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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罢山河-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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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自己房里,门虚掩着,一推就开,小孟进去时,靠窗的那丫头正转过头来,白皙面上一双无比黑亮眼睛正看过来,小孟心里不由得一跳,脸上挂了笑容,一边说道:“你饿了吧?这是我师父做的,他那手艺这乌远城最有名了,包你爱吃。”一边摆了饭菜。见那丫头站起身挪过来,小孟立时过去搀扶。

小孟将方墨搀扶坐下来,见她黑亮眼睛在桌上转了一圈,虽是有些渴求,却仍是不动。他眼珠子一转,伸手拿了筷子,将几个菜各夹一筷子,边吃边啧啧称赞,如此各试了一番,见其仍是不动,不由得诧异道:“你怎地还不吃?你都看见了,没下毒。”

方墨抬起头,看他,说道:“你另取一双筷子来。”(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都来了(2)

河西高原上气候变化莫测,晨起一轮初升日头红灿灿耀眼,到了下午就乌云滚滚大作,天一下子黑了起来,呼啸而来的黄沙只片刻就整个乌远城笼罩住,大街上人早散了去,沿街的铺子也都相继下了门板。

小孟出门时,乍见了这黑蒙蒙天色,惊得大叫一声:“哎呦,天怎地这么快就黑成这样了?”济世堂掌柜正让伙计下门板,当下说道:“什么天黑了?是大沙暴要来了!你小子还不快回去?再晚一会,你只怕要连路都看不清。”

河西高原上的大沙暴可是了不得,小孟虽是没有见过,却是听过了不少。在铺天盖地的大沙暴面前,正座城镇都有覆灭的可能,更别说个人了。他当下脖子一缩,抱紧了怀中草药,一头冲进黑蒙蒙大街上。狂风呼啸而来,沙粒夹杂其中,吹在他脸上,生似刀割一般。也只片刻,他就觉得自己面上那层皮已不是自己了的,眼中涩痛难忍,他却不敢用手去搓揉,只得低着头快走。好在这路都是走惯了,便是不用看,他也不用担心会回不去。

转了弯,突而一股劲风吹来,他抬头一看,迎面而来的是偌大的黑毛畜生,四蹄踢踏之间就已是近在咫尺了,喷出的热气直冲他面上。

小孟大叫一声,脖子一缩蹲身就地一滚,避开了那快马前蹄。还没有稳住身子,就听见那马长长一声嘶叫,停在他面前。

小孟抬头看去,马上那人身形高壮。身上的黑裘迎风猎猎飘展,头上戴着斗笠,口鼻上蒙着黑巾,只余了一双眼睛在外。看着他,突而说道:“小哥可有伤到哪里?”嗓音粗犷沉稳。

只这片刻,这人周围就围过来了数十骑人。皆一色黑裘斗笠,面罩黑巾,看不清颜面。小孟虽是知道这些人许是为了沙暴才蒙了颜面,却心里仍是十分警惕,眼睛在说话那人空落落左袖上略做停留之后,连忙转到别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那人见他如此回答,似松了一口气,招呼一声:“走吧”拉转马头,继续往前路而去,他身后众骑电驰雷鸣跟上。只片刻就消失在一片黑蒙蒙中。

小孟定了定心神,再不敢大意了,一手捂了口鼻,眯着眼,加快了脚步。从客栈后门进去,才放下药,掌柜的就进来,抓了他后领子,说骂道:“好啊。原来你小子躲在这里偷懒!还不出去做事。”

小孟面上火辣辣疼,眼里也进了沙,正是泪流满面时,转头看着掌柜说道:“掌柜的,掌柜的,你看看我这张脸。能出去做事吗?”掌柜的转头一看,眉头一皱,一个响指敲在小孟头上,提着他后领子甩到水盆前,骂道:“活该!你小子是不是才从外面回来?这沙暴没有废掉你这双招子,就算你小子运气好了,还不弄干净出去?”

小孟用清水洗了手脸,这才觉得面上好了许多,只是眼睛里仍是酸涩难忍。掌柜的又在外面叫道:“小孟,小孟,你小子再不出来,就给我卷铺盖滚人!”小孟回头应了一声:“就来了。”用湿巾胡乱擦了一把,转身出去。

正要去厨房,掌柜的就揪了他,将手中食盘塞到了他手里,说道:“快端到天字号院去。”小孟哭丧着脸,说道:“掌柜的,这不是水生的事吗?”掌柜的脸色一沉,喝道:“水生在前院忙得跟陀螺似的,哪里有空?这里除了你闲着,还有谁?你还不快去?”

小孟只得端了食盒,往后院去。天字号院是同福客栈最大院子,为一间两进院子,住进去多是一些非富即贵的客人。小孟在这客栈也混了不少时日,世情早摸的圆滑,虽是一脸沮丧神色出门,将到了天字号院时,见那门口赫然守着两人,他立时换了一张笑吟吟脸过去。

那两人皆穿着一身不起眼灰布衣衫,面色沉肃,眼神冷厉,拦了小孟去处。小孟见这两人形容像是南边来的,笑嘻嘻用中原话说道:“客官,这是你们要的饭菜。”两人有一个看了小孟手中食盘一眼,顺手接过了,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小孟点头哈腰一转身,脸上的笑容就收尽了,到了前院,楼上楼下皆闹哄哄的。他寻到柜台前,翻开账簿,天字院里住得那家姓丁,下了足足半月的定金。他顿时心里一惊,同福客栈天字号院里住一日就可以顶得上了一户寻常人家一年吃喝了,一下子定下半月的,这可不是一般人手笔。又联想方才看门两人神色,越发觉得心惊。

水生满头是汗从楼上下来,见小孟端坐柜台前不动,便将柜台拍的咚咚作响,叫嚷说道:“你小子看什么呢?还不过来帮忙?”小孟将账簿丢到一边,几步过去,一把抓了水生,低声说道:“哎,水生,天字号院里住得那人你见过没有?”

水生正忙得焦头烂耳,便不耐烦说道:“是我领进去的,自然见过了。你问这个做什么?”小孟笑嘻嘻攀水生肩膀,说道:“这不是好奇吗?一来就下半月定金,啧啧,这手笔,可不是寻常人家能拿得出的?”水生耸开他手臂,说道:“那家报姓丁,上了年岁,不过这姓丁老爷子倒不像是做主的,还有一个后生坐了轿子进来,他倒像是这家的主人。”

小孟更是好奇,拉着水生不放,说道:“什么坐轿子的后生,你见过吗?”水生摇了摇头,说道:“没见过他面,轿子直接就抬到了天字号院中,不过我听他说了一句,听着年岁不大,身子好似不太爽利样子,口音倒像是燕京来的。”

小孟笑着说道:“原来是燕京来的,那就难怪了,燕京那地里堆金积玉,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有钱的人。”水生斜着眼睛看小孟,哼一声,说道:“什么堆金积玉,说得像是你去过燕京似的,你小子不是一直都在漯河吗?”

小孟笑着说道:“燕京乃天字脚下,不该富得冒油吗?”水生不耐烦说道:“行了行了,你小子别问东问西,这家人要在天字号院住上半月,你总归有机会看到。你先帮我去一趟二楼最南边雅间,将这酒水送过去。”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食盘往小孟怀里一塞。

小孟拿了食盘,一下子没拉住水生,笑骂:“你这家伙倒是会指派人啊。”水生笑着说道:“你还不快去?掌柜的一会就过来,小心他看了你闲着,又要讨一顿骂了。”

小孟摇了摇头,端了酒水上楼,往南行到了头,叩响了最边上那雅间的房门。里头有一粗犷嗓音说道:“进来。”

小孟推门的手当下一愣,这嗓音倒是有些熟悉,念头一转头,却是记不起在何时何地听见这声音。推开门进去,屋里摆了两桌酒席,团团围坐了数十人,皆披着一色黑裘,数十斗笠排放在靠墙地上,他正看着,又听见那声音说道:“小二,酒端过来。”

小孟抬头看去,说话的正是一桌居中的那人,约莫三十出头样子,黑膛脸上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左臂袖子空落落的。小孟见这形容粗犷爽利,眼神清澈,倒不像认出他的样子,便彻底放下心来,笑呵呵上前 酒端过去,一边热诺说道:“几位客官,这可是咱们同福客栈几十年的陈酿,这时节喝,最是痛快了。”

那黑脸汉子哈哈笑两声,说道:“确实如此。”

小孟见这黑脸汉子并没有出言让他出去,似是有话要问样子,便持了酒壶,将这黑脸汉子面前酒盏注满了,才转了下一人,果然听见那汉子身边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面带微笑说道:“小二,听你口音倒像是漯河一带,你来这乌远多久了。”

小孟笑着说道:“客官好耳力,我确实是漯河人,到这乌远也有三四年了。”

那少年满面微笑看着小孟,突而甩了一锭足有二两银子过来。小孟一把接过了,放嘴里咬一口便拢进了袖子,脸上笑容几乎要堆出花来,说道:“几位客官想知道什么,只管问便是,不瞒几位,我在乌远城虽是住得不算长久,可是对这地的事却是再清楚不过。”

那少年看了一连旁边的黑脸汉子,那汉子点了点头。那少年便笑着问道:“小二,你在这地住得长久,依你看,这回这沙暴大约几时能停?”

小孟看着这少年,说道:“这倒有不好说,这回沙暴大,我看没个三五日,只怕不能停下来的,几位客官是不是要往西去的?这时节河西走廊那边风沙更大,我劝几位,还是挑个风和日丽天再动身吧。”

那少年看着小孟,说道:“那若是往北呢?”

小孟心里咯嘣一下,往北,往北就是北狄地盘了,少有中原人往那里去的,南北敌对多年,这时节往那里去,那目的真是值得琢磨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小孟笑着说道:“燕京乃天字脚下,不该富得冒油吗?”水生不耐烦说道:“行了行了,你小子别问东问西,这家人要在天字号院住上半月,你总归有机会看到。你先帮我去一趟二楼最南边雅间,将这酒水送过去。”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食盘往小孟怀里一塞。

小孟拿了食盘,一下子没拉住水生,笑骂:“你这家伙倒是会指派人啊。”水生笑着说道:“你还不快去?掌柜的一会就过来,小心他看了你闲着,又要讨一顿骂了。”

小孟摇了摇头,端了酒水上楼,往南行到了头,叩响了最边上那雅间的房门。里头有一粗犷嗓音说道:“进来。”

小孟推门的手当下一愣,这嗓音倒是有些熟悉,念头转过,却是实在记不起在何时何地听见这声音。推开门进去,屋里摆了两桌酒席,团团围坐了数十人,皆披着一色黑裘,数十斗笠排放在靠墙地上,他一下子傻了眼——还真是熟人了,不就是才先差点迎面撞上的那伙人吗?

小孟正愣神,又听见那声音说道:“小二,酒端过来。”

小孟抬头看去,说话的正是一桌居中的那人,约莫三十出头样子,黑膛脸上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左臂袖子空落落的。小孟见这形容粗犷爽利,眼神清澈,倒不像认出他的样子,便放下心来,笑呵呵上前 酒端过去,一边热诺说道:“几位客官,这可是咱们同福客栈几十年的陈酿,这时节喝。最是痛快了。”

那黑脸汉子哈哈笑两声,说道:“确实如此。”

小孟见这黑脸汉子并没有出言让他出去,似是有话要问样子,便持了酒壶。将这黑脸汉子面前酒盏注满了,才转了下一人,果然听见那汉子身边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面带微笑说道:“小二。听你口音倒像是漯河一带,你来这乌远多久了。”

小孟笑着说道:“客官好耳力,我确实是漯河人,到这乌远也有三四年了。”

那少年满面微笑看着小孟,突而甩了一锭足有二两银子过来。小孟久在这同福客栈,这勾当自然是见惯了,于是一把接过了。放嘴里咬一口就拢进了袖子,脸上笑容几乎要堆出花来,口沫横飞说道:“几位客官想知道什么,只管问便是,不瞒几位。我在乌远城虽是住得不算长久,可是对这地的事却是再清楚不过。你们找我问,真是找对人了。”

那少年看了一连旁边的黑脸汉子,那汉子点了点头。那少年便笑着问道:“小二,你在这地住得长久,依你看,这回这沙暴大约几时能停?”

小孟看着这少年,说道:“这倒有不好说,这回沙暴大。我看没个三五日,只怕不能停下来的,几位客官是不是要往西去的?这时节河西走廊那边风沙更大,我劝几位,还是挑个风和日丽天再动身吧。”

那少年看着小孟,说道:“那若是往北呢?”

小孟心里咯嘣一下。往北,往北就是北狄地盘了,少有中原人往那里去的,南北敌对多年,这时节往那里去,那目的还真是值得琢磨了。

那少年话音落后,小孟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犹豫踌躇之色。一时间偌大房内落针可闻,小孟只觉得无数双冷厉如刀眼神刮在他脸上,背心里不由得沁出了冷汗来。突而那断臂汉子笑着说道:“小哥勿要慌张,他不过是说笑罢。这时节除非是不要命了,谁还敢再往北边去?”

小孟神色一松,附和笑着说道:“这位客官说得是,再往北了就是北狄人地方,那处可不太平地,不像乌远这里,这里虽是北狄人地方,可毕竟在边上,南边来的人也多,倒还算太平,过了这里再往北那就不好说了。”

那少年也笑着说道:“不是头一次来这里吗?哪里知道这些?以为既都是北狄人地方,那大抵都差不多了,哪里知道会有这么多道道?”抬头和煦对小孟说道:“小哥勿怪啊。”小孟连忙笑着摆手,说道:“不会,不会,客官说哪里话?”

那少年拍了拍旁边几子,笑着说道:“小哥坐着说话罢。”小孟连忙推脱,使劲摆手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几位客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便是了,我还是站着说吧。”那少年邀几下不得,便也作罢,又问道:“小哥,这乌远城流沙河两边怎地有这么多卖人?那些人都是哪里来的?这阵势倒赶得上大灾荒年了。”

小孟回头往门口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客官不知,这种勾当咱们这里原也是极少见,只是近来才多起来。”

那少年诧异问道:“这是为何?”小孟压低了声音,说道:“几位客官是从南边来的,定是知道漠北那边正打得热火。现下漠北萧家军中孙大将军卡住了汜水关,北狄人往北归不得,有许多就走了河西高原这条道。北狄人在漠北辛苦经营了四五年,怎会这般痛快舍得放手?他们一路北归,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事?流沙河那边卖的人就是他们抢掠过来的!实不相瞒,您几位见得还是少的,今日天公不作美,流沙河那边卖人的还没有前几日一半多呢。”

那少年紧盯着小孟,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些人实在可怜。”

小孟见这少年只说流沙河那些被卖人可怜,却不议论北狄人半句,可眉宇之间又隐隐涌动着愤慨之色,便知道他仍是防着自己的,于是又说道:“客官只说流沙河那些被卖人可怜,却不知道还有更可怜的。这些在流沙河被卖的也只是北狄人北归抢掠的一部分罢,还有些人模样周正出众,身体康健直接被拉到北狄大都去,这些人才算是真正可怜。流沙河被卖的人,多是落到一些西行商队里,运气好,活下来,也有回漠北的一日。可拉到大都去的那些人就不一样了,到了那里,真正是猪狗不如畜生,这一辈子就被别再想回漠北了。”

小孟说得严重,却也是实情,心中盘算,若是这伙人是漠北来的,听了他这番话,盛怒之下,必会露出蛛丝马迹的。果然,他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重重搁了酒盏。他顺声转头看去,那断臂汉子一张黑脸上怒气腾腾的。他旁边那问话少年眼眸扫过,轻咳了一声,断臂汉子眼中怒火这才敛了去,一声不吭端了酒盏,昂颈一倒而下。偌大房内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压抑了。

小孟见自己目的达到,当下却只做不知,露出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那少年看了一眼小孟,笑着说道:“这沙暴既是还要三五日才能停,咱们少不得要在这里多留几日了,小二,烦劳你下去问问,你家客栈里可还有空屋?咱这一行共是十八人,少不得要来几间大屋了。”

小孟点了点头,说道:“那行,客官们慢用,我先下去看看。只不过我不敢打包票,因是时下沙暴大,南来北往的商队多是留这城里的,乌远城几家客栈都人满为患了,咱们客栈也不一定有空屋的。”

那少年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们自是明白,小哥只管下去问便是了。”

小孟开门出去,下到一楼里。掌柜的正坐在柜台后面,见了他,皱着眉头,问道:“你小子送壶酒能送半日,倒真是能干。”小孟笑呵呵说道:“掌柜的,你怎地到今日才发现我的长处?太让我失望了。”

掌柜的提起手中算盘作势砸过去,说骂道:“吃了这么多年米饭,光长在一张嘴上,还杵在干嘛?还不去厨房看看?”小孟依旧笑嘻嘻不动,说道:“掌柜的,二楼南边雅间的客人要住店,咱们客栈还有空房没有?”

掌柜的放下手中算盘,说道:“西边二楼院里虽是有一两间,但是他们这么多人,只怕是住不下。不过天字号院旁边那小院里还空着,你去问问,他们要不要住那院中?需得先跟他们说清了,那处可不是普通屋子,需出的银钱要比这前头几屋多得多了。”

“这个我知道了。”小孟应了一声,咚咚来到二楼那雅间门口,叩开了门,里面的人皆转过了头来。小孟笑嘻嘻说道:“客官们真是好运气,咱们店里刚好空出一小院来,既清净,地儿也大,几位住着一定舒坦,只是要的银钱稍多一些罢。”

那断臂汉子点了点头,说道:“无妨,小哥只管给我们留着,我们一会就过去下定金。”

小孟笑嘻嘻又转下楼去,对掌柜的说道:“他们许了,一会就过来下定金。”掌柜的又成了一笔买卖,眉开眼笑在算盘上噼里啪啦好一番拨弄。

小孟见他一心占进孔方兄眼里,眉眼眨眨,蹑手蹑脚出了门去,一路跑到厨房里,里头四五人皆忙得团团转,见了他来,立时叫声四起,有的让他添柴加火,有的让他递东西,他嘴里虽是随声应和,却是不动,只蹿到贺兰远山小灶前,笑嘻嘻叫了一声:“师父。”(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遇上了

小孟推门进去时,床上坐着的人转过了头,探到枕头的手悄无声息缩了回来。小孟眨了眨眼睛,嘴角边上不由得扯出一抹无奈笑来。这丫头十分警惕非常,都三日了,对他仍是不能完全相信。那枕头下有一柄长约六七寸的小刀,极薄的刀身,杀人取命最是趁手不过了。这丫头明明动弹不得,他却不知道这刀她是从哪里摸到的。

“是不是饿了?”小孟笑嘻嘻说道。

“废话。”方墨没好气说道。他午时出门,到现在天黑了才送了吃食过来,她能不饿了?

小孟将饭菜搁放在小几子上,再连同小几子一并端到方墨面前,将筷子递过去,一边忙,一边说道:“今日天气不好,前面院里都住满了,大伙都忙得团团转,我也实在脱不开身。”

方墨接过银箸,说道:“外面沙暴什么时候才能停?”小孟诧异看着她,说道:“你怎么知道外面有大沙暴?你又出去了?”方墨哧一声冷笑,说道:“还用出去看?我又不是没有长耳朵?这么大动静,谁不知道?”

方墨的话说得小孟一愣,便问道:“你见过大沙暴?”方墨点了点头,说道:“见过,比这更大的都见过了。”小孟看着方墨,笑着说:“刘玉梅,你不是说你头一次来乌远吗?”方墨横他一眼,说:“难道天底下只有乌远这里才有风有沙吗?”

小孟被说得一时哑口,摸了摸鼻子,摇头笑了笑,拖了凳子在她旁边坐下来。足不出户养了几日,面前这丫头巴掌大小脸上不复初见时苍白如纸,有了些许血色,昏黄灯火下,细白肌肤如瓷,低垂眉眼落下一道细密弯月弧线。小手纤细,执银箸触瓷,时不时一声清脆玉落般声响。她年岁分明不大,见识却是不凡。今日这大沙暴,他在乌远住了三四年,才头一次见到。这丫头居然还见过比这更大?不在乌远,那会在哪里?这丫头这般年岁倒是去过不少地方啊,她身上是不是还有什么更惊奇的事儿?

方墨察觉小孟打量她目光,抬起头看一眼,眉头微微一皱。说道:“让你打听的人,你打听到了没有?”小孟坐直了,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今日虽然有机会进去赫连府里,但是走到哪里,身边都有人跟着,根本就没有办法脱身。更别说找人了。不过我听说他们府里昨日走水了,还烧死了好几个人呢。我进去的时候,正遇上了抬尸出去的人。啧啧,烧死的人,你见过没有?那真是太惨了,整个人都烧成肉干了……”

方墨停了动作,抬头看小孟,一双眸子突地冷下来,森森说道:“走水?”小孟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听说火势还不小,昨晚上风又大。靠北边有一个小院都烧得精光了呢……”

方墨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头,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半响后,方才问道:“外面的沙暴几时才能停?”

小孟见方墨声音低缓下去,似在咬牙彻齿说话。他这几日天天围着赫连睿那院里打转,就是为了替这丫头打听人。一个十八九岁的有伤在身的俊秀少年,说实在的,他还真不乐意做这事,原本想着糊弄糊弄也就过去,谁知道他面前这丫头却是个人精,谎话一出口,她就知道了。他担心这丫头心急之下,自己过去探究竟,只好装装样子。他一直以为方墨跟这少年必是一路,现下看她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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