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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郡主误终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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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乌兰宜发现华年以后,乌兰静就再也没有单独与华年见过面。他每次来冷宫探望华年时,身边必然跟着一个凑热闹的乌兰宜。乌兰静对此深感无奈,但却摆脱不了乌兰宜的纠缠。眼看曾经与华年之间那暧昧亲昵的相处模式就要一去不返,乌兰静最近显得有些疲惫焦躁。
舍不得离开华年去皇后长乐宫受煎熬的乌兰宜做出最后的挣扎,说:「不要紧,我晚点再去。对了,华年,明天你就要与我们一起念书了,我带你去上课的地方看一看。」说着便拉起华年的手,快步拐进了一条走廊。
不甘心的乌兰静气得直磨牙,心想就连自己都没有牵过华年的手,居然被太子抢先了!他一边低嚷「你们走慢点」一边追上前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娇柔的女声:「太子哥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啊,原来还有二皇子。咦,这位是谁?」女子看人先挑重点看,然后才一点一点地扩散目光,发现了乌兰静和华年。
乌兰静和乌兰宜听见这女子的声音后,身体蓦然凝固。乌兰宜好半天才僵硬地转过身,拼命挤出笑容问候道:「娉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御书院?」乌兰宜此时的表情绝对不亚于提到皇后时的苦闷无奈。
这时乌兰静突然上前半步,微微挡住华年。这样的举动令华年本能地产生疑惑:「难道这名女子会伤害自己?」仔细打量那名女子,发现她与太子年纪相仿,而且长相也有几分相似。后来乌兰静告诉华年,女子名叫若月娉婷,是皇后的侄女,也在御书院念书,总是喜欢缠着乌兰宜。
若月娉婷一发现华年,娇媚动人的面庞顿时就像结了一层霜似的骤然降温。她微微扬起下巴,走到华年面前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和太子哥哥在一起?」
咄咄逼人的气势令华年答不出话,下意识向乌兰静投去求救的目光。乌兰静不负所望地上前一步,隔在两名女子之间,好言道:「娉婷,她是昭明的景华郡主,皇后已经同意让她从明天起与我们一起在御书院求学了。」
「景华郡主?」若月娉婷挑高眉毛,露出不屑的神情,「原来就是那个人质呀?这么多年没有消息,我还以为早就不在了呢。」
她的言语神态之中毫不掩饰对华年的敌意。莫名其妙便受到攻击的华年不知所措,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挤不出来。此前她遇到的都是乌兰静和乌兰宜这样对她悉心关照的好人,与他们截然相反的若月娉婷令华年措手不及。
见华年脸色发白,若月娉婷变本加厉地讥讽道:「她要进御书院?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她可是敌国郡主呀,与北燕有深仇大恨,与她坐在一起上课,不怕被她暗算么?不行,我一定要去求皇后姑姑,请求她收回成命。」
说罢扭头就走。忍无可忍的乌兰宜上前拉住她,严厉地指责道:「娉婷,你太无理取闹了!」乌兰静也急忙帮华年求情,说:「华年温柔善良,绝不会做出那些事。」若月娉婷嚷道:「你们凭什么都维护她!」
一时间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便嚷成一团。身处其中的华年只觉得耳边尽是嗡嗡杂音,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见乌兰静和乌兰辰如此维护自己,她在感动之余又觉得深深不安。
曾经,她的心中只想着报仇,恨不得放一把火烧了北燕皇宫,但是现在被若月娉婷当面指责,却不可思议地觉得非常委屈。
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改变了?难道忘了曾经的仇恨么?
刹那间脑海中浮现出两年前与乌兰静的相遇。
没错,自从认识乌兰静,对北燕的仇恨便渐渐淡化了。今日突然听人尖叫着提起,才蓦然记起自己身上的国耻家丑。
小时候的那场噩梦再次浮现,藏在米缸中的黑暗涌了上来,将华年牢牢包围。华年双膝猛地一颤,差点晕倒在地。正在与若月娉婷争执的乌兰静和乌兰宜都吓得大叫一声:「华年!」同时扶稳了她摇晃的身体。
若月娉婷更生气了,尖声尖气地嚷道:「好呀,你们都维护这个小贱人!她到底给你们施了什么迷魂术?我一定要去告诉皇后姑姑。」
「娉婷!」乌兰静焦急地喊了一声,但是若月娉婷却已经跑远了。无奈,他只能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华年已经从悲惨的回忆中渐渐恢复,煞白的脸色仿佛身染大病。这是心病,快要遗忘的肿瘤又开始隐隐作痛,令她悲恸不堪。
华年不仅为过去伤痛,也为今后担忧。还没有正式进入御书院就遇到了阻碍,几乎可以预见今后还会遇到更大的麻烦。
乌兰静似乎看出她的担忧,温柔地说:「不用担心,娉婷虽然性子骄横,但只是逞口舌之快罢了,不会真的伤害你——我会帮你盯着她的。」
乌兰静的话莫名令华年不安的心平静下来。刚才已经想打退堂鼓的她,再次坚定了信念。她要像雪梅一样,在寒冬之中开出自己的鲜艳。
#
第二天,华年由徐泽涵亲自带到课堂。
学生们听见大学士的脚步声后,全都坐得端端正正。当他们发现大学士身后还跟着一名全身雪白的清丽女孩时,全都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就连大皇子乌兰辰都是一脸艳慕。只有乌兰静和乌兰宜不惊不诧,温柔地注视着华年。而若月娉婷则冷漠地瞥了华年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徐泽涵简单地介绍了华年,随后轻咳一声,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犹豫了一下,干涩地说:「郡主,昨晚皇后派人传话,说又有新安排。」
听到这句哈后,华年立即诧异地扭头望着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乌兰静和乌兰宜的心也都同时提了起来,面面相觑后立即把目光投向若月娉婷——肯定是她干的好事。
果不其然,若月娉婷站了起来,得意地说:「大学士,让我来说吧。皇后姑姑懿旨,景华郡主与我们身份有别,不能平起平坐,所以只许坐在课室的最后面,没有得到应允,不许到处走动。」说完用目光示意了一下课室最后面一张陈旧的书案。那里离大家的座位相隔足足有一丈之远。
乌兰宜立即叫起来:「这是什么规矩?母后太不近人情了。」
冷静的乌兰静虽然没有吱声,但却对若月娉婷投去了责备的目光。
就连乌兰辰和其他皇孙贵族都议论纷纷,觉得皇后既然同意让华年念书就不该借故羞辱。这样做有故意刁难之嫌,有失公允。
眼看课堂的气氛越来越严肃。一直沉默不语的华年朱唇轻启,用清泉般的嗓音淡淡说道:「能有机会离开冷宫,便已经是娘娘对我莫大的恩赐了。我理解娘娘的担忧,愿意遵从她的懿旨,绝不忤逆。」
说罢便沉着地向遥远的座位走去。经过若月娉婷身边的时候,若月娉婷强调道:「你可要听懂了,坐下来就不许动,一直要坐到下课为止。」
御书院上课一天两堂,一堂课就是半天,中间分别有两次休息时间,大家可以活动一下筋骨,有三急的也能解决一下。但是华年却不能离开座位,这就意味着她要想在这里继续学习,就必须先通过静坐不动这一关。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敌人出现了,宫中一定会有这样一个刁蛮的姑娘,哼哼。不过娉婷这种毛毛躁躁的姑娘的确当不了BOSS啦。记得要收藏!要收藏哦!


、008 遭人陷害

华年坐定后,徐泽涵正准备授课。这时乌兰静突然起身道:「大学士,郡主第一天上课,肯定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就由我来教她吧。」说罢不等大学士点头就离开座位,坐在了华年的旁边。
华年诧异地望着他,想起他昨天在徐泽涵面前那端正自律的样子,不难推测出他刚才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敢自告奋勇地提出这种要求。
客堂中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乌兰静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还好乌兰宜跟着嚷了起来:「我也要教!我也要教!」几声惊呼就将凝重的气氛一扫而空,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的身上。
徐泽涵狠狠地敲了几下戒尺,严肃地告诫道:「太子殿下,你教好你自己就行了。」虽然警告了乌兰宜,但却默许了乌兰静的行为。
猜懂徐泽涵的心思后,乌兰静松了一口气,对华年投去鼓励的目光。
华年抿唇而笑,腼腆地谢过乌兰静的关照。
习惯了孤单生活的她,从今天开始,便要面对一个崭新的世界。这是乌兰静的世界,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这点,心中便充满了勇气。
#
那天徐泽涵讲授的是北燕历史地理。
北燕曾是中原王朝的七里郡,但是中原王朝腐败堕落,对外软弱无力御敌,对内却大肆征收苛捐杂税,一时间民不聊生,哀鸿遍野。
曾经隶属于中原王朝的西南三郡,即东建郡、七里郡和南丹郡的郡守奋起反抗,自立为王,分别建立了昭明、北燕和凉国。
后来凉国纳入北燕版图,西南便只剩下昭明与北燕两国争霸。两国都有一统中原之雄心,又都想先吞并了对方,所以昭明与北燕的国境上一直战事连绵,经年不绝。
直到七年前北燕征服了昭明的青州,两国才都进入了休养阶段。
也许是考虑到华年的感受,徐泽涵在叙述这段历史的时候平静如水,并未发表任何激昂的言辞。他以学者的风度侃侃而谈,用语言描绘出北燕美丽的地理风貌和停战后百姓自由富饶的生活。
久居深宫的华年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却对他勾勒出的安宁生活充满向往。华年并没有忘记曾经的仇恨,她知道这个课堂中的皇孙贵族的父辈之中,一定有人直接或者间接杀死自己的父亲,侵占自己的家园。
华年渴望报仇,但是她从未想象过拿剑刺向乌兰静或者乌兰宜的可怕画面。在渴望报仇的同时,她也渴望着和平,在这两个选择之中纠结彷徨。
华年渐渐明白皇后为什么要让她坐在这个偏僻的角落,不得不承认,她在这个房间中的的确确是一个异类。与其他人划清界限也好,至少现在华年听到徐泽涵徐徐道出「青州」二字时,心中仍会滴血。会有这种感觉的,这个房间,这个皇宫,乃至这整个国家——仅仅只有自己一人而已。
乌兰静留意到华年脸色苍白,偷偷问她是否身体不舒服。这令华年更加痛苦,她不知道自己继续接近乌兰静是否正确,她害怕那刻骨铭心的仇恨有一天会融化在乌兰静温柔的笑容和关切的话语之中。
在复杂的心绪中,上半天的课程终于结束了。华年果然半步也没有离开座位,令一直盯着她一举一动想找岔子的若月娉婷十分扫兴。
下午是一堂书法课,这是华年的强项。哪怕她识字不多,但是很快便掌握了毛笔的用法,写起字来如行云流水,清新隽永。徐泽涵对她称赞不已,夸她天赋异才,日后定是女子中的书家画匠,令若月娉婷十分嫉妒。
有些住在宫外的贵族子弟回家较远,所以下半堂课很早便结束了。华年第一天来御书院,对一切都充满好奇。乌兰静和乌兰宜便邀约她一起去藏书房选几本好书学习(其实是乌兰静的主意,乌兰宜是硬缠上他俩的)。
乌兰静为华年挑选了几本宫廷学士在酒宴时即兴创作的诗词集,那些作品辞藻华丽,满篇都是溢美之词,读来十分腻味。但是华年看的却不是词句的意思,而是那一个个精美的汉字。那些字在她眼中都是美丽的图画。
挑书的时候乌兰宜帮不上忙,只能无聊地东翻翻西走走。乌兰静劝他早点回皇后的长乐宫,他又死赖着不肯走。一直挑到傍晚时分,华年才捧着七八本诗集回到课室。她把这些书册全都放在书案边后,才随乌兰静离去。
后来几天,课间无聊的时候,不能离开座位的华年就随意翻阅品读。
#
某天下午的一场马球训练上,男子们都上场比试去了,女子们也都去围观助威。但是华年行动受限,不能离开自己的书案,于是便只能独自一人温习功课。正好那天课堂中阳光明媚,适合读书,她也不觉得无聊。
华年翻出诗集,忽然发现了一本陌生的书。她抽出那本书仔细回忆,不记得当天乌兰静帮她选过。翻开一看,上面竟是陌生的文字,笔力刚劲充满力量。她一时好奇,便铺开白纸描摹起来。
大约描摹了四五张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轻呼:「华年。」
华年抬头一看,只见满头大汗、穿着马球服的乌兰静走了进来。他累得气喘吁吁,抚着胸口走到华年座位上的时候,已经累得快要喘不上气了。
「马球训练结束了么?」看到他只剩半条命的样子,华年觉得十分有趣,语气之中充满笑意。乌兰静是念书的行家,但骑马比赛就不是强项了。
乌兰静边喘边说:「还早呢,我回来躲躲懒。」其实是为了见华年。看到华年正在写字,便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仅一眼,他疲惫的表情顿时变成惊愕,刷的一下站起来,一把抢过华年写到一半的纸仔细看了一遍。
「二皇子,你怎么了?」华年秀眉微蹙,莫名其妙地问。她被乌兰静激动的反应吓得连笔尖正在向下滴墨都没有发现。
乌兰静仿佛没听见似的,又把华年已经写好的四五张纸一把抓起来。仅用目光匆匆一扫,他的脸色就豁然巨变,急促地问道:「这是什么?」
华年愣愣地把那本奇怪的书递给乌兰静。乌兰静一翻,汗水便大滴大滴地往下掉——不是运动后的热汗,而是极度紧张时流下的冷汗。
华年也看出情况不对劲,疑惑地低声问道:「这本书就夹在你上次选给我的那些诗集中,不是你帮我选的么?」
「当然不是!」乌兰静大叫起来,下意识把那本书揉成一团,自言自语地嘀咕道,「糟了,糟了,必须立刻还回去。」
「这到底是什么书?」见乌兰静惊慌失措,华年也跟着六神无主。
「这,这是……」双眉深蹙的乌兰静略作犹豫,最终还是长叹一声,说出实话,「这是一本昭明文人写的反书,宣扬要夺回青州,血洗北燕,已经被斩首示众了。这本书连碰都不能碰,如果被人发现你偷看,再加上你微妙的身份,肯定会落下大罪的。」
华年一听大惊失色,身体刹那间凝固了,脑海中只回旋着一个声音:为什么这本书会在自己的书案上?
正在这时,走廊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同时还有若月娉婷极富特征性的尖利嗓音:「大学士,你快来,就在那里。」
听到这句话,已经不需要任何解释了,华年和乌兰静的脑海中同时闪过一个推测:这必定是若月娉婷的诡计,想逼华年离开御书院。
「怎么办?」华年焦急地问。
不等两人想出办法,徐泽涵便已在跨进客堂。
华年见他神色凝重,胸口顿时又闷又痛,低头不敢吱声。
若月娉婷指着华年嚷道:「大学士,就是她,她偷看反书。」
徐泽涵二话不说走上前去,开始在华年的书案上翻查起来。
「大学士,这是一场误会,华年怎么会看反书?」
乌兰静想要解释,但是若月娉婷尖利的嗓音却盖住了他的声音,在一旁煽风点火地说:「皇后姑姑真不该让她和我们一起念书,她可是敌国的人质啊,一旦两国再爆发战争她就该被杀头。谁知道她心里装着什么坏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下毒把我们所有人毒死了。」
「娉婷!」乌兰静大声喝止。但是若月娉婷仍不收声,而且还变本加厉地说:「她桌上写的就是反书。大学士,你快看呀!」
徐泽涵一把抓起桌上的纸,瞪圆了眼珠仔细查看。
若月娉婷得意地娇笑着,等待着徐泽涵勃然大怒,然后把华年赶出御书院。这样就没有人「勾引」她的太子哥哥了。
谁料徐泽涵把华年刚才写的字全都看完了,不但不生气,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这都只是普通诗词罢了。」
听到这种结果,若月娉婷立刻提高音调,尖叫道:「这怎么可能!我亲眼看到她抄的!」
听到这句话后,真相已经清晰地浮现于华年和乌兰静的心中。
若月娉婷偷来反书,藏在华年经常翻阅的诗集中。刚才她就躲在窗外,看到华年抄写反书后,立即赶去向徐泽涵告密,想当场逮住华年。
但是,幸好乌兰静及时赶到,就在徐泽涵走进课堂的前一刻,他把反书和华年抄写的那四五张文字全都藏在自己的衣袖中了。
若月娉婷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计谋居然就这样灰飞烟灭。
没有找到证据的徐泽涵安慰了华年两句。
「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到的!」若月娉婷七手八脚地在华年的书案上翻找起来,但是也没有找到那本反书。
「唉。若月姑娘,你无中生有,太不应该了。」徐泽涵低叹一声,转身离去。
若月娉婷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地瞪了华年一眼,立刻转身向徐泽涵追去,拼命解释道:「大学士,我说的是真的——」
然而徐泽涵却再也没有回答。
听见他俩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华年和乌兰静同时松了一口气。
乌兰静把刚才情急之下被他揉得皱巴巴的反书和华年抄写的那几张文字从袖子中拿出来,一脸愁苦地问自己:「唉,现在该怎么办?」
虽然躲过了这一劫,但是接下来最麻烦的就是要毁灭证物。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从小就喜欢缠乌兰静,现在有了华年,于是就两个一起缠了。


、009 一波三折

乌兰静也不知道若月娉婷是从什么地方把书偷来的,无法放回原处,唯一的办法就是毁尸灭迹,瞒天过海。这时正好马球训练结束了,学子们三三两两地回到课堂。运动过后大家皆是情绪高昂,说话的嗓门都比平时大。
乌兰宜看到乌兰静和华年在一起后连忙走过去,边走就边吆喝着问:「静,你怎么半途就跑回来了?最后就差你,不然我们就赢了。」他一边说一边擦汗,哪怕贵为太子,但是满身大汗之后依旧一股臭汗味。
刚才听到大家归来的脚步声后,乌兰静就把反书和华年的抄书又都塞进袖子里。他怕乌兰宜走近后发现自己偷藏东西,故意用袖子扇了扇风说:「瞧把你热成什么样子了,快点回去沐浴更衣,用香炉好好薰一下吧。」
见乌兰静嫌弃自己满身臭汗,乌兰宜也不生气,抬起胳膊闻了闻,好像自己也觉得挺臭,于是便不靠近他俩了。
华年不像乌兰静那般会掩饰情绪。哪怕徐泽涵与若月娉婷离开已久,她的心中依旧仿佛揣了一个小鼓似的,激昂地响个不停。紧张的心情影响到表情上,令她面容紧绷,半点笑意都装不出来。
乌兰宜立即发现她神色奇怪,关切地问道:「华年,你怎么了?」
精神紧张的华年肯定编不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谎言,乌兰静急忙替她回答:「大概是着凉了,我正打算陪她去太医院找李太医看看。」
乌兰宜立即说:「我也一起去。」
早就料到他要跟去的乌兰静已经想好对策了,正经严肃地说:「娉婷刚才说皇后今天心情不好,还没下课就赶去长乐宫陪皇后去了。你还是乖乖回去吧,省得回去晚了,又被皇后一顿训斥。」
一席话准确地戳中了乌兰宜的软肋。乌兰宜环顾课堂一周,果然没有看到若月娉婷的身影,立即信了七八分。「糟了,那我还是回去吧。华年,你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其实缺席一两天根本无关痛痒。」匆匆告别华年和乌兰静后,神色慌张的乌兰宜便一阵小跑地离开了。
看到乌兰宜的背影,华年对乌兰静轻叹一声:「你又骗他。」天生不会怀疑别人的乌兰宜总是被乌兰静各种欺骗,华年已经替他鸣过许多不平。
「我是为了他好。」乌兰静对华年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华年与自己一起出去。他俩顺着走廊向较为僻静的地方走去,待身边再无旁人了,乌兰静才小声说道:「虽然他一早就被定为太子,但是宫中依旧有不少人对东宫之位虎视眈眈,恨不能找出一点岔子来让皇上废了他,所以这些事情不能让他沾染分毫,不然一不小心便被逮住把柄了。」
华年一听这才明白乌兰静的苦心。别看他们两兄弟平时偶有争执,但是心思纯洁的乌兰宜必然知道乌兰静待他真心,所以才会如此依赖信任。
宫中人多眼杂,华年没有多问有谁意图对太子不利,但是纵观宫中局势,她心中也能猜得七七八八。太子虽是嫡出,但却并非长子。如果太子被废,那么新太子的人选便必然是大皇子乌兰辰了。
乌兰辰之母兰妃与乌兰静之母宁妃两人现在同沐圣宠,风头正劲。兰妃兄长范宇又是当朝宰相,无怪乎她想把自己的儿子扶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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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静带华年来到御书院中一处僻静的花园中。花园角落里正好立着一片假山,可以帮忙遮掩身形。乌兰静见四周无人,便与华年一起躲在假山后,从袖子中抽出证物扔在地上,打出打火石准备点火。
打火石上刚刚冒出一点火星,一直默默无语的华年突然问道:「二皇子,皇上真的因为有人宣扬夺回青州便杀了那人么?」
没料到她突然有此一问,乌兰静不由愣了一下。冷静下来之后,他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凝视着华年的表情,看出华年的挣扎和矛盾。
「我知道你心里很痛苦。还记得两年前我们第一次相遇时,你以为我也是青州人,流着泪说想要报仇……其实当时我心中也许比你更痛苦,因为我感觉到,我正被你恨着……」说着说着眼神便黯然消沉下来。
经他一提,华年也想起两人当初在雪地中初识时的场景。当时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仅仅两年时间,她竟与恨之入骨的仇人成了朋友。
乌兰静感慨道:「我曾经暗自遗憾,为什么你不是北燕人呢,那样我们之间便没有任何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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