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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迟by阿筝不会弹古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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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坐了一会,便告辞去了。
到了下午,定国公夫人带了大女儿婉容过来探视,因说道:“婉晴闹着要来看你,我怕她吵你,便没带她来。”又细细看了看玉莹的伤处,眼圈一红掉下泪来,叹道:“好好的这是。。。”
玉莹忙温声安慰,定国公夫人拭了泪,令人将带给玉莹的药材拿进来,玉莹看到那儿臂粗的人参,数量多的可以当饭吃的天麻,晶莹剔透的大盏血燕,不由默默感叹定国公家不愧是老牌豪门世家,这些都是有钱没处买的的东西。
定国公夫人说:“好孩子,吃的用的只管开口,你且安心养着,过几日伯母还来看你。”
三人又说了一会话,定国公夫人怕玉莹精神不济,便告辞去了。
玉莹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到了晚间,裴贇回来,拿了一套清透薄软的锦缎亵衣对玉莹说道:“这是江宁织造府新贡的锦缎,文彦令人做了亵衣,他闻得你身上有烧伤,怕你吃痛,说这新贡锦缎柔软无比,又能御寒,纵碰到伤处也不会疼,正合你现在养伤时穿着。”玉莹红着脸接过了,待换上后果觉得清透薄软,暗想这虞文彦倒是比自己想像中还要体贴细致。
第二日程御医过来诊治,查看了玉莹头上的血肿,告诉玉莹烧伤处必须每日涂抹玉骨生肌膏,不可间断,否则身上的灼伤倒也罢了,额上那处恐会留疤,正说着,就有下人说宫里来了赏赐。
因裴贇不在家,玉莹便命人将自己用软轿抬到前厅接旨。
一个内侍早候着了,见玉莹过来,忙笑着对玉莹说道:“皇后娘娘很是挂念裴姑娘的身子,赏了诸多补品药材,盼望裴姑娘身子早日大安。”
玉莹忙欲磕头谢恩,内侍忙拦住了,说皇后娘娘亲口免了,裴姑娘只管将养身体。说着便命人将宫里的赏赐拿进来,又转达了几句皇后娘娘的关爱之情,便告辞了。
待送走内侍,玉莹命裴安带人将皇后娘娘的赏赐收起,裴安应了,过不一会,拿着一个瓷瓶过来呈给玉莹看,只见瓷瓶被一张上写着“急”的朱红封条给封住,旁边附了一张纸,写着:“如不欲遗疤,每日涂抹此膏,切记切记。”
玉莹拆掉封条,将瓶盖打开,只见膏体洁白细腻,异香扑鼻,暗道这莫不是宫中秘药?
忙拿给程御医看,程御医闻了闻膏体的香味,又粘了一些放到嘴里尝了尝,面色变幻莫测,说道:“如我未猜错,此药膏中有几味极难得的稀世药材,有一味产自西域雪山中,世所难寻,这制膏之人能将这这几味药材寻齐,实乃罕事,此药膏用来生肌祛疤,必有奇效。”
玉莹知道程御医医术高明,见多识广,听他如此一说,不由心下燃起了一丝希望,将那罐药膏亲自捧了回钟翠阁,每日殷勤的涂抹于患处,异常虔诚。
又过了几日,玉莹虽然头偶尔还会一阵阵眩晕,但是身上的一些擦伤瘀伤都已经好了许多,不像前几日一动弹就浑身酸痛了,身上和脸上的烧伤在那药膏的作用下结痂慢慢掉了,露出一些粉嫩的细肉来,不再那么触目惊心了,玉莹心情大好,便躺不住了,要桂馥扶着自己下地走路。 
正慢慢走着,裴贇来了,笑嘻嘻的从身后拿出一样物事来,说道:“这玩意你肯定没见过。”玉莹一看,原来是套皮影戏,图案鲜艳,做工精美,人物栩栩如生。
裴贇说道:“送礼之人怕你病中无聊,特意寻来给你解闷的。”
玉莹一脸惊喜的接过,摆弄了起来,裴贇见玉莹如此高兴,心下吃味,口气微酸的问道:“很喜欢?”
玉莹大大点头:“很喜欢,哥哥替我谢谢虞世子。”
裴贇哼了一声:“不过是些寻常的玩意,就把你高兴成这样,改日哥哥替你寻更好玩的,保管比这有意思。”
玉莹一愣,敢情裴贇这是吃醋了,心下不由好笑,忙哄劝道:“哥哥寻的东西必然是最好的,我最喜欢哥哥送我的东西了,别人谁也越不过哥哥去。”
裴贇这话听得异常舒服,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又想起一件高兴事告诉妹妹:“钦天监前日上奏皇上,说赏梅宴时发生大火,恐为不祥,劝皇子选秀一事暂且搁置,来年再选,嘿嘿,皇上准了。”
玉莹喜道:“哥哥动的手脚?”
裴贇微微一笑,并不否认:“不过是因势利导而已。皇上向来笃信天象谶言之说,前日宫中大火虽是人为,但硬要扯上天象吉凶之说,也未尝不可。”
玉莹颔首,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便缠着裴贇给她表演皮影戏,裴贇被她缠得没法,只得唤了兰馨进来,两人配合着表演了一目《嫔铁剑》,玉莹看得高兴不已,不时哈哈大笑,钟翠阁里一时欢声笑语不断。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接下来一个月,玉莹每日窝在自己的钟翠阁里养伤,定国公夫人和王姨妈等人隔几日便亲来探视,见玉莹一天天好转,就连额上的伤疤都淡了许多,都放下心来。
说来奇怪,玉莹当初见额上的那处烧伤极深,原本以为铁定会留疤了,谁知道自从涂抹那罐宫中药膏后,一月之后,疤痕便淡了许多,又继续涂抹月余,一点烧伤过的痕迹都看不出了,皮肤甚至更为雪白细滑。
桂馥兰馨见玉莹又恢复了往日的花容月貌,皆欢呼雀跃。裴贇却无甚太大感觉,他身为男子,本就不如女子心细,在他看来,只要不是太过碍眼的伤疤,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尤其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哪怕被烧成了猪头,在他心中亦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
后来虞文彦怕玉莹病中烦闷,又送来了一些奇书异志,供玉莹翻阅解闷。裴贇也不甘示弱,不知从哪寻来了一只通体雪白肥嘟嘟的巴儿狗,巴巴的给玉莹抱了过来,玉莹一见之下,高兴得惊叫连连。
于是玉莹原本应该枯燥乏味的病中岁月被这些不断发生的小惊喜弄得趣味盎然。
这日,永安侯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看着拜贴上的“谢晗芳”三个字,玉莹好半天才想起是那日赏梅宴遇到的笑起来有深深梨涡的可爱姑娘。玉莹踌躇了一会,命人请了进来。
谢晗芳一进来,玉莹就是一怔,只见她原本圆润的小脸瘦出了尖尖的下巴,眼睛里是挥之不去的愧疚和隐忧,人也不如当日机灵精神,玉莹不由暗暗猜测在她身上发生了何事。谢晗芳大大的眼睛关切的上下打量了玉莹好一阵,先是松了一口气,东拉西扯了一会,接着便隐晦的提到自己的来意。
“玉莹,你还记得当日坤宁宫中的情景吗?”
玉莹一怔,不由疑窦丛生,当下也不露出来,只摇了摇头,说道:“只记得当时随着众人往外跑,接着被房梁砸中,就昏死了过去。”
谢晗芳听得这话,一双小手紧紧绞着手帕,雪白的贝齿将下唇咬得失去了血色,似乎内心正受着极大的煎熬,她目光上移看到玉莹头上的纱布,目光一刺,下定决心似的开口说道:“当日在坤宁宫中,我看到那个裴玉妍将你推回殿中,因我跟她跑在一处,我看得真真切切。玉莹,你下次看到她,要小心提防她,你们本是同宗,她却恁的狠毒。”
玉莹听了这话,如遭雷击,怔忪了好一会才消化。
虽然对当日之事一直心存疑虑,但玉莹从没想过有人会看她不顺眼到要置她于死地的地步,却原来,竟是裴玉妍?!她为什么要害自己?虽然她父亲一直想夺裴贇的爵位,甚至曾经派人刺杀裴贇,但自己身为女子,她害死自己也不可能帮她父亲得到爵位啊,难道,她是怕自己被选为皇妃,哥哥这一支会更为繁盛昌荣,她父亲夺爵更加无望?
谢晗芳见玉莹面色变幻莫测,并不言语,以为她不相信自己,急道:“你可是不信我?我当日看得真真的!我后来听得你受了重伤,容貌也差点被毁,我内心日夜不安,我怕说出此事你不信我,反跟我生隙,如今你虽大好,但我怕那裴玉妍日后再加害于你,日夜悬心,这才不管不顾过来告知你的。玉莹,你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她要这般害你?”
玉莹苦笑着摇头:“我亦不知。不过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告知我此事。”
谢晗芳松了一口气,又道:“那裴玉妍能于当时瞬息万变之时生出如此毒计害你,必是个手段极为阴狠之人,我怕她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你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又恨道:“我生平最恨表里不一之人,没想到她空负如此美貌,又生得柔弱,居然恁的狠毒。”
玉莹见她年纪小小,语气却老气横秋,忍不住想笑又不敢笑。
谢晗芳又细细看了看她的伤处,见确实已大好了,大大松了口气,笑了起来,澄净的眼睛笑成月牙形,嘴角露出深深的梨涡,显是放下了心中的重担。
玉莹见她情真意切,想到她不过与自己一面之缘,本可装作若无其事,却因担心自己再度涉险前来告知真相,不由有些感叹。
谢晗芳又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玉莹亲自送了出去,两人刚走到门口,裴贇正掀帘进来,见到谢晗芳,不由一怔,谢晗芳极为聪明,见他生得英俊挺拔,又不用通传便可进入玉莹的闺房,当即猜到这便是永安侯裴贇了,忙大大方方行了礼,反倒是裴贇,略有些不自在的侧身避了半礼,颔了颔首算是打招呼。
待送走谢晗芳,玉莹将裴玉妍之事告诉裴贇。
裴贇听得面色一变,恨声道:“好大的狗胆,手都伸到你身上了!”
说着便沉默不语,面色变幻不定,良久,方恨声道:“这几笔账迟早跟他们西府一笔一笔算!他们敢害你,我必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除夕前夕,朝野发生了一件大事,辽东边境鞑子进犯,一万铁骑攻破了锦州城,军情告急,皇上钦点了宁王统帅三军,前往讨伐。
而裴贇所在的护军营也进入备战状态,日夜操练,早出晚归,年都不曾好好过。
又过了一月,春闱发榜,义承伯府的二公子王睿之高中探花,京城勋贵圈中一片哗然,纷纷前去致贺,结果,还没等义承伯府大摆宴席,另一个更大的“喜讯”传来,皇上亲自下旨赐婚,令金科探花王二公子迎娶福宁郡主。
裴氏兄妹听得此事,皆是一愣。玉莹不由想起当日在如意斋中遇到的那个直呼哥哥“裴贇”的骄纵女子,想起哥哥说的皇上最宠爱这个福宁郡主,对王睿之说不上来是同情还是——同情!
裴贇则大松了一口气,本来还筹划着怎么不伤害与义承伯府感情的前提下,让玉莹嫁给虞文彦,如今倒好,一道圣旨解决了所有问题。
而与此同时,义承伯府则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
正厅中,王睿之直挺挺的跪在义承伯夫妇的面前,恨声道:“儿子不娶!”
义承伯一拍茶几,怒道:“孽障!这是圣旨!由不得你不娶!”
王睿之抬头,清俊的脸上满是决绝:“当初父母明明说了春闱过后让儿子娶裴家表妹,儿子这才发狠读书的。如今我既春闱高中,玉莹妹妹也即将出孝,儿子自当履行诺言去裴府订亲!如今又冒出个什么郡主,就算圣旨又如何,皇帝也没有强人所难的道理,儿子不娶!”
义承伯听了此话,气得一脚踹向王睿之的心窝,又一叠声令人拿绳子过来把他绑了,王姨妈哭天抢地,搂住王睿之儿啊肉的哭了一通,又站起来要跟义承伯拼命,王静之和覃氏忙上去又拉又劝,义承伯府乱成一团。
三月初,辽东前线传来捷报,宁王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大破敌军,收复失地,凯旋而归,举国上下都在讨论这位玉面王爷的英勇不凡。
夜色深沉,月色如水。
仍是那间布置雅致的书房,书桌后的人面沉如水,对一旁的垂手而立的黑衣人说:“就这两日了,给坤宁宫那位多吹吹风。”
黑衣人应了。
书桌后的人又道:“最近两月,裴小姐未曾出过府?身子可大好了?”
黑衣人道:“裴小姐深居简出,身子已大好了。”
那人嘴角勾了勾,未再说话。
黑衣人隐没入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自上次大火坤宁宫被烧为一堆残垣断壁后,皇后就暂时移居寿康宫。
此时亥时的梆子刚刚敲过,皇后坐在妆台前由着宫人卸下簪鬟,一头如云的秀发被放下来,镜中的人柳眉如月,杏眼含情,虽眼角已有一丝细纹,仍不掩其绝世之美。
只是此时皇后脸上殊无笑意,面色阴沉的似乎能滴出水。
“没想到这次倒让老七出了风头!”她狠狠将一根紫玉茉莉花簪子掼到妆台上。
众人皆大气都不敢出。
良久,一个年老的内侍温声道:“皇后娘娘且息怒。宁王殿下虽然打了一次胜仗,却算不得什么,其余年长些的皇子皆领过兵,皇上更曾多次褒奖太子殿下智勇双全,堪为皇子典范,可见皇上心中还是最看重太子殿下的。”
皇后听得此话,面色稍霁,但仍恨声道:“你是不知,老七素来狡诈阴狠,又善谋划,我是怕日后。。。”
内侍道:“皇后娘娘,日后的事且再做打算,如今只说眼前,奴才可是听说太后有意将辅国公家的嫡女说给宁王做正妃呢,辅国公手握重权,宁王得了这么一位正妃,势必如虎添翼,皇后娘娘,此事事关重大,不得不做计较。”
皇后冷笑道:“她倒是真心疼这个孙子。。。”
又道:“你且说说看,咱们该如何谋划。”
那内侍道:“奴才前儿得知一事,宁王似是看中了永安侯的妹妹。”
皇后道:“永安侯的妹妹?上次大火时被困的那个?”
內侍道:“正是这裴姑娘,听说生得极好,宁王不经意曾一睹芳容,自此就惦记上了,前儿似是因此事在慈宁宫跟太后起了争执。”
皇后奇道:“老七虽然风流成性,但素来以大事为重,难不成如今竟为了一个色字连辅国公府这样的庇力都不要了?”
內侍道:“其中的缘故奴才不知,只是听说宁王如今一心要娶这裴姑娘。奴才是觉得,皇后娘娘不如来个顺水推舟。一则,这永安侯裴贇虽颇有几分乃父之风,能征善武,但年纪尚轻,羽翼未丰,就算为宁王所用,也不堪与辅国公这样的三朝元老、国之重臣相抗衡。二则,那裴姑娘听说自小体弱多病,是个病秧子,宁王又风流花心,嫁给宁王后生个几场闲气,说不得就一命呜呼了,那裴贇素来疼爱妹妹,到时候定会与宁王生隙,结亲反变成结仇。。。”
皇后略一思忖,抚掌笑道:“好一个一石三鸟之计。”
內侍道:“明日皇上要在太极殿对此次东征论功行赏,皇后娘娘不如在宴上求皇上给宁王来个赐婚,皇上素来最爱重娘娘,且那裴姑娘身份也堪当正妃,娘娘开口,皇上必会觉得娘娘宽厚仁慈,关爱皇子,必没有不允的道理。”
皇后嘴角噙笑:“到时候本宫必让老七得偿所愿,让咱们文武双全的宁王殿下抱得美人归。”
内侍听得此话,不再言语,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玉莹此时正在钟翠阁里跟桂馥兰馨学推牌九,忽然鼻尖一痒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兰馨见状笑道:“必是有人在惦记咱们姑娘。”
玉莹伸出水葱般的玉指戳了戳兰馨的额头:“明明是你姑娘我冷了,还不快去把我的斗篷拿过来,再啰嗦明儿把你配给裴安家的小子。”
兰馨忙闭了嘴红着脸去了。
桂馥拍手大笑:“哈哈,成日的牙尖嘴厉,如今也在姑娘这吃了排揎吧。”
正笑闹着,裴贇来了,含笑命桂馥几个下去,对玉莹说道:“过几日定国公府便要上门提亲了,听说请的南安郡王做媒人。”
玉莹脸一红,低下头并不言语。
裴贇又道:“文彦心急得不得了,恨不得下聘之后马上完婚。那日自己抱着本黄历翻看,说四月五月皆有大吉日,被定国公啐了一顿,哈哈。”
玉莹眨眨眼,心中虽然甜蜜,但作为一个现代人,实在无法像古代女子那样羞羞答答,只得暗自酝酿了一阵,故作娇羞的嗔道:“哥哥!”
裴贇果然对妹妹的表现十分满意,收了促狭之色,正色道:“下定之后,哥哥就得准备你的嫁妆了。母亲当年的那份陪嫁自然都给你,哥哥再给你添十几个田庄铺子,十万两压箱银。”
玉莹愕然抬头,她自然知道永安侯府世代簪缨,比一般的侯爵世家要富贵,且历任永安侯皆东征西伐,私囊颇丰,但是哥哥竟然除了母亲喻氏的嫁妆外,还另给自己十几个铺子田庄和十万两白银。
要知道喻氏的嫁妆已经颇为惊人了。
当年喻氏身为颍川世家大族的嫡长女,嫁妆之丰,曾经轰动一时,除了一套上好的紫檀木家具,还有二十几个江南富庶之地的田庄店铺,黄金五万两,绫罗绸缎无数。
这倒也罢了,关键是按照大夏朝不成文的规矩,母亲的嫁妆是要均分给子女的。
哥哥竟然要全数给自己。
玉莹忙摇头:“哥哥。。”
裴贇止住玉莹,微笑道:“哥哥身为男儿,本就不应光靠祖荫苟安于世,你身为女子,出嫁后上要侍奉公婆,下要侍奉夫君,颇多制肘,万一日后受了什么委屈,你手里有银钱傍身,也不至于吃苦。”
顿了一顿,又道:“倘若母亲还在世,她也会同意这个安排的。”
玉莹红了眼圈,心中酸涩不已,自己自穿越以来见到的第一人就是裴贇,一路相处下来,深切的感受到裴贇对妹妹的百般呵护,千般娇宠,真真是将自己挂在心尖上,事事处处皆以自己为重。
如今他为了妹妹的婚事,又千般思量,百般筹谋,这份爱妹之情,不得不令人动容。
而如今这样的好哥哥,在不久的将来就要随着自己的出嫁不得常见了。
她哽咽着扑到裴贇怀里:“哥哥!”
裴贇轻抚着玉莹头顶的秀发,默默不语,心中酸涩莫名。
第二日
太极殿筵开玳瑁,褥设芙蓉。
皇上端坐于上首,左右两侧坐着皇后娘娘和如今颇受圣宠的丽贵人。
下首坐着太子和诸位皇子。
再往下,便是一些朝中肱股重臣,以辅国公为首,依次是定国公,镇国公,覃阁老,陈大学士等人。
酒过三巡,皇上酒色上涌,面色酡红,微醺着对宁王说道:“老七,这次你大破敌虏,立了大功,朕要好好赏你,说吧,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明日朕酒醒了,你再想要什么,朕可就不答应了。”
众人哄堂大笑。
宁王出席笑道:“父皇有赏,儿子感激不尽,儿子也不敢要别的,只是前日皇祖母还念叨儿子,说如今儿子年近二十,膝下尤虚,愧对列祖列宗,儿子听了心下惶惶。不如,父皇就赏儿子一个媳妇吧,早日繁衍子嗣,也好了了皇祖母的心事,不再让皇祖母日夜悬心。”
皇上笑道:“你这小子历来鬼主意多,你且直说你看中了谁家的姑娘,别以为朕多喝了几杯,就不知道你这是变着法的求我赐婚了。”
皇后笑道:“皇上,你这可是冤枉老七了,这名门闺秀素来养在深闺中,外人轻易不得见,老七纵然再胆大妄为,总不能扒开窗户一个一个去瞧吧。不过老七今年都十九了,府里正妃之位一直空着,倒确实是该娶个正妃了。老七,本宫这倒有个上佳的人选,品貌俱是一流,就是不知你可满意。”
宁王长眉一挑,黑玉般的眸子露出一丝了然的讥诮,笑道:“母后挑的人必然是极好的,儿子愿闻其详。”
皇后笑道:“永安侯的妹妹裴氏年方十五,生得清丽动人,性子也极好,上次赏梅宴时本宫曾见过,德言容功俱佳,如今尚未婚配,给你做正妃再好不过了。”
此话一出,定国公面色一变。
皇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永安侯府裴氏。。。”
皇后暗暗对丽贵人使了个眼色,丽贵人忙笑道:“先永安侯裴震威名赫赫,臣妾虽久居宫中,也闻得他骁勇善战,威震四方,其妻喻氏出身颍川大家,诗书礼传家,这裴小姐有父有母如此,想必是个极好的。咱们宁王殿下虽然文武双修,但得配裴姑娘这样的名门闺秀,倒也不算辱没了。”
皇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皇后见状,忙道:“裴震的儿子裴贇听说也是个少年英雄。”
皇上捋了捋须:“恩,裴贇确实不错,现统领护军营,虽年轻,却性子沉稳老练,比朕许多治军多年的老将都来得强。”
皇后颔首,笑道:“看来这裴震生了一对好儿女。皇上,这裴姑娘还有一个极好的好处呢。”
皇上道:“喔?还有什么好处。”
皇后抿嘴笑道:“这裴姑娘生得花容月貌,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老七爱美色,说不定娶了这裴姑娘就收了心了,不再胡闹了呢。”
宁王闻言笑道:“这裴姑娘既这么好,儿子听得心都痒了,父皇赶快下旨将裴姑娘赏给儿子做媳妇吧。”
皇上笑着啐了宁王一口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恁的贫嘴,你胡闹了这么多年,媳妇难道还少了?”
宁王笑道:“儿子女人虽多,但正妃可只有一个,儿子只认正妃这一个媳妇。”
皇上踌躇着对皇后说道:“那裴姑娘尚未许人?”
皇后道:“不曾许人,太后曾宣其进宫参加赏梅宴,本就是预备指给皇子做正妃的。”
皇上颔了颔首,捋须道:“既如此,就赐给老七做正妃吧,着钦天监将两人八字配了,选个吉日完婚。”
宁王忙磕头谢恩:“谢父皇恩典。”
嘴角露出一丝心满意足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筵散后,就有内侍到永安侯府宣旨。听完宣旨,裴氏兄妹如遭雷击,皆怔愣在当地。
待送走内侍,玉莹木然的对裴贇说道:“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裴贇怔怔地摇头:“我也不知。。。”
怔忪了好一会,裴贇忽的站起来道:“哥哥出府一趟;须得弄清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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