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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子捡到宝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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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石连连点头。

    苏彤玉见嗅得差不多了,忙带着藏獒犬出了门,临出门时顺星还慌里慌张拿了件方才给藏獒犬嗅的衣服。

    吱呀吱呀的马车轱辘声响起,谢石站在门口处,目光带着担忧和期待,表小姐,你可一定要找到玉姑娘啊……

第九十三章() 
这样想着,谢石心情沉重地走了回去。

    苏彤玉几人坐着马车跟着藏獒犬,颠簸着转了几个时辰后来到一条窄小『逼』仄的山路上,山路斜向上蜿蜒,不过一丈的宽度,堪堪挤下一辆马车。

    “罗哥,停车!”

    苏彤玉手指掀着马车一侧的帘子,眼睛黑沉沉的,仔细打量了下四周。

    这是同望临山背对背相依靠的鹤山,巍峨嶙峋,因形状似鹤而得名,只是鹤山同望临山却大有不同,因闻名大燕的古刹香积寺坐落在望临山,故望临山香火旺盛,人声鼎沸,连路都宽阔平坦。

    但鹤山就不一样了,鹤山偏险峻,又没有香积寺的名望,除了一些上山砍柴的樵夫和打猎的猎户,就再没什么人经过了,因此鹤山的山路多是人走出来的土路,虽然面前的这条山路对于鹤山其他的路来说已经算得上平坦宽阔了,但若过一辆马车,显然有些不安全。

    “下车吧。”

    苏彤玉当先掀开车帘,预备下马车。

    “小姐,这……”顺星看着前边曲折看不到头的路,心里有些担心。

    就连一直跟着的志缘僧人也略有些担忧地看向苏彤玉,“山路崎岖,女施主莫不如留在马车里,让这位姑娘随着小僧一同便可。”

    苏彤玉目光幽暗,若真如她所想的那样,那男子是当朝太傅的话,恐怕小玉于齐彦定是关系重大,即便不是亲人,也该是心头之人,若非如此,在如今这战事紧迫之时,当朝主事的太傅又怎会离朝来寻一无关紧要之人。

    她摇摇头,“小玉为贼人所掳,不见到她,我不放心。”苏彤玉说完,抬脚往前走。

    见苏彤玉心念坚定,二人叹了口气也不再劝说,只想着待会儿小心些就是了,顺星当即就爬下车紧随着自家小姐的步伐。

    几人沉默着跟着左嗅右嗅的藏獒犬,看着这幽密葱荣,雾气氤氲看不清前路的鹤山,心里都不由提了起来,想的都是玉姑娘会被掳至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苏彤玉想着这事,眉间紧皱,她总觉得这事处处透着古怪。

    小玉在谢宅……被人掳走……

    在谢宅……这拨人既然能准确『摸』到谢宅,应该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早就『摸』到了地方,不知筹谋了多久,况且能在谢宅掳走人,恐怕也有几分手段,毕竟表哥身边,就她所知道的离萧,也是和陈叔不相上下的高手,在此情况下,若是小玉都能被掳走,那么这鹤山里……她心里咚咚跳着,看着草木深深,蜿蜒不见头的山路,一点底都没有。

    小心绕过脚边的石头,苏彤玉继续往前走,前边的藏獒犬被志缘明显拉慢了步子,爪子落地声重重的,看起来隐隐有些暴躁。

    见志缘耐心温和地安抚下来藏獒犬后,朝自己微赫地看了一眼,苏彤玉轻轻点了点头,朝他抿了抿嘴角,而后就垂下眼帘,又陷入沉思。

    小玉在宛城待了一年之久,这一年里,除了陆德英钻空子捣鬼劫持她那次,没出过意外,然而……齐彦一来,小玉就被贼人掳走了,这……很难不让人怀疑劫走小玉的人……不是齐彦的对手……

    对手……

    苏彤玉『揉』了『揉』眉心,压下『乱』麻一样的心思,看着自己以及身后的顺星和志缘师傅之间拉大的间隔,加快步子上前。

    冬月里天长夜短,山里则更甚,这还不过酉时,天『色』就暗了下来。

    山路越走越窄,走到最后几乎都没有路了,几人都是一边拨着『乱』枝杂叶一边前行,身上多多少少都被树叶上的『露』水弄湿了些。

    顺星打小就在小姐身边伺候,虽说是丫鬟,可实际上也没吃过什么苦,算是养尊处优了,今日,这还是她头回走这么长的路,走得腿都快断了,紧皱着小脸不经意间一抬头,忽然看见林子尽头有两间简陋竹屋,她赶忙拉了下一旁小姐的袖子,想告诉小姐,然而才将将转头,还未开口,就看见自家小姐已经发现了那两间破旧竹屋,正顿在那里直直地盯着那里。

    小姐?顺星轻轻扯了扯苏彤玉的袖子,无声地询问。

    苏彤玉看着面前的竹屋,又扫了眼躁动不安的藏獒犬后,面『色』严肃地拉扯住志缘的僧衣袖子,瞥了眼藏獒犬摇摇头。

    志缘尴尬地抿嘴点头,而后『摸』『摸』藏獒犬的脑袋,藏獒犬有些不悦地甩开志缘的手,但显然,比方才安分了些。

    志缘羞涩地朝着苏彤玉笑了笑。

    苏彤玉只顾仔细观察竹屋附近,也没看到志缘的笑,她大略看了下周围的林木,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她直觉这里并没有设置什么机关,遂心底逐渐升起一个不太完美的计划。

    苏彤玉的确猜对了,这里的确没设什么机关,准确的说,是还没来得及设什么机关,这是刘瑱提前找好,预备引诱齐彦独身而来的地方,本来是想着先把掳来的丫头在城中找一处地方先安置了,等到这里设好机关再把人带来。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没有想到齐彦以及那姓谢的二人这么看重这死丫头,疯了一样紧追不舍,害的他无法在城中根本无法安置,只能兵分两路,趁着自己跟二人动手的空子吩咐手底下的暗卫先把人送至这里,免得被那二人找到。

    然而,他没想到,那二人没找到这里,竟然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姐给找到了。

    此时的他才刚刚甩开齐彦的追踪,还没来得及赶至这里,自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第九十四章() 
“谁?”

    小小的咔嚓声后,冷冷的低呵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罗哥不敢置信地缓缓低下头,不甚清晰的叶片掩映下,罗哥还是看见了自己脚头往前延伸的灰黑『色』枝干,他咽了一口口水,腿脚极其僵硬,不敢动一丁点。

    “谁在那里?”

    竹屋里的蒙面人又是一声低呵,并谨慎地朝着声音的方向挪步,罗哥闻声双手不受控制地蜷了一下,额头也冒出细细的汗珠,他脖子僵硬却又小心翼翼地扭头看向苏彤玉。

    苏彤玉安抚地看了众人一眼,随后抬眸对着罗哥点了点头,眼睛瞄了眼林深处,又回头看了看来时的方向。

    罗哥接到自家小姐目光,手紧握成拳,对着苏彤玉点了点头,而后当机立断就往一旁茂密林深处跑,他老子爹是个猎户,所以这鹤山他小时候也来过,地形相对还是熟悉的,这些人身怀功夫,他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但若凭借地势引开这些人,他还能有几分把握。

    趁着罗哥走的时候发出动静的掩映下,几人在苏彤玉的手势中当即蹲下,夜『色』已暗,这鹤山也林木茂密,所以几人倒也不显眼。

    “那边有动静!”

    “过去看看!”

    两名黑衣人对着后来的人点了点头,就追着罗哥过去了,余下之人则小心翼翼四处查看一番,又退回到竹屋附近。

    这时,苏彤玉几人才有了缓口气的机会,仔细看了眼竹屋旁的守卫,苏彤玉眯起眼睛。

    小姐……

    顺星紧张地戳了戳苏彤玉,眉间皱得紧紧地,无声询问。

    我们该怎么办呀?

    苏彤玉眼睛扫了眼竹屋,而后将自己的衣袖往上轻轻一拉,『露』出一截带着碧翠水绿玉镯的玉白手腕。

    顺星有些疑问地看向苏彤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苏彤玉并未回应,反而极快地将玉镯褪了下来,看了一眼后锁定位置,轻轻一掰,玉镯就成了两段。

    顺星惊讶地看着小姐从玉镯中倒出两枚小小的牡丹花,一朵朱红『色』,一朵黑褐『色』,她跟着小姐这许多年,竟从来不知这玉镯内里乾坤,只是,这……这花到底是做何用的?

    苏彤玉细白的玉指自朱红『色』牡丹花中轻轻拨出一根稍微粗些的『乳』白花蕊,又不知从何处拿来一个火折子,吹了一下就对着那花蕊,这时,几人才知道这个花蕊竟是一根类似烛心的细棉线。

    “快,趁着香还未燃起,你走到前面那丛矮桐处,将香扔至竹屋处。”

    苏彤玉眯起眼睛算了算距离后,将朱红『色』牡丹花递给顺星,“记得脚步轻些。”

    顺星毫不犹豫,什么都没问,接过东西就往前小心翼翼地挪动。

    苏彤玉看着顺星一点点接近竹屋,心里如擂鼓一般,这牡丹是她很早前就备下的,是很浓的『迷』香,或许是前世的缘故,即便处在深闺,出入奴仆随从浩浩『荡』『荡』,她也总是不安心,所以举止一直都很谨慎,也小心地私下备了许多奇怪的东西以防万一。

    眼看顺星即将到她说的那个位置,苏彤玉拿出另一枚黑褐『色』牡丹,用火折子引燃。

    “有人!”

    顺星心陡然一惊,而后颤着唇咬牙将香扔了出去,深呼一口气,还未转身,身子便软了下去。

    黑衣人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未来得及过去,就有什么东西扔了过来。

    “小心!暗器!”

    几人立即防备地退后远避,见没什么危险了才抬脚走过,只是鼻尖却若有若无地有股牡丹花的香气,香气并不浓烈,却轻绵旖旎,悠长又沁人心脾。

    “不对!”走在前面的黑衣人瞬间反应过来,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软了下去,随后的几人看到不对,却为时已晚,纷纷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苏彤玉抬起的心缓缓落下,却不见有动静,直到确定不会再有威胁,才缓缓步出。

    志缘见此,先她一步快速拦住苏彤玉,面上有着担忧,“施主,那『迷』香……”

    苏彤玉浅笑着摇头,抬起拿着黑褐『色』牡丹香的手,“志缘师父不必担心,这香也燃着,就不会失去意识。”

    原来如此,志缘这才放心。

    “可否请师父先稍等片刻。”苏彤玉将顺星放到竹屋前,转身对志缘说道。

    志缘『迷』茫不知何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苏彤玉推门进入屋内,果然见到元玉斜斜倚在墙边,失去意识。

    她四下检查了下,并没有在元玉身上发现什么伤痕,这才放下心。

    看来小姑娘只是被『迷』香『迷』晕了,并没有遭其他的罪。

    心下虽定,苏彤玉手上却不停,她快速褪去小姑娘的外衫,与自己的衣服调换了下后迅速换上,而后费力将元玉拖至屋外。

    “烦请志缘师傅带着顺星和家妹沿小路速走,小女子在此感激不尽。”

    苏彤玉微曲身子行了一礼,目光定定看向志缘,而后往黑衣人走去。

    志缘一看苏彤玉的衣服,扫了一眼地下躺着的姑娘的衣服,还有什么不懂的,当即就拦住彤玉摇头,“施主,这……”

    苏彤玉脚下步子不停,“师父,我自有脱身之法,还请快些带家妹离开,否则我们全都走不了了。”

    说罢,苏彤玉自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手脚极快地划向黑衣人颈间,虽力道绵软,但到底刀刃锋利,血瞬间就迸了出来,她眼睛不眨,又继续划向下一个。

    “施主快住手!阿弥陀佛!”

    志缘不忍地看着苏彤玉的动作,忙去拦她。

    苏彤玉目带警告,“师父,这是死士,况『迷』『药』时效有限,若仁慈一点,恐怕待会儿我们都将命丧黄泉!”

    志缘看看果决的苏彤玉,又看看躺在地上的顺星以及那年约二八的小姑娘,无奈默念一声阿弥陀佛后拖着二人远去。

    苏彤玉将四人解决后将志缘几人留下的痕迹抹除,而后沿着跟志缘相反的方向做出印记,随即离开竹屋,顺着几人来时的路离去。

    刘瑱到竹屋的时候,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当即脸『色』阴沉,怒从心起,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搜!”

    “是!”

    没用的东西!劫到这里还能让人给跑了!

    刘瑱手指握得嘎嘣脆,眼里的凉意让人起鸡皮疙瘩。

    他就不信了!这老天爷也不帮他!

    元玉被颠得难受极了,虽然还昏着,眉『毛』却皱成了团儿。

    “阿砚~”

    “齐……彦……”“阿砚……”

    小姑娘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甚么,志缘闻声,知道『迷』『药』的『药』效快到了,就放慢步子,小声唤她俩。

    “姑娘……醒醒……快醒醒!”

    “快醒醒啊姑娘!”

    元玉脑子逐渐清醒,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只眉『毛』还皱得紧紧地,她被颠得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了。

    “放……快放我下来!”

    志缘闻声,左右看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将二人放下。

    “姑娘可清醒些了,姑娘,姑娘快醒醒!”

    他问完元玉,又赶紧摇了摇顺星。

    “不多说了,二位姑娘醒了就快些跑,怕是那些人要追过来了,我得快些去寻苏姑娘。”

    志缘看着二人昏沉的样子,有些担心,但还是更担心苏彤玉,就往回开始跑。

    等元玉终于清醒过来,顺星也睁开了眼睛。

    “小姐呢!小姐去哪了?”顺星甫一清醒,没看见自家小姐就开始着急。

    “玉姑娘,小姐呢,我家小姐呢?”顺星眼泪刷的滴下来,摇晃着元玉不松手。

    “我家小姐丢了可怎么办?”

    元玉眼睛睁得大大的,“彤玉?是彤玉救的我?她……她人呢?”

    顺星摇头,眼泪不断,“我家小姐让我燃了个香,我就不……衣服!你怎么穿着我家小姐的衣服!”

    顺星眼瞪得大大的,拽着元玉的外衫,手指颤颤地说不出话来。

    元玉猛地低下头一看,心里想到什么,猛地就想站起来,结果脚一歪,又倒了下去,“是彤玉,是彤玉!我们得快去救她!”

    说着元玉着急忙慌地挣扎站起来,“走!救彤玉!”

    “对!对!……救我家小姐!”顺星眼泪模糊地也赶忙站起来,跟着元玉。

    二人跑了一会儿,元玉转身顿住脚,“不行!”

    “顺星,我们俩太弱了,这样,我去救彤玉,你去快去找人,找阿砚!”元玉推着顺星,“我的是裙衫,跑不快,你快去!”

    顺星摇头,脚下却着急地一步也不停“我们小姐来的时候已经给表少爷去过信了,这里也做的有记号,表少爷只要看到信很快就会来的。”

    元玉无法,只能带着顺星去找彤玉。

    二人拨着枝叶,远远瞧见了拿着带血匕首的苏彤玉,还未喊出什么,就见彤玉转身如一只蝴蝶般飘落到身后的悬崖。

    “贱人!”刘瑱伸手『摸』了下脖颈有丝丝痛意处,手上黏乎乎的全是血,唾了一口,咬牙骂道。

    “这个冒牌货!”

    “小姐!”顺星惊呼一声,就往悬崖边冲去,看着早已不见人影的深崖,顺星悲痛至极,眼也不眨也跟着跳了下去。

    元玉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眼中有水珠子无意识地滑落,一滴接一滴,打在地上,碎成几瓣。

    “哼!老天爷也还是开眼的!”刘瑱扫到元玉,阴笑着一摆手,就有人将元玉掳了过来。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元元!”

    “晴子!”

    两种声音从一处过来,元玉一顿,呆愣愣地看向声源处。

    阿砚,是阿砚。

    她咬咬嘴唇看过去,眼泪吧嗒嗒地落,“救……救救彤玉,阿砚,快救救彤玉!”

    “她……她掉到悬崖下了!快救……救救彤玉!”

    悬崖?

    谢青砚闻言,眉拧了一下,一贯的温和声音中有些担忧,“离萧,速去寻彤玉!”

    齐彦皱着眉看着眼泪不断的元玉,心尖儿微颤,而后看向刘瑱,声音冷厉,“不知广乐郡王可否听过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刘瑱哈哈一笑,抽出长剑缓缓擦了擦,眯眼一动,剑就横放到小姑娘的颈间,“想必这句话,太傅应当是懂的。”

    齐彦摩着手上的玉扳指,“我懂不懂无所谓,只是郡王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吧,以卵击石,恐怕……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没什么好下场?”

    刘瑱摇头失笑,“我看那倒未必!”

    说罢伸手掐住元玉的脖子,“这应该要看这小姑娘在太傅心里有多重了!”

    齐彦眼神狠狠『射』向刘瑱,“看来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刘瑱手猛地一收紧,元玉吃痛轻唔一声。

    “哦?是吗?”

    元元!

    谢青砚心尖儿一痛,当即拧眉往前一步,手关节握得泛白。

    “阿砚,你……你别……别担心!”元玉目光紧随着他,眼泪模糊地摇头。

    刘瑱轻飘飘地看了看一旁的谢青砚,狐疑地瞥向齐彦,扯嘴一笑,“看样子,太傅莫不是……强抢民女吧。”

    齐彦面『色』更冷,“郡王真是说笑!”

    谢青砚薄唇紧抿,面上淡淡,耳朵却暗中注意四下动静。

    “齐彦!”

    忽然,谢青砚声线冷冷,趁众人不防备之下将手中银针陡然『射』向四周,而后,徒手向刘瑱急速而去,齐彦愣神一秒,也意识到了谢青砚是想引开刘瑱的注意力,这样,他就可以腾出手救晴子了。

    可谢青砚他——不会武。

    “该死!”

    刘瑱眼神一凌,挟着元玉来了个急转身,将将躲过谢青砚的一针。

    “雕虫小技,也敢在本王面前耍?”

    他拾剑而上,剑指向谢青砚前胸要害,欲飞身往前。

    齐彦趁刘瑱转至自己方向时,灌输内力震开刘瑱挟着元玉的手,将元玉扯了过来。

    “不……不……阿砚……”

    元玉眼睛直直地看着那指向阿砚的剑,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为何手竟生出一股大力,趁着将齐彦推开的反力,挡在了谢青砚身前。

    “晴子!”

    齐彦大喝一声,却来不及,眼睁睁看那剑刺入元玉右肩,渗出殷红的血。

    四周空旷,风吹过来,带来回响,一声一声,砸在齐彦耳中,几欲将他震聋。

    是不是……这就是心空的感觉……

    她为他挡剑……

    她为他牵动心弦……

    她甚至看他的时候,眼睛都是亮亮的,像是碎星子嵌在其上……

    齐彦,放手吧……

    “元元!”谢青砚茫然地抱着撞过来的元玉,待怀中熟悉的气息袭来,他才意识到,他的傻姑娘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傻!谁许你过来的!”他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声音又硬又狠!

    元玉扯扯嘴角,声音虚弱地像猫一样,“别……凶我好……好不……好?”

    谢青砚怒极反笑,温润的面容此时狰狞地很,“凶你!元玉,你给我听好了,你若敢有什么,我不会放过你!”

    元玉眼皮沉重,眼泪吧嗒吧嗒不断,嘴角却扯得极大,“阿砚……最……最喜欢……阿砚……”

    她其实很害怕,害怕她阖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跟他说,说完从这辈子到下辈子都说不完的话。

    谢青砚替她把脉的手抖得不像样子,此时听见了她的话,心像是被挖走一大块,鲜血淋漓的。

    “嗯,”他喉间微动,连个笑都扯不出来,再也舍不得吼她,“好,最喜欢……阿砚。”

    所以,要……好好的……

第九十五章() 
盛华次年。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元玉自每日一拜的小佛堂出来后,就软软地倚在御花园的躺椅上,百无聊赖地晒太阳。

    “公——陛下!”

    琼枝笑意明媚地端着酥酪走过来,想到刚刚得到的消息,迫不及待地将酥酪随意放到高架藤几上就凑近元玉,小声说,“陛下,今日可是殿试呢,听闻这届的考生都一表人才,陛下不想去看看吗?总是这样也无聊啊!”

    殿试?

    算算日子,应该是吧!

    元玉睁开眼睛盯着啾啾叫的小麻雀从这枝海棠飞到那枝海棠,心不在焉,“阿砚不在,确实挺无聊的。”

    琼枝笑得像是哄骗小孩子的拐子,“那陛下去看一下,也不费什么事,指不定还有认识的呢!”

    “是吗?”

    “那桃花小筑呢?可以去吗?”元玉圆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琼枝,黑黝黝的眼睛如小鹿般雾气氤氲,看得琼枝心有不忍。

    桃花小筑是谢公子在皇城的一处宅子,自那日公子回宛城之后,主子就一直念念不忘的,总想出宫去那里。

    “出宫是不可以的!陛下的伤才刚刚好,太傅不会允许的,陛下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琼枝摇头,垂眸将酥酪递给元玉,而后又苦口婆心地劝她,

    “何况谢公子也不在那里,陛下就是去了又怎样,还不如去瞧瞧殿试呢。”

    哎呦我的主子呀,您要是不去,那才真是可惜了!琼枝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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