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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双 作者:水墨惊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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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谁惹我。只是想想到大仇没报,恼火罢了。”扶兮撇撇嘴。
“真的?”怀璧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笑非笑道:“怕是那位叫秦拂的姑娘惹到你了吧。”
“没有。”扶兮不承认。
“哦?是么?”
扶兮抬头看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又将头低了下去,她道:“秦拂姑娘很好,墨言也很好,怀璧也很好。我有什么理由去生气呢?大仇未报,又有什么心思去生气。”说完,又笑声的嘟囔了一句:“我为什么要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的。:剧透一下,奉拂是个披着绵羊皮的女人,男主女主被她害的惨惨言情或是非常的惨。么么哒,爱你们。都说不会卖萌的作者不是好作者,求个萌妹子教我卖萌~??
第34章
“要是真不生气;刚才在写什么?”怀璧放下手,弯腰去捡滚落案边的那张宣纸。
被揉乱的宣纸重新落在那只宽厚的手掌心上;修长的手指缓缓将它打开;借着灯火,他笑念道:“弃我去者,昨日今日不可留?”
扶兮脸色一变;伸手去夺他手中的纸:“写了玩的。”
“我知道啊。”他将手一举,宣纸高过头顶,笑弯了眉:“但你抢什么呢?”
怀璧身形高大,扶兮踮起脚来也不过才到他的下颚,如何够得到他手中的纸,看着那张玩味十足的俊脸;她冷笑一声,索性不去抢了,她闲闲的走到桌旁坐下,十分有心情的端起碗来吃饭:“你喜欢就送给你吧。我的字一向写的很好,留给你做个纪念。”
无心再逗她,怀璧走到她身边坐下为她倒了杯水:“今日早朝,我已与父王说过了。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大齐的……”怀璧看了她一眼,“大将军。”
“噗——咳咳……”扶兮听他说着说着,嘴里的一口饭生生的给喷了出来,不偏不倚,刚好喷了怀璧一脸。
如刀刻般英俊的脸上沾了几粒雪白的米粒,还占有几个青红色的辣椒粒,仿佛一幅绝美的山水画,被人刻意用笔墨画乱了几笔。
怀璧先是一愣,然后看她笑意盈盈的样子,黑着脸将脸上的饭给抹了去。
扶兮喝了口水说:“大将军?谁不知道你父王是只老狐狸。大将军官拜三品以上,他会舍得给我一个外人?恐怕,只是个什么小兵总,小领班吧。若我没猜错的话,以我这品级,早朝都轮不到我上。”
怀璧哑口,的确,父王只说让扶兮先到自己的手下适应磨练一番,并没有明确的给出职位。可意思已是不言而明,在怀璧手下只有上了战场,定定才能给个副将的职位。若是不在战场上,因为手下官衔都早排满,剩下的只有那些品级较低的官职。他能给的的确是些芝麻大的小官。
原本答应了她,这会忽然被她直言说出,怀璧忽然觉得很没面子,他想了想又笑道:“即便如此,你还有我。你的丈夫是个侯爷是个将军,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你的又不是我的。”扶兮咬着筷子说。
怀璧意外了:“我的怎就不是你的?我们不是夫妻吗?”说着拉起扶兮的手。
扶兮猛地把手缩了回来,十分鄙视的看着他:“有名无实的夫妻,相敬如宾的夫妻。互相利用的夫妻。”
“哦?”怀璧诧异道:“你的意思,是要为夫……”他忽然凑近扶兮的脸,距离不过分毫,他笑了笑,匀称的呼吸打在扶兮的脸上,唇上,他说:“是要我今晚留下来陪你吗?”
“滚开!”扶兮毫不客气的飞起一脚踢在怀璧的小腿上,成功看到他疼的龇牙咧嘴后才满意的笑道:“天色不早了,夫君早些休息吧。我就不送你了。”
怀璧吃痛的揉着小腿,感叹一声最毒妇人心后见扶兮已坐到软榻上看书不再理他,叹了口气,识趣的走开了。
门开了又阖上,屋内再一次恢复到如水的沉静。
是谁说的,太过沉静便会使人乱想,这句话在扶兮看来是一点都没错。
手上的那本书是看不下去了,在软榻上翻来覆去的,思绪早已遥遥的飘远……
秦拂扑到他怀中,他温柔的拍着她的肩头……
青梅竹马,果然是阔别已久的恋人啊……
越想着越头疼,越头疼越烦躁,索性披了肩衣走下软榻,走到窗前。
蓦地,扶兮发现窗外似有人影,她疾步上前,一把推开窗子,喝道:“谁?!”
“是我,”
青色的衫子映入眼,墨言站在月光下,手中拿着一把扇子。
不知是喜还是怒,扶兮打量着他半响,问道:“这么冷的天,你那个扇子做什么?”
他笑:“你总说我是个书生,我想书生大抵都爱做些宝扇赠美人的风雅事吧。便找了把扇子,看看能不能扮作你的书生。”
脸腾地红了,索性,墨言看不见,扶兮也不必遮掩:“三更半夜的,你在我窗外转悠什么?”
室外一片清华月光,月色凉如水,他手中折扇一转,遥指九天弦月道:“我不过是看如今三更灯火五更鸡的,不正是偷情好时机么?”
脸更红了,扶兮微微别开脸,轻斥一声:“下流!”
再转过脸时,窗外已经没了墨言的身影。
她正疑惑,门被嘎啦一声推开了,墨言摸着门跨了进来,缓缓朝她走来。
扶兮看着他那张绝美的脸,天外飞的问了句:“秦拂姑娘睡了吗?”
墨言好笑道:“我怎么知道。”
扶兮飞给他几个白眼,情不自禁脱口:“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话一出,扶兮又非常后悔的咬牙了,这话里带着多大的醋意啊。
果不其然,墨言低低的笑出了声,人已经走到扶兮跟前来,他说:“阿扶,好酸。”
“酸?哪里酸。”
“这里——”修长的手指抵着扶兮的肩头,顺着绫罗绸缎往下滑,指尖最后落到她的胸前,他笑道:“你这里酸。”
把手指放在别人胸上还能如此神情自若,普天之下恐怕只此一人。
扶兮怔怔的望着他,好半响,才一把拍掉他的魔爪,脸如火烧:“无耻!”说着转过身去,即便明知他看不见,可心中的羞意还是犹如汹涌的波涛排山倒海翻滚而来。
屋内安静极了,一双有力的臂弯自身后环住了她,低沉又魅惑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吐息近在咫尺:“阿扶,你吃醋了。”
“我没有。”扶兮扭动着身子企图摆脱他,可那双手将她禁锢的更紧了:“没有吗?”
“没有。”扶兮说着低下了头,脸更红了。
墨言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略带凉意的手指摸索着攀上她发烫的脸,他柔声道:“若是没有,脸怎么这么烫。阿扶,你介意了?”
扶兮伸手去推他紧靠而来的胸膛,却发现他换了一身衣服。
虽然都是差不多的颜色,一个样式,可为他洗了那些日子的衣服,她已经能很清楚的分清他的衣服了。此刻墨言身上穿的并不是下午秦拂靠过来的那一件。
“你?你的衣服……”她讶然,墨言却笑,摸了摸她的头发,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宠爱,他说:“我知道你不喜欢。”
明明听到她在唤他,却不闻她来找他。墨言知道,这丫头一定躲在哪偷看了。
果然啊,晚上她一回来就有些反常。
“我没有不喜欢,秦拂姑娘是你的青梅竹马,既然是你的朋友,也便是我的朋友。”
墨言拥她入怀:“阿扶,以后不要自己偷偷的吃飞醋。冤枉的是我,酸的是你。你若有什么怀疑的,何不堂堂正正的来问我呢?”
他的怀抱温暖厚实,给她安心的感觉,扶兮撇撇嘴道:“怎么堂堂正正。难不成,我晚上理直气壮的跑去问你,秦拂姑娘是谁是谁吗?不要忘了,我现在可是怀璧的夫人。”
墨言不语,将她搂的更紧,半响,他说道:“秦拂比你还小两岁。我年长她十一岁,在我眼里,她还只是个孩子。你以为,我和一个孩子能有什么?”
“我不过就比秦拂姑娘大两岁,你也年长我九岁。”扶兮在他怀中不满的撇撇嘴。
墨言‘嗯’了一声说道:“你也是个孩子。”
“那你还……”扶兮自他怀中抬起头来,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可我们并无什么”墨言无辜的说着,忽然又勾唇一笑道:“莫非你想与我发生点什么?”
看着他越靠越近的脸,扶兮有不好的预感,疾步后退,可脚跟不注意,踩到了裙摆上,整个人便往后倾斜。下意识的,他抓住了言的衣襟。
一双手在她快要倒下时将她捞了回来,重新带回怀中。
惊慌未定,扶兮长长的吁了口气。就在此时,一个软软的,带着温度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扶兮惊的睁大眼睛,看见墨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顿时觉得血流逆转,喘不过气来。只觉得脸已经不是自己的脸了,红得她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墨言晚上喝了酒,唇边还有残留的酒香,淡淡的袭入扶兮的鼻翼。
“你……”扶兮张口欲说话,却被墨言钻了空子,舌头灵巧的滑入她的口中,去寻找她慌乱逃跑的丁香小舌,萃取方泽。
他在她双唇中轻轻的吮吸着,扶兮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墨言的舌尖划过她的贝齿,在她嘴中肆意侵略,却温柔至极。扶兮不知所措,茫然的手四处乱抓,终于,抓到他的腰际时,犹豫了一下,搂上了他的腰。
小舌终于被他的大舌找到时,墨言却停了下来,他将头移到扶兮的耳畔,匀称的呼吸有些加重,半响,强忍住化身为狼的冲动,在她唇边轻巧的啄了一下:“好了,休息去吧。”
嘴里还留有他的气息,带着酒的气味,却有点甜,扶兮别过脸去,轻声问他:“那你呢。”
墨言略微挑眉,分析这她这句话,片刻,笑道:“我陪着你。”
这一晚,她睡得格外香沉,墨言坐在她身旁陪了一夜,偶尔会为她盖被,偶尔会轻轻抚摸她的发丝。
灯火明灭在漫薄的夜色中,窗外的奉拂静静的看了这一切,红了眼,哭着跑开7。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初春;天已明。暮云澄江;晴空晚照;扶兮在墨言门前徜徉良久;始终未曾抬步踏进门去,有些犹豫;却仍是鼓起勇气从门缝看了看。内室门紧闭,外间空无一人,墨言也不知去了哪。一眼瞥见架上玉瓶供着的那数簇新铰下的桃花;却忽然觉得说不出的隔阂。
自从那晚后;似乎与他疏远了;不是墨言的原因,而是自己刻意避之;她不过一个待罪之人,还嫁了人,于情于理同墨言都是不可能的,既然没有末路,为何还要苦苦的两相折磨,到最后爱恨难舍。惆怅的叹了口气,还是推开了门。
仍旧是熟悉的静谧,他的屋子简单又干净,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扶兮摸索着玉瓶,略略整理过花枝,正待回去,忽一眼瞥见窗外桃花盛开,衬着枝头新绿,说不出的红粉繁华。
不禁暗叹,在府里这么些日子,竟然才发现,他的居所是最适合观赏花景的地方。
想着忽而又笑,其实早应该发现的,除了他还有谁这么看重桃花。
所在的自然是最能饱览桃花的地方,何以想不到?
想着,上前把窗户开的更大了些,倚着窗台,静静观望。
看了片刻,仿佛被满院的粉色迷了双眼,一时神思恍惚。
默然,又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她只知道他素爱桃花,爱到骨子里去了,不论住在哪儿,总会有桃花的影子,他的身上也因常年与桃花相伴,留下了浅浅的,难以抹去的清香。
可是她却不知道墨言为何爱极了桃花,也从未开口去问过。这个人仿佛凭空降临一般,理所当然的对她温柔,陪伴着她,从最初的怀疑到如今情不自禁的深信不疑。
她接受着这一切,对于他的一切从不过问。
是啊,她有自己的深仇大恨,有理想抱负,他呢,总是一副闲散慵懒的样子,平平淡淡的,根本是两个境地的人。
扶兮静静的想着,出了神,没注意到身后有人缓缓走来。
“扶兮姐姐——”
秦拂细小的声音拉回了扶兮的思绪。扶兮回身看她,她站在那,逆着光,微低着头,不敢看扶兮,就像第一次相见时那样,恭恭敬敬的。
“你怎么来了。墨言呢?”
秦拂摇摇头,咬着下唇说:“奴婢不知公子去了哪。”
扶兮站直身子,打量了她一番,半响,试探道:“那么你……是来找我的?”
这个胆小的姑娘,自从第一次见面后便没有再跟她说过话,每日早上,都会看见她起的早早的,帮府里的下人一同打扫,脸上挂着笑,不多话。勤勤快快的,惹得府里的下人都很喜欢她。
其实原本不是让她干活的,她自己非说住在这白吃白喝过意不去,硬要收拾打扫一番,坳不过她,便随她了。
秦拂拘谨的站在那,点点头,声音细如蚊蝇:“扶兮姐姐,你能——陪我出去逛逛吗?”
原来是为这事,扶兮轻轻一笑,上前拉起她的手说:“我还以为多大的事,你人生地不熟的,带你出去逛逛也好,免得那日自己偷偷跑出去,跑丢了。”
秦拂一听,头更低了,不好意思道:“姐姐取笑我。”
扶兮好笑的看着她,忽然觉得从前是自己太过小气了,就算墨言与她有什么,也难怪。这姑娘如此乖巧,还生了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只消看你一眼,便觉得再舍不得拒绝她的任何事了。
“姐姐不笑你了,走吧。”
扶兮带着她去逛街市,街市本宽阔,如今却被熙熙攘攘的行人和摊肆挤满,扶兮牵着秦拂的手,不停嘱道:“你初来乍到,跟紧了我,可别丢了。若是喜欢什么,尽管跟姐姐说。”
秦拂点点头,道了谢,下意识的攒紧了扶兮的手,跟在她身后。
看着眼那抹在人群中小心行走的月白色背影,她忽然加快脚步,与扶兮并肩,撞着胆子侧首注视着她精致秀美的侧脸,忍不住问道:“姐姐与公子是认识很久了吧。”
扶兮心不在焉的回她一句:“还未到一年而已,哪比你们,青梅竹马。”
秦拂的唇瓣绽开一抹笑:“公子年长我十一岁,从我出生的时候,便与公子在一起。公子是看着我长大的。”
此话一出,拉着她手的那个身影骤然一停,扶兮皱着眉头,审度的看着她:“你爹娘呢?怎么能从一出生就与他在一起?莫非他……”
莫非他是有恋童奇好的色魔变态。
“我爹娘?”秦拂一脸茫然:“我不知道我爹是谁,我娘,据说生了我后就被赶出……赶走了。这么多年了,我不知道我爹娘是谁。也从未……从未想过这些。”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扶兮暗暗感叹,看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同情,也多了几分憎恨,憎恨的是墨言:“想不到墨言这么可恶,把你从你爹娘手中夺来,害你沦为孤儿。”
“夺来?姐姐?”
扶兮拉着她继续往前走,只是脚步放慢了许多,想起往日在九重宫,她自语道:“奇怪,从前在九重宫,只听他说过有个胖胖的丫鬟。”
“九重宫?扶兮姐姐,那是什么地方?”秦拂疑惑的问她。
扶兮再次讶然:“怎么你不知道?你……不是她的婢女吗?他是九重宫的宫主,你怎么会不知道九重宫。”
“九重宫……宫主……”秦拂低吟了两声这陌生的名字,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试探性的问道:“姐姐……不知道……他是谁?”
“是谁?”扶兮脸色沉了沉,看了她两眼:“他不是九重宫的宫主,无钱无势却风流的书生吗?难道还是别人?”
说他风流,也是因为当初在九重宫墨言说自己逛青楼一事。
说着目光骤寒,声音也逐渐冷淡:“我这一生最憎恨别人的欺骗与背叛,管他是谁,若他胆敢欺我!”话未说完,以冷哼一声收音,个中意思不言而明。
秦拂听了她的话,黑曜色的眸子微动,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扶兮拉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牵强的笑了笑:“奴婢从前是在公子家的府邸伺候的,并未去过九重宫,所以才会不知。”
“府邸?”扶兮哧笑了两声:“他一穷二白的,原来还有宅院啊。”
秦拂有些紧张,被拉住的手情不自禁的动了动,她点点头道:“只是一家很普通的宅子。奴婢原先是伺候公子的母亲的。后来夫人去世后,宅子就无人管了,奴婢无依无靠的,便孤身一人来寻公子……”
话未说完,就见扶兮忽然拉着她匿身到一条巷子中。
“姐姐?”
“不要出声,跟我来。”
她拉起秦拂东躲西窜的,秦拂终于发现她在跟踪一个人。那人身材彪悍,穿着一身缎子普通的蓝衣。
扶兮小心翼翼的跟着,终于带着秦拂进了一家名为月满楼的酒楼。
为避人耳目,她点了间厢房,将秦拂安置在里面,她拍拍她的手道:“姐姐有些事,你乖乖的在这里呆着,千万不要出去,我一会便来接你。”
看着秦拂点点头,扶兮才拉门出去,回廊里空无一人,她躲在那大汉所进的门外,挑开门纸,窥视那个大汉。
此人便是当初在鸿雁关外的其中一位大汉,二公子辰戊的手下。
果不其然,屋内有二公子的身影,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扶兮张大眼睛望去,此人一身金丝镶边的白色华服,生的极为妖娆,飞扬的柳眉下一双桃花眼,唇红齿白,又像女人,又像男人。
正想着,那个男人开口,声音无半点阳刚,软软绵绵的,像个女人,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辰戊道:“二公子,货呢?”
辰戊嘴角含笑,示意了眼那大汉,大汉立刻将手中之物递上,那个男人打开黄纸包裹,指尖沾了点,在鼻下一嗅,顿时朗声一笑:“二公子爽快。”说着掂量了手中的东西,笑的愈发得意:“世人皆知五石散是禁物,可我看,这禁物真是个好东西。哈哈!要不了多久,等那老东西一死,秦国就是我贺慕南的天下了!”
贺慕南?
扶兮忽然想起怀璧在新婚夜欲言又止的话。
莫非他当时想说的就是这个?
辰戊的唇角泛起一丝冷笑:“只盼大人得志之时,不要忘了答应我大哥的事。”
“自然会记得。我可不会忘了大公子在我秦国凰州城中的一个据点,煞是叫本官百感交集。”
辰戊笑了笑,不急不慢道:“大哥这么做,也是为了留条后路,做生意的,把路封死了怎么行?大人想要秦国,我大哥想要天下。等统一了其他诸国,自会和秦国,和大人和谐共处的。”说着,又挑眉道:“五石散是禁物,而五十散中的赤玉脂只产于我齐国灵州而且数量极其的稀少,用完了,可就没了。偏偏大哥为了帮大人博得秦王的宠爱,不惜貌着被父王斩首的危险,将此物高价收回,再奉给大人,大哥冒了性命之忧,有所提防,也是于情合理。”
贺慕南深谙世上没有白做的买卖,倒也不恼:“如此,等到老东西一死,我掌了国,手握兵权之后,必回助二位一臂之力。”
说完便是推杯换盏之声。
扶兮不禁怔住,明沥为了权位,竟然用五十散和秦国人做交易。一旦他兵权扩大,怀璧定然不是他的对手,如此看来,她若想复仇,必须先下手为强了。
扶兮出神的想着,一咬牙,脚不注意踢了一下门,惊动了屋内的人。
“谁?!”
扶兮一怔,慌忙逃跑。
依稀听到门被快速的打开了。
贺慕南愤愤的声音传来:“哼!二公子要做生意,也不找个隐蔽的地方。我贺慕南,不想再听到偷听者活在世上的消息!否则——”
衣袂摩擦的声音,可以听出他在愤怒的甩袖。
而辰戊隔得远远的看着她尚未逃避完的背影,眼中杀气乍现。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秦拂还好,喜欢了墨言十五年,痴情了点。
至于坏,她也奸诈不起来,墨言一猜就透,她不能太阴险害女主。所以就光明正大的了……
男主很惨,女主也很惨,很惨很惨很惨。不过男主始终只爱女主一个人,始终,始终,始终,始终始终……
第36章
弯弯曲曲的回廊中;扶兮飞快的躲进一间客房内,屏着呼吸透着门缝往外看。
奇怪的是;辰戊并未追来。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她才稳了心神,若无其事的走出了客房去寻秦拂。
“扶兮姐姐。”秦拂随着她一起走出酒楼,见她脸色不怎么好看,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她:“姐姐怎么了?”
“我……”
话音戛然而止;秦拂见她呆住不动,顺着她发怔的目光看去。
前方两个素衣平民在边走边谈论道——
“楚王死了。”
“真的假的?”
“你不信?我一个远方亲戚刚从楚国做了买卖回来。消息千真万确;太子登了基后已经将他下葬了。”
“怎么这么快?”
“谁知道呢。听说楚国可乱着呢;走吧走吧;反正也不关我们事……”
两人说着与扶兮擦肩而过,余音还残留在耳边。
春光晴好,微风拂起,四周弥漫着淡淡的花木清芬,几缕发丝跃入眼帘,她便这么呆呆的站在那,街上依旧人来人往,却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空洞茫然。
是空洞的空,是无一物的空,是前路茫茫无尽头的空。
他明明待她不好,打小就偏心到极致,甚至为了一座城池,将她抛弃。
可即便如此,是心口还是隐隐的泛着酸楚与不舍。
父王,薨了……
自此楚国与她而言不过是座空城,那么四海之大,何处才是家。
扶兮忽然伸手抚上了闷痛的胸口,大喘了口气才发现原来竟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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