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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主角仇深似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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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若你用利剑,他们本该早就躺在地上。”

    而后,路日就话锋一转,淡淡道。

    越珩无法判断他那莫测的黑『色』眼睛中,到底流转怎样的情绪。只能感觉到路日就走到自己面前,伏下身,将他拉起来。

    青丝散落下来,正触碰到他被钝剑打得青肿的脸上,却比起方才的疼痛更让他瑟缩。越珩移开眼睛,下垂的视线看到对方穿着的青玉『色』靴子,小腿流畅的线条十分好看。

    他分明是有很多话想和这人说的。

    关于……这段时间一直未见对方的理由。

    ——他的师傅其实恨他。

    在那夜无眠后,越珩突然意识到这点。

    虽然不明白缘由,他却能隐隐意识到,路日就注视着他的目光,其实与那些不时闪现在他面前的片段有关。

    从小生活在冷宫中,越珩对于别人的感情十分敏感。对于这如剑之人,他又有太多的在意,自然也能察觉到路日就投来的视线里,那份不动声『色』中偶尔流『露』出的恶意、观望、揣测。

    可他不知这份恨意的缘由,也不知明明既然这么恨他,为什么还要对他温柔。

    比如说,每次察觉到他藏在人群里看剑的时候,就将手中的剑招放慢,故意让他去品味其中的真意。

    明明恨他。

    却又救他,助他,教他。

    “越珩?”路日就叫他名字。

    迎着越珩抬起头来的视线,他平淡道,“我们下山吧。”

    【我觉得这句话和‘我们私奔吧’有异曲同工之妙。】路日就心道。

    系统:……

第9章 制造皇帝9() 
半月以来,天下局势急转而下。北狄入侵,铁骑争踏炙火燎原。南方天降异象,罕见的六月大雪,将作物都给老天收了干净,甚至有人声称,在南海见到了鱼头人身的怪物,从海里爬上岸。

    而中原久旱,荒地千里,流民失所,逐渐形成一团又一团的浪『潮』。

    为了寻求生存,本能蜂拥向那些粮草充足的郡县,若是当地管辖的官员稍欠缺点经验、缺乏管辖,他们便会很快将粮仓里的粮食吃干净,然后仿佛蝗虫般夹裹起更大的黑团,蚕食向下一个可生存之地。

    这个世界,与路日就所熟识的帝国不太一样。

    帝国军队,正规成体系。八十六个星系的世家和财阀,将三千舰队的势力划分得严丝合缝,不容外人丝毫『插』手。

    以至于当初帝国太子刚刚授封,居然能够突破重重阻碍,着手创建护卫整个星际的a…31舰队,都显得如此不可思议,足以作为勋章,点缀他光辉灿烂的皇室血统。

    但对于这个世界,『乱』世割据势力多如天上繁星,只要能布施粥场,足以换得许多流民任劳任怨效力。

    眼下称雄的四方草莽,麾下军队大多就是由这样的流民组成,虽然声势浩大,实际却不堪一击,很大程度上只是军队裹夹着百姓前进。

    “比如,北地狼王杨秀。”路日就道,“他号称二十万大军,能拿出来应战的不过只有手下最亲密的三千亲兵,草莽中的势力多以小依大,因为他的势力居北境魁首,将其捧至高位。”

    他抬起眼睛,日光反『射』着他黑『色』的眼睛,剑芒般的亮。

    虽然路日就和系统玩笑说要和主角私奔,但还不至于偏离主线,随便下山。

    名义上是为盖州州牧的邀约,解决如今危害国境的北地狼王杨秀手下的第一高手白凌趾。

    实际上是为让主角见见世面,如果没大碍,赶紧推动主线。

    越珩将剑抱在怀里,默默地听着他讲。

    路日就瞥他一眼,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些?”

    “既是师父所授,听从便是。”越珩答。

    切。

    “如今朝廷北方战事告急,若有天命,便在北方。”路日就冷淡地说了一句,看见越珩猛地抬头向他看来,表情一瞬间惊愕,却不再言语。

    北方确实是主角的天命所归。

    殷昭帝越珩一生中最出彩的战绩之一,就是率领着八人直接冲入北地狼王杨秀的二十万大军中,硬是击破对手的亲兵阵营,将那位如今大好人头还留在脖颈上的枭雄绞首,而后平定混『乱』,将北地归于自己治下。

    从通州到盖州的路不远,只是如今世道混『乱』,为了防止越珩的身份惹上多余的事情,他们并未选择走官路,一路上自然不乏劫道强寇。

    仅凭实力来说,在主角越珩超越他之前,路日就确实是天下第一,但他并不是一个多好的师父。

    只要瞥见有人过来劫道,都直接打发越珩去应付,看着他实战的狼狈踉跄,只在旁边冷言指点,反倒让那些强寇自己莫名害怕起来,弄不懂这个好看得让人害怕的青年的用意。

    就算越珩被打得伤痕累累,走路都一瘸一拐,路日就也丝毫没有雇一辆马车的打算,维持速度继续前进。一路上,越珩的脚都被磨出血泡,被压破的时候针扎般疼。

    可越珩还是不懂他。

    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却会在夜晚把大衣拿出来,垫在自己身下,防止他夜受风寒。

    将抵达城下,才看到城外有大堆人成群散走,都是没能被允许进入城中,却也实在没有力气、无路可去的流民。

    路日就瞥了他们一眼,见到拥堵处臭气熏天,死者和生者互相堆叠倒在地上,甚至有人就这么坐在灰尘屎『尿』不分的黑坑里啃着一根树皮,目光闪烁了一下。

    越珩十分注意他的动静:“师父?”

    “……没什么。”路日就道,“将粮食收好。”

    若是能够施舍这些人一点吃食,对于他们并非难事,但路日就出身弃星,最明白生活在这种环境下,被『逼』急的人,早已不在乎什么感恩道理。

    救一人,就必须救更多人,一份不饱,就会要第二份。如果给不出来,反倒会被讥讽只是为了用施舍换得磕头感谢,在濒死的狂热浪『潮』中,被活生生撕裂食用的“恩公”,他也并不是没有见过。

    越珩楞了一下,却明白斗米恩担米仇的道理,点了点头。

    路日就走向城门,继续道:“北地狼王杨秀生『性』阴狠,据说在『乱』世前,他也曾是朝廷衙役。最广为人知的,就是他素喜将俘虏与死人尸体面对面绑在一起,相互腐烂哀叫死去……”

    “师父。”越珩为难地开口。

    说好的解说光环无法被打断呢。

    路日就在心里吐槽一句,回头望去,才发现有个穿得衣衫褴褛的孩子,瑟瑟发抖地抱着越珩的腿,生出脏兮兮的手,向他讨要吃食。

    那是一个颇小的女孩子,身体瘦骨嶙峋,只有肚子肿大如孕『妇』,装满了肿水,神情都是麻木的,只拉着腿,不叫,也不哀求。

    路日就在心里“啧”了一声,瞥了眼周围流民紧盯着他们的样子,犹豫片刻,还是走过去,在越珩注视下,将那个女孩粗暴地推开,带着厌烦瞥了她一眼,声音冰冷:“走。”

    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安静地跑开。

    越珩盯着路日就看了一会儿,就被他硬是拉着手,往城门拽去。

    城外望着这里的流民知道这不是个善心的主,失望地散开,仿佛行尸走肉般,继续在城门附近晃『荡』。

    “师父。”越珩突然轻声开口,“我都看到了……你给她怀里的那块饼。”

    路日就没说话。

    他心里纳闷,按照自己手速,越珩的实力不可能察觉。

    “恶臭如此,城外瘟疫已经开始弥漫,那样的孩子没死在别人口中,必定已经身患疫情,”越珩道,“你给她饼,她也活不了几天,若是被人察觉,说不定还要因此早死。”

    “所以我只给了她一掌宽的饼,”路日就冷淡道,“我心无愧罢了。”

    在那时他确实是想起了过去的自己。

    为了那半块掉在泥地里黑漆漆的饼,和比自己人高马大的同龄人争夺得遍体鳞伤,其中留下来的一道伤疤,等他离开弃星才得以修复。

    但他还是把那块饼给了那个缩在巷子里瑟瑟发抖、快饿死的老人,看着他吃下去,『露』出微笑,然后死去。

    “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老人说,“日就……会是个很好的名字。”

    后来他托认识的权贵查了绝版的弃星典籍,才知道这句话是希望他日日收获,月月渐进,不断地学习,无比光明的境界。

    但……对于他来说,这些毫无意义。

    在那个垃圾场一样的星球里,他爬上来的手段,从来就不是才智和学习。

第10章 制造皇帝10() 
比起城外的荒灾人势,城内倒还维持着正常的秩序。市集井井有条,人来人往,胡服素衣,倒是有几分“小京都”的模样,很是热闹。

    位于中原人杰地灵之地,盖州向来治理有方,虽然这并没能阻止它在剧情里,像战车滚轮下的尘土,在主角铁骑纵横下湮灭。

    关于它的灭亡,倒是有原因。

    当时路日就在京都,隐姓埋名,给主角越珩探听情报,结果眼看着决战日期将近,越珩还没带着大军杀进来,终于不耐烦,直接给他传了信鸽,说自己病危,临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见师弟登上帝位。

    结果越珩花了两日,就冲回了京都城下。

    后来路日就才知道,当时盖州城内精锐早被强弩之末的朝廷调走,州牧却血书不降,率城里的老弱病残,借地势硬抗了越珩手下十万军队半月之久。没想到越珩收到信后,就打了鸡血一般,以六千将士的死为代价,最终攻克盖州,并将城墙碾为平地。

    城破后,盖州州牧的人头浇了沥青,被挂在城墙上,任由风吹雨淋。

    路日就在城下看了片刻,转头对军士说:“把他放下来吧,善待家人。”

    以及为了这一战而死的六千军士。

    “那有什么意义,”后来知道这件事的越珩说,“这天下全是死人。”

    但在付出六千军士的死,攻破盖州的时候,越珩依旧下令不许任何人屠城,去进犯那些在家中哭泣的、失去了丈夫和儿子的人们。

    现在盖州城的灭绝煞星还是一个刚逃出宫不久、没见过世面的冷宫皇子,街道旁边卖艺玩杂耍和各种吹拉弹唱已经足够让他移不开视线。

    路日就看着越珩专注盯着那边猴戏的样子,心里倒是有点好奇,看到精彩处,他会不会像普通少年一样惊叫起来。

    不过现在倒是没时间做这个实验。

    他们两个人走在人群里,其实颇为显眼。

    从城门进来的,无不带着『乱』世漂泊命如转蓬的惶恐不安,就算是名门世家的公子少爷,在这种时候也不敢估高自己的能力,不带上十几个护卫,绝对不敢出城。

    但路日就一身白衣、腰间配着把剑,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不染丝毫风尘,却偏生有种让人渴慕的感觉,让人不敢靠近、又无法从这人身上移开目光。

    至于身后的少年,『露』出来的手臂都是青肿,看上去更是弱不禁风。

    看见走在前面的路日就脚步不慢,越珩只能恋恋不舍地从杂耍上收回目光,加快速度追上他,看似和路日就并肩而行,却又谨慎地落后他一个身位。

    越珩偷偷看了看自己的师父,犹豫片刻,道:“被人养惯的猴子,竟然会听人的命令行动。”

    路日就没说话。

    “我刚才听见旁边有人说,要是观者反应冷淡,杂伎人会故意让猴子表现出不听话的样子,人猴相争,来逗人欢笑。”

    路日就还是没说话。

    他面瘫着脸,心里纳闷这是什么节奏。

    主角在暗示啥?还是说,威胁?

    他心里琢磨着,越琢磨,越感觉越珩在暗讽什么。

    不对劲。

    有阴谋。

    【我觉得他其实什么都没想。】系统说,【回头。】

    路日就闻言回头看去,正见到越珩不知何时已经沉默下来,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只是盯着他的脚步一步步跟着走。

    察觉到自己的师父停下来,这才带着些茫然地抬起头来,看他。

    “越珩。”路日就纠结了一下,“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果然还是该让他玩一会儿?

    越珩盯着他黑沉沉没有感情的眼睛,沉默片刻,还是道:“我觉得……师父好像对什么都没兴趣的样子。”

    迎着路日就略微诧异的神情,他道:“初见您的时候,就觉得您似乎不似世间之人,随时可能化去,在山上还好,现在明明身处闹市中,您还是对周围事物不假任何多余的注视。”

    不,如果同样的地图你刷三次你也会吐的。

    路日就心道。

    其实他第一个世界刚下山的时候,那叫一个土包子,白天还能撑着一张高冷皮,等晚上钻到房间里就兴奋得直接易容出去看花灯,嗨得一个晚上都没睡着。

    “您……生来就仿佛高空明月,足以照耀夜空,自己就是全部,不需任何外物触碰,唯有他人的目光仰慕您……”

    其实月亮依靠太阳发光。

    路日就心道。

    但他瞥见越珩咬着下嘴唇,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终于隐隐意识到了什么,犹豫片刻后,还是伸手,在少年的惊诧中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他的动作实在说不上温柔,但就是这样笨拙的样子,却让自从下山以来一直被难以言喻的焦虑感折磨的越珩奇怪地平静下来。

    他抬头去看路日就的手腕,感受到那只手因为持剑多年而形成的坚韧和冰冷。

    却的确是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不知为何想起那天晚上压在自己身上的躯体,还有急促而炙热的呼吸,越珩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他的呼吸开始紊『乱』,目光不受控制地左右打转。

    过来。

    黑夜中,那人不同于平日里的冷漠无情,显『露』出张扬肆意的样子,带着轻浮的、甚至是轻蔑的笑,像是叫狗一样,施舍般地叫他。

    吻我。

    但接着那只手被收了回去。

    ……不够。

    越珩失望地收回目光,听见路日就冷淡的声音:“我也会……在乎些什么。”

    仿佛没有看到越珩一瞬间睁大的眼睛,他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平淡道:“比如说你。”

    就算是这样重要、突兀、并且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话,他说起来也像是和“记得早起练剑”一样冷淡。

    “在你到来前,我就在等一个人。”他说,“我一直在等一个人,他……”

    言语最后落于含糊不清。

    越珩这才突然惊觉,在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终于不再是那样古井无波,而是显得有些沙哑。

    带着些缓慢挤压的隐忍的痛苦,迟疑地从那冰冷的姿态下流『露』出来,不知所措。以至于让那种很轻的声音,近似某种温暖的喘息。

    他腾地一下红了脸,想要去看路日就的神情,对方却依旧只是平静地回视过来,仿佛全然不知自己刚才说出了怎样的话。

    到最后反而是越珩自己先退缩,他窘迫地移开目光,道:“我们去找州牧吧,师父。”

    【我一直在等一个人,直到那日风雪交加,你推开门的那瞬间,我就知道了,我等的人是你!只有你,才能够杀死我!】

    路日就:……

    系统道:【宿主,上次得到你的消息后,我就把那个歌剧剧本看了,请不要太省事,好吗?】

    【咳,现成的嘛。】路日就心虚。

    下次再也不告诉系统他的台词都是从哪来的了。

    州牧邀请路日就道盖州来,是为了击败杨秀手下第一高手白凌趾,以挫如今正在北地驰骋的北境狼王的声势。因此,不得不希冀被誉为江湖第一的青宗首席路日就。

    当然,既然这位连太子邀约都能冷淡拒绝,盖州州牧并未将所有希望都放在路日就身上,而是同时邀请其他一些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好手。

    相对于一路步行,还给主角拉了一堆怪刷剑道经验值的路日就,他们到得更加及时。至少,在他们踏过地面青草又软又绒的庭院后,已经能听到厅里的大笑和言谈声。

    【这样不行。】路日就说,【我的声望值会下跌。】

    系统呆了一下:【声望值是什么?】

    随着侍女推开门的声音,厅里诸人漫不经心地向门口投来目光,正看到路日就将手放在腰间青锋剑鞘上,大步向里面迈入。

    据传最终嫁入皇城,也正因为与侍卫勾搭而被『乱』棒打死的京都第一美人,虽是异族血统,却生于京都,十五岁束发,名声远播于公侯市野。其貌若冰雪,娟丽如画,偏生眉目多情,扶玉案弯眉一笑,仿佛一月寒梅香气,破寒霜而来。

    但如此佳人,竟也不如这人迎着推门声而长入,如青锋寒芒,一眼摄人心魄后,才迟钝地嗅到他身后随着大开的门涌进来的冷气,与冲淡室内暖溢酒味的白菊香。

    路日就环顾周围,而后微微皱眉,走到最前面的席座,对着坐在那里的男人说道:“让开。”

    室内欢笑声渐不闻,周围静得生寒。

第11章 制造皇帝11() 
屋内本是宴酣酒乐时。

    舞女衣裳半『露』,媚眼如丝,宾客中男女杂坐,都是不知喝了多少,醉眼朦胧,随意将自己依仗成名的武器扔置在一旁,暖洋洋地化了骨头。

    只有这人进来时,身负锐剑,利如刀雪。

    被侍女推开的门带着外面呼啸冲来的冷气,以及庭院里刚开不久的白菊香,从阁楼上打下来的阳光仿佛碎金,洒落在那张年轻而俊美的脸颊上。

    他抬起头,周围的一切声音,也仿佛整个世界的声音,都跟随他一起泯灭至无,只留下一片寂静。

    路日就环顾四周,冷淡的目光似乎没把任何人看进去,仿佛无趣般收回,继续往前走。

    对于鲜衣怒马肆意江湖的武林精英们来说,平日里,这种行为足以让他们认定为轻蔑和挑衅,然后愤而出手。

    但青年那漫不经心的神情,却将所有盛气凌人都变成了理所应当,他只是佩剑前行,却仿佛穿透所有的目光,将整个房间覆在冰雪般的沉寂下。

    这家伙……到底是哪个门派出身的英杰?返老还童的怪物?还是隐世家族不世出的天才?

    这种威压也未免太可怕了!

    坐在厅中末席、实力稍弱的,竟然看着他的背影就微微发起抖来,无法与其正视。

    侧躺于首位席座上的舞女,看见路日就靠近就忍不住想侧身为他让开,却被抱住她的男人强行拉住,看着面无表情的路日就,笑道:“你再说一遍?”

    路日就果断不能再说一遍。

    绝世剑客的配置是什么,绝世剑客就是要保持神秘感,让外人自动脑补。

    只有炮灰才多话。

    所以他面瘫着脸,在跟在他身后的越珩和其他人紧张的注视下,沉默。

    谁也不怀疑,双方下一刻就会将腰间青锋出鞘。

    男人笑着盯着他的脸,笑容中含有杀意,但随着打量,却隐隐显出狐疑的样子,然后最终定格在路日就绑着剑带的右腰上,道:“你是左手剑?”

    真正的高手当然要左右兼备啦——

    路日就高手寂寞脸。

    不过他的确更习惯用左手。

    他小时候在巡航舰洒下来的垃圾里翻吃的,却不小心被生活垃圾里的碎玻璃割伤了手筋,当时什么都不懂,随便用废布料就给包起来了,结果右手比常人迟钝很多。

    他离开弃星后,就通过发达的科技治疗彻底修复这点小问题,但使用左手的习惯却已经养成。

    虽然路日就并未回话,男人却像已经得到了答案,在等着看好戏的众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沉默了片刻,竟径直推开躺在身上的舞女,起身走向下首。

    直接让开了。

    “大人……”

    看着那冷淡青年毫无道谢之意,径直带着他旁边的少年坐下,本来坐在下首却乖乖给他让座的身边人忍不住凑过来,“他难道……”

    比你更强?

    这种纠结的话当然没法直接说出口,反倒是那人心里自己说不定。

    如今江湖第一人是青宗首席路日就,少年十五束发,就将闹得整个天下狼烟四起的涂雀异族第一高手斩于剑下,『逼』得涂雀王立誓五十年不犯中原。

    但在不少人看来,当时江湖上的绝世高手各有己忧、无心天下,时事如此,才使竖子成名。

    更何况路日就很少涉及江湖事,最近风头正劲、被人隐隐称为天下第一的,还是他面前这位爷。

    要是两个人真打起来,赔率还说不定呢。

    男人仿佛这时才从青年方才的威压上清醒过来,他呼了口气,道:“他比我强。”

    干脆认输。

    但是感觉打不过你就怂,这也太丢脸了吧!

    那人心情微妙。

    “更何况,”男人道,“他长得实在……”

    “……!”

    那人连同旁边正竖着耳朵偷听的几个人瞬间惊了。

    虽然他们全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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