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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相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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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表面一切由段宵所夺,实则暗地两只军队相互抗衡,一李家,一谢家。难道……谢芸突然去顿悟,难道滑胎之事是太后所为?若段宵的皇长子是谢家的,谢家与段宵便更为密切,对于太后来说可是大大不利啊!
一连过了数天,太后那一点消息也没,就如同将一块重石丢入水中却没有溅起任何波澜,平静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后宫唯一的波动大概就是淑妃陷害贵妃证据确凿,被皇上打入冷宫多日,皇上也没有回心转意,似乎淑妃的命运便止步在冷宫了。而贵妃虽滑胎了,却依旧独享圣宠,终日侍寝,让众嫔妃好不羡慕。
谢芸突然睁开了眼睛,自己竟然又不小心睡着了。她望了望段宵,却见他正对着一张纸笑着,那嘴角的弧度是她从未见过,竟是如此的温柔。然而段宵看着看着,那抹笑意渐渐地在他嘴角凝结,最终竟来化为怒气,他伸手就将手中的纸撕个粉碎。
“醒了?”段宵的声音沉沉的,怒气竟然还未散去。是谁惹他生气了?
“时间已晚,臣妾伺候陛下安寝。”谢芸说着站起身,想为段宵脱□上的龙袍,却见他的身子微微一躲,手便碰了一空。
谢芸尴尬地收回手,抬头望着他,却见他的面色依旧淡淡的,“奏折尚未批完,不牢贵妃费心的。”
谢芸顺从地躺回床上,想着奏折总有批好的时候,而她怎么说一定要再怀上一次孕,所以这次一有倦意,她便掐醒自己。然而这么一等,却等了一晚。
她就这样呆呆傻傻地望着段宵前去早朝的身影。她自嘲地想了想,所谓机会,恐怕不会有第二次了。段宵现在对她的警惕不单单只是不准房内放任何檀香,甚至连碰竟然也不让她触碰了。
“娘娘,丞相大人来信了。”一个侍卫小心翼翼地潜进房内,将信递给谢芸。谢芸拆开一看,信上只有几句嘱咐,让她时刻关注段宵的动态并向他报告,淑妃和太后奇怪的举动也是,以及让她好好的休养身体,滑胎的事情他会暗地调查的。切忌不要让段宵生疑。
谢芸将信放在烛火上燃烧。父亲果然怀疑李太后。
她的眉紧皱在了一起,手中的绣帕也被她使劲地蹂躏了。这丧子之痛若不让她出气她怎会心肝!
冷宫西亭院。
“你现在天天呆在西亭院那么长时间真的没问题吗?”段旭的神情有些担忧,见穆青暖专注着研究着他的脚伤,仿若一点都不在意似的,段旭急急道:“万一被人发现可怎么办呢……听说,有位妃子被段宵打入了冷宫一角。若是被她发现……”
穆青暖扑哧一笑,段旭面上的担忧她前几日便发现了,只是段旭不知,她穆青暖便是段宵打入冷宫的女子,因为她只跟段旭说她的名字叫青暖,淑妃的名字是叶瑶,段旭怎么想也不会把她们联系到一起的。
段旭被穆青暖突然开怀大笑有些讪讪和穷迫,他不由低下头,狭长的睫毛扑扇地垂了下来,身体也有些局促。腿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段旭还未抬头,便听到穆青暖激动愉快的声音,“段旭,你站起来走走试试……”
段旭一愣,墨色的眼瞳倒映着穆青暖清丽的笑颜,见她歪着头,捏了捏他的脸,眯着眼睛笑道:“怎么发呆了?这两个月我终于把你的脚治好了,怎么不开心呢。”
段旭忽的站了起来,穆青暖防其不备额头撞向了段旭的胸膛,她捂着额头跳离了段旭十步远,嗔怪道:“突然站起来吓死我了。”她揉了揉额头,对着呆呆发怔的段旭又道:“还发什么愣,快过来。”
段旭恍惚后,抬脚走了一步,软绵绵的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三年没有行走,这么一动,竟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不似真的一般。
他一抬头,便望进穆青暖专注与鼓励的眼神。
段旭又试着慢慢走了几步,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能真的再行走起来。他一激动,脚步一软,竟然当着穆青暖的面丢人地向前扑去。
当然,站在他身前的穆青暖一抬手,就将他稳稳地扶住了。女子的清香围绕在鼻前,段旭脸一红,头低地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穆青暖未看向段旭,所以未察觉出段旭的异样,不过也是,以穆青暖这木鱼脑子,一定会暗自嘲笑段旭受君子一礼,因男女授受不亲而脸红吧。而她更会自我带入过往兄弟关系,更不会揣测出段旭心中真实的想法了。
穆青暖一低头,将从段旭怀中滚落的物品捡了起来。她仔细观察着木雕,忽觉得上面刻的人物有些熟悉。少年手持弓箭,意气风发,那一眉,那一笑,竟和她的前世有七八分相似。
穆青暖突然想到,在她十六岁那年,见段旭为段宵雕刻玩物,便厚着脸皮道也想要一个。段旭当年笑着约定必会送她一个,后来她忙起了国事,成为了太子,与段旭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心中都认定了,当年段旭只是哄哄她,随意说说的,却不料,今日却让她看到了这个。
她的眼中泛着雾气,趁着段旭看不见的角落,将它们偷偷抹净。
穆青暖将木雕拿至段旭的面前,轻轻道:“这个木雕十分漂亮,可愿意送给我?”
段旭的眼睛闪了闪,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也同样轻轻道:“你可认识上面的人?这是我四皇弟段钰。”他说到一半,突然长叹一口气,“你又怎么会不认识,谢芸的人应该便是以前四皇弟的人。”
段旭话中的错误,穆青暖也没有纠正。这件事情不如将错就错,让段旭误认算了。
段旭低眉道:“当年我许诺为他雕刻一个,结果因为母妃大怒将所有我雕刻之物统统烧掉。后来再想起这事时便是三年前了,没想到这份礼物再也没机会送出了。”段旭顿了顿,眼神游离着不敢看着穆青暖,然后红着脸,从怀中掏出另一个木雕,磕磕绊绊道:“你若喜欢,我送你这个。”
原来当年段旭失约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穆青暖心中一软,鼻子立刻有些酸。
穆青暖久久没有反应,让段旭忐忑不安,心中思索自己是不是太过唐突吓到了对方。这么一想,他一收手,便想将木雕收回怀中。
“等等。”穆青暖将木雕拿了过去,脸上欢喜,也就没瞧见因手指触碰,段旭脸又泛起了红晕。
木雕上的女子裙角微扬,似在空中翩翩起舞。眉宇间皆是笑意,刻画得栩栩如生。
穆青暖一手一个木雕,将两个木雕放在一起,轻轻地笑道:“这两个能都送我吗?”
“真像……”段旭突然呢喃了起来,这句话让穆青暖一头雾水,她歪头凑近他反问道:“什么像?”
“表情……”段旭突然怔了一下,随后道,“我想当年若是将这个交给段钰的话,他的表情应该会同你一样。眼睛亮闪闪的……”他的手微微轻抚了一下穆青暖的秀发道:“这个就送给你吧,反正我也没机会送出去了……”
穆青暖愣了一愣,欢喜得将木雕放进了怀里。
“青暖,其实我……”段旭突然开口,身子凑近了穆青暖,脸色洋溢着慌张和忐忑,一向巧言如簧的西锦才子竟然磕磕绊绊,几分钟都没有吐出一句完整的话语,脸更是憋得通红,让穆青暖奇怪地侧目了一下。
门突然被推开,穆青暖抬眼望去,见段宵逆着风,宽大的龙袍被风吹得凌乱无章,黑眸熏染着迷濛的水汽,见到她,面色微醺,急促的脚步停顿了下来。而他身后的人群也急忙停住了脚步,偷偷张望着屋内的情况。
段旭想也未想便起身挡在了穆青暖的身前。
段宵的身后,天清澈湛蓝,阳光明媚,屋内却气氛紧致,烟火弥漫。
他道:“看样子你在冷宫过得挺舒服的吧。”
他的手指捏得十分得紧,手中的纸条被他捏成了团状。
穆青暖越过段旭,低眉道:“参见皇上。”
“朕来得真是时候,竟看到自己的妃子与别人卿卿我我。”段宵话语微嘲,眼中的情绪却被埋得很深很深。“你虽害贵妃小产,但你之后将功补过救下了贵妃,朕也就没重罚你,想让你在冷宫里清净几日之后,再恢复你的称号,看来是朕多虑了。”
穆青暖觉得,段宵来的真晚,晚得穆青暖都觉得段宵是不是真的有意将她丢在冷宫里懒得见她了。这个时间算得真好,正赶在这个节骨眼上了。不过,她要的也正是这个时机。
“来人,杖刑。”
段宵演得戏可真像,眼中竟然真的闪过怒意,若不是她知道是她自己派人向他传了纸条,让他赶来一趟陪她演一场戏,她都以为段宵真来捉奸的呢。
太后迟迟不动,显然准备静观其变再做打算,她很是忧愁,若是不让段宵将太后除去,她之后的计划又如何实行。
所以她便要与段宵演一场戏,告诉那些打着小算盘的人,段宵真的以为贵妃滑胎之事是淑妃所干,今日他又遇淑妃红杏出墙,想必与淑妃真的决裂了。
穆青暖被人架了起来推到在地上,一边抹泪,一边哭诉着自己并没有干什么什么事情,是陛下冤枉什么。因为手指上事先沾了一点辣椒粉,原本滑下来的泪水被手一抹流得更凶了,将她脸上的妆都化开了,显得更为凄惨逼真。
她抽泣着,心中纳闷,早知道少放一点辣椒粉了。
段宵冷冷地望着她,命人道:“给朕打。”
侍卫拿了板子,询问道:“打多少个?”
“五十。”段宵眯了眯眼睛,瞧了瞧穆青暖微鼓的裙摆,眼中有丝了然,嘴角微微扬起。
“陛下,这件事真的是误会了。”从穆青暖是淑妃的呆愣中终于回神的段旭连忙出声想要辩解与阻止,哪知段宵完完全全无视了他,并命人将他制住,害他不得动弹。
穆青暖被推倒在地上。“啪。”“啪。”的敲打声响个不停。原本穆青暖还象征性地叫两声,显示自己多疼多难受多委屈什么的,后来嗓子喊得有些累了,她也懒得再装了。低垂着脑袋,任青丝扑面遮掩她的神情,装成晕了过去。
屁股上事先垫了软垫,穆青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而且侍卫都是听令于段宵,下手时看似又重声音又响,其实真正在打到她屁股上时,收住了力量,其实并不是很痛。
但是穆青暖这样一动不动低垂着头的摸样在别人眼里可就是另一回事了。段旭心中暗急,一个女子家怎么能施行杖刑,而且还是五十个。这么娇弱的身子被打着,岂不是要出事了!
段旭焦急地唤了穆青暖几声,可她闻所未闻,似乎她从刚才起就不再出声,是不是被打晕了过去,还是……
一想到那个糟糕的结果,段旭拼劲了全身的力道争夺了控制,侍卫一直以为他双腿仍是残疾,哪知段旭一步一晃,竟然扑在了穆青暖的身上。
原本躺在地上装死的穆青暖忽觉背上一重,她睁眼望去,却见段旭咬着牙竟未她挨了一杖。
这原本就是做戏。侍卫们停住了杖刑,一脸无措。若打在段旭身上的力道轻了,就被他看出了门道,若打得重了,对方可是……
段宵眼皮也不抬一下,狭长的睫毛垂下他心头的万分思绪,他咬牙道:“继续。”他表面并无波澜,心中却有些愤愤,穆青暖究竟是什么时候和段旭勾搭上了,而且还向他提这种要求,而且……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治好了段旭的腿伤。
“你在做什么,快让开。”穆青暖急急地想要起身,却被段旭死死地护在身下,耳边是他忍着伤痛的声音:“你治我腿伤等于救我一命。你本来就没有错,等陛下消了气就好了。”
这个笨蛋,他去插一脚做什么。
他俩腻腻歪歪看得段宵十分刺眼。穆青暖叫他来就是为了让他看这个?心头乱糟糟的段宵思绪也混乱了起来,干脆撇过脸去,眼不见心不烦。
段旭常年在阴冷的冷宫居住,身子早已不似过去,哪里经得起这般打,没几下,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身子向一边歪着。而段旭这么一动,那板子却是惯性而下,直直地朝他的膝盖弯处打去。
“停下,停下。他的脚刚好,不能……”
侍卫想收已经收不住了,板子直直落下。穆青暖见势不妙,放过来扑倒在段旭身前。
“啪——”一声,那根板子上沾染了殷红的血迹,一滴滴滑落,溅落地面之上,宛如一朵朵含泪的血梅。
鲜红的血液顺着穆青暖的额头滑落了下来,耳朵里湿湿的,好像也有血流了出来。
她失策了,竟然被人打到了头部。
穆青暖捂着头,那里似裂开一般,越来越痛,失神的瞬间,她似乎听到段宵大声焦急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紧接着自己被一双冰凉的手抱起,她被人紧紧的拥着,那人指尖不停地微微发颤着。
她真想说一声,段宵啊段宵,这冷宫之中尚有太后的人在这里监视,你现在该做的应是拂袖离去将戏做全,而不是这么急急将我抱起。这样,之前的苦肉计岂不是白做了,你枉费我白挨一顿打……
她尚未张口阻拦,便痛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6500+……字数足不足……
死JJ竟然又吞我章节!!!给我吐出来!
做戏
陛下在冷宫责罚淑妃的事情在后宫不胫而走。后宫的女子最爱嚼舌根,特别是这类消息,更是编了好几个版本。什么淑妃触怒圣严,淑妃红杏出墙被陛下差点仗毙,却都没有提到段宵后来抱着满头是血的穆青暖慌张的摸样。
就连太后安插在穆青暖身边的人向她报告时,也是将那次仗打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太后听闻后连连点头,这后宫越是不平静她越是高兴。最好弄得鸡飞狗跳,让段宵失了方向。
他们为何不知,其实段宵早有部署,他们所有人都是看到侍卫带着板子进去,听着敲打的声音,或从窗户偷看几眼。
在穆青暖出事之前,那些查看到消息的人早就回去向主子报告了,并没有看到之后一幕。而段宵也十分谨慎,派人在院子外面把守着,又唤信得过地太医为穆青暖把脉,甚至亲自为穆青暖敷药。若当时的情况被其他人看见,必会发现段宵表情之诡异。
耳边满是嗡嗡的响声,穆青暖皱了皱眉,微微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段宵略微消瘦的脸颊。见她醒来,段宵略一低头,墨色的眼眸正巧与穆青暖满是初醒迷雾的眼睛对上。
“段旭呢?”穆青暖望着段宵泛红的眼睛微怔了一下,道。
见穆青暖一张嘴便是询问段旭,段宵眉头微皱道:“朕嫌他太烦,将他赶了出去。而且……”
段宵突然凑近穆青暖,墨色的眼瞳血色的迷雾缠绕,随后又在穆青暖惊慌的眼眸下拉开了距离,他撇过头,淡淡道:“可别忘了,不管怎么说,你是朕的妃子,稍稍注意一下。”
穆青暖一头雾水。
“啊,糟了!”穆青暖想到了什么,猛地一坐起,突然又捂着脑袋疼痛了起来。“太后必然想过来找我,我现在在哪里,可是冷宫?”
“是朕的青霄宫。”段宵突然道。
“什么?”穆青暖突然惊呼,“为何不按照我的计划?!”
“你的计划。”段宵嗤笑地从怀中掏出的鬼画符,“这难看的字迹,朕真的难以辨认。堂堂南周郡主,连字都写不好,说出去真是贻笑大方了。”
穆青暖白了他一眼。这怎能怪她,自从穆祈因为笔迹将她认出,她便留了一个心眼,所以这次给段宵传递消息时,她不得不谨慎一点,改用左手写,所以字略微扭曲了一点。
她伸手想要将纸抢回,段宵却微微抬高了手,将纸抬到穆青暖硬是碰不着的地方。
穆青暖抬手有些累了,最终无奈,眼睁睁地望着段宵将纸塞回了他自己的怀里。
段宵淡淡地瞟了穆青暖一眼,道:“其实不早,你已经睡了三天了。”
穆青暖皱眉,有些微怒,“你这么将我堂而皇之地放在寝宫里,我的罪岂不是白受了。”
“朕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委屈你。”段宵顿了顿道,“朕已经恢复了你的称号,并将贵妃身边的宫女小喜以陷害贵妃滑胎之罪处理了。你现在在朕的青霄宫。”
穆青暖大惊,峰回路转也不是这么转的!难道这件事又要像当年一样不了了之了么!
穆青暖很不甘心,神色有些难看和僵硬。说来说去,段宵就是不肯动太后,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秘密。穆青暖想着想着,不免想到了最坏的情况。
段宵瞧见穆青暖的神情,脸色沉了一沉,突然用手将穆青暖不满的脸对准了自己,他沉声,眼中的墨色浓重的有些可怕,“你怀疑朕?”
“不敢。”穆青暖有些赌气,用手将段宵的手打开,撇过脸去。明显的不满。
“你敢。朕告诉你,在你昏迷的日子,是小喜自己向朕主动承认的。”段宵的声音微扬,浮现着几丝怒气,“穆青暖,朕还未向你兴师问罪!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与段旭有联络,甚至偷偷治好了他的腿。你可知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还是你想要勾引段旭,然后借他前皇子的名字想要推翻朕?”
“你竟然会这么想?”穆青暖睁大了眼睛,嘲讽道,“不过,段旭曾经是三皇子,轮长幼也比你名正言顺。你登位后,何其残忍竟然废他双腿。”其实,她知道段宵已经手下留情,只不过正在气头上的穆青暖怒火燃烧,也就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段宵差点气得吐血,冷冷望着穆青暖道:“名正言顺?他可是叛党段净的亲皇弟,朕饶他一命已经是看在段钰的面子上了。”
穆青暖眉心一跳,听到段钰二字突然平静了下来。
段宵撇过头,又道:“还有当初朕为何让你下跪,是因为谢芸当日差点脱口而出你的真名。”他低眉,淡淡道,“你当时不认错,她一定不依不饶。何必趁一时之气,伤自己的身,惹来杀头之祸呢。”
他竟然在解释。段宵觉得自己的脑中越来越乱。
“你假冒你姐姐叶瑶嫁入西锦的事情,以及与段旭密切联络的事情,你可知,这俩件事情,若被其他人抖了出来,朕想保你也无能为力!”
穆青暖想开口说话,却被空气呛住了。一下子剧烈咳嗽了起来。她原本就躺了三天,身体虚弱异常,额头大大的纱布挡住她半边脸,脸更是苍白的令人惊心。
段宵轻拍着穆青暖的背脊,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最近几日你就在青霄宫歇着,不过宫里的人会以为你仍在华容殿养病。”
穆青暖的身子微微僵硬,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恍若前世。
段宵并没有毫无作为,他在朝堂上渐渐削弱了李家的人手,以贪污之名革了不少官员的职,渐渐在朝堂之上放上自己的人手。他对穆青暖道,自己早看那些蛀虫不满,前三年自己虽然登帝,但背后实力过弱,不敢动弹。
穆青暖突然惊心,其实段宵早就想动手,只是一直苦于没有筹到机会,而她的到来,她的举动,无形中加快了他铲除异己的步伐。她突然有些好奇这三年段宵究竟是如何度过的,她记得重生后第一次见到段宵是在战场上,他连出个战也要畏首畏尾,武功更是隐藏颇深。然而,对于这些事情,段宵却从来不提,特别是三年前他究竟是如何夺帝,更是一言不发。穆青暖每次将话题拐至此,他总是冷下脸。
谢妍那里终于探得消息。太后将段烨招进宫中,嘴里嚷嚷着对段宵最近的举动十分不满,还道,这小子翅膀硬了,竟然反抗了。
谢妍还想走进窃听一下,然而太后却将段烨拉至密室详谈,走之前,似乎道了一句秋狩。
穆青暖闻之笑了。秋狩秋狩,她身为西锦太子,怎会不知。她突然停住笑容,竟然快要九月了,她重生到现在竟然过去了六个月。
谢妍低眉道:“殿下之后要怎么做,真的要帮段宵?”她语气的不满未加掩饰,但穆青暖也并不打算瞒她,“算是吧,目前我想先解决掉太后和段烨。”
“为何要解决,看他们两虎相斗,我们再得渔翁之利。”谢妍急急反驳,“属下从谢宁那里知道了华言的身份,殿下现在既然是南周郡主,华言又是南周太子,更何况他还将虎符交还给了你……有南周军和谢家军,又何必去依附段宵。等到殿下帮段宵解决掉了李燕和段烨后,若段宵再反咬殿下一口,殿下孤身处于西锦皇宫,实在是太过危险。”
谢宁实在是多嘴,只不过他对上谢妍只有投降的份。而谢妍总是执拗,她说了多少次自己不再是西锦太子,无需叫她殿下,却仍然执拗地喊着,对于段宵的恨意也从来不减。
当年穆祈从她的身上拿走了虎符,所以他来西锦也不是为了寻找虎符夺谢家,是她当时误会了。在他们对峙的那一晚,在她以话语重伤他离去时,穆祈亲手将虎符交还给了她,神情恹恹的。然而这么一去,她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穆祈回南周了吗?还是仍旧呆在西锦之中?
谢妍说的很多话都没有错。
只是段宵说信他,她突然想信他一回。想看一看,他所谓的筹谋隐匿实力三年,所谓的计划又是什么呢……
慈宁宫。
“给母后请安。”穆青暖低眉微曲身子,扶了一□。今日她一身宽大的淡绿色衣裙显得她身子尤为纤瘦,脸色微白,唇瓣淡粉,额头依旧抱着厚重的纱布,看上去弱不禁风,随时会倒的摸样。
太后眯了眯眼睛,虽然遮掩眼中的星光,对着穆青暖召唤道:“淑妃,快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伤势。”
穆青暖缓缓凑近,委屈地咬着下唇,摸样楚楚可怜。
“陛下这次太过着急,竟然听信了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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