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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颜惑众-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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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5生死别离

闭了闭眼,费儿抬眸望向了裴然,只有最后一眼,其中带着不舍,带着对他的祝愿。

她嘴唇翕动,很想亲口唤他一声‘皇兄’,可是一开了口,却说成了,“我等你,等着你实现你对我的诺言!”

曾经,裴然答应过她,要帮着她将太后撂倒,现下,她这般对他说话,也无非是希望,他能将太后的权利完完整整的挪到自己的手里,然后,好好的做一个君主。

“不要!”耳旁传来了裴然带着心痛的疾呼声,费儿仰着脸,将一碗断肠散完完全全的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眼角,似乎有一滴眼泪缓缓的落了下来。

费儿无力的松开了扣在碗边的手,只听一阵‘嘭’的脆响,完完整整的琉璃碗便被她摔成了一堆碎片,荡激在完全没有一丝响动的湘妃阁里,显得很是诡异。

恍惚间,费儿的时间似乎已然静止了一般,心口传来了一阵剧痛,眼里也是一阵发黑,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渐渐的浸噬了她的全身。

她软软的倒在了金碧澄澄的地上,思绪渐渐的回到了有三哥的时光。

儿时的三哥对她允诺,他会拿最好的给她,现在的三哥,依旧是坚毅的对她说,他对她即便是倾尽一生,也是在所不惜。

她想,如果现在再让她回到七岁那年,她一定会勇敢的牵着夏侯霖的手,就此不放。

这次,是真的不放了,真的。。。。。

心里涩涩的,她硬是撑着那抹噬心的痛意,虚虚的抬眸望向了裴然,他的双目满是哀恸,手也是用力的挣扎着想要掰开身旁的士兵。

她动了动嘴角。冲他道,“照顾好自己,不然我会担心的。”

这是费儿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说出的话语,刚说完,眼眸便无力的阖上了,耳旁似乎传来了裴然有些痛彻心扉的吼叫声,可是她渐渐无力的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了。

这样走了,也好,也好。

至少,她对于皇兄是无愧的。

可。她的三哥,她终究是放心不下。

想到今后的阴阳相隔了,心里产生的这种生离死别的感觉竟让她想要用残存的意识去抓住衣襟里的那颗鹅卵石。

那个代表着她和傻三哥爱情的石头。可是,她终究是没有抓住,便带着恒久的不甘,停止了动弹。

裴然的眼角溢出了一丝泪水,这是他自从冷宫后。第一次落泪。

颓然的放开了推攘众士兵的手,他闭上了眸子,掩饰住了所有的杀意,心也是沉沉的下落。

皇权,他要皇权!

太后做过的所有事中,他都可以忍耐。可却唯独这件不可以,不可以!

所有人都不知道,费儿对于他。早已不仅仅是一个后妃而已了。

初始,他要留住她,却是因为听说了她的命格,所以,便盼着如此而为能够保住他的皇位。可是,这两年的时间里。他却开始对她的那双眼眸情有独钟了。

她对他,不仅仅是一个女人,不仅仅是一份信念,更多的是渴慕。

他想要得到她,想要她成为他真正的女人,可是,常年的隐忍却让他并未显示分毫出来。

他在等,等着有一日,他能够执掌大权,等着有一日,他能够以皇的名义,让她傲然的走在他的身侧。

而不是像今天这般!

“皇上,我今日这般做了,你会感激我的。”

太后漾着笑意的声音传入了裴然的耳中,裴然突的睁开了眼眸,直直的望向了太后面上灿灿的笑容。

垂在身侧的手渐渐的握成了拳头,复又重新松开来。

“呵呵,你说的极对,我想,我该处理处理她的尸体,你先回仁寿宫等我吧,我一会儿便回。”裴然本就懂得隐忍,现今更是将心里所有的怒意和恨意全全的隐藏在了心中。

即便现在他再如何发怒于太后也是于事无补了。

太后没有想到他这般容易就放开了心,面上有些惊,复又想到他果真是一个很懂得看清形势的人,方才笑吟吟的点头,跨出了湘妃阁。

这样的裴然虽是让她有些不放心,可她是有耐心的,因为,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和他耗,她相信,在她生下他的孩儿之后,他一定是不能轻易离开她了。

裴然冷冷的看着众多士兵跟着太后退离湘妃阁,待太后的身影消失,他竟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奔到费儿的身前,转首,冲湘妃阁外吼道,“太医,太医,传太医!”

晚妤和香巧惊慌的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情形,都是各自心惊。

裴然毫不费力的将费儿抱到了床榻上,心慌慌的望着费儿的脸颊,手也是止不住的去触摸她的体温。

在探到费儿依旧还存着一丝暖意的时候,他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如果谁能将她治好,他定为那人封官加爵。

“皇上,太医来了。”晚妤见太医来了半响,裴然依旧是没有回神,有些慌乱的提醒道。

裴然转首,飞快的将太医拉到了费儿的床前,急道,“快,治好她,朕给你封官!”

太医面上闪过一丝惶恐,有些慌神的走到费儿的床前,想要尽力的去医治费儿。

可是,在细细检查之后,他方才有些无力回天的感觉。

裴然见太医干着急的模样,厉声道,“别告诉朕,你治不好他!如果你治不好她,我就让你不得好死!”

太医有些惶恐的弯下身子,打着抖,道,“皇,皇上,娘娘的毒早已浸入了五脏六腑,怕是没,没”

“你敢说!”裴然打住了太医并未说完的话语,面上一阵愤怒,挥手,直接就将太医的身子掀了开去。

此时,他什么也看不清了,看不清形势,看不清现实,更没了他长久以来的隐忍。

即便是置身于万花盛开的季节,他也是恍然觉得置身于火炉当中一般急热,和难受。

恍然间,一把利箭穿透了厚实的大门,直直的向费儿床榻的方向射去。

裴然有些慌神,急忙互助了费儿,待‘蹬’的一声脆响,他方才抬头一望。

只见那箭柄已经深深的嵌入床头的木柱上,而在剑柄上还有一张纸。

顾不的太后,裴然直接伸手拽下了那只箭柄,复又扯下了箭柄上的那张纸。

拆开来细细一看,竟写着几个字:若要救人,必去寻城郊朱大夫。

裴然早已顾不得太多,忙往冷宫奔去。

对于此时的他而言,不管这张纸上写的是真是假,他都愿意相信,都愿意为此赌上一把。费儿是在一片阴暗的环境中醒来的,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便对上了师傅蕴含着关心的脸来。

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紧紧的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只见师傅的眼中布满了惊喜,那笑容,好似当初在宫府的时候,那般淡雅。

“师傅,你怎么在这里?”她诺诺开口,心中困惑不已。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呵呵,傻丫头,如果她不在,你都去见阎王了。”朱大夫嗤笑。

她恍然回神,悟道,“师傅,原来是你救了她。”

朱大夫笑着点头,“可不是,还是被人给用特殊的方式‘请’来的。”

他的情字故意的咬的紧紧的,让费儿听着不由的蹙眉。

她的脑间第一个滑过的想法便是裴然绑架了师傅。

抬眸,费儿有些讪讪的道,“是裴然绑您来的?”

还未等朱大夫开口,一个朗朗的声音传来,“我堂堂齐国的皇上,岂有绑人来的道理。”

费儿回眸望向裴然,只见他身着一身的亮色龙袍,神色间显得喜悦,在也没了往日那中郁郁的眸光了。

她见着他,自然也是开心的,暗叹一声,自己的命还真是大。

不过,这也正好,省的她老担心她那傻三哥,现今,只要她陪着皇兄坐稳了江山,她定会立马便去寻她那傻三哥。

“跟我回宫吧。”裴然凝视着她,不容拒绝的道。

回宫?费儿此时方才发现自己并未身在后宫,而是处在冷宫那条通往宫外的暗道上。

她有些担忧,毕竟按照那日太后将她置于死地的架势,她若是知道她还活着,定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敛着眉眼,她担忧道,“我还是别回了吧,不然,会影响到你的,毕竟太后那边不好交待。”

裴然蹙眉,有些不悦,“现在,她已经不能耐我何了。”

只要金印在他手上,他还怕什么?从此,他定时要随着自己的心意来,万万不会在活在那个女人的掌控中了!

费儿有些听不明白裴然的话,很是费解的望着他。

裴然有些不耐了,挥手命人将她扶起,正欲离去,却瞟见朱大夫依旧沉沉的望着他,一言不发。踱步走到朱大夫的身前,裴然道,“朕封你为官,如何?”

朱大夫垂首,“多谢皇上提拔,我闲散惯了,还真是不习惯去朝堂上为官。”

“别告诉将军府的人,费儿在朕这里,否则。”裴然有些阴沉的叮嘱,在见到朱大夫点头之后,方才径直离去。“师傅。”费儿有些不舍的唤了他一声,也不知道这一别,该又是什么时候再见。

正文 186金华宫

“走了。”裴然返身回来,拉住了她的手就要往前走。

费儿有些不舍的望了师傅一眼,迎上了他带着关怀和担忧的眸光,她冲他点了点头。

忽的,费儿想起了宫少的死,师傅知道了吗?

“师傅。”她顿住步子,诺诺的开口唤他。

“恩?”朱大夫的面色带着一些困惑,望着费儿等她开口。

费儿一直都知道师傅常年待在宫家,对于宫少已然有了另为一番感情,如果师傅并不知宫少的死,她就这般莽撞的说与他听,那可就不好了。

细细的望了师傅消瘦的身体,她终是把所有用到喉咙处的话,硬是咽了下去。

不管如何,她不想师傅这般大的年纪了,还要左右不安,操那般多的心。

“走了。”裴然拽着费儿往前走,迫的她只得跌跌撞撞的跟上他的步伐。

回头,师傅在向她摆手,她勾了勾唇角,待被裴然拉着走了好长一段路,方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师傅没有问她为何在这里!

他居然一句也没有问过!

她总觉得师傅像是早就知道了她在皇。宫当中一般,这究竟是她多想了还是?

难道是宫少说的?

费儿有些困惑,可是身子早已被裴然拽着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程,回头时,早也不见了师傅的影子。

心,忽的由刚刚得知自己没有死的高兴中转成了一种淡淡的忧愁。

要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和她想见的人团聚,要什么时候,她才能离开这个皇宫。

她不知道。。。。。。

瞧着裴然渐渐加快步伐的趋势,费儿有些焦急的呼道,“你走慢点!”

裴然的步伐果真放慢了下来,他侧首打量着她。道,“从今天开始,你的命也是我的了,即便是我给你机会,你也不可以离开。”

费儿有些郁闷的望向他,心里想着,那日她之所以被喂断肠散也不过是因为他的缘故。

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裴然转过头去,拉着她继续走着,“就这么定了。”

费儿翻了翻白眼。紧紧跟上他的步伐,侧目道,“你怎么想到要去寻师傅的。连我自己都不曾知道师傅会解断肠散这样的毒药。”

“好心人提点的。”裴然似是不愿和她多说话,拉着她的手,快步的前行。

“哦。”费儿闷闷的应了一声,思绪开始飞扬起来,没有死。真好!

如果,现在就能看到三哥,那该多好啊。

瞥了一眼裴然清瘦的背影,她却感到了一丝为难。

在裴然还没有站稳步子之前,她是不能随便离开的!

“娘娘,你回来啦。”香巧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费儿抬眸便看到了她那双纯澈而泛着金亮的眼睛。笑着应道,“傻丫头,晚妤呢?”

香巧乐滋滋的冲她指了指远处的宫殿。笑道,“在外殿里打点着呢。”

费儿顺着香巧指着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有一处壮丽宏伟的宫殿,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个高高耸立宫殿总是透着一点熟悉。

“走吧。”裴然拉着费儿重又迈开了步伐。

香巧的目光停留子在了裴然拉着她的手上。脸上全是慢慢的暧昧之色。

费儿恰巧望向她,只见香巧不停的冲她眨眼。不由的有些无力。

伸手想要从裴然的大手中挣扎出来,却哪想裴然抓的太过紧,竟让人挣扎不出。

身后传来香巧强忍住的笑意,让费儿一阵窘迫。

可这份窘迫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她终于想清楚了那个宫殿为何那么让人感到熟悉了。

因为它有一个名字:金华宫!

前世,裴然就曾为了修筑过这样的一个宫殿,她也就在这个金碧澄澄的宫殿中一住便是许多年。

忽的,她的心里浮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裴然,究竟是什么意思?

“怎么样,以后你就在这里住吧,别住湘妃阁了。”裴然的脸上带着的便是她太过熟悉的赏赐者的模样。

费儿愣愣的望着宫殿正门上的金华宫三个大字,心跟着微微颤动。

裴然凝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径直的往宫殿里踏去,费儿有些不知所措,脚也木木的跟着他抬动着。

“这里,这里,要擦擦。”刚踏进金华宫就听到了晚妤忙碌的声音。

“晚妤,别擦了。”看着他们在这金华宫里忙忙碌碌的样子,费儿就揪心。

为什么偏偏要是在金华宫,为什么!

“娘娘。”晚妤转首,见到费儿的时候,很是高兴。

费儿抿着唇,声音带着些许沉重的道,“晚妤,你先带着众人下去吧,我有点话要和皇上说说话。”

晚妤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点了点头,便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待众人都从屋子里推出去以后,费儿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用她生平最平和是语气道,“我不要住金华宫。”

她可以接受再回这后宫当中,她可以接受背离着自己的意愿过活儿,可是,唯独不能接受的便是要去住那金华宫!

裴然匪夷所思的望向她,眸光又恢复了一向的清冷样,让人很不自在。

费儿哆嗦了几下唇角,编排出了很多理由,方才道,“因为太后那边一定会有行动,毕竟,她见不得你对哪个妃子好。”

“这不是理由。”裴然依旧清冷的注视着她,等着她说出心里话。

“对你而言,太后的权利能否完全转移到你的手上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而对于我,这也是同样重要的问题。”从公的方面来说,这确实是她不想入住金华宫的理由。

“这个你无需考虑。”裴然依旧是不松口。

费儿无奈的望向他,“我直接说了吧,我不喜欢金华宫,因为这个宫殿是为另外一个女人所修。”

“另外一个女人?”裴然觉得有些好笑,唇角泛起了一丝嘲意,“如果,你硬要说是另一个人,我也不回绝你,对,不错,这个宫殿是我耗费了两年多的时间所修,我起初也确是为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用了金蝉脱壳的办法,逃离了我的身边,你说,我现今是不是该用这个宫殿困住她,让她一辈子都呆在我的身边呢?”

正文 187权尽

费儿忽的瞪大了双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的话。

他的意思是金华宫本就是为她而建?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是不是有些混乱了。

毕竟,这世蝶媚才是真正的费相的女儿,这座宫殿,按理来说,便应该是为蝶媚所建,和她,应该是并无关系的。

“太后,太后。”殿外传来了晚妤的疾呼声。

接着,气汹汹的太后跨了进来。

费儿望向太后微微挺起的肚子,眼里闪过一丝困惑,不曾想就这短短的时日里,太后的肚子竟有这般的大了。

恍然间,费儿似乎才想到了一个问题,或许,并不是太后的肚子大的快,反而是她睡的太久了,连过了多少时日也是不知。

“贱人!你果真是没有死!”太后双眉紧紧的挑了起来,样子很是凶戾。

费儿有些担忧的望向裴然,心底更是产生了一抹怨气,她本就对他说过,如果太后发现了这件事情,一定会闹出什么大事来的。

“贱人?呵呵”裴然冷笑,一点都没了往日在太后面前的恭顺模样。

费儿有些惊奇的望向裴然,脑子有些跟不上路来,裴然的态度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转变?

太后见裴然如此的态度,也是有些惶恐,复又像是疯了一般的叫嚣起来,“然,杀了她,快杀了她!”

裴然但笑不语,只是那抹笑却是明显的嘲讽意味,让太后心里的不安更加的浓重。

今日,她听人说,裴然拉着皇后步入了金华宫,现下看来,还真并非是蝶媚。

同为女人。她太熟悉敌人了,又怎么能看不出眼前的人并不是蝶媚,而是那个她千方百计要害死的女人!

想她存于这宫里都快半辈子了,她从不曾像如今那般感到失败。

心里的惶恐越加的叫嚣起来,裴然带着来这金华宫终究不是好事啊。

裴然睨了费儿一眼,复又将目光转向太后,一副颇有意味的冲太后道,“你知道何为贱人吗?”

费儿愣在那儿,不知裴然为何忽然说这话,转眸望向太后。却见她也是一脸无措的望着裴然。

而从太后的眸子里,她看到了一个一丝丝明显的恐惧,那种恐惧。还带着一丝绝望和失落。

裴然笑,缓缓的走到费儿的面前,伸手,他轻柔的拉上了她的柔荑,低低道。“这双手救过很多人,不管是在两年前的瘟疫之时,还是在城郊的医坊,这双手的这双手的主人都是用了全部的心血在替人看病,试问,这世间还有几个女儿家能像这双手的主人一般?”

费儿有些不自在。手被裴然拉着,耳边又是他的那些话语,说的她似一个菩萨似的。

不过让她让她诧异的还是。他竟知道她在城郊开了一个医坊。

太后紧紧的护住微微挺起的肚子,依旧是不语。

裴然拉着费儿的手缓缓的走到了太后的跟前,嘴角带着一丝嗤笑,“如何?现在可懂得贱人的含义了?贱人!“

裴然是咬着牙说的‘贱人’两字,声音带着阴狠。直直的撞击了太后的心。

太后被裴然的话说的有些心伤,复又狠狠的瞪向了费儿。她的目光中含着一丝不甘。

这种不甘是费儿从不曾看到过的,毕竟,太后一向养尊处优,任何人都不可以违抗她,现今却是这番光景,却是让人难以忍受其中带着的落差。

太后愣神许久,方才回过神来,伸手狠狠的向费儿的面颊扇去,嘴里毒辣而愤怒的高吼道,“你个贱人!”

费儿微微惊讶,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心里则是在怨愤裴然。

好歹这个时机裴然也是不能够这般对待裴然的,毕竟,她以前曾对他说过,要从太后手里夺权,就必须得讨好她,宠爱她,不能反抗她。

现下这般搞成僵局,当如何是好啊。

她有些悔惜裴然,既然,都隐忍这么多年了,又何必在趁着一时之快呢?

再忍忍,让太后完完全全的将手里的权利完完全全的交在他手里,再一发所有对太后的怨愤,难道不好吗?

“啊。”耳边传来太后的一声痛呼,费儿猛的睁开眼睛,却见太后早已一手撑着地面,一手紧紧的护住肚子,摔在了地上。

“好,好,很好!”太后带着怨声和痛声的絮絮着。

费儿有些反应不过来,方才,太后本是想打她的,这怎么就摔在了地上?

难道是裴然干的?

转首,她望向了裴然,只见他的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手放在身前,还未垂下,看的出来,刚才太后是被裴然给推倒的。

“很好是吗?以后还会有更好的!”裴然冷冷的开口,高高的俯视着太后,而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很是夸张的笑意。

她从不曾见裴然笑的有如此的高兴过,以前他便是不爱笑,即便是笑,也总是见不到笑意,而现今他脸上的笑看起来,那笑意才是真的入了眼底的。

她暗叹,原来裴然是这么的憎恨太后,不然,他不会笑得这么畅意!

可是,现在真的不是裴然报仇的时候啊,即便是有多大的耻辱,他也是必须忍的,因为,在这宫外,还有一个劲敌,夏侯将军!

先不说,裴然能否从夏侯将军手里夺权,即便是说裴然能否做一个真正的皇帝都还未见分晓,他又怎么能这般贸贸然的与太后翻脸。

有些担忧,费儿摇了摇他拉着她的手,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道,“你不能这么做,你忘了我们说好的?”

裴然听完,抬眸凝向她,意味深长的望了她一眼,复又放开了她,缓缓的走到了太后的面前,缓缓的蹲下来身子。

太后面上滑过一丝欣喜,激动的望向裴然,“然,你知道你做错了对吗?然,不怕,只要你以后好好的听我的话,我就可以原谅你,就这一次,我原谅你!”

裴然俯视着太后微微泛起了皱纹的眼角,嘴角带起了一丝嘲笑,忽的说道“你老了。”

太后面上的笑意顿住,惊慌的伸手去抚摸自己的脸颊,嘴里不断的重复,“没有然,没有,我日日都在用珍珠粉在敷面,我怎么会老,不会的,然,我原谅你,你扶我起来,扶我起来,我们又回到了以前。”

裴然勾唇,不语。

太后缓缓的向他伸出手来,眼里带着一丝希冀和笑意。

裴然起身,太后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失落,眸子里全是一片凉意,而伸出的手也好似没了寄宿的浮萍那般,摇摇晃晃,没有了目标。

“呵呵。”裴然很是享受的望着太后狼狈的模样,优雅的向太后伸出手去,让人有些摸不清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太后原本袭上了凉意的眸子,瞬间浮现了一抹欣喜,她用力的伸手想要去搭住裴然伸出的手,可哪知,裴然却是高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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