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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惊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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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神色骇然,她余光瞥了脸上的碎瓷不敢动弹,尖叫一声:“娘子,快,快救我。”
“陈秋蔓,你疯了”陈悦颖还在捂着方才被打的脸,盯着眼前的情景失了方阵,她早就习惯了那个傻儿逆来顺受,怎么也想不到,她今日比疯子还要疯。
“你,你过去。”她扯了一边的画溪推着上前,“想办法把她救下来。”
画溪颤着身子盯着那纤细葱指上的碎瓷,在二人跟前却步,她还记得昨日的事。
“滚边去。”陈满芝看着要上前的丫鬟怒道,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明|慧的脸有丝淡血渗出。
“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话吗?”她看着明|慧突然笑了,“母亲院子里出来的,怎么记性这么差?”
“四娘子”明|慧明感脸上有疼痛,她抖着身子不敢再言。
陈满芝视线落在前面二人身上,冷道:“这些年,你们没少欺负我,怎么现在上瘾了吗?”
“没,没有的四娘子。”画溪颤抖,哆不成声。
“想她安然无恙吗?”陈满芝看着陈悦颖,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个丫鬟出头,“一个丫鬟的贱命,你在意吗?”
“我刮花了她的脸,然后再把她卖到勾栏院去,你觉得如何?”她语气轻浅,一副商量的口吻。
她垂眸看着明|慧,问道:“你说,到时候三娘还会救你吗?”
“陈秋蔓,你真的疯了”陈悦颖直摇头,盯着她那熟悉又陌生的脸,仿若看见了鬼魅一般惊悚。
那两个婆子,也吓得不知所措,又被周妈妈跟念平挡住,想要上前,却又没办法。
“四娘子,你放过奴婢。”明|慧哭出了声音,她的泪顺着面颊落在陈满芝左臂的衣袖上。
“你说,这些年这些账怎么算?”陈满芝冷笑,眸底似堆积着寒霜,她推着明|慧上前,将陈悦颖逼到雕花门墙上。
“陈悦颖你说!这些年的账,我们要怎么算?”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厉色,神色也变得肃然,一副要死磕到底的模样。
屋内瞬时静谧,落针可闻,身后的丫鬟婆子都敛声屏气。
“陈秋蔓,你要找我算账便找我好了,你这样对一个丫鬟算什么本事。”陈悦颖看着她突然就不害怕了,她挺直了腰杆,“你要怎样才放开她。”
“你现在知道对一个丫鬟下手不光彩了?你的丫鬟是人,难道我的丫鬟就不是了?”陈满芝嗤笑,“打了我的丫鬟还能说这样的话来,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你”陈悦颖面色绯红,“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的忍耐对你用完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陈满芝猛然推开明|慧,将瓷白的碎瓷晃在她面前,“若是以后还再招惹我,刮花的可不仅是你的丫鬟了。”
“好好,你厉害。”陈悦颖盯着碎瓷一动不动,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会在自己的脸上划了彩。
陈满芝缓缓将手放下退到桌边,看着面前还在发愣的三人,冷道:“现在从我这里,滚出去。”
陈悦颖一个激灵恍然惊醒,她盯着陈满芝还捏在手上的碎瓷,落慌而逃,她的丫鬟婆子跟在身后也跑了出去。
陈满芝摊开手掌,方才抓住碎瓷的手,重力之下被压出了痕迹。
“娘子。”念平愣愣上前,方才的变故她尚未反应过来,她觉得自己的娘子突然变得威严无比,让她心生敬畏。
陈满芝看着念平狼狈的模样,便吩咐她去整理仪容。
“您的手,没事。”周妈妈拾起锦杌,扶着陈满芝坐下,“您把这东西给老奴。”她说着伸了手。
陈满芝将东西扔到了地上坐了座,“具体是怎么回事?”
周妈妈眼眸微沉,瞥了一眼念平,而后道:“是明|慧那丫鬟,昨日吃了念平的亏,方才娘子刚去了老夫人那里她们便来了,念平刚递了茶三娘子就一巴掌甩了过去。”
“所以三娘昨天过来,也是打算为那丫鬟作主了。”陈满芝道。
“应该是。”周妈妈偷偷打量着她,她觉得此刻眼前的人,有几分林老太爷肃然的气魄,“明|慧是春晖院里刚提的二等丫鬟,她的哥哥便是刘管家跟前小厮明路。”
陈满芝颔首,昨日听到这名字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熟悉,却不料,真是她所想。
周妈妈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娘子可还记得,那画溪曾帮三娘子拿了东西给明路,想必昨天的气不敢告到夫人那里,所以这才求了三娘子。
陈满芝思虑片刻,问道:“明路是不是刘管家的儿子有来往?”
沈氏只有一个妹妹,她妹妹远嫁为正妻,这些年没跟陈府来往过,而她在京城来往最多的便是她姑母,当扶了正室后她便将自己的表哥带进了陈府。
周妈妈惊讶,看着她道:“娘子,您,您怎么知道?”
“我猜的。”陈满芝清湛的眼眸里流转着笑意,十四岁的年纪,是情窦初开的花季,容易对异性产生好感,只而陈悦颖定然不会跟自己的表舅有什么,那么极有可能是她那些所谓的表哥。
“时常到府里走动的便是刘管家那二儿子,今年十六岁。”周妈妈在她耳边絮叨,“老奴想着之前三娘通过明路送的那些东西,应该给他的。”
陈满芝陷入了沉思,她记得周妈妈说过,陈雁瑶身边的流杉也曾给过明路东西,难道是她们二人都对刘二郎有情?她抬眸就见念平走了过来。
念平的脸微微红肿,陈满芝蹙眉停下了冥想,起身对周妈道:“你跟她去厨房烧些开水,拿热面布帮她敷一下的脸。”
她揉了揉手走向书案,打算把这些日子混沌的思绪捋一捋,看看能否勾起一些原身的记忆。
那二人颔首应下就退出去,待行到檐下时,就听到墙边有刷刷的声响,然后有块石块从墙外被扔到了院里,墙那边有男声窸窣的对话。
第74章 娶你()
那脑袋晃晃悠悠的;过了片刻,才稳了身子。
二人定眼一看,是个白皙的少年;那少年眼波流转;温婉润似玉,是个极美少年。
“你是什么人;爬这里做什么,还快给我下去!”周妈妈慌了慌四处看了眼;压着声音喊道。
那少年一边摆手一边比个“嘘”。
念平心中怒火直冒;拐进耳房就拿着扫把冲到那墙边往上面一打;怒骂:“哪里来的登徒子,大白天的爬人院墙,马上给我下去;不然我现在就要喊人了。”
那少年左右避开,身子有些摇晃,急道:“哎哎,好姐姐;我不是坏人,你先停停手。”
念平闻言,怒火更甚:“谁是你姐姐;还不下去。”她的声音有了起伏,比方才激动了些。
周妈妈沉色上前,拉着念平压低声道:“小点声,一会都让人听见了;咱有理都说不清。”
她敛了神色,目光幽静,对墙上那少年道:“你是何人,爬人院墙所为何事,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害我们吗?”
“你们家娘子呢?”那少年稳了身子,四顾着院内问道。
周妈妈原本无波的神色微怒,正要说什么,就听见念平道了一声娘子,她转头,看到陈满芝站在檐下淡淡的看了过来。
陈满芝看着少年,冷然道:“许郎君,你来这里做甚?”
“咦,娘子你记得我了?”许世清惊喜道,“我找你,可辛苦了。”他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委屈。
周妈妈跟念平都看着陈满芝,眸中带着疑惑,娘子什么时候认识这人,她们并不知情。
陈满芝轻轻蹙眉,问他:“你找我做什么?”她看了一眼院门,“你这样做不合情理,还是早些走。”
她的声音,异常清冷,似乎不悦。
“娘子莫气。”许世清听出了异常忙哄道,他说着又外墙角下喊了一声,“往上抬些,站稳一点,可不要把我摔下去了。”
“我家娘子跟你没什么交情,你赶紧给我撤下去。”念平愤然道。
许世清抬头笑着将手臂搭在墙头上,说道:“小点声,一会让人听到了不好。”
你也知道让人知道了不好,那还大白天的爬人家院墙!念平心中腹诽,双目瞪着他,觉得似熟非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你若无事,就快点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陈满芝说罢转身欲往房间里走。
“娘子别走,我就问几句话。”许世清瞧着情势便焦急道,好不容易找着了人,不问清楚,他不甘心,“问完了我马上就走。”
陈满芝脚步微顿,转身看着他,道:“你所问何事?”
“娘子,咱们不要理这个登徒子。”念平说着过去挽着陈满芝的手。
“你这丫鬟,莫要闹,我好不容易才寻了过来。”许世清说道,“上次也是你,弄得我不能好好问话。”
念平闻言仔细瞧着挂在上方的少年,阴沉的暗天更显他面容的白皙,那长眉入鬓,一双桃花眼深邃有神,这长相很是熟悉,可是她现在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思虑的功夫,就听见那少年开了口。
“外间传言,陈府的四娘是要嫁入伯府是吗?”许世清开口,“那传言说的陈府四娘,可是你?”
“嗯。”陈满芝点头说道,“陈府四娘,是我。”
周妈妈看着墙上的少年脸色一沉,他垂眸似在思虑什么,她便道:“如今郎君问完了,可以走了。”
许世清不理会她,抬眸看着陈满芝便道:“伯府的八郎已经逝去,娘子可知?”
“我知道。”陈满芝淡道。
“那为什么,娘子还要同意这门亲事。”许世清不解的看着她,眉黛青颦,双目清澈流盻,看她这样子根本不是流言说的那样是个傻儿,可明知却为什么要嫁过去?一辈子为一个死人,多不值得。
念平闻言神情复杂,若是能拒绝,谁要嫁过去,他说这话莫不是故意的?瞬时,她看少年的眼神多了几分敌意。
陈满芝淡笑,他的话让她想起了何不食肉糜的典故,可饶是如此,她心头还是颤了下,一个外人尚且知道对方是个死人不能嫁,可是她这个父亲却依然拿着她的亲事来当筹码,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换的到底是什么?
一个卖妻求荣,卖女求荣的男人,着实让她恶心。
“延恩伯府挺好的,所以不需要拒绝。”她淡道。
许世清愣怔,不确信的看着她,疑惑道:“那可是个死人呢,娘子你嫁过去,是要守寡的。”
周妈妈轻轻拧眉,看着少年不谙世事的模样,心中轻叹。
“要不然这样,你退了亲,我娶你可好?”许世清咧着嘴笑了笑,倏地身子一晃,似乎要倒下去一般,他忙抓着墙头朝下喊了一声,“给我站稳些,摔死我,你俩好日子可是到头了。”
显然的,下方抬着他的人,听了他这话也是惊了一下。
陈满芝三人满目惊讶的看着他。
“我父亲官居兵部尚书,虽然比不得伯府百年的勋贵,可好歹我是个大活人。”许世清回头看着她们,自顾的说着话。
“你瞧着我长得也不错是。”他满面春风,唇红齿白,“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少年双目澄澈,一副格外认真的样子。
周妈妈心头微漾,少年的话让她动了心,陈仲海之所以一定要跟伯府结亲,不外就是看中了伯府是权贵门第,若是他的话能当真,于四娘子来说,最好不过。
可是,眼下跟伯府亲事,木已成舟,能怎么办?
能这么夸自己,可真是不要脸!念平回过神,怒气匆匆的瞪了少年一眼,她的心性纯真,没有周妈妈想得那么多,“你这是在讽刺我们?”
“你这丫头,我跟你娘子好好说话呢,你能不能别打岔。”许世清沉脸说道。
他认真的样子,让陈满芝噗嗤一笑,她看着许世清的身子又晃动了几下,便道:“许郎君,你的好意四娘心领,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随便说说就改变的。”
“你的小厮只怕是累了,快些回去,一会若让人瞧见了,你我都不得体面。”她劝道。
原来是父母之命?许世清眼眸微沉,他就说怎么会有人傻到要嫁给死人的呢,没想到本非她本意。
他心里思虑片刻,就道:“娘子的婚期,可是定了?”
“嗯,定了六月二十。”陈满芝微微一笑,“那天是个好日子。”
“六月二十?”许世清垂首嘀咕一声,“那不是快到了?”
“郎君的话问完,赶紧回去,再耽搁下去让人发现了,真是不体面。”周妈妈朝他说道。
她的话音未落,便听到外头一阵阵哒哒的脚步声传来,几人面色惊慌,那少年一个趔趄朝墙外滑了下去。
墙外似乎啪的一声响,周妈妈捂着嘴差点就叫了起来,念平哼了两声,心里道了一声活该。
陈满芝蹙眉,往院门看了一眼,就见一个齐妈妈带着两个身躯粗壮的婆子走了进来。
往日府内的事,多半都是柳妈妈在行走,可昨日陈仲海因为衣裳的事怒了一场,虽然不过伤沈氏皮毛,但至少柳妈妈短日内不会在她跟前出现。
“四娘子。”齐妈妈笑着走到她跟前,目光在三人身上轻扫,“夫人跟文姨娘有请,劳您现在过去春晖院。”
周妈妈的神色却阴了下来,方才三娘子在这里吃了大亏,现在夫人有请,不用说便知道这是为何。
“好,你们先回去,我马上就来。”陈满芝颔首应声。
齐妈妈深长意味的看了她一眼,笑着转身就带了那两个婆子走了。
“她带着两个婆子过来是什么意思?”待那三人走远,念平指着那门口,神色微怒,“是怕娘子不去,带着婆子过来好架人过去吗?”
“真是欺人太甚!”
“你跟她们生什么气,不过奉命行事罢了。”陈满芝安慰念平,又看着她的脸道:“一会你不用跟我过去,让周妈妈好好帮你把脸弄一下。”
她说罢,转身进了里屋换了衣裳就去了春晖院。
到春晖院时,便开始下了细细的雨,点点碎碎落在地上,湿儒一片,延喜堂紫檀雕螭案两边摆了凤尾竹盆景,笔直,葱郁浓翠。
八仙桌右边坐着沈氏,她穿着蟹壳青镶领粉蓝暗花对襟褙子,高髻上插了两只赤金镶翡翠的金钗,青黛描眉,神色淡然。
文姨娘并着沈氏坐在左边,她梳着大盘髻,着了一身缕金绯色底子的褙子,她一脸的怒色,不停的拨动着手腕上的银镯子。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分别候在一边,当中也有在芳庭院闹事的那些人,陈满芝心中了然,她这个三姐告了状。
她给上首二人见了礼然后落坐,抬眸就瞧见陈悦颖的视线对了过来,她迎了上去,陈悦颖却迅速避开了。
“你的丫鬟呢?怎么最近总不带在身边?”沈氏开了口,“若是不行,该换就得换。”
陈满芝就笑了,道:“多谢母亲惦记,念平今日受了点伤,女儿让周妈妈帮衬一下。”
第75章 告状()
陈满芝嘴角微扬;视线看向候在沈氏的边上,就道:“母亲说得有理,如今府里的这些丫鬟;一个个矫情如斯;心比天高,穿得比娘子好;看上去倒比姨娘还要体面。”
“熟不知,还以为每个人都藏着一个当姨娘的心呢。”她转眸看了沈氏;眉稍含春;神色愉悦;“若是这样也罢,要是还藏了更龌蹉的想法,那还得了?母亲您说是不是?”
沈氏边上的紫陌跟明|慧闻言;神色一慌,各揣着心事压低了头。
她的话落,沈氏原本冷然的脸,更添了霜色;眼底闪了怒色,她曾经也是个姨娘,她曾经也存了一颗要当正室的心。
不过;这神色一晃便过,这个贱人,如此伶牙俐齿,还趁机讽刺了自己一番;难道她的丫鬟没告诉她,当初文姨娘闹着要当平妻然后给老夫人下药的事吗?
思及此处,沈氏就笑了,她转脸就对文姨娘道:“姨娘,您瞧瞧,这蔓姐儿一醒,比小时候还要机灵几分呢。”
文姨娘去庄子的时候,陈秋蔓不过襁褓婴儿,她这么一说,不过就是想把这个姨娘抬到大家面前。
但是文姨娘的心思,全然不在二人的对话里,刚得知之消息,宋小慈那贱妇打发着她的奴婢过来说,要让海哥儿着手安排大娘跟三娘的亲事,然后再确定四娘的婚期。
如此一来,以后的变故还在不在掌控之中,就很难说了,眼下任何事都没有他儿子的前途重要,那贱妇如何折腾自己也就罢了,如今要挡她儿子官途,简直该死。
“是吗?”文姨娘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既是要嫁入伯府,定要是个蕙质兰心之人。”
“若是愚不可及,又如何能登上大堂之雅。”她回神看着沈氏,眉稍暗携厉色。
本以为沈氏知道消息后会厉色拒绝,可刚才的对话中,沈氏却似乎认同那贱妇的说法,也想要把四娘的婚事延后,这让她很不悦。
沈氏没想到她会如此反应,愣怔了下才道:“姨娘说的是,媳妇受教了。”
“看着你们这样,也没什么大事,便让孩子们都散了,小打小闹也就别折腾了。”文姨娘心里憋着气,对刚才陈悦颖的抱怨就不上心了。
什么事都还没问,她就指陈三娘刚才的抱怨是小题大做,沈氏气得要死,她的女儿跟自己抱怨,谁知道这个姨娘脑门哪个筋搭错了把人叫过来说要做主,现在却说这种话,简直莫名其妙!
她微微提气缓了心中的郁气,强笑道:“姨娘说的哪里话,这恶奴欺主,若是放纵这陈府脸面何在?”
恶奴欺主?陈满芝抬眸看了陈悦颖一眼,就见她心不在焉的拨着茶,陈满芝垂首,她这次告状又添油加醋说了什么吗?
“是吗,那就快点问,一会老爷下朝了该忙了,别让这些小事烦他心。”文姨娘道。
下朝了?沈氏心里嗤笑,不过刚到巳时,离回府还早着呢,这个老妖妇为了伯府亲家的黄梁美梦不落空,这么迫不及待的过来找自己,不过就是想让自己去赌了那老贱妇的嘴。
她敛了情绪,淡道:“是,姨娘。”
看着二人神色陈满芝心头微讶,上次文姨娘回府,自己错过了宴席被训斥的话还历历在耳,思及此处,她便知道:沈氏不喜文姨娘,而文姨娘恰巧也不喜沈氏,她们之间有罅隙!
沈氏扫了一眼陈满芝,笑道:“你说得对,这府里是时候整顿了,免得到时候出些扫了府里脸面的腌臜货色。”
众丫鬟垂首,将头压得很低,她们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被牵连。
“去芳庭院请那平儿跟周妈妈过来一趟。”沈氏又朝门口的丫鬟说了一声,那丫鬟得了吩咐,施礼转身就走了出去。
平儿改名之事,沈氏不以为然。
“这时候念平她们也应该整理好了。”陈满芝的声音轻柔缓慢,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她走各向位置,坐了下来。
陈悦颖身子微微挪动,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的搓了几下。
外头的细雨甚浓,微风吹进正厅,周身便有了丝丝的凉意,没多久,念平跟周妈妈就进了内屋,二人见了礼,垂首站在当中。
“跪下。”沈氏突然朝二人厉声喝道。
一边的丫鬟身子一抖,悄悄抬眸,就见沈氏盯着当中的二人,满眸的霜色,丫鬟们偷偷舒了气,不是找自己的麻烦一切都好。
念平跟周妈妈皆是愣怔,纷纷看着陈满芝。
“母亲叫你们跪,那就跪啊,看我做甚?”陈满芝笑着看那二人道。
那二人愣怔一瞬,而后跪了下来。
“我也想知道,这恶奴欺主的戏码是如何上演的。”陈满芝看着陈悦颖嬉笑道。
“画溪,你上来说。”沈氏看了一眼陈悦颖的丫鬟,“把今早的事说个干净透彻,免得再有人因此动了戾气。”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眸轻掠,那冷冽落在陈满芝身上时便更添了几分。
话落,画溪就从陈悦颖身后走到厅中,顿心思道:“今早奴婢随三娘子去了芳庭院,恰巧四娘子不在,平儿这丫鬟刻意倒了烫茶要泼在三娘子脸上,幸好三娘子反应得快打翻了茶蛊,要不然这脸非得毁了不可。”
“你撒谎,我只是将倒茶递了过去,然后三娘子就直接打翻了茶蛊,而且那茶水也是温的。”画溪的话音未落,念平就指着她解释道。
“夫人,奴婢保证念平说的都是真的”周妈妈抬眸跟着附和。
“那你的意思,画溪刚才说的话都是我们杜撰出来的?”陈悦颖看着周妈妈,“你一个贱奴,拿什么保证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是你的贱命吗?”她冷笑道。
文姨娘轻咳了一声,睨了陈悦颖一眼,而后指着画溪道:“你接着说。”
陈满芝唇角微翘,端着茶蛊侧耳倾听,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画溪就继续道:“四娘子生病时,三娘子的时常探望让她们认为是我们不怀好意,上次四娘子不小心摔倒,她们又认为是我们故意而为之,所以平儿对三娘子早就积怨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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