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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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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我不能感同身受。只因,不论是在未来还是在此,我皆是家中的独女。

我沉思良久,忽略了眼前的一切景象,耳边的所有声响,陷入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直到,司马懿忽而出现在我眼前,高唤了我一声,才懵里懵懂地反应过来。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我询问:“仲达,你有手足吗?”不是什么堂亲、表亲,是真的生身手足。

他不解,颇感莫名其妙地凝视着我,良久,答:“自然。”

是了,身为司马家的二公子,别的不说,至少还有一位兄长存在,如此,又怎么会没有手足呢?

我还真是明知故问啊。

自嘲地摇摇头,我忍不住地好奇又问:“那,有手足该是怎般的感受呢?”

“阿硕……”答非所问,司马懿似是听出了什么端倪,嘲弄我道:“你是在遗憾没能有手足相伴吗?”说完,他不忘评断,“其实,手足未必有你想得那么好。你该知晓,若是你多了手足,黄老先生同夫人待你的宠爱便会减弱不少,甚至就连嫁给孔明的人都或许不会是你。”

“……”

不知该如何应答的我着实静默了好一会儿。待思虑清楚后,才抿抿唇,勉强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没错,若是我还有一个手足,父母待我便不会是如今的极尽宠爱,更不会想要把所有佳好的物什都给予我,这般,我也就不会是此今的我了。再假如,不巧那手足恰也是个女子,我还能保证嫁予孔明的会是我吗?

所以,独生有独生的好,手足有手足的好,没什么好对比和羡慕的。

释然地笑起,我转身就欲入厨室,不过,入厨室之前,我还是隐忍不住地说了句:“没有手足,有你们也很好。”

有你们这些如若兄长的人在,我真得觉得如斯幸运。

……

夕阳日暮,众人迎亲归。诸葛均红衣赤裳,英姿飒爽,骑马行于最前。新妇深衣曲裾,隐约可见,紧随其后。他们沐浴在余华之下,身影度金一般的流光溢彩,让我错觉,这还是许多年前,我同孔明成亲的时候,他这般牵引着我前往一个无法预料的未来,却让我第一次对未知有了期待和欣喜。

那时的我坐在喜轿上在想些什么呢?是期许举案齐眉,还是在担忧思慕难表呢?

模模糊糊地,任我如何努力都想不起来。不过,都不重要了。因为,不论,当时的我是何种心情,何种思绪,都只是在庆幸我终于越过了所有的障碍来到他身边,执着他的手,与他相约到老。

而他自那时起,就护我安虞,从未有失。

因此,当他到我面前之时,我毫不犹豫地拉住他,将自己的手塞到他的掌心,然后,握紧。

我陪着他,他陪着我,眼观诸葛均同新妇行礼,自三拜到结发,不曾遗漏分毫。

之后,晚宴。

作为新人,诸葛均不仅没能同新妇当即行周公之礼,甚至就连体己的话都来不及说便被一众邻里亲朋拖拽着出来饮酒。那些人争相出点子为难,大有不将他灌醉便不罢手的势头。即便是作为亲兄长的孔明,也没有放过诸葛均的准备。

孔明第一个给诸葛均灌酒,满满的一盏,只用一句“阿均,你长大了。”便让诸葛均心甘情愿的一饮而尽。也是这句话,使诸葛均紧接着极为豪气地反敬了孔明三杯。缘由是,孔明于他亦父亦兄,对他有着偿还不尽的教养之恩,照他的原话来讲就是,“没有二兄,我便什么也不是”。

接着,我又在其他人的怂恿之下给他灌酒,拿出嫂嫂的姿态,同他道:“虽然,你是我的小叔,但如同孔明,我也一直将你当作幺弟。”话毕,我率先将杯盏里的酒水饮尽,逼得他不得不也如此。自然,他也不忘回敬我一杯,麻烦我替他照顾好二兄。

随后,庞统、崔州平、马良……一个接一个,络绎不绝。

到最后,诸葛均直接栽倒在酒桌之上,被抬进新房。

主角谢幕,晚宴也就进行得差不多了,大半宾客皆是散去,独留下那些熟识的一众嬉嬉闹闹地不肯罢休,非以机会难得为借口,拽着我们夫妇陪他们饮酒,还扬言要同我成亲时那般,不醉不归,醉倒了就直接躺在地上睡。

我摇首,指着怀中双眼迷蒙的不弃,拒绝道:“你们喝你们的,我照顾不弃,就不相陪了。”

“不行。”庞统却是第一个不愿,拉着我的胳臂不松手,嚷嚷着:“孩子可以交托给别人照顾,你必须留下来饮酒。”

我无奈,便把问题抛给他,询问:“交托给别人,给谁?”

这在座的所有人哪个不是为了喝酒留下来,又有哪个是会照顾孩子的?就算是我想要交托,也要看有没有人可以交托。

“如此……”似是被我的问题难住,庞统支吾着,许久给不出答案。

然而,就在此时,有人主动站出,自我怀中抱过不弃,说道:“我替你照顾小娃娃,你们喝。”

抬眸,司马懿熟悉的面庞映了满眼,望着我,露出几许认真,解释:“我有一肚子真话不能乱吐,所以,你们喝。”

促狭的眯了眯眼,我调侃他道:“既然有一肚子真话,就更是不能不喝了。”

所谓酒后吐真言,饮酒罢,没有真言可听多可惜?

他瞋我一眼,颇为嫌弃,“你是名士之女,卧龙之妻,不是什么街市上的多事小妇人。”那意思,用未来的话来说就是,能不能不要那么八卦。

我默,没想到他竟是拿孔明来威胁我。再加上,徐庶帮衬着他道:“仲达不喝便不喝,我们来就好。”便也只好作罢,不再为难他。

或许,有些话不仅他不能说,我也不能听。

命运由天还是我

这夜,所有人都喝了不少,酣畅的,毫无顾忌的,直到醉倒。醉倒了,也就直接躺在地上睡,以地为铺,以天为盖,毫不讲究。

我醒时,正靠在孔明怀中,几乎没有感受到任何属于秋日土地的寒凉。相反的,包裹在身体周围的是绵绵不尽的温暖,甜甜的,再多也腻不到的感觉。但是,指尖无意触及到的修长的大手有着与所有温暖相悖的凉意。

我惊了一下,险些从他怀中跳起。可是,到底是理智占了上峰,告知我孔明还在酣睡,不能打扰到他。不过,理智再快也比不过下意识的动作,即便我尽快停止,动作还是在不经意间吵醒了拥着我的他。

他转醒,呼吸稍稍有些加重,抚弄到我的头顶时夹带了浅淡的笑意,而后,伴随着初醒后特有的沙哑的嗓音传入我耳中,“醒了?”

我点头,莫名其妙地就红了双靥,随后,赶忙从他怀中坐起,双手覆上他的胳臂欲要扶他,说道:“快起来吧,你不该护着我的,万一受了寒要怎么办?”

他却只是笑,悠然的,闲适地问着:“阿硕,你知晓你此时的神色吗?”说罢,他反握住我的手,顺着我的动作坐起,但,只是坐起,并没有直身,接着又道:“比于我,你更希望是你挨着地吗?可是,阿硕,你的身子不好,哪能多受风寒?”

我顿住,望着他,突然就觉得鼻子有些酸,想哭却不愿被他瞧见,便只能什么也不说地直直扑到他怀中,既是遮挡,亦是感动。

他则又是笑,声音轻轻的,反拥住我,道:“是我先前待你不好吗?何必如此?”

我摇首,拼命地摇首。他待我哪里有不好?明明是好到不能再好了,照顾着我,宠着我,从不曾对我露出一丝一毫的厌烦,就连我给他惹出那么多麻烦,他也都是笑着帮我解决的,没有任何不满。可是,正因为太好,反而让我觉得虚妄、缥缈,似乎只是一个美好的梦境。

他给予我太多的安全感,却也在同时给予了我无尽的不安,让我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良久,我自他怀中探出首,无恙地笑道:“快起来吧,不然真的要着凉了。而且,万一给别人瞧见也不好。”

“无事。”他淡淡然,扶我起身。然而,当我起身,转眸去注意周身时才恍然发觉,我所担忧的“给别人瞧见”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现实,那些同醉的友人,包括诸葛均夫妇正站在周边含笑围观。尤其是庞统,以一种十分遗憾的神色看着我们,摇头叹息,“可惜啊可惜,可惜你们这夫妻之情越来越深。”

我窘然,羞愤欲死。可偏偏这个时候,什么也说不上来,就只能任着他们调笑。不过,好在身边有孔明陪伴,即便是被调笑,也有他护着我,任我把脸埋藏在他怀中,获得短暂的安慰。

安慰过后,我也逐渐适应了他们的笑语,厚了厚脸皮,喊道:“笑、笑、笑,笑什么笑?!你们难道没有和自己夫人温存过啊?!”

被我喊得一怔,他们顿了片刻,随后,又是朗声笑起,言:“难得见这姑娘发点脾气。”

我翻眼,无奈询问:“难道我寻常都太过温婉了吗?”

这话一出,就连孔明都轻笑出了声。他一边笑着,一面握了握我的手,解释,“她哪里是没有脾气,简直执拗得有些过分,就连温婉都是执拗着维持的。”执拗地做着自己认定的所有事情,不管多艰难,多辛苦,都绝不放弃。

可惜,他说此番话时,我正被庞统他们呛得厉害,颇为不满地和他们对视着,无心再管其他。孔明的话,我不是没有听见,而是没有思考,只将它当作寻常抛之脑后。直到很久很久,久到我都快忘记这番话时才恍然忆起,原来,孔明一直比我认知中的要了解我太多。

……

事后,庞统等人渐渐散去,离开草庐、离开襄阳,回到他们所不愿却不得不停留的地方,过回那乱世浮沉、日夜焦虑的生活,将隆中的一切欢愉变为再难接触到的美好,珍藏。

这一次,谁也没有感慨什么,或是多说什么,只皆是满心欢喜地施礼道别,说一句:“珍重。”

我亦是如此,但,不忘玩笑式地告知庞统命运的安排,道:“士元兄,不久南郡必归周瑜,若是你真的看他不那么爽快,不如来荆州寻我同孔明耍。”

其实,这样的命运我很喜欢,因为,它可以让庞统同我们归于一起,不会有离别,不会有敌对。但是,我并不希望来到刘营的庞统最后死于雒城之战,在人生正值佳好的时候,撒手人寰。所以,庞士元,多年后请你用事实告知我历史是可以改变的可好?

或者,历史的记载没有改变,但,你只是假死。

想到此些,我的满心欢喜沾染了几许悲哀,变得有些凄然。凄然地将他们送走,我又重新依偎到孔明的怀中,支吾着:“我真怕,怕再度相聚时,我们这些人都已是不全了。”走的走,死的死,再也不会回到最初。

“不会的。”他宽慰我,声音温浅,“就算是真的如此,我还在。”

他还在?我顿了顿,然后,倏地抬眸,毅然决然地说道:“如若,有一日我在的时候你不在了,我一定会很讨厌你的。”有多思慕你,便会有多讨厌你。因而,为了不让我讨厌你,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直到我死也活得好好的。

他笑,轻唤了我一声:“傻姑娘。”便执着我的手,牵我进屋,准备接受诸葛均夫妇的早礼。

早礼,也就是新人需在新婚的第二日清晨拜见夫家长辈的礼仪。寻常,受礼的人乃是夫家的主人、主母,即男方家的父母等长辈。但,因为诸葛家的长辈皆已去世,此礼便不得不由作为兄长和嫂嫂的孔明和我代为接受,表示同意新妇正式成为诸葛家的人。

行礼时,新人恭顺地跪拜于堂下,三叩三起后,唤一声:“兄长、嫂嫂。”随后,分别由兄长和嫂嫂扶起,端立着聆听二人给予的训言,并致谢。

所谓“训言”,我并未说什么具有威慑力的话,只简单地告知林氏,诸葛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不需要时刻遵循着“兄友弟恭、妯娌和睦”礼教规条,只要行得端,做得正就好。至于,该做一个怎样的妻子,是她同诸葛均自己的事,我们不会过问。

林氏颔首,明白地对我欠身施礼。

而后,诸葛均也听罢孔明的训言,早礼结束。

礼毕,我同林氏到厨室着手准备早食,孔明同诸葛均坐于外堂闲谈等待。

“嫂嫂。”到厨室,林氏不安地唤了我一声,有些无措地询问:“我该做些什么?”

我笑,尽量地和善,想要抚平她的不安,随意指了件事,“你去菜坛里取些咸菜切好吧。”随即,我起衣袖,到米缸中舀米,欲要清洗做粥。

洗米中,我不忘仔细地瞧了瞧真实容貌的她,看她细眉杏眼,挺鼻樱唇,觉得诸葛均委实好福气,竟是能娶得这等佳人。

“你同阿均如何结识的?”好奇之下,我淡淡然地问。

她却明显有些拘谨,声音低低地,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他时常去酒肆饮酒,帮我赶走过登徒子,然后,就相识了。”

英雄救美?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腹诽道:“还挺老套。”不过,面上却若无其事地说着:“其实,你不必如此紧张,到底,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了。”

“那……那是为了避免登徒子。”她则颇不好意思,羞赧地抿了抿唇,解释扮丑的事。

“我知晓。”随意地答着,我转手将淘洗好的米放入锅中,加适当的水,接着,才又道:“我猜那扮丑的主意是阿均出的吧?”

“嗯。”

……

准备早食期间,我同林氏聊了许多,得知她自小罹难,父亲受征死于战场之上,母亲千辛万古地拉扯她长大,却又在不久之前离世。她一个女子,无依无靠的,当庐卖酒时受过不少欺负。所幸,她遇到了诸葛均,他帮助她,怜惜她,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让她体味到从未有过的欢愉和满足。

听到此些,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与王氏一起煮食谈话的场景,想说,除了我和她,如今又多了一个有幸嫁予诸葛家的女子。

……

早食,一家五口其乐融融。

趁此机会,诸葛均坦诚地同孔明说道他对往后生活的安排。他说,结识林氏让他知晓,这个乱世有太多他看不多的疮痍和沉疴,如此,他想出去瞧瞧,不再躲在孔明的身后,做受到保护的无知幺弟。他想如同孔明一般投靠刘皇叔,涉入乱世,尽自己的力量建一番功业。

对此,孔明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告诫他,乱世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有太多他预料不到的事情会发生,甚至,会牺牲他所想要保护的一切。

诸葛均却依旧坚定,他要入乱世,绝不后悔。

鹣鲽情深生死时

几日后,我们举家搬迁,自襄阳城郊前往油江口县府。离开之前,孔明将家中所有钱财整理了一番,土地田产尽皆送予附近的贫苦农夫,家具器皿非是重要的便置于原处,其他杂物则多半丢弃。因而,我们能带走的东西并不多,加在一起也就只是几卷书简,几件木具。说到木具,我倒是有个好玩的发现,便是在诸葛均曾经的无数玩具中,有一样是我在未来见过、玩过的。由许多木条堆垒镶嵌而成,似球非球的物什,可拆卸,但拆卸后能否恢复如初就要看玩家的智慧了。它叫孔明锁,是未来的益智玩具,亦是此今的有趣物件。

可惜,诸葛均将其看得很重,不允我随意动手。他少时,诸葛氏家道中落,门衰祚薄,连温饱都有问题,更别提玩具一类。但,他不懂事,常常央着孔明要,孔明无奈,只得学着去做,做成的第一件就是这孔明锁。因孔明锁一物技巧性太大,诸葛均一玩便玩了数多年,自最初的手足无措到现在的花样百出,可谓是颇为精通。

看着他十指灵巧,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将其拆卸、装好,让我委实佩服。犹记当年我玩此物时,别说是安装,就连拆卸都花费了许久。

我羡慕,寻思着孔明可能再制一个此物送予不弃,让她也可以从中获益,变得更加聪明颖慧。孔明倒是不推拒,欣然应允,并告知我,玩孔明锁的诀窍其实不过是些机关原理,明白了,就能在瞬间拆装娴熟。

一语惊醒梦中人,顷刻,我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孔明锁,以榫卯结构整合在一起,又迅速的因其中一根木条被抽离而分崩离析,随后,再依据着先前整合的规则,重新搭建,终是一如当初。果然,这其中融合了不少机关原理,若非通晓一二,我怕是极难参破个中玄机。

嫣然一笑,我道:“以此来教授孩童的机关术倒是不错。”转眸,我兴奋地凝视着孔明:,央求,“你可否多制几个,我要教厥儿,教不弃,等等。”

他笑,弯了弯唇角,“好,回油江口我便帮你制。”随后,软薄的唇缓缓贴近我的廓,笑意盎然地轻声,“不过,这‘等等’如何而来?嗯?”

我窘然,抿唇不语地兀自往外走,不好意思搭理他。

三日后,油江口。

县府门首处聚集着好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身份不明却皆是进进出出。进去的跃跃欲试,胸有成竹;出来的神色无奈,摇首叹息。其外,还有美男子赵云紧绷着脸部的线条,神情肃然。

我不明就理,难免有些猜测,想是否是府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不过,这大事到底为何,一时之间实在判断不出。转眸同孔明对视一眼,我稍稍上前,随意寻了名男子,问道:“小哥,你们这是为何相聚于此?”

闻言,那小哥看了看我,反问:“你是从外地来的吧?前些日子,刘豫州的甘夫人病重,县府中的大夫没法医治,豫州便张贴告示,在全油江口求医,只要谁能医好甘夫人就可得赏钱一万。”话罢,小哥还不忘感叹一声,“刘豫州待夫人可真是好!”

“甘夫人病重?!”我却是无暇同他一般感叹刘备与甘夫人的鹣鲽情深,只顾着抒发自己的惊诧,“她半月前不是还好好的吗?虽然身子虚弱,但决然不至于无法医治啊?”

被我问得一愣,小哥呆滞了半晌。

我便也不再等待,转身回到孔明身边,心怀忧虑地望着他,不知该怎么办,也不知该怎么说。自然,刚才我与小哥的对话,他必然是听见了的。

“走吧,我们先进去再说。”他对着我扬唇一笑,执着我的手牵着我往府中走,丝毫不在意周身的无数人。及到门扉,遇上赵云,他才稍稍顿步,对赵云颔首示意。这一示意却是让他被赵云拦了下来,听着赵云沉静地说道:“军师,甘夫人病重,你也会些医术,快去给她看看吧。”说完,眸光触及到我,语气有些许舒缓,释然,“甘夫人醒后一直说着要见你。”

“见我?”无意义地重复,我转而问及要处,“你可知甘夫人的身子为何会在这半月中突然垮掉?”我给她号过脉,知晓她虽然身有顽疾,难长存于世,但是,只要照顾妥当,怎么也不至于剩下半月的性命。如今,她病得这样重,怕是有什么非常的缘故。

赵云摇头,不知是不知晓还是不愿答,只冷然而不忍地道:“此些,你还是亲自去问甘夫人的好。”

我蹙眉,莫名的觉得赵云此话已是给了我一个确切的答案:甘夫人病重的确是有其他缘故的。至于,是什么,他不好说,我未必不好问。

因此,入府后初将诸葛均等安置好,我便急匆匆地拉着孔明欲往甘夫人的院落赶。他却是不紧不慢,步履悠然,一边看着我干着急浅笑,一边提醒我,可知晓甘夫人临终前想要见我意义何在。

我默然,嘴上不答,心里却是清楚得很。素来,我同甘夫人的交集不多,怎么也不至于惹她惦念到临终前定要见上一面。所以,她想见我无非是有事托付。既然是托付,便不会容易达成,甚至,需要尽我毕生之力。如此,我完全没有必要去见她,给自己寻麻烦。

良久,我憨然笑起,不减步速,道:“曾经,她帮过我,若是此今不还,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抬眸,坚定地与他对视,“孔明,我不喜欢亏欠别人什么。”

他笑,意趣无限加深,“阿硕,你是我见过最为实诚的谋士。”但,言语间,步伐已与我趋同,却依旧悠然。

……

我总觉得刘备不爱甘夫人,甚至连喜欢都没有,他们之间的情意大约只与夫妻有关。简单的,他是他的夫,给她一片天,她是他的妻,为他生儿育女,明明做尽无比亲密的事,却终究只是貌合神离。可是,真的到了生死一刻,亲眼所见他们的相处模式,我才恍然知晓我想错了。就算刘备与甘夫人没有男女之情,但是,他们早已融为了一体,生死相依,相伴多年,由贫苦到富有,由平静到战乱,不离不弃。

是的,刘备是觉得甘夫人太过死板、有心计,总以主公主母的身份约束刘备与自己,也不及双剑单纯善良,但是,他不能舍弃的到底还是她,舍不得她痛苦,舍不得离开。所以,他会在整个油江口为甘夫人征医却不会稍动口舌地命我保下双剑。

我同孔明经通报入屋时,刘备正在给甘夫人喂药,一汤匙一汤匙地舀起,耐心地吹凉,然后,缓缓递到甘夫人唇边,轻柔地喂她喝下。时而,汤药太苦,甘夫人喝不下去,他便会轻声细语地哄她,言,只要她好好用药,身体好一些,他就携她去郊外游玩,给她编草蚱蜢。这个时候,甘夫人就会难得地忘却她主母的身份,像个寻常百姓家的娇羞妇人,颔首应好,接着,乖乖地把汤药喝下去。

原来,不仅是我,就是甘夫人也期望自己的夫君可以闲逸一些,纵使贫穷无财。

如此情景,委实温情,我不好意思打扰,孔明亦没有出声,反倒是甘夫人自己残忍地将这一切打破,回归于现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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