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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误入帝王家 作者:半开莲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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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刚刚抱起玉胭,还没来得及端详个够,小家伙突然就在朕的怀里尿了起来,淋了朕一身。”忽律衮祈哈哈大笑,笑过后,才继续说:“于是朕手一松,将她抖落在了地上。谁知道母后得了个空闲刚好抽身进来,这一幕就被她看了个正着。母后吓了一大跳,跑过来抱起玉胭,只见玉胭手舞足蹈在她怀中大笑,又见朕胸前一片濡湿,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目瞪口呆,真真想不到如今这个娇滴滴的美人,竟然有这么英勇的时候;而面前这个时时刻刻保持着皇家体面的男人,也曾经这么尴尬偏又可爱得要死的时候。
忽律衮祈见我呆滞的表情,似乎很满意,嘴角的弧度越发的深了:“这件事之后,母后父皇常常拿它来说笑,导致玉胭到了懂事的年纪,也知道了这件丑事。她看问题跟别人不同,别人只看到她让朕出了个大丑,她却看到朕从小就怜惜她,对朕又是崇拜又是依赖。她因是朕看着长大的,又是朕的嫡亲妹妹,朕待她自与别人不同,只希望她过得比顺心如意。”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终于切入正题了,连忙竖起耳朵认真听。
忽律衮祈接着道:“她性子比不得一般皇家公主安静柔顺,一向很有自己的注意,朕也从不难为她逼迫她,有朕在一天,总会庇护她一天。她做了什么决定,朕也一向都尊重她的选择……”
我一边听一边琢磨忽律衮祈的意思,他却停了下来,连带着步子也不迈了,就站在我身前堵着我的路,慢慢说:“朕说这些与你听,你懂吗?”
说实话,我每句话都懂了,但这些话之后的含义,我却没懂。
“臣惶恐。”说不清什么含义的时候,也不能理解偏差,只好含糊带过。
忽律衮祈也不恼,只是笑着转了话题:“听玉胭说,你没跟吴蒙将军住了,如今是住在抚远将军府,可是这样?”
他的思维跳跃太快,我有些摸不著他的意思,斟酌着回答:“臣跟周将军一向合拍,住他那里,也是图个便捷。”
“朕却觉得,如此未免不妥……”
我心里有些不平,我和段非烟相逢到如今,还没有好好享受过如今这样安宁的日子,更谈不上相守在一处的幸福。这还没幸福几天,又要被人拆散了吗?
我有些气闷,忍不住低着头反驳:“臣并没有自己的府邸,难得周将军不见外,跟他挤在一块儿,也如自己家一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
“呵呵,这是怪朕没有赏赐你府宅吗?”他轻轻一笑,看了我好半晌,才道:“朕有意送你座皇家别馆,你意下如何?”
我猛地抬起头来,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深刻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神色简直称得上大惊失色。
开什么玩笑,送我皇家别馆?谁不知道,在楚国,历来只有后宫妃子才能住在皇家别馆里,再不然就是亲王才能有自己的行馆。
忽律衮祈此举,难不成是识破了我的女儿身,想纳我入后宫?再不然就是,他要给我封王?
、第四章 沉香大网撒三国
忽律衮祈却没有再给我说话的机会,面上云淡风轻地抬头看了看天色,微微一笑道:“不早了,苏将军早些回去吧!小喜儿,送苏将军!”
他长袍广袖慢慢走回自己的宫里,头上的金冕玉冠在阳光下晃眼得很,行过去带出一丝灿烂的色泽。
“苏将军,请吧!”他走远了,我还没回过神来,他身边的小太监忍不住催促我。
我只能跟着他往回走。纵然心里揣了许多不乐意,想逮住忽律衮祈问个清楚,这一时半会儿也无可奈何。
“苏将军,你常年在军中,可知道有一种鸟,叫做海东青?”走了一段路,小喜儿忽然跟我说话。
小喜儿是忽律衮祈身边的红人,平日见了人,总是带了三分高傲,下巴抬得高高的。何曾像今日这般低声下气过。
皇家内侍向来自命不凡,虽然阶品低于外官,外官也常常得看他们的脸色行事。今日的巴结,却不知又是为了哪般?
“知道,海东青是军中专人侍养,用于打探敌情,勘测地形,寻探踪迹的。这种鸟十分难捕捉,驯养又极其艰难,是以珍贵无比。”我顿了顿,试探着问:“不知公公问这个做什么?”
小喜儿笑道:“不做什么。陛下前几日翻看一本书,偶然得知夏国临淄有很多海东青,很是心动呢!”
我默了一默,忽然有些福至心临。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挨近了塞到小喜儿手里,低低笑道:“苏秦谢公公提点!”
小喜儿含笑收了银票,再也不多说话,只一个劲地埋着头赶路。宫门就在眼前了,他才说了最后一句话:“奴才就送到这里了!”
我连忙抱拳:“多谢公公相公!”
小喜儿点点头,带着宫女们转身扬长而去。小喜儿刚刚转身,段非烟就凑了上来。许是见我脸色灰白,他眼里装了满满的担忧:“怎么回事?”
我捏一捏他扶住我的手,回头望了眼皇宫的方向,声音软软地道:“回去说。”
段非烟明白我的顾虑,当即不做声扶我上马,并肩往将军府去。到了府上,他将我抱下马背,径直抱到了我的屋子里。
我坐在床上,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袖子,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觉得,我们该重新审视一下这个传说中懦弱温和的皇帝忽律衮祈。”
段非烟搬了个凳子坐在我对面,闻言挑了挑眉:“哦?”
“我觉得,他知道我的身份。”我想来想去,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见段非烟面露疑惑,我就把刚才皇宫里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段非烟听罢,只是笑了笑,笑意却没到眼底:“他竟然也对你动了这番心思,我家夫人果真是人见人爱呢!”
我忧心忡忡,见他发笑,心里就发怵。每次段非烟这样笑,就没什么好事情。
他却不乐意见着我这个样子,勾起嘴角凑过来搂了我的肩膀,下巴轻轻蹭着我的头发,声音中带了些温柔:“怕什么,我在呢!”
不知怎么的,他这话一出,我心头那些忐忑蓦然就消失了,只剩下一派的平静。
他在。
只是这两个字,就叫我的心安宁下来。我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叹息着闭上了眼睛,专心感受他身上传来的熟悉的青竹香气。
“困了?”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让人安心,我闻着闻着,渐渐就有些犯困。眼皮正打架,忽听头顶段非烟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我懒得动,轻轻“嗯”了一声算是作答。
谁曾想段非烟更懒,他单手搂了我,伸手剥去我的鞋子和自己的鞋子,就着拥抱的姿势往身后的床榻上一倒,也闭上了眼睛:“我也困了,这便睡了吧。醒来我跟你说些正事。”
我又嗯了一声,闭着眼睛陷入了沉眠。
我倒从来不担心跟他同塌而眠有什么不妥。段非烟虽然爱我,但他却从不对我有非分举动。他以前行走江湖,恣意妄为,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如今性子收敛了许多,却也没到饥色的地步。
事实上,大约是出自皇家,他的举动若有若无的带了些贵气,对必要的礼仪也有些看重。
例如,婚礼。
段非烟跟我提过两人的婚事要如何操办。他想过要给我最风光的婚礼,让我凤冠霞披坐着八抬大轿入他段家的门,成为全天下人人钦羡的女人。
可是,我这一生已然穿了两次凤冠霞披,坐了两回八抬大轿,这两次的记忆却都算不得美好。第一次是端王府换婚,我成为郡主,从此一生多有坎坷;第二次和亲,盛装遇难,身死人毁,费尽心思才慢慢回转而来,再与他相聚。
时到今日,我依旧有些害怕那种大红大紫的喜庆,畏惧那身红艳艳的喜服。我不想要风光无限,我只想要如今这样的,太平安宁。
段非烟很无奈,只能跟我妥协。两人最后折中的办法是,婚礼还是有的,却不那么大操大办,只找吴蒙双荷来做个媒人,再到爹娘坟前拜天地就成。
说起爹娘,段非烟又告诉了我一件事。
当初我爹娘惨死,他赶时间只能匆匆埋葬在京郊外,后来,他又重新迁了爹娘的坟,葬到了周王室的皇陵旁边,也算是让老人们各自有个伴。
他很有心,无时无刻不是为我着想,那些厚意深情,早已经融入了骨子里,成为迷住我的风景。
我们的婚期本来是定在三月六,司仪说那天是个好日子,诸事皆宜。原本的计划是二月末,我和段非烟双双飞马赶往京都拜祭爹娘,却没想到如今夏国危急,出了这么档子事,大约是要被耽搁了。
一觉睡醒,外间的天色早已经全部黑透。我饿得头昏,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段非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
刚穿上鞋子,人就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丫头,手里都捧了托盘,盘子下用小炭炉烤着保温。看菜色却多是我以前在夏国皇宫里时爱吃的。
段非烟迈进屋来,见我已经醒来,便吩咐丫鬟把菜摆上后退下。
、第五章 同桌而食明情贵
他给我端了一碗汤,用勺子搅拌散热,一边搅拌一边说:“我睡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你今日什么都没吃,这会儿早饿了。就先去厨房那边吩咐做些你爱吃的,你来尝尝看,跟以前的是不是一样的?”
那会儿在夏国,他常常潜进皇宫来看我,没少陪我一起吃饭,对我饮食上的习惯了如指掌。这会儿依着记忆点菜,果然都是我喜欢的。
这一顿饭吃得我心里热乎乎的,便比平常还多吃了些。段非烟一边嘲笑我像个小猪,一边拼命往我碗里堆菜,直把我的碗堆到堆不下,才算停了手。
吃完了饭,才真正到了说事的时候。屏退了左右,段非烟递给我两本小册子,示意我打开看看。
我疑惑着打开,只看了几眼,就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第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里,写的全是燕国领军将领的名单和优劣分析。事无巨细,从用兵特点到作战风格,条条列出了详细的解析。
而另一本,却是夏国将领士兵的花名册。因是人多,便显得比较厚实。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里,有很多被诛杀标记出来。
段非烟指着那些被标记的名字,似笑非笑地说了句:“这些都是夏国军队中奸细的名单。有邝罙铭的,有赵正安的,还有忽律衮祈的。”
三十万的花名册,各方奸细加起来,最少也有几千人在里面。大到参将小到士兵,殊无遗漏。
我捏着那本册子,心头揣了沉甸甸的东西,压得人的心又谎又怕。
好半晌才有些明白过来,握着这两样东西,试探性地看着段非烟,道:“你的意思是,我一定要出征夏国?”
他赞许地点头:“为什么不呢?夏国灭亡就在眼前,何不去看一场好戏?”
我审视段非烟,只见烛光下,他的脸色白的如同上好的美玉,脸上的饕餮越发的栩栩如生,带了几分煞气。
这样的段非烟我却有些看不懂了。
他觉察到我的目光,将眼神从册子上移到我脸上,轻轻拢了我的手叹气。
“你呀,自从我回来,就不大肯自己动脑筋了。你忘记了我的身份了吗?我是周家的皇子,邝家颠覆了我周家的天下,虽然我无意于皇位,但那是血海深仇,再怎么恣意妄为,也不敢轻易忘却,这仇是必须要报的。”
段非烟将我的手牵引到唇边,轻轻吻了吻,再紧紧握住。复又道:“秦儿,你是我的妻,也只有你才是我的妻。他们欺你辱你,非烟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呢?不说现在夏国危急,深陷战争,就算没有这些祸事,段非烟也必定要报了此仇,而我亲自动手,他们会更凄惨十倍百倍。我如今乐得看戏,已经算是对他们天大的宽容了,那也还是看在你不忍心的份上,你懂了吗?”
我心神俱颤,握着他的手禁不住颤抖。
这是段非烟!这是我穿越了生死,穿越了空间,辗转反侧才遇到的良人!
“非烟,我们出征夏国!明日,我们就请旨出征!”
事情是定下了,我又把白日里宫门口小喜儿的那番对话再说与段非烟听。
末了才发表自己的见解:他刚才那番话,不知道是他的意思,还是忽律衮祈的意思!
如果只是小喜儿的意思,那只是他揣摩了忽律衮祈的心思,为我指点一条讨好皇帝的路。这般心思不难猜,后宫之后皆以为公主是要嫁给我,我娶公主是早晚的事,他要曲意逢迎,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是忽律衮祈的意思,那背后的深意就不言而喻。他要我出征,并且要我大胜而回。这个大胜,说不定是以夏国半壁江山为战利品的!
段非烟的意思和我一样,只是他比我更多了深一层的考虑。原本以为忽律衮祈是个善茬,照这样看来,这才是三国帝王中,真正有大智慧的一个!
想通了这些关节,我不禁唏嘘浑身冒冷汗。我遇到的这些个男人,个个腹黑狡诈演技出众。我游离在这些人中,百年难遇的人物个个给我遇到了,真是“天大”的幸运。
第二日上朝,我和段非烟都传了铠甲,一身整装进入朝堂。吴蒙因封了侯爷,官府自然再不能跟我们一样,只着了石青色的朝服,也随着我二人进殿。
今日照例是继续昨日未完成的话题:是否引兵相助夏国。
高寒还是坚持昨日的观点,坐山观虎斗,楚国独自相安。吴蒙这一边也坚持出兵相助,不能坐视燕国独大。两边吵得狠了,只差在金銮殿整个头破血流。
只是今天不同。双方争执到了白热化,忽律衮祈忽然开口问我的意见:“苏爱卿,你从昨日到今日一直一言不发,不知对这件事有什么感想?”
“回禀皇上,臣昨日一言不发,是因为一直在想一个成语。可惜,一直没想明白,所以没敢开口。”我上前一步,压低了头抿嘴,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来。
“哦?”忽律衮祈单手支额,脑袋轻轻偏向一边,语音含笑,恰到好处的表示自己的好奇:“那苏爱卿今日可想明白了?”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侧了身,对着高寒微微一笑,一脸诚恳地扭头对忽律衮祈道:“传闻高丞相当年连中三元,高中状元入仕,可谓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苏秦还没想明白,正好向高丞相请教一二,希望皇上可别怪我无知。”
忽律衮祈轻笑两声:“有何不可。”
“苏将军请说,老臣若知,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高寒被我旧事重提昔日风光,脸上大大有光,对我的态度也好了许多,也配合着笑道。
我侧身看了看段非烟,他维持着血杀人前冰冷的模样,只是看我的眼神多了些许纵容。一眼扫过,目光落到高寒脸上。
我堆起笑脸问:“是这样的,前日苏秦无意中翻看兵书,见到有个词语叫做唇亡齿寒,苏秦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成语是个什么意思,丞相能否解一解我心中的疑惑?”
、第六章 力辩百儒定出征
高寒不疑有他,轻轻捋了捋自己的或许,嘴角上挂了丝讽刺的笑,眼神轻飘飘地快要飘到天上去:“这有何难?唇亡齿寒,说的是嘴唇没了,牙齿自然就会感到寒冷。它源自于《左传·僖公五年》,说的是春秋时代,虞国借道给晋国,让晋国得以灭了虢国,最终自身反被晋国所灭的故事。后人用它比喻利害相关,有……”
高寒说道这里,突然就顿住了。他已经反映过来我的用意,瞪大了一双眼睛气呼呼的看我:“苏将军,你这是戏弄老夫!”
我自然是知道唇亡齿寒这个典故的由来的。
春秋时期,晋国准备攻打虢国,但是要攻打虢国,就必须要经过虞国。晋国国君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虞国国君同意借道,便问事群臣。
大夫荀旬息献计把美玉宝马送给虞国国君,晋献公采纳了此计,奉上宝马美玉,外加一群美人给虞国的国君。
虞国的贤臣宫之奇劝国君不要借路给晋国,否则大祸就会降临到虞国的头上。他认为虞国和虢国的关系,就像车子和车旁的夹板一样紧密,两者依存才能稳固。正如谚语说“唇亡齿寒”,如果嘴唇都没有了,牙齿就会感到寒冷。虢国和虞国两小国至今存亡,正是依靠彼此的力量。如果虞国借路给晋国去打虢国,虢国早上灭亡,虞国就会在晚上被吞并。
这番厉害的呈词虞公却没有听进去,他贪图晋国送来的美玉宝马,把路借给了晋国。
晋国派荀息带兵借道虞国去攻打虢国。正如宫之奇所说,晋国把虢国灭了之后,回来时顺便把虞国也消灭了,收回了美玉宝马。正所谓得不偿失。
我如今引用这个典故,也并不是真的只是说个故事给朝上朝下所有人说而已。
是以高寒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高丞相息怒,非是苏秦有意戏弄,而是因为苏秦敬重丞相的学识为人,让丞相说一说这个故事,经由丞相的嘴里说出来,自然比苏秦说得更加透彻了然。”
高寒的脸色稍霁,哼了一声,扭头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我这才转身面对忽律衮祈,朗声说道:“皇上,臣认为,如今楚夏燕三国鼎立,实则是最好的平衡。三国彼此牵制,防止一方独大,正是维护天下安宁的大计。如今燕国出师夏国,夏国连连败退,北方四郡五十六座城池尽落燕军之手。燕军渐渐坐大,定然会危急楚国。如今楚夏的关系,正是一衣带水,唇亡齿寒的干系,夏国若亡,楚国就会成为燕国的下一个目标。”
忽律衮祈坐直了身体,倾听的神色变得无比的虔诚认真。
“以史为鉴,可以明得失!春秋虞国之祸,是贪图美玉宝马,若如今我楚国贪图一时的安宁,很难相见不会步虞国的后尘。皇上,夏国亡不得,出征夏国势在必行!”
我看着他,字字句句清清楚楚地吐出,回响在金銮殿安静的空气里。
“皇上,臣认为苏将军言之有理。夏国此番危急,不惜抛却前头旧怨与我楚国修好,腆着脸皮向我楚国求救,如果楚国置之不理,今后在天下百姓心中,必定无法再寻求认同。若是战事再起,只怕再难博得天下人的支持。”
段非烟跨前一步,将自己的所思所想一一陈述。
吴蒙自然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时机,也当机立断地站出来:“皇上,出兵吧!”
“出兵吧,皇上!”
楚国三大支柱的三位将军带了头,身后的将士们纷纷站出来支持我们。张唯幽铭关和安阳关收了赵正安的气,正憋着没处发,这夏国的战事他关注得很,这次声音也最大。
我扭头看着身后跪了一地的人:杨岚,许都,张唯,黄寅……眼睛一一扫过他们,心头的石头落下了地。
“皇上,万万不可——”
武将们都跪了,文臣自然也不甘落后,也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高寒更是老泪纵横,看着忽律衮祈哭诉:“皇上,我楚国建国一百七十六载,从来没有片刻安宁。如今天佑楚国,夏国削弱,燕国常年战祸,正是我们休养生息,等待大举反扑之时!若此时出兵,百姓疲惫,社稷疮痍啊!”
他带了头,那帮酸儒自然也跟着哭号:“皇上,万万不可啊!请皇上为江山社稷和黎明百姓想想吧!”
他们哭得声声凄惨,仿佛即将有天大的灾难落到头上,让闻着落泪,听着辛酸。
我埋着头,嘴角微微勾起,心头慢悠悠地想:“正是因为从来没有过安宁,你家皇帝才想要永绝后患。等到我们休养生息够了,燕国也把夏国收了,到时候他一方独大,焉有你等苟延残喘的时候?忽律衮祈再胆大,也不敢冒这样的险。”
果然,忽律衮祈站起来,耳边听得他挥动长袍广袖的风声,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今日的温和里,带了些威严和坚毅:“够了!各位爱卿不必再争执,朕心中已有计较。我楚国建国一百多年来,时时遭受燕夏两国的欺凌,在夹缝中求得生存。但是正如苏将军所说,决不能放任燕国一方独大。夏国虽对我楚国不仁,我们却不能不义,更何况为了保存自己的长久之计,朕认为,决不能坐视不管。”
我抬起头来,仰视着他的脸,只见忽律衮祈双眉渐渐舒展,嘴角却微微抿紧了。他的手突然指向我,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凝重:“苏爱卿,朕即可任命你为镇远大将军,统领三军,率军二十万,奔赴夏国,助夏国一臂之力!”
“臣领旨!”
我微微一笑,受了太监呈上来的帅令。捧着这枚颇为沉重的帅令,慢慢退到一边。
“周靖,你是朕的抚远将军,此行希望你为朕排忧解难!”他的手指向段非烟,下达了人事任命。
段非烟领了旨,站到了我的身后。
远征的两位将军人选定下,忽律衮祈显见得心情大好,他站在金銮殿上,葱白一般的右手遥遥指着夏国的方向:“好,两位将军,待两位还朝之日,朕当在轩辕台上,为两位章授军功!”
、第七章 挥师夏国正江南
三月的春花都快开谢了,桃花红了杏花白,四月的脚步也终于到了。
出兵夏国就定在那日议朝的十日后。
出兵那天早上,我骑在吴蒙的坐骑飞云上,和段非烟并排走在队伍的前面,率领楚国的二十万男儿,浩浩荡荡奔赴夏国的土地。
飞云是吴蒙的宝马,十分有灵性,跟随吴蒙多年,向来没有离开过吴蒙的身边。因为此次出征,吴蒙并没有被任命,反而留待淮京,他不放心我,又知道我一向没有何意的坐骑,才巴巴在昨晚上牵了飞云来抚远将军府,亲自送到我手里。
他反复叮嘱我一句话:遇事三思而后行,一定要保得我周全!直我说得眼泪汪汪,恨不能仰天起誓会无比珍爱生命。
不过念着他这份兄长的关爱,我心中着实满满的感激和感动。但是这份感动之余,又滋生出一股难言的愧疚。
我至今还没有告诉他,他的亲生妹妹燕儿还活着,就住在燕国皇宫里,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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