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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迟by阿筝不会弹古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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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玉莹赶到前厅,裴贇放下手中的茶碗,满意的上下打量了玉莹一番,便带玉莹大摇大摆出了府。两人先是直奔京城最出名的胭脂铺子惜妍斋,玉莹在掌柜错愕的眼光中细细挑了一堆桂花头油,玫瑰露,胭脂膏,蔷薇粉,裴贇守在一旁,混不在意老板暧昧的眼神,见玉莹挑好了,就让掌柜包起来送到永安侯府。
两人出了惜妍斋,又往挂满了花灯的荣华巷走去,玉莹一边赏灯一边猜灯谜,有猜的对的,也有猜不出来的,又有小贩在一边捏泥人,还有卖冰糖葫芦豆腐脑的,随着夜色渐深,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
玉莹兴奋的左右张望,突然看到远远湖面上一座流光溢彩的画舫,画舫上衣香鬓影,人影重重,歌舞升平,裴贇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说道:“那叫翠玉舫,里面酒水不错,正适合赏月。”两人上了画舫就了座,玉莹发现自己由于之前过于兴奋逛了太久,有些体力透支,渐渐脸色苍白,心慌了起来,裴贇忙叫了点心,玉莹连吃了几块,方觉得慢慢缓过来了。
裴贇担忧的问玉莹:“可受得住?要不咱们别逛了。”玉莹看着窗外一轮明月,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舍不得这美景。摇头笑道:“我方才那是饿的,现在缓过来不就好了。好不容易出来一回,我可舍不得就这么回去。”
裴贇拿她无法,只得叫了酒菜,两人一边赏月一边吃菜。这时玉莹忽听到一个声音:“永安侯!”兄妹俩迎声望去,就见三个年轻公子朝这边走了过来。玉莹认出其中一个是之前在宫里见过的宁王,他今日穿了一件宝蓝色锦袍,腰系白玉带,长眉入鬓,面如秋水,一双黑玉般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另外两人也是锦衣玉带,一副公子王孙打扮。不过一人着墨绿色锦袍,面容和煦,一人穿着淡青色锦袍,面色有些苍白。裴贇起身行礼道:“参见平王殿下,宁王殿下,庆王殿下。”玉莹也忙学着哥哥的样子起身行礼。
面容和煦的是平王殿下,他笑着说道:“免礼吧。”面色苍白的庆王笑着对裴贇说:“永安侯不介意咱们叨扰吧。”裴贇忙客气几句,邀了三人坐下。三人很有默契的没问玉莹是谁,状似随意跟裴贇闲聊了起来。
从裴震赫赫战功一直聊到裴贇将在百天后回云南赴任,又从中秋佳节果品种类逐年增多一直聊到当年杨贵妃的一骑红尘妃子笑。
玉莹在一边听着裴贇跟三位皇子闲聊,状似随意实则谨慎,语气客气却又疏离。忽然觉得裴贇其实真的不易。他未满二十,却要挑起整个永安侯府的大梁,顶着父亲的威名,事事都要做到最好,朝堂上多少双虎视眈眈的眼睛,而自己的亲人为了夺爵曾经想要他的性命,他其实一直都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吧。说起来,他其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自己这个他唯一的亲妹妹还是换了瓢的,玉莹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浓浓的愧疚。
正胡思乱想,对面似乎有道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她抬眼望去,就见宁王随意的把视线挪开了,似乎刚才只是她的错觉。三个人一直拉着裴贇喝酒聊天,谁也没有离去的意思。玉莹终于熬不住了,一时忘形,小小打了个呵欠。
这时忽听宁王轻笑了一声,说道:“瞧我这记性,前儿皇祖母给了我几罐西域进贡的葡萄酒,正适合用来赏月,这画舫呆久了也没甚意思,老四老六,不如上我府里喝酒听曲去吧。”又对裴贇笑道:“永安侯,要不要一起?”裴贇婉辞了,宁王也不多言,笑了笑,拽着平王庆王一径去了。
裴贇见妹妹困得不行了,小脸绷着,小肩膀都垮了下来,忙执了玉莹的手去寻自家马车,将玉莹扶上车,往家赶去。此时天色已晚,路上行人渐渐稀少,行了一段,忽然听到路边传来吵嚷声,夹杂着女子的呼救声。
玉莹一听来了精神,忙撩帘往外看,见路边一个富家公子带着随从们正纠缠两名少女,两名少女抱成一团,吓得瑟瑟发抖。裴贇跳下马车对那纨绔公子喝道:“沈老六,上回那顿鞭子已经好了?”那纨绔见了裴贇,似乎吓了一跳,嚷嚷道:“裴贇,你少管老子的闲事。”裴贇一脚将他踹倒:“爷倒是不想管你的闲事,但谁叫你次次都撞到爷手里呢。”
那纨绔似乎颇为忌惮裴贇,挨了一脚也不敢还手,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来,带着随从一溜烟跑了。裴贇又低声对那两位姑娘说了什么,那两位姑娘忙上了马车,见了玉莹,皆是一怔。玉莹对她们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过不一会到了永安侯府,裴贇扶玉莹下了马车,回头命裴安几个将两位姑娘送回家,裴安应了。
裴贇携玉莹回府歇息。兄妹俩谁也没有问那两位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毕竟这个年代,女子名声重于性命,似刚才那边情景,谁也不愿意被嚷嚷的天下皆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玉莹头天晚上逛得太累,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慢慢悠悠梳洗吃饭,就有下人请玉莹去前厅,说府上来了客人。玉莹赶到前厅,却见裴贇坐在上首喝茶,底下坐着的竟然是程御医。
程御医见玉莹来了,忽站起来撩了衣摆,对着兄妹俩纳头要拜,兄妹俩吓了一跳,连忙抢上前去扶,那程御医还欲强跪,奈何裴贇托着,竟跪不下去,一时僵在当地。裴贇诧异道:“程太医这是何故,好好的行这般大礼,快快请起。”
程御医老泪纵横,只不说话。裴贇察其行观其色,摒退了厅里的下人。程御医方长叹一声,拭了拭泪,对兄妹俩说道:“昨晚下官的两个孙女随家人出去赏花灯,后来不知怎的走散了,好巧不巧,遇到了那国舅爷家的活阎罗,险些被轻薄了去,后来多亏侯爷和小姐出手相救,否则。。。只怕是不得活了。”说着眼圈一红,又道:“侯爷和小姐的大恩大德,下官没齿难忘。”说着又直通通的欲跪下去。
裴贇将程御医搀扶起来,笑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这件事。程太医言过了。裴某身为男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实乃人之常情。再说,那沈老六,也实在是闹得太不像话了些,上回他跟人抢花魁闹得满城风雨,被告御状告到了御前,皇上雷霆震怒,立即就要严办,后来皇后娘娘苦劝,国舅爷又将他绑了,狠狠给了一顿家法方才作罢,听说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方才下得地。后来有一回在得月楼,他吃醉了酒发酒疯,我看不过去,给了他一些教训,如今刚老实了一阵,又出来作恶了。”
程御医道:“下官自知人微言轻,门庭寒微,但如果孙女真被那活阎罗欺辱了,纵然知道是蜉蝣撼大树,国舅爷家显贵,我们程家也要拼死讨个公道,到时候说不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所以侯爷和小姐昨夜之举,实是救了我程家上上下下数十条人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日后但凡有用得到程某的地方,侯爷和小姐一声令下,程某莫敢不从。”
玉莹听到此处,忽然扑哧一笑,对程御医眨眨眼睛,程御医立即明白玉莹是提醒他前日拜师学医之事。裴贇见二人神色,心下微异。此时程御医又命人呈上一堆厚礼,裴贇连忙推辞,但见程御医异常坚持,只得收了。程御医又千恩万谢了一回,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而去了。
过得几日,天气渐寒,玉莹便命桂馥她们几个拿出厚衣裳出来洗晒,又命桂馥她们将前日给裴贇做的斗篷送去正房。过不一会,桂馥笑吟吟的回来,身后跟着两个婆子,抬着两个小筐,玉莹看去,一筐是水蜜桃,另一筐是樱桃,水蜜桃水灵灵,个头比以往见过的都大,樱桃鲜红欲滴。
桂馥笑着道:“定国公府的大小姐命人送来的,定国公府大小姐说她吃着觉得还算清甜,想着让咱们姑娘也尝尝,说盼着小姐吃高兴了,去她们府里玩呢。”玉莹笑着命人拿下去洗了,分给大家吃。又命人挑了好些给裴贇送去。
晚间裴贇回来,吃饭时对玉莹说:“这次西山秋狩,皇上命我随行,须得七八日才得回来,你在家里乖乖待着,哪里都不要去,想去哪玩,待我回来再说。”玉莹点头应了,吃完饭,又看着裴贇身边的丫鬟打点裴贇要带的行装,忙乱了半晌,方回去歇了。
裴贇走后,玉莹过起了标准的古代宅女生活。每天足不出户,在家搞锻炼,看医书,做针线,忙得不亦乐乎,又命人将园子里桂花树上的桂花收起来晒了,备着做桂花茶或者桂花点心。
这日玉莹午睡醒了,正就着桂馥手里的茶盅喝茶,忽听窗外几个丫鬟闲聊天,一个丫鬟说:“听说那家店的店主从蜀中来的,那东西又麻又辣,起了个名叫“麻辣烫”,吃的人可多了。”
玉莹听到“麻辣烫”三个字,一口茶喷了出来,脑中嗡嗡响个不停:麻辣烫!!麻辣烫这个叫法是二十一世纪才出现的,绝不可能出现在这个自己所在这个大夏朝。难不成,那个卖麻辣烫的店主也是穿来的!!!???玉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忙唤了那几个丫鬟进来细问。
先前说话的丫鬟回道:“奴婢也是听在厨房当差的柳叶说的,柳叶的哥哥嫂子家就那家店附近,说来离咱们侯府不远,就在金牛巷,从咱们侯府后门出去,拐个弯就到了,听说府里去吃过的小厮说,味道还真不错。”玉莹越听越坐不住了,起身在屋里踱起步来,最终做了个决定:要亲自去看看。
待命人退下,唤了桂馥兰馨过来,主仆几个嘀嘀咕咕好一阵子,桂馥兰馨便下去做准备去了。第二天,永安侯府的后门吱呀一声,出来三个眉清目秀的小厮,其中一个肤色如雪,生得格外好看。没错,这三人便是女扮男装的玉莹主仆。玉莹本来还想做上次中秋节那样的公子哥儿打扮,终究觉得太过打眼,便打扮成了小厮。三个人先四处张望了一阵,见没人注意他们,便大摇大摆往卖麻辣烫的地方去了。
三个人虽然都没单独出过门,但玉莹昨晚细心绘制了一张地图,上面连画带写的做了一堆只有自己能看得懂的记号。比如一匹马图案代表自家侯府,一头牛图案代表金牛巷,辣椒图案代表麻辣烫店,玉莹确信自己在这张地图的指引下绝不会迷路。
出了侯府后门那条巷子,拐了个弯到得金牛巷,走不多远,果见一家小店门前支了一个大大的招牌,上书:麻辣烫。玉莹三人进得店内,见生意果然相当火爆。玉莹好不容易找到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了。玉莹打量了店内一圈,发现除了忙忙碌碌的店小二,并没有掌柜模样的人,正当玉莹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见那老板一面的时候,三份热气腾腾的麻辣烫端上来了,闻着那熟悉的味道,玉莹顿时热泪盈眶,激动万分!!!
立即甩开腮帮子吃了起来。正当玉莹吃的香汗淋漓,酣畅无比的时候,忽然感到店外似乎有人在看她,玉莹忙迎着视线往窗外看去,见对面一座酒楼,二楼窗边坐了一个人,被半开的窗户遮住,只看的到半个身子,手里似乎握着酒杯,一副意态悠闲的样子。
玉莹脑子轰了一声,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非常荒唐的事情,听到这家店便一时冲动不管不顾跑出家门,又把自己打扮成小厮模样抛头露面。一旦自己今日这幅样子被有心人认出来。。。那么,自己辛辛苦苦维持的大家闺秀形象将毁于一旦,甚至会连累永安侯府的名声。
不敢再想下去了,玉莹头皮一阵发麻,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也不敢有了。匆匆结了账,便带了桂馥兰馨遮遮掩掩往侯府赶。
待进得侯府后巷,兰馨咦了一声,说道:“好生奇怪,之前出来的时候还人来人往的,这会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玉莹忙抬头望去,见后巷果然空空荡荡,异常安静,似乎本来热热闹闹的电视机被调了静音。这种异样的感觉让玉莹又想起中秋节进宫那次,极难形容,似乎有只无形的手在清场。玉莹忽然慌乱起来,又想起中秋夜程御医两个孙女的遭遇,恨不得百米冲刺,一路小跑回了侯府。
待进了后门,玫香带着小丫鬟正急得跳脚,见玉莹回来方松了口气。原来玉莹命玫香将后门几个护卫支开,说玉莹在前厅有话要问他们,待引着几个护卫到了前厅,玫香又令一个丫鬟传话让他们等候,说小姐随后就到。护卫虽然心下疑惑,但一来他们认得玫香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二来他们知道裴贇极为在意玉莹,玉莹的吩咐他们不敢不从,他们便耐心等候,结果直到茶都上了四五巡了,玉莹才晃晃悠悠的出现了。玉莹东拉西扯问了他们一堆家乡在哪,家有哪些人的人口普查问题,护卫们一边回答一边纳闷,难不成,小姐想把身边那几个貌美的丫鬟配给他们?心下不禁一喜。
好不容易打发了护卫,玉莹万分疲惫的回房,突然想起她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刚才她换衣服的时候就觉得奇怪,现在总算想起来了,自己手绘的那张地图不见了!忙命桂馥兰馨抖了衣裳上下摸索,找了半天没找到。不过幸亏玉莹绘地图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地图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所以倒也不怕被人拣去,也就罢了。
过了两日,裴贇从西山回来了,带回来一堆东西,除了十几张大大小小的皮子,还有皇上赏的玉如意和一匹千里良驹。玉莹见了,不禁喜道:“哥哥莫不是骑射得了第一?”裴贇严肃的看了一眼玉莹,摒退了下人,愠声道:“你且别说其他的,今日我要审你!你老实说,你前日偷偷出府做什么去了。”
玉莹大吃一惊,立即意识到自己出府的事情败露了。转念一想,自己做的那些拙劣的小动作瞒得过其他人,却怎么瞒得过裴贇,亏得自己还自作聪明,当下便老老实实的回道:“那日听得下人说,金牛巷有一家卖吃食的,听说是掌柜是从南方过来的,妹妹不由想起小时候在云南,父亲带我们去吃街上吃小吃的光景,心下一时感念不已,便忍不住偷偷去看了看,却原来并不是云南来的,而是蜀中的小吃。”怯生生的拉了裴贇一只袖子:“哥哥,妹妹下次再也不会自作主张出府了,哥哥就看在妹妹思念父亲,一时情难自禁的份上,就原谅妹妹这一回吧。”
裴贇听玉莹这么一说,不由一怔,一腔怒火瞬间熄灭得无影无踪,不由想起在一家人当年在云南的欢乐岁月,一时感慨万千。
玉莹见裴贇面色变幻莫测,眉间的怒意消失了,代之的是怅然和失落。心里不由愧疚,暗骂自己偷换概念走亲情牌这一招太缺德了,但如果自己不这么说,怎么跟裴贇解释自己去吃麻辣烫的原始目的?
裴贇静默了半晌,长叹一声:“罢了。哥哥不责怪你了。但你须知你这样贸然出府,身边一个护卫都没有,一旦出了事,便万难挽回了。哥哥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你出了任何差错,哥哥都难辞其咎,你可知道?”
玉莹忙道:“万不会再有下次了,日后我一定好好在家中待着,没有哥哥的同意,绝不敢再私自出府了。”裴贇又道:“你身边那几个丫鬟,不说好好侍候主子调养身子,竟撺掇着主子偷偷出府,这等胆大妄为的奴才,留着何用。”便唤裴安进来,要将桂馥兰馨几个打了板子撵出府去。
玉莹一急之下,忙拦住裴贇道:“不关她们的事,是我强逼着她们去的。她们是做奴才的,哪敢违抗主子呢,再说她们自小便服侍我,一向妥帖细致,哥哥现在把她们撵了,上哪去再找这么贴心的人去。”说的急了,咳嗽了起来。
裴贇忙上前给玉莹拍背,见玉莹咳得小脸通红,心下不忍,只得作罢。只是过了几日,到底把那天在玉莹面前聊八卦的几个小丫鬟撵出去了,当然,此是后话了。
单说当下,兄妹俩吃完晚饭,玉莹见裴贇仍是一脸的愠色,便缠着裴贇东拉西扯,哄的裴贇面色稍霁,便说道:“哥哥还没告诉我这次秋狩的事呢,快跟我细说说,哥哥骑射得了第一是不是,要不皇上怎么会赏玉如意和千里马呢?”裴贇斜着眸子瞭了玉莹一眼:“猜对了一半!还有一个人得了玉如意和千里马,这个人你也认识,猜猜是谁?”玉莹搜肠刮肚的想了一遍,自己认识的会骑射的世家子弟,除了哥哥,便好像只剩一个人了,玉莹道:“莫不是虞世子?”
裴贇看了玉莹一眼,大言不惭道:“没想到几年不见,文彦骑射竟如此了得了,一时跟我难分伯仲,皇上见我二人所猎颇丰,龙颜大悦,各赏我二人玉如意和千里马。”玉莹伸出玉葱般的手指刮刮裴贇的脸,抿嘴笑道:“哥哥这是自己夸自己呢,羞也不羞。”裴贇自己也绷不住笑了。
玉莹又道:“每年秋狩,所有的宗亲和勋贵都要随行吗?”裴贇道:“不一定。皇上每年会留下负责京畿防务的重臣和皇子,今年是平王和宁王留在京中布防,不曾随行。”玉莹颔首。裴贇又道:“哥哥这回猎了一张毛色极好的紫貂皮,做大氅小了些,回头让人给你做件皮袄。”玉莹忙道:“往年做了那么多斗篷围脖了,尽够了,这张留着哥哥用吧。”
裴贇笑道:“哥哥是习武之人,素来不畏冷,比不得你身子弱,这紫貂皮得风则暖,遇雪则消,最是御寒,不给你用却又给谁去。”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各自回房歇下。
过了几日,定国公府的大小姐忽命人送来一个包袱,嘱咐下人亲自送到玉莹手里。玉莹打开一看,却是一张极难一见的银狐皮围脖,毛色光泽华美,一丝杂色也无。
玉莹微讶,隐隐猜到送礼之人是谁,想起那张清秀隽逸的脸,那双灼灼盯着自己的黑亮眸子,玉莹伸出玉指轻抚过那柔美的毛皮。略一思量,命桂馥将银狐围脖仍用包袱包了,去前院找哥哥。
玉莹见了裴贇,摒退了下人,将银狐围脖展开给裴贇看,微赧道:“说是定国公府的大小姐送的。”裴贇一讶,拿起银狐围脖细细打量了一番,眼中露出了然之色,心里叹了口气,对玉莹说道:“此事交给我吧,你且回去。”玉莹颔首,静坐了片刻,方回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这边裴贇思量了一番,便出得府来,翻身上马,一径去找虞文彦。待寻得虞文彦,两人便找了一个僻静的酒楼坐下说话。那掌柜见二人进来,一个英气逼人,一个清朗俊逸,尽皆是万里挑一的人物,不由暗道了一声赞,忙上了茶退了下去。
裴贇开门见山,拿出银狐围脖,对虞文彦说道:“这件银狐,毛色之美,世间罕有,如果我没认错,正是你前日秋狩所猎,却不知为何到了我妹妹手中?”
虞文彦一见到裴贇拿出狐裘,便已经知道裴贇的来意,当下也不否认,赧然道:“裴兄,我并非有意唐突。实不相瞒,我对玉莹一见倾心,如今既然裴兄已经得知我对玉莹的心意,还请裴兄成全我的一片痴心。待玉莹出了孝,我立即请人上门提亲。”说着起身对裴贇深深作揖。
裴贇并不接话,也不回礼,只拿眼睛看着手中的茶盅,静默须臾,方抬眼看着虞文彦道:“家慈在世时曾帮玉莹定了一门亲事,虽未交换庚帖,但两边父母俱有默契,只等玉莹出了孝,便要交换庚帖下定了。”
虞文彦面色一变,急急道:“既未交换庚帖,又怎做得数。裴兄,我从未对女子动过情,见过玉莹
后,方知情为何物。日后若有幸娶得玉莹,我必惜之爱之,万不会叫她受半点委屈。”面色郑重,言之凿凿。
裴贇看着虞文彦,心下踟蹰。他自然知道虞文彦人品贵重,有君子之风,也知他素来不近女色,洁身自爱。只是虞文彦家世显赫,定国公又姬妾众多,府中颇多庶子庶女,关系错综复杂,玉莹嫁过去少不了被人算计,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玉莹如何应付得来?
虞文彦见他踌躇,又急道:“裴兄,我知道令尊在世时只娶了一妻,未曾纳妾。倘若玉莹嫁给我,我必一心一意待玉莹,绝不会再纳他人。”
裴贇叹道:“自古以来男女嫁娶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心意,伯父伯母可曾知晓?”
虞文彦道:“家父家母甚是喜爱玉莹,家母更是将玉莹视如亲女,待我回去表明心迹,必不会不允的。”
裴贇叹道:“你我自小一处长大,虽后来我去了云南,数年不曾得见,但我历来钦佩你文韬武略,品行端方。如今你待玉莹一片赤子之心,虽令我动容,只是玉莹自小体弱,性子单纯,定国公府世代簪缨,诺大一份家业,当家主母必得精明强干,手段了得,日后待你袭了爵,玉莹中馈上若有心无力,你待如何?”
虞文彦正色道:“玉莹嫁给我后,若愿意主持中馈,我定当全力维护,代为描补;若不愿主持中馈,我府中有忠仆若干,府中中馈历来有例可循,我必不让玉莹劳心受累。”
裴贇心知他向来重诺,为了玉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实属不易,一时竟拿不定主意,想起自己年少时便跟随父亲征战沙场,果敢刚毅,杀伐决断,何时有过这等举棋不定的时候,思来想去,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此事不急一时,还需从长计议。今日天色已晚,你我二人先各自回府吧。”说罢拱了拱手,竟起身一径去了。
虞文彦一怔之下,抬步欲追,踌躇片刻,终究作罢,跌坐回椅中,一时心下惶然,想着自己对玉莹日思夜想,求而不得,不知自己这相思之苦,何时是个尽头。
当下裴贇一路思量着回了永安侯府,回府后本想去钟翠阁找玉莹,想着玉莹恐怕已经歇下了,且待见了玉莹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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