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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惊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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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切。
刘岩松定眼看着站在一边的古稀老者,“您怎么来了?”
他的这一声喊,众人看过去,顿时纷纷低语。
徐显微微一笑,对其道:“趁着身子骨还硬朗,来看看陛下。”
“侯爷今日上朝,莫非对昨日击鼓鸣冤一事起了兴趣?”群中有人问。
昨日,那李林二人击鼓鸣冤状告当今太后的消息不胫而走,京里怕是无人不晓。
“竟有这等事?”徐显惊讶,而后道:“老夫不知道有此事。”
那人心中冷哼一声,暗骂了一声老匹夫,随即道:“侯爷不知晓这事真是离奇了,据说那臻娘还是候府的常客,而那林什么又是燕王保下的人,那二人击鼓鸣冤您怎么会不知道呢?”
“按你这么说,难道老夫应该要知道吗?”徐显问。
他的态度有些敷衍。
成治一笑,“如此大事,难道徐世子就没跟您提起过吗?”
“成尚书这话说的怎么这么邪乎?”刘岩松瞥了他一眼,“侯爷知不知道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关心国公爷了吗?”
成治听着这话,心中隐隐一股气流窜,太后闭朝不见,信国公这事根本无从问起,这个刘岩松,没事总是拆自己台,上次的账还没跟他算。
“那我问什么又与你何干?”他沉着脸朝刘岩松道。
见语气有些不对,众人忙劝说二人。
徐显几不可闻的笑了声,正色望着对面的重檐黄瓦,心如潮涌。
一声钟响,众人纷纷肃立,重重的几声嘎吱响,午门被打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迈步。
在身后的人不见徐显动身,疑惑问道:“侯爷您,不进去?”
徐显一笑,“你们先去,老夫不过想看看陛下,待你们忙完了老夫再去也不迟。”
那人微愕,转头跟着众人入了门。
金銮殿内,灯火辉煌,朱红双龙毡毯铺地,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道小身影,昏昏欲睡。
迷糊间,景隆帝看到下首两列朝臣嘴里翕翕合合,争论不休,殿内喧嚣如市。
他微微转头,看着坐在一边的母后,希望能从她嘴里听出‘无事退朝’这四字。
只是,今日有些不一样,母后不仅不说,且脸色比前几天更加难看。
“那你们说,应当如何?”沈代禾淡问。
殿内瞬时无声,寂静半响,刘岩松手持朝笏出列,直接道:“臣以为,那二人在天子脚下击鼓鸣冤,而案情又涉及废太子和先帝,理应受理,这样才能显我大康律法公平公正。”
成治凛然一笑,瞥了刘岩松一眼,“废太子一案经先帝之手定夺,你这番话是在异议先帝的处置结果?”
“成尚书此言差矣。”刘岩松不紧不慢道,“不过审理罢了,结果如何这不还不知道吗?”
“兴许又是跟先帝处理结果一样呢?你这么反对,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个小人!成治心里狠狠的啐了一口,朝上首道:“陛下,太后娘娘,臣以为此二女定然受人挑唆,故意大闹一番,理应用重刑使其供出幕后之人。”
刘岩松嘲讽一笑,“刑部手段果然厉害。”
成治气急,冷冷的看过去,“刘岩松,你为何总是针对刑部?”
“我有吗?”刘岩松一脸无辜,“如此大案,众所周知,成尚书竟然想动私刑了事,置百姓于何地?”
“你”成治语噎。
王少阳看着窃窃私语的众人,犹豫一番,而后道:“臣以为,两案关系重大,又涉及广泛,理应受审,以显天威。”
“臣附议。”刘岩松附和。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寥寥几声附议,缭绕在殿内,沈代禾唇角微勾,燕王以三支护卫队保下林敏夕的命,原来是为了今天。
她抿唇淡道:“李吉被废太子连坐,是经先帝之手,而林葛弋弑君,经哀家之手,涉及之广泛,几位大人附议重审,并没有不对。”
她顿了顿,扫了一眼众人,“只是若是案件重审,审理结果一样,这二女的罪名要如何定才好?”
成治看着方才附议的几人,心里一阵冷笑,他道:“自然是立即处斩了。”
殿内寂然无声,而后有个内侍缓步进殿,道:“禀陛下,太后娘娘,宣武侯爷求见。”
第126章 重审()
沈代禾蹙眉;徐显不上朝已有多年,今日突然求见,只怕是昨日之事;这二女背后果然是宣武侯府。
“宣。”她冷道。
内侍后退;转身出殿,嘶着嗓子;“宣,宣武侯爷觐见。”
陶一明垂首恭敬在立;他始终想不通;宣武侯府的目的;要说他们想为废太子翻案,又不见大动作,而先帝的死;他们不过也是蜻蜓点水罢了,此时突然求见,莫非之前自己漏了什么?
殿内,朝员低语交耳;眼神不时的瞥向门外,不多时,有个身影入大殿;那人双手捧着金券,面色微沉,缓步至殿当中,叩首跪安。
沈代禾看着他中捧着那物;心口倏然一跳,她敛目问:“徐侯爷这是为昨日那二人提前送来了免死金书?”
徐显垂首,“禀太后娘娘,臣今日觐见,与当下之事无关。”
“哦?”沈代禾惊讶,“你起身说话。”
徐显抬头,视线看向沈代禾一边的陶一明,缓道:“谢太后娘娘。”
陶一明一怔,那人深陷的眼眶里,深邃明亮,仿若有一道明光,将自己内心的黑暗,照得透彻。
这个眼神,似曾相识。
那年他八岁,父亲带着老者来看他和母亲,老者也是如此眼神,看着他和母亲,而后道:“你母亲是军。妓,这事若是被他人发现,你父亲也会被贬官,甚至还会连累整个家族。”
他当时心凉似落雪,以为他跟母亲永远得不到承认了,可后来那老者又道:“不过,既是蒋家的血脉,现在虽不能入你父亲这一脉族谱,待入了旁支,再再个由头过继过来。”
老者的话,让母亲喜极而泣。
随后战事一起,入谱之事耽搁,接着赤禹一战,蒋氏被灭族,他跟母亲,永远没有机会了。
而后母亲在瘟疫中不甘逝去,他往南逃,最后活了下来。
沈代禾睨了一眼下首,“候爷手持金券上朝既不是为了那二人,哀家倒是好奇,你如此作为是为了何事?”
陶一明被陡然的一声问话打断思绪,他的心突然有些不安,敛了神色看着下首。
徐显沉吟片刻,从怀里取出一叠信件,捧放在金券上,沉道:“臣手中这些信件皆是近十三年来我朝中某位大臣与胡国往来的书信,恳请陛下,太后娘娘重审十五年前,英国公通敌叛国一案。”
他的话,似一颗石子,狠狠掷入湖中,溅起了水花。
众臣惊讶,十五年前,英国公通敌叛国,灭九族,三百多人口,斩于市,那场面血腥非常。
沈代禾猛然站起身,景隆帝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只觉得这殿内,似有一股暗火,在燃烧。
“母母后。”景隆帝有些结舌。
沈代禾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缓缓落座。
“徐侯爷,哀家没听错?”她不确信问了一声,“你说要陛下和哀家重审十五年前英国公通敌叛国一案?”
“是。”徐显抬头,看着陶一明,“恳请陛下和太后娘娘重审十五年前英国公通敌叛国一案。”
“臣手里的信件可以有力的指证,通敌叛国的是当朝信国公。”
他的话落,众臣哗然,殿内的朝臣,纷纷看着他。
“徐候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殿内有人问。
“这十五年前的案子,早就证据确凿,你如今再翻出来,是觉得先帝枉杀无辜吗?”成治怒道,“你现在不仅指控先帝,还把污蔑信国公,你意欲何为?”
“就是啊,英国公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当时来往的信件过了三司之手,你这么一说,那岂不是打整个朝堂的脸吗?”有人附和着成治。
“他就是倚老卖老”
“”
“臣手中的信件还请太后娘娘过目。”徐显口中慢道,视线依旧落在陶一明身上。
陶一明脸色煞白,耳中嗡嗡嘶鸣,他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直到沈代禾的一声轻咳才缓了神。
他迈了步,脚下似栓了铅,沉重非常,他没想到,自己一直猜不到他们的目的,竟然是为蒋家。
他走到徐显面前,看着他捧的金券上面放了一叠泛黄的信件,他伸着有些哆嗦的手取下,缓步返回。
“太后娘娘,要奴婢念吗?”陶一明敛了神色,将手中的东西双手奉上。
沈代禾看了他一眼,接过东西,“不必了,哀家自己看。”
徐显看着上首,开口道:“臣奉上的信件中,有信国公之长子沈立奎私人盖印,当中不少也有信国公的私印,信的内容有谈互市、赋税等各方面,俨然已经把暨洲当成诸侯国与胡国往来。”
他又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高祖后期三国恶交,高祖已严令我朝与两国往来,而在赤禹一战后,这类不应该出现的密函代表着什么,老夫想在朝的各位应当知道意味着什么。”
“徐侯爷突然拿出一叠信件要指控国公爷,只怕太儿戏了?”有人开口。
陶一明寻声看过去,他微蹙眉,是沈家的人。
“你们君心叵测这些年,可谓辛苦啊。”那人继续道。
“太后娘娘。”还有朝臣上前,“臣以为,此事关系信国公,理应找其询问。”
沈代禾垂首看着手里的东西,神色微变,这些信白纸黑字上的朱红私印,不少还是父亲和哥哥的。
十五年前的通敌叛国到底是谁她不想去计较,可这些信件,正如徐显所说的那样,俨然已经暨洲当成一个诸侯国。
国公府跟胡国买马,又克扣军饷,存大量私银,最终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她手里的江山吗?
兜兜转转,最后她跟小皇帝,才是他们口中垂涎已久的鲜肉。
沈代禾咬牙,紧紧捏着手中的信笺。
朝臣又有人上前解释,“太后娘娘,那种信件随便找个人仿照即可得到,不可当真。”
“臣看宣武侯爷为了自己的私益污蔑他人,罪不容赦,理应抓起来”
“”
成治看着不少众臣已开口,会心一笑,“太后娘娘,前几日国公爷进宫后便不见人影,不知他被宫里何事被耽搁?”
“是啊,太后娘娘,宣武侯爷如此污蔑,理应宣国公爷觐见”
“够了”沈代禾神色一怒,手狠狠拍着凤座,这朝臣中一遍都是国公府下的门生,父亲几日不见,他们几人便借着由头质问自己,“这信件真伪哀家自然会派人查询。”
徐显袍子一翻,双膝跪下,沉声再道:“臣恳请太后娘娘重审英国公通敌叛国一案。”
他的声音,苍老却不失威严,似战场的号角,在殿内长鸣。
“此案当初过审过于匆忙,且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若此今重审,必发现有端倪。”
沈代禾淡淡看着他,“徐侯爷带着金券上朝,是以自己全族人的性命担保此案会是冤案吗?”
徐显抬头,看向二人,“是,所以臣,恳请太后娘娘重审此案。”
殿内有了一时的安静,气氛有些诡异。
朝臣看着徐显,面露惋惜,徐显不过跟英国公交情好一些罢了,如今要摊上全族人的性命去担保一个成定局的案子。
再者,他现在指控的是皇亲国戚,就算真的有什么,那沈太后必然也为自己的家族开脱,他的这做法实在不理智。
陶一明缓缓舒着了气,看着刘岩松,微微颔首。
刘岩松意会,随即附和,“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一声声附议,喧语似浪拍,连声不绝。
沈代禾看着殿内下跪的一排朝臣,冷然道:“众卿家皆是附议,看样子哀家还必须得应下了。”
她的语气,带着风暴。
“哀家也附议。”一声嘶哑苍白之声在身后而起。
朝臣回头,殿门口,一道如枯羸弱的身子由宫女扶站而立。
沈代禾紧紧蹙眉,她怎么被放出来了?她敛了神色,慢声道:“母后,现在是早朝,儿臣一会下了朝,自然会去给您请安。”
老妇由宫女扶着迈步进了大殿,她冷笑看着上首的那个女人,“孝康皇太后,哀家也附议重审英国公通敌叛国一案。”
殿内朝臣涌乱,太皇太后已经好几个月不见踪影,宫内的消息据说是患病无法面见,怎么今日看着不像那么一回事。
沈代禾看着她缓步停下,道:“母后,这金銮殿您不该来,儿臣让人送您回寝殿歇息。”
老妇冷嗤一声,看着上首,“先帝的病,本不应该到如此地步,是你命太医用药拖延,哀家几次要换人诊断,都被你拒在门外。”
“来人,把太皇太后请回寝宫。”沈代禾凛然看着她。
殿外候着的内侍和宫女纷纷迈步进殿走近老妇,几人伸着手,一边将她往外带。
老妇一怒,手一甩,愤然指着上首道:“沈代禾,废太子一案不过是你们信国公一族铲除异己的手段,而先帝就是你杀的,林葛弋因为发现了你们的秘密,而后成了你们的替死鬼。”
第127章 对决1()
她的声音凄厉;似弥留之际最后的挣扎,众臣哗然,神色皆是惊愕。
“禁卫军何在?”沈代禾起身一声呵斥;“把太皇太后请回寝宫。”
她的话落;殿外一声声响动,片刻;身着铠甲的一行禁军涌入殿内。
“太后娘娘。”徐显蹙眉,“您对太皇太后这做法不妥。”
沈代禾冷冷的盯着徐显;指着道:“他出言不逊;对哀家不敬;把他也拉下去。”
老妇看着禁军上前,冷然一笑,“沈代禾;你就是把哀家关到死,哀家也不会放过你!”
那些禁军微微一怔,看着陶一明。
“没听到太后娘娘的话吗?”陶一明颔首缓道,“把二人带下去。”
徐显心底沉沉的叹了气;看着陶一明,而后带着金券跟着禁军出了内殿。
事发不过柱香时间,朝臣有些还未反应。
“这这怎么回事?”
“太皇太后她”
“别说话;小心你的命”
“”
陶一明重重的咳了几声,殿内立即安静。
沈代落了座,微笑的看着下首的朝臣,“众卿家对哀家方才的做法可还有异议?”
片刻后;成治道:“臣无异议。”
而后他身后附和之声而起,陶一明看着沈代禾,低声道:“奴婢先过去看看那二人是什么情况。”
沈代禾点头,方才被关的那人莫名其妙的被放出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去。”
陶一明扫了一眼众人,而后从一边走出殿内,转身去不远的偏殿。
偏殿前,有禁军戎守,他抬眸问:“方才是谁助太皇太后出了寝宫?”
“禀公公,属下并未见到有人。”禁军回道。
陶一明缓缓点头,迈了沉沉的步子走进后殿,后殿里,有禁军押着徐显站在稍间,他挥了挥手,那些禁军看了一眼,就直接退出去。
他看着老者手中的金券,笑了笑,“免死金券,可够不了那么多人用。”
“徐候爷为蒋家就要赔上全族人的命,是不是太过鲁莽了些?”
徐显看着他绝艳的脸,心中不是滋味,从面上看他并不像蒋家的人,那么他应该随了他母亲。
他微叹,“陶公公也觉得老夫鲁莽了吗?老夫以为,只有你不会如此想。”
陶一明微怔,“候爷真会开玩笑,我与众人,没什么不同。”
徐显怅然一叹,“罢了,是老夫想多了。”他顿了顿,“不知公公此番前来,是想表明什么?”
陶一明微垂首,“候爷冒如此大险进宫,只怕是还另有动作?”
徐显安静的看着他,“这皇宫内外,要么是信国公的部署,要么是太后娘娘的部署,公公还担心什么?
陶一明笑了笑,“候爷说的也是,这皇城四万禁军,这京内兵马司兵力,京郊的营兵随时候命,你们那点小动作,就算是攻破了这皇城,后面也会落个死字。”
“为了蒋家,你们这样做当真值得吗?”他质问他。
徐显淡然看着他,“为了蒋家,公公加害废太子,杀了李吉和先帝,又害得林葛弋一房葬生,你的手沾了这么多血,也值得吗?”
饶是早就知道了对方已经看破了自己的身份,可当听到他说出这话的时候,陶一明还是有些寒颤。
他冷笑,“作为太子,他有这种下场有什么奇怪,成者王败者寇,是他运气太差。”
“那些跟随他的人,既然下了赌注,结果输赢不早就应该做准备了吗?”
“那么李吉呢?”
陶一明呼吸微微一滞,李吉之死,并非他所愿,可他的发现,迟早自己要被揭穿,所以自己也只能对不起他。
他的沉默,徐显看在眼里,“那么林葛弋呢?”
“林葛弋难道不该死吗?”陶一明愤然盯着他,“若不是当初他应下跟陈府的亲事,她的女儿又怎么走了自缢这条路?”
陶一明的愤怒,徐显有些吃惊,他不知道,林葛弋的女儿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他微微阖目,只觉得心有些凉,“那么林氏一房呢,也该死吗?”
“这与我无关。”陶一明缓道,“是信国公要他们死,那就只能死了。”
他顿了会,往后吩咐一声,“把候爷带去牢房,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听到吩咐,有两名禁军直接进殿,走到二人面前,“候爷请。”
徐显无奈的摇头,看着他,“孩子,你回头,别再让那些无辜的血沾染自己的手,否则这蒋家的罪,就要洗不清了。”
他的语气,带着悲痛,还有几分惋惜。
陶一明看着他身影渐离渐远,心如巨浪翻滚,他抬了手,正如老者所说,这双手已经沾了无辜者的血,他回不了头了。
心头微动,他走进偏殿书房,在书案后伸手一按,本是书架的墙却倏地打开,露出一条暗道,他迈步进里,身后的墙缓缓合起。
陶一明顺着暗道往里走,不多时,就到了一处小的小寝殿。
小寝殿当中,有个十字架,架中绑着一人,那人身上的衣衫褴褛,血迹斑斑。
那人的旁边,桌子上还搁置着不少带血的刑具。
“主子。”候在一边的两个小内侍,朝来人喊了一声。
陶一明微微颔首,手一伸,一边的小内侍递上鞭子,他开口:“把他给我弄醒。”
小内侍点头,拎起地上的一桶水,直接波了过去,哗的一声,水全泼在那人身上。
陈仲海只觉得头痛欲裂,全身似被人千刀过剜,他止不住的颤栗,几欲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嘴被棉布堵得透不过气。
他慢慢睁眼,迷蒙的视线里,他渐渐看清了那人。
“很惊讶是吗??”陶一明看着他瞪大的双目,“你觉得你跟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如此对你是吗?”
陈仲海点头如捣蒜,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也不明白陶一明为何对自己用私刑。
陶一明冷冷的盯着他,挥动的手里鞭子,狠狠甩了过去,“你这种人,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陈仲海嘴里呜呜的发声,这鞭子,过了油,抽在身上,疼痛万分。
“你这种人,就应该千刀万剐。”陶一明又狠狠抽了几下,“但为了你能有个全尸死在阿媛面前,我只能放弃手刃你的想法。”
阿媛?林绣媛?陈仲海错愕,这个死了七年的女人,怎么又跟一个阉人扯上了关系,可如雨的鞭子狠狠的抽在身上,他顾不得冥想。
他拼命的摇头,祈求那人停手。
“痛吗?”陶一明又朝他甩了鞭子,“阿媛当初的痛,比你更甚”
他的狠戾,他的疯狂,在此刻愈发澎湃,他手中的动作反复,直到那人晕了过去。
“把他弄醒。”陶一明又一声吩咐。
内侍看着陈仲海血淋的身,有几息犹豫。
“弄醒他。”陶一明一声呵斥,“这种人留在世上,只会造就更多的悲剧,他死不足惜,”
内侍点头,又朝他狠狠泼了水。
眼前视线有些模糊,陈仲海努力的抬头,他的意识,有些散涣。
待再想清楚自己的处境时,他绝望了。
“陶公公”有个内侍从暗道里急色匆匆走到陶一明身边,抬首低语。
陶一明面色惊变,徐萧年挥兵攻城了,不过一个多时辰的早朝,他竟然如此大胆。
他甩掉手中的鞭子,问:“可有人出宫了?”
“暂时还没有。”内侍回道。
陶一明脸色隐晦不明,他紧握着手,吩咐内侍,“一会若是有人奉太后娘娘之命出宫,让禁军全部拦截下来。”
“这”内侍疑惑,徐萧年的人突然攻城,虽然皇城内有禁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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