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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难当by杜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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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来为什么不想让庄雪绍死,总之就是不想。
“阿澈。”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压制住了我的动作。他的语气之中隐隐带着央求,使我的心蓦地一软。
“西岚有个传统,就是落叶归根。不论生前身在何方,死后一定要回到自己的家乡,否则阎王爷是不收连家都没有的野鬼的。活着成为了大渊凤君,难道阿澈想看着我死后也无法回到自己的故土么?”

一面是忠义,一面又是人情。
为什么不让庄雪绍走?我也不知道,直觉告诉我,他不能离开大渊。如果现在掉头相回走,哪怕是再回云南,也会有办法的吧?
可他自己已经放弃了生的希望,只是想在仅剩的日子,看一眼最后的故土。他在山上还救了我,如果连这点要求都做不到,我也未免太不近人情。
我沉默着,陷入了矛盾之中。
却不知马车辚辚,仍在西行。

“不,只要你不死,什么都好说。”我打开车门,对车夫道:“老哥,请掉头,向回走。”
车夫继续赶马车,没有理会我。
“老哥,掉头走,银子加倍!”我又道。
马车门被身后的庄雪绍关上,他将我扯回去,轻声细语道:“不用费力了,车夫只会去西岚,不会掉头。如果你拦我,我便死在这里。”
明明是很孩子气的话,他却说得格外认真。
“为什么?”见庄雪绍侧头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将心一横,咬牙道:“如果你死,我陪你一起死。你瘟疫,我也瘟疫;你中毒,我也中毒。”
庄雪绍的神情顿时变得很奇妙,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怪异。
“阿澈大人疯了么?”
“我是疯了,凤君,如果不能将你带回宫,陛下还是会将我的罪;于公,你死了,死在大渊,陛下不好过,连带着我也不好过;于私,你救了我,我是该让你回西岚,可是于私我跟陛下的感情更深,我更不会看着她喜欢的男人在死亡的边缘而不救他,你救过我,我也得拉你一把。”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道理,却是一股脑把心底的所有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庄雪绍听了之后,良久沉默不语。
“我若是死在西岚,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不是你死在哪里的问题,而是你根本死不得!无论是在大渊还是西岚,你都不能死!如果你敢死,我……我现在就自尽!”
我四处寻找凶器,可这马车里太干净,啥都没有。气急之下我只好伸出自己的舌头,作出咬舌自尽的样子给他看。
“你看好了,如果你不答应我,我立马死在你面前给你看!”言毕,我咬住自己的舌头。
庄雪绍竟双手环抱靠着马车背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仿佛回到他仍然身体康健时的无良模样。
“阿澈大人是惜命之人,不会轻生。”他笃定地说。 
事实上他说对了,我的确不是什么轻生的人,如果让我真咬,我怕是咬不下去的。 
我意气消沉,垂头丧气,那边庄雪绍也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既然阿澈大人以死相逼,我便不再回西岚了。阿澈大人跟车夫说一声吧,我们回上京。”

他轻易就松了口真是教我万万没想到,我赶紧开了车门,传了一下庄雪绍的话。等我重新坐回马车时,我真的是呼了好长一口气,心脏也重新回到了胸腔,不再剧烈跳动。
即便说好了要回上京,可今夜还是先要去离州落脚。我们到了离州城后,我先去请了郎中来给庄雪绍瞧病。
庄雪绍的样子的确像是个生病之人,可怜那些郎中只知道他中得毒,却没有什么太好的法子能解了蛇毒。
从医馆出来,我一直垂头丧气。回到了落脚的客栈,与庄雪绍双双落脚之后,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再次出了趟门。
回来后,已是到了傍晚的饭点儿。
用饭是在房中单独用的,客栈很贴心,还给每个房间放了熏香。吃过饭之后再洗个澡,困意就有点多了。
这一觉睡下去,睡醒已是启明星升起。我匆匆穿上衣服下了楼,等我出了客栈,早已有马车在门口等候。
“快追。”


作者有话要说:
死还是不死,这是个问题……





第22章 为什么骗我
凉意难免,我抱着手臂,心中有些发寒。马车一路疾行,目标直奔城外。好在城门已经开了,否则还要再开门。
一路顺利,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怎么样,追得上么?没被甩吧?”
赶车人边赶车边道:“没问题,一路都留着记号呢,请钦差大臣放心。”
“嗯。”
我收回身子,静静等待。
约莫过了两刻钟,赶车的壮汉总算有了回应。“钦差大人,已经看到了前面的马车,请示下。”
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给我拦住他们!”
“是。” 
距离前方越来越近,我心跳得也越来越剧烈。
庄雪绍到底还是西岚七皇子,想必他从踏进大渊土地的那一天,就一直在对故国念念不忘。
哪怕繁音再好,哪怕他在大渊立了功勋,在他心底怕是仍不及西岚的吧。
以至于让他想到了这一招来……骗我。
瘟疫,可笑的瘟疫。
是要有多碰巧,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染上瘟疫?如果不是我突然想清楚,恐怕真要被他骗了去。

外面的情况我不敢想,只听到兵器交戈,喝声交错。一面是庄雪绍跟他的车夫,一面又是我昨天下午找来的离州郡守,相较之下,我这边的人会逮住他们是必然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沉住声气儿,坐在马车中静静等待。
却心乱如麻。
打心底讲,我是不愿意与他到这步田地的。在云南,他的细心与他的善心我看在眼里,从前的错误认识我已经在尽力扭转。本想着只要他能静心回宫,安分呆着,闲来无事的话我还是可以跟他交个朋友,之前那些不懂事的纠纷也就随风散了吧,都是宫里的人儿,也没啥大不了的过节。
可是如今他谎话连篇,真心相待换不来一句实话;又对我下药,私自出逃大渊。
不是恨他对繁音不忠,而是恨他不说真话。尽管他说了真话,繁音也不一定能答应他的请求,但说跟不说完全是两码事。

不消片刻,外面的人就向我禀报,说是人已经捉住。我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
天色很暗,却是预见昼日的深蓝色。景色全都笼罩在这种颜色之下,视线迷蒙,倒显得庄雪绍的脸也很模糊。
他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甚至嘴角带笑看着我。我不懂他为何会有那样的表情,是受了刺激还是怎样。我下了马车,缓缓走向他。
“为什么要跑?”我盯着他的眼睛,不想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哪怕是嘴角弧度的变化,我都想第一时间注意到。
庄雪绍温和地道:“我找不到不跑的理由。”
我又问他:“那你现在还想跑吗?”
他眨了眨眼,“无时无刻不想。”
我心下一沉,面上却也虚伪地笑了,“如果凤君现在还能跑掉,我就心甘情愿放你走,皇上的惩罚我一个人来担。”
庄雪绍看着我,好看的眉眼真是无论怎样看都觉得赏心悦目。他看了我一会儿,看得我不明所以,他才开口:“之所以选择从你手中逃脱,正是因为我料定无论你犯了怎样的错,皇上都不会处置你。阿澈大人,你说呢?”
我说,我说个屁。偏过头去,见旁边随行而来的官兵都低着头假作没有听到,才知道有些话不方便公开说来,当下摆了摆手,“凤君大人,请随微臣上马车吧。”

昨日的我怎么想怎么觉得有蹊跷,庄雪绍的瘟疫来得太快也太莫名其妙。说什么他被蛇咬了,我也就是将信将疑。为了保险起见我亮出了钦差身份,前去离州郡守府找了郡守大人。
也幸好我有先见之明,为了防止被下药,我睡前吸了一些解药,醒来时时辰正好,没有耽误事情,否则等他跑到了边界,那可真是为时晚矣。

坐在马车里,我是一路无言闭目养神的。然而有些人偏偏不让我养神,也就是这个一直有二心的凤君。
他从上了马车,视线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我,即便我闭上眼睛,我仍能感到那视线的灼热,烧在我的脸上,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无论换了多少种姿势,一睁眼睛准保看到庄雪绍那张足以祸国殃民的脸。绝美精致,神清骨秀,眉目清冷,少女闺梦。
真是不大舒服。
我瘪了瘪嘴,十分地不想说话,可那视线就像生了根儿一样,一直锁在我的脸上,好像在告诉我,让我尽情地骂他。
所以我决定骂骂他。
“我说,凤君大人,您是眼神坏死还是眼珠子被冻僵了?要不我用手指插一插给你松泛松泛?”
庄雪绍素质极好,即便我的话很粗俗不堪,他也不动如山地看着我。
我竖起食指和中指,作势就要插过去,当然也就是吓吓他。刚伸过去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却反被他一手握住。
无论我怎样抽都抽不出来,憋红了脸看着庄雪绍,他一把将我拉过去,我一个趔趄栽倒在了他的旁边。
他有黛色眉峰,有墨色眼眸,我抬起头时就对上了他的眉眼。他仍然看着我,像是在看着什么玩物,目光深情如注。
“阿澈大人,我看了你许久,怎么看怎么是个妙人儿。”
他还是没有放开我的手,我只能耐着性子问他,“那你能把妙人的手松开吗?”
“不能。”
“你不松手我咬你。”
“如果你觉得咬得很吃力,换成其他别的什么也无妨,譬如舔啊吻啊什么的。”
“……”
既然他说了我就不客气了,我将他的手拉到我的眼前,二话不说就当做猪蹄一样咬上去。这猪蹄咸是咸了一点儿,可它真是好看。
我要是不使力真是对不起刚才的变相侮辱!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真是一点儿都没对他客气。然而他半点声音都没发,安静得好像不存在。
这样下去真没意思,我停下咬人的动作看着他,他还是一言不发地回望我,让我不得不怀疑他这人有痛觉没有,我估摸是没有的。
我用闲着的那只手掐他,“疼不疼疼不疼?”
庄雪绍摁住我的另一只手,把我两只手制住后,整个人突然倾身过来,在我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马车太稳,稳到即便我们姿势不对,可他的牙齿仍然在咬着我,始终不分离。
我感受到下唇被他舔舐的温柔,也感受到坚硬陷入柔软的疼痛,胸腔中跳动加剧,小鹿乱撞。
这算什么荒唐事儿!我突然怒火中烧,也张开嘴巴咬住了他的上唇,毫不客气地咬。
他怎么咬我,我怎么咬他!要说庄雪绍这人没病我真是万分不信,有话不能好好说,非得用咬人来解决吗!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了,捂着嘴巴看着我,尽管如此,却一点也掩饰不住他的笑意。
“你笑什么笑!”我真是被他磨得好脾气也变糟了。
“阿澈大人有一张好嘴,这嘴能让人恨得牙痒痒,也能让人念念不忘。”他细细地擦着嘴,眯着眼睛,神情魇足,“自从上次一亲芳泽之后,不瞒大人您说,庄某一直念念不忘。”
我老脸红上一红,却还是不愿意给他半分好脸,一时间又羞又恼:“就当被蛇咬了一口,有什么关系!”
“这意思就是我可以再多咬几次咯?”
“……”我将牙磨得咯咯响,“微臣不敢虐主,否则……”
“没关系,”他无辜摊手,转而笑眯眯道:“虐主不一定在马车上虐,比如说,床上。”
我:“……”
就不能考虑一下大龄未嫁含羞带臊宫中女官的心情吗!说的这么直白,是想怎样!
“凤君,请您注意自己的身份,拿捏好自己的分寸。”我尽可能地撤离他,不想离他更近。
他没羞没臊地凑过来,嬉皮笑脸道:“我就喜欢你这严肃的劲儿,阿澈大人,你越正经,庄某就越忍不住,怎么办呢?”
我的脑袋紧贴车壁,嫌恶道:“多半是脑子有病,来一泡狗屎膏药就好了。”
庄雪绍抓起我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阿澈大人总是这么嫌弃我,真是让我好生伤心。不过在我眼里阿澈大人是很可爱的,可阿澈大人屡次这么伤害我,我也会受伤呀。”

“所以身上带着点儿金疮药吧,身上没有伤涂在脑子上也是极好的,万一能治好脑残的病呢?”
我僵着脸抽出手,要不是外面还有离州的官兵在,我直接就跳车了好么!
庄雪绍一定是脑子有坑!不然是个正常人就不会一会儿高贵冷艳一会儿变身浪荡子,外人面前正经得就像一块板砖,到了私下里就像从哪个深山老林跑出来的蛇精病一样啊!
跟这种人接触过密,是要被传染的。
当然,也不排除庄雪绍是在跟我装疯卖傻。能想出来装病逃跑这种奇馊无比的主意的人,用这一招迷惑我也不是不可能。
“阿澈大人是在与我分享治疗经验么?庄某记下了。”他轻轻一笑,退了回去。

然后就度过了一段沉默的时间。
可人就是这么奇怪,当我想闭目养神时,庄雪绍打扰我;如今他一言不发坐在那里,我这身上又像被虫子爬上爬下了一般,各种心痒难耐。
一安静下来,又有满肚子的话想说,想问问他,想跟他摊牌。
我这人向来简单明了,藏不住什么弯弯绕,按理来说我这种性子是不适合在宫中的,留下来多半也是个粗使的命。
可能也是我天生命好,遇到了繁音,当上了一品女官,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报答繁音,尽忠尽职,也是我应当的。
所以庄雪绍这种藏着掖着的性子,实在让我很是不爽。他倒是心安理得,却搅乱了我这一池春水啊!

“凤君,你说一个人为了达到不可能的目的不折手段有意思么?”我含沙射影地问。
“也可能因为他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庄雪绍一句话就打开了另一种可能性。
“那他为什么要说谎?”我看着他的眼睛。
庄雪绍道:“或许为了不让彼此尴尬呢?”
我道:“凤君也是如此么?”
庄雪绍道:“心有所想,明知道不可能做到也想拼尽全力试一试,别说阿澈大人不是这样的人。万一呢,对不对?就好像我相信万一有一天阿澈大人会喜欢我,会发现我其实是一个好人的。不急,时间问题。”
他的一声轻笑如同羽毛在挠我脚心,若有若无的挑逗意味着实让我有些窝火。
我按捺心情,决定耐心劝导:“大渊吃好喝好,你只消做好你的凤君,每天管管后宫,料理一下鸡毛蒜皮的琐事,这一辈子也就过去了,何必执着于回去呢?我一直相信凤君是一个好人,假如凤君能安心回宫,我以后会跟凤君成为知己也说不定。”
庄雪绍缓缓摇头,“我不要知己,我要阿澈大人你——”
我浑身一哆嗦,“请凤君注意自己的言语,微臣会当做什么都没听见的。”
“听见又会怎样呢?有谁会责怪你,是你自己的良心么?”
“钦差大人,到郡守衙门了。”
恰好已经回到了目的地,我匆匆瞥了他一眼,伸手便要打开车门。
手腕蓦地被人抓住,那温度正好,很是舒服。
“我对你从来都是坦言相对,也从来不是坏人,是你自己从来不肯信我。”

他放手之时,门恰好被打开。或许在外人看来,他是被我带回来的重要之人,一直是我在马车里训斥他。大抵只有我自己知道,任何一次与庄雪绍的单独相处,最后都是以我失败为终。
我下了马车,问了声郡守可有起床,府里人说早就起了。我让他们看好庄雪绍,亲自进去谢过郡守。
尽管是畏惧我的钦差身份,但吩咐事情不拖泥带水这一点让我很欣赏,所以我感谢得很是真诚。
离州郡守态度倒是不错,为人也不错,甚至还为我备下了早饭。可惜车中坐着庄雪绍,不然我是定要答应的。
简单谢过之后,我拜别离州郡守大人,将庄雪绍带走。

此时天刚蒙蒙亮,街边早已有人在摆摊。所卖的,大多是一些早点、蔬菜等。这个时候店铺商铺很多还未开门,所以路边的小摊生意也算红火。
进城是坐马车,此时却只有我和庄雪绍两个人。车夫已经被庄雪绍打分走了,尽管我一再怀疑那是庄雪绍的人。
街上行人三三两两,这样清冷的景象实在少见。折腾了一大早,看到路边热气弥漫的摊子,腹中后知后觉地叫了起来。我瞥了一眼庄雪绍,他一派气定神闲,倒是没什么表情。
我假作鄙视道:“凤君你肚子叫什么叫。”然后又装作好心人给他找了个台阶:“既然你饿了,我们就吃点什么吧……啊,吃点什么好呢。”
“馄饨。”
“哎?好!”
没想到他这么配合,我立即找了一家小摊,要了两碗馄饨,欢喜地等着。
一早就开了张,摊主很高兴,我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不觉有些羡艳。
“如今大渊百姓生活安定富足,也只有下来看一看才了解民生啊。”我感叹道。
“天下之大,并非离州一隅。也许一个月前离州仍然如此,可云南百姓却瘟疫在床。身为天子的耳目,以偏概全最要不得,无论你的所见是好是坏。”庄雪绍看着街道,沉吟片刻突然转头看我:“假如此刻你看到了有人卖儿卖女,你还能如此坦然坐在这里说出那番话?”
“唔……”我想了一下,“好像不能……”
卖儿卖女,那是被逼到一定份儿上才能做出的缺德事儿。我本就是流浪儿,几次险些被人卖进牙行当奴隶,所以对于无家可归的孩童,总是充满同情。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见过这种混帐事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气得一拍桌子,气鼓鼓地道。
“哦?”庄雪绍斜楞我,“说来听听。”
我歪着头,气愤地说出了当时的所见所闻。

那还是庄雪绍刚刚被封为凤君的那一年,繁音昭告天下,大渊与西岚交好。
尽管如此,宫中却缺了一场欢宴来庆祝此事。恰逢尚宫局的人出来购置东西,我便随着出了宫,本想着放松而来,却不料让我生生看到了有人卖儿卖女。
但是,卖儿卖女倒是次要,最主要的是那个老伯的女儿,被一个马车撞倒了!
自己的女儿被人撞了,无论是谁都不会善罢甘休吧?至少也要索赔医药费,也在情理之中。
当老伯上前怒骂车中人时,里面的主人却态度强硬,睁眼说瞎话,咬死了说他们没有撞人。
这些事情我也是听围观百姓说的,毕竟事发时我还在旁边的商铺之中,听到外面极其聒噪,我才好奇凑过去的,于是恰好撞到了这一码子事儿。
身为一介女官,替陛下处理大小事情,为陛下分忧解虑都是应当的。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儿,我怎能姑息!
于是我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又让我赶上了,这结果如何我是要管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考试…………前两天又有大型活动要出演,总之乱事一堆忙得要死,可算更新了,T T差点赶不上。





第23章 繁音的决定
一方咬定对方撞人,另一方矢口否认斩钉截铁,孰是孰非也无人出来说公道话。不过我觉得,一个老人不至于用小孩的性命来骗人吧?谁又会拿性命来开玩笑?
我大致了解情况之后,很是愤怒。老人家正在和车夫争执不休,而且看样子车夫似乎还想推卸责任直接跑路。
我从不是善忍之人,遇到这种情况直接撸胳膊挽袖子上去,拉住了车夫。
“天子脚下,撞了人就想逃跑,欺负老人和小孩,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又转过身来安慰老人家道:“老伯,你不要生气,有我在,撞人的人绝对要让他付出代价!”
我出宫那天穿的虽然不是宫装,可也是衣着华丽,比普通百姓高出几个水平。那车夫打量了我之后,到底没有出言不逊,而是向我辩解,说他并没有撞人。
“没有撞人?你是说这个老人家和孩子是在说谎咯?”我不屑地翻白眼,这年头的小百姓真是太不诚实了。
老人家在我旁边边掉泪边说:“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心人。我孙女以后怕是要落下残疾了,实不相瞒,我们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就靠着这小孙女赚两个钱来糊口。可如今孙女身子也……我这还怎么活,我、我死了算了!”
这老人家话音刚落就朝着马车撞去,好在车夫眼疾手快挡住了老人家。
他听了这番话,好像很气愤的样子,指着老人家骂道:“我说你这老头,别睁眼说瞎话混不讲理!到底撞没撞到你自己心里有数!我车上还有客人,今儿懒得跟你争!要走就赶紧让路,你不走我车上客人还着急走呢!”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却也没人说出到底谁在说谎,谁说的是真话。我看了看气焰嚣张的车夫,又看了看老泪纵横的车夫,这个时候还是同情心战胜了一切,不论如何,这老头家境贫寒是肯定的,否则又怎么会沦落到将自己孙女卖掉的地步……
小的时候知道吃不上饭的日子,所以能吃上一顿好饭就成了幼年最大的祈盼。看着眼睛黑亮的小女孩,我有些于心不忍。我转过身看着车夫,尽可能使自己心平气和地说话:“既然你车中客人着急走,那么你的车行得快了,刮到人也是有可能的,不要急着否认。也不需要你出太多,二两银子就好,拿钱来,否则我们就见官!”
“你!……”车夫气得发抖,本想继续说什么,这时马车中的客人突然把车夫叫过去,隔着车门低声说了什么,就见车夫点头弯腰地听着,很是恭敬。
我探寻地看过去,就见车里伸出一只手,那手白皙似玉,骨节分明,掌心握着银两交到了车夫的手中,然后随意挥了挥。
车夫一脸不情愿地走了过来,把银两交到了老人家的手中,语气不善道:“客人说不管撞到没撞到,这钱该给的就给了,快拿好,别再拦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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