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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猪-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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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确是金玉良言,秦小猪听了肃容躬身谢过,那两个也是正经道:“谨受教。”蔡玉琦没想到自己和她们好好说话。讲得气氛这般严肃起来,笑了笑道:“这小楼虽好,却还有一样事要提前做好。”夏典闻言也笑了,口中道:“若是我猜得不错,大人可是要说。这形制单一了些。匠人们不习新材质,怕是不知如何摆弄。”姬圭一听这两个的言语。也反应过来,摇头晃脑道:“这有何难。”指了指秦小猪道,“这不是现成的人才。”
秦小猪听明白只是要她画设计图,心里松了口气。她已经过完盖房子的瘾,一路从席家村盖到京城。从传统式样盖到现代翻版,以后再不想做这买卖了。随着建筑工艺的提高,和需求层次的改变。虽然其中油水依旧充足,可是这事变得越来越复杂。秦小猪现在又发现了许多其他的趣事等着她开发,这里可以撂挑子不做真是再好没有。
小猪答应下来,下午几人各回各处。她没去校场,在军械监衙门里画建筑图。至于小楼的宣传工作,上午各人议定。由三个老板每人发起一场宴席,请客地点就定在楼里。蔡玉琦负责请文官,姬圭专门请武将,夏典则是透过王家关系邀请京城商贾和低级官员。这事恐怕要牵扯许多人物,三场宴席的顺序也要费心安排。便由姬圭写个奏章,呈给女帝报备先。
对外,小楼的一切还处于保密阶段,各种物资配件源源不绝地运进去,却不见东西运出来。还没如何张扬,这处所在已经成了近日京中的话题。
秦小猪坐在自己的专用书桌前,一边研墨一边仔细考虑建筑规划设计。因为她不懂风水,姬圭便叫她只管画出图来。画完了一并交给她,她再拿到隔壁景灵宫,请道姑们堪舆看过。
如此,秦小猪只需要解决另外一个重大问题,就是按照市场规划分类画图。夏典说的笼统,她只说中间人群有需求。可对秦小猪来说,还是有细化的必要。针对不同人群其实也有不同,比如在现代,一个小区房子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户型大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大略还可以根据购买人群,把房屋分作适用房、商品房、联排房,独栋别墅等。
因为饱尝房子紧张之苦,秦小猪其实更想知道的是,是否可以把高层建筑引入当下的京城。解决土地紧张,房屋昂贵的问题。
按说这是个有效的解决方法,可是经过仔细思量,又和同僚们商议讨论后,秦小猪却发现此事其实并不可行。
首先,大家都是住惯了平房的。国人的房子不止是房子,还和天地人有关系。头顶除去屋瓦便是老天,谁家也不愿意自己头上有别家住着。不然凭什么呢,你我皆凡人,谁也不比谁更仙。干嘛就要给踩在自家头上,说得严重点,这不是咒人代代不得翻身嘛。
其次还有一点,一旦高层建筑成片发展起来,京城的人口密度必然远胜今日。纵然彼时繁华如花,可是如果没有相应的配套市政设施。比如粮食、饮用水、卫生医疗教育、交通,排污、警戒。则这个城市外表再光鲜,也只是一床锦被遮住千疮百孔,内里满地污秽。
她秦小猪所为便不是造福于民,而是害了整座城。可以说,那时相关经验推广祸害到哪,秦小猪的恶名便传播到哪,真个是可以遗臭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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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酒楼
方明德当日和一众乡党在姬璜的宴席上吃喝,早有明眼人记下这些人的名号,报与各家主子。其实吃酒席的人中,也不全然是不晓世事的书生。先前不知道是哪位贵人相邀,不敢轻易得罪,这才随众人一道来了。此刻弄清翔实,知道竟然是五皇女请客,便在心里打起退堂鼓。
朝廷上的事外间不知详实,可大家在京城呆了这许多时日。只要略为留心,便对几位皇女间关系知晓一二。读书人虽然爱同样崇尚学位的五皇女,骨子里还是以太女为尊。况且时至今日,太女也没行差踏错一步,可见是个稳健的。真要挑点毛病出来,大约便是太女的子嗣问题,尚有待解决。可这一条也不能成为众人在局势不明朗时,胡乱投靠某一边的理由。
不一时,便有人借口腹痛头疼,牙酸足疾求谢罪离开。只有些天真不通世故,或是明显阿谀奉承求抱大腿的,还懵懵懂懂留在楼里。方明德心里有事,她突地想起适才答题,仿佛有一处不妥。和师姐小声议论说了,果然是存了隐患,一时间再无心思想其他。师姐到底比这里多数人,多吃过几年米饭,很快瞧出今日情形不对。哪有一出考场,便被某方势力笼络去的。
她也晓得人生天地间,势必要做出无数的选择。从来没有人能纯粹中立,谁都不贴近,便意味着谁都得罪。可是今日委实不是好时机,邀请的人也不是个牢靠的。她与方明德等书生一味把五皇女认作一路人不同,在她看来,这位皇女其实行事有失稳重,不是明君的首选。当然这话,她不敢宣之于口。当下也拉方明德准备离开,方明德此时懵懵懂懂。并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
她心中乱麻一般,吃喝不下。便是五皇女亲自和她捧杯时,她也牵挂那些策论文章。“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方明德心里只剩下了这句话,不住回转往复。想得多了失却神智,竟然引发春闱旧疾,两眼一翻身子软软倒了下去。
师姐一看,高啊、妙啊,她怎地没想到此计。头三两个告辞离开的也还罢了。再多姬璜脸上就不好看起来。师姐正在犯难如何开口,却见方明德不声不响来了这么一出,心中大喜。面上做焦急状。扶住方明德连声呼唤,又借机向姬璜禀明求去就医。
旧时读书人于中医诊脉一道,其实大多有涉猎。姬璜对此中也略知些,闻言便走了过来,伸手搭上方明德的脉门。师姐见状不禁暗自焦虑。没想到五皇女会亲自过来切脉。担心被她看出内情,落个欺瞒的罪名,一下得罪在场的三位皇女。
姬璜所学有限,她初试为伏脉,再试为沉脉,便拿不定主意起来。三试却成了滑脉。险些脱口而出说这是胎相。以女子之身有孕,说出来还不知道谁成了笑话。到了此时她大略晓得,方明德确是有病。只是这毛病她瞧不出具体是什么。便扬长避短不细说,只叫把人带回去好生调养。又问手上银钱可还便宜,贡士今日犯了旧疾也与她相干。另给她俩备下纹银,送二人回去。
众人中有也想走,却还不得其法的。眼见方明德顺畅退场。既不得罪皇女,还落下实打实的好处。真个是羡慕嫉妒恨,暗叹为何自己没早想到厥过去的法子。师姐不管其他人目光,谢过五皇女,终于在宴席只吃了一小半时带着方明德离开。方明德到了马车上也不见醒转,师姐这才暗叫一声,自个当真糊涂,这人怕是真个病了。如今天晚,也不好去找秦八角。恰好回下处要经过马行街,那里各种医药铺子最多。便从沿街一个铺子里请了郎中把脉,开出几副汤药来。
回到寺里,自家把药煎好。汤汤水水给方明德灌下去,半响这人才悠悠转醒。方明德神智恢复过来方晓得已经离开状元楼,师姐见她面色依旧不好,忍不住道:“你莫不是怪我带你出了宴席。”方明德闻言摇头道:“却与师姐无干。”便把自己心中郁结说了,师姐听说原来是为了此事,不禁松了一口气。言道,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功名利禄终归是身外之物。便是方夫人晓得内情,也不会怪她。
方明德知道母亲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她什么,她只是自己放不过自己。师姐见劝她不动,便也不再说道。心病还要心药医,况且到了开榜那日真相大白,方明德心中的疙瘩到时也可解开。只是这丫头不能再这么病下去,要不自己怎么好向夫人一家交代。便劝方明德近来无事,大可以出门走走。方明德点头应下,乖乖吃了汤药安寝。躺在床榻上,她却依旧不能遣怀。心中想着母亲当初说过,自己这年岁下场为时尚早。当真是有道理,自己就是欠思量。一会又想到父亲和樊大郎,不知他们知道后,会不会对自己失望。
秦小猪关于未来的一通胡思乱想,把自己吓得不轻,最后干脆做了一份京城的城建规划出来。看着至少几十年上百年不需要变动的规划图纸,才觉得松了一口气。先贤说“凡事求放心尔”,这要求看似简单,其实当真不大容易做到,人有时最难过的,便是自己这关。此时外间有人来报:王大人又来了。秦小猪还没反应过来是哪位王大人,那人已经到了近前。笑盈盈地对秦小猪道:“近来可好,怎地许久不曾见到你。”
秦小猪看着姬璞,心中泪奔。什么许久不见,前不久才见了两回,且那架势一次比一次吓人。转念一想,莫非这是另外一个姬璞来着,便扯出一个笑,道:“确是好久不见,王大人最近在忙什么。”
姬璞闻言变了颜色,上前一步道:“好你个秦小猪,还敢问我在忙什么。”他说变脸就变脸,把秦小猪吓得不行。
却见姬璞对着她伸出一只巴掌来,大咧咧说道:“拿来。”秦小猪不知就里,茫然问道:“什么?”
姬璞道:“套娃啊。你不是给多玛做了一套嘛。我叫蔡家姐姐帮我找你预定,怎么,你还没做?”秦小猪心道我怎么把这事忘了,一拍脑袋,讪笑道:“怎么会没做呢。”看来今日果然是另一个人了,竟不记得已然商讨过此事。便是如此,秦小猪也不敢怠慢了他,胡乱把桌上收拾好,把那几张套娃图纸拿出来给姬璞看过。
姬璞越看越是皱眉,秦小猪小心翼翼问道:“大人觉着如何?”姬璞道:“都不如多玛的那套生动有趣。”秦小猪听说原来是这个问题。赶紧另拿了张白纸。把最初的方案勾勒出来,呈给他看。今日这个二皇子表示很喜欢猫耳朵,秦小猪有惊无险又过了一关。心中大叫侥幸。
可看完了图纸,姬璞还是不肯走,又在军械监里四处打转。军械监的人员是七拼八凑来的,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爱整治小玩意。沿着四壁摆了长条案。每个上面都放着许多模型样板,墙上还贴了大大小小好些设计图。这里其实算是大顺的军事研发中心,一般不放人进来。只有姬璞,门房守卫皆不敢拦他,才叫这人闯进这个机密部门。
本来此处还有几个在做事的同僚,那些人见来人直奔秦小猪。秦少监名义上。又算是军械监里二把手,免不了要给她些脸面。有眼色的便都找些借口退场,最后厅堂里只余下姬璞和小猪两个。秦小猪和二皇子独处一处。虽是春日咋暖还寒的天气,她已经冒冷汗了。
末了,听到姬璞笑道:“京城是我的地盘,你我也算旧识,如今来了。怎能不请你去知名的楼里坐坐。”秦小猪一听这是要请她吃喝,习惯性便要应下。她实在想去。便自我安慰道,今日这人也没多可怖,可见是最好打交道的那位。本着机不可失的心理,最后还是屁颠颠跟着姬璞混饭去了。却不知二皇子领着她兜了几个圈子,到得一处意想不到的所在。
外间看来,那座酒楼披红带绿。普通人家穿不起的,也不敢穿的绫罗绸缎,跟不要钱一般攒成花朵,拉做布幔,挂在酒楼的门脸上。秦小猪心道,这个规格可不低啊,今日冒地这个险也值了。这处酒楼不但装修漂亮,服务也热情,客人只在门前一站,便有男男女女上前恭迎。
秦小猪这种下里巴人,没享受过阳春白雪的待遇,颇有些受宠若惊。姬璞却大大方方叫个漂亮男子挽了胳膊,拥上楼去。秦小猪看着前面那两人并排走着,很不好意思地想起来以前看过的耽美。来招呼秦小猪的男女见她红了脸,笑得愈发可亲,一边一个也拉扯秦小猪上楼。
到了楼上,姬璞选了个桃红色的窗纱的包厢进去,秦小猪不敢怠慢,紧跟着进去。适才一路上来,四下里都是擦脂抹粉的漂亮年少男子,或是三五个拢在一处说笑、表演才艺,或是勾肩搭背和个女子吃酒划拳。秦小猪虽是仍不大适应女尊男子化妆,在现代也见惯了男女相拥。可在这楼里走一遭,还是觉得心跳加速、头晕脚轻,很有些不知所措。
姬璞看着秦小猪的窘状却乐得哈哈大笑,打开扇子摇了几摇,冲她点着下巴问道:“如何?”秦小猪被几个或清丽或妖娆的小少年围着,心中默念樊二郎的名号稳定心神。被姬璞这么一问,不晓得如何回答,只能勉强笑道:“挺好,挺好的。”
姬璞对秦小猪的敷衍不大满意,“啪”一声合了扇面,对身旁一个略微年长男子道:“看见没有,我这位朋友这是给你面子呢,还不快把你楼里得意的叫来。”那男子生就一双凤眼,闻言眼波流转。从姬璞转到秦小猪,又从秦小猪转到姬璞。朱唇微启,未语先笑道:“是我怠慢了,还请二位稍等,这就叫两个好的来。”说完便起身行了一礼,留下一阵淡雅香风飘然而去。
不一时,门外传来说笑声。秦小猪一直尴尬低头,不敢看身边的人,闻声便朝门口看去。只见领头的是个轻施粉黛的白皙乌发红唇的少年男子,一双漆黑的墨眼饱含笑意。后面却是个另有一番异域色彩的美少年,雪肤红发碧眼,身姿欣长,便如个灵动的碧眼狐狸一般勾魂摄魄。最后才是适才出去的那个男子,只是这时屋里人都看着前面那二人,再没人去注意他了。
秦小猪看到这二人便没法移开眼,连念数遍樊二郎也不管用。两人各自坐下,前面那个少年自呈名姓道,他是大雅。又指了指红发少年道,这是小雅。言罢便举起手中东西吹奏,却是个清亮梆笛。先前出去那人此刻也拿出一把玉面琵琶,轻抹琵琶慢拢弦。一时间厢房里热闹起来,秦小猪也顾不得害羞,拿眼看向小雅,不知他有甚法宝要祭出。
小雅撞见秦小猪的眼神,并不回避,嘴角含笑站起身来。走到秦小猪身前空地站住,张开双手打起拍子,双脚也踏着节奏舞动。一阵清脆铃声随着他的动作响起,细看原来他的手脚上带着许多金银链,上面缀着无数细小银铃。刚才走动间也有声响漏出,可叹秦小猪光顾着看美人,哪里留心过那些。
吹笛少年的笛声从悠扬变得灵动明快,琵琶声如影随月不疾不徐,小雅的舞蹈节奏也不断加快。只见他的身形,柔韧中带着刚强,真个是灵蛇一般。不一时,便是他衣裳单薄,露出的额头、颈项、手臂也渐渐有了细小晶莹的汗珠。秦小猪瞧得入了迷,忍不住伸手想为他擦拭。伸出的爪子,被小雅拧身躲过才惊觉自己失态。大雅瞧见客人面上尴尬,又见姬璞正低头吃点心,略安心笑道:“我与小雅和楼里其他那些可是不同,客人须知‘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废兴也。政有小大,故有大小雅’。我等沾了个不寻常的名号,便也自觉。如今是只卖艺,不卖身。”
秦小猪被他这一席话说的不好意思,如今隐约猜出这是到了哪里。情知自己是被人误会,却也说不出口解释。谁叫她明知那人可远观不可亵玩,刚才还伸爪子出去。姬璞也不为她解围,笑嘻嘻只管瞧她的笑话。弹琵琶那人见状,圆场道:“客人脸生,想来是头一回来这里吧。”
秦小猪如今只有点头的份了,那人便又道:“客人来的时机好,楼里刚进来几个好人家的儿郎,个个模样鲜嫩干净。”又看向姬璞,求取他的意见。风月之地男女最惯看人脸色,只一个照面,人人都晓得姬璞才是请客掏银子的正主。姬璞展开撒金扇掩住半张脸,笑问秦小猪道:“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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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奔逃
秦小猪上辈子是秦筱竹,上上辈子一定是小猪。身上小动物用来保命的第六感,一并留存至今。说不出来为什么,但她就是知道。姬璞眼里的笑容没到心底,眼底深处有个地方冷得可怕。她本就是个有色心没有色胆的,如今叫姬璞这么一吓唬,更加畏缩起来。
其实便是楼里的男子,也爱女子好容颜,秦小猪这般模样最入他们的眼。这小猪又是一副生涩举止,可见她才真是个雏。旧时楼里男子采了年轻女子初夜,还要拿个荷包装上元宝赠她。
今个见到秦小猪,刚才琵琶男子出去叫人走一圈,便已有人向他暗地打招呼说要给漂亮小娘子发荷包了。若是寻常来历,此事他也愿意卖好做这个主,只是今个这人却是姬璞这个强势人领来的。
他不知道姬璞的确切身份来历,可这么多年在京城混着,凭他的眼力还看不出来头的人,不过便是两种。一类是名不见经传,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穿出来的小人物。还有一类便是烟笼雾绕,只露出荷叶尖尖角,却在水底下不知多纠葛巨无霸的真正金贵人。看姬璞那派头,哪个敢错认他是无名小卒。认错无名人氏事小,得罪了大人娘子们要糟糕,总之不能慢待了这二位。
到了此时,一旁侍应的几个大小男子,虽没有秦小猪见机这么早,也都瞧出这二人之间苗头不对。能离开现场的就寻个借口出厢房,暂时走不了的也离话题人物秦小猪远远的。其实众人,包括姬璞都多虑了。便是再借秦小猪一个胆子,这货也不敢和这些人有什么超友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秦小猪只是单纯看见了好看的人想仔细欣赏罢了。当然,这话矫情,大约说出来。连秦八角都不信她。索性,大家都离得远远的。免得瓜田李下,生出说不清道不明的误会。
姬璞现下努力收敛杀气,他不确切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得此间,但是秦小猪他是认得的。这厮居然敢在明知自己身份的情况下,把他带到这种地方来,其心可诛。汗,要是秦小猪知道他此刻心中所想,一定觉得自己冤枉死了。
局面渐渐不大受控制,这位姬璞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在京城里寻个秦小猪的差池,断了她的活路。自古以来,只有死人才是口风最严的稳妥人。不会有意或者无意地泄露自己的秘密。秦小猪对上姬璞的笑眼,狠狠打了一个寒战,最后保命的本能发挥力量。她哆哆嗦嗦站起身,对着众人勉强笑道:“那个,我内急。请问哪里可以方便更衣。”
姬璞听到这话,自己恶心一把,杀气锐减。挥了挥手,叫秦小猪滚蛋。
弹琵琶的男子便起身领了秦小猪出去,两人从另一个楼梯下到院落里。男子遥遥一指前方某处笑道:“便是那里,客人可要早去早回。”又叫过一个小小子为小猪引路。这才转身回了厢房。秦小猪跟着个小少年七拐八绕到了地方,便也谢过他,请他自行离去。这次秦小猪没犯傻。及时想起一事。小少年先时不大愿意离开,秦小猪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给了他,果然那少年眉开眼笑的走了。
秦小猪没真个去出恭,只进去兜了一圈,便出门准备跑路。出了更衣的角落没多远。见两个清丽身影远远走过来。她生怕是姬璞派来寻自己的人,连忙跳下回廊。在假山后躲了。那两小子真个是可恶,居然也走到附近就不再走。
言谈间晓得这两个一个叫红梅,一个叫青杏。两人俱都是这楼里的新进,所不同处,后者是自卖自身进来的,前者是被亲娘老子卖进来的。青杏道:“进到这里有甚不好,有吃有喝有住,好日子虽不长久。可以你我的身份,在外间也不过是苟活几年,不如抛却过往享受今生。”红梅也不说话。
青杏便又道:“我知道你是挂心那个赴考的举子,楼里人都听癞子说了,说那日你央她带你去见人。结果那人根本不愿意出来见你,还叫人打发你走。”红梅听不下去这话,终于出声道:“方娘子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她对我……是极好的。”
秦小猪听那二人说了几句,晓得不是找她的,本打算就此离开。听到后面举子不认旧相识,还想慨叹一声,真是哪里都有糟心事。再听那红梅提到“方娘子”,声音熟悉,蓦地想起一人。也顾不得其他,跳出去一看,果然是在蔡婆子私宅见过的小少年。那话里的方举人,不消说便是方明德了。因着有樊大郎在前,秦小猪的那份同情显得多余又可笑,她道:“我劝你还是对方娘子死心地好,她是有夫郎的。又是个极正派的读书人,断不会愿与你有甚干系。”
红梅、青杏见这僻静地方居然跳出个大活人,还是个陌生女子都吓了一跳。红梅听到秦小猪的话,双眼大睁,认出这人在方明德处见过。他不知秦小猪的话有几分真假,却已经被说得落下泪来。秦小猪也没想到这世间还有男子柔弱至此,几句话就叫他哭得稀里哗啦。见附近人听到这边动静,都拿眼看过来,不敢久待。不辨道路便发足疾走,一路不晓得撞翻了多少杯盘酒盏。开始只有这楼里的人要捉她赔偿,后来有些客人见秦小猪面容姣好,以为她也是楼里新来的,群起动手拿她耍玩。
这下可把小猪吓惨了,见前面一扇门虚掩。也不管许多,一头扎了进去。她本该撞到地上,结果身上并不疼。秦小猪睁开眼,正对下身下压着的被她撞翻了的那人。见那人也在看她,秦小猪顾不得想为何在此时此地见到此人,口中哀嚎出声道:“殿下救我。”
姬圭胸口肋骨被秦小猪撞得生疼,这小猪还死沉沉地压着不起来。便龇牙咧嘴道:“你,你先从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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