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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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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笑,反手将我拉入怀中,言笑晏晏,“我确是不曾与你置气。”

“那你不来见我?!”害得我拖着你儿子跟我一起胡思乱想,“还说什么政务繁忙……”

“政务也确是繁忙。”他说着,自手边取出一卷纸帛,延展开来,对我说道:“阿硕,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吾欲出兵北伐。”

我低眸,便就将那纸帛之上的熟悉词句尽皆收入眼帘:臣亮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

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能裨补阙漏,有所广益。

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试用于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议举宠为督。愚以为营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阵和睦,优劣得所。

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棉、允之任也。

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德之言,则责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谋,以咨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依稀着,我还能背诵几句。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

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

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

这连串的是他的一生,为蜀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一生,一点都不冗长,一点都不讨厌。

“对不起……”对不起我曾那般憎恶你的出师表,曾那般不屑你的真情实意,对不起……

他却笑了,问道:“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埋首在他怀中,唇角扬笑,可眼角落泪。

孔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在越变越短……

所以……

我攥着他的衣襟,央求道:“北伐便北伐,可是,必须等到我生下孩子再走。”

结局什么的,我早已不甚再乎,我在乎的就只有这剩下的七年光阴。

“好。”

“还有,我真的同张任没什么。”

“我知晓。”

“但是,他真的对我很好……”

“嗯,我很感激他。”

“那你不准再同他吃醋。”

“嗯?何为吃醋?”

“没……没什么……就是吃味的意思……”

转身陌路一北伐

蒹葭事毕,王妁执意要走。

她没说她想去哪,也没说将要去哪,就只道:“如此一生,死而无憾。”

往后,她会去过平静的生活,所以,同我们这些士族便就后会无期了。

我欣然。

建兴五年,七月,我诞下一子,取名曰诸葛瞻。

但,我并不喜欢这么个名字,此前,还曾因此与孔明争论了一番。

彼时,我尚在月中,抱着小小子直唤“小宝”。

孔明听闻,不由得哑然失笑,言曰,“初听,我还以为你在唤翼德家的小女呢。”

张飞有二女,长女张鸢,小字大宝,小女张鱼,小字小宝。

他的取名规则便是,有了天上飞的,就得有水里游的;有了大的珍宝,就得小的珍宝。

我撇嘴,不满指责,“都怪你,就只顾忙碌北伐,连给孩子取名的时间都没有。”

“那你先取小字便是。”他浅笑,自我怀中接过孩子,轻触了触孩子的面颊,说道:“便就唤瞻吧,诸葛瞻。”

“不要。”我想也没想,当即拒绝。

诸葛瞻会死,三十六岁死于绵竹战场,太早太年轻。

我不要我的儿子会有如此下场。

可是,孔明不知,笑问:“为何?”

“因为……”我词穷,完全不知该如何作答,便就敷衍道:“这取名总得有些寓意,岂能如你那般随意?”

居然看了看孩子,就信手拈来一个“瞻”字,这哪里是在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分明是在给小猫小狗取名。

他扬唇,无奈地摇摇头,同我解释,“瞻,前顾之意,是希望他遇事可以往前看,目光长远。”

所以,这个“瞻”字非是他信手拈来的?

我歉疚,知晓自己误会了他,可是,仍旧有些不愿,低声反驳:“那倒不如叫他诸葛宽,望他对世事宽容。”

诸葛宽……还真是难听……

想着,我自己便是忍俊不禁地笑起,承认,“好吧,诸葛宽确是不如诸葛瞻。”

他亦是笑,又进一步地解释,“我也希望他为政知晓瞻前顾后,莫要冲动。”

我顿了顿,而后不满说道:“为政?你竟是想要让他为政?那样的日子你我经历过还不足够吗?”竟是还要将儿子往火坑里推。

他却不以为然,平静陈述,“这汉国江山是我诸葛孔明辅佐先帝打下来的,因而,汉国存在一日,诸葛氏便要辅佐一日,他作为诸葛氏的长子自是义不容辞。”

那如画的江山,劳苦的百姓,皆是付尽心血得来的,如此,又怎么舍得袖手旁观地看着他们逐渐离散呢?

家国家国,家若不安,何来有家?

这是他最初告知于我的道理,此今终是获得我的肯定。

我颔首,带着绝望与坚定,“好,诸葛瞻,他就唤诸葛瞻,守卫汉国的诸葛瞻。”

对不起……我的珍宝,对不起……对不起让你甫一出生便就肩负起如此重担,可是,爹爹与娘亲也是没有办法……这是诸葛氏的责任与使命,无法推脱的责任与使命……你是长子理应承担……

哀默地握住小小子柔软的小手,我要求,“他,只有他,只有他需要守护汉国。”其他的,便就给他们自由吧,让他们远离乱世的烽烟与喧嚣。

“好。”孔明答应,一把将我与小小子的手尽皆包入掌中,承诺:“若是你我还有子嗣,无须再为汉国尽忠。”

就让一切到瞻儿处停止吧。

我慨然,与他商议,“孔明,我想为瞻儿提前冠字。”

就算不能让瞻儿平安喜乐,我还是想要把自己的祈愿说给瞻儿知晓……

“什么字?”

“思远。”思欲远离之意,离开乱世,离开烽火,离开所有注定悲悯的事物。

孔明淡哂,看着小小子,说道:“小子,你要记住你名唤诸葛瞻字思远。”

……

建兴六年春,孔明一次北伐。

出征前,我亲自下厨设宴,将不弃唤回家中。

此番晚宴,无有诸葛乔,无有董厥,也无有马谡,就只有我、孔明、不弃以及瞻儿,一家四口。

特意的,我命人将长窄食案撤去,换作方案,以便众人可以围桌而坐。

前番如此,还是在隆中草庐,由于家室狭小而无法容纳过多的桌案,以致众人不得不同案而食。但是,无可否认,那样贫困的用食方式更能博得我的喜爱,让我感觉家人相亲,而非是分案而食的那般疏离、尊卑姿态。

不弃好奇,因是自幼娇惯而不曾过上贫苦的日子,便围着眼前的方案转了许多圈,笑问:“娘亲,你这是要做什么?回忆过往吗?”

我瞋她,一边上菜,一边反道:“过往?娘亲的过往你还知晓?”

“知晓啊。”她笑,随意寻了一处坐下,嗅着香气四溢的饭食作答,“娘亲的事爹爹都同我说过,爹爹说娘亲少时比我还要顽劣,时常惹得外祖父吹胡子瞪眼。”

“吹胡子瞪眼?”我重复,转眸睨她,“谁教你的?”

这可是标准的未来言辞……

她眨眨眼,奇怪地说道:“就是娘亲啊,娘亲不记得了吗?”

“……”我还真不记得了。

接着,她掰了掰手指头,又道:“其实,不仅是吹胡子瞪眼,娘亲还教了不弃许多别的奇怪的辞藻,譬如恨铁不成钢,欠抽什么的。”说完,她疑惑,“话说,娘亲的这些词是从何处得知的,为何不弃从来没见过?”

我“……”愣了愣,而后,责备,“那是因为你从未好好读过诗书。”其外,不忘嘱咐,“有些话,你在家中学学便罢,莫要在外也胡言乱语。”

毕竟,尚不及时。

她点点头,转而,寻望了四周一番,问道:“娘亲,蒹葭姨呢?”

蒹葭?她自幼依赖的蒹葭姨?

我目光躲闪,没有自信坦然相告之后她会帮衬着我,便含糊其词,“走了。”可是,说罢,我又想起一事,思虑着可以借此试探试探她,遂又改口,“确切地言说是被我赶走了。”

“为何?!”明显的,小丫头一阵激动,险些跳起,“她那么好,你怎么可以将她赶走?!”

“好?”我冷笑,随之,亦是入座,询问:“不弃,你不是说娘亲的事情你都知晓,那你可知晓娘亲同你蒹葭姨的恩怨?”

“我……”她迟疑,不可置信的样子,“她……她不会……”

“会与不会,信我信她,随你意。”看来,她什么都知晓,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再同她多费唇舌,直接将选择递交给她便好。

母亲与外人,我倒是看她想要选谁。

她却沉默,揉搓着自己的手掌,良久,才咬唇说道:“娘亲,我信娘亲。”

说着,她跪拜在我面前,满面愧色,“娘亲,对不起,不弃不该气你的,不该说你没有资格管我,不该犹豫是信你还是信蒹葭姨……”

“不弃知道娘亲其实是很疼我的……”

“以前是不弃不懂事,可是,如今不弃知晓了,娘亲才是这世上最疼不弃的人。”

“所以,还请娘亲不要生不弃的气。”

我怔愣,听着她的话心口又暖又疼,最终,化作一声叹息,笑道:“傻姑娘,你是娘亲的女儿,娘亲怎么会同你生气呢?”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感动着,我把她拥入怀中,意味深长,“不弃,娘亲希望你永远记住父母的苦心,即便父母作了什么令你伤心的事情,你也要相信,父母也是逼不得已的。”

她“嗯”,回答:“不弃知晓了。”

而后,起宴。

小丫头突然长大般地不停为我与她爹布菜斟酒,好话说尽,又是什么阿爹丰神俊朗,年过不惑依旧若有神仙之姿,又是什么娘亲温婉贤淑,勤俭持家,德胜众人,说得我同她爹笑意吟吟,一个不慎便是酒醉八分。

我醉酒,便是有些迷糊不清,竟就直接问出,“不弃,若是你爹同你夫君反目,你会帮衬着谁?”

她默然,半晌不答。

我不耐烦,又问:“若是你爹杀……”

所幸,最后为孔明以手捂住。

……

北伐之中,魏延曾出子午谷之计,欲取精兵五千,自褒中而,循秦岭而东,当子午而北,直逼长安。然,孔明因其计欠妥,不纳,转而,吩咐赵云、邓芝为疑军,前往斜谷道,假作攻占郿县之姿,调虎离山,接着,再有自己率领主力去到祁山进攻曹魏。

因是出其不意,很快,魏军溃败,退让南安、天水、安定三郡。

随之,姜维投诚。

然而,事情的进展并未一直如此顺利下去,就在进守街亭之时,参军马谡不服军令,不听劝阻,非是弃改扎营于道中为扎营于高山,言曰,可远观敌军之行踪。可,事实是,敌军行踪未得,反还为敌军掐断水源,闹得军心大乱,惨败而归。

街亭失守,进无所依,蜀军不得不另开别路。

可是,祸不单行,紧接着,列柳城被破,疑军出兵不利,彻底致使我军失去有利形势,加之,粮草将尽,唯有退回汉中。

于汉中,孔明严行军令,斩杀败将马谡,嘉奖功臣赵云,并自责有罪,奏请后主将其谪降三等。后主无奈,为抚民心接纳,贬其丞相之位为右将军,但,行事权责如丞相同。

如此,一番北伐告罄。

至于不弃,在马谡死后,曾偷偷潜入军营寻她父亲报仇,可,念及过往的点点滴滴,终是无法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末了,被爱恨煎熬的她选择入道,清居在郊野的朝真观中,是以后世传有她在此得道成仙之事迹。

南柯梦似真似假

建兴七年,永昌亭侯赵云薨。

建兴八年,孔明归成都。

是时,瞻儿年满三周,清秀可爱,娇俏得如同女娃。然而,小小子最为无法忍受的便是如此,每每遇上,皆会老气横秋地反驳,瞻乃男子,虽然年幼,但依旧不可以女娃形容,还请公台明晓。

公台……也不知他是同谁学的……

曾经问起,他颇为嫌弃地看了我一眼,答曰:“吾非母亲,自是不同于母亲那般不知礼数。”

我“……”转瞬,便是有些想要揍他,可惜,舍不得,舍不得苛责自幼命途多舛的他。于是,转言说道:“臭小子,你那位居右将军的老爹将要归家。”

自他记事,他还未曾见过孔明。

可他并不激动,淡淡然地纠正我,“娘亲说错了,那不是右将军,是丞相。”

年前,后主因其平定武都、阴平二郡,将其擢回相位。

他倒是比我知晓得还要清楚……只是什么叫那?我扬手,假意要打,说道:“那是你爹,不是那。”

他吐吐舌,并不将我的威胁放在眼中,理所当然地回应,“等他回来,他才是我爹。”

“那他不回来就不是你爹了?”

“不……就是……我没见过他……”孩子到底是孩子,再怎么早熟也无法完全理清自己的思绪,支支吾吾地,到最后,竟是突然满眸期盼地询问:“娘亲,他是不是真的就如世间传言的那般经天纬地?”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我无语,缓缓地跟上他跳脱的思绪,作答:“等他回来你就知晓了。”

“还有,那是你爹,不是什么他他。”

还说我不懂礼数,我看是他自己才对。

小小子昂首,不以为意。

……

两年,自建兴六年出征到建兴八年归,我与孔明竟是已有整整两年不曾相见。

其中思念可想而知,不过,我尚有瞻儿作伴,他呢?除了战争便是战争,就连女儿决绝都无法分心处理。

我看着他,看着银发渐多的他,心口如被揪住。

这才几日不见?

可是,我不敢感慨,不敢惹他担忧,便就温婉笑道:“你……总算是回来了。”

若要再过些时日,我怕我会直接追去汉中。

他笑,似是看着我,便能看出我的心思,反问:“总归不能让你前往汉中寻我,你说是不是?”

我嗯哼,垂手拍了拍躲藏在我身后的小小子,催促他道:“小子,唤爹。”

他却扭捏,半晌就仅是探出首来打量对面的男子,迟迟不肯出声。

“诸葛瞻……”转而,我又推了推他,送他上前,“瞻儿,那是阿爹,你的丞相阿爹。”

他抿抿唇,依旧无言。

就这般,我看着他,他看着他爹,他爹看着他,僵持许久。最终,孔明失笑,稍稍往前走近几步,而后,蹲下身来,同小小子平齐地对视,唤道:“瞻儿,来。”

瞻儿抬眸,胆怯地望了望我,不知所措。

随之,孔明又是言曰:“瞻儿,到阿爹这来……”

他没动,但,眸中神色已是有些动摇。趁机,我又激他一把,嫌弃道:“小子,莫不是你连拜见你爹也害怕?真丢人……”

丢死人了。

他哼,转瞬便是投入他爹怀中,软软糯糯地唤了声,“阿爹。”

闻声,他爹抱住他,笑若春风地将他带起,一只手托着他,一只手牵着我,说道:“走吧,我们先进去。”

我“嗯”,那一刻感受到生命的复苏与鲜活。

这时,我方知晓,没有他,我一样可以活着,但是,无法活得很好,好到连自己都羡慕自己。

所以,孔明,谢谢,谢谢我的生命之中有你。

恰好,他回首,对着我温暖一笑,彻底褪去我所有的寒寂与孤独。

……

因是一路奔波,初归,孔明并未多言什么,就只是简单地问了问家中情状,便转身回屋,沐浴休憩。

我没拦他,如同寻常一般地陪伴在瞻儿身边,哄瞻儿入睡。

小小子抱着我,依偎在我怀中,同我讨论起先前的睡前故事,询问:“娘亲,郑国有祭足,齐国有管仲,这是不是表明国之兴旺离不开佳好的佐臣?”

我点点头,于黑暗之中展现出愧疚之色。

三周,四岁,这样的年纪,不论是在未来还是在古时,都该是无忧无虑的不是吗?可我却因为瞻儿肩上的重担逼得他不得不提早接触到所有的残酷与冷漠,大约这也是为何他会这般老气横秋的缘故吧?

“思远。”我唤他的表字,言语认真,“你要记住贤良能使国兴,奸佞能使国亡,所以,往后,你要做个贤良,好生辅佐陛下,昌盛国运。”

“嗯,瞻儿记住了。”他答,一本正经,可,转而又是神神秘秘地俯首在我耳边,说道:“娘亲,那阿……阿爹可是贤良?”

“自然。”

不过,他为何会问出如此问题?

疑惑着,我把他自我耳边扒拉开,语气冷肃,询问:“可是有人同你乱说什么了?”

近些年,随着孔明的权势不断扩大,传言也渐变过分,什么贪恋权势,独揽国政;什么监守自盗,使后主为傀儡;更甚的,还有说他乃是祸国奸佞,欲夺帝位,五花八门的,纯属胡诌。

“没有……”被我吓到,小小子哆嗦了一下,回答:“是瞻儿前些时日在李肃家玩耍时无意听闻到的,李家祖父说父亲独断专权,乃是奸佞之为。”

李肃乃是李丰之子。

“独断专权?”我蹙了蹙眉,重复这个词,然后,问询:“你知晓这词的释义?”

“知晓。”他点头,奶声奶气地提醒我,“前番说到先汉吕后,娘亲曾同瞻儿说过这词。”

原来如此。

我扬笑,坚定地告知他,“瞻儿,你还要记住,你父亲乃是这世上最为贤良之人。”

就算所有人都不信他,我们也要相信。

瞻儿颔首,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又是偷偷说与我听,“娘亲,其实,不论谁人说了什么,阿爹在瞻儿心中都是英雄。往后,瞻儿也要成为父亲那般人物。”

我欣慰,答:“好。”

这夜,我留宿于瞻儿房中,想着,孔明劳累,便就没有回去打扰。

翌日,早早起榻,为其准备饭食。

然而,我起了,饭食也准备好了,他却还是未醒,逼得我不得不亲自前往喊叫。

“孔明……孔明……”我默念着,坐在榻沿,凝望他的睡颜,徒然生出一种浮生若梦的感慨。会不会,我与他如此绚烂的一生就仅是一场繁华好梦?会不会,到梦醒,我就会发觉这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想,事实上,他从不曾同我有所交集,更从不曾思慕我?

会不会……

我思虑着,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缓缓睁开的双眸,亦是来不及反应地被他拥入怀中,听他声音清朗地说道:“阿硕,许久不见。”

我撇撇嘴,自自己的思绪之中离开,倚靠着他,咬牙切齿,“两年,诸葛孔明,你居然留我一人两年!”

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有多么的思念你吗?

说着,我支起身,与他四目相对,而后,狠狠地将嘴巴撞向他的唇瓣,控诉,“你就那么忙?忙到连归来几日的闲暇都无有……唔……”

可是,不等我说完,他便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深吻起来。

“老不正经!白日宣淫!”吻罢,我如此骂道,恨恨地使力拉扯他整洁的衣裳,质疑,“那个……你还行吗?”

闻言,他顿了顿,然后,不由分说地就开始动手动脚。

他说,“阿硕,对不起……”

对不起,忙碌北伐而两年未归;对不起,往后岁月难再日夜相伴;对不起,不能让你看着我老我死……

我听着,先是不予反应,而后,便是泪如雨下。

我咬着他的肩头,哽咽,“我不在乎……孔明,没有你……我一样可以将瞻儿照顾得佳好……没有你……我一样可以衣食无忧……”

“可是……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

他顿住,轻柔地拂去我眼角的泪珠,浅唤,“阿硕……”

我却撇首,倔强道:“不要唤我……”你不要唤我,不然,我怕我会真的会控制不住地求你留下,求你放弃北伐。

“我不怪你,孔明,我不怪你……”

“我可以等,不论是两年还是二十年,可是,你要活着……”

“你若是死了,我便掘地三尺,让你死也死得不甚安宁……”

“阿硕。”他又唤,然后,俯身,再不给我言语的机会。

但是,我还想说,孔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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