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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迟by阿筝不会弹古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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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裴贇一路思量着回了永安侯府,回府后本想去钟翠阁找玉莹,想着玉莹恐怕已经歇下了,且待见了玉莹该说些什么,自己一点主意也没有,只得作罢。
第二日兄妹见了面,二人对虞文彦之事皆避而不谈。裴贇是心下举棋不定,不知如何开口。待要问妹妹意思,又想着妹妹终归是闺阁女儿,怕她羞涩,不肯明言。
而玉莹则深知自己作为这个时代的大家闺秀,绝没有任何立场去跟哥哥大谈外男,虽然之前哥哥跟自己讨论过义承伯府的王睿之,但她不会天真的认为裴贇这个彻头彻尾的古人,可以奔放到接受妹妹搞婚前恋爱那一套。所以无论是王睿之还是虞文彦,既然都无法通过相处来确定自己的心意,倒不如听天由命,交给裴贇去烦恼。反正,裴贇为了妹妹的幸福,总不会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吧。
过了几日,玉莹闲来无事,便命人将前段时间收的桂花做了桂花茶,泡了茶后清香扑鼻,茶汤莹泽,且桂花茶最是温补阳气、养肝润肺,玉莹自己喝的心悦,便命人往义承伯府王姨妈处,大表嫂覃氏,表姐王慧之,及定国公府夫人和两位小姐处各送了一份。
两府各有回礼。义承伯府大表嫂覃氏回了一个自己做的翠柳缠丝荷包,王慧之素爱舞文弄墨,回了一方宝砚。定国公府则回了两筐红澄澄的大闸蟹。
又过了数日,堪堪入了十月,玉莹的生日快到了。今年玉莹将满十五,须行及笄礼,裴贇异常重视,亲自去定国公府和义承伯府请两位夫人做正宾,又请了义承伯府大表嫂覃氏做赞者,而王慧之及定国公府的婉容和婉晴等几个玉莹相熟的闺中女子则做观礼嘉宾。
及笄前两日,裴贇想着带玉莹去京城最出名的珠宝铺子萃玉楼给玉莹挑几件首饰,便早早带了玉莹往萃玉楼去。玉莹今日穿了一件鸭蛋青五瓣梅花褙子,碧绿色二十四幅湘幅裙,脂粉未施,只在鬓间别了一溜拇指大小的梅花璎珞,肤色胜雪,清丽无双。
出府上了马车,裴贇策马随行。待到了萃玉楼,从女眷专用的后门上得二楼,掌柜刚把各类京中最流行的头面首饰拿出来,就见侯府的管事裴安匆匆来找裴贇,说宫里传旨让裴贇速速进宫。裴贇一怔,转头对玉莹说道:“你挑了中意的首饰便早些回府,不可多做逗留,待会裴安和护卫们会送你回府。”说罢便匆匆走了。
这边玉莹随意翻着托盘中的首饰,先拿起一只碧绿飘翠的镯子瞧了瞧,又拿起一支金丝八宝攒珠簪看了看,忽眼睛又飘向一支赤金盘螭璎珞圈,百般挑拣,意兴阑珊。
那老板娘极会察言观色,见玉莹对眼前的首饰兴趣缺缺,忙命人慎重的取来一个紫檀木云水纹匣子,送到玉莹眼前小心翼翼的打开,口中笑道:“这是咱们店里新得的宝贝,还从未拿出来示人,不知道能否入得了姑娘的眼。”
玉莹一眼望去,只见匣中静静躺着一枚玉兰花形状的玉佩,花瓣舒展,栩栩如生,玉身色泽莹润,晶莹剔透,观之目眩神移,竟一时挪不开眼睛。玉莹忍不住伸手欲摩挲把玩,却被人一把抢了过去。
玉莹愕然望去,见是一个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盛装丽人,身穿一件桃红色褙子,面容艳丽,神色倨傲,身后跟着两个丫鬟。
她伸出一双葱葱玉指饶有兴趣的把玩了一阵那枚玉佩,傲然对老板娘说道:“老板娘,这枚玉佩我要了。一会给我送到我们府上去,找账房领银子就是了。”完全无视玉莹的存在。
那老板娘眼睛觑着玉莹,迟疑着不敢接话。这时一直立在玉莹身后的兰馨气道:“这玉佩明明是我们小姐先看上的,你这人怎的如此霸道!”
那丽人听得此话,眼中怒意一盛,转头看着兰馨厉声道:“我只知道这枚玉佩现在在我手中,你们早看上了?早看上了怎么磨磨唧唧不买?”
兰馨气急:“我们小姐刚要拿起就被你抢走了,你们不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吗?”那丽人身后的丫鬟喝道:“大胆!你可知我们小姐是谁?竟敢如此放肆!”
兰馨正要说话,玉莹回眸止住兰馨,温声道:“未曾请教小姐府上。”那丫鬟傲然道:“我们小姐是永安侯裴府的大小姐,永安侯裴大将军的亲妹妹。”
玉莹不禁愕然,就连一直在身后未出声的桂馥也忍不住开口道:“胡说!我们小姐才是永安侯的亲妹妹!你们是从哪冒出来的!”
那丽人大怒,正欲开口发作,忽凝眸上下打量玉莹,露出恍然之色,脸上变得青一阵红一阵,咬唇恨恨瞪了玉莹一阵,忽一把抢过那个紫檀盒子,口中说道:“今儿这玉佩我是要定了,老板娘,也不用上咱们府上去支银子了,要多少钱,我现在就给你。”又转头对那个丫鬟说道:“萍儿,把银票拿出来。”
那老板娘颇为为难的看了玉莹一眼,硬着头皮说道:“这玉佩品相上佳,雕工细腻,敝店也是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一枚,实价两千两白银。”
玉莹和众人皆是一怔,没想到这枚玉佩这么昂贵,那丽人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脸上阴晴不定,忽猛地一跺脚,咬牙放下紫檀盒子,愤愤的一径去了。
玉莹看着丽人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了然之色。兰馨恨声道:“这个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如此蛮横无礼,居然还打着咱们小姐的旗号,若是侯爷知晓了,必不轻饶她。”
那个老板娘听了这话,笑道:“那位小姐确是姓裴,闺名玉娇,听说是永安侯府旁支的,早年间跟永安侯府分了家。出手极是阔绰,经常光临敝店,今儿如果不是这枚玉佩太过贵重,想必她也不会罢手的。”
玉莹回头看着那枚玉佩,忍不住又伸出玉指反复摩挲,心里虽然喜欢得紧,但是两千两白银数目却是太贵,都可以在京城买两座大宅了,踌躇了半晌,到底没舍得买,郁郁的回府去了。
裴贇到下午方才回府,寡言少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玉莹猜可能跟今早那道宣他进宫的圣旨有关,忍不住问道:“皇上因何事召见哥哥?”
裴贇说道:“护军营的周副统领突发急病,皇上命我暂代其职,待其身体痊愈,再往云南任职。”
玉莹愕然道:“也就是说,我们还要在京城住一阵子?那何时能回云南呢?”裴贇郁郁道:“本是打算月底启程,如今须得周副统领身体痊愈方行走得了了。”
又皱眉道:“我总觉得此事蹊跷,似乎有人在背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偏偏我又查不到背后之人是谁。”
玉莹对朝堂之事并不太关心,只是想到暂时不用遭受路途颠簸之苦了,不由松了一口气。又看哥哥愁眉不展,便打算告诉裴贇今日在萃玉楼遇到裴玉娇之事,转移哥哥的注意力。没想到裴贇吃完晚饭,只说要玉莹早些歇息,便又匆匆出府去了,玉莹只得作罢。
夜色深沉,月色如水。
一间布置雅致的书房,书桌上的赤金蛸足香炉香烟缭绕。书桌后的人此时正伸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一件物事,半晌,对一旁垂手而立的黑衣人说道:“她看中了这枚玉佩?”
黑衣人回道:“是,主子,裴小姐十分喜爱,百般摩挲,后似是因价钱太贵才未买。”书桌后的人嘴角勾了勾,手指轻轻抚过舒展的玉兰花瓣,静默须臾,沉声道:“下去吧。”
黑衣人瞬间没入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转眼到了玉莹生辰日,天刚亮,侯府下人们便川流不息,有条不紊的忙开了,裴贇亲自坐阵。因来的都是女眷,裴贇命人将筵席摆在听雨轩,又将前厅好好布置出来做举行及笄礼的礼厅。
玉莹则一早起来在丫鬟们的服侍下细心装扮起来。如云的秀发没有再像往常那样挽双髻,而是高高的梳了一个飞星逐月髻,髻上颤微微两支金累丝镇宝蝶赶花簪,两边鬓角各簪了一溜玉梅花璎珞,耳边坠着金镶玉紫英坠子,腕上叠着戴了两个白玉雕绞丝纹手镯,上身穿了桃红色百蝶穿花褙子,底下一条月白底洒淡蓝色点点梅花百幅裙,裙边系着翡翠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
一眼望去,肌骨莹润,眉蹙春山,眼含秋水,身姿袅娜,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玉莹盛装完毕,便往前厅去了。
厅里定国公夫人携着婉容婉晴两姐妹早到了,义承伯夫人带着儿媳覃氏和女儿王慧之随后赶到,两边见礼完毕,分主次坐下,下人们上了茶,众人便寒暄了起来,正热闹着,玉莹进来了。
众人抬眼望去,只觉得堂上一亮。
因玉莹在孝中,以往打扮都偏素淡,从不着艳色,今日为生辰的缘故,第一次如此盛装打扮,众人一见之下,只觉得玉莹面容身姿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动人,皆赞叹不已。又暗想这样的美人亏得养在深闺中,否则还不知怎样的颠倒众生。
过了一会,吉时已到,礼乐响起。义承伯夫人王姨妈面色端凝的宣布及笄礼正式开始,覃氏托了雕红漆托盘走了过来,锦锻上放着一支羊脂玉簪子,正是玉莹母亲喻氏当年及笄时所用。定国公夫人面容慈爱的走到玉莹面前,高声祝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拿起托盘中的羊玉簪郑重地插到玉莹的簪上。玉莹跪下行礼。
定国公夫人又唱道:“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女士攸宜,宜之如嘏,永受保之,曰璧泽。”玉莹答道:“璧泽虽不敏,敢不夙夜抵来。”义承伯夫人宣布礼成。
礼毕后众人到听雨轩用膳,因都是女眷,裴贇并未入席,只过来敬了杯酒便避了出去。
这边玉莹依礼款待众人,席上众人皆端庄自持,只一个婉晴叽叽喳喳,说笑个不停。定国公夫人嗔道:“从未见过这么爱说话的孩子,每天自醒来就说个不停,以前吃饭的时候好歹还能安静一阵子,现如今连吃饭都堵不住她的嘴了。”众人哄堂大笑。婉晴笑着滚到定国公夫人怀里只不依。
席散后一一送走众人,玉莹觉得身子疲乏,便回房歪到榻上假寐。虽然自穿越以来,玉莹每日勤加锻炼,不再像以前那样多走几步路就喘了,但依然远远达不到健壮的水平,玉莹倒也不求长命百岁,只希望自己在这个医疗技术仍十分落后的古代,能少生几场病,不至于年纪轻轻就翘辫子。
正歪着,下人禀报裴贇来了,玉莹忙下榻穿了鞋,起身去迎。
裴贇一进来便摒退下人,踌躇片刻,拿出一个盒子递给玉莹,说道:“虞文彦让我转交给你的,贺你生辰之礼。”说着便拿眼睛看着玉莹,似乎怕错过玉莹面部表情的每一个变化。
玉莹愕然,心下觉得意外,没有立即去接那盒子,只盯着裴贇道:“哥哥应该知道这样并不合规矩,虽然我们两家是通家之好,但虞世子毕竟是外男,历来没有女子生辰收外男贺礼的道理。”
怎么回事?之前裴贇还把虞文彦送给自己的银狐围脖退了回去,怎么转眼间便当起穿针引线的角色来了?短短十几天的功夫,发生了什么?
裴贇似乎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道:“文彦求了我好几天,我被他缠得没有法子了。。。”突然又笑道:“如今我算是明白什么叫为情所困了。没想到文彦那样一个人,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玉莹不接话,只拿眼睛看着裴贇。
倒不是她拿腔做势,只是这虞文彦总共才见自己几回,话都没说几句,能有什么似海深情。。。无非是自己长得还算不错,又看上去“温柔娴静”,合了他的眼缘罢了。
这时裴贇又道:“文彦此人心智坚定,虽然出身世家,但自小习武学文,律己甚严,无论寒冬酷暑,从未见他叫过一声累。且他为人敏慎,自领了骁骑营后,上上下下对他无不心悦诚服,就连圣上亦多次褒奖他,夸他“可堪大用”。。。”
顿了一顿,又说道:“他如今对你算得一片真心。。。哥哥是觉得,他那样的人可堪托付终身,把你交给他照顾,哥哥也算放心。”
玉莹听了这话,心中一窒,她抬眼去打量眼前的裴贇,只见他英姿勃勃,浑身上下充满年轻的朝气和力量,她忽然意识到其实裴贇还是个未满二十的青年,他就算再老练世故,稳重自持,终归无法像那些年长者那样,完全撇开情感因素,单纯从利益和家族的角度去考虑妹妹的亲事。他旁观着虞文彦对自己展开的热烈追求,这份萌动的情感,是不是也触动了他心中的少年情怀呢?
他亦是渴望一份真挚的情感,一个白首不相离的一心人的吧。
裴贇在一旁看到玉莹沉默不语,面色变幻莫测,不由期期艾艾的开口道:“妹妹,你是如何想的,你对虞世子。。。可有好感?”
玉莹想起那双神采奕奕的眸子,不由伸出玉指打开面前的盒子,盒盖打开,流光溢彩,是一斛拇指大小的珍珠,颗颗圆润饱满。
玉莹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这虞世彦,对自己的这份情深,也不知能维持多久。不过,有好感做前提,婚姻总归会相对幸福吧。。。
她深吸了口气,故作羞涩的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对虞文彦的好感。
裴贇松了口气,起身说道:“好,好!你且歇着,晚上自个吃饭,哥哥不定什么时候回来。”说着便往外走,又想起什么似的立住了,回头对玉莹说道:“明儿我就得去护军营上任了,估计这几日会很忙,你若觉得闷,就邀几个姐妹上咱们家来玩。”玉莹点头应了,起身送了裴贇出去。
回到屋里,玉莹看到那装着珍珠的盒子,静默了半晌,让桂馥好生收了起来。
第二日裴贇果早早的去护军营了。玉莹在家无事,便命人将昨日各府送的及笄贺礼拿出来清点入册。永安侯府虽说是京城一流的侯爵世家,开朝至今已有上百年的历史,但因裴震常年在外征战,甚少待在京中,如今又人丁稀薄,故而交好的京中勋贵世家并不太多,大部分都是面上人情。倒是裴贇即将走马上任的护军营同僚纷纷示好,借夫人名义送来了不少贺礼。
正清点着,忽听兰馨说道:“咦,这不是那日我们在玉萃楼看到的那个紫檀木云水纹盒子吗?”玉莹抬眼去看,果不其然,兰馨伸手将盒子打开,玉莹一看,正是那枚自己看中却没舍得买的玉兰花玉佩。
玉莹心想:难不成是哥哥送的?转念又想:不会啊,哥哥如果买了,会直接交到自己手里,怎么会跟这堆外府送的贺礼混在一起?
玉莹问道:“看看是谁送的。”桂馥翻着礼册,奇道:“小姐,礼册上面没有写这枚玉佩是谁送的。”
玉莹一怔,说道:“去叫裴安过来。”待裴安满头大汗的赶过来,玉莹问道:“这个紫檀木盒子是哪个府里送来的,怎么没有记录在册?”
裴安忙拿过礼册前前后后翻了好几遍,果然找不到这个紫檀盒子的记录,又唤了门房的一众下人过来细细盘问,居然没有一个人见过这个盒子。兰馨奇道:“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
玉莹听了心中一动。
这份礼物如此贵重,送礼之人绝不是寻常之人,如果是冲着裴贇来的,那他所图之事必定非比寻常。如果是冲着自己来的,万没有送了礼不让对方知晓的道理。。。
玉莹百思不得其解。
便命桂馥好生收着,待裴贇回来再做计较。
谁知接下来几日裴贇皆早出晚归,玉莹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后又适逢程御医来府里诊平安脉,玉莹忙着跟程御医学习针灸和医术,自己亦不得空。
过了几日,好不容易逮到裴贇休沐在家,玉莹拿着玉佩去找裴贇,将那日在萃玉楼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又将玉佩拿给裴贇看。
裴贇越听面色越沉,听到最后眉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接过玉莹手里的玉佩沉吟半晌,对玉莹说道:“如要查清此事,还需从萃玉楼入手,只是这送礼之人既然不想让咱们知道他是谁,必不会留下线索让我们有迹可循,如今想必那萃玉楼。。十有□□都处理干净了。”
又垂眸看着玉佩,思量一番,叫了裴安进来,命他去萃玉楼一趟,裴安领命去了。过了半日裴安返来,果如裴贇所料,那萃玉楼换了掌柜,新来的掌柜一问三不知,既不知这玉佩的前因后果,也不知那原来的掌柜一家人去了哪里。
线索断了。
玉莹不由愁眉深锁,裴贇见了,失笑道:“怎的就叫你愁成这样,天还没塌下来呢,此事哥哥自有计较,你先把这东西收起来,莫弄丢了。”
玉莹也知自己插不上手,便将话题转到裴玉娇身上:“那裴玉娇想必是西府二叔的女儿吧?怎么恁的泼辣娇纵?”
裴贇面露不屑之色,说道:“那西府柳氏母子近年来颇为了得,将当年分家产时得的那几十个铺子田庄打理得风生水起,据说如今西府吃穿用度俱是一流,甚为奢侈。只是咱们的好二叔这么多年都没生出个儿子来,如今膝下只得两个女儿,小的那个也就罢了,大的那个便是裴玉娇,据说因柳氏自小极为溺爱,性子养得跋扈嚣张,年近二十也无人问津,如今那柳氏正四处张罗,要替她招婿呢。”
玉莹想到当日那裴玉娇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不由失笑。又闲聊了一会,裴贇忽道:“过几日得空了,哥哥带你出去玩,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要不要添些脂粉衣裳?”
玉莹眨眨眼睛,抿嘴笑道:“想逛的地方太多了,两个手都数不过来,到时候哥哥可不许落荒而逃。。。”裴贇看着玉莹软语娇俏的小模样,不由失笑。
过得几日,裴贇果然遵守承诺带了玉莹出门。兄妹俩先去得月楼饱饱吃了一顿,又直奔云裳坊准备裁几件衣服。这云裳坊召集了一批江南绣娘,做出来的衣裳绣工出色,款式新颖,很为京城名媛贵妇所喜。
待到了云裳坊,裴贇送玉莹进了店内,便出来在马车上等玉莹。
玉莹细细挑拣了几匹颜色雅致的料子,又选了几幅款式精美的绣样,叮嘱了掌柜一番要注意的细节,便起身欲出店,却差点被一个急冲冲进店的人给撞倒。
玉莹身子晃了晃,讶然望去,竟又是那裴玉娇,那裴玉娇似乎没料到会撞到人,正欲发作,见撞到的是玉莹,撇了撇嘴,越过玉莹便走,口中说道:“下次走路记得长眼睛。”
兰馨正扶着玉莹,听得此话气得发抖:“明明是你撞到了我们姑娘,你居然还出言不敬!”
那裴玉娇没想到一个丫鬟居然也敢开口斥责她,当即勃然大怒,对她身后的两个丫鬟说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撕了这小蹄子的嘴。”那两个丫鬟立即撸袖子气势汹汹的要过来扭兰馨。
这时忽听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说道:“姐姐,叫她们住手吧,当心回去祖母责罚咱们。”
就见一个眉目如画的美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年约十四五岁,脸绽芙蓉,颊生桃花,清丽不可方物。那两个丫鬟似乎颇为忌惮这个美人,立即住了手。
那美人又袅袅婷婷的走到玉莹面前行了个礼,说道:“家姐冲撞了姐姐,玉妍代家姐给姐姐赔不是了。”语调轻柔婉转。
玉莹心下了然,这位美人十有□□便是西府的二小姐了,看来闺名叫裴玉妍。
玉莹淡淡一笑,温声道:“不值什么,无须在意。”
那裴玉妍听得此话,马上对玉莹绽出一个娇美无比的笑容,玉莹被这笑容晃了晃神,暗道这姑娘真是美得夺人心魄。
裴玉妍又行了个礼,便转身拉了仍一脸忿忿的裴玉娇进店去了。
兰馨不由忿然道:“姑娘性子也太好了,这样轻巧便饶过她们。”
裴玉莹摇头笑道:“听过一句话没?狗咬人一口肉,人咬狗一嘴毛。咱们如果今天跟着她一起发疯,成什么了?”
兰馨拍手笑道:“哈哈,小姐骂她是狗!小姐说的太对了,那人可不就是条疯狗。”
三人出得店来,寻到自家马车,却见裴贇正立在车旁跟一个男子说话,那人身着一身月白色锦袍,身材欣长,肩宽腰细,腰背挺直,听到动静,转过头来,赫然却是虞文彦。
虞文彦一见裴玉莹出来,唇边的笑意如春水般荡漾开来,灿若星辰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盯着玉莹,玉莹被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炙热所感染,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快了起来,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粒石子,泛起圈圈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呃,把裴氏父子的名字互换了。
、第 11 章
玉莹略有些不自在地走到虞文彦跟前行了个礼:“虞世子。”
虞文彦俊脸微红,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到玉莹盈泽欲滴的红唇上,凝视片刻,方含笑道:“玉莹妹妹。”
裴贇在一旁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看了二人一会,走到玉莹跟前说:“虞世子找我到青屏山溜马,哥哥且先送你回府,你回去后好生歇着,晚上自己吃饭,哥哥不定什么时候回来。”玉莹应了,转身上了马车。桂馥兰馨上了后面的马车。裴贇和虞文彦策马随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虞文彦一颗心全在车里的玉莹身上,心猿意马,哪有心思听裴贇说话,裴贇见他心不在焉,明知其中的缘故,偏偏故意拉着虞文彦东拉西扯,结果虞文彦句句问东答西,裴振偷偷笑得肚子都痛了。
一行人到得永安侯府,裴贇对刚从后面马车下来的桂馥兰馨使了个眼色,带着两人走到一边,虞文彦见此情景,当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忙翻身下马走到玉莹车旁。
玉莹见马车停了下来,却久久没有人来扶自己下车,正欲自己掀车帘,忽然听到车外传来虞文彦的声音:“玉莹妹妹,前儿,前儿那珍珠你可还喜欢?”玉莹一怔,脸不由得一红,低声答道:“多谢虞世子,我。。”踟躇了片刻:“很是喜欢。”
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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