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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请"君入瓮by晚兮-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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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打斗激烈,崖壁上有许多细小的石块滚下来,直砸的安景灰头土脸怨声载道,安景趁着灰尘稍小的时候抬头,正要开口求救,却不想猛地撞进一双眸子里。
黑衣人!
没等安景有所反应,那人手中猛地甩出一根黑鞭,竟隔过安景的身子缠向轩辕荣,嗖的一声,安景手中猛地一轻,竟然只能傻愣愣的看着轩辕荣被那根长鞭带上五米高空,忽而又落入崖上,消失在安景视野之中。
黑衣人临走之时竟还颇含意味的看了安景一眼,安景猛地反应过来,一嗓子嗷出来:
“大侠留步!”
轩辕荣这一离开不要紧,却害苦了安景。安景双手本就无力,全靠着一胳膊勒树根,一手撑着轩辕荣借力撑住自己的身体,现在借力点猛地消失,体力严重透支的安景便再没了力气稳住身子,这句话音还没飙入黑衣人耳中,安景便直直向着崖底栽落下去。
人生还剩最后几秒之时,正常人会想到什么?父母?儿女?爱人?仇敌?
安景仰面睁眼,发丝迎着呼啸的山风凌乱出漫天的酸涩。视线朦胧中,似乎看见云雾中飞来一袭黑影,待云雾散尽,那黑影穿云而来,安景猛地撑眼,脑中一片空白。
“抓住我的手!”
安景一愣,吃力抬手,却是直接顺着他的伸来的手抱向他的脖子,怀中传来安景稍显激动的声音。
“患难见知己啊,将军。”
闻人烈脑门青筋一跳,却是不再管她,右手真气流动灌力击出一掌,‘轰’的一声巨响,霎时间崖壁间石块四飞,闻人烈任由安景像是树袋熊一般吊在他的脖子上。只抬首转身,脚尖聚力往那些四散的石块上借力踩去,几个点步,便接近了崖壁,‘噌’的一声,闻人烈自腰间拔出一柄三尺银剑。
安景只闻耳膜鼓动,刺刺拉拉的金属摩擦声冲入耳中,一抬头,只见闻人烈面色紧绷,额上已有汗滴渗出,右手执剑竟然生生插进崖壁二尺有余,以剑和崖壁的摩擦力欲要减缓二人降行的速度,金属和石块摩擦,直溅出灼热的火星。
安景看直了眼,这是在电视剧中才会出现的场景,但是深知人体机能特点的安景却是明白,但是从肌肉力量和极其坚毅平稳的自身控制力,装备齐全的普通人做到这一点就相当于天方夜谭,何况是什么措施都没有的闻人烈。
“还不下去?!”
安景愣了愣,低头看着下方距离脚跟不到半米的地面,又扭头看了看近在咫尺微怒的俊脸,慢慢松开手。
扯了扯被树枝刮得四处漏风的女裙,看了眼正在拔剑的闻人烈,默默走到一旁,山崖下竟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偶有鱼儿虾蟹来回游动,看上去很是喜人。
伸手往怀中探了探,走向闻人烈。
闻人烈未抬头看她,只专心擦拭着剑刃,淡淡道:“安心坐着,救兵随后便至。”
安景却很是不专心,只往小溪上游看去,除了一望无尽的山林似乎丝毫不见人烟。
“将军,这上游是什么地方?”
闻人烈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复又低下头,口中冷道:“那是荆山,不属京城。”
“轩辕荣五年前派一千人马寻尸,可曾搜寻过荆山?”
闻人烈闻言手中顿了顿,抬头望上游方向看去,眸中幽似寒星,明灭不定。
安景眸子闪了闪,眼珠一转道:
“将军,属下可否去那边的树林一下?”
“何事?”
“尿尿。”
许是闻人烈嫌弃她话语粗俗,没有多问便放了行。
安景一进小树林便蹲下身子掏出怀中的信封,盯了半晌,还是果决的拆开。
安景也是猜测,柳如茵生前将这封信交给冬姑,叮嘱要交予陆子秋手中,为何明知陆子秋不在人世为何还要有此多余行为?若是站在柳如茵的立场来想,冬姑不知实情,将书信交予假陆子秋,假陆子秋又为轩辕荣做事,那这封信最终定是要落在轩辕荣手中,那么柳如茵的本意是要将这封信交予轩辕荣?
“将军……”
“将军……”
“老大……”
安景赞叹,动作真快,这才多大点儿的工夫就已经找到地方了。薛工甫我真是没白疼你,就你记挂着老娘啊。
安景看了看头顶高崖,当初柳如茵也是如此跳了下来,若是薛工甫等人这么容易便找到她二人,没道理当年柳如茵一柔弱女子能失踪的如此离谱,难道是人为所致?
安景暗惊,总觉得这背后牵扯的秘密是越来越不可小视。
抬头看向已经会晤的薛工甫等人和闻人烈,说来倒是欠了他救命之恩,不过,现在姑奶奶得按照自己的意思行动了。
闻人烈看见薛工甫等人,仍旧是一脸的冷淡,丝毫没有劫后重生的喜悦感。等了许久也不见安景从树林中走出,眉间一凝,突觉异常,便撇下众人,先一步往林中施展轻功掠去。薛工甫等人随后赶至,只见闻人烈站在一处光秃秃的平地前,面色阴沉。
薛工甫等人走到跟前,只见地上用树枝画着歪七扭八惨不忍睹的八个大字:
“荆山之行,势在必得。”
其实就是‘属下去荆山看看柳如茵是不是没死,要是没死对将军你打赢轩辕荣可是大大滴有用哇’的意思。
薛工甫看着地上的一通鬼画符,又看了看闻人烈堪比锅底黑的脸,心里咯噔一下,正打算这几日之内要时刻保持沉默,却突然想起自己奉青大人之命来的目的,猛地窜起,急道:
“将军,宫中出大事了!”
闻人烈终于闻声转头。
“皇上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3 章
安景一路往荆山行去,天色已是昏黄,近临冬至,又是气温昼夜温差悬殊的山间,安景穿着一身破布条,抖成了羊癫疯。
抬头看了看渐渐西沉的最后一道霞光,叹出一口气,摸了摸肚子,荒郊野岭,饥肠辘辘,这个时候适合来点烤鸡。
抬头往山林四处搜寻一番,抬步向山上拐去,前世侦察课堂上,必学的一目便是荒野求生技能,利用简单有效的工具来进行最节省力气的捕猎。安景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制作工具布置陷阱,但是得等到明日凌晨才能看出效果,今天夜晚还是要饿肚子。
等到安景终于找到一处地方升起火堆的时候,山里已经是一片漆黑,安景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打了个喷嚏,哆哆嗦嗦搓了搓手,恨不得把头都戳进火堆里去。
半晌才觉得身上暖和了些,便伸手往怀里摸去,抖抖撑开信封,抽出信件。背着跳跃的火苗看的不甚清晰,安景皱了皱眉往近挪了挪,唇一弯就要凑头往上看。
倏地只听‘嗖’的一声从前方飙出来个物什,安景瞪着那物什,直到它成抛物线砸向自己手中撑开的信件,‘啪’的一声,火堆中溅出欢快的小火花,刺啦一声信件灰飞烟灭,安景双手捏着兰花指保持着方才拿信的姿势,愣眼看着火堆中渐渐焦糊的长条状物什,额上青筋直抖。
“啊呀……我的剑鞘……我的剑鞘……”
安景僵硬的抬头,看见前方树林里身姿轻盈的飘出来个人,一身粗布白衣,脑袋上顶着个十分酷似粑粑的发髻,五官开玩笑似的挤成一片,几眼下来,安景怒火顿盛。
妈的,老娘最讨厌行为不礼貌长相太抽象还一身白衣自以为帅过刘德华扯着一口伦敦腔中国话的超自然逻辑人类了!
一句话不多说,安景咬牙切齿抽过火堆里一根烧的半截的木头,冲着这货就呲牙咧嘴的冲过去。
白衣丑男‘嗷’的一声花颜失色,单手一遮半脸微掩,一口伦敦汉语腔飚了出来:
“姑娘……姑娘……不要……”
安景一口气没顺过来,生咳了一声,看了看这货荒唐的脸,干脆丢掉木棍,一招大擒拿手横出,一把揪住白衣丑男的衣领暴跳如雷:
“丫你个死道士!今天老娘就为了广大公益道德维护人士灭了你这孙子!”
“姑娘……何故如此愤怒……贫道何事惹怒姑娘……贫道乃荆山道观门人……奉师父之命下山捉妖……姑娘为何孤身一人在此荒郊……啊呀……难道你就是那九尾狐妖……啊呀……看我的桃木灵剑……”
安景气笑了,没等这货的桃木灵剑出手,便一个反手,将他握剑的手一掰,桃木剑刚一落地安景一个旋身踢便将剑踢入火中,刺啦一声,安景赞叹,真是好柴火!
安景扯唇,松手,拍拍袖子上的灰尘,抖抖衣摆,神清气爽的走至火堆前的石头上坐下,悠哉悠哉的烤起火来。
半个小时后,随着身后越来越大的啜泣声,安景终于忍无可忍。
“你丫到底是不是道士!唧唧歪歪婆婆妈妈,要是想为你的破木剑报仇就直接上,老娘奉陪,哭他娘哭!”
安景一直背对着小道士,这一扭头,那小道士看着她的脸竟然哆嗦了几下,哭的更是撕心裂肺:
“慧静师父,竟然是你,没想到你平日少言寡语,性子却如此泼皮,你毁了我师父赠给我的桃木灵剑,我一定要告诉师父,让悟觉师太重重罚你,呜呜……”
安景一愣,立马揪起这小道士的衣领,问道:“你说我是谁?”
小道士皱起一脸奇形异状的五官,吸了吸鼻子,嫌弃道:“慧静师父,男女有别,你可否离贫道远些……”
卧槽,我这暴脾气!
“给我老实交代!慧静是谁?!”
小道士终于发现今日的慧静师父有点不太对劲,左右颇有其事的查看了看,面上一惊慌忙挣开安景的手往后跑,边跑边吊着伦敦汉语腔道:
“慧静师父,你且等我几等,我叫师父来收了你身上这只狐妖。”
安景只觉得所有这辈子最好的耐心都要被这傻子磨光了,五指一紧便冲了出去,没几步便又将道士给抓了回来,一个手刀劈向他的脖子道:
“你还是给我老实点儿吧,明天上了荆山找到柳如茵再收拾你!”
此时京城这头却是一片慌乱,闻人烈一回府,一进大厅便看见皇上身边太监总管赵松正在厅内焦急的来回踱步。
一旁青岚看见闻人烈正要迎上来,赵松却先之一步迎了上来,面色焦急道:“闻人将军……”
“公公,下官已经知晓皇上失踪之事,此次事故定是有人预谋已久,当务之急是找到皇上的下落,还望公公暗中通知宫中和朝臣中值得信赖的臣子,暂时压住消息,下官定将竭力救出皇上!”
“咱家明白,太后已知此事,暂时以龙体欠安为由停朝七日,并传口谕命将军一定要在七日之内将皇上安然无恙的带回宫,否则提头来见。”
“微臣遵命!”
安景吃完烤兔子,一早就带着被捆成粽子的小道士上山,走了半天,安景抹抹汗,一路上这小道士竟然话少了很多,便稍有兴致道:“小道士哑巴了,昨天不是挺能掰的么?”
小道士一扭头,瞥了一眼道:“师父说过,妖孽狡诈,能惑人心智,万不能与之交谈。”
安景昨夜听这小道士唠叨来唠叨去,发现这道士除了脸长的畸形了点,其实性子还是很单‘蠢’的,张口闭口师父来师父去,好像他一辈子认识的人里就只有他师父有智商。
但是两日后终于抵达荆山顶,安景看了看小道士描述中巍峨宏伟的道观,傻了。
门长不过一丈,宽不过五尺,门漆凋落,悬窗破陋,门上牌匾上歪歪扭扭横写“道观”二字,竟然连个派别也无,巍峨?宏伟?
安景扯了小道士一把,恶狠狠道:“我给你松绑,记得给我老实点,要不我就吃了你!”
小道士抖了抖,迫于安景的淫威便乖乖一动不动。
安景丢掉藤蔓,抬眼问道:“现在我给你送回来了,告诉我,慧静在哪里?”
“就在你身后啊。”
“什么?”
安景一扭头,便看见身后一株巨大的榕树枝蔓交缠,初冬将至,这株榕树却丝毫不减盛势,竟仍旧碧叶葳蕤冠大如云,安景透过密集的气根才发现这株榕树竟然长在一条青石路上,郁郁葱葱竟然像是生长了百年之久,气根中间偶有弯曲,与青石路板形成洞状,安景走近细看,发现这青石路似乎经常有人来往,气根形成的甬道不知通向何处。
安景扭头看了看那小道士,发现人已不见,失笑一声,怕是这小道士被自己唬的不轻,真把她当狐妖了。
安景也没再去管他,目光只往甬道内探了探,便抬脚走了进去。
人说独木成林,安景在现代武装穿越原始丛林时,没少见过这类奇景异木,但是像如今这般悠然漫步于此景之中的情况却是少之又少。这株榕树不知生长了多少年,其中暴风雨雪生死艰难之苦,凡人又何曾能懂得。安景步步在这株榕树的肢体之下游走,仿佛从远古洪荒从树根深处传来的声声似悲似叹般悲悯的佛偈,无根亦无求,生生无所依。
短短一段树木形成的甬道,安景却觉得仿似行走了数年,抬眼探出头,还没来得及看外面是个什么景色,便被一个巨大的物体挡住了视线。
“施主从何处来?”
这个她知道,三藏曾经曰过……
“从来处来。”
安景看着这个异常富态的女版弥勒佛,咽了口口水。弥勒佛一笑,眼睛竟然不见了(liao)……
“施主说笑了,贫尼问施主为何而来?是拜佛?是寻人?”
安景一愣,看了看弥勒佛,发现这尼姑嘴角携笑眉间舒展似雾散云开,已有顿悟之兆,看来小看了人家,这是一个怀揣真理的尼姑……
“我为寻人而来。”
“寻谁?”
“前荣亲王妃柳如茵,现贵庵堂弟子慧静。”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弥勒佛嘴角笑意不减,缓缓问道:
“因何寻她?”
安景将身子挪出甬道,低头谦恭道:
“如今天下风雨将至,她是唯一能解此结之人。”
“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
安景一愣,便知这尼姑是明显的在拒绝她,便低头作揖沉声道:
“师太如此说,安景却是无法苟同,慧静入世之时曾历经红尘,品世间苦乐,佛说世间情恨根源,皆有始有终。然慧静只顾出世却仍旧未了却红尘恩怨,这岂不是与佛祖之教诲相背而驰?若是佛门弟子皆如此自私无为,我安景便当此行从未踏足贵庵!”
安景未抬头,也未听见弥勒佛有所回应。良久,才听一声叹息从前方传来,带着丝悲悯和无奈。
“也罢,五年之间,贫尼欲为慧静寻求参佛之道,却始终除不去她心中夙愿,施主说的是,还未出世,怎能遁世。”
弥勒佛看了看安景,便转身往前走去。安景犹豫片刻,便也慢慢跟了上去。
一路才知道这庵名为水云庵,不知是不是巧合,安景储存不多的文学知识里倒是有一位诗人,“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正是诗佛王维《终南别业》中的诗句,这庵堂座于荆山顶,阁楼古朴,禅意隽永,庵中尼姑甚少,但是面色和行动之间无不安谧祥和,教的安景这样性子干燥的人都不禁随着这庵中特有的气氛轻言慢行,连呼吸都轻缓了许多。
安景欣赏着水云庵的景色,佛家重视生命和缘理,这庵中许多植物都如同庵外那颗长在青石路正中的榕树一般皆被庵中尼姑仔细浇灌呵护着,以致庵中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草木气息。
“悟觉师太,敢问慧静是如何来贵庵的?”
悟觉师太想了想,缓缓回道:“五年前,贫尼凌晨做完早课开门,便看见台阶上有一女子,一身金红宫装,发饰凌乱,面容枯瘦,贫尼猜测此女身份定不寻常,便收了她做苏家弟子,料想缘分未尽,终是缘分未尽啊……”
“师太为何不问我是何人?”
悟觉看了看安景笑道:“施主辰星初始蒙尘,虽不属此世,却与此世牵缘颇深,只要心明如镜,终有一日可破万里浮尘浪。”
安景一愣,忙拽住悟觉的衣袖惊道:“师太知晓我的身世?你可知我被卷来此世的原因?”
悟觉笑道:“贫尼不知,佛意不可参,一切自有因缘。”
靠,说了等于没说……
“施主与贫尼颇有佛缘,且是红尘世外人,若是施主愿意入我佛门,贫尼倒是愿意用此生所能帮得施主探知一二。”
安景黑线,师太你其实是传销组织穿来的吧?
抽了抽嘴角,安景强笑道:“师太你真幽默,呵呵……呵呵呵……”
悟觉看了一眼安景,没再说话,二人正走至青石台阶一处拐角,安景跟在觉悟身后,一踏上台阶便惊叹于眼前的景色,接下来这段青石台阶竟然是凌空凿壁而建,就如同前世盘山而建的盘山公路,只是在这科技如此落后的古代,竟然还有人能建成如此高难度的道路,安景一路惊叹,从崖壁青石路上远眺山峦叠景,云雾自山间升起,凝于山腰,偶有山风呼啸而过,顿时云开雾散,飘渺仿似蓬莱仙峰。
“到了。”
安景被这一声一提,回了神,悟觉正站于一处半敞的门扉前,这处房屋门正开在悬壁青石路旁,正对着远山诸峰,门上没有题字和多余的饰物,安景往门内探了探,门内是一个小院,无人。
安景转头看着悟觉,悟觉笑了笑,双手合什作礼念了句‘阿弥陀佛’便转身离开。
安景一汗,举步走了进去,四处看了看这四周跟北京四合院一样众多的房间,心中一急,老娘可没有这么多时间跟你瞎耗,顿时双腿一扎,清了清嗓子,正准备来一嗓子。却听正对面房间里突然风风火火冲出来个一身青灰尼姑套装的尼姑,人未看清声先到。
“师父,弟子自行剃了度,你看……”
尼姑抬头看清来人,一愣,半晌抹了抹眼,惊道:
“你……是谁?!”
安景盯着对面顶着一头跟狗啃似的参差不齐的毛茬的慧静,眼皮抽了抽。
噗……好销魂的小尼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景无穷无尽的飙着泪花,这不怪她,这还不如小道士的粑粑头,哈哈……
慧静见安景笑的张狂,上下打量她几眼,眸子沉了沉,双手合什淡淡道:“施主为何闯进后院?拜佛之地不在此处”
安景见她一正经,便赶忙收了笑势,咳了几声严肃道:“如夫人,属下乃是闻人将军府中下卫,荣亲王涉嫌谋逆造反,皇上命我等查处荣亲王并将之绳之于法,如今能劝之回头者只有如夫人,还请如夫人跟属下回京。”
慧静却很是冷淡,面色始终无波无澜。
“施主走错地方了,这里只有慧静没有如夫人。”
说完便转过身去,安景一见她毫不在乎的态度,心中一急道:
“若是荣亲王生死与夫人无关,那为何夫人千方百计要将此信交予荣亲王手中?”
慧静闻言一顿,回过头,见安景手中已经有些泛黄的信件,惊道:“这信为何会在你手中?!”
安景闻言一松,幸亏猜对了。
“夫人将利用冬姑欲将此信经由假陆子秋之手交予荣亲王,却不料想,夫人跳崖之后,荣亲王为清理残局放出将陆家发配边疆的消息,冬姑不知隐情,便将信件隐藏至今,辗转落入属下手中,可惜这信中的话却是一字也未传入荣亲王耳中。”
柳如茵低眸不语,眸中暗淡无光,半晌叹息道:“也罢,机缘如此,凡人终是强求不得,这五年的等待与寂寞,贫尼虽未参透禅机,却也少了红尘欲,施主还是回去吧,世间从此不再有如夫人。”
“木雕窗,红梨木,莲瓣一株,凄凄冷秋苦。如夫人,如此当初恩情仇怨,刻骨入心,你真当得如此潇洒?”
柳如茵终是顿了顿身子,指尖微微颤抖,衬着冷秋寒风越显凄凉,声音不似之前故作看开,而是字字夹杂着怨怼和仇恨。
“他作甚么痴心人?!我的一生都毁在他的手上!子秋横死,就连家产都被他尽数剥夺!三年里我的三个丫鬟相继死于他那些侍妾手中,我一路爬来,从一个小小的歌姬学会了阴谋诡计学会心狠手辣,双手沾满血腥终于爬上荣亲王妃之位,呵呵……这些仇恨我该怨谁?!他不是最爱我恶毒的面目么?!可惜我未杀尽他那些姬妾!可惜我最终未将匕首一手送入他胸口!!!”
“但是你终是未做出这些事不是么?”安景看着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淡淡道:“你爱他。”
柳如茵猛地回头,目眦欲裂。
“胡说!”
“慧静……”
安景与柳如茵同时一愣,齐齐往门外看去,只见悟觉双手合什,静静站于门外,似是一座无喜无怒无嗔无恨的金尊玉佛,探看着世间苦悲。
“师父……”
柳如茵平静下来,脸色苍白,眼中凄凉一片。
“你还不明白么,你尘缘未了,与云水庵终是无缘。”
良久,柳如茵搭下双肩,提裙跪于悟觉身前,双手合什闭了闭眼,眼角滚出一滴泪,啪嗒一声落在青石路案上,只溅起往日红尘万丈,晕出无尽酸辛苦痛。
“师父,弟子往日罪孽深重,五年内幸由得师父点化,弟子虽未入佛门,却永远是佛门弟子,弟子这三拜之后,一别之后不知何日再能相见,还望师父……保重。”
安景一旁看着,心中也是一阵感慨,情爱这个玩意儿,动辄伤筋动骨死去活来,真是高级危险物品,警告未成年儿童以及智商先天缺陷者不可轻易模仿。
这边柳如茵与悟觉稀里哗啦的告别完毕,趁着柳如茵进屋收拾东西的空隙,安景闲问道:
“师太啊,那个你们水云庵,跟对面的道观很熟么?”
悟觉仍旧笑的淡定:“佛道虽不同宗,却同为逐理之友,算得熟悉。”
“那为何对面道观如此冷清?”
“道观观主凌空真人前日走火入魔已登极乐,只留一痴儿弟子吴虚子。”
吴虚子?原来真是个傻子……
“贫尼将会在水云庵等着施主。”
“什嘛?”
悟觉转身往门外走去,在门前止了止步,声音徐徐传来。
“贫尼纵观星象,发现施主命理虽为灿星辉煌,却与我佛门颇有渊源,还望施主仔细考虑贫尼的建议。”
师太,你保重,后会无期!
好半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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