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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宠妻日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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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令德自然也察觉到了母亲的异样,她抬脸朝林氏看去,待瞧见她面上的肃容还是忍不住白了几分脸色,声音也跟着轻了些许:“没人教我”她这话说完想着先前听来的那些话,微垂着脸,绞着帕子的手却又用了几分力道:“她一回来就折腾您,半点面子也不给,您都不知道这会底下的那些奴仆怎么在说您。”

    她说到这是稍稍停顿了一瞬,跟着是又抬了脸一瞬不瞬地看着林氏,声音也带了几分委屈:“母亲,我不喜欢她。”

    林氏听到这话面色也有些不好,今儿个她在锦瑟斋被霍令仪落脸面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王府,她又何尝不希望霍令仪死在外头?若是这个小蹄子死了,她哪里还用得着受这等子闲气?

    只是这些话她却不能与令德说,更加不能让这些话从令德的口中出来。

    林氏思及此,握着霍令德的手轻轻拍了一拍,口中是又跟着一句:“不管你再不喜欢她、再讨厌她,可你要记得,她是陛下亲封上了宝册金印的扶风郡主,就连我瞧见她都得恭恭敬敬对待着。”

    她说到这把话未停,眉目微肃,连着声线也跟着沉了几分:“你可知道,今日这话若是让旁人听到这话,会有什么后果?”

    霍令德到底年纪还小,听闻这话面色便又苍白了几分,声音也跟着打了几分颤:“母亲,我”

    林氏看着她这幅模样终归不忍,她轻轻叹了口气,而后是伸手把霍令德揽在怀中,口中是继续说道:“傻丫头,你那长姐可不是个好愚弄的,你绝对不能让别人猜透你的想法,若不然就连母亲也护不住你。”

    “是,女儿知道了”

    林氏见此眉目渐平,也就未再多言。

    她仍旧揽着霍令德的肩膀,眼却朝那跳动不止的灯花看去。

    屋中灯花晦暗不明,打在林氏端庄的脸上也显露出几分不可分辨的神色,声音也跟着放低了几分:“你是我的女儿,那些不干净的事我会去做我把这一生的心血都放在了你和你哥哥的身上,你们绝对不能出事。”

    霍令德心下免不得有些动容,她朝林氏那处又依偎了几分,跟着是问道:“今次之事,母亲打算怎么做?”

    林氏闻言倒也皱了一双柳叶眉,口中是道:“霍令仪今日这招出得干脆,你祖母也发了话,我自然得给她们一个交待——”她若不给一个交代,那个小蹄子又怎么可能放过她?

    只是——

    林氏想着霍令仪午间说的那些话,还有那副锋芒毕露的模样,一双眉心却又稍稍拢了几分。

    那个李婆子明面上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婆子,可私下里却替她做了不少事,还有霍令君身边的那个人

    这么多年她好不容易才能在他身边安插上个人,这回若真要抽个干净,她哪里能舍得?

    不过——

    林氏眉心紧锁,袖下的手轻轻敲着案面,霍令仪今日究竟是无心,还是心中早就有了章程?若是后者,这么多年,她还当真是小看她了。

    锦瑟斋。

    霍令君先前用了药,精神头也好了不少,他有了精神头自然也就开始缠起霍令仪玩闹起来。

    霍令仪倒也由着他。

    她坐在一旁的圆墩上,陪着他玩闹,大多都是些小孩的玩物等玩累了,霍令君也就睡着了。六月的夜里有些闷热,霍令君皱着一双眉,即便睡着了还在轻轻嘟囔着说“热”,知夏绞了一块帕子想替他擦拭一回脸上的汗。

    霍令仪倒是拦了一回,她从知夏的手中接过帕子,而后是挽起袖子小心翼翼地替霍令君擦拭了一回脸和手,跟着才又把他的手重新放进了被子。

    许氏打帘进来的时候恰好瞧见了这一幕,一双柔婉的眉眼便又添了几分笑。

    她未再走进去,反倒是落了手中的帘子由知秋扶着往外走去。

    知秋先前也瞧见了里头的情形,这回便柔声与许氏说道:“郡主这回回来倒似变了许多,性子瞧着也柔和了不少”

    许氏听到这话,眉眼仍旧带着笑,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柔和:“晏晏的性子向来都是好的,只是往日她鲜少愿意表达,如今看他们姐弟两这么好,我也就安心了。”

    她这话刚落——

    里头的布帘便被人掀了起来,却是霍令仪走了出来,她先前未听全,这会便笑着问许氏:“母妃在说我什么?”

    知秋笑着朝她打了一礼,口中是跟着一句:“王妃正在夸您呢。”

    许氏闻言也未说什么,她笑着朝霍令仪伸出手,等人走近才握着她的手一道坐在了软塌上。屋中烛火分明,许氏细细瞧着霍令仪,待瞧见她较起往日消瘦的脸颊还有这眼下的一片乌青,她一双柔情眉便又跟着蜷了几分:“还说不累,眼下的乌青这么重。”

    她这话说完,是又与知秋发了话:“去小厨房把先前煨着的雪梨川贝汤端进来。”

    知秋闻言轻轻应了一声“是”,跟着便打了帘子往外走去。

    霍令仪却一直未曾说话,她只是眉目含笑看着许氏,如今夜深人静,周边无人打扰,她才终于能把这一份掩藏于心中的相思之情显露出来她松懈了身子骨朝许氏依偎过去,连带着声音也添了几分女儿柔情:“女儿没事,不过是长途跋涉未曾睡好,等在家里好好歇息几日便会好了。”

    许氏察觉到霍令仪的女儿娇态却是一怔。

    晏晏性子坚韧又素来早熟,鲜少会在她的面前表露出这幅模样。即便当日王爷的死讯传来,她也只是挺直着脊背什么都未说却是比谁都要坚强。今次这样,只怕晏晏是真的累了。

    许氏思及此,心下是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什么都未说,只是伸手环抱着着霍令仪的肩膀,另一只手是轻轻抚着她的长发,似是幼时一般。

    屋中一片静谧,母女两人相拥在一道,谁也未曾说话。

    待过了许久——

    许氏才开了口,她的手仍环着霍令仪的肩膀,声音也依旧是素日的平和:“林侧妃到底也是你的长辈,你今儿个这样做,委实是有些不给她面子了。”自打她当年生令君的时候折了身子,府中的事便尽数交给了林氏。

    这么多年,她也鲜少去管府中的事,今儿个在暖阁发生的事还是先前知夏说与她听的。

    霍令仪闻言却并未说话

    她半侧了脸朝许氏看去,灯火下的许氏依旧是素日的柔和。

    自打她记事起,母妃的性子便是如此,这么多年,她好似从未见过母妃与谁生过气、红过脸明明是堂堂信王妃,却任由一个侧妃掌着府中中馈。这些年,不管是府中置办宴会,还是别的府中邀宴,出面的只有林氏。

    长久以往——

    这燕京城中只怕早就忘了他们信王府还有个信王妃。

    霍令仪想到这便坐直了身子,她看着灯火下的许氏,却是过了好一会功夫才开了口:“母妃,您恨祖母吗?”

    这么些年,她一直都不知道该不该恨祖母。

    祖母素来疼她和令君,即便她有诸多问题与不好,可待她与令君的疼爱却是真的霍令仪一直都记着幼时高烧,祖母坐在她的床边不眠不休照顾了一夜,等到她退了烧,祖母反倒是因着累了身子骨,在床榻缠绵了大半个月才见好。

    可若不是因为祖母的缘故,林氏也就不会出现在府中

    那么她的母妃和弟弟也就不会死。

    霍令仪想到这,握着许氏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她仍旧垂着头,口中却是又跟着重复了一句:“母妃,您恨祖母吗?”

第 8 章() 
屋中一片静谧。

    若不是霍令仪先前那话还留有几分余音,只当这屋子里一直无人说话才是。

    许氏似是未曾想到霍令仪会这样发问,她柔和的面上带着几分怔楞,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待瞧见霍令仪这副神色却又止住了想说的话却是又过了许久,她才握着霍令仪的手深深叹了口气。

    “你怎么会突然问这样的话?”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却是也没有说恨还是不恨。

    许氏这话说完,也未再说,她的手仍旧握着霍令仪的手,眼却朝那半开的木头窗棂外的夜色看去外头星河点点,伴随着园中挂着的灯笼,照得这一片夜色也泛起几许昼亮。

    她恨过吗?

    自然是恨过的。

    当年她嫁给霍安北的时候,他还不过是个四品将军,而她却是英国公府的嫡出小姐,身份尊贵,还未及笈,上门迎亲的媒婆都已踩烂了几条门槛。

    世人皆说嫁女高嫁

    可她却从未后悔过嫁给霍安北。

    霍家人员简单没有什么妯娌纠纷,霍安北又是个疼人的性子,虽说成婚后他们聚少离多却也算得上夫妇和睦、琴瑟和谐,就连上头的婆婆也是极好说话的。可自打父亲死后,国公府日渐衰弱,而后霍安北因从龙之功被天子封异姓王,许多事却都变了。

    原本好说话的婆婆变了脸色,若是夫君在府中的时候还好些,但凡他不在府中,便明里暗里指责她生不出儿子。而后更是趁着夫君在外行军打仗,做主抬了林氏进门这么多年,即便她和霍安北的情意未曾变。

    可这其中多掺了个人,又怎么可能真的与往日一样?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多的恨也早就消磨得干净了。

    许氏想到这便又深深叹了口气,她收回眼落在霍令仪明艳的面容上,手轻柔得覆在她的头顶,却是又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她是长辈,即便有诸多不好,我们做晚辈的却也只能敬着顺着,何况她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除了在林氏的这桩事上——

    这么多年,她也的确未再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何况母亲虽然不喜欢她,可待晏晏和令君的心却是真的。

    霍令仪闻言却轻轻折了一双眉,连带着声音也低了几分:“若不是祖母,林氏她”

    “傻晏晏”

    许氏的面上仍旧挂着笑,她伸手轻轻点了点霍令仪的眉心,口中是跟着一句:“没有林氏也会有别人的,只不过林氏正好与你祖母沾了个‘亲’字。”

    她这话说完是稍稍停了一瞬才又跟着淡淡一句:“何况林氏的性子还算不错,这么多年她把府中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免了你父王的后顾之忧单这一点,我却该谢她。”

    许氏说到这,外头便传来了知秋的声音,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等霍令仪用完汤水,时辰也有些晚了

    许氏发了话让她回去好好歇上一觉,霍令仪也就未再说什么,等打完礼便由杜若扶着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大观斋位于正中偏东的方向,不仅占地广,风景也独好只是如今夜色已深,倒也瞧不见什么。

    屋子里红玉等人早就候着了,见她回来便齐齐打了个礼。

    霍令仪眼瞧着屋子里这一如旧时记忆中的布置,还有跪在跟前的这些人,心下也不是没有感触的。这其中有许多人她已许久未曾瞧见了,乍然见到,即便这颗已经冰冷了许久的心此时也免不得泛了些许动容。

    不过她素来性子要强,即便心下、面上再是动容,声音却也依旧平和:“都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她这话说完看着底下的丫头仍旧抹着袖子颤着身子,心下轻轻叹了一口气,口中是又跟着一句:“如今我回来了,以后不会再有事了。”

    这是她头一回给人保证。

    声调平稳,仿佛只是一句寻常话语可只有霍令仪才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用了怎样的力道。

    她袖下的手紧紧攥着,脊背也挺得很直,如今她回来了,不管前路如何坎坷,她都会好好护住自己的身边人她绝对不会再让前世那样的悲剧发生。

    夜色深沉。

    霍令仪坐在浴桶中,她的身子后仰,双目微合,任由杜若替她轻轻按着身子从边陲到燕京的这一路,她的确是累了。

    杜若原本以为她睡着了,便又放轻了些动作,只是她这动作刚刚放轻了些

    霍令仪便开了口:“李婆子如何了?”

    杜若闻言忙恭声回道:“打了三十板子,这会正躺在床上骂人”她这话说完听着霍令仪轻轻“嗯”了一声,便又轻声跟着一句:“说是您处事不公。”

    “当真是有趣”

    霍令仪的面上泛起了几许笑,声音却依旧清寂,没有半分笑意:“咱们这位林侧妃啊当真是会做人,旨是她下得,人是她打得,偏偏还能让旁人把这怒气牵扯到我的身上来,我还当真是小看她了”她说话的声音没什么情绪,就连面上的表情也未有什么变化,倒似是在说一桩寻常话一样。

    “林侧妃掌着中馈这么多年,素来又是会做人的”杜若一面替人按着身子,口中是又继续说道:“这些没个眼色的婆子说句浑话,您莫记在心上,没得气坏了身子。”

    霍令仪却未曾接话,她仍旧合着眼,却是又过了许久,才开口问道:“我记得李婆子的女儿是在院子里任着职?可知道她唤什么名字?”

    杜若一怔,不过也就这么会子功夫,她已回过神来:“的确有个,名叫合欢,原是个二等丫鬟,只是您嫌她手脚不干净,便也未怎么召见过她如今她便在咱们院子里做些洒扫的活。”

    她这话说完便又看了眼霍令仪:“您突然提起她,可是有什么安排?”

    霍令仪轻轻“嗯”了一声,即便已是六月,可这水泡得久了却还是凉了她睁开一双潋滟目,从浴桶中走了出来,任由杜若替她擦拭着身子,口中是淡淡一句:“自打忘忧出嫁后,我身边的大丫鬟便少了一个,赶明儿你把她提上来吧。”

    杜若听到这话,擦拭的动作还是止不住一顿。

    自打郡主这次从边陲回来,行起事来却是越发让人看不懂了就如今日李神医这桩事,虽说郡主说是给老夫人请平安脉。可她却不这样认为,郡主今儿个让她去请李神医的时候,倒像是早就知道府里要出事似得。

    不过这些事——

    郡主既然不想说,她自然也不会问。

    杜若想到这便又重新替人擦拭起来,口中是轻轻应了一声。

    她替人披上了衣衫,是又说起另一桩事:“先前您让奴去世子那处查探,奴也查到了些”她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替人整着身上的衣裳:“今儿个领着世子去的丫鬟是月见,这会已被侧妃拘起来了。”

    “不过奴私下盘问了世子院子里的几个丫鬟,却是连翘今儿个先从院子里折了几朵荷花给世子赏玩世子觉得好看,这才让月见领着他过去的。”

    霍令仪听闻这话,面色也未有什么变化。

    她由杜若扶着往外走去,口中却是说着一句:“令君这个年纪,正是对什么都带着几分新奇有趣的时候,她这一招倒还真是像极了那人。”不动声色,即便旁人瞧见了也说不出什么话。

    屋中的窗棂还开着几扇,这会那外头晚风便透过这半开的窗棂打到屋中

    霍令仪只觉得先前在水房的热气尽数被这晚风打散,连带着一双眉心也舒展了几分。

    那人说得是谁,杜若自然明白。

    她扶着霍令仪坐在了软塌上,又取过一方帕子奉了过去,口中是又跟着一句:“连翘当年还是王妃亲自挑选送去伺候世子的,却未想到”她后话未说全,意思却已分明。

    没想到岁月翩跹一转,那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霍令仪接过了她手中的帕子,漫不经心得擦拭着自己的指根,闻言也只是淡淡说道:“人心若是变了,哪里还会记着别人当初对她的好?”

    杜若听到这话也叹了口气,当年她和连翘也算得上是一道长大,后来她被王妃送过来伺候郡主,连翘便被送过去伺候世子岁月转了几回,倒是未曾想到如今那个人竟会变成这幅模样。

    她重新收回了帕子,跟着是问道:“那您打算?”

    霍令仪闻言却未说话,她只是看着那琉璃灯罩中跳动不止的烛火。待过了许久,她才慢慢开口说了一句:“有些帐是要慢慢算起来了。”

第 9 章() 
如今时辰还早。

    霍令仪因着心中有事昨儿个也未怎么睡好,今儿个倒也起得早

    她简单拾掇了一番便往昆仑斋走去。

    昆仑斋是林老夫人的住处,位于信王府正中的位置,与她的大观斋相距倒也不算远。

    林老夫人素来信天道命数,早些年特地请了个天师进府改了名字,又把这处里里外外按着他的说法拾掇了一遍远远瞧去,昆仑斋呈圆形模样,外围皆植着树木,院子里建着池水摆着玉石、锦鲤等物,中心还有一个老龟伏在水上,寓意长寿,瞧起来还真有几分玉虚昆仑的模样。

    霍令仪到的时候,日头才刚刚升起。

    院子里的人还在做着洒扫的活计,瞧见她过来皆是一愣,跟着便又齐齐朝她打了个礼,口中是唤一声“郡主”。一个穿着柳黄色绣玉竹的丫鬟听到声响便打了帘子走了出来,却是林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名唤“玉竹”。

    玉竹看着霍令仪也是一怔,不过也只是这一瞬的功夫,她便笑着迎了过来。一面是与霍令仪打了个礼,一面是柔声说道:“老夫人刚醒来,原想着让奴去您那处说一声,让您今儿个好生歇息,不必过来请安了。”

    “无事”

    霍令仪的声音依旧带着无边的清寂,眉目倒是添着份笑,闻言也只是说道:“我在外头一个月,已许久未曾在祖母面前好生敬孝道了,如今既然回了府中,哪里还有在屋子里懈怠偷懒的道理?”

    玉竹见此也就不再说话,她笑着迎了人往里头进去。

    林老夫人刚洗漱完,这会正坐在椅子上,由人布着早膳眼瞧着霍令仪进来,她便笑着抬了头,一面是朝她招了手,一面是笑说说道:“先前听到声响还以为是我听错了,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霍令仪看着林老夫人面上的笑,还有那只伸出的手,却还是停了一瞬才握住。

    昨儿个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许久,却还是没想好究竟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祖母。前世她自出嫁之后便再未登过门,私下里倒是听过几桩事,知晓祖母后来过得大抵也算不上好可那时她满心满眼都是对祖母的恨,自然也懒得去理会她。

    如今眼看着她面上未加掩实慈爱的笑

    霍令仪的心下还是漾出一声绵长的叹息,她低垂了眉目看着两人交握在一道的手,口中是跟着一句:“想着祖母这儿的早膳了,便早些来了。”她的声调微扬,眉目含笑,却是旧日面对她时的模样。

    林老夫人闻言是笑着伸手点了点霍令仪的额头:“你这丫头,府里特地给你备了小厨房,由着你想吃什么便吃什么,偏还来念我这处的东西,真是个小贪心鬼”她话是这样说,却还是让人去备了一份碗筷。

    祖孙两人吃完早膳,时辰也差不多了。

    霍令仪接过玉竹递来的帕子,替林老夫人擦拭了回手,而后是扶着人往正堂走去。正堂里除了还在病中的霍令君,人都已来全,听着脚步声音便都站起了身朝林老夫人的方向打了个礼。

    林老夫人接过玉竹奉来的茶水,待用下一口才说了话:“都坐下吧”

    等一干人等都坐了下,林氏便抬了头,她面上仍旧带着素日温和的笑,方想开口却瞧见坐在林老夫人身边的霍令仪。她脸上的笑顿时一僵,却是过了好一会功夫才又笑着说道:“大姐儿今儿个倒是来得早。”

    往日哪回不是掐着时辰才到的,如今倒也知晓在老夫人跟前扮乖了林氏想到这,袖下握着帕子的手便又用了几分力道。

    霍令仪闻言也未曾接话。

    她挽了两节袖子,低垂着眉目从一旁摆着的果盘中取了荔枝慢慢剥起来,等剥完便又用那银勺把核一剔,再放到林老夫人跟前的盘子上却是半分没给林氏面子。

    林氏见此倒也未说什么,她只是抬了头看着林老夫人继续说道:“媳妇昨儿个把该处置的人都处置了一遍,李婆子是家中老人,媳妇使人打了三十板子又罚了她三个月的俸禄。至于月见,她身为世子身边的大丫鬟,却没能护好主子,媳妇已着人打了一顿板子打算午后便遣了牙婆进府把她发卖出去。”

    她这话说完是稍稍停顿了一瞬,跟着便又站起身走到正中间跪了下去,声音添着几分愧疚,声线也低了不少:“至于媳妇媳妇能得您和姐姐看重掌府中中馈,却险些累得令君出事。”

    “媳妇自知有愧,不敢申辩,但请您责罚。”

    林老夫人闻言却轻轻皱了皱眉:“咱们府中下人这么多,你难免有注意不到的时候,此事与你也没什么关系”她这话说完是接过霍令仪递来的果肉,等这股子凉意入了口,才舒展了眉心继续说道:“不过晏晏说得对,如今安北去了,咱们府里可就这么个宝贝疙瘩,你平素还是得细心些。”

    林氏听闻这话握着帕子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不过也就这会功夫,她便已回过神来,她轻轻应了一声“是”,口中是跟着一句“媳妇记下了”。

    等林氏重新归了座,眼却不动声色得朝霍令仪那处看去,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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