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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双 作者:水墨惊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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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齐王的胃口一向很大,他能看上的,现眼下只有楚国。”

扶兮惊讶的看着他:“齐楚兵力不相上下,楚国虽然也对齐国动过心思,但要撬动齐国,绝非一朝一夕的事,相对,齐国的处境也该是一样,八年前的一仗不分上下。齐国这次扣住使臣,是想公然与楚国对持吗?”

“齐王以贵客远道而来当多游玩数日为由软禁我楚国派去的使臣,无非是两点,考验楚国的真假、他还想要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扶兮冷嘲:“金银珠宝嫌不够体面,还想让楚国割地三千不成。”

桃偃想了想,不以为然:“权利富贵都是次的,只怕他刻意刁难,楚国刚损兵折将,也实在不适合再跟齐国拼命。”

“虽说四面楚歌,不过我目前最大的敌人却不是齐国。”扶兮忽然驻足,正色的看着桃偃:

“据我所知,孟浩除了孟荷这个女儿外,还有个儿子。”

桃偃略有所思的点点头:“却是有个,名唤孟长渊,此人常在帝都仗势欺人,好赌成性,却无人治得了,往些时候,穆家小子见他在街上仗势欺人便出手教训一番,偏这个孟长渊,没什么武功又硬要与穆家小子折腾,被打的半死回去,孟浩虽气,又碍于理亏,不得不吃瘪,穆家和孟家的梁子结下也非一朝一夕了。”

“那是更好,孟家这些年贪污无数,孟家酒楼,钱庄,能开的都开了,能赚的也赚了个饱。父王被孟荷那贱妇迷了心窍,加之孟浩朝堂结党,有些事,父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那些钱有几个是干净的。”

桃偃点了点头,忽然正色开口:“早些时候听过民间有传言,孟家利用钱庄放贷谋利。”

扶兮愕然,桃偃又道:“孟长渊好赌,孟家便将手伸到了赌坊里,那些身家阔绰的输家身上。”

“夫子的意思是……”

“不过这只是传言,没有证据。”桃偃无奈。

“证据……”扶兮看着他依旧矍铄的目光,心中已有定数,恨意涌上心头:“旧账新仇一起算!既然要报仇,就先腐了他的根基。孟长渊?我也要让孟家尝尝这丧亲之痛!”

*

当扶兮一身华服,扮作男儿身立于帝都最奢靡繁华的赌坊‘长乐坊’时,已是归宫的第三日。

长乐坊地处帝都最繁华的街道,左右是酒楼妓院。

扶兮冷眼站在喧嚣拥挤的赌坊中,看赢家暴富,输者倾家。

庄家不耐烦的看她:“这位公子,买大买小?”

扶兮随手从腰间取出一个金锭往桌上一扔,金锭不偏不倚,滚了滚落在了小上。

骰子开出来是大,扶兮输了,眉头紧蹙,满脸不悦的又摸出两锭金子扔到了小上。

周遭唏嘘一片,有人直呼扶兮出手阔绰,输了也眉头不动,又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哥。

骰子开出来,扶兮有是输,她面色铁青,从腰间取出一颗夜明珠:“我还是压小。”一旁的众人看着眼睛都直了。

毫无疑问的,扶兮还是输了。

庄家赔笑道:“公子今个儿手气不好,要不换个别的赌法?”

扶兮目光一扫四周,无趣道:“输赢也不过就这么点,本公子没兴趣了。”

说着摆摆手走出了赌坊,天色渐黑,扶兮摇着上好的九骨扇,颇为招摇大摇大摆的走在摊位琳琅的街道上,遇到行乞的人,随手就是一锭金子。佝偻的老者惊讶的嘴巴张的老大,待反应过来连连跪谢的时候扶兮已走远了两条街。

“筑心酒楼?”扶兮眉梢一挑,跨进面前这个人略稀薄的酒楼,店小二笑脸相迎,扶兮摸了摸嘴边粘上的八字胡粗声粗气道:“给小爷把你们这能做出来的菜都上齐了,酒要最好的竹叶青。”

小二惊骇的看着扶兮,扶兮取出几张银票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看什么看!还怕小爷付不起钱?!”

小二回过神来,赶忙点头哈腰直呼这就来便匆匆跑开了。

酒菜不多时便上来了一些,扶兮斟酒独饮,菜分毫未动,周遭稀少的人偶尔有目光投到扶兮身上,扶兮只悠闲的喝着酒,余光瞧见门外走进一男子,衣饰简单一般,模样干净,扶兮的嘴角蔓延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那男子谢绝了小二的招待,直走到扶兮的桌前,倒也不客气的兀自坐下。

扶兮搁下酒杯,抬高眼打量来人:“不知阁下是?小爷我没记错的话,似乎没有交过阁下这位朋友。”

“现在交也不迟。”男子相貌平平,却笑容满面道:“在下宋白,敢问阁下大名。”

扶兮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似乎对自己很有信心,我可没说过要与你交朋友。”

宋白笑意不变:“在下见公子一人却要了这么一桌酒菜,浪费了岂不是暴殄天物?况且,喝酒,没有朋友怎么行。”

“这很容易,吃不完我就喂狗,小爷我一向如此。”

宋白赔笑:“公子豪爽。”

扶兮倒了杯酒在鼻下嗅过却不急着喝,而是将酒杯推到了宋白跟前,似笑非笑道:“我喜欢有话直说的人。”

宋白一口饮完杯中酒,不再卖关子:“方才在长乐坊,在下就注意到了公子的豪爽,在下也是好赌之人,在下想交公子这个朋友,不知公子赏脸不赏脸?”

“唉,可惜我今日手气不怎么好,你却偏要与我交朋友,不怕触了眉头么?”扶兮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笑道:“还是,你喜欢和有钱人交朋友?”

那宋白也不否认,点头道:“都有,在下喜欢赌友,更喜欢像公子这样豪迈的赌友。”

扶兮听完,唇边笑意完全荡漾开来:“我也喜欢阁下这样实话实说的人,在下柳傅,陵北人,近来上帝都谈桩丝绸生意。”

宋白抱拳揖道:“柳兄,方才说今日手气不好,这风水轮流转,一会柳兄何不再去碰碰运气?”

扶兮锁眉:“长乐坊里赌来赌去也就是些小赌,不过瘾不过瘾!”

宋白朗笑:“柳兄初来乍到,若是想赌,在下到愿陪柳兄玩几把大点的。”

“你?”扶兮看了他半响,将信将疑的点点头,看着宋白起身时,那腰间若隐若现的玉牌上一个不甚显眼的‘孟’字,勾唇冷笑。

*

再置身长乐坊时已是皓月高悬,洒了一地清辉。

喧嚣的坊内乌烟瘴气,宋白似乎是熟客,在前面为扶兮开路,一路将她引至二楼雅间,二楼宽敞安静,雅间之间阁有高墙,雅间内都有窗子,临窗而望,可将楼下喧嚣尽纳眼底。

“不愧是帝都的人。”扶兮摇着扇子打量屋内,调侃道。

“柳兄过奖,不过是常来赌,熟悉了罢了。”

扶兮一把合上扇子:“好,你说要与我赌大的,怎么赌,赌多大?”

“你我两个大男人,也不必赌些风雅情趣的东西,老样子,还是骰子,不过我们比谁摇出的点小,谁胜,你看如何?”

扶兮抿唇而笑,怀中取出一叠银票,少说也有十万两:“柳某素来不喜欢玩小的,难得遇到宋兄合口味,这区区十万两搁这,你我二人今日一把定输赢,如何?”

宋白奖状,只取出一张白纸黑字:“若我输了,柳兄只管凭这张纸,在楚国各地任意一家正通钱庄‘天’号庄里取走十万两。”

扶兮瞥一眼那纸,上的钱庄印章,打趣道:“柳某竟有眼不识泰山了,原来宋兄是正通钱庄的掌柜的。”

“柳兄见笑了,我不过也是个替人做事的。”宋白说着,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扶兮挑挑眉,回请了他。

骰盅同起同落,开盅后扶兮稳当当的赢了宋白,她笑:“承让了,看来宋兄是柳某的贵人。”

宋白输了十万两,脸色只微微变了片刻又恢复了笑意:“哪里,我说柳兄的手气变好了,你瞧瞧,一上来就赢了宋某的十万两。”

扶兮收好银票和宋白的那张纸条揣于怀中:“说好了一局,今日就到此为止,柳某得你这位贵人逆转乾坤真是幸运,这几日我得去谈趟生意,这样,三日后,还是这长乐坊,还是这雅间,你我二人再分输赢,你看如何?”

宋白赔笑道:“求之不得,那宋某就不送柳兄了。”

扶兮的眉梢尽是得意之色,转身离开时,没注意到宋白的笑脸一下不见了踪影。而踱步走出长乐坊的扶兮看了看手中的素白宣纸,亦是笑容尽失。

夜市正兴,摊位琳立,各色小吃杂货映入眼帘,扶兮独自行在街上,没走几步便驻足,她看见前方有一抹黑衣华服,肃然的立在那里,俊容上挂着暖暖的笑容,正温柔的望着她。

“黎岁?”扶兮三步并两走到那人跟前,将他前后都认真看了一遍:“你的伤势还未痊愈,怎么就出来了。”

“我差点认不出你。”穆黎岁看着她,目光柔和。

扶兮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装扮,渐渐红了耳根。

褪去铠甲,一身黑衣华服,玉冠束发的穆黎岁玉树临风,难免惹些往来人的目光,他伸手摸了摸扶兮的脑袋笑道:“我的伤已无大碍。我若再不出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到你。”

“你……?”扶兮困惑的看着他,穆黎岁了然:“夫子说你为了给我求药,要去吃斋念佛三载,而且不能见任何凡尘俗人。如今正是天下纷乱之秋,齐国需要你,况且你的性子,又怎么会真的安然吃斋念佛三载,所以我知道是夫子撒谎。”

扶兮苦笑不语,想不到桃夫子竟编了这样漏洞百出的谎话。

“知道你回来又出宫,问了夫子,才知道原来你看上了孟家。”

“是孟家的钱庄,和猛长渊。”扶兮更正道:“黎岁,母亲……是死在孟家手上。”

穆黎岁轻叹,怜爱的看着她:“我已经知道。”

“这些年孟荷处处刁难,我本无心帝位,便也能退则退,可是想不到……”扶兮话音止住,一腔怨恨涌上心头,穆黎岁将他的哀恸纳入眼底,轻轻拍了拍她:“扶兮,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在你身边。”

“我要孟长渊死在我的手上,我要孟浩断子绝孙!”

“孟家根基太深,要动摇也不是易事。”

“我知道”扶兮冷笑,抬头看不远处的长乐坊,眉间皱起杀意:“孟长渊既好赌,我便叫他输个倾家。”

“你要与孟长渊赌?”黎岁正色的看着她:“孟长渊好赌好色,虽不学无术,赌计却颇为了得,你若输了……”

“你不必担心,刚刚我才赢了十万两。”扶兮扬了扬手中的宣纸。

穆黎岁瞥了眼扶兮的手,审度的望着她:“扶兮,你从未碰过这东西,如何一下赢了。”

“你便是这不转弯的木头脑子。”扶兮摇摇头,将手中一粒骰子递到他面前,穆黎岁皱眉:“你出千?”

“不出千我恐怕在那赌桌上一局都呆不下去。”扶兮无奈:“虽然,我本就是要输的。”

穆黎岁一脸疑窦,扶兮道:“我怀疑孟家利用钱庄借贷取息,而他们的目标就是长乐坊里的输家。”

扶兮肆意挥霍金银,输的一塌糊涂,目地就是引出孟家的人,果不其然,宋白上了钩,扶兮是习武之人,宋白一路跟着她,她早有察觉,而这正中他下怀。

“你说孟家利用长乐坊放贷给那些赌徒?”穆黎岁眉头紧锁:“孟家难道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这些年孟家一直得势,你以为他眼里还有几分帝王。”

穆黎岁沉默片刻道:“你是想用自己做诱饵,找出证据吗?”

“不。”扶兮眉梢微扬:“我要的,是孟家的正通钱庄。”

 第九章

正阳宫灯火通明,扶兮洗去一身尘埃,静卧在榻上看着宋白今日输的那张纸,正通钱庄四个字尤为刺眼,扶兮抚过那红印勾唇冷笑,她还有一点底与孟家斗,也多亏了舅舅生前在陵北经营的绸庄,外人只晓得那绸缎庄是一个姓柳的男子经营,却不想她才是这绸缎幕后的一只手。

随意往紫瑛香炉里丢了几丸香,屋内的炉火烧的旺了,烹煮着云水生涯。

门外忽然响起小宫女惊讶的声音:“呀,这大晚上的,门口怎么会有鸽子。”

另一个宫女见怪不怪道:“这鸽子傍晚的时候就来了,一直待着不走,还是等公主处置吧。”

扶兮闻声下了榻,来到门前,朝门口的小宫女询问道:“你们说,有鸽子?”

“回禀公主,是这只鸽子”第一个开口的小宫女指了指墙角,扶兮顺势望去,墙角五寸见方的地上有一抹体态丰腴的白站在那四处张望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花花”扶兮惊讶的叫它,花花似乎听得懂,寻着声音扑腾了两下翅膀朝扶兮走来。

扶兮伸手将它从地上抱进殿内,目光中透露着欣喜:“你怎么来了,才几日不见你又胖了。”

花花安稳的在她怀中躺着,扶兮这才想起从他脚下取出信。

泛黄的宣纸条上不过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我想你。’

扶兮哑然片刻,失笑,这个墨言,总是毫不正经。

香炉里熏烟袅袅,幻化无方,一想到孟家,扶兮收了笑容,她既决定与孟家斗,九重宫恐怕一时半会也回不去,花花来了也好,她正好书信一封给墨言说明情况,当初的约定在那里,想来,墨言恐怕也不能说什么。

唤来了宫女取过火盆,扶兮将写着我想你的纸燃于火盆,看火焰舔舐宣纸,一时竟出了神。

*

于宋白约定的三日很快便到来,傍晚时分,扶兮易了妆容,紫衣长衫,早早的便去了长乐坊,宋白亦是守信之人,两人见面互相寒暄一番,扶兮扬言刚谈下一桩买卖,今日要豪赌一场,宋白朗笑应和,赌局开了,却是扶兮连连胜,宋白节节败退。

“宋兄,你今日似乎手气不怎么好。”扶兮摸着骰盅,看着桌上成叠的银票,眉眼尽是得意之色,宋白已经输掉两百万两,扶兮挑眉:“宋兄啊,咱们还要赌么?”

宋白的脸色极为难看,他何尝料到扶兮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这两百万是钱庄不小的损失,可又偏偏不甘心,他又气又恼,正左右为难,却在这时,楼下的喧嚣声大了起来。

扶兮搁下骰盅走到窗前,挑开纱帘望去,尽纳眼底的一楼,一个壮汉正愤怒的拍着桌子指着那骨瘦如柴的庄家怒目道:“他娘的!你敢出千!你们当家的呢?!叫出来给老子评评理!”

那瘦猴精似的庄家倒也不惧,依旧嬉皮笑脸道:“这位大爷,您可不要冤了小的,长乐坊可是老字号赌坊,何曾听说过谁出千了?况且刚才这桌上这么多人,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们给评评理,我怎么就出千了?!”

人群轰炸开来,议论纷纷,壮汉见大家都不说话,愈发恼了,一股气竟将赌桌掀翻了,随手抄起一把椅子就要往那庄家身上砸去,椅子未曾落下,手臂却被人抓住了,壮汉回头瞧见一个比自己壮一倍的男人,火气顿时被压了一半:“你!你要做什么?!”那人不语,却是从他身后缓缓走出一人,金丝镶边的白衣,上好的无暇玉冠,摇着一把扇子笑道:“这位客官,来长乐坊赌的,不过就是徒一乐子你说是不是,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方才我可没瞧见庄家出千,这样吧,您要是不服气,我赔你玩两把,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你看怎么样?”

壮汉瞥了一眼抓住自己手的大汉,闷哼一声,少年公子使了个眼色,大汉松了手,壮汉这才颇为勉强道:“我瞧公子你客气,也是给你面子!。”

庄家瞧见了,立刻命人重新抬来了桌子。

白衣男子摇着扇子不慌不忙立于一侧,周遭围满了看戏的人,“为了公允,你我二人各摇各的,比点数。”

大汉一挥手,豪爽道:“没问题,谁的点儿大,谁赢。”

白衣男子一侧的壮汉递了一叠银票上来,男子笑道:“这里有三万两,你若赢了,都归你。”大汉看的眼睛都值了,庄家笑道:“公子阔气,前几日也有位公子像你这么阔气,只可惜,他手气不怎么好。”

白衣男子笑了笑,做出个‘请’,大汉拿起骰盅狂摇一气后喘气道:“该你了!”

白衣男子拿起骰盅轻轻摇了三下,庄家道:“开!”

骰盅开了,周遭讶然声一片。

庄家笑道:“四四三,六六六。这位公子胜。”

大汉一见,顿时蔫了,左右看了看,脸上的颜色变了变,哼了一声挤出人群。

扶兮临窗赞道:“好手法”

宋白见她看的出神,走近一瞧,情不自禁脱口:“少爷!”

“宋兄认识他?”

宋白道:“实不相瞒,他是我家公子,也就是汇通钱庄的东家。”

“原来如此。”扶兮勾唇:“宋兄不打算引荐一下么。”

宋白点头道:“承蒙柳兄抬举,自然的。”说着做出一个‘请’与扶兮双双下了楼。

越过人群,庄家眼尖瞧见扶兮,笑道:“公子多日不见,想必今日的手气已经今非昔比了吧。”

扶兮点头,目光却落在白衣的孟长渊身上:“承蒙记得,今日我手气好的有些过分。

孟长渊也在看扶兮,这个孟长渊长的油头粉面,一份纨绔子弟的模样,却偏偏要做好人,扶兮对他微微一笑,颔首打招呼,宋白上前道:“少爷,这位便是我与你提过的柳兄。”

“原来你就是柳公子,在下孟长渊,幸会。”孟长渊堆的一脸笑,扶兮心生恶意,面子上却不温不火:“孟兄。”

“今日我手气点背,柳兄手气好的过分,不如与我家少爷切磋切磋?”宋白推搡道,扶兮扬眉:“好啊,方才在楼上就见孟兄这手法一流,现在有幸切磋,柳某求之不得。”

孟长渊亦不拒绝,让人单开了一桌,有些输了的人便凑来瞧热闹。

“刚才,宋兄输给我两百万两,我这人一向不小气,这两百万两,我一次压上,孟兄若有本事赢回去,也不至于让家底亏损。”扶兮将那厚厚的一叠银票搁在桌上,众人唏嘘一片,引得更多人前来围观。

孟长渊似乎对自己很有信心,他道:“区区两百万两,柳兄,要玩就玩大的。”

“哦?你想怎么玩?”

“依我看,这两百万两,起码翻山十倍,两千万两,听起来也有趣点,柳兄以为呢?”

周遭响起了一小阵起哄声。

扶兮注视着他,片刻,笑道:“好!”

孟长渊摇着扇子,眉眼含笑的看着扶兮:“我说的是黄金。”

扶兮愣住,周围的喧嚣声逐渐停止,整个赌坊的人都围了上来,将他们包的水泄不通。

“柳兄?”孟长渊额头微扬,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扶兮回过神,眉头也不动一下,轻笑道:“好!我与你赌。这些年我们绸缎庄所赚的,也刚好足有两千万两黄金。”

庄家取来了纸笔,扶兮与孟长渊签下了字据。

二人纷纷做了个请,扶兮与孟长渊几乎同时拿起骰盅,又同时落下。

不知是人多,或是别的,扶兮的额头渗满了细密的水珠。

庄家一声开,众人皆屏住呼吸观望这阔气的一赌。

“你输了。”孟长渊仅比扶兮多一点,他随手将骰盅扔到一边,重新拿起扇子示意宋白去拿扶兮签下的字据。

人群一哄而散,喟然一声嗟叹,扶兮在众人的惋惜中铁青着脸色,不发一语转身便走。

“等等。”孟长渊叫住了她。

“怎么?”

孟长渊笑的春风得意:“柳兄不再来一局吗?”

扶兮目光深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倒是想,不过还有什么能赌的吗?”

“柳兄这是哪里话,出门在外,遇见便是朋友。”他使了个眼色,宋白立即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给扶兮。

“我听闻陵北柳家的绸缎庄也是老字号的生意了,不说别的,这名号打响恐怕就得数年。”孟长渊不急不慢的说着,凤眼中闪着精光。

扶兮看了手中纸,半信半疑道:“你的意思……?”

孟长渊微笑着点点头。

这纸上写的不过是个借据,扶兮一阅便了然他的心思:“你能信我?”

“柳兄输了家底,恐怕连回去的盘缠都没了,柳兄甘心?我能信你,我方才也说了。”

“你要我把柳家绸缎庄押给你?”

“愿意交你这个朋友罢了”孟长渊笑的表里不一,扶兮看着手中的纸摇了摇头:“你的利太高,五百两就要三分,我绸缎庄压五百万两利就占了近一半,孟公子这生意做的真是……况且我若输了,岂非当真倾家荡产了?”

孟长渊不屑道:“柳兄现在除了那庄子,还有什么?既然柳兄不愿,那我也不好做个罪人,宋白,我们走。”

“等等。”扶兮上前叫住了他:“我接受你的帮助。”她扬了扬手中的纸似笑非笑道:“我就用这最后家底压来的五百万两,和你赌你的汇通天字号钱庄。”

孟长渊笑容一滞,宋白小声道:“少爷,三思啊。”

扶兮看着他,嘴角扯出一抹挑衅的笑:“怎么,孟兄不敢了?”

“笑话。”孟长渊素来心高气傲,何曾被谁鄙夷过,他扇子一合应道:“听起来似乎不错,赌就赌。”

这么久所做的,无非是等待这一刻的到来,二人重新走回赌桌,扶兮袖中攒着骰子的手已满是汗水,柳家绸缎庄是舅舅生前的心血,扶兮放手一搏堵的是全部家当,她轻轻合上眼,暗自稳了稳心神,再睁开眼时,眸中已没了方才的紧张,她素来不做毫无把握的事,今日和孟长渊这一赌,也是计划了许久的事,孟家,她若下手,首先就是孟家在官场外的往来。

二人隔桌而望,四周又渐渐围来了人,将本就狭隘的空间封的喘不过气来。

骰盅摆在两人跟前,就等庄家一声开始。

却在这时——

“等一下好么?”温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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