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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宠妻日常-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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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怀瑾说到这却是又稍稍停顿了一声,眼看着霍令仪这幅娇艳的面容,他的手覆在她的头顶,却是又过了许久才又低声一句:“不过我还是希望,不会有那一天。”

    如果真到了那一日,那么必定是他输给周承宇了。

    霍令仪听得这话便也回过神来,她仰头看着李怀瑾面上的神色,知晓他心中在想什么她什么也未曾说,只是轻轻握了握李怀瑾的手,待他重新看来才又柔声说道:“您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李怀瑾听得这话,那双无波无澜的丹凤目中倒是也泛开了几分笑意

    他的手仍旧覆在霍令仪的头顶,口中是轻轻“嗯”了一声。

    午膳还未曾送来,两人便坐在一道说着话,霍令仪眼瞧着桌上摊着的那张布防图,原先她只是扫了一眼自然也未曾瞧清,这会待细细瞧了一回才问道:“这是皇宫和城中的布防吗?”

    “是”

    李怀瑾没有要瞒她的意思,他坐在霍令仪的身侧,手仍旧撑在她的腰上替她轻轻揉捏着,如今霍令仪月子越大,腰背便也免不得酸泛,李怀瑾这揉捏倒是正好能缓解她的酸痛他一面替人轻轻捏着,一面是说道:“真到了那一日,必定是兵戈相向的局面。”

    “可是”

    霍令仪拧头朝李怀瑾看去,她的眉心轻轻蹙起,语调也难掩担忧:“周承宇毕竟是东宫太子,他手中的人自然不少,如今父王的虎符还未曾寻见,倘若真到了兵戈相向的那一日,您”

    “那块虎符虽然不在我的手中,却也不在周承宇的手中”

    李怀瑾知她要说什么,因此还不等她把话说完,便已伸出手轻轻抚平了她眉宇之间的折痕,待抚平了那道折痕,他才继续说道:“何况朝中那么多年,我也不是什么建树都没有。”

    如今他和周承宇都在等,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只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必定是因为有大事要发生。

    而这个大事

    李怀瑾想到这便拧头朝那覆着白纱的窗棂看去,他此时所面向的是皇宫的方向,这个大事只可能与那个人有关。

    霍令仪看着李怀瑾面上的神色,她张了张口似是想说道什么,可临来到头却还是什么也不曾说她只是仍旧握着李怀瑾的手,待人回过神来才又朝桌上看去,除去那张布防图,还有一张纸,写着得却是几个名字。

    她并不是寻常的闺中女子,自是识得那些人的,这纸上的人,若她不曾猜错的话都是属于周承宇的麾下

    她一个一个名字看过去,待瞧见霍令章的时候,面上的神色却是一滞。

    李怀瑾察觉到她面上的异样,他顺着目光朝那纸上看去,眼瞧着她指尖停留之处也未曾说话,他只是仍旧撑在霍令仪的腰上替她轻轻捏着,却是又过了一会,他的口中才说道:“前几日,我安插在袁怀身边的人送来一封书信,令章此次去陕西并非只为了种痘一事。”

    “他是去替周承宇秘密私见袁怀。”

    袁怀是陕西总督,麾下兵马无数。他为人狠辣又极为骁勇善战,在这大梁,也只有父王可以与其一较高下,只是如今父王已逝倘若周承宇真有袁怀襄助,于他们而言,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李怀瑾看着她面上的沉思,却只当她还在记挂霍令章的事,他停下替人捏腰的动作,改为握着霍令仪的手,口中是说道一句:“倘若在这场战役中最终是我们取得了胜利,那么为了你,我也不会多加为难于他。”

    这个男人

    霍令仪拧头朝李怀瑾看去,她自然知道李怀瑾这是为了她,只是他却不想想,倘若是他们败了,那么周承宇和霍令章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们?有风拂过窗棂,传来细微的声响,霍令仪的心下化开一声绵长的叹息,她回握住李怀瑾的手,却是过了许久才轻声说道:“我只要您好好的。”

    等到这话一落——

    霍令仪重新靠回到李怀瑾的怀中,是又轻声跟着一句:“等到了那日,我想让母妃和令君离开燕京”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好似被风一吹便能消散一般:“我知江先生是你的人,无论这场战是输还是赢,我都希望他们余生能够好好的。”

    倘若他们输了

    祖母尚还有活的可能,可母妃和令君却绝无有存活的可能。

    她宁可他们从此远离这燕京城的喧嚣,也希望他们能够好好活在这个世上。

    李怀瑾看着她紧闭的双目,却是又轻轻捏了回她的手,他低垂着一双眉眼一错不错得看着霍令仪,口中是道:“你不必担心”真到了那日,他自会给他们想好所有的退路。

    他的手撑在霍令仪的脸上,指腹轻柔得滑过她的眉眼,有一句话,他从未与霍令仪说过,倘若真到了那日,他所安排的退路中,还有她的。

    他是想拼尽全力去赢

    可他终归不是神,预测不到未来是幅什么局面。真到了那日,那么即便让她恨他,他也不会让她陪着他去死她还这么年轻,有很长的路要走。他会替她安排好一切,让她余生安稳遂意,唯一可惜的是,她的生命中将不会再有他这个人。

    霍令仪睁开眼,她仰头看着李怀瑾面上的沉思,便轻轻问道:“您在想什么?”

    李怀瑾听得这话,却是收回了覆在她脸上的手,他的眉眼清平,所有的思量皆掩于心中,口中也只是寻常一句:“没什么”

    日子过得很快,没过多久便入了八月下旬。

    落了几场秋雨,这天变得也越发凉了,霍令仪如今身子越重行动也越发不方便,她靠在软榻上眼瞧着外头的夜色却是问了回杜若时辰,待听到回答,她握着书的手是又一顿往日这个时辰,李怀瑾早就回来了。

    今日却是怎么了?

    还不等她说话,外头便传来红玉的声音,跟着是一串脚步声,霍令仪循声往前看去,便见李怀瑾迈步朝她走来与往日他的气定神闲所不同的是,今日的李怀瑾好似有些难以言喻的激动。

    她心下奇怪,索性便合了手中的书朝他看去,口中是笑着问了一句:“您怎么了?”

    李怀瑾走得很快,没一会功夫便到了她的眼前,他未曾回到霍令仪的问题,却是让杜若等人先行退下等到布帘一起一落,屋中仅剩他们两人,李怀瑾才朝她伸出手,口中是跟着一句:“晏晏,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第 107 章() 
见人?

    这大晚上的去见什么人?

    霍令仪心下奇怪;她眼瞧着李怀瑾面上的神色;心下思绪也跟着微微转着;不过李怀瑾既然要领她去见;想来此人必定十分重要;若不然他也不会屏退左右了;还特地挑这样一个时辰了。

    她想到这便也未再说什么;只是把手放在了李怀瑾的手上。

    李怀瑾握过霍令仪的手把她扶了起来,待又取过架子上搁着的一件披风替她细细穿好,而后才握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等走到外间的时候——

    杜若和红玉两人正在外头候着;原是在等他们的吩咐,眼看着两人出来,她们自是觉得奇怪。

    这大晚上的;三爷领着夫人要去哪?

    只是还不等她们说道什么;李怀瑾便已开了口淡淡说道:“你们不必跟来。”他的声音很是清冷,面上的神色虽与往日一样;可那话中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两人见此纵然心中再有疑虑却也未曾说道什么;只轻轻应了一声;而后是把搁置在一侧的灯笼递给了李怀瑾。

    李怀瑾接过灯笼;便继续握着霍令仪的手往外走去。

    此时夜色已深;府中的下人大多都已睡了,唯有几个看门的婆子这会也都倚着门打着盹李怀瑾和霍令仪的动作很轻;走得又是小路,一路往前走去倒是也未碰见多少人。

    待走到外院——

    霍令仪眼瞧着那间书房才拧头朝李怀瑾看去那人是在书房吗?

    李怀瑾见她看来;便又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他那双丹凤目中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口中也跟着柔声一句:“马上就到了”

    霍令仪听得这话便又轻轻应了一声,她重新收回眼继续由李怀瑾扶着缓步往那书房走去。她面上的神色虽然并未有什么异样,可心中难免还是有几分奇怪的她总觉得今夜的李怀瑾与往日有些不同。

    究竟是怎样的不同呢?

    这倘若要当真说上一回,她却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今夜的李怀瑾好似有些格外的欢喜。书房里的人究竟是谁,竟能让李怀瑾这般?

    她心下思绪依旧转着,步子倒是也未曾停歇待走到书房门前,李怀瑾却是先看了她一回,等到霍令仪也看了过去,他便又握了回她的手,而后他才推门领着她往里走去。

    书房之中并未点多少烛火,唯有三三两两的几支烛火打在角落,看起来倒还不如外间的月光来得明亮。

    霍令仪眼瞧着这一室昏暗,却是扫了眼屋中,书房很大,她是扫了有一会功夫才瞧见一个男人因着屋中昏暗,她也只能瞧见那个男人约莫是穿着一身玄衣。

    此时他正负手立在窗前由着那窗外的月光倾泻在身上,因着只能瞧见这样一个背影,她也辨不出这个男人是多少年岁。

    不过——

    霍令仪眼瞧着这个身影还是忍不住轻轻皱了回眉,不知为何,她竟觉得这个背影有些格外的熟悉。

    李怀瑾瞧见了她眉宇之间的轻痕,便知她是在思量,不过这回他却未曾说道什么,他只是熄灭了手中的灯笼,而后是又把屋中的烛火重新点了几支。

    没一会功夫,这书房便变得明亮了起来

    屋中骤然变得明亮,霍令仪一时却有些适应不过来,她是轻轻合了回眼睛,待能适应了才又重新睁开眼往前看去,那个立在窗前男人的身影在这烛火和月色的照映下,也越发变得清晰了起来。

    这个身影——

    霍令仪仍旧拧着眉,她紧抿着红唇不曾说话,心下却是止不住滑过一个念头,眼前这个身影实在是太过熟悉了些。她心中这样想着,一双桃花目便这样看着那人的背影,却是又过了一会,她才轻轻开了口:“你”

    霍令仪刚刚吐露出一个字,便察觉到那个先前一直未曾移动的男人负在身后的手又紧握了几分她眼瞧着这般,心下越发觉得奇怪,刚要再说话,便见那个玄衣男人已转身朝他们看来。

    屋中烛火明亮——

    那人的面容自是半点不加掩饰得呈现在他们眼前。

    霍令仪看着那个身影,微微张开的红唇吐露出几分急促的气息,就连那明艳的面容也骤然变得惨白起来,她的步子往后退去,倘若不是李怀瑾正好在她的身后,只怕她便该摔倒了。

    她的手用尽全力撑在李怀瑾的胳膊上,一双桃花目却依旧一瞬不瞬地朝那个男人看去,眼看着那张熟悉到极致的面容,霍令仪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些什么,可此时的她却仿佛失声一般竟然连一个字也吐不出。

    李怀瑾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抚平她心中的震惊。

    不知过了多久,霍令仪总算是缓了过来,她就这样看着玄衣男人,口中是跟着轻轻吐出两个字:“父王?”

    玄衣男人待听到这一句,原先就紧绷着的面容此时更是泛出几分难以言喻的激动,他的步子很是沉稳,便这样迎着光朝两人一步一步走来,等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他才低垂着一双眉眼看着霍令仪说道:“晏晏,是我,我回来了。”

    声音如旧,面容如故

    这的的确确就是她的父王,可霍令仪却好似依旧未能回过神般怔怔得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红唇依旧微微张着,一双眼也依旧一错不错得看着他她的父王,没死?她的父王,竟然回来了?

    这怎么可能呢?

    她的父王不是早就死在四年前,死在那个边陲,死在那一场阴谋之下?

    霍安北看着霍令仪面上的怔楞,心下是又叹了口气,他知道此时她的心中必定是天翻地覆的试问一个“死”了四年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又有谁会不震惊呢?

    他那双温润的眼眸依旧微微垂着看着眼前人,而后他伸出手,一如往日一般,把那宽厚的掌心覆在她的头顶,却是又过了一会,他才温声说道:“晏晏,别怕,是父王回来了。”

    霍令仪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她那双又弯又长的青睫开始轻轻打起颤来,泪意模糊了她的眼,而她却依旧仰着头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人,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到骨子里的男人,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还是开了口,轻轻唤他:“父王。”

    起初的这一声——

    霍令仪的声调仿佛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却是极轻的。

    而后

    霍令仪把撑在李怀瑾胳膊上的手往上抬,却是握住了霍安北的手腕,待察觉到那股子温热,她原先蕴在眼中的泪意却是再也抑制不住滚落下来。泪水滑过脸颊,而她紧紧握着他的手腕,却是又唤了人一声:“父王。”

    她这连着两声轻唤,声调缠绵而婉转,却是让屋中两个男人都心生动容。

    霍安北的手仍旧覆在她的头顶,闻言他是轻轻“嗯”了一声,他此时的眼眶也微微红着,就连往日温隽的面容此时也因为心下的那股情绪而紧绷着战场厮杀这么多年,所受过的伤不计其数,就连那最难熬的四年,他都不曾落下一滴眼泪。

    可此时,看着眼前的长女,看着这个记忆中最为骄傲的长女

    他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外间冷风压过窗棂,而这一室之内,父女两人皆眼眶微红立在这烛火之下,谁也不曾说话,到后头还是李怀瑾先开了口:“有什么话,坐下再说吧。”

    霍安北听得这话倒是也未说什么,他收回覆在霍令仪头顶的手,却是又看了一眼她那高高隆起的小腹,如今长女可是双身子的人,的确不适合久站他想到这,心下不免又化开几分叹息。

    当初他离开燕京的时候,眼前这个小丫头还未曾及笈,哪里想到如今再次相见,她竟然是快要做娘的人了。

    他曾经想象过无数回她出嫁时的场景。

    他霍安北的女儿,倘若出嫁必定是要让全城皆知的,可惜的是真到了那一天,他竟然未能参加。

    霍安北想到这心下是又化开了几分难言的怅然。

    等到三人皆坐下——

    霍令仪接过李怀瑾递来的温水用了一口,她此时心绪已好了许多,虽然一双桃花目仍旧看着坐在对面的霍安北,倒也不至于再像先前那般失态。等把茶盏稳稳握于手中,她才开了口:“父王,您”

    她心中其实有许多话想问霍安北,例如霍安北那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当年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他又是如何回来的?

    可或许是想问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她这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才好

    霍安北看着她这幅模样倒是笑了一回,他握过一侧的茶盏,茶是早些送来的,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也早就凉了,可他却还是面不改色用了下去等茶水润了喉咙,他是看着霍令仪温声说道:“傻晏晏,你想知道的,父王都会与你说。”

    他这话说完仍旧握着那杯茶盏,一双沾了岁月的温润眼眸无波无澜得看着霍令仪轻轻说道:“当年我呈天子之意收下了那块天子虎符,只是未曾想到此事竟然会被东宫那位所知晓,那时我在边陲连着作战三天三夜,好不容易逼退了敌兵却未曾想到落入了自己人的圈套。”

    “周承宇遣亲信把我囚于一处,想要让我交出那块虎符”

    许是有风从外头漏进,打得屋中烛火摇曳,霍安北看着那晦暗不明的烛火,声却未停:“后来他们苦搜无果便把我扔下悬崖,而后又假借敌兵之名让我死于战场之上,让这世上的人皆以为我是死于战火之中。”

    他说这些事的时候,声音一直都是很平静的,就连语气也没有什么起伏,可霍令仪端握茶盏的手却还是忍不住用了几分力。

    纵然她未曾亲身经历,可也能从父王的这只言片语中想象出当时的状况周承宇本就是阴狠之人,他既然遣人把父王囚住,必定是用尽了手段。

    还有那个悬崖

    她前世因为不信父王会这样死去,索性便待在边陲探寻情况,那个悬崖,她也曾遣人去探寻过只是那个地方实在是太高了,悬崖陡峭,深不见底,根本没有人可以下得去。

    霍令仪想到这,握着茶盏的手竟忍不住轻微颤抖起来。

    李怀瑾就坐在她的身边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什么也不曾说,只是握过她手中的茶盏置于那茶案上,而后便握着她的手轻轻拍着。

    手背上传来的温热让她回过神来——

    霍令仪拧头朝李怀瑾看去,她看着他面上那副令人心静的神色便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待缓过那股子劲道,她才又看着霍安北问道:“那个悬崖深不见底,父王您”她说到这却未再继续,只是朝人看去,纵然是一个清醒的人摔落悬崖只怕也得粉身碎骨,更何况是当时已受了重伤的父王。

    这四年

    父王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霍安北听得这一字一句却是又轻轻笑了回,他的眉目仍旧是温和的,等把手中的茶盏置于案上,他便双手交握看着人继续说道:“或许是我命不该绝吧”他这话说完便把这四年间的事简略得与人说上了一回,当时他坠落悬崖的时候本就受了重伤,周承宇手下那群人又岂会给他一丝活命的机会?

    纵然后来他得人所救——

    可那样一个地方本就是封闭的,里头的人出不去,外边的人若无缘故自然也不可能走得进来。

    因此起初那几年,他大多都是昏迷着的,纵然醒来也无法行动。

    后来却是来了位大夫,那大夫虽然是名游医,可他的医术却极其不错,经他诊治之后,他那些伤才足以渐渐康复起来再后来,便是天子遣人寻到了他,而他也终于能够离开那个地方了。

    霍令仪一直安安静静得听着人说话,她不敢泄露什么多余的情绪,唯有被李怀瑾握着的手一直未曾放松。

    等到霍安北说完——

    屋中一时却未曾有人说话,到后头还是李怀瑾先开了口:“你们聊着,我先出去”他知晓他们父女两人许久未曾见面必定是有许多话要说,他坐在这处反倒不好。

    等这话说完——

    他是又朝霍安北拱手一礼,而后才往外退去。

    霍安北看着他这一礼,心下也不知是个什么感觉,若按着身份他如何能受李怀瑾的礼?只是偏偏如今这个男人竟然成了他的女婿,他想到这索性也未曾起身只是同人点了点头,口中却是未曾说道半句。他眼看着李怀瑾离去,等到那房门重新被掩住,他才又朝霍令仪看去四年不曾相见,记忆中的小姑娘也长大了,那个往日恣意潇洒,最爱跟着他策马射箭的小姑娘此时却安安静静得端坐在那。

    他看着这幅场景,心下不是没有感慨的。

    霍安北心中其实也有许多话想与她说,只是想起先前她和李怀瑾待在一起时的画面,他却还是免不得问道:“晏晏,你和信芳——”

第 108 章() 
霍令仪听得这话;面上的神色却是一顿。她知晓无论是父王还是母妃;对柳予安都是心生好感的;当年父王还时常与她夸赞起柳予安的品性。

    可谁能想到就是那样一个看起来霁月光风的男人;却令前世的她步入到那样的境地?

    她袖下的手握着一方帕子;目光却未有半分偏移;一眨不眨得朝人看去外间的寒风好似更加凛冽了几分;打在那树枝上的声响也越发响亮了,而霍令仪便这样看着霍安北轻声说道:“父王,您不在燕京的这几年发生了许多事;柳予安已娶了安平。”

    这事

    霍安北早已知晓。

    他这一路回来自是免不得要打听家中人的境况,待知晓柳予安娶了周承棠的时候,霍安北的心中却是有几分不舒服的。信芳是他自幼看着长大的;无论是品性还是为人都是无需说的;倘若长女要嫁人,自然是要嫁给信芳这样的郎君可偏偏这桩婚事却落在了旁人的身上。

    那个时候——

    他就在想;当年信芳娶周承棠的时候;晏晏该是怎样的难过?

    他这长女素来骄傲;从来对这燕京城的男子都是不屑一顾的;唯有对信芳是不同的从小到大;他看着长女长大成人,也看着她对信芳的感情一日又一日的增添。只是还不等他说话;便又听得霍令仪说道一句:“就算柳予安不曾娶周承棠,我也不会嫁给他。”

    霍令仪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却是让霍安北愣了一回。

    烛火依旧轻轻晃动着——

    霍安北看着霍令仪面上的坚定,却是低声问道:“为何?我记得你往日待信芳”

    霍令仪仍旧握着那方帕子,她有心想把前世的话同人说上一回,让父王知晓那个男人的真面目,可临来开口她也只是说道了一回:“当年我与母妃去柳家做客,柳家远不如我们所看到的那般那个文远侯看起来温润,私下却是个宠妾灭妻的混账,还和他的妾氏肖想让女儿嫁给那位二公子。”

    “还有那位侯夫人也是明面一套,背面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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