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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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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笑着摇首,孔明坚决,“你身子不好,若是晒得多了怕是会中暍(中暍,即是现代的中暑)。”
再度抿唇,我颇为不愿地颔首,“好吧,那你早些归家。”
他笑笑颔首,温润俊朗。
归家的途中,我以手遮阳,并没有同宋达言语。
“你这是在同我置气?”默然之中,宋达率先打破。随即,他取下斗笠盖上我的脑袋。
我遥遥地望着渐渐变得渺小的田垄,漠然的回答他,“没有。”口是心非便是我此句话的映照,虽说宋达不能务农不怪他,但我就是见不得孔明一人辛苦,他悠闲自在。
“我有那么好糊弄吗?”与我并肩,宋达冷笑扬唇。我侧眸望向他,他的身姿亦是挺拔,高度与孔明不相上下,只是气质与孔明迥然。我扯扯嘴角,“约莫没有。”
“那你倒是同我说说为何你会一再的糊弄我?”
我变相承认,“我何时一再的糊弄你了?”
“蜀汉……”他声音幽幽,刻意地提醒。我一怔,然后心虚地赔笑。
待到田垄彻底消失在眼帘中,我才难抑高声地责问起来,“凭什么天下那么多的名士皆是悠然度日,孔明却要如此辛劳?又凭什么你双亲皆在,家境颇好,孔明却要年少早孤,清贫度日?这太不公平!”比我思慕孔明十六年还要不公平!
“我的双亲可没有得罪你。”瞋了我一眼,宋达转而又宽慰起我来,“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
“那你没有经历过苦难便不能成就大事?”我打断他,反问。在我看来孟子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嘴角抽了抽,宋达凝眉,“哪有你这般执拗的?”
我默然。
“黄月英。”见我不言,宋达唤我,“你自小学习历史兵法,见识智慧理应超然,如何会总是这般沉溺于儿女情长之中?”
猛然抬眸,对上宋达嘲弄的双眸,我好笑,“我本就是女子,自是不同于你们男子以江山天下为重。再者,你所谓的历史兵法,若不是为了足够配得上孔明,你以为我愿意去学?”
“痴人,阿硕,你就是个痴人。”大约觉得我是朽木,不可雕也,宋达说罢便加快了步伐将我置于身后,懒得再同我言语。
我笑,询问:“宋经华你一定还没有思慕之人吧?”这世上执着于感情之事的可不是只有女子。
顿步,回眸,宋经华扬眉,“那又如何?”摆摆手,我意味深长:“没什么。”说罢,我信步与他擦肩,略有胜利感。
我思慕孔明,执着于他,却不代表我会因此丧失自我。思慕一个人和自我在我看来从来都不是对立的两个层面。若是有一日孔明心有所属,我定然会果决离开,决不卑微央求也决不痛不欲生。
“我同你作个赌。”良久,宋经华才再度启唇,“就以河内司马氏二子同张姬春华的事为赌。若是多年后司马懿当真负了张春华,我便允你一个可媲美夺得天下的要求。若是司马懿终未有负张春华,你便允我一个要求,无所谓可否媲美夺得天下。”
“好。”这个赌同当年庞统与我作的赌一般,我的胜算为百分之百。如此,就算我心中的谋划不能成功,亦是可以以此赌约要求宋达入刘备帐下协助孔明。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达实施计中计

一张简画的地图,九个杯盏,按照一定的顺序置放好这些物什之后,我抬眸,笑意盈盈地望着宋达,满腹的算计。
宋达见我这般,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然后低眸审视起桌案上的地图和杯盏来。审视了片刻,他拿起其中一只杯盏,勺入凉茶,饮起茶来。
我伸手欲抢他手中的杯盏,却是因着和他中间有桌案相隔的缘故而无法触碰到他的双手。泄气之下,我指着他道:“你莫要坏了我的地图。”
他玩味地笑起,扬了扬手上的杯盏,指着杯盏原本所处的地方,欣然地问我:“若是我没有猜错这是幅应是如今天下割据势力的图,而这个地方恰是我们如今所处的地方,荆州。”
我颔首,指尖一一掠过地图上的分界,确定性地问:“这些地方掌握在什么人手中,你不会不知晓吧?”
自得地扬笑,宋达的手指指向地图的最南端,一个杯盏所置放之处,道:“这里是士燮士威彦的势力范围,以交趾为主要地界。”话毕,他的指尖滑向东南方向,亦是一个杯盏所处之处“这是孙权孙仲谋的势力范围,以江东地区为主要地界。”西南方向,第四个杯盏所处之处,“此处乃是刘璋刘季玉的势力范围,以巴蜀为主要地界。”指尖稍稍上移,第五个杯盏所处之处“这是张鲁张公祺的势力范围,以汉中为主要地界。”西北方向,鹿角般的地域,第六个杯盏所处之处“西凉,马腾马寿成所割据之地。”最东北处,第七个杯盏所处之地“公孙康所据之地,辽东为主。”北方,地界最大的区域,第八个杯盏所处之地“汉朝王都所在,由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管治,徐州、兖州等尽在其中。”中间地区,宋达手中杯盏所处之地“而荆州所处正中,由你的姨父刘表刘景升管治。”
最后一个杯盏位于荆州的一隅,最为狭小的一块地。宋达的手指停在此处却是不说此人是谁,此地是何处,只是抬眼看我,笑问:“话说你让我瞧这地图意欲何为?”
我满面堆笑,遮遮掩掩地答:“同你认认形势,看这天下众多俊杰之中谁可为主。”
略带戏耍,宋达道:“你是想要为先生寻位明主还是要为自己寻位明主?”
不紧不慢地摆手,我说得半真半假,“不为任何人寻明主,只是想同你谈论谈论罢了。”为了增加可信度,我接着又道:“昨夜梦中忆起酒肆中与你为友的日子,今日便想回味回味。”
“回味?”深意一笑,他言:“好啊,今日我便同你回味一番过往。”说罢,他起身出了屋室,不知为何。
半盏茶不到的时间,抱着一个酒坛,宋达再度迈入了屋室之中。名士素来爱酒,因而年年孔明都会用谷米酿些浊酒,以备草庐中各人酒瘾突犯。望着漆黑的酒坛,我眼角突突地跳起来,有种不妙的预感。
“哐当”一声,酒坛被置放到桌案上,宋达再度随意地取走地图上的两个杯盏,拔了坛封就哗啦哗啦地倒酒。满满的两盏酒,他似乎没有要将我当作女子的准备。递了其中一杯予我,宋达肆意地笑:“多年未饮,今日你我可要不醉不归。”
咽了咽唾沫,我看着杯盏中微浊的液体好胜地喝了下去,多年饮酒的经历,让我早已不是那个随意灌个几杯就会倒的黄阿硕。
“咳咳”,一时喝急,我被呛到。心下忍不住地骂道:宋达委实太狠,拿的竟然是最为甘烈的酒。
淡淡一哂,宋达缓缓饮尽,然后指着先前忽略掉的地方,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这便是新野,刘备刘玄德所暂居之地。阿硕,看来你极为看好刘备,竟是特地将他罗列出来。”
看着鱼儿渐渐上钩,我笑着道:“我与刘备曾有一面之缘,此人表面温吞贤良,内里却是老谋深算,绝不是什么善类,日后这天下他怕是必要分一杯羹。”
“那又如何?”刚要上钩的鱼儿突然反身一跃,再度隐入水中,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不由得抚了抚额,逼着自己耐下性子来,接着道:“天下俊杰颇多,曹操、孙权等皆是明主,但是曹操、孙权手下贤良诸多,若是投其为主势必难尽其才。刘璋、张鲁虽据巴蜀良地,但是二人暗弱,不可为主。至于公孙康、士燮之类远离中原,日后更是难成大事……”说到此处,我顿了顿,饮了口浊酒润喉。趁机,我又偷瞥了宋达一眼,见他神情不变,微感乏力。
“此后你可是想说这刘备便是难得的明主?”重新为自己满上浊酒,宋达毫不犹豫地言出我随后要说的。言罢,他又提醒我道:“阿硕,我若是要投主,在前面那些人都不能投靠的情况下,最先想到的会是刘表而不是刘备。虽然刘表多年只有荆州为依,但是这些年来天下最为安定的便就是荆州,由此可见,刘表势必不是庸主。”
“生年能有几何,我姨父他如今已过花甲之年,你觉得他还能活多久?”我想,若不是我对那名义上的姨父刘表没有多少感情,委实很难说出这样的话来,“待他一死荆州必乱,刘备亦是有大志之人,他又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佳好的立足之地?荆州若是落入刘备手中,你觉得刘备还会是现今默默无闻的刘备吗?”
“阿硕,你还真是不孝。”听罢我的言语,宋达送酒入唇的动作骤然止住。他转而启唇言:“你说得倒是不错。可是如今刘备麾下武将虽有张飞、关羽之徒,但文士颇为缺乏,缺乏文士便意味着失去一切先机,如此就算他占据了荆州也只有是此今默默无闻的刘备。”
“你不觉得这恰是他能为明主的缘由之一吗?”我笑,饮酒的动作不停,“正因为刘备帐下文士缺乏,他必然更能惜用文士,如此投于他帐下势必可以人尽其才,谋得一番大业。”
恍悟一笑,宋达盯着我明知故问:“阿硕,我总算是明白了你的意图,你是想要我投靠刘备。”为我斟满酒,宋达随即又道:“当年,你曾说服马氏兄弟投于刘备帐下,如今又是想说服我。阿硕,你同刘备到底有何关联,竟是这般殷勤地想要助他?”
“啊?”被宋达这么一番质问,我有些反应过来,茫然地将他的话来回思虑多遍后,我才恍然意识到他言语中的意思,遂急忙解释,“我同刘备能有什么关联?最大的关联便就只是我曾受恩于他罢了,博望坡那次,他救过我。”
“我也救过你,你何不为了报恩于我而帮我招揽天下有才识之人?”宋达似笑非笑,重重地将杯盏置放到桌案上,“阿硕,你又在糊弄我吗?”
我张张唇,无从辩驳。良久,才底气不足地道:“他有得天下之心,你难道也有?再者,我为他招揽有才识之人才不是为了他,纵使他救过我,可是比于孔明,他又算什么呢?”
“若是我说我当真有得天下之心,你可要助我?”他细长的双眸深深地锁在我身上,说得颇为诚恳同认真,“比于刘备,我会更是一个明主。”
“不可能,你绝不可能夺得天下。”三国乱世中从来就没有一个名唤宋达的俊杰,他若是真的曾起义夺天下,势必兵败收场,而兵败往往意味着死亡。想到此处,我肯定地道:“宋经华,你势必是为臣子的命。”
他却是不甚在意地笑起,果决而执着,“即便我不能为天下为主,我亦要为我儿铺路,若是他也不能为天下之主,那便让我的孙儿继续,总有一日这天下要随我姓。”顿了顿,他又接着道:“我有足够的忍耐力去等待这个可为天下之主的时机。至于刘备,他的胆量太小,不足容我。我日后所要投靠的主公必是大胆之人。”
我听罢,握着杯盏的手一颤,酒水随之洒落,贱了满裙。此时的他确有睥睨天下的气度,只可惜历史注定与他无关。
随意地抖落裙裾上的水滴,我没好气地道:“想投靠大胆的主公,你去找曹操好了,他怕是这乱世天下最为大胆的俊杰了。”
“你莫恼。”笑着继续替我斟酒,他举杯敬我,言:“投主这事我心里早已有了计较,所以不论你怎么说皆是无用。你若是真想帮刘备纳贤倒不如试着去劝士元等人。”
咬着杯盏侧壁,我瞥了他一眼,颇为无奈。历史记载庞统终属蜀汉,如此我又何必去找他浪费时间呢。
“莫不是你看不上庞统?”拿过我咬住的杯盏,宋达再度斟满酒,“卧龙凤雏,士元可不是徒有虚名。”
饮下杯盏中的酒,我微掀眼帘,淡淡地道:“我可从来不觉得庞统比你差,是你莫要太自信才对。”
“呵呵。”勾唇一笑,满眸戏谑的宋达不停地斟酒,“是吗?”
“废话。”没好气,我饮酒的动作亦是不停。
饮了不知多少盏,我才是恍然大悟地推开面前的杯盏,瞪着宋达道:“我突然发现你是有意想要灌醉我……”不过,我发现得过晚,眼前青色的人影早已是来回晃动的模样,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
四只晃动着的眼眸甚为满意地扬笑,紧盯着我的脸颊问:“你同刘备到底是什么关系?”
“谁?”我疲惫地趴在桌案上,思虑起谁是刘备来,想着想着,不禁蹙眉疑惑,“他不是早就死了?你没事问我个死人做什么?”刘备都死了有一千多年了。
“死了?”面前的人似乎亦是蹙起眉来,随即我的脑袋似乎被谁戳了戳,“你这脑袋里到底都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拍掉头顶上的手,我憨笑:“孔明,三国……很多很多……”
“三国?”那人顿了顿,疑惑地问:“是指春秋战国时期三国分晋的那个三国吗?”
“不对!”我摆手,嚷着:“明明是三国归晋,什么时候变成三国分晋了?”说罢,我又攥着那人的衣袖央求道:“经华,你就入蜀吧,帮帮孔明,我不要他劳累过度而死,不要。”
被我拍掉的手微微愣在我面前,良久才又抚上我的发顶,“你难道真的能预知将来之事不成?”
“我又不是神。”嘟着嘴,我义正言辞,“《吕览》言‘人定胜天’,要是这世上真有人能够预知未来之事,岂不是荒谬?”
“荒谬……”轻轻地敲了敲我的头顶,那个声音坚定下来,“如此倒真的是荒谬了。”随后,我脚下一轻,被面前的人抱了起来。待到落入熟悉的床榻,我才彻底醉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自古名士皆阴险

翌日,醉酒醒来,薄凉的风缓解了夏日身上的炎热。揉揉头痛欲裂的脑袋,我抬眸望向身旁人。俊逸的侧脸,并未因田垄上的灼晒而变得灰黑起来,反倒是我置放于太阳穴的手比于他的要黑的多。他手中正拿着一柄羽扇,轻轻地摇晃着,扇出习习而来的风。那羽扇圆润的木柄,隐约可见娟秀的“明亮”二字。扇羽饱满,均匀地铺了满面,洁白若雪,随着摇晃的动作如雪的遍羽还有翩翩然欲飞的模样。
在羽扇的映衬下,他深邃的双眸显得极为高深莫测,嘴角温暖的笑意更是和煦,明明该是对立的两者却是因为出现在他身上而变得无与伦比的和谐与风华绝代。
羽扇轻摇,风姿绝色。
我看着他的侧靥不禁有些痴了。
良久,身旁人摇晃羽扇的动作停了下来,褪去羽扇相隔,他浅笑着看我,道:“你这般望着我做什么?”
我一怔,然后抑不住地红起双颊。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转眸,我支支吾吾地答:“没……没有……我才没有望着你。”
他笑,意趣盎然,“那便是没有吧。”羽扇随即再度摇晃起来,凉风扑面,极为清爽。
见他服输,我反倒觉得自己输得更惨,遂低眉顺目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明知故问:“如今什么时辰了?”
闻言,他望了我片刻,随后笑着看了看窗外,谈笑自若地回答我明知故问的问题,“辰时。”
“今日不用去务农吗?”以往为了务农,他卯时便已是离家。
晏晏浅笑,他道:“今日只是想看看醉了半日加一夜的你何时会醒。”我咬唇,眸光微晃,“我昨日也未饮多少,只是那酒过烈就醉了……”
忍俊不禁地摇首,他侧身拿起置放在小榻上的木盌递予我,“喝些醒酒汤,头就不会那么痛了。”
接过木盌,我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不禁低语起来:“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他是这般的温润俊朗,而我却是如此的其貌不扬,“若是日后我会成为你被天下诟病的缘由怎么办?”空有才识的女子终究是比不上那些才貌兼备的女子。
他笑,“只因为你的样貌不佳?”话毕,他抬起我的下颚来,泰然地道:“若是我说我不在乎容貌又如何?”
我的唇角彻底垮了,呜呜地言:“假若我不是黄月英,你还会愿意娶我吗?假若我不是你的妻子,你又会这般待我吗?你待我好,多半是因为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吗?所以不论是谁,不论容貌如何,只要嫁予你为妻,你都会待她好,对不对?”
深意地浅笑,他答得诚然,“确是如此。”
我不满地放下木盌,转而把头埋入薄衾中,身子微颤,双唇更是紧抿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默然,许久的默然,久到我耐不住地悄悄从被衾中探出头来。而就在这一瞬间,孔明握上了我抓着被衾的手,失笑:“阿硕,你在谋划什么?”
泄气地叹息,我分外感慨,这些名士委实太过聪慧,没有一个能被我骗住的。撇嘴,我不得不坦言:“我想让你将羽扇携在身边,不论四季。”
“田垄上还有事,你喝了醒酒汤可再睡会。”翩然起身,他笑意不改,“至于这羽扇的事,待日后再议。”
怅然地敛目,我轻声:“哦。”然后乖乖喝下醒酒汤,目送他出了屋室。
司马徽来的时候,孔明恰好不在。
我客套地送上香茗,得体而有礼地扬笑,说道:“司马爷爷,你来得有些不巧,孔明此今并不在家。”
司马徽则是不以为意地饮起茶来,随后和蔼地看着我,笑言:“此番我可不是来寻他的。”我不解,疑惑地望着司马徽等他的后语。“前些时日有一贵人携书信前来拜访我,而那书信中写着与你的三年之约已是到期。”不负我的等待,司马徽缓缓地又道。
“三年之约?”我更是疑惑,记忆中除了有同孔明关于婚事的三年之约外,再无其他。如此,司马徽口中的三年之约又是从何而来。
“你这娃子年纪不大,忘性倒大。”笑着摇首,司马徽亲和地提醒我,“你徐叔说得话还能有假不成?”
徐叔……我这才忆起当年与徐庶的约定来——我帮他想出退敌之策,他应允我三年不同刘备举荐孔明。而沉醉在如今安乐生活中的我早已将这个约定忘到了九霄云外去。
骤然凝眸,我用力扶着桌案边沿,十指泛白,问道:“莫非司马爷爷口中的贵人便是刘备刘玄德?”建安十二年,刘备逐一拜访起荆襄名士来,司马徽自是位居其中。
颔首,司马徽倏地转言,“月英娃子,陪老朽下盘棋如何?”
我顿了顿,虽无下棋的心绪,但出于对司马徽的尊重,还是缓缓地点了头。
四四方方的棋盘,司马徽率先落黑子于棋盘的边角。落罢,他道:“刘皇叔前来拜访,老朽随之又同他举荐了孔明一番。”《襄阳记》记载,刘备访世事于司马德操。德操曰:“儒生俗士,岂识时务?识时务者在乎俊杰。此间自有伏龙、凤雏。”备问为谁,曰:“诸葛孔明、庞士元也。”
落白子于令一边角,我扯唇笑起,“司马爷爷你还真是看得起孔明。”
“孔明曾自比于管仲、乐毅,在老朽看来他还可比作另外二人。”再落黑子于边角,司马徽接着掬笑道:“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兴汉四百年之张子房,孔明当有此二人之才德。”
“这么说来司马爷爷也同意孔明出山相助刘备?”阻断两颗黑子,我淡然地问起。
“可不能这么说。”笑着摆摆手,司马徽落下一颗黑子在我的前一颗白子旁,“出山这种事只能随孔明他自己的心愿,若是他想,出山便是;若是他不想,隐居便是。老朽我可主宰不了他的想法。”
我撇嘴,换一种方式问道:“那司马爷爷觉得孔明是出山好还是隐居好?”
“说不清。”司马徽倒不糊弄我,言罢还同我分析起好坏来,“隐居,佳处在于可以随心随性,不为乱世所驱使;坏处在于荆州迟早要乱,到时必然四处避乱,日日困苦于温饱。出山,佳处则在于不用为温饱劳累,亦可一展抱负,留名青史;坏处在于穷尽智谋,日夜操劳。如此,硕娃子,予你,你可想孔明出山?”
我拿捏着白子,一时竟不知该落于何处,“其实,我也说不清。”经历过博望坡的事情之后,我对乱世有了很深的畏惧,再者日后将要发生的种种之中不乏我所不想遇见的,因而我有五分不想孔明出山。但除却这些,我又期待着那个在我心中刻下痕迹的诸葛军师,期待他不用再为温饱而劳累,所以我又另有五分希望孔明出山。五分对五分,致使我想不出答案来。
犹豫了许久,找寻了许久,我终是落下了白子,心中随即也有了决定,“我想我该支持孔明的决定,他愿出山,我便随他乱世浮沉,生死相随。他不愿出山,我便随他布衣荆钗,相濡以沫。”
“如此也好。”笑着继续落子,司马徽又道:“不过元直托我告知你,莫要忘记了刘皇叔对你的救命之恩。”
我顿住,无奈地扬笑:“徐叔这是在逼我同意孔明出山。”如此,我先前思虑的全都是枉然,什么五分对五分,什么支持孔明,全都是不成立的。我真正的立场该是在不十分为难孔明的情况下,希望孔明出山。
捋须笑起,司马徽道:“你徐叔为了把你逼到这一步看来可是谋划了许久,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无事跑去博望坡,还出了事,恰落入他的谋划之中。”
“司马爷爷……”我哭丧着脸,极是挫败,“他们那些人专门设计我,还皆是成了。可我偶尔想设计他们却全是失败,这也未免太伤人了吧。”
孔明、宋达、徐庶……一个、两个、三个全都是如此。再这么下去,我怕是要怀疑起我的智商来,还有我更要怀疑那些说我聪慧的人皆是瞎了眼。
“硕娃子,你嫁予的是孔明,可不是什么寻常平民。”笑颤了白色的胡须,司马徽同我道:“孔明那娃子鬼心思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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