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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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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媌这一盘棋下的累极,不过倒也算得上功成身退,李重正不多不少的赢了她一子,别人还未瞧出什么道理,独萧缜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薛媌转过去饮茶的身影,而这厢众人已然兴致十足的开始下一盘棋,陶芷如便自告奋勇的顶替薛媌,萧缜此时在心中唯有祝李重正别输的太难看。

李重正因刚刚赢了一盘,下得自认是顺手了,所以接下来的这一盘开局便大刀阔斧的攻占了对手的棋门,谁知换上来的对手陶芷如却是个强手,接着便也将他的棋门攻破,再接下来的十一子中,他不过是堪堪的进了五子,而对面的娇俏女子却进了九子,当真是让他输的一塌糊涂。

“殿下可想着继续?”这一盘过后陶芷如俏生生的问向李重正,那波光滟滟的大眼眨也不眨,倒让李重正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当然要,二哥怎么也要扳回来一盘才是。”月珍不怀好意的将了李重正一军。

“那就再来一盘。”李重正勉强才能沉得住气,扭了扭手准备重新开始,但接下来的三局,当真如萧缜所料,李重正输的是干脆利落,最后月珍不但将他二哥取笑了一番还将他随身佩着的玉璧取了去,只说是做彩头。


第4章 第四章
“这玉璧样子粗陋,不合妹妹的意,哪天二哥寻个更好的与你。”李重正这话说出口后倒让薛媌心里觉得不对,他一介皇子,自然见惯金银珠宝,何以妹妹讨个玩艺儿还不舍?那玉璧看着也就是个寻常物件,想来宫中等级高的宫人都会有上那么一两个,倒要好好瞧瞧他怎么就如此稀罕这不起眼的东西。

“我就要这个,”月珍是个顽皮的,本不是十分想要可见他这样反倒起了意,硬是要据为已有才甘心。

“不过就是个普通的物什,比不得父皇与母后赏你的,带出去倒让别人笑话。”李重正也知这妹妹的调皮,无奈的有几分想要放弃了,不过最后还是要试着再讨一讨。

“谁敢笑话?”月珍有些刁蛮的仰起了头,形状甚好的眉眼都有些吊起,红菱般的小嘴也抿的弯弯。

“月珍若真是想要寻个彩头莫不如让二皇子请咱们饮宴,也好让大伙儿跟着受惠,比你一人得个玉璧要好。”薛媌这话说完几位小姐倒有两位赞同的,尤以陶芷如极是雀跃,一力怂恿旁边的那位也开口道好。

月珍也觉得薛媌的提议甚好,不过她还是想让二哥为难一下,正当她犹豫不决之时,沉默多时的萧缜开了言。

“重正就把它送与月珍吧,我哪里还有个同式样的,想来你也不会嫌沾过我身,当初那游方道士送与咱们时可说是你我同是与其有缘,才能得这两枚玉璧。”

李重正听他如此一说便会意地向月珍一摆手,那意思你拿去玩儿罢,可月珍一听说这是他两人一起得的东西便有些不喜,忙不迭的将玉璧塞回二哥的手里,那样子象是怕它烫了自己一样,李重正不由得心内偷笑,看来这个妹妹是怕她自己真要拿了这个物什就和萧缜的成一对了。月珍当然不知道哥哥是欲擒故纵,她只是想着千万别和萧缜有何牵扯,真要是因这个小物件出了差错可如何是好,自己可真受不了他那张成日没个笑模样的脸。

“那二哥今日就说好请我等饮宴。”月珍见他二哥收回了玉璧紧握在手里便又跟上了一句。

“自然是好,输了就是输了,还能反悔不成。”李重正此时倒极是感激薛媌的解围,和月珍说完话便对着她翘了翘嘴角,只当是感谢了。

“到时唤上三哥一起,好久没和他一起聚了。不如就在我这凤阳宫好了,二哥挑些新鲜的东西让我们开开眼,再别弄那些宫里惯有的,这几日的宴席想上一想就觉得没意思。”月珍虽好玩乐热闹,却是心地单纯,只想着兄妹情深,还未知晓她这两位兄长已然在暗中勾心斗角,离势成水火还差一线罢了。

李重正听妹妹如此也不多言,只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这凤阳宫的几位小姐见月珍的玩兴也过了便都行礼告退,薛媌也同她们一道出了宫门,因彼此均要寻母觅姑的一同回府,便各自拜别而去,薛媌思量着娘亲必在皇后宫中陪其闲话,便抬脚向皇后的栖凤宫行去,可这步子刚迈出去便又收了回来,她寻思着去往栖凤宫的近路倒是用不了一柱香的工夫,可走远路却可从惠妃的两仪宫中经过,此时三皇子说不定就在宫中陪他母妃呢,见不见得到他倒在其次,只要想着他在那宫中望上一望便心愿足矣。

薛媌在这除夕日心想事成,如愿以偿的巧遇了三皇子李重非,只不过他是从两仪宫中正送姚家母女出来,口中尤在客套的邀其常入宫中。

“薛媌,可是刚从凤阳宫过来。”姚千语倒是最先看到薛媌,柔声细气的同她打起了招呼。

“正是,这才要出宫。”薛媌边回她话边向惠妃和姚夫人施礼,随后又向李重非福了福身。

“半年未见薛媌仿若清减了。”李重非以往同薛媌无生疏之态,此时虽说是半年后才见却也是同原来一样,仿佛挚友重逢般全不必那些无谓的寒暄。

“殿下倒是更加神采飞扬。”薛媌这一句是发自真心的称赞,此时她眼中的李重非于往日的谦和仁厚上又添了几分的意气风发,整个人端地是俊秀异常,比起方才凤阳宫中的那株青松不知道好多少倍,其实薛媌能把二皇子李重正看做是山岗上的青松也算是厚道了,只是别人不解的还以为是夸赞二皇子,殊不知薛媌向来不喜欢冷峻的松柏树木,只觉得它们长年的暗绿让人腻烦的很。

“还道我刚刚哄你,薛媌也是如此夸赞,殿下可是信了?”姚千语这一句说完便用纤手掩着娟子轻笑,那撇过去的一眼神态亲昵的让薛媌明白,她二人间现在已然比旁人近了许多。

“重非不过是自谦罢了,你这孩子犯不上较真儿。”惠妃这一句说的薛媌心中更加没意思起来,她觉得自己好似个没眼色的外人,因此唯有堆起笑脸与人告辞。

“你可是孤身前来?若是如此便要差人送你回府才是。”李重非说话间已然招手让近处的宫人过来侍候。

“殿下不必费心,我与家母一道,这会儿自去寻她便是。”薛媌感叹李重非还是如些的细心,自己要修几世才能有那个福气为他端茶递水呢?

“殿下今日也是劳累的很,这会儿只管歇息去,我同薛媌一道走。”姚千语娇媚的眼看向薛媌,让她再次生出自惭形秽的念头,但也唯有神态自若的与她同行,虽说有她衬着自己显得丑笨了许多。

“薛媌你可是这就要回府?”待薛媌与姚家母女转过两仪宫的墙角后,姚千语浅笑着问向薛媌,她这会儿的疏离与方才的态度又是不同了。

“还要再耽搁一会儿,你与姚夫人先行吧。”薛媌明白的向姚夫人施了个礼,然后眼见着她母女走的远了才折向去栖凤宫的路。

栖凤宫
薛媌未入宫门便同几位告辞出来的夫人一路行礼,看来这宫中许是只余娘亲一个了,果然如她所料,皇后娘娘还在与薛夫人闲谈,讲的就是刚刚各府小姐的才艺都是如何的出众,对于方才与薛媌同行的姚美人自然是交口一辞的夸奖,看来她俨然成了本朝大家闺秀的典范。

“不过薛媌的性子本宫也是喜欢,月珍要是有她一半的稳妥就成了。”宇文皇后娘娘见薛媌不声不响的站到了一旁便开口夸了句。

“我倒是喜欢月珍的直性子。”薛夫人这句回话可是发自真心,她总觉得自己的女儿被家里的大老爷管教的太严了些,以后也不知会不会厌烦象她爹那样的男子,

“女儿还是乖巧些好,以后到了夫家才能得人心。”宇文皇后看来是怕自己的女儿以后同驸马不睦,虽说这驸马还八字没一撇呢。

“娘娘这么一说才想起倒真是该给她寻个好亲事了。”薛夫人刚担起这个话头便只见薛媌假做看宫里开放的水仙走到一边去了。

“本宫心里有数,再等些时日,你先别急着把她许人。”宇文皇后娘娘看着薛媌赏花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言道。

“那就有劳娘娘挂心了,天色不早,我与媌儿先告退了。”薛夫人心中一喜,没想到女儿倒得了皇后娘娘的意,自己瞧着这孩子可是对三皇子有点儿意思,每次进宫遇到那个俊俏的男子,她可都是少见的有些羞手羞脚,别人许是瞧不出,可自己这当娘的怎么也养了她十七年,就算她嘴上一分也不肯透露也该为她先打算着,但就是怕她受不受得了自己的夫君以后三房五妾。

“去吧,得闲了再过来,难得过个年,这几日宫里也是只管玩乐。”宇文皇后笑盈盈的让人送薛家母女出宫。


“媌儿方才与可是与月珍在凤阳宫中?”薛夫人上得车后便拉起女儿的手温和的问道。

“正是在凤阳宫,本与月珍她们弹棋玩来着,谁知二皇子随后倒去了那里。”薛媌自知方才宇文皇后定是与娘亲说了什么,要不然她也不会有此一问。

“他去了很扫兴不成?”薛夫人听女儿的语气象是带着些孩子气,这两年她人前越发的沉稳,少有如此明显的表露喜恶。

“娘亲喜欢刻板的人不成?”薛媌同自己的娘亲倒还能实话实说,她也是真不想以后找个象爹那样的。

“二皇子不过是深沉些罢了,又不是要你嫁他,不过是凑到一处玩笑几句你就如此厌烦?”薛夫人心里暗自叫苦,女儿果然是照自己想的来了,她对三皇子的那点意思大半还是因为那男子让人如沐春风,可不知她看不看得出,深藏不露的乖滑之人才会左右逢源,他让你觉得亲和,那转头对旁人自然也是一样,你永远猜不出他心里真实的念头。

“倒不是厌烦,只是对着那样的人便觉得无趣罢了。”薛媌对着娘亲嬉笑着说心里话,薛夫人慈爱的将她搂到怀里,母女两个心照不宣的回了府。

第5章 第五章
除夕过后没几日,月珍还真就派人来接薛媌饮宴了,不过并不是到她的凤阳宫中,原来二皇子李重正的府中刚刚开了大片的梅花,因此上便请皇妹看个新鲜,其实他这皇子府也不过新建了半年,且他并不是一味的豪奢之人,故此府上并无太多的景致可观,但既是饮宴总要有个雅致的名目才可,若不然倒成了滥饮无趣之人,再一则他也是依着父皇的意思邀了几位世家公子前来,要知道本朝京师里的官宦子弟一向偏好聚宴,大群的公子小姐总会时不时的到某一位的府上花园及别院之地,或是祝寿或是赏景,为这玩乐想的名目甚是繁多,待等到了上巳节青江宴之日那城中更是盛况空前的热闹,不单是皇室诸人外出游春,就连普通百姓也会携家带口的一道去江边游玩,官民同乐由来已久。

薛媌看着已然到了府中的宫人时却有些犹豫,她其实当日不过是随口给李重正解围罢了,要说这饮宴之事还真就未曾放到心里。

“薛小姐可是身子不爽?”那宫人见她沉吟着未做出欣然前往的形状便试探的问道。

“是有些倦怠,前两日受了寒。”薛媌还真就开始打退学鼓,她想着反正是官不踩病人,自己如此推脱别人也挑不出什么来。

“贵主可是盼着你呢,早早的便让两位皇兄备了新鲜的东西让各位小姐尝鲜。”那宫人见她如此便有些惋惜的劝了一句,她也是怕回宫后月珍责备,连接个人都接不到。

“你可知都有哪些平日不得见的?”薛媌仿若来了兴致般追问下去,其实她不过是听其说两位皇兄准备的东西便猜测十有八九三皇子李重非也会凑这个热闹,且他的皇子府也已然建得八九分了,说不准宴上还会邀约众人前去观游,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贵主说去了便知。”那宫人巧笑着卖起了关子,随后便催促薛媌身后的采青快些为小姐更衣。

薛媌到得李重正的府中时正是众人相见寒暄之时,她也就一并同相熟和不相熟的均打了个招呼,可她心中却实在不快,只因到了这里方知李重非抱恙未曾前来,单让人送了两坛淳厚甘香的百花酿过来,众人皆道这个东西当真是别样味道,她饮了一杯也确是沁人心脾、齿颊留芳,但怎么也扭不过心中的黯然,尤其还要强装欢快的照旧玩乐。

李重正见众人对这百花酿赞不绝口便也不肯落人后的吩咐下去,将自己准备好的葡萄酒呈上,待到众人面前的杯中斟满此酒,果不其然的一片喝彩声响起,均道这碧莹莹的真好颜色。

“真不知京中尚有如此甜爽的美酒,以往咱们饮的可都和它不一样。”陶芷如对着二皇子赞赏的询问道。

“不过是外族人的寻常物,咱们少见罢了。”李重正其实对这些东西看的极淡,想来不是醉心享受之人,也就不太在意杯中物如何的精贵,但正在品着的郡王府中的公子倒是与陶芷如一般同样赞赏,不住的把玩着盛装的白玉杯,直说若是换成琉璃盏盛装则更为美妙,李重正便依其所言,吩咐人将琉璃盏换上,这下子当真是玲珑剔透夺人眼,倒只想着多看上一眼不忍将它喝下肚去。

“虽是外族人的寻常物,二哥怕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才得来吧?”月珍看来是很喜此物,轻轻的啄了一口慢慢的品着,她今日倒是少了以往的放肆谈笑,端庄的有些不寻常。

“二殿下今日可不止是这一样费心思,就说咱们围着火炉亲手烤着这东西吃喝也甚是新鲜,比大摆宴席有趣多了。”和月珍守在一个炉火前摆弄着手上铁叉的梁国公府上的公子梁逊笑着接了口,他细心的将铁丝蒙上烤好的牛肉捡给月珍,其实他原本与月珍也是旧识,且小时很是合得来,只不过他这四五年均在边城军营中,回京城的次数一个巴掌就数得过来,哪里还有机会与这些王孙公子交际应酬,因此两人在这李重正的府中再见时倒有此生疏起来,当年那瘦削的少年已然变得英挺伟岸,而原本青涩的少女也兑变成如今的娇艳妩媚,彼此均出落的让对方意外,又因这意外勾起以往的亲近之意,可这亲近总是要慢慢的靠火候才行,是以今日的月珍少见的带有一丝腼腆,吃东西来都细致的如同品择般。

“到底是军营中呆惯了,总还是喜欢这粗物。”李重正对着梁逊浅笑了一下,其实他还真是觉得梁逊不错,为人胆大心细,在军营这几年没叫过一声苦,想来是个铁骨铮铮的好男儿,至少那肯担当是不会差的,他此次回京必然会得以重用,就不知是做宫中的左右卫统领还是京城城防的将军了。

“能入二殿下眼的又岂会是粗物。”梁逊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别人尤蒙在鼓里,只李重正与刚刚赶到的萧缜心中一动,萧缜先是借着晚到的说辞与众人饮了杯中酒,随后又与其单独饮了一杯,惺惺相惜的意思明显的表露无遗。

他们那边的几位公子爷起哄般的又一同吃了两杯,尔后便做起投壶之戏,月珍一反常态的没有紧跟过去瞧热闹,而是娴静的与陶芷如坐到一旁仔细观看。

再看薛媌这边,与她同坐火炉旁的那位公子爷许是不好投壶之戏,不但未去比试,反而将她照顾的更加细心起来,此时便将刚烤得鲜嫩的一块牛肉送到她手旁的玉碟中,口内尤殷勤的劝道:“刚刚饮了那一杯,正好吃上一块压压才是。”

薛媌对于人家的好心当然是笑着接受了,不过之后她还是拢了拢鬓边的几许发丝开口道:“有劳你费心了,不过这东西还是自己动手烤着吃才有趣。”其实她不过是想小心自己的言行,别给旁人留下什么话柄,说些捕风捉影的事儿来。

此时余下的三位小姐因觉得那边的投壶热闹,便也想着玩些什么来助兴,薛媌身旁的公子爷便提议掷骰子好了,这简单热闹的玩艺当然是玩起来皆大欢喜,不多时,这几位小姐便在厅中吆五喝六起来,月珍也恢复了几分常态,玩的不亦乐乎,还只想着看二殿下投壶是输是赢的陶芷如最后也加入其中,一时间这骰子的转动声加上钗环的摇撞声分外动人。

那边的投壶之戏自然是久居军营的梁逊得了头筹,而李重正与萧缜则不相上下,其余的两位公子也只差上一两只而已,几人自然是按着输赢又饮了一轮。再看这厢的掷骰子结果,自然是薛媌身旁的公子爷精于此道,月珍和其余的几位小姐就算掷的不好也比薛媌的手气强,她堪堪是最后一名,少不得比旁人多饮了三杯,不过薛媌自己心中有数,论酒量,自己可谓是不浅,且方才并未十足的痛饮,因此这蜜糖水般的葡萄酒也就无所畏惧,不过还是不能逞强,得寻个借口行行酒才是。

“二殿下不是说府上的梅花开的好,能否让我等赏玩赏玩?”

薛媌这一句说出后众人倒是一力的赞同,披好各自的大毛斗篷,几位小姐又拿好了精巧的手炉,这一群人才奔向那此次饮宴的目的地,后花园最北的那片梅林。






第6章 第六章
远远看到梅林之时便已然有暗香飘过,清清透透的直渗入人心中,仿若在这林中走上一遭便脱俗了一般,刚刚还朗声喧哗的一群人均都屏了气息细细观瞧,但见那红梅如胭脂般开在枝头,虽说这几日无雪却也是风骚不减,攀上枝头的玉手便舍不得收回来。

“二哥,这一枝开的好,折回去咱们插起来。”月珍想是对她中意的那一枝着实不舍,看着那密密匝匝的花朵爱不释手。

“你若喜欢便随意攀折,带些回宫去也无妨。”李重正自然对妹妹这点儿小要求是点头。

“二殿下不如也送我们几个好了,你这府上的梅花开的确是比别处强”陶芷如与另外一位小姐也是真心爱这梅花,也随即讨了去。

“自是求之不得,能有人赏玩便是它开的是时候。”李重正唤人过来吩咐下去将那开的盛的几枝折下。

薛媌倒是没想得这梅花,她想着自己家的花园里也有两树,虽是淡淡的粉色却也是开的不错,再看向刚刚起头的月珍,此时却是接过梁逊折下的小小一枝梅花低头不语,只管在手中比量着,过后薛媌才知,梁逊虽不太会讲甜言蜜语却懂得欣赏自已的女人,他一句‘你簪这一支就极好,又要折那么多做甚?’便让月珍打消了折梅之意,走时也只将手上的带着而已。

因屋外冷风不断,众人兴头过后便又回了暖意融融的花厅,厅中已然将那方才烤肉用的火炉撤下,却摆上了新巧的点心,每人的面前均是四个小小的玉碟。

薛媌只将那自己熟识的山药糕捡起,虽说有些贪图它的甜糯却还是只礼节性的咬了一口,谁知那糕做的绵软细密,又不只是一味的腻,倒是淡丝丝的回甘,引得她吃了一个又想再捡起一个。

“薛媌,尝尝这个云酥卷,比那清淡的山药糕不知强多少。”旁边的小姐兴致极高的指向碟中的云酥卷,示意她先尝上一尝,别只盯住一样。

薛媌少不得放下手中的挚爱,心中虽不十分情愿脸上却还是挂上表达谢意的淡笑,慢悠悠的拾起银筷捡了个黄灿灿的云酥卷,未品尝时便已开始怕它那腻味的甜毁了自己的胃口,可最终犹豫了下的她还是将它放到嘴边准备轻轻的咬上一小口,可还未尝到何滋味时便瞥见斜对着的萧缜吃的好象甚是开怀。薛媌少见男子如此喜食香甜的点心,不解间便将那小小的云酥卷咬下了一半,口中瞬时充溢了满满的香甜,好吃的她舌头都象要化掉般,随后便是悠长的回味,怪不得众人的面前装着云酥卷的碟子最先空了,她虽尝出了这美妙的滋味却也没多用,只再又捡起一个便将筷子搁下,待将下人送上来的清茶用后想着今日也就该结束了。


正如薛媌所料,宾主尽欢的饮宴因为冬日天短便在午后结束了,旁人均是玩的兴致盎然,独薛媌例外,她有些恍恍惚惚的同众人一道告辞,等到了马车中才发现耳中的一只水滴翡翠耳坠子失在府中,若是别的饰物也就罢了,这一只却是她娘亲送她的十五岁生辰贺礼,当时母亲可是说这耳坠是外祖母传与她的,就是手里有银钱也未必能买得到的,今日若不是因为心情雀跃也不会将它戴上,一向她看重的时节才会如此,谁知今日未见到想见的人反将它失了。

心内烦乱薛媌表面上倒是沉着的同几位公子小姐道了别,待他们的马车走远后便从自家的马车走下,独自一人折回了刚刚饮宴的花厅,本想同李重正这个主人打个招呼,谁知进得花厅时才看那里悄无声息,并且已然收拾了个大概,她唯有细细的回想当时自己都在何处方才会碰落这耳坠,边想边走着便拐到了一旁的暖阁中,因她曾悄悄的到这里饮茶,当时还唤其中的一个丫环为她泡上一杯放了蜜的清茶来,那丫环走后自己好似对着镜子摆弄过头饰与耳坠,不过记得当时也未见它有何松脱,不过还是察看一番才能死心。


“没想到今日还有这意外收获,他梁府上下可是一门忠烈。”李重正的声音隐约的从暖阁里面的书房中传来,听起来是十分欣喜的语调。

“重正若得他相助自然是又多了一分把握。”回他话的看来是萧缜了,两人的交情不可谓不深,由这称呼便可知,能与皇子们直呼名姓的可没几个。

“亏得他今日未到场,不然我与旁人又怎能畅所欲言。”李重正许是有了几分酒意,竟然话语间夹杂着低低的笑声。

“这事儿还得要谢谢你皇妹才是,她还真是误打误撞的成全你一件好事儿。”萧缜的声音也极是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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