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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诀之曲尽终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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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目的是自己,卓三郎更加不用去追了。因为,他们会主动找上门来的。不出卓三郎的所料,后来,他便认识了老爷,也知道了罗袖风这么多年来做的事情。原来,罗袖风做这一切的事情,背后都是受了老爷的指使。
父亲为老爷做了一辈子的事情,如今儿子也要不得已而为老爷做事,这是多么具有讽刺意味的子承父业。
当时,卓三郎看到那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黑无常面具的人时,瞬间就想到了在后山上跟罗袖风算账的穿白色衣服、戴着白无常面具的人。心里猛然间觉醒,莫非他们两个,便是江湖中让人闻之而色变的“黑白无常”?
此刻听老爷自己说起,才验证了自己七年前的猜测,果然就是黑白无常,白玉和黑晶。
能把黑白无常网罗于自己的手下,老爷果真不是一个凡人。
二人一阵沉默之后,老爷又继续说道:“我不妨再告诉你,即便在十几次的尝试以后,你成功地进入了地下铁牢,然后把罗袖风救了出来。但是,我喂他吃了七年的慢性剧毒,你却是解不了的,救他出去,他只会死得更快。在这里,我会轮番给他吃毒药和解药,他才能好好地活着。而且,解药也不在我身上,你杀了我也没用。所以,你还是好好地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还你一个活着的爹。哈哈哈哈。”
听着老爷的笑声,卓三郎眉头一皱,胸腔里的怒气似乎将要喷薄而出,看来罗袖风在地下铁牢里受的罪,远非自己看到的这些。吃了七年的慢性毒药,没有解药的话,后果可想而知。只是,这毒药,难道师父也解不了吗?
“实在不是我小看价值一百万两黄金的卓三郎,而是,三郎你,也别太小看了我府上。”老爷说着,看向卓三郎,然后哈哈大笑,继续说道,“好啦,三郎,我已经回到睡觉的地方了,你也回去睡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

、【050】 故人何在烟雨蒙蒙


天色向晚,而且灰蒙蒙地下着大暴雨,西湖边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时如织的游人。游人是出来游玩散心的,所以出不出来完全取决于心情,还有当时的天气。夏天的雨,是典型的爽快,大的爽快。所以,在这样一个大雨滂沱的下午,即便离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西湖边还是空荡荡的。
空荡荡的西湖边,却有着一个不太空荡的凉亭。此刻,不太空荡的凉亭里,正坐着两个看似很悠闲的人。
凉亭不大,建在西湖旁边,朱红色油漆刷制的四根柱子,上面顶着一个尖尖的圆形的亭盖。圆形的亭盖之下,正中间是一个石砌的圆形桌子,圆形桌子周围,是四个同样石砌、同样圆形的凳子。
对面坐在凉亭中间的两个人,一个一身黑色衣裙,另一个一袭白色长衫。穿黑色衣裙的,自然是栾凤阁的阁主,凤九桑。穿白色长衫的,却是听戏楼里新来的名戏子,白芷。
凤九桑和白芷都默默地坐着不说话,眼睛有些空洞地看向凉亭之外,沉浸在大雨中的西湖。
西湖有什么?西湖有很多出水的荷叶,还有很多出水的荷花。青绿色的荷叶,红白色的荷花,本就是一副极美的画面。而在这夏日的大雨里,出水很高的荷叶与荷花却被打的东倒西歪,似乎多饮了几杯这来自天界的琼浆玉露,然后醉倒在这疾风暴雨之中一般。
不过,此刻墨色的天迹,恰好给满塘的荷叶、荷花一个更深层次的渲染背景,整体看来,犹如一幅绝美的水墨画一般。荷叶与荷花上面,晶莹的水珠摇摇欲动,瞬间又被新来的雨珠打翻,然后沾染、重合在一起,共同点缀着下面的荷叶与荷花。
骤雨过,珍珠乱撒,打遍新荷。描绘的,岂非正是这般优雅而又绝美的意境。
凤九桑睫毛微动,并未收回铺展在西湖之上的眼光,略含笑意清浅地说道:“白芷,七年不见,你变化还真大,而且是变得英气勃发,连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凤姐姐说笑了。凤姐姐还是和七年前一样,年轻、漂亮。白芷知道,七年前若不是凤姐姐出手相救,白芷早就死在南无王府门外的大街上了。”白芷用正常的声音轻声温婉地说道,完全不像是在戏台子上一样女性情调,反而带有些男人特有的磁性,柔和而有味道。
即便白芷的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眼睛里还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浓郁的悲伤。
这悲伤,全部被凤九桑看在眼里。七年未见,白芷还是用着小时候对凤九桑的称呼,凤姐姐。以前,凤九桑觉得这个称呼很新奇有趣,现在却觉得,这个称呼很让人心酸。物是人非的感觉,太过明显。
凤九桑也微微一笑,关切地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进南无王府。”白芷轻声但很坚决地说道,似乎有着不可撼动的决心,绝不动摇。
南无王府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凤九桑心里比白芷更清楚。看着白芷此刻的决心,过了一会儿,凤九桑才有些迟疑说道:“非去不可吗?”话说出去,凤九桑也知道自己是白说了。
“哼!”白芷冷笑了一声,眼睛望向更远的远方,仍旧声音温婉地说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我妹妹白薇不明不白地消失在南无王府中,我还能到别的地方去找她吗?再说,凤姐姐送我去南疆学唱戏,这么辛辛苦苦地栽培了我七年,不就是想让我凭借戏曲接近南无彦,然后光明正大地进入南无王府吗?既然凤姐姐的目的和我的目的不谋而合,我去了,不也正是一件一举两得的事情?”
白芷说完,二人又陷入一种空寂的沉默中。
凉亭外面,雨也越下越大,似乎并没有停止的征兆。大雨被风吹着,便有雨丝斜斜地飘进凉亭里来。凤九桑和白芷的脸上、衣服上,均沾染了氤氲的水汽,凉凉的,犹如此刻的心情。
“我栾凤阁里的规矩是,阁里为你付出多少,你便需要为阁里回报多少。这点,我虽然无法改变,但你是男子,毕竟不算是阁里的人,你的回报,我可以帮你偿还。”凤九桑说着,突然看向白芷,然后又语意诚恳地说道,“所以,你可以恢复自由,不必再为阁里做任何事。”
白芷看着凤九桑,又是一阵冷笑,然后柔柔地说道:“自由?我要自由做什么?连自己最亲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的自由有什么意义?我说过,凤姐姐对于我的救命之恩,我尚未还尽,何谈再让凤姐姐为我付出?我白芷虽然一文不名,但还是想凭借自己的力量找到我妹妹,不管她此刻是生是死。七年了,也许我让她等的太久了。”
“嗯。”凤九桑淡然地说道,似乎她能理解白芷此刻的心情。
任何男人都不希望借助女人的力量来完成自己的事情,哪怕他只是一个像尘土一样轻微的戏子。
“我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尤其是感情。”白芷用手抵住额头,又继续轻轻地说道,“凤姐姐救了我的命,我为凤姐姐做事,这本就是一种单纯的合作关系,凤姐姐何必多为我挂怀?再说,凤姐姐费尽心机布了七年的一局棋,当真舍得走到最后时临时放弃?据我所了解的凤姐姐,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更何况,就算不是为了凤姐姐,这南无王府,我也是非去不可。”
凤九桑当然舍不得放弃这局棋,只是见了白芷充满悲哀的眼神,瞬间有些心疼的感觉而已。
此刻见白芷坦然地说出来自己内心的想法,凤九桑也直截了当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帮你迈出第一步吧。”
“多谢凤姐姐。”白芷轻微地笑着说道,双手抱拳对凤九桑施礼道谢,很是坦然。
片刻的沉默过后,凤九桑突然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应该见见青儿?这七年里,她好像挺想你。”
白芷听完凤九桑的话,忍不住一阵心疼。她想自己,自己这七年里又何尝不想她?学唱戏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而是一件辛苦的事情,每当他感觉坚持不下去时,都会默默地想起那个眼睛滴溜溜乱转的小姑娘。七年之后,他来到五行城,第一次在听戏楼里开唱时,他们相互在第一眼认出来对方。她呆呆地向戏台子上的他走去,然后又被一个陌生的男子带走,这事儿,已在听戏楼里闹得沸沸扬扬。
他很想她,可眼下,他就要去闯龙潭虎穴救自己的妹妹,又怎么能再牵累于她?
白芷忧伤的想着,正待回答说“不想”时,却见凤九桑站起身来,对着自己身后的方向喊道:“青儿,过来!”
这时,白芷才明白凤九桑把他约在西湖边凉亭的原因。栾凤阁正对着西湖,青蝉若是走出来,定然能看到坐在凉亭里的两个人。
只是此时,白芷并未回头看一眼青蝉。
过了片刻,青蝉便蹦跳着走进了凉亭,然后把撑着的伞收了起来,捋了一下粘在脸上的头发,笑着说道:“九姐姐好!”然后又转头看向了白芷,似乎有些惊讶他怎么坐在这里。青蝉刚才只看到一个白色衣服的后背,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白芷。
青蝉知道白芷便是七年前的摇木木,也知道他假扮摇青天与乱影的儿子,但她却不知道乱影与摇青天,都是凤九桑手下的人,也不知道白芷之所以扮作摇木木,其实是凤九桑的命令。
摇青天本就不是栾凤阁里的人,他只是因为协议而帮凤九桑做事,乱影和桃花虽是阁里的人,却从不在栾凤阁里出现。栾凤阁里的女子,分工很是明确,有的负责阁里的事情,有的负责外面的事情。乱影和桃花,便属于后一种。是以青蝉虽然在栾凤阁里呆了两年,也没有在阁里见过乱影和桃花。
此刻看到凤九桑与白芷一起坐在凉亭里,青蝉觉得有点奇怪,便问道:“九姐姐,木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以前见过面?”
凤九桑听到青蝉喊白芷“木头”,知道她还惦记着以前的“摇木木”,便若有深意地看向了白芷。然后又仰头看向了青蝉,才笑着说道:“青儿,你真是忘性大!我以前当然见过白公子啊,他在听戏楼里第一天唱戏时,我们不是去了吗?我刚才出来赏荷花,见白公子独自一个人在这凉亭里躲雨,便坐下说了几句话。怎么,听你喊白公子什么‘木头’,还有你那天在听戏楼里失魂落魄的样子,看来你们以前是认识的了?怎么不见你跟我提起过?”
青蝉听凤九桑提起了当日在听戏楼的事情,忍不住脸红地低下了头,然后用很小的声音承认道:“嗯。”
“哈哈,好吧,既然你们是以前的故知,就在这里慢慢说话吧,我先回去,不打扰你们了。”凤九桑笑着说道,然后起身,撑起伞往大雨中走去。
霎时之间,一身黑色的衣裙便与夏日的大雨融汇在一起,唯有头顶的油纸伞呈现出一抹迷离的鲜红色。
凤九桑走后,青蝉便在白芷的对面坐了下来。
还未等青蝉放松下来,白芷忽然伸出手,握住了青蝉放在石桌上的双手,然后直直地盯着她,颤颤巍巍地说道:“青虫,我好想你。”
青蝉被白芷猛地一握,更加紧张了,只是白芷的力气很大,她想抽却抽不出来,只能害羞地低下头不看他。听着白芷喊自己“青虫”,青蝉忽然觉得很甜蜜,甜蜜到开心地想笑,可却又笑不出来。
白芷仍然继续握着青蝉的手,柔情地说道:“青虫,你知道吗?自从我七年前见过你,就再也没有忘记。无论我是吃饭、睡觉,还是学唱戏,我眼前都是你的影子。当我穿上一件新的戏服,我总会想象一下,这身戏服若是穿在你身上,会不会好看很多?”
手被白芷温柔地握着,又听他说着这些柔情蜜语,青蝉直接脸红到脖子根上。不过,这种脸红,让她觉得很舒服,很陶醉,她多想他永远都这么握着自己的手不松开,永远在她旁边说着这些温柔的话儿。
青蝉低着头,忽然嗫嚅地解释着说道:“那天,把我拉走的那个白衣男子,我之前只跟他见过一次面,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不用说,我相信你。”白芷说着,起身坐到青蝉旁边的石凳上,然后伸手轻轻地把她揽在怀里。青蝉只轻微地挣扎了一下,便安稳地靠在白芷的身上。
七年之前去蟠桃山庄的途中,白芷都曾希望青蝉伏在自己的背上,尽管那时,她只有九岁,他也才十二岁。七年之后西湖边的凉亭里,他终于如愿把她揽在怀中,而且此时,她已经十六岁,他也有十九岁。
青蝉就这么被白芷抱着,轻轻地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宽阔的胸膛,还有温暖的臂弯。甚至他的心跳,他的鼻息,她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她也想随着他的心跳而心跳,随着他的呼吸而呼吸,就这么,过完不长不短的一辈子。
白芷轻轻地怀抱着青蝉,眼睛看向旁边的西湖。在这么大的暴风雨下,湖里的荷叶与荷花,仍是相守着不离不弃。也许,它们只是无法离弃。
荷叶浓绿中泛着新青,荷花粉红中透着浅白。青,是青蝉的青,白,是白芷的白。
白芷目光仍是飘渺而迷离,嘴角的笑意有些凄凉而悲哀。在远处观察他们的凤九桑,看到他们现在的这一幕,应该满意了吧?
白芷心里也开始怀疑了,自己现在这么抱着青蝉,到底是发自内心的情不自已,还是单纯地做给凤九桑看?即便这是凤九桑想要看到的结果,但他若真心爱着青蝉,该这样把她陷阱感情的漩涡吗?他将要去闯的,却是南无王府,很可能至此生离死别。
走到半途中停下来的凤九桑,看到青蝉靠在白芷的怀里时,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看来白芷在青蝉心中的分量,确实足够了。这样,往后的事情便能容易很多。
凤九桑一满意,心情也好了很多。便趁着这美好的心情,往西湖满塘的荷花与荷叶又多看了眼。
狂风暴雨之下的风景,果真比艳阳高日下,要好了很多。至于好多少,恐怕这个结果得等到白芷进了南无王府之后,凤九桑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051】 如果人也可以被拍卖


三天免费的大宴已经结束,刚开心过没几天,听戏楼却发生了一件让戏老六很不开心的事情。能让戏老六觉得很不开心的事情,那自然是跟银子脱不了干系。有多不开心呢?这么说吧,就是有人要挖走戏老六的摇钱树。
摇钱树若被挖走了,怎么能再为戏老六生银子?不能生银子,戏老六怎么可能开心?摇钱树,自然就是白芷。是谁要挖走白芷,是卓三郎。
看来卓三郎为了救罗袖风,真的是准备把白芷引到老爷的府上了。
还是戏老六的听戏楼,还是听戏楼一楼的大厅,还是周围的窗帘紧闭,还是满厅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只是,非但没有人坐在下面听戏,戏台子上连唱戏的人都没有。
戏台子上没人唱戏,下面确实不可能有人坐着听戏,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本该唱戏和本该听戏的人,此刻都坐在了戏台子第一排的中间,而且是很安静地坐着,一句话都没说。岂止是一句话都没说,简直是一个字都没说,一滴酒都没喝。
戏台子下面,最中间的位置上,坐着戏老六和白芷。戏老六左边的桌子坐着卓三郎,右边的桌子坐着凤九桑。偌大的一个听戏楼大厅,却只坐着这四个人,似乎有点奇怪,别的人,再也没有了。
不过站着的人,倒还有一个。
这个站着的人,正是园春,听戏楼里的大总管。园春拿着一面大锣,似乎有些满面春风地站在戏台子的正中央,对着戏老六和白芷的坐席。只是现在,园春也没有说话,他似乎是在等,等一个吉时。
做事情挑一个吉时,这本就是戏老六坚持信奉的法则,否则诸事不顺不说,还会亏很多银子。事情可以不顺,但银子坚决不能亏,这也是戏老六坚持信奉的法则。所以,在这两条法则的约束之下,戏老六也只能耐心地陪着园春默默地等着。
论耐心,浅笑的凤九桑,淡淡的卓三郎,温婉的白芷,他们哪一个都比满面春风的园春强。所以,既然园春等得了,他们自然也等得了。他们都在等,等一个吉时。
现在不过是刚过早晨不久,多等一时半刻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听戏楼外面站着的众人,却是等不及了,他们今天是料定不能进去听戏了,便急着想要知道里面的结果。
今天一大早晨,戏老六刚放下饭碗,卓三郎就来到了听戏楼。戏老六虽然不认识卓三郎,但看他的谈吐举止,也知道卓三郎不是一个可以得罪的人。若这点都看不出来,戏老六还怎么在五行城里混?所以,既然是一个不能得罪的的人,戏老六便殷勤地奉上了茶,笑眯眯地问卓三郎来听戏楼所为何事。
卓三郎并不接戏老六递过来的茶,甚至连看一眼都不看,直接淡淡地说道:“我要买白芷。”
戏老六看着卓三郎,就像是看一个笑话一样,这句话本身,岂非正是一个很大的笑话?戏老六似乎也不气恼,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依然笑眯眯地说道:“我不卖。”
“我给你很多钱。”卓三郎也不绕弯子,仍旧淡淡地说道。
“我已经有很多钱了。”戏老六微微有些冷笑,眯着眼睛拒绝道。
“我给你很多很多很多钱。”卓三郎再次淡淡地说道,没有一点夸张的感觉。
“我已经有很多很多很多钱了。”戏老六仍然面不改色,笑眯眯地说道。
“哈哈,六老板真是财大气粗啊!”一个女人突然娇笑着接过了戏老六的话说道。
话音刚落,却见园春领着凤九桑走了进来。园春赶紧站到戏老六的旁边,讪讪地笑着,然后按照戏老六的指示给凤九桑看座,凤九桑便在卓三郎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凤阁主一大早来到听戏楼,难道是来看老夫的笑话?”戏老六笑眯眯地说着,端起了桌子上的茶。
“哪里,我不是来看六老板的笑话,而是来参与六老板的笑话的!”凤九桑浅浅地笑着说道,看向对面坐着的卓三郎。
“哦?”戏老六说着,两只手捧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不禁心里有些感慨,茶虽然没有酒淳美,但也自有它的味道。重点是,茶不会对人的身体有害,喝酒,却能减少人的寿命。
“我要买白芷。”凤九桑柔媚地笑着说道。
“哈哈,风阁主果真是来参与老夫的笑话的!”戏老六说着,哈哈大笑,把茶杯放了下来。
“我给你很多钱。”凤九桑看向戏老六说道,依然笑得很柔媚。
“虽然我不知道凤阁主买一个戏子回去作甚,但我也知道,栾凤阁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所以,凤阁主是要在一堆女子中间放一个男子,用来戏弄各位客官吗?”戏老六说道,同样看着凤九桑,然后哈哈大笑。
“我给你很多很多很多钱。”凤九桑笑着说道,看向戏老六的眼睛却是一眨也不眨。
“哈哈哈哈,真是个很好笑的笑话!你们两个的笑话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笑的很开心!老夫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了!”戏老六说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片刻之后才停止笑声,看向旁边的园春,说道,“园总管,你觉得这个笑话好不好笑?”
园春看着刚才大笑的戏老六,也赶紧勉强一笑,恭维地说道:“六老板说好笑,那便是好笑了。”
“既然笑话这么好笑,可我现在却不想继续笑下去了,你说,这个笑话该怎么收场呢?”戏老六当下严肃起来,脸上不再有一丝的笑意,对园春严肃地说道。
“这个……这个……既然这位客官和凤阁主都看中了咱楼里的白爷,咱也不能逆了人家的一片诚意。而且,还不得有半点的偏袒,所以……所以……”园春结结巴巴地说道,看着戏老六,似乎有点说不下去。
戏老六看着有点胆怯着说不出来话的园春,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们不如就来拍卖白爷吧,让二位主家公平公正公开地竞争,这样,赢的一方和输的一方都不会怪罪咱们听戏楼有偏袒的私心。”园春得到了戏老六的首肯,才敢把自己的主意慢慢说来。
看来,在园春眼里,重点不是能不能把白芷卖来卖去,而是,至少卖多少银子才划算的问题。
“卓公子、凤阁主,园总管的主意,你们二位意下如何?”戏老六听完园春的话,笑着向卓三郎和凤九桑问道。
卓三郎和凤九桑一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很好!有句话怎么说,择日不如撞日,免得夜长梦多。那么,咱们现在,就叫了白芷一起,听戏楼大厅里,请!”戏老六说着,首先站了起来。
戏老六脸上挂着满脸春风,却没人看得出来他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因为,他太胖,脸上的肉太多,把所有本该折射在脸上的情绪,全部都折叠到了脸上的肥肉里。
既然主意已定,园春便走到听戏楼大门外面,把拍卖白芷的事情公告给前来听戏的那些人。谁知,那些人不但没有失望地回去,反而越聚越多,似乎都想来看听戏楼里的笑话一样。
白芷是被他们拍卖的一个人,而他们拍卖的时候,却把白芷叫了过去。但这当然不是为了让白芷自己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主人,而是,向他表示对他的尊重。
拍卖一件物事的时候,那件物事自然在场;拍卖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也在场。这是对这个人的尊重,还是不尊重,谁都说不清。世界上有很多说不清的事情,也许这些事情本身并没有必要说清。
所以,把白芷叫过来之后,这五个人便在听戏楼的大厅里,等着。等一个可以开始拍卖的,吉时。
吉时,终于到了!站在戏台子中央的园春,把手里掂着的一面大锣狠狠地敲了一下,大厅里便传来几声连续的回声。
只见园春仍旧满面春风,所以他就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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