了事,那可如何是好?

    霍令仪看着她这幅模样,眼眶也忍不住红了几分她快步朝人走去,等到人身前便蹲下了身子:“您别担心。”

    她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接过知夏递来的帕子轻柔得擦拭着许氏的脸,口中是跟着一句:“我已着人去请了李神医,有他在,令君绝不会有事的。”

    身后的林氏正打帘进来,待听到“李神医”三个字,她打帘的动作止不住便又停顿了一瞬。

    等看到霍令仪朝她看来的眼神,林氏才回过神来,面上也恢复成素日的模样:“还是大姐儿有本事”她这话说完便朝许氏看去,声音恭谨:“姐姐放心,李神医医术高超,有他在,世子绝不会有事的。”

    霍令仪见此也未曾理她。

    她转了身子朝拔步床看去,床上的小孩约莫才七岁模样,小脸苍白,往日的鲜活模样归为死寂。若不是还有那一口气在,霍令仪只当他和前世一样没了气断了魂她思及此心下便又跟着疼了几分。

    霍令仪的手紧紧握着霍令君的小手,她还未曾说话便听到外头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跟着是一道老迈的声音:“我这都是造了什么孽,我的乖孙儿啊。”

    霍令仪听到这个声音,脊背却又僵直了几分,就连握着霍令君的手止不住也收紧了几分。

第 5 章() 
外间人流攒动——

    请安的请安,打帘的打帘,端得是一副忙碌喧闹景象。

    屋中的人听到这个声音皆站了起来,霍令仪却似是未曾听到一般,仍旧半蹲在拔步床前她一双桃花美目微微低垂,长而又弯的乌睫恰好掩住了眼中的思绪,面上的神色看起来并未有什么变化,唯有那收紧的指根可以窥见她此时紊乱的心神。

    即便时隔一世

    霍令仪还是清晰得认出了这个声音是何人的——

    林老夫人,她的嫡亲祖母。

    木头窗棂外的日头打进屋中,霍令仪仍旧低垂着眉目,她的身子一半隐于屋中的暗色之中,一半却暴露在那六月的日头之下听着外头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她的下颌开始收紧,就连唇线也跟着紧抿了几分。

    “晏晏?”

    许氏瞧见身侧的霍令仪还未曾起身,便又轻轻唤了她一声待瞧见霍令仪抬了头,许氏便朝她伸出了手,一双细弯的柳叶眉拢紧了几分,面上也跟着露出了一副担忧的情绪:“怎么了,可是累着了?”

    霍令仪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只手,却未曾说话

    许氏的手悬在半空之中,在这日头的照射下越发显得白皙而羸弱,她的手就如同她的性子一般,一样的柔软一样的温和霍令仪心下轻轻一叹。她敛尽了心下所有的思绪,跟着是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母妃的手心上。

    待触及到那一份久别的温暖后

    霍令仪稍稍蜷了几分指根,恰好把母妃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手中这一世,她会好好的守护好母妃和弟弟,不会让他们再像前世那样以悲剧收场。

    许氏自然也察觉到了,她侧头朝霍令仪看去

    待瞧见霍令仪面上的笑容,许氏面上的担忧也跟着散去了不少,就连那一份笑容也多了几分安定。

    那锦缎布帘早已被人打起。

    一个年约五十余岁的老妇人由人搀扶着走了进来,她一身宝蓝色绣五蝠的锦缎华服,就连头上也簪着珠宝华翠,许是年轻的时候日子过得并不算安稳,即便如今浸于这富贵安和之中,面容却还是呈现出了几分老态。

    她的步子走得很快,待瞧见床上躺着的那个小儿时,便又哭喊了起来:“我可怜的乖孙儿,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林氏立于一侧屈膝朝人打了个礼,而后便走过去伸手扶住了林老夫人,口中是跟着一句劝慰:“母亲您别担心,令君打小就是个有福缘的孩子,不会有事的。”她一面说着话,一面却是朝霍令仪的方向看去,心下是有几分奇怪。

    这若按着往日,小蹄子早就过来扶人了,今儿个却是怎么回事?

    林老夫人一听林氏这话心下才松了口气

    她握着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任由林氏扶着,眼却朝许氏的方向看去,待瞧见她这幅素容装扮,也不见她迎上前来,心下便越发生了几分不喜。她刚要斥责过去,却瞧见了许氏身边站着的霍令仪。

    林老夫人先是一怔,没过一会,脸上的那副怒容便尽数散去

    她看着霍令仪,朝她伸了手,连带着声音也跟着柔和了几分:“晏晏,你何时回来的?”

    霍令仪听到这个声音,握着许氏的手便又收紧了几分

    她平了心下这紊乱的思绪,待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抬眼朝林老夫人看去,看着她面上未曾掩实的担忧,霍令仪心下止不住却是又叹了口气。

    她朝人走了几步,终究还是伸手握住了林老夫人递过来的手。

    待与人请过安

    霍令仪口中是跟着说道:“祖母,我已遣人去请李神医过来了,您不必担心。”

    “李神医?”

    林老夫人自是知晓此人的。

    李神医在燕京城的名声极响,可能请得动他的人却没几个这若是真能请他过来,倒是的确不必担心。

    林氏立在林老夫人的另一侧,闻言却是轻笑着说了一句:“母亲,还是咱们的大姐儿有本事这前脚才进府,后脚便能把这李神医请进府中。”这话虽是寻常话,可听在旁人的耳中却多了几分别扭。

    林老夫人闻言果真折了眉。

    霍令仪的面上却并未有什么变化,她仍旧握着林老夫人的胳膊,那双潋滟桃花目却不带情绪的朝林氏那处扫去一眼,声音无波无澜的带着几分清冷:“祖母年纪大了,府中又出了这样的事,我原想着请李神医过来替祖母诊一诊平安脉,倒是未曾想到这甫一进府却听到了这样的事。”

    人的年纪越大,也就越发注重保养身子林老夫人一听这话,果然脸上的深思尽散。她从林氏的胳膊上收回了手,握着霍令仪的手背轻轻拍了一拍,眉目带笑,声音温和:“还是我的娇娇儿最疼祖母。”

    林老夫人这话一落——

    林氏的面色自然有几分不好,她把仍悬在半空的手收了回来。

    她就知道,只要这个小蹄子回来就没好事。

    林老夫人却并未察觉到林氏的面色,她现在满心满眼就是霍令仪,待前话说完,便又仔细打量起霍令仪,眼瞧着她较起往昔又削减了几分的脸颊,便又深深叹了口气:“你啊,就跟你父王一样,是个犟头的边陲那种地方,你也敢一个人去。”

    “你父王他,哎”

    她后话却未再说下去,只化作一声无边叹息。

    屋中也跟着沉寂了起来,许氏的眼中重新泛起泪花,就连林氏也握着帕子拭着眼角默声不语,几个丫鬟更是皆垂了头抹着发红的眼眶霍令仪心下也不好受,她眼眶微红,却还是强撑着身子开口说道:“父王若在天有灵,定然也不希望我们为他伤怀至此。”

    距离父王的死讯传到燕京已有一个多月的光景了

    天子恩重,为感念父王一生戎马,仍旧保留了信王府的功勋爵位,可是这功勋爵位再厚重又岂能比得上一条活生生的命?

    霍令仪的红唇因为悲痛而轻轻颤动着,她的父王一生征战沙场,世人皆说保家卫国,可在父王的眼中,却向来是以国为大,家为小。

    年少的时候她不懂父王,甚至还埋怨过他,燕京城的其他勋贵都能赋闲在家,逗儿弄女好不快活,偏偏父王却时不时要出门,每回一去便是几月、半年的光景。

    有一回她强抱着父王的腿不肯让他走。

    可她的父王啊,却一身银盔铁甲蹲在她的身前,他说“晏晏,保家卫国,只有先护住了这个大国,才能保得住这个小家”

    那是何时的光景,她已忘得差不多了

    只是父王那日脸上的神色以及说话的语气,却一直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中。

    霍令仪往日也曾责怪过她的父王,若是父王没有死,那么前世的这些悲剧也不会发生。可如今的她却不会再责怪父王的选择,这天下总是需要有人去平定的至于母妃和弟弟,就交由她来守护吧。

    帘外有人轻轻禀道“李神医”来了。

    这个声音也终于让屋中的这一片愁绪散开了几分,林老夫人握着帕子抹着眼角的泪,口中是跟着说道:“快请人进来。”

    帘子被人打起,李神医一身宽袖长袍走了进来,瞧着模样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他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小儿,又看了看屋中围着的人,一双眉便紧皱了几分:“怎么这么多人?把窗都打开,留下两个人,其余都出去候着吧。”

    这话其实并不好听。

    若是搁在往日,林老夫人早就该沉脸发作了,可李神医名声响亮,自然也没有人会去反驳于他。

    霍令仪看着许氏面上的担忧,便开了口:“祖母,就让母妃待在里头,我们先出去吧,您站了这么久也累了”她这话说完便扶着林老夫人往外头走去。

    临来走到布帘那处的时候,她却又转身看了眼立在屋中的林侧妃,神色未变,口中是跟着淡淡一句:“林侧妃也一道出来歇息会吧。”

    林氏刚想说话,待看到那个眼神,却觉得心神一颤。

    她拢着眉心低垂了头轻轻应了一声,而后是跟着她们的步子一道往外走去。

    东暖阁。

    霍令仪扶着林老夫人坐下,跟着是按着往日的习惯坐在人的身边

    林氏便另择了个位置坐下。

    知夏又替几人上了茶,而后是侍奉在一侧。

    林老夫人握着茶盏是又问了霍令仪几个问题,大多是关于霍安北在边陲生前生后的事霍令仪一一答了,又安慰了人几句,跟着是朝林氏的方向看去。

    她手中茶盖半揭,却并未作饮,只是淡淡问道:“今次这桩事,林侧妃可曾调查清楚了?”

第 6 章() 
林氏手中握着知夏奉来的茶盏,闻言她的面上倒也未曾有什么变化。

    她与霍令仪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自是知晓她的秉性打先前霍令仪让她出来,她的心中便已有了几分明了,这位初初归家的郡主这是要来与她秋后算账了。

    虽说此次霍令仪归来的早了些,有些事还来不及安排,不过糊弄一个没管过家的小丫头却也足够了。

    林氏想到这,心下便又平了几分。

    她把茶盏捧于手心,青葱般的指根扣在茶盖上,面上仍是素日的闲适模样,口中是跟着说道:“先前我已遣人去查探过了,连着落了几日的暴雨,荷花池那地又素来不算平整,世子他——”

    林氏这话还未说完,便被霍令仪先打断了话。

    霍令仪仍旧端坐在椅子上,她下颌微抬,一双桃花目不偏不倚得看着林氏,神色如常,声音却又添了几分清冷:“林侧妃莫不是想说雨天路滑,荷花池边淤泥太甚,令君这才不小心坠入了荷花池?”

    她说到这是稍稍停了一瞬,跟着才又一句:“令君虽然年幼,却也不是不知世事的小孩子如今父王归天,荷花池离他住处又甚远,他是怎么会想到去那个地方?可是他身边有什么人撺掇?”

    前世她回来的时候,这桩事已经发生许久,前尘后事探寻不得,她又因为父王的死一直郁郁不得,到最后也不过是不了了之。

    如今看来,哪有这么巧的事?

    令君落水,家中的大夫也恰好归家不在,若不是今日她特地先去请了李神医,由得这府中的人再去请大夫,一来一去不知要费多少功夫。

    霍令仪想到这握着茶盏的手便又收紧了几分。

    林氏闻言是把手中的茶盏扣于一侧的茶案上,跟着是抬脸朝霍令仪看去。

    她的目光平和,连带着声音也很是温和:“世子年幼,荷花池那处的风景又好,小孩子想图个好看的东西,这也是正常的郡主这‘撺掇’二字委实是严重了些。”

    “严重?”

    霍令仪眉心紧锁,声音也跟着扬了几分。她的指根仍扣在茶盖上,茶香四溢,在这屋中缓缓散开而她看着林氏的面色却又跟着沉了几分:“林侧妃,你要知道如今躺在里头的是什么人,他是咱们信王府的世子爷,是下一任的信王!”

    “令君年幼,可他身边的却都是咱们府里百里挑一送去伺候的。”

    霍令仪说到这是把手中扣着的茶盖重新盖在了茶盏上,待掩住了那股子茶香,才又开口说道:“今儿个在他身边伺候的人是谁?荷花池那处行来走往的又有什么人?明知道雨天路滑,荷花池那处伺候的李婆子何故不早做安排?”

    “这些林侧妃可都曾细细盘查过了?”

    林氏听到这话,面色却止不住是又一变。

    她一直都知晓霍令仪不是个好性子的主,只是这么多年,这还是霍令仪头回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给她面子她扣着茶盖的手收紧了几分,红唇紧咬,面色也显露出几分难堪,连带着声音也跟着低了几分:“这些,我还来不及去调查。”

    “我不管林侧妃究竟是来不及、还是觉得没必要,可有一话今儿个我却得与你好好说上一回——”

    霍令仪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把手中的茶盏落在一侧的茶案上,她的双手交握放于膝上,行坐得体、仪态从容,却是最好的贵女模样:“祖母和母妃信任你,由得你一个侧妃执掌中馈这么多年,不求你事必亲躬,却也得万事存心如今咱们王府这样的情况,若这上头的人行事都没个章法,你又怎么能盼着底下的人行事稳妥、万般不出错?”

    她这话的确是严重了。

    林老夫人看着林氏骤然苍白的面色,到底是自己的侄女,她的心下还是有几分不忍的。

    她刚想开口帮林氏说上几句话

    霍令仪便已侧头朝林老夫人看去,她一副愁容未加掩饰得露在林老夫人的眼前,就连声音也跟着带了几许担忧:“祖母,如今父王没了,咱们这个府里可就这么个宝贝疙瘩。天子感恩保留了咱们府中的爵位,可若是连着令君也出了什么事,您说咱们阖府上下这一干人等可如何是好?”

    林老夫人听闻此言,立时就变了脸色。

    是啊,如今安北已经没了,若是连令君也出了什么事,那他们府中这个爵位可不得被天子重新收了回去?不行,这绝对不行,过了这么多年富贵日子,要是这一切都回到原点,让她再去过以前那样的苦日子,她可受不住。

    林老夫人想到这,也不顾林氏面上的难堪,寒着脸与她说道:“你仔细去查,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撺掇我的乖孙儿,还有那个什么李婆子也跟着一并罚了咱们府里养着他们,可不是让他们过来糟蹋主子身子的。”

    林氏张了张口,只是眼看着林老夫人的面色,却还是住了嘴——

    她袖下握着帕子的手紧紧攥着,等平了心下这一口气她才站起身朝人屈膝一礼,口中是跟着应了一句“是”。

    花厅重新归为静谧。

    没过一会,知秋打了帘子走了进来,却是说世子已经醒了。

    霍令仪闻言忙扶着林老夫人朝正房走去,待瞧见躺在床上的霍令君已经睁开了眼睛,即便小脸仍旧苍白,可那股子死气却已消散,眼中的那股慧黠劲也跟着回来了她见此,心下这才松了口气。

    林老夫人看了眼霍令君,见他已醒来心下也松了一口气,跟着是朝李神医问道:“李神医,我孙儿怎么样了?”

    李神医先前在写药方,闻言是与林老夫人说道:“世子福大命大,若是再差一会功夫,即便救回了这条命,只怕这身子骨也得损了。”他这话说完是把写好的药方交给知秋,说了几句服用的方法,跟着是又一句:“按着这个药方,每日三服,世子年幼,这阵子你们还得好生注意着。”

    林老夫人听闻这话担忧渐消,心中也多了几分庆幸。

    好在晏晏想得周到,这若真差了些功夫,她的乖孙儿可就真出事了,那她们阖府上下可真是要跟着完了。

    霍令君早在霍令仪进门的时候便看到她了,这会便朝她伸出手,口中是跟着一句:“阿姐”他的年岁还小,声音也还带着几分这个年纪有的软糯。

    霍令仪听到他的声音,一双眼眶却又红了几分。

    她忙迈步走了过去,跟着是蹲在拔步床前握住了霍令君的小手,口中是道:“阿姐在,别怕,阿姐回来了。”

    霍令仪的声音带着几分未加掩饰的轻颤,还有些许别人未曾察觉到的庆幸。她握着霍令君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双眼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生怕眨眼的功夫他便又跟前世一样没了声息。

    “阿姐不哭”

    霍令君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得擦拭着霍令仪脸上的泪珠子,他一面说着话,一面是又轻轻咳了起来。

    霍令仪见此忙把他的手重新收进了被子里

    她握着帕子轻轻擦拭着霍令君布着薄汗的额头,口中是紧跟着一句:“好,阿姐不哭,你再好好睡上一会,阿姐陪着你。”

    “阿姐不许骗人,骗人是要变成阿花的”

    童言稚语响在耳边,却更加令人心疼。

    霍令仪握着他的手便蹲在拔步床前看着他,口中是轻轻哼着一首童谣。

    霍令君到底年纪还小,醒来说了这么会子话已是疲惫不堪,没一会功夫他便合了眼皮睡着了。

    夜里。

    林氏强撑着那股子气等回到屋子才开始发脾气,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被她砸了个通透。她一面砸着,一面是厉声骂道:“什么就一个宝贝疙瘩?他霍令君不就占了个嫡出,除此之外,他有什么地方比得过我的令章!”

    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丫鬟名唤初拂,瞧着这幅情形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她是跟着林氏一道陪嫁进王府的,自是知晓她这位主子平日瞧着一副端庄大方的模样,私下却最是小性不过。

    只是这么多年——

    自打主子掌了中馈,府里的势力也逐渐都移到了主子的手上,除了面对老爷的时候,主子已鲜少发过这样的脾气了看来今儿个郡主那番话当真是戳到了主子的痛脚了。

    她方要开口劝人——

    帘子就被人打了起来,一个穿着素色襦裙的女孩走了进来。

    初拂见她进来忙跟着屈膝一礼,口中是跟着一句:“二小姐。”

    霍令德的年岁瞧起来并不算大,约莫也只十三余岁的样子,模样却很是清秀,仪态也很是端庄她眼瞧着屋中这幅模样先是一愣,不过也就这一瞬的功夫便又恢复如常。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落了手中的帘子走了进去,待走到林氏跟前,她才折了一双秀眉开口问道:“母亲,可是霍令仪她又给你气受了?”

    林氏看到霍令德这才缓和了脾气

    她接过初拂递来的茶盏,饮下一口,待平了心下的气才开口说道:“这些事你不必管,母亲自会解决。”翻了天那也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

    霍令德听完这话却低垂了眉目,握着帕子的手却又紧攥了几分。

    暖色灯火下——

    她低垂着头,面上的神色显得有些晦暗不明,辨不出是个什么神态表情,声音却在这夜色中有几分说不出的清寂,掺着几分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狠毒:“她怎么不死在外头?”

第 7 章() 
容安斋。

    外头已是一片沉寂的夜色,许是哪扇窗未曾合个掩实,这六月的晚风顺着窗棂打进来,闹得这屋中的灯花也跟着轻轻跳动起来霍令德的声音虽然很轻,可还是清清楚楚得入了两人的耳中。

    林氏面色陡然一变,她忙搁落了手中的茶盏,跟着是握过霍令德的手,拿着帕子捂着她的嘴巴。

    而后才朝初拂的方向看去——

    林氏素来端庄的面容此时已是一片暗沉,连带着声线也低了不少:“紧着你的嘴,出去守着。”

    初拂先前也被霍令德那话弄得一怔,此时回过神来自然忙是应了,她也不敢耽搁朝两人打了个礼,跟着便往外退去等落下手中锦缎布帘的时候,她稍稍掀了眼帘看了眼立在那暖色灯火下的素衣姑娘,想起她先前说话时的那副神色,心下还是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等初拂退下

    林氏才松开放在霍令德唇边的帕子,她握着霍令德的手坐在自己身边,看着她的目光有些难辨:“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霍令德自然也察觉到了母亲的异样,她抬脸朝林氏看去,待瞧见她面上的肃容还是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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