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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惊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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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有接下定是有记录的,可在下翻了这么久,确实没有找到陈府的相关记录啊。”

    “我母亲早在两月前就已经说过,在贵店给我做了衣裳,你们自己没记录与我们何干,莫不是觉得店大可以欺客?”开口的少女,声音软儒,细腻似水,听起来有几分委屈。

    “娘子误会了,在下不是这个意思。”伙计擦了擦额角的汗,“这样,不如娘子请先到雅间一坐,待在下再找一找如何?”

    伙计的声音有些颤抖,带了几分讨好。

    “不好。”少女微微转头,似乎在看着聚在自己身边的贵妇,“我怕你们敷衍我。”

    少女直言不讳,一点面子也不给。

    “这位伙计,莫不是你们真的漏了人家的单?”几人对视也近两柱香时间,就有个着墨蓝褙子妇人帮腔道,“若真这样,给人家赔罪倒也好商量。”

    “谢谢夫人。”少女立刻给那妇人见了礼,行动间帷帽皂纱纷飞,露出少女纤柔的下颌和她那一截纤细的颈脖。

    她的声音恬淡柔和,像是得了甜食而惊喜的小女孩,让而后店里的其他客人也开始质疑,纷纷看着那伙计。

    云锦绣是盛京盛名的绸缎庄,往日里进出的顾客非富即贵,都是有脸面的人家,伙计不禁抬眼看了少女,只可惜皂纱挡住了,什么也看不到。

    “小娘子,你可记清楚了是在这做的衣裳吗?”墨蓝褙子的妇人问了少女。

    “是的,就在这。”少女回道,“今日路过这才想起两月前母亲说在这做了衣裳,这才进来寻问一番,并非有意不带存单。”

    “却不料,这里面的伙计说没有接过我们府上的单子。”少女轻泣,“莫不是觉得,我们做不起这里的衣裳?”

    另一少女往少女边上靠了靠,轻扯了她的衣袖,似在安慰。

    “不不不。”那伙计吓坏了,他憋着脸不敢再说,生怕得罪了人。

    “怎么了?”右侧有了声响,众人回头,就见一绣娘跟着掌柜随着两女子从楼梯处下来。

    那伙计如蒙大赦一般,立刻从柜台后走出来迎了上去,低声道:“冯掌柜,这小娘子说是北林坊的陈府在咱们这订做了衣裳。”

    “可小的查了账,并没有记录,这小娘子又说今儿路过又没有带存单过来,您看”

    凡事在云锦绣做了衣裳或者买了布料,皆有存单,若是自取也要有单。

    冯掌柜点了点头,跟他旁边的女子低估两声,而后行至众人前,拱手笑道:“各位抱歉了,在下是这儿的掌柜,鄙姓冯,让你们久候了。”他看着站在当中的两少女,“不知这两位娘子何称?”

    “小女是北林坊大理寺丞之女,姓陈,行四。”少女转身淡道。

    没有介绍旁边的那少女,想必是丫鬟或无关紧要的人,冯掌柜颔首又道:“不知娘子可记得,是云锦绣的哪位绣娘到府上量了尺寸?”

    少女脱了帷帽,一张精致的小脸,略施粉黛,白皙透亮,似玉一样通透,似乎能掐出水来。

    众人轻叹,周身便有窸窣的声响。

    “是我母亲身边的柳妈妈负责的这事,她应该是将小女的尺寸一并交给了贵店。”少女眉梢藏着秀气,嘴角盈笑,“方才我听伙计说没有记录在册,所以一时激动了。”

    “我母亲是不会言而无信的,若不然,掌柜的可去陈府对一对?”

    冯掌柜笑了笑:“娘子说得有理,若是我们出了差池,一定会亲自上门给贵府赔罪。”

    没有记录在册,又没有存单,冯掌柜心里便有了几分把握,可在场的顾客都看在眼里,他便答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辞了,劳烦掌柜的要记得。”少女跟众人道别,身子一转盈盈出了门。

    众人看着那少女出了门,也纷纷散去,其中有个着枣红色褙子的妇人疑惑,便道:“北林坊的陈府,莫不是那位扶了妾室当正妻的那个陈仲海?”

    “可是,陈府的这个女儿看着很陌生啊?”有人应她道,“我好像没见过她。”

    “你们知道陈府?”墨蓝褙子的妇人看着自己身边一般年纪的两人。

    “知道,我们就住北林坊呢,”枣红色褙子的妇人笑了笑,“这事在北林坊,都传遍了。”

    那两妇人说着,便带着东西出了云锦绣,墨蓝褙子的妇人看着门外,挑了挑眉,转向柜台继续选布。

    站在楼梯处的丫鬟扯了女子的衣袖道:“娘子,您笑什么?”

    “没什么,觉得看戏有趣罢了。”女子抬手掩唇,“走,一会表哥该回府了。”

    女子说着迈步带着丫鬟也出了门。

    临近傍晚,天际的暗云层层叠叠,金光渐淡,马车外的天因起风微微带着一丝凉意。

    “娘子,你方才为什么说谎?”沈氏有没有给娘子做衣裳,念平心中有数,“一会若是云锦绣的人真的上门了,那咱们不就被说破了吗?”

    念平心里有些忐忑,她怕陈满芝再遭沈氏毒手。

    婉娘给她安排了马车,陈满芝倚在贵妃榻上,半阖着眼,抿嘴道:“你自是不记得了,当初我去姜府,母亲是有说过在云锦绣要给我做衣裳的。”

    “既然母亲说要做,那么我便是相信了她。”她嘴角有了一丝弧度,这话半真半假。

    “有这事?”念平质疑,她不相信沈氏会对娘子心存善意,“夫人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陈满芝淡道:“那时候你受了伤,是彩云陪去的姜府,彩云和周妈妈是知道的。”她垂了眼帘将眼眸的灰暗隐匿在眼睑下。

    提到彩云,念平心头微颤,她点了点头不再追问,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娘子做的事,已经没有异议了。

    马车急踏而行缓缓而停,停在了陈府的西角门,天还未暗,陈府大门边上的柳树下,也停了一辆华贵的马车。

    念平扶着陈满芝下了车,陈满芝跟车夫道了谢,念平上前敲了敲门,西角门的婆子从里头开了门,瞧着二人不禁皱眉。

    “四娘子,夫人叫你回府即刻去春晖院。”那婆子语气随意,带了一抹讥笑,像是在看戏。

    念平瞪大着眼盯着的婆子,眉眼生怒。

    “好。”陈满芝淡笑摆了摆手,“我这就过去。”

    说着主仆直接进了门。

第69章 怀疑() 
另一婆子蹙眉看着她:“莫要乱嚼舌根;小心闪了你的舌头。”她顿了顿再道,“主子的事,咱们心明嘴不语。”

    “乔申家的;也就你把她当主子;我看你在府上呆久了脑子也坏掉了。”那婆神色不喜,瞪了一眼;“我回正门去了,你自个呆着。”

    那婆子气呼呼的出了倒座;乔申家的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叹了一声。

    陈满芝让念平先回了芳庭院;她穿过月洞门往春晖院而行,若是没猜错,方才停在柳下的那马车应该就是云锦绣的;思及此处,她微微抿了嘴,惊叹他们的行事速度。

    “四娘。”

    思虑的功夫,就听见有声;陈满芝转身寻音,陈雁瑶一身浅黄薄纱,盈盈蜂腰;带着丫鬟从垂花门步行而来。

    “今儿是去哪玩了?”陈雁瑶几步走到她面前笑问,“天黑了也不舍不得回家。”

    “看着这京城,感觉哪儿都新鲜,便出门去逛逛。”陈满芝抿嘴一笑;扫了一眼陈雁瑶身边有些局促不安的丫鬟。

    “是这样啊。”陈雁瑶挽起她的手,“下次若是想出门,我带你去逛逛,我虽然出门也不多,可总比外人带着你去要安全。”

    看着她鸦鬓雪肌,眸色脉脉,陈满芝莞尔一笑,不接她的话,“如今姐姐正忙着学习掌管中馈,若是耽搁了时间,母亲自然是不高兴的。”

    “好在京城管理有度,不会出什么乱子,所以姐姐也不用担心。”

    陈雁瑶听出了她的话意,却不理会,“你是我妹妹,我自然要顾虑一下,左右不过花一些时间罢了,下次你若出门,可记得叫上我,就这样说定了。”

    她挽着陈满芝的手,二人移步行走,“只是早上那人,以后妹妹别再联系了。”

    “为何?”陈满芝有些好奇,因为这种话,林敏夕刚才也说过,而陈雁瑶说这话,她自然不会觉得是为自己好。

    “眼下你跟伯府的亲事已定,若是你再跟其他外男有亲密往来,父亲会因此而怒。”陈雁瑶看着她道。

    陈满芝恍然,想起了早上陈仲海那阴晦不定的面色,笑道:“我听姐姐的。”

    陈雁瑶颔首,面露愧疚,“你也知道,父亲一旦决定的事,我们也没办法挽回的,你这亲事,我也无能为力。”

    “姐姐乱想些什么呢?”陈满芝顿足看着她,那一脸的诚恳,添足了长姐的风范,安慰道:“伯府这亲事,甚好,再说这事也不是你能左右的。”

    陈雁瑶挽着她的手一僵,显然有些惊愕,她叹一声,“你真不怨我才好。”

    “姐姐别多想了,现在母亲有事正唤我,我就不跟你多说了。”陈满芝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对耳坠递给陈雁瑶陈雁瑶,“这个给你。”

    陈雁瑶接过一看,是一对材质很普通的白珠耳坠,不解道:“这个什么?”

    “这是我今天在街上买的。”陈满芝柔声道,她看着陈雁瑶身后的丫鬟,上次赠送花茶过后,陈雁瑶时常让她将一些点心送至芳庭院。

    “听丫鬟们说流杉曾在马房里掉了一对耳坠,她为此心疼好久,这些日子她为你我二人行走,我便做个好人,顺手买来送给她。”

    话落,一直垂首在后的流杉倏然抬头,看着温和面容,美眸流眄的那人,心里陡然一凛,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两小步。

    她根本没有掉过东西,也没有说过这种话,她不明白这四娘子突然说这些是为何意?

    “是吗?”陈雁瑶转身,看着流杉,“不过是一对普通的耳坠罢了,有什么好心疼的,你若是需要跟我说一声就是,怎么好让四娘破费。”

    “大娘子,奴婢没有”流杉面色发白,看着陈雁瑶那微扬的嘴角,是她熟悉的动作,她硬头解释道:“奴婢没有掉过东西。”

    “难道是我听岔了?”陈满芝轻蹙眉头,“你没去过马房吗?”

    马房!陈雁瑶神色微变,将手里的耳坠递给流杉,“那我就替流杉多谢妹妹了。”她顿了一会再道:“不知妹妹可还记得你岁五那年,咱们一起着手埋在青安院榕树下的东西?”

    青安院是林氏生前养病时所居,因她的自缢故而现在已经荒废,陈仲海早已经下令将其封锁,陈满芝也不曾踏足。

    “五岁那年?”陈满芝想了想,现在这具身体的年龄是十三岁,便感慨道:“想不到距现在已经过了八年多了。”

    “你当真记得?”陈雁瑶笑,她捏了捏指尖,看着陈满芝的眼神带了更甚的陌生感。

    “那么久的事,自然是不记得了。”陈满芝轻轻扯了衣袖,“姐姐突然说起这个?难道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吗?”

    陈雁瑶看着她一颦一笑,那原本就艳美的脸更添了绝色,“也不知道现在对你来说重不重要,不如咱们明天去将它取出来,如何?”

    “事已过八年多,想必里面的东西也该烂了。”陈满芝摆袖淡道,“既然东西已经烂透,这事就当没有了。”

    听闻此言,陈雁瑶脑里突然就想起了陈悦颖早前说过的话。

    “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姐姐了。”陈满芝抬眸跟二人道别,才走没几步,她顿足回身,对陈雁瑶笑道:“姐姐,我的医术很好呢,你若是想学,可以过来跟我讨教。”

    话落,盈盈一笑,转身离开。

    陈雁瑶看着她走过松龄堂,转身就往流衫脸上扇了一巴掌,“蠢东西,这点事都办不好,去马房竟然还让她知道了?”

    流衫捂着脸就跪了下来,泣声道:“娘子,奴婢没有说过那种话,也没掉过东西啊。”

    “奴婢不知道为何四娘子会说那些话,可奴婢当时去马房,就只有小金子知道啊。”

    小金子,是个车把式,在府里好几年,知道孰轻孰重,不可能把她吩咐的事说出去的,可是那人怎么会突然提起马房,她也不知道。

    陈雁瑶看着瑟瑟发抖的丫鬟,狠戾道:“你当真没有说?”

    流衫不停磕头,“奴婢发誓,奴婢真的没有说过,也没有掉什么耳坠啊。”

    陈雁瑶低头思虑,若是流衫没有撒谎,那么陈满芝在她面前提起马房,难道是已经猜到了在马上做手脚的是自己而不是她母亲?还有她回头说的那句话也是因为猜到了惊马的原因?

    她从束腰间掏出预留的香料荷包,“你的医术那么好,看来这个东西想必你也不会用了。”

    说罢转身,往春晖园方向看了过去,就见陈满芝站在穿堂里,正跟一男子说些什么。

    “你觉得现在四娘如何?”陈雁瑶转脸问流衫。

    流衫微愣,随即道:“有些怪异,好像事事无所谓的样子,可又觉得高深莫测,探不到她心里所想。”

    “而且,她还会了医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奴婢觉得,医术这种东西,若是没个几年的功夫,又怎么能拿的出手?”

    她觉得,一个女人懂医术不奇怪,只是一个傻儿突然有了高超的医术,那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是啊,在床上躺了三天死不了,惊马死不了,她运气可真是好。”陈雁瑶冷笑,自顾的说着话,“连我送出去的花茶转手就送了人,点心吃食一样都不入口,可真是警惕呢。”

    如今连一个丫鬟都觉得奇怪,看来三娘对她当初醒来说那些质疑的话,自己也应该放在心上了。

    “你到底是谁?”陈雁瑶心里思忖,“青安院里的榕树下可什么都没有呢。”

    流衫看着她那阴沉的脸,不由颤抖,“娘子”

    “你去传个话,让刘二郎这几日有空就过来见我。”陈雁瑶冷道,“若是这事还办砸了,你就去那些勾栏院里度过余生。”

    “是”丫鬟低头道。

    “这芳庭院连母亲的人都看不出异常,看来真的不能把你当成陈秋蔓了。”陈雁瑶看着纤细指尖,“现在我不想要你死了”

    前院东侧的穿堂,陈满芝正跟云锦绣的冯掌柜说起下午的事。

    “陈四娘子。”冯掌柜恭敬的道,“方才,在下已经跟贵府夫人已经解释清楚了。”他适时的看了一眼跟前的少女,眸中带着不解。

第70章 亲事() 
“四娘子进去便知道了;在下店里还有事就先行回去了。”冯掌柜正了身,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四娘子保重。”

    他跟身后的伙计都站至一边;让陈满芝先行;陈满芝点点头,径直进了春晖院。

    春晖院里;青砖砌成的圆形围栏,当中的槐树;躯干虬枝;盘根错节;繁茂翠绿如盖,繁花点缀在枝头,似纱似雪。

    丫鬟和婆子低着头守在门口;陈满芝进了正厅,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瓷和跪着的柳妈妈和几个丫鬟,她见礼淡道:“父亲,母亲。”

    屋内静谧如斯;似凝了满屋的黑云,陈满芝似乎听到了跪在地上那些人颤抖的声音。

    “你今儿跟徐萧年去哪了?”半响,陈仲海悠悠开口;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喜怒。

    陈满芝微怔,片刻淡道:“回父亲,世子爷有朋友病了;所以叫女儿过去看看。”

    她微微抬眸看着上首,沈氏妩媚的脸微暗,细长的眼角似乎印了泪痕,她的眼神带了几分锋利的寒芒。

    陈仲海面色有些玄青,靠着椅背冷冷的看过来,“有朋友病了为什么不找大夫,找你做甚?前两日之事忘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意,这个傻儿,明知自己轻贱医技还要行医,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

    陈满芝就看着他,眉眼疏离冷淡,如同早上那般神情,“父亲,是世子爷求医,女儿不敢不从。”

    陈仲海闻言愣了一下,敛了怒火,转了话题道:“你什么时候跟这些人有了牵扯?”

    “是姨奶奶回府那日,世子爷无意帮女儿解了围。”陈满芝想到今日一番闹事的后果便服软,在陈仲海面前尊文姨娘为姨奶奶。

    “是这样?”陈仲海眉眼深邃,似在思量。

    陈满芝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淡淡一应:“女儿不敢说谎。”

    “然后,你去了哪里?”陈仲海的声音似乎变得有些冰冷。

    “两个月前母亲有说要给女儿做衣裳,然后女儿去了云锦绣问了一下,结果跟伙计的有了些争执。”陈满芝把实情全部道出,话落,她听到上首有重重的声音砸在桌子上。

    “陈秋蔓,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你母亲,跑人家店里去闹做什么?”陈仲海指着陈满芝,眼里再添了怒火,“丢人都丢到大街上去了。”

    方才云锦绣的冯掌柜拿着录单亲自上门,跟他道了一番前因后果,他才知道这个傻儿因为几件衣服闹了一场,他问了门上的丫鬟跟婆子,这才更知道沈氏还真有说过要给傻子做衣裳的话。

    云锦绣是高门贵妇进出之地,闹了那么大一场,他的面子可算丢尽了,只要是面子上的事,再小的问题,陈仲海都觉得不可饶恕,面子,是他行走的一切!

    “父亲,女儿想着母亲说这事已有两个月,恰巧那时又路过,所以便去问了问。”陈满芝把头压得很低,她的声音不紧不慢,听不出有其他情绪,“女儿事先并不知道母亲没有安排此事,所以才闹了笑话。”

    “你”陈仲海站了起来,心底暗骂了一声傻子!他的心口被这事压得闷闷得无处可发。

    “父亲,女儿知错了。”陈满芝淡道,目的已经达到,所以她很爽快的承认了,“女儿不应该如此莽撞。”

    陈仲海狠狠拂袖,冷冷的盯着沈氏:“沈心兰,看看你手底下的这些人是怎么做事的。”

    “吩咐了两个月的事也没去做,还让人家都找上门了,若是能力不行,就赶紧给我滚蛋。”

    “老爷。”沈氏心底一惊手持着帕子掩面,她娇媚的眼眸流转风情,“这事是妾身疏忽了。”

    她的余光狠狠的睨了陈满芝一眼,阴寒深邃的眼眸似剑,随时都能劈过去,这个小贱人,自己当时不过随口一说她竟然顺着杆就往上爬了。

    “老爷,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忘记了夫人的吩咐,您饶了奴婢这一回。”柳妈妈扣头声响。

    “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她的声音很响亮,萦绕在沉闷的屋内。

    陈满芝垂首不露神色,静静的候在下首,在跟林敏夕说到衣服时,她才想起沈氏当初的随口一说。

    “把这个恶奴轰出去。”陈仲海指着柳妈妈对门外丫鬟道。

    “老爷恕罪啊,您饶奴婢这一回。”柳妈妈的声音颤抖,又带着几分哭腔。

    沈氏面色微变,立刻站起身走向陈仲海:“老爷,您消消气,四娘马上就要过门了,若是现在就把要柳妈妈弄走,妾身身边没了得力的人,也是怕出乱子的。”

    “没了得力的人?”陈仲海转目看着沈氏,“若大个陈府难道你找不出一个能做事的人吗?”

    “这些年府里的中馈你是怎么折腾的?”他的语气冷冷,非常的不客气。

    “老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沈氏挽着他的胳膊,笑意盈盈,“柳妈妈跟在妾身这些年,凡事都是尽心尽力的。”

    “眼下四娘婚期已定,伯府又是权贵之门,必定少不了大操办,要不等办了婚事再说?”沈氏想着让柳妈妈先在家待些时间,等过个两日他气消了些,自然也就把这事忘了。

    陈仲海面色稍霁,这才想起自己今天跟沈氏说的事,他冷哼两声落了座,沈氏压着胸口的愤然,也回了位。

    “都先下去。”沈氏看着他的神色忙对着跪在地上的下人说道,那些丫鬟婆子们便慌乱起身退了出去。

    “你的出阁之日,定在了下月二十。”待丫鬟婆子走后,陈仲海才对陈满芝说道,“接下来的日子不要出门了,把该学的学了。”

    出阁之日?陈满芝微微愣怔,这么久不见有动静,原以为他们对这事不上心,却不料藏得这么好,周妈妈一点也打听不到。

    “是,女儿谨遵教诲。”她淡道。

    陈仲海意味深长的看着下首的这个女儿,见她面色淡然,眸中无波,没有一丝不满的情绪,他一时就噎住了,若是她哭闹一番自己还能喝斥两声,她这么平静,接下来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亲事,由你母亲一手办,你接下来的日子就不要出府了,只把规矩学好了了就行。”思虑半响,他才道出这话。

    “是,女儿知道了。”陈满芝抬眸粲然一笑,清堪的眼眸透着娇媚的光,格外的怜人。

    沈氏瞧在眼里,心口闷闷的生痛,这个贱人是故意的,故意去云锦绣闹事,故意让人上门对单,偏偏自己运气不好,冯掌柜上门的时候陈仲海刚好就在跟她商事,想压也压不住。

    “那女儿先回去了。”陈满芝垂首施礼退了出去,陈仲海望着她那单薄消瘦的肩头,微微失怔,沈氏轻咳两声,他才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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