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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携夫归田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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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个月后、两个月后、三个月后……第一个来自外乡的普通茶客讲述了一个侠盗劫富济贫的故事,来自另外的地域、城镇、山村的茶客,走卒贩夫、行脚商人、云游客僧才发现,原来遇到过这位知名不具的“侠盗”的,不止他们一个。
如果你以为倒霉蛋皇帝的故事到此为止那就错了。
捉襟见肘的穷日子能让人发疯,皇帝也有一大家子要养,数不清的妃嫔,还有数不清的太监宫女,尤其是他还有一个挥霍无度,丝毫不把他放在心上的猪队友亲娘在,皇帝的糟心事不止一点两点,糟心日子更不止一天两天。他要是能忍上一年半载,保持和从前一样的水平以及心态,拿出他一国之君的气势与度量来,说不定还能熬到好转的那天。但让一个皇帝天天过“忆苦思甜”的日子根本不现实,所以……只能敛财。
怎么做?
压榨大臣,压榨百姓,别以为皇帝就不能挪用公款。
大臣们很快就能意识到,他们的君主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理智、谦逊……至少从表面看来有着诸多优秀品质的仁慈君主了,他的行事作风越来越浮躁,越来越不像样子,越来越昏庸。
谁知道感觉到这些、得出这些结论的大臣没有受某些同僚别有用心的诱导?
才没有人去关心这个,就算有,也无能为力,因为有一个恐怖的说法无声无息的传开了,他们侍奉的君主,是太后和别的男人生下的,根本没有一丁点的皇室血统!熟悉老皇帝的老臣们也开始意识到,龙椅上的那位,和先帝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反而和……和那位已故几十年的丞相……
让人毛骨悚然的结论。
他们不敢再深想下去。
人心浮动,局面已经不是皇帝的专属特务机构能控制的了。
颍川王出现在皇帝面前的那一刻,皇帝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大势已去,他完了。
永光四年,姜绫重生的第二个年头,皇帝退位,颍川王登基,锦衣卫高层大换血,包括北镇抚使石文义在内的五名锦衣卫皆被斩首。
只过了几天姜绫就听到了这个消息,消息是老徐快马加鞭送来的,他神通广大,竟然弄来了石文义的头给姜绫确认,大概是萧舸的授意,他不知道缘由,但一直记得姜绫要的是万无一失,所以他选择了最直接粗暴的方式来帮姜绫确认。
不得不说,狠狠地刺激到了姜绫。
她想说自己根本不想看石文义的头,让他入土为安,但又觉得自己没资格说这种话。
把陈寅支开,姜绫做足了心理准备,抖着手,但根本没办法打开装着石文义头颅的箱子。
“洗干净的。”老徐看出了姜绫的恐惧,他站起来,走到箱子跟前,手放在上面,然后看着姜绫。
老徐现在已经是西北一带名气极大的富商,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根本没必要特地从西北赶来,亲自走一趟,但他还是来了,不是因为萧舸请他帮忙,仅仅是因为需要他帮忙的是姜绫这个人而已。
“你知不知道那些被砍头的锦衣卫最后有什么下场?”老徐不急不缓的说道,“没人敢给他们收尸,也没人愿意给他们收尸,最后尸体扔到了乱葬岗,全进了畜生的肚子里。从一堆无头尸体里认出这位大人可不容易,小妹,你不愿意看,我就把头还回去,赶在他的身体到老家之前把头送回去。”
姜绫打开箱子,箱子里装着冰块,石文义的头保存完好,的确有人为他清理过了。
“是他吗?”
“是。”
老徐立刻合上箱子,重新锁上:“小妹,哥哥先走了,以后再来看你。”他是个果决麻利的汉子,说一不二,说走就走,绝不婆婆妈妈,见姜绫点了头,便抱着箱子风风火火的离开。
陈寅一直在门口蹲着,门一打开他立刻站了起来,紧张兮兮的往屋里头瞅了一眼,和老徐对视一眼,不熟练的喊:“徐、徐大哥。”
老徐粗犷的方脸上露出笑容来,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陈寅笑起来,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老徐摇摇头,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箱子,低声叹息道:“知足吧,至少还能入土为安,和那些进了狗肚子的比你可幸运多了,下辈子行善积德,下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就是种田啦~~~

、安家

这两年姜绫和陈寅在这座山上过着隐士一样平静而安宁的生活,吃穿用度每个月都有人专门送上山来,他们几乎没下过山。
那天晚上分别后,姜绫再也没有见过萧舸,倒是老徐陪着他们在山上住了几个月,每天除了练武就是教陈寅练武。三个月后老徐收到萧舸的信,留下一本拳谱让陈寅每天勤练,也走了。以后时常会回来看姜绫,但进入第二个年头之后,老徐也来不了了,他还有自己的事情忙,但时常会派人过来代他探望姜绫和陈寅,看他们过的好不好。
皇帝退位,太后自缢,石文义被处死,这世上知道姜绫秘密还活着的,只有姜绫自己了。
与世隔绝太久,是时候下山过属于正常人的生活了。
老徐建议他们两个到他的地盘上来,但一想到遥远的让人吐血的路途以及大西北的风沙和太阳,还有老徐近两年来越来越标准的“糙”汉子形象,姜绫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否决了这一条提议。
“去洛阳。”古时候的大城市,是繁华与宁静并存之地,她想要找到一个既能感受到洛阳城的繁华与喧嚣,又不会过多的受其打扰的地方。
不是说,小隐于野大隐于市吗?
“猫,我们到洛阳开店!”姜绫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但一直没有实现的想法,“一个书屋。”
或者说,古代版的书吧。
单纯是为了满足她以前没机会实现的梦想而已。
只要有钱,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更何况还有老徐特意派来的能干管事出面帮忙。
从选址、设计、装修、起名到挂上牌匾最后完工,连一个月都不到。因为洛阳两家最大的书院就在这附近,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私塾,所以“书屋”的周边基本上全是笔墨纸砚琴棋书画一类的生意,很清静雅致。
另外,罗管事还在不远的居民区购置了一座有前后院的民宅,并且从一个地主手中买下了一个田庄,从洛阳城到田庄徒步得将近一个时辰,但骑马快的话一刻半钟的时辰就到了,并不算远。
罗管事的意思是,农庄上仔细收拾一番,比在城里要舒服的多,也方便安排使唤的下人,虽说他们手头上的财富不比人家的少,但他们毕竟是中途迁来这地方的,一下子太扎眼了总归不好。
姜绫明白这些道理,但田庄还是房子的事情她就不懂了,老徐给的人自然是可靠的,所以罗管事怎么做的,她了解就行,基本不会干涉。
第二个月,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名为“书屋”的古代版书吧正式开张。
在“书屋”装修期间就对店内独特的风格引发了好奇心的众学子还有左邻右居八卦人士慕名前来,姜绫不厚道的把陈寅推出去接待客人,自己悄悄的躲在屏风后观察陈寅的反应。
其实“书屋”的运作方式以及购买借阅的规矩全都写在了门口公告栏上,茶水免费提供,在书屋内的阅读和抄写都是允许的,但若是把书弄脏弄破,是要赔偿警告并且记录在案,被警告次数超过三次,就会失去免费借阅抄写的资格。
偷书被发现的话则更严重。
虽说所有姜绫能想到的条款都写了上去,但肯定会有没考虑的地方,顾客们也难免会有疑惑,这时候就是陈寅发挥作用的时机了。
可以免费借阅抄写甚至还提供茶水座位的书店书市在整个洛阳城之内听都没听过,对于许多生活并不宽裕甚至还相当拮据的学子而言,这根本是天上掉馅饼儿的好事,他们生怕是自己会错了意,或者漏掉了某些条件,因此很多人再看完公告栏之后又不放心的找陈寅确认真假。
人太多,问题更多,陈寅招架不住,就算他不是猫了,被这么多人围着也有炸毛给这些人一爪子的冲动。
小伙计小甲和小乙面面相觑,低头看了看自个儿身上的衣服,怀疑正是这一身整洁体面的小书童打扮才让这些书生把他们给无视了,明明这些问题的答案他们都背的很熟了。
可怜的少掌柜。
罗管事的到来拯救了快要濒临爆发的陈寅,激动的学子们在罗管事的安抚下平静了下来,在门童的监督下净手之后,方才一个接着一个的进了书屋,安安静静的在一排排的书架上挑选书籍,坐下来静心阅读。
姜绫满意的收回视线,抱着小花在桌边坐下。
她所处的位置很特殊,是特地隔出来的,一扇高大的屏风挡着,七八个台阶的高度,远离书生们读书的位置,视线开阔,能总览整个书屋的情况,并且开了一扇藏在一株老柳树后,面向整个街市的窗户。
等她坐下,陈寅倒了杯清茶给她递过去,刚刚还一脸“老子要炸毛”表情的少年现在比姜绫怀里睡着了的小猫还要温顺,姜绫对他笑,他也对姜绫笑,无辜又无邪,压根不记仇。
“猫儿,不生气啊?”姜绫笑嘻嘻的,故意问他。
陈寅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眸子也亮晶晶的,他这两年吃好穿好睡好心情好,又坚持锻炼身体,气色红润,展露笑颜的时候,轮廓五官展现出的是一种翩翩美少年式的明朗与柔美,糅杂着奇特的吸引力,模样相当的好看。
他垂下眼睫,微笑着摇了摇头,脑后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地摇摆着,柔软顺滑。
他的睫毛密而长,眼睛一闭一睁之间,晶莹清澈的眼眸里水光闪动,温润的目光看过来,忽然有种无意识流露的诱惑,穿透姜绫的眼睛,直击心脏。
“真漂亮。”姜绫托着下巴,手依然在轻柔地抚摸缩成一团的小奶猫,眼睛却看着陈寅,歪着头,微微笑着。
陈寅呆了下,眼睛水蒙蒙的看着姜绫,他很久都不曾露出这种小鹿一样温驯无害的神色,稚子一般纯粹、依恋的神情,毫无防备,而且脆弱的不堪一击。
“孩子气。”姜绫看着窗外,心里想着,“永远不长大多好。”养他一辈子。
耳朵里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声,姜绫转过头,看到陈寅抱着脑袋,她不由坐直了,身体微微前倾,拿开他使劲儿摁着脑袋的手,担忧的问道:“猫儿,怎了么?”
陈寅甩甩脑袋,另一只手打了自己两下,姜绫蹙眉,站了起来,拉了一下,没拉动他。陈寅屁股好像和凳子黏在了一起似的,纹丝不动的坐着,抓紧姜绫斩钉截铁的说道:“不疼了!”
姜绫颇为无语的看着他,嘴角抽搐,没商量的说道:“不疼也给我起来看大夫!”然后不由分说的把他从凳子上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人祸

“姑娘,怎么了?”罗管事恰好有事要和姜绫讲,进来就看到这个画面。
“陈寅头疼,我带他去看大夫,罗叔,你知道哪里有医馆吗?”
罗管事看了眼陈寅,见他精精神神的,看起来不像生病的样子,想来应该没有多严重,于是稍稍放下心来,不慌不忙的说道:“请大夫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姑娘和少爷只管回房休息。”
“不用不用。”姜绫赶紧叫住罗管事,“我和陈寅走着去,罗叔你忙你的。”
“那怎么能行。”罗管事态度平和的表达着自己的不赞同,正色道,“我来正想和姑娘商议挑选丫鬟的事情,姑娘身边总不能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罗管事话音才落,不出意外的在姜绫脸上看到“哎呀好麻烦”的头疼表情。
他以前跟着老徐,见过姜绫几次,真正和她相熟只是这两个月的事,这姑娘一点也不难了解,对自己人心里有什么想法都表现在脸上,也很尊重、信任他,嫌麻烦,没什么讲究,但他给的劝告只要有道理再嫌麻烦她也会听从,因为不想拂他的一片好意。
就像现在。
“我要做什么?”
“等我挑几个合适的,姑娘过去看一眼就行了。”罗管事道,“我这就去备车。”
姜绫已经习惯了,每次出门罗管事必然要给她准备马车,马车坐着一点都不舒服,搞的她现在都不怎么出门了。
回头还是请工匠把车子改造一下,研究研究,加个防震的设置什么的。
姜绫原本和罗管事一样,以为陈寅的头疼应该没什么大碍,结果还真让大夫给检查出了点什么。
陈寅的后脑勺以前受过致命的重创,大夫觉得他能活到今天很不可思议。
姜绫怀疑原来的“陈寅”就是这么死的,所以小花的灵魂才能附到这具身体上。
大夫还说了,陈寅的脑壳里怕是残留有血块,又问姜绫陈寅对以前的事情还记得多少,因为当初的重创极有可能造成他记忆丧失,严重的说不定会变成傻子,有各种后遗症,现在没发作以后会发作,因为这个死掉也是有可能的……
等等等等,总之给姜绫列举了一系列可怕的后果,惊的姜绫浑身发冷,虽说记忆力里上辈子的陈寅貌似挺健康的,但那说不定只是后遗症没发作而已。
言大夫是洛阳城内数一数二的名医,胡子雪白,面色红润健康,眉目清正肃然,又是罗管事介绍来的,姜绫没理由质疑言大夫几十年的医术知识以及实践经验。
她无比庆幸今天坚持带陈寅过来看了大夫,如果陈寅真的因为脑部早期留下的创伤身体变差或者早逝,姜绫接受不了。
约好了下次复诊的时间,姜绫一再感谢言大夫,正要带陈寅走,言大夫想起什么,叫住姜绫,递过来一个纸包:“若夜间发作,无法入眠,就取少许在香炉内点燃,能安魂止痛,切记慎用之,能不用则不用,这东西用多了不好。”
什么夜间发作无法入眠?
姜绫一下子就愣了,拿着纸包,有些茫然的看了眼身边的陈寅。
陈寅的表情很心虚,眼睛躲闪,不敢和姜绫对视。
言大夫已经低下了头,道了句:“慢走不送,童儿,请下一个患者进来!”
“二位,请吧。”侍童委婉的客气的示意姜绫您二位快点走吧要发呆到别地儿发呆别在这里打扰大夫给人看病。
姜绫只得先和陈寅出去。
“你的头经常疼吗?”
现在还说谎,说不定姜绫会生气,陈寅没敢隐瞒,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他满不在乎,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没心没肺地说道:“夜里有时候会疼,白天不疼,疼一下就不疼了,很快的,不碍事。”
“哦,那疼的时候能睡得着吗?”
陈寅不吭声,只是笑,他就像注意力无法集中的小孩一样,正和姜绫说这话,突然就对手里的中药产生了兴趣,把草药包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然后异常嫌弃的皱皱眉,把纸包拿开,离自己远远的。
姜绫眨了几下眼睛,把脸瞥向窗户,左手以一种很不自然的姿势举着,挡住了半边脸。
两年了,她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是陈寅瞒的太好,还是她不够关心他?
陈寅听话温顺,从来不给姜绫添麻烦,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也从来不生姜绫的气,回到小猫身上的时候,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在她身边呆着,哪里也不去,到时辰了就乖乖睡觉,然后在姜绫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前再次回到陈寅的身体里。
这样的相处模式有什么不对?
哪里都不对,根本不像一家人,他们的交流太少,她对他的关心的确不够。
姜绫突然发现自己很有做渣的潜质,但是,家人的话到底该怎么做?谁能教一教她?前世今生都没一点经验好吧,果然只在心里重视还远远不够,一定要表现出来吗?要不然从做丸子给他吃开始?或者从睡前一支安眠曲开始?她会唱安眠曲吗?好像不会啊。
“神啊。”她心里哀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派个人来教教我啊——!”
车子突然剧烈的颠簸了一下,姜绫整个人被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嘭”的一声脑袋重重的磕了一下,然后屁股狠狠地摔回了座位上,姜绫敢打赌再来一下她屁股一定会裂成向日葵。
刚刚绝对是从什么东西上碾过去了!
姜绫顾不得头和屁股疼的要死,立刻掀开帘子钻出去问道:“怎么回事?!”
车夫脸色煞白:“碾、碾到人了!”
临近晌午,街上见不到人影,路面平整宽阔。大概是空气里弥漫的饭香勾起了车夫急着回家吃饭的欲|望,所以他赶车的速度稍稍快了一些。他看到了前面路左在一起推推攘攘的孩子们,可他的车子是靠右驾驶,路面那么宽,那些孩子也看到了他,怎么也不可能撞上,因此他根本没把这些孩子放在心上。
但谁能想得到,这些孩子会故意把人往车轮子底下推,他发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姜绫跳下车,看到后面一哄而散的男孩子,不远的地上一动不动的躺着一个瘦小的孩子,灰扑扑的陈旧衣裳,下半身全是血,掉了一只鞋子的脚看起来亦血肉模糊。
车轮是从他的两条腿上碾过去的。
“陈寅!”陈寅名字的发音非常尖锐刺耳,紧跟着是让人觉得喉咙要被喊破的大吼,姜绫整张脸完全变了颜色,指甲甚至抓破了陈寅手背上的皮,“送医馆!给言大夫!快去!”
陈寅跑起来远比马车更快、更平稳。
受伤的孩子被陈寅带走,地面上只留下一滩刺目的血,姜绫看一眼都觉得心脏在抽搐,她并非见不得血腥,只是生来不能忍受年幼的孩子在她眼前受如此大的伤害。她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正要上车,发现那一滩血迹旁边好像有什么东西。
姜绫走过去拾起来,是玉镯的一部分,只剩下五分之一不到,姜绫不大分得清那到底是不是玉,放在手心里凉凉的、沉甸甸的,外观莹润漂亮,她不确定是不是那孩子的东西。
想了想,她还是把这五分之一的镯子收了起来,没有上马车,而是吩咐车夫:
“你回去,告诉罗管事我在言大夫的医馆等他。”
作者有话要说:

、险恶

右腿挫裂伤,左腿严重骨折,身上还有多处擦伤,后脑勺也有少许出血,但和双腿的伤势比起来不严重,只能算皮外伤。
那孩子还在昏迷中,右腿绑满了绷带,左腿用夹板固定着,身上的血迹和别处的伤口也都被清理过了。
“他怎么样?能不能彻底恢复?会不会对以后的正常行走产生影响?”姜绫的心一直提着,生怕这孩子变成残废,一辈子都毁在这场飞来横祸上,幸好,言大夫的回答是,能治好。
言大夫掀起眼皮,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门外和罗管事低声说话的姜绫。
这姑娘头一次和陈寅过来的时候,他没太在意,年纪小却有主见,说话像模像样,不见半分稚气,他顶多在心里感叹一句这矮个子的小姑娘真老成,跟小大人似的,还挺逗的。
这一次跟她打交道后言大夫就有些诧异了,十来岁的孩子,在自己的车马把人撞的“血流成河”还能保持镇定已经不易,立刻把人送到医馆并且亲自过来的,在言大夫看来就很不可思议了。
穷人命贱,富人命贵。穷人若是惹了富人,罪加一等,富人若是打了穷人,如果没有实力相当的人为穷人出头,就算被打死打残了,也只能忍气吞声,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哪个愿意没事找事给穷人出头得罪旁人呢?况且帮一个穷人的忙他们会觉得那是自降身份。
碰到姜绫这种情况,吩咐人把伤者送到医馆,赔几个钱已经算是大好人,仁至义尽了,亲自来医馆过问伤者的情况,关心伤者有没有性命之忧,会不会残废,能不能痊愈……就为一个小乞丐一样的小孩子,简直不可理喻。
富人的思想里绝对没有人人平等的观念。
言大夫也没有,尽管他是个好大夫,他能做到对伤患一视同仁,绝不是出于“人人平等”的思想,而是一名医者的仁爱之心,他这样做,从不会要求别人也和他一样做,在他看来,高低贵贱阶级分明的现象才是正常的。
罗管事的来历言大夫是知道的,他没想到罗管事居然是在这么个小姑娘底下做事,不管这姑娘是谁,她绝不是个籍籍无名的普通百姓。
所以第一次认真打量姜绫的言大夫才开始产生一种搞不明白的违和感。
真是奇怪的小姑娘。
罗管事没有责怪姜绫的意思,姜绫是他现在的东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也没资格责怪她,他只是觉得姜绫没必要那么紧张,又不是她的错,是那群孩子把这个孩子给推到车轮底下的。
“我知道姑娘心善,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请姑娘和少爷回去歇着吧,您尽管放心,我保证会让这孩子好好的。”罗管事委婉的劝着姜绫,他觉得姜绫不该再过多的参和到这件事当中,医馆人多眼杂,如果传出不好听的话势必会对姜绫的声誉产生影响。
姜绫闷闷不乐的上了车,罗管事的办事效率实在高,姜绫发现不但车夫换过了,就连马车也不是原来的那辆了。
这次车夫驾的很平稳,很小心。
姜绫的心情却很烦闷,她之所以会顺着罗管事的话去做,不是因为“入乡随俗”“融入古代”“把自己也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古代人”这样的“觉悟”,她只是单纯的不希望给罗管事添麻烦而已。
老徐把罗管事给自己,本来就是为了帮她解决麻烦的,麻烦是解决了,姜绫却有种手脚被束缚着,舒展不开的憋闷。
也许她和罗叔之间也缺乏沟通。
姜绫一脸郁闷的看着啥也不懂啥也不操心的陈寅,羡慕妒忌恨了。
如果有人能像她养着陈小猫一样,养着她纵着她不让她操一点心那多好。
罗管事第一次向她汇报那孩子的情况是第二天早餐后,那孩子昨天半夜的时候醒来的,现在已经知道他叫大毛,八岁,有个妹妹,四岁,叫小草,没爹没娘,讨饭为生。
罗管事已经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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