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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请"君入瓮by晚兮-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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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这个太皇太后、闻人烈、甚至于安景和这个庵院,处处让他心神不安,他忌讳这种感觉,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之时,恰是在三年前差点让他一败涂地的沈鱼。
眸中一丝冷光一闪,无论如何,他不能输!
闻人烈却只是看着悟觉不语,眼中却也是询问的意思。
悟觉转眼看着司马翎道:
“若相逼,莫怨颈上缚白绫。这是慧无托贫尼向施主带的话。”
司马翎一愣,忽而脸色一沉,却是收敛了神色,站立不语。
悟觉见之便不再管众人,只转过身道:
“安施主,请随贫尼来。”
“喂喂,好歹我是主角,怎么也得问问我愿不愿意见好不好,我不认识沈……慧无啊,她见我有啥用,我啥都不知道啊?!”
前方悟觉的背影却越走越远,安景忙回头以眼神询问闻人烈,闻人烈却只是目光淡淡的看着她,虽无波无澜,但是身周微妙流动的气流却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不去的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好吧,解读得有些夸张,但是还是让安景狠狠的打了个激灵,忙不迭转过身蹬蹬蹬屁颠屁颠追上悟觉,心中有些中了头彩的感觉,这种事情不该是旧情人关系的闻人烈或是司马翎该干的事么?这隔了不知几辈子的关系还能找上她?难道苏茜生前得罪过这个女人?
这次比之前找柳如茵时还要复杂,竟然拐了不知道几个弯,一直从庵院山壁上的石阶一直走到尽头,气温都感觉骤降了好几度,才看见一个极不起眼的小门,安景喘了一口气,只觉冷风呜呜灌进自己的袖子和领口之中只激的鸡皮四起。
“就是这里?”
安景扭头看着悟觉。
悟觉点点头,便慢慢退后几步往山下走去。
几回下来,安景也大致摸清了这个悟觉师太的脾气,要是不想跟你说话,你就是用刀子架在她脖子上也是白费力气,反而要被她各种能饶死人的佛学理论给纠结成脑残,还不如自己动脑解题。
想着安景便慢慢推开破旧的小门瞬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貌似柳如茵也是这个程序,但这里却远远不及柳如茵居住的院落,就好像是一个富豪,家里养了无数妻妾,柳如茵是宠妾,沈鱼是贱妻,物质待遇相差悬殊,却能明显分辨出妻妾之分,因为这个院子中里里外外都弥漫着一种浸入脑髓的禅意,是柳如茵那个身处佛院心却在外的假尼姑无法比拟的。
院中皆是被照料的极其细心的草木,屋院有些破旧,却很是雅致,到处都是主人日日精心打理过的痕迹,正对面是唯一的一间房子,门紧闭着,从里面传来阵阵念经声。
安景心中一叹,想起闻人烈那张提及沈鱼便情绪外溢的脸,也许他也未曾想到,这个他在心中念了三年的女子,如今真做了佛前论经人,他该是什么感觉呢?难受亦或是恐慌?沈鱼又是抱着什么样的感觉入佛门的呢?是为了摈弃红尘恩怨还心清明,还是心无牵挂只为了此残生?
“吱嘎!”一声,安景正准备敲门,轻轻一碰,门却顺力自行开来。
目光直直顺去,入眼既是一个体态修长的素衣女子,穿着尼姑素衣盘坐在蒲团之上,背对着她口中念着经文,隔着宽大的素衣,安景还能隐约看出这女子身形天然赐予的妩媚。
“你来了。”
声音如同她的身形一般俏丽动人,衬着平平的语调竟有些怪异的磁感。
安景走近她问道:
“你认识我?”
沈鱼却始终未扭头转身,语调稍微有了点起伏,语中无恨无爱,似乎已参透命理看开缘因。
“贫尼知道你心中有疑问,安姑娘,这世上无人不被命运所束,而你诞于轮回命理之外,是这世上唯一可左右自己和他人的例外,所以,贫尼只能找你。”
安景浑身一震,顾不得礼貌,便直接冲上去,正面面对沈鱼,这一看,却是吓得去了三分魂魄。
“嘶……你……”
沈鱼却丝毫不在意她的目光,嘴角浮出一抹笑,却将脸上那半面坑洼入骨的密密麻麻的刀疤扯得如同厉鬼阴笑一般,生教人把魂魄都给摄去一半。
安景忍住了八卦的心,终是想起来自己要问什么。
“你刚刚说……你知道我不是……”
“安姑娘相信鬼神么?”
沈鱼突然问道。
安景一愣,看了看她无比真挚的双眼,忽而笑了笑道:
“相信。”
“玉名册在我这里。”她又突然低下头。
安景一愣,而后黑线满脸飞,这个女人的思维跳跃性太强,完全跟不上拍子。
“安姑娘,若是你答应贫尼一件事情,贫尼便告诉你所有的事情,包括你来这里的原因,如何?”
安景忽而警惕性极强的摇摇头,貌似不小的惊诧了沈鱼一下。
“你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再考虑要不要帮你,反正是你求我,我有选择的权利。”
沈鱼一愣,忽而笑开。
“我的秘密和故事都在我后背上上,你想知道,便解开我的衣衫。”
安景一惊,盯着她半晌,嘴角抽动道:
“你你……开玩笑的吧。”
沈鱼却只是淡淡静静的看着她,看的她自己都觉得不扒她衣服都是种不可饶恕的罪过。
好吧,她妥协,果然这个世界没几个是正常人的,越活越觉得自己都快跟着一块神经萎缩了!
安景无奈,只得尽量小心礼貌的扒人衣服,这么一动才发现她的四肢有些不正常,肌肉软塌塌的没有一丝力气,这才想起来自打她进门她的四肢和姿势就没有动过,猛地一愣道:
“你的身体……”
“贫尼已是废人,劳烦姑娘了。”
安景手中一颤,不知为何,脑子里第一时间却是闪现出闻人烈那张隐含痛意的脸,心中一紧小心翼翼道:
“是司马翎?”
半晌却未听她回答,正以为她是被戳中伤心事时,她却开口淡淡道:
“不是。”
安景不再言语,手中尽量轻轻解去她的衣衫,安景正对着她的脊背,一手拽着一肩的衣领,往下轻轻一拽,随着肌肤慢慢暴露在她眼前,安景的眼中出现一幅极其诡异甚至有些恐怖的画面。
密密的针脚,如同艺术作品一般在人皮上刺绣做画的密集针脚,甚至于还能看见未完全长进皮肉里去的白色的丝线,紧紧勒着肌理如同一根根丑陋的千脚虫。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5 章
安景倒吸一口气,被眼前这番景象震得良久不语。
“安姑娘,柜子里的红色箱子中有匕首,请你帮贫尼拿出来。”
安景一愣,反应道:
“安姑娘,时间不多了。”
沈鱼催促道。
安景按照她的话找到匕首,眉头紧锁看着沈鱼。
沈鱼却抬眼看着她温和道:
“按照你刚刚看见的那些扎着丝线的疤痕割开。”
安景浑身一震。
“你说……什么?”
“安姑娘,此事重大,请你务必照贫尼所言去做。”
安景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呼吸一滞。她知道这个冷静的女子这样看似疯狂的要求意义定不浅薄,但她不明白她为何要死守着一个秘密,如今她就像是身处一片浑浊的湖水之中,四周无岸,看不清任何方向,就如同现在在这个异常坚韧的女子面前面对一个巨大的甚至十分诡异的秘密,没有任何头绪可言,反而越陷越深,她在内心深处抗拒着这个也许会给她带来危险的秘密,同时却又十分渴望这个女人能告诉她全部,然而,这就像是一个交接仪式,今天之后,她便完完全全变成了局内人。
安景跪在沈鱼身后,面对着背上恐怖异常的疤痕,仔细看才发现这些疤痕的排布是十分有规律的,一条条在周边蜿蜒,却不是很明显的围成一个甚是不规则的方形,疤痕是旧伤,时间起码在一年以上,看样子明显是有人故意将丝线埋在其中。
安景握刀的手颤了颤,她不是没切过人肉不是没杀过人,但是此刻在这个至始至终冷静如常的女子面前竟显得有些怯弱。
定了定心,手指紧了紧,便将刀刃往那些丑陋的疤痕上轻轻划开去。
“嗯……”
一声闷哼传来,安景手指一颤,鲜血自伤口之间流下,露出惨白的外翻的肉,很是骇人,她明显可以感觉到手下身躯的颤抖,僵硬而紧绷。
“你……”
“继续……”
安景牙狠狠一咬,索性使劲一划,慢慢露出里面的东西,竟然在皮肉中间还夹着一层布,安景一看,手上动作顿了顿,脑中混沌一片,竟是已经不能用震惊一词来形容,嘴角颤抖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沈鱼却已经接近半昏迷,脑袋耷拉着,只能从微微的喘气声中知晓她还是个活人。
安景手指颤了颤,艰难问道:
“你还行么?”
“安姑娘……不用顾及贫尼,尽管取出玉名册……便好。”
安景手中继续,心中却是五味杂陈,等到完全划开皮肤,安景手中已经被血浸染的血腥一片,整片本来就不怎么平滑的肌肤,此刻生生被揭去了一层皮,血肉模糊见之可怖。
安景捧着从皮肉夹层之间揭下来的仿似锦缎一般的布块,满目震惊,双手止不住的打颤。
“不可能,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安景抬头急切地看着面无血色的沈鱼,急切道:
“你告诉我这是从哪里发现的?”
沈鱼抬起头,额上汗如雨下,似是忍耐着极大的痛苦,半晌才颤了颤嘴角虚弱道:
“这就是玉名册……里的东西,我用了三年时间都……都没能参透……这里面的秘密,安姑娘……我拼死将它带出……太苍,如今……弄成这非人非鬼的模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安景看着手中的东西苦笑道:
“你就是用三十年也猜不透,这本就不是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东西。”
沈鱼一愣,正想说话,却听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鱼儿,你如今连我都不愿意见了吗?”
沈鱼浑身一震,目光略显惊慌,对安景道:
“安姑娘,贫尼求你,万不要将这东西交到外面任何一人手中,贫尼当年好奇心重,留下了这祸患,安姑娘知道些什么贫尼不管,但是贫尼要你对天发誓,要亲手将这东西带出去毁掉,贫尼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安景复杂得看着她,正想开口说话,便听门外“嘭”的一声,整个门被一股大力拍成碎片,门外日光突然如同潮汐一般铺射而进,还未等安景看清门外的景象,便见一个人影疾飞而来,霎时间门外响起杂乱的打斗之声,顿时烟尘四起触眼一片模糊。
好半晌才停下来,待门口烟尘散尽,安景才看清门外一人背对着她挡在门外,正是闻人烈。
“司马翎,我警告过你。”
安景顺着空隙向门外看去,竟看见院子中站着许多人,竟是本该守令等在山下的太苍随行军和闻人烈的士兵,正成对峙之势剑跋扈张。
再转眼却正对上了司马翎的眼,司马翎凤眼微眯,似笑非笑的看着安景,自她的双眼滑向她鲜血淋漓的双手,似是震了震,目光猛地在屋中搜索,地上那人血肉绽开的脊背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撞入他的眼中,瞳孔瞬间猛缩至极限,脚步颤了颤,喉头滚动几许。
“鱼……儿……”
闻人烈见之奇怪,便也转身向屋内看来,便眼见了这一幕,鲜血顺着安景的手和匕首一滴一滴滴在地板上,溅起无数微小的血沫,沈鱼塌着脑袋坐在地上,背后一片血肉模糊,竟是找不出一丝女子本有的白嫩肌肤,一动不动竟是像是死去一般,目光瞬间一痛,抬目震惊看向安景,眼中神色闪动。
安景见闻人烈看向自己,才猛然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和地上已然痛昏过去的沈鱼,心中一寒,抬眼看向闻人烈,嗓子一动便要解释,却见他慢慢转过身子,慢慢走近沈鱼,脱下曾经温暖过她的披风盖在沈鱼身上,丝毫不在乎被污染上血渍。
“我……”
“噌!”的一声,自腰间抽出剑,冷目寒光对上她,竟是护在沈鱼身前针对她呈防卫之势。
安景恍然退后一步,盯着他冷冰冰的眸子,嘴角颤了颤苦笑一声,却无可争辩。
“众人听令!天朝安景行刺我太苍皇子妃,给我拿下!”
“啾”的一声,一支箭矢疾刺而来,安景却只是看着闻人烈,似要看透他内心深处那颗心到底是怎样一般冷硬。
然而,他没动,眼见着她的绝境,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在遇上他越加冰冷的眸子时熄灭了最后一丝期待,嘴角颤了颤,心中微痛,溢出嘴角的笑声有些难以言喻的复杂。
退后一步,险险避过疾飞而来的箭矢,从此拉开与这个男人的距离,嘴角话语干涩难咽。
“我说过,我不会再妥协。”
转身一纵,逆着冰冷的寒风,跳出了矮破的木窗。
司马翎看着破烂的木窗,目光沉了沉,下了追捕令,便转身看向闻人烈,看向他怀中的面无血色的人儿,心中颤了颤,嘴角却是勾了勾,笑道:
“闻人将军,军中出了奸细,可是尔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下令追捕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抱着小王的未婚妻不撒手,莫非,你对小王的未婚妻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闻人烈却只是抬眼冷冷看了他一眼,便转身欲往外走,还未动身却被司马翎伸手一拦。
“闻人将军,小王的未婚妻自当是小王来照顾,将军已经完成了任务,可以向尊皇交差了。”
闻人烈却是继续往前走,忽而耳旁劲风一掠,还未触到脸侧,闻人烈只稍稍抬手,只听咔嚓一声,骨骼爆裂之声传进众人耳中。
“啊!”
其他随行军便要上前,却被司马翎伸手一拦。
“让他走。”
随行军闻言自相退散开来,无人敢再拦,闻人烈抱着怀中人一处门,便被后涌来的士兵护着往外走去,正巧碰见迎面走来的白衣女子,却目不斜视擦肩而过。
女子瞥了眼他怀中的人,款款走近司马翎身前,温声道:
“你不救她?”
目及之处已不见闻人烈的身影,良久,直到手中五指曲握成拳狠狠掐入肉中,才听他轻声响起,嘴角微翘,却丝毫笑意也无。
“玉名册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所以你便要利用她最后一点价值?孩子,你真的不曾后悔?”
良久,不语。
冷风之中传来女子悲悯的叹息,沉默便已是最好的答案,但是终究还是挽不回什么了。
安景只觉自己胸腔中的氧气全部跑尽几乎窒息才停下来,山中的天色暗的特别早,安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白气从口中喷出,脚已经全部麻木,雪水从脚底的破洞灌进鞋中,却还比不及心中的冷意来的惊人。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她穿越时空,到了这里,却从未找到任何一个可以解释的原因,哪怕是命运使然。
在茫然之中她入军营,认识元易,薛工甫,青岚,柳如茵,轩辕荣和……他。
她不愿意承认,但却抹不去她已经喜欢上这里并打算安定在此的事实。
可是上天给她开了多么大一个玩笑,多么大一个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6 章
青岚在庵们口等着,看见闻人烈出来,怀中用披风包着一人,跟一旁打扫院子的尼姑说的几句,便跟着那尼姑进了一个院子,青岚见之奇怪,直觉是安景出了什么事情,才引得闻人烈如此慌张,便几步追了上去,前脚闻人烈刚将人放进房中的床榻,后脚他便进屋急道:
“安校尉怎么了?”
未闻回答,却见闻人烈后背一僵动作明显一滞,青岚奇怪,便上前几步走到床榻边上,看见床上人时,惊了好大一跳。
“她……是……沈鱼?”
闻人烈不语,神色冷凝。
青岚左右看了看,复又问道:
“安校尉呢?”
他还是不语。
青岚细看他的眉眼,心中一叹,转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我去放信。”
直到身后脚步声走远,闻人烈才缓缓动作,看着床上面目全非的人儿,心中泛起一丝怜意,抬头冷声道:
“速去请悟觉师太。”
“贫尼早已等候在此,不劳将军差人了。”
屋外出现悟觉圆润的身影,身后跟着个小尼姑,手上拿着的正是治伤需要的东西,口气仍是带着一丝悲悯,不过此时却多了些许的无奈。
“施主还请回避,贫尼要开始了。”
闻人烈转身看了看床上的人,转身出了门。
尼姑庵正处在半山顶上,整个庭院建在高台之上,房屋对面是低矮的院墙,放眼望去,便可一览远处山中绵延不绝的雪景,巍峨壮丽非常。
然而却看不见任何的生气,如同此刻的他一般。
手指动了动,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她怎么样?”
看似无厘头的问题,却真有人回答。
“回将军,安校尉还算安全。”
闻人烈闻之却皱了皱眉道:
“还算?”
那士兵明显愣了愣,才想起这个女校尉在自家将军眼中地位不同寻常吧,便连忙机灵道:
“暗卫传来的消息中,说是安校尉很聪明,似是经常经历这样的环境,现在已经安然无恙的进了一个很是隐秘的山洞,就是……”
闻人烈神色一紧,道:
“就是什么?”
“就是安校尉几次……不支倒地,身体状况看起来不太乐观。”
闻人烈闻言双手紧了紧,只觉心脏顿了一瞬,转头在士兵的惊讶目光中不言不语进了一旁的屋子。
安景从未觉得发烧算是病,照她以前的身子,哪用顾及这些小病小痛的,但是如今不同了,病来如山倒,这个身子在自己未上身之前娇身惯养了十余年,就算她之前每日每夜的训练,还是没能彻底改变体质。
红着小脸,费了半天劲,才将好不容易找到的柴火点燃,安景搓搓手,将鞋子脱下放在火堆旁晾着,便掏出怀中的东西仔细看着。
是的,看。
沈鱼说她参不透这里面的秘密,她当然参不透,因为这上面的文字,是英语。
其实这张纸没有什么特别的,她见过无数次,在她前世的军营中,用以高科技技术做成的高纤维密金纸,不会磨损不会变形不会溶解,是用来传报机密和信息的高能纸张,然而这种纸张出现在这里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她甚至认为自己这次匪夷所思的异时空之旅,会不会也是一场人为的恶作剧。
上面的字其实没几个,总计就五句话:普罗根门的背后,黑暗主宰的地狱深处,就是大门开启的地方,神明从那里归来,幸运之人将与神明同在。
“我靠,还挺洋气。”
安景恶劣的开玩笑道。
但是就这几句话管屁用,地狱?地狱谁他娘知道在哪儿?!难不成再去死一次?!
安景沮丧的一把将密金纸甩到墙角,脑袋昏昏沉沉,索性躺倒在地,开始了漫长的梦寐。
昏睡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被洞外的冷风给冻醒了,看了看火堆,还算旺盛,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安景一惊,连忙扯了一些枯枝烂叶和石块,密密封住洞口,只留了几个不显眼的通气口,手指有些僵硬,浑身发冷,喉头已经有烧灼之感。
安景无奈至极,这样不行,迟早要病倒在这里。
便摇摇晃晃的起身,在洞口边沿抓了一些雪,卷起裤腿和胳膊,往上使劲摩擦,直到手脚有了一丝知觉才停下来,坐到火堆旁,又添了些柴火,这才依偎着睡了过去。
“吱嘎”一声,门终于打开,闻人烈转过身看着门内走出的悟觉道:
“师太。”
“进去吧,她在等你。”
闻人烈犹豫片刻,才迈脚走了进去,床上隔了帷幔,只能看见里面之人,侧躺着身子,呼吸缓沉。
“闻人大哥。”
还是当初那般温婉的嗓音,然而帷幔下的脸却已经不复当初那般的美好,物是人非,真是世间最无奈的事情。
“你把东西给了她。”
帐中人沉默半晌笑开道:
“你果然是知道的,大哥,谢谢你一直未忍心拆穿我。”
“你为何当初要那样……”
“大哥,我不止为了你。”沈鱼咳嗽一声继续道,“你可知二十余年前跟随你父亲却被太苍掳去家人威胁,最后自断颈脉的沈昂将军?”
闻人烈猛地一震,道:
“你是沈将军的……女儿?”
沈鱼不语,只是笑了笑继续道:
“母亲被掳时,正巧怀了孕,我一家数十余口皆被太苍所害,为了能让我好好活下去,母亲在他们屠杀之时忍辱委身于一名将军做了小妾,并偷偷生下我,安排人将我送出去之后,便自缢于房中,我从未见过我那母亲父亲一面,但是我骨子里流的终究是天朝的血脉。”
沈鱼声音似是噎了噎,似是在回忆什么。
“奶娘为了掩人耳目,便带我进了宫伺候司马翎,那个时候,我便知道我的使命,大哥,我本是想好好的活下去,但是没想到会遇见你,我以前曾想,若是能那样一直跟在他身边就很满足了,仇恨那样痛苦的事情为何非要去做呢,死去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回来。”
闻人烈心中一颤,只觉帐中的目光浅浅看向自己,淡和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忧郁。
“他让我女扮男装接近你,并做了你的贴身侍卫兵,每次我举着刀站在熟睡的你身前,大哥……明明是醒着的,为何不阻止我呢,为何……我明明是个坏女人。”
声音中带着哭腔,闻人烈默默听着,心中酸涩非常,仿佛又见到那时被他拆穿女子身份后恼羞成怒的小女人,怒睁着眼睛俏丽却倔强的瞪着他。
“对不起,我知道,你自始至终都选择信任我,就如你看穿我的女儿身份却依然允许我对你胡搅蛮缠,你什么都知道,但是还是给了我一个选择。你不像他,但是我却偏偏选择了他。”
“如今……一切都该结束了。”沈鱼深深叹出一口气,语气沙哑中带着无尽悲凉。
“我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大哥,原谅我不能将它给你,那个东西,我不想交给太苍,也不想交给你们,它害了太多太多的人,就让它在我这里结束好吗。我身体里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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