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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颜惑众-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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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儿愣住。猜不透他为何忽然问她这个问题,迟疑了片刻,终是冲他点了点头,“好听。”
夏侯桀的眼眸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悦色,复又淡淡的道,“你喜欢便好。”
费儿有些莫名的站在原地。却听他道,“上次,你和老三说的事。。。。。。”
他顿住了。费儿转首望他,心则是回到了上次她对三哥说的那些话上。
那些话应该算是她对三哥的承诺吧,是答应他,她一定会去找他,一定会与他携手共游江湖。
“怎么了吗?”收回思绪。费儿望向了夏侯桀。
他问她这个问题做甚?
“我。。。。。”夏侯桀在望见了她脸上淡淡的表情后顿住了。
费儿凝着他,等着他说出他还未说完的话。却听一个声音传来,“桀,你在这儿做什么?”
费儿转首,对上了弱言的视线,明显的从弱言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困惑。
淡淡的冲弱言笑了笑,费儿径直的从她的身边走了开去。
身后,费儿还能感觉到夏侯桀的目光,还有弱言的目光。
费儿想,弱言是幸福的吧,有一个爱她的爹爹,还有一个好丈夫,甚者,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
真是可笑,这些,都是她所没有的。。。。。
费儿的步伐有些快,不一会儿,便把弱言和夏侯桀的身影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难得的宁静让费儿的心微微的平静了下来,可是,心间却是不可抑制的荣升起了一种涩涩的感觉。
她忽然好想夏侯霖,她忽然好想让他带着她离开,她忽然好想也为他生下一个女儿或是儿子。
她要疯了,她真的好想离开这个没有一丝暖意的宫中,可是,一想到裴然,她便没了离开的勇气。
他可是她留在这个宫里唯一的动力了,不可否认,她终究是没有办法就这样扔下他的,因为她舍不得让他亡国,更是于心不忍。
望着远处,朱红色的宫墙,她的眼角忽的流出了一抹泪水。
咬了咬牙,她暗暗的劝慰自己,忍忍就好,忍忍就好。
再坚强一点,终有一日,她便可以放放心心的离开这里了。
那时候,这宫墙外的景色一定很美,那时候,兰花谷的兰花应该还是开的那么灿烂吧,那时候的三哥,一定早早的守在了宫门外,就只等着她跨出这个宫门,他便带着她飞到任何她想要去的地方。
对,再忍忍,再忍忍。
费儿耸耸鼻子,用手狠狠的抹下了眼角的泪水,心也是渐渐的不再那般悲伤。
她看到了出宫的希望,看到了出宫那天的景色,那天的天气很好,夏侯霖也依旧是那般坚毅的望着她,等着她向他踏出一步,等着她和他重新开始。
到时候,她是该再逗逗他,笑看他干着急的模样呢,还是直接去牵他的手,让他又像小时候那般傻傻的冲她笑,带她一路狂奔呢?
这个,她得好好想想。
费儿闭着眸,眼前的景象,好似又回到了她与他放天灯的那个地方,唇角似乎又感到了那种被他吻着的熟软感。
“三哥,你等我。”她心里想着,竟不想却说出了声来。
“呵!”身后一阵冷笑传来,费儿有些惊惶的转身,裴然的身影便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费儿的嘴角翕动了几下,默默的望着裴然,不语。
裴然的脸上带着嗤笑,而眸子里却早已变的一片冷然了。
“他永远也等不到了。”裴然沉沉的道,复又转身默默离去。
费儿望着裴然的背影,张着嘴巴,竟说不出话来了。
裴然,就像是一个阴暗的载体,总让人无法快乐起来。
可是,这些个阴暗,都是因为小时候以及男宠的遭遇导致的,这些都怪不得他,怪不得,怪不得。。。。。。
正文 183不听话
自费儿回到湘妃阁后,便又是好些日子没有看到过裴然。
费儿听晚妤说最近太后不曾垂帘听政了,好似身体不适,正留在仁寿宫里养着身体。
费儿不记得她当时是什么表情,可她却是记得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很是开心。
因为裴然离成功又进了一步。
算算日子,太后的肚子应该会渐渐的大起来了吧,那这个时候,也正是裴然夺权的好时机。
香巧拿了一盘黄金糕进来,放在了茶杯的一侧。
费儿埋头打量了盘里的黄金糕半响,方才伸手去拿。
只是,刚一放在嘴里嚼,她便觉得一种苦涩的感觉袭上了她的全身。
在御医院的时候,湘君也曾端来一盘黄金糕。
恍惚中湘君的笑声,好似还在耳侧,而她的人已然化成了一片孤魂。
费儿心里苦涩不已,神色也是漂到了很远的地方。
“皇上,皇上。”晚妤带着焦急的唤声传来。
她抬起眸,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裴然歪歪斜斜的走了进来,扑面而来的还有一股浓浓的酒味,看来是喝了不少的酒。
费儿蹙着眉毛,望着裴然的目光也是带着诧异的,因为平日里,裴然从不曾喝酒。
“你们都下去。”裴然稳住了身子,高声吩咐。
晚妤望了她一眼,便带着众宫人走了下去。
裴然紧紧的望向了她,那平日总是清冷无比的眸光,现下已然带上了一丝喜色。
“怎么喝酒了?”她担忧的望着他,作势就要上前去扶他。
裴然伸出手来挡在了费儿的身前,制止了她的步伐,复又歪歪斜斜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静静的望着他,只见他的眸眼带笑。直直的向她走来,待到了她的跟前,便伸出了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肩头。
肩头上传来的紧缚感让她皱了皱眉,她困惑的望他,“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裴然无力的将头耷在了她的肩上,闷闷的点了点头。
费儿伸手欲要将他扶坐下来,却不曾想被他看出了用意,紧紧的拉住了她,不让她动弹。
透过宫装。她似乎都能感觉到他重重的呼吸声,她侧脸望他,耐着性子等他开口说话。
也没等多久。他便抬起了头,笑吟吟的望向了她的眸子,“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费儿暗道一声果然,稳住被他的手臂压着的身子,笑道。“什么好消息?”
能让他这么一个懂得隐忍的人都是这般轻易的流露出了情绪,看得出来,也定是一个非常重大的事情。
“呵呵,”他闭着眼,摇头直笑,“你一定是想不到。因为,今日那个女人将金印交给我了,她将金印交给我了。”
常年都是在隐忍中躲过的日子。有时候,他真的很讨厌那种隐忍,因为,他的所有隐忍都是想要从太后那个女人的独权下活下来的!
他讨厌了这种没有尊严的生活,他厌恶太后那个女人!
费儿淡淡的眸光里也跟着涌现了一丝喜气。笑道,“太后?太后将金印交给你了?”
“恩”裴然重重的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满满的笑意。
费儿从没有看到过裴然笑的这么开心,有过一瞬间的愣神,却又想到他到底是受了多少的苦,到底是隐忍了多久,才终于有了今天这一刻的巨大惊喜。
裴然直直的望向了她,目光晏晏,“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一个真正的皇者了,从今天开始,我就不用再存活在女人的身下了。”
“恩恩恩恩。”费儿重重的冲他点头,心也是替他开心的。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既然太后已经将象征着皇权的金印交给了裴然,那裴然从太后手上夺权的日子也是不远了。
费儿暗暗的为他筹划着下一步,等太后不再是一个让他忌惮的人,那他的目标便会直接转到夏侯将军的身上了。
她不知道此刻,她是出于哪种心情,总之,她是高兴的。
因为,赢了夏侯将军,她便是可以功臣身退了,那时候,她会牵着三哥的手,一直走到老。
费儿暗暗的答应自己,这次牵手,她便是一生,也不会再将他放开来了。
裴然望着费儿失神的模样,视线渐渐的从她那双让他心动的眸子上转移,渐渐的移动到了她红艳艳的唇上。
腹下一阵紧热,他黯着眸光,缓缓的埋头,向那勾他心弦的唇上覆去。
感觉到一丝呼吸渐渐的向她靠近,她恍然回身,在看到了裴然越来越欺近的嘴唇时,面上闪过一丝惊惧,来不急细想就要去推他。
裴然忽的被她一推,身子直直的往后退去,可拽在她肩处的手依旧是没有放开半分。
费儿一阵惊呼,只觉得有一股狠狠的力道在拉着她向地上坠去,当耳边传来一阵闷哼之时,她触到身下软软的身体。
“好大的胆子。”一个女人的厉吼声传来。
费儿和裴然同时抬头,却只见得太后凝着眉头,嫉恨而痛恨的看着她。
看到这样的场景,太后若不是顾及着她的太后身份,若不是她想着肚里还有着孩子,她定会直接扑上去。
裴然刚从太后手里掌得金印,现下,如果真是惹恼了太后,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费儿慌忙起身,装作一副垂头敛眉的模样站在了一旁,裴然的酒意也是醒了一半,意味到其中的厉害得失,他的眸里闪过一丝懊恼,复也双手撑地,缓缓的跟着站了起来。
“哟,啧啧啧啧。”太后一脸蔑视的望着费儿,缓缓的踱步走到她的跟前。
费儿能感觉她对她带着敌意和杀意,可却是只能兀自心惊胆战的站在远处。
“让我再看看你的狐媚样。”太后带着冷哼,直接伸手揭下了她面上覆着的银色面具。
费儿的眸里闪过一丝慌乱,心也跟着拧了起来,却是只能任由着太后揭去她面上覆着的面具。
太后望着费儿的目光渐渐的带起了一丝毒辣,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伸出食指勾起费儿的下颌,啧声道,“哟,这张小脸还真像那花楼混混描述的一般勾人呢,啧啧,不过,我怎么看都觉得这张脸讨人嫌,一点都没有蝶媚的那张安份。”
声落,太后狠狠的甩开了手,冷冷的望着她。
费儿的思绪还留在她方才说的话上,有些艰难的开口,“花楼混混?你认识花楼里的人?”
“岂止认识,他们还为哀家办过事呢。”太后笑着转首望向了裴然,忽的,在对上裴然带着些许醉意的脸上,太后扬起了一丝媚笑。
费儿跨前几步,走到太后的身侧,急问,“你什么意思?你真的认识花楼里的人?”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了花萼当初被关进监狱之时的委屈样,一直到现在,她都还不曾相信,是花萼说服黑大来杀她的。
因为,她一直很清楚,花萼和黑大并不熟,而且花萼应该只是那种口头上说说,但若要真谈到害人,就有些胆怯的人吧。
太后挽上了裴然的手,转过脸来,笑吟吟的望着费儿,“可不是,那个混混还收了哀家一千两呢,不过,最后,还是被哀家的人给杀了。”
费儿瞪大了眼睛望着太后,试探道,“你说的人可是黑少?”
如果,太后承认了,那她也只能说太后太可怕了,因为,她的眼线和对裴然的占有欲都是强大的。
太后转首望向身旁的裴然,伸出涂满了红色蔻丹的手,缓缓的从裴然的脸颊上抚到腮帮处,又从腮帮处,抚到他的脸颊上。
“以后不能再喝酒了,不然做错了事,又只能做男宠了。”太后的声音软软的,可是听在费儿的耳里,却像是一个可怕的噩梦那般让人惊心。
裴然的身子僵了僵,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眼里也依旧是一片清冷之色。
“所以,花萼是被你陷害的对不对?”费儿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激动。
虽然她和花萼处的不好,但是只要一想起当初在天牢里看见过的花萼那双眼眸,她就有些说不出的愧疚。
“哈哈哈,花萼是谁?”太后笑得猖狂,“哀家可管不了其他人,哀家只知道,那人收了哀家的钱,便要替哀家除去哀家想除去的人,哪知道,那人看着中用,实则是一个草包,非但没把你除去,反而是把你招进了这宫里来。”
说完,太后再次抚向了裴然的脸颊,轻声道,“你当初怎么那么不乖呢,竟那么慌张的就跑去救了这个女人,你知道我后来有多生气吗?”
此时的太后,真的很像一个魔鬼,她吞噬了费儿所有的勇气。
费儿带着颤音质问她,“花萼与你无怨无仇,你何必害她?这样做你就会感到很满足吗?大家同为女人,你何必这样去贱杀别人!”
此时,她心里的愧疚越加的深重了,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原来,真的是她间接性的害了花萼。
“你为了不让裴然查到是你指使的,所以,你就再次买通了黑大,让他冤枉花萼,说是花萼主使的,对不对?”
正文 184断肠散
“怕?”太后满脸带笑的侧首望向裴然,像是小女人撒娇一般的道,“你说我怕过你吗?”
费儿一阵寒战,大声道,“够了,够了,太后,你置先皇与何地?你置齐国的国体于何地?你这般的荒淫后宫,你这般的对待一代帝王,先王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费儿由于怒极,便爆发了出来,因为,太后这般的欺压裴然,她很是不甘。
裴然虽曾经居于冷宫,成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可他毕竟是先皇的亲骨肉啊,太后怎么能这般的对待裴然。
“呵呵,先皇?”太后脸上的笑意退了下去,凝向她的脸,淡淡的道,“除了哀家的男人和哀家的地位,别人哀家管不了。”
费儿有一种崩溃的感觉,恍惚中,似乎看到的不是太后保养的及其丰润的身影,而是一团团冒着恶臭的丑陋欲望。
当下,她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因为,她知道,即便是她怎么开口,太后依旧是听不进去的。
因为太后早已被这个丑陋的皇宫浸染,早已变得和这个皇宫一般丑陋了。
“母后,别说了。”裴然终于开口说话了,可是费儿听出了其中带着的隐忍之意。
“母后?”太后蹙着眉,不可置信的望着裴然,尖声道,“你怎么能叫我母后,以前我将你带出冷宫的时候,我是这么说的,不准叫我母后!”
裴然垂头,不做反抗,拉着太后的手,低低的道,“别说了,我们回去吧。”
“呵!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事。我告诉你,今天这个女人必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太后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兴奋之色,好似对于接下来将要进行的杀戮感到了无比的愉悦。
费儿的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很是戒备的望向了太后。
裴然猝的转首望向了太后,面上的隐忍有过一丝的动摇,冷冷的道,“你答应过我,绝不动我的妃子的!”
太后迎上了他带和一些冷意的眸光,微微一窒,好似有些黯然。
缓缓的。费儿又笑了出来,伸出食指很是暧昧的放在了裴然的唇上,软言轻语道。“别说话,她不是你的妃子,更不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只有我一个,你明白吗?”
费儿的心里一阵冷意。此时的太后,真的很像一个疯子,一个没有理智只有疯狂欲望的疯子。
裴然的眼眸里飞快的闪过了一丝恨意,用力的抓开了太后压在他唇上的食指,陈述道,“她是我的徐贵妃。我亲手所封的徐贵妃,谁说她不是我的女人,她一辈子都是!”
太后面上一沉。冷冷的望向了裴然,“我说她不是,她就一定不是!”
“她是,她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裴然固执,这是第一次他在太后的面前不顾一切的执意要坚持自己的想法。
他的声音带着重重的语气。连他自己也不曾知道,他这话到底是说给他自己听。还是屋子剩余的两个女人听的。
费儿愣愣的望着他们,不知道给如何言语。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提示裴然,他不能再激动,不能再激动,因为,得罪了太后,对她们都是没有好处的。
“哈哈哈哈哈”太后原本阴沉沉的脸上瞬间浮现了一丝爆笑,她转首,冲湘妃阁外大声的吼道,“来人,快来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响起,周公公带着一批侍卫走了慌慌忙忙的走了进来,很是惶恐,担忧太后就此大发脾气。
太后指着身侧的裴然,大声道,“让人把皇上拉住,皇上整日缠绵于湘妃阁中,早晚有一日会荒废朝政的,赶在他荒废朝政之前,哀家得替他清理清理后宫。”
周公公得令,有些犹豫的望向了裴然,目光最后在迎上了太后凌冽的目光后,微微的一窒,忙命人将裴然密密实实的围了起来。
“你们敢!”裴然厉声大呼,惊的那些士兵畏畏缩缩的退在了一旁。
“哀家说的话,你们也敢违抗?”太后威慑的目光直直的扫向了畏缩不前的众士兵。
众士兵陷入两难,其中一个士兵一阵畏惧,带头向裴然走去,其余的士兵面面相觑,一阵鼓气,纷纷的向裴然冲去。
裴然被他们严严实实的围了起来,心里那份被太后长期压住的屈辱更甚,额上青筋暴起,冷冷的望向太后,想要从她手上夺权的心越加的急切。
“瞧见了吗?这个后宫,我才是真正的主人。”太后冷笑着望向费儿,涂满了红色蔻丹的手挥向了一侧的周公公,冷冷的道,“拿断肠散来。”
费儿瞪大了眼睛,也顾不得去看周公公。
满脑子依旧回响着太后的话语,断肠散,断肠散。。。。。
世间无解的剧毒,唇角带上了一抹凄凉笑意,看来,今日,她定是要命逝黄泉的。
可是她不甘心,她不想就这么死了。
对于明天,她还是有所期待的。
毕竟在这冷冷清清的皇宫外,还有着一个人,他在等着她,他在盼着她。
扬鞭策马的生活,炊烟袅袅的惬意,儿女成群的甜蜜,无不吸引着她。
“不,不要,你不能杀她,不。”
裴然带着狂吼的声音传入了费儿的耳中,费儿抬眸凝向了裴然,心也渐渐的开始沉落。
此时他的脸上正带着紧张和不安,焦虑的目光反复的回旋在她和太后之间。
费儿恍然似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抹急切,可是她却在也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恐惧,因为她怕自己开口便说出了求生的话来,因为,她不想让裴然更加的担心。
一股浓浓的药味传入了她的鼻中,她抬眸,只见周公公端着一个琉璃碗走了进来。
太后凝了周公公手里的琉璃碗一眼,复又转眸望向了裴然,带着劝慰的轻声道,“会很快的,你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她就不在了,不在了,哈哈哈哈。”
“若是你敢杀她,我定是不会饶你的!”裴然狠狠的望向了太后,这是他第一次在太后的面前放狠话,也是第一次这般明目张胆的反抗。
费儿闭着眼睛,听着耳畔太后渐渐缓和下来的暴笑声,脑子里则是回响着裴然说过的话语。
他说今天真好,太后终于将金印交于他手里了,直到现在,她依旧能从他的身上感触到他对她说那些话语之时,心里带着的期盼。
她的皇兄一定是被太后欺压久了,对于独自掌权的期待也是越加的浓重了吧。
慢慢的,费儿的心里对于太后的恨意更加的浓重,就是这个女人,她剥夺了皇兄的一切!
“好了,周公公,别磨蹭,快将断肠散送于我们的贵妃娘娘,曾经的徐太医,不是说徐太医医术高明吗?我们现在就看看,她喝了这碗断肠散,还能救的了,还是救不了!”
费儿猛的睁开眼来,便对上了周公公带着惊诧的眸光。
周公公的望着她的脸颊,步子也是停在了远处,竟挪动不开半分。
太后见周公公不动,面上闪过一丝怒意。
周公公回神,惶恐的端着手里的药碗向她走来,而眼睛却是不敢对上她的眸光。
费儿看见了他的手在颤抖,一阵好笑,记得,刚入宫那会儿,他也曾奉太后的命将一碗带着毒药的莲子汤交付于她手中。
遥记得,当日,他还是那般的仗势欺人,可如今,他难道是开始怕了?
费儿有些不解的望向他,一种兜兜转转又转回来的苦涩袭上了她的心间。
“喝了吧。”周公公埋头不敢看费儿,径直的把断肠散送到了费儿的面前,那模样,一点也没了当初的那番嘴脸。
“呵呵。”费儿笑着接过周公公递过来的那碗药液,笑的很是苦涩,真的就这么就走了吗?
她还没和三哥说一声再见,她还没有见三哥最后一面。
她的那个傻子三哥,是不是见不到她,便会就那样的等她一辈子。
如果,她就这么走了,他会不会等到头发白尽,都不曾后悔。
她心里痛苦,握着药碗边缘的手也渐渐的紧了起来,如果可以,她真像扔掉手里的碗,将它狠狠的杂碎,然后急奔出宫去寻那个让她心痛的傻子。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太后不会放过她,而裴然也会被连着受累。
毕竟,他才刚刚从太后的手里得到了一些权力,一统齐国的翅膀都还没长硬,她怎么能就这么让他功亏一篑。
不,她不能。
手紧紧的压在了碗的边缘,费儿带着怒意的睁眸望了太后一眼。
这个女人,权倾朝野,祸国祸民,她才是真正的祸国妖后!
如果可以,她真想等着裴然将她从高高的位置上落下来,如果可以,她真想看着太后一天一天的凄凉活下去。
最好是能让太后过过低层的生活,让她体味一下处处被人欺凌的感觉。
到时候,她在去问问太后,她可否对以前的害过的那些活在底层的人感到了一丝的愧疚。
可是,她终究是没有机会看着那天的到来了。
正文 185生死别离
闭了闭眼,费儿抬眸望向了裴然,只有最后一眼,其中带着不舍,带着对他的祝愿。
她嘴唇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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