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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异能兴农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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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乐倒是听清楚了:这个奇典大神要借给她二十二年半的异能和一个叫“万有”的空间,以补偿鬼差们的错捉错杀。借期过后,还可以视她利用异能和空间所创业绩大小延缓或奉送。而且要绝对保密,否则有性命之忧。可自己穿越的可是一具小身体……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崔判官对她嚷道:

“这么大的补偿!还不快谢谢奇典大神。”

梁晓乐闻听忙两手抱拳往下蹲了蹲行了个万福礼(她觉得古代的妇女应该这样):“小女子感谢奇典大神赠与之恩!不过小女子有一事不明,您借我异能和万有空间二十二年半,而且要绝对保密。可眼下小女子乃一幼儿,处处要人照顾,如何使得了异能?空间之物又如何往外拿?就算空间是做金山,小女子在幼年时期,岂不是照样受穷!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不了,那,借我异能和空间的时间是不是应该往后延续?”

“哦,这个嘛,回头我给你派个坐骑和向导,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可以问它好了。”

梁晓乐又面向奇典大神福了一福:“谢大神!”

“好了,你回来半天了,又有了这么丰厚的补偿,现在该回去了。要不然,连这具小身体也保留不住了。”

崔判官说着,对着黑白无常使了个眼色。

黑白无常会意,架起梁晓乐往门外一丢,梁晓乐又做了一次黑洞飘飞,之后便又回到那具小身体里。

 第五章 小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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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梁晓乐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仍然被宏远娘紧紧地抱着,不过不是竖着,而是横躺在她的怀里。宏远娘闭着双眼,满脸泪水。

此时,梁晓乐已经知道自己穿越到一个两周半的幼儿身上,也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就是这具小身体的生身母亲——自己这辈子的便宜娘亲。

两周半的幼儿应该有一些自主能力了。见她如此伤心,晓乐就想抬起小胳膊来给她擦擦眼泪,表示一下亲热——既然穿到人家女儿的身体里,那就替人家女儿尽孝吧!这可是人家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从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晓乐小胳膊刚刚一动,宏远娘条件反射地猛然一惊,立时睁大了眼睛。

“啊,乐乐,你醒过来了,我的孩子,你可醒过来了!吓死为娘了。”

宏远娘哽咽地说着,泪流满面地底下头在晓乐脸上又亲又暖。亲了一会儿,像想起什么,又抬起头隔着窗户对外喊道:“他爹,乐乐醒过来了,别拾掇草苫子了。”

草苫子?!晓乐心里打了个扑拉:看来再晚回来一会儿,这具小身体就被裹在草苫子里埋了。怪不得崔判官催她回来,看来鬼官当时间长了也了解人间的风俗。

宏远爹跌跌跄跄地跑进屋里,见晓乐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他,激动地脱口说道:“我的儿,你可醒过来了。”说完把她抱起来,亲了亲小脸蛋儿,笑眼儿里拥着泪花又道:“我们乐乐两天里死里逃生两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将来一定是个大富大贵之人。”

梁晓乐被抱在这个大男人的怀里,心里很有些抗拒。再往外推他的时候顺眼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一双小手再也无法用力了。

啊,这具小身板儿也太小了吧!宏远爹身高也就一米七左右,被他抱在怀里,小脚丫刚刚伸到腰部。就算脑袋大些,整个身长也超不过七十厘米。小细胳臂小细腿儿,体重也就十四、五斤。

这可是两周零半年的幼儿呀!要是搁到现代,身高达不到九十公分,也得八十六、七;体重没三十也得二十七、八斤!

是先天不足?!还是后天营养不良?!最关键的是可别再是个残疾儿?!

晓乐嘴角撇了撇,想哭,却没哭出来。

“将来只要不和我们一样受穷就念阿弥陀佛了。”宏远娘说着,又从宏远爹怀里接过晓乐,“孩子刚醒过来,让她平躺着。”说着把晓乐放到炕上的被窝里。掖好被角,两个人就像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不错眼珠地望着被窝里晓乐的小脸儿。

晓乐被他们望的有些不好意思,故意打了个打呵欠,将头扭向一边,慢慢闭上眼睛装睡起来。

也许是身体小的缘故,也许是刚才想得太多脑筋疲累,不大一会儿,困意慢慢袭来,眼前越来越模糊,意识飘散中,她沉睡了过去。

……………………

醒来的时候,天已蚂蚱眼儿,屋里一片昏暗。梁晓乐迷迷糊糊下意识地往床边摸台灯,却摸了个空。突然猛地清醒,惊了一身冷汗,才又意识到自己已经穿越到一个异时空里的一个幼儿身上。

眼前的昏暗和耳边的寂静,就算晓乐有思想准备,她的身子也一阵一阵地发冷,心头恐惧之极。

而且,让她最懊恼的是,小腹憋涨的难受,必须赶紧去厕所小解。

可是,厕所在哪里呢?!这具小身体会不会自己上厕所?!

她想喊人,又不知这具小身体会不会说话,在没弄清之前最好别开口,否则引起恐慌。

那就哭吧!反正会说话和不会说话的幼儿都会哭,一哭遮百丑。

梁晓乐嘴巴一张,如身体自己的意识一般,“哇哇哇”,哭声冲口而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门一响,光线一亮,一个人影一拐一瘸地跑了进来,嘴里叨叨着:“乐乐不怕,不怕,爹爹来了。”

她看着那二十六、七岁左右的男子——宏远爹跑到床边,轻轻地抚了抚她的额头,又拍了拍她的小脊梁。见她止住了哭声,转身点燃了桌上的油灯,屋里亮起一抹昏黄的光明。

宏远爹又弯下身来,对着晓乐关心地问:“乐乐,头还痛不?要不要起床尿尿?来,爹爹把你。”

她满脸黑线——让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男子把一个二十五岁成熟女性心智的穿越幼女,实在太难为人了——她身子一扭,脸冲里又“哇哇”哭了起来。

“好,乐乐不要爹爹抱,要娘来,娘来喂乐乐奶。”宏远爹说着,转身一拐一瘸地往屋外走,边走还边说:“宏远娘,乐乐要找你呢,看是不是饿了?”

宏远娘用围裙擦着手走了进来。撩开被子抱起晓乐,关切地问:“乐乐饿了?要不要吃奶?”

梁晓乐内急,忙止住哭声,咬着小牙儿打了个冷战。

“哦,乐乐要尿尿是不是?”

宏远娘说着,冲着梳妆台下的一个黑不溜秋的小瓦盆,把开了晓乐的两条细小的短腿……

事已至此,梁晓乐也顾不了很多了,精神一放松,撒了个淋漓尽致。

“走,咱外屋吃饭饭去。”宏远娘说着,又给梁晓乐披了一件衣服,将她抱出了房门。

外边的堂屋与里面的房间面积差不多少,但显得很拥挤。在堂屋背面正中摆着一张小方桌,上面漆也掉了好些,但擦得尚干净,掉漆的地方露出了木的本色。中间是一盏与房间里一样的昏暗的油灯,周围摆着两个菜。可能是刚烧过火的缘故,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烟火味儿。

西北角上放着一张书桌一样的桌子,只是也是破旧的,上面堆了些杂物。

在一进屋门的东则,垒着一个灶台。灶台北边有一个大风箱,灶台正中的锅上盖着的草拍子(锅盖)湿漉漉的,看来已经做熟了晚饭。灶台还没来得及收拾,瓢盆勺子放的很没规律。

在灶台的对过、屋门西侧,放着一个陶制大水缸。水缸北边有一个和里屋一模一样的方凳,上面放着一个木制洗脸盆。

 第六章 不是一般的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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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远娘将晓乐递给宏远爹,拿起扫帚扫了扫地面,放上一个小吃饭桌。

吃饭桌很小,长方形,高三十来公分,长宽分别有六十、四十公分,也就半平方米左右。

小饭桌四周分别摆上了四个坐物,一个四条腿的小板凳,三个树木榾柮改造的杌墩。其中一个是树根疙瘩,上面的一截树根还保留着。

宏远爹抱着晓乐坐在小饭桌桌旁边的树根疙瘩上,逗着她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话说到什么程度才与这具小身体原先相符,也就不说,只是瞪着眼睛望着他,偶尔笑笑,迎合着他的话语。

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小萝卜头冲了进来,见了晓乐,冲上来双手摸着晓乐的脸:“妹妹,你好了。”

他的手有些凉,激在晓乐暖暖的肌肤上,一阵不舒服,她本能地晃头躲闪着。

“妹妹,喊我呀,你喊的‘哥哥’可好听了。”小萝卜头见晓乐躲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这句话对晓乐可是很有价值的信息:会喊哥哥,说明也会喊爹、娘,会说简单的语言。最起码不是哑巴。

梁晓乐不失时机地喊了一声“哥哥”,声音尖细,嘤嘤的,有些奶声奶气,但口齿清晰,发音正确,这足以证明这句身体的语言表达能力远远超过身体的发育。

见晓乐开口说话,宏远爹脸上爬上一丝儿笑容,和蔼地说:“乐乐真乖!”

梁晓乐受到鼓舞,挣扎着要自己坐。宏远爹也没有坚持,就把唯一的四条腿小板凳优惠给了她。

宏远娘放好饭桌,又从别处端来一个小菜盘放上,转身从水缸里舀了一葫芦瓢冷水,倒在水缸北边的木洗脸盆里,谁也不看地说:“快洗手吃饭吧。”

然后又从灶台上的锅里里端出一个粗瓷碗,碗里有半碗蒸得嫩嫩的鸡蛋,笑眯眯地放在晓乐面前:“给,吃蛋蛋。”之后便又从锅里盛了三碗菜粥,并把油灯和那两盘菜也端了过来。

宏远爹和宏远都走过去,在木洗脸盆里相继洗了手,然后坐下喝起粥来。

晓乐审视着那几个厚厚的粗瓷大碗,比前世的吃饭碗要大上两号,她真不敢相信小萝卜头宏远怎么会吃得下这么一大碗。

这时,宏远娘已经用瓷调羹舀了一勺鸡蛋羹喂在晓乐嘴边。晓乐也觉得饿了,便吃了起来,或许是真饿了,这鸡蛋的味道挺好的,只是,吃不出香油味儿来。鸡蛋羹里放两滴香油,别有一番滋味。

原来宏远娘的厨艺真不怎么样,竟连香油也不知道放!晓乐心想。

可转眼看向桌面时,晓乐愣住了:桌上的三盘菜,一盘是炒丝瓜,而另一盘是凉拌菠菜,还有一小盘是淹得发红的萝卜丝儿,上面毫无例外地几乎没有油星儿。

再看他们的饭碗里,稀稀的玉米粥里有一多半红薯块、绿菜叶。饭桌上连个干粮箅子也没有,更别说馒头什么的了。

可宏远爹、宏远娘都吃的津津有味,小萝卜头宏远也狼吞虎咽,好像这些都是美味佳肴一般。

晓乐看得目瞪口呆:这……这……这个家庭难道连温饱也保证不了吗?

……………………

吃完晚饭,宏远娘收拾碗筷,宏远从西里间屋里拿出一个草编蚂蚱递给晓乐,逗着她说话。晓乐知道这具小身体已经会说话了,便小心翼翼地拣着简短的句子,和宏远有问有答地说笑。

宏远爹笑眯眯地坐在饭桌旁望着一双儿女,见宏远娘收拾好碗筷走过来,面露喜色地对她说:“看来是没事了。”

宏远娘木木的点点头,也坐在方桌一侧。

“哎,宏远,今儿过晌去哪里野去了,回来这么晚?”宏远爹像猛然间想起了什么,对着正高兴的宏远问道。

“在大场院里玩儿了。”宏远说着,抬头望着父亲,一脸认真地又说道:“爹,我三大伯家又丢鸡了。三伯母站在大土岗子上喊了。快黑的时候,你们没听见?”

“听见了。”宏远爹点点头。

“可又能怎样呢?”宏远娘郁郁地说,“丢了就回不来了,喊又怎样?!三婶这么和气的人儿,也喊的出口?”

“还不是被逼的。这样一喊,偷鸡的最起码心虚一阵子。你不言声儿,他还认为你好欺负呢,保不准还来偷。”宏远爹有些欣赏地说。

“就是。娘,咱再丢了鸡,你也喊。”宏远瞪着骨碌碌的大眼说。

“我可喊不出口。”宏远娘一脸窘相。

“你娘啊,呵呵,老西儿蒸窝窝——下箅(辈)子吧!”

“说这没影子的事干什么!”

宏远娘说着,起身往木洗脸盆里倒了些热水,湿了条农家自己织的粗布手巾,拧干了,亲自给晓乐擦了脸。又把手巾重新湿了,递给宏远。宏远显然是习惯了,不等吩咐就自动地接过宏远娘手里冒着热气的手巾,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然后递给宏远娘。

宏远娘又湿了另一条粗布手巾,给梁晓乐擦了擦小脚丫,把手巾扔进木洗脸盆里,对宏远说:“洗洗脚,睡觉去吧。你妹妹刚好,别累着了。”说着抱着晓乐走进东里间屋。

看来今晚要与这具身体的父亲母亲同居一室了。晓乐虽然很不习惯,也很不情愿,无奈身体太小,又初来乍到,只好将就了。

宏远娘整了整被褥,将晓乐放在靠墙壁的最里边,轻轻拍了拍晓乐道:“乖,你自己好好躺一会儿,困了就睡,娘守着你给你做新鞋。”说着起身把油灯和针线笸箩都端到窗台上,在晓乐的头置上就着灯光做起来。

晓乐记得自己在前世很小的时候,是听着母亲的摇篮曲,或是奶奶讲的故事、姥姥说的儿歌入睡的。看来这个母亲没这个习惯。

还好,真要给她说起“小白鸡儿,轧碾子儿,锅里蒸着枣卷子儿……”,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悲哀。

看看屋里的摆设和今天晚上的饭菜,这个家庭还真不是一般的穷。不知是因为男主残疾,女主木讷造成的,还是这个时空里的人家都如此!一家穷还好说,要是整个时空都这样,那可就有罪受了。

梁晓乐不由缅怀起前世那物质丰厚、无忧无虑的生活来。

 第七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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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梁晓乐在灯影儿下睡不着觉,不由缅怀起前世那物质丰厚、无忧无虑的生活。

想起了前世,很自然地想到了父亲母亲。想象着两位老人接到女儿命丧车轮下的噩耗而肝肠寸断的情景,梁晓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顺着眼角成串地流了下来。小鼻子也一抽一抽的。

“哇……”梁晓乐终于没能忍住,放声哭了起来。

“怎么了乐乐,娘就在这里呢?乐乐不哭!”宏远娘赶紧放下针线,过来哄晓乐。

“大狗……咬我……”晓乐止住哭声,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

“哪里有大狗呀?”宏远娘不理解。却解开了自己的衣襟,看样子要给晓乐喂奶。

“哦,乐乐做梦里吧,不要怕,爹爹给你打大狗去。”在堂屋闲坐着的宏远爹听见哭声赶忙走过来,对乐乐说。

“嗯。”晓乐点了一下头,又闭上眼睛装睡。她可不想让这个便宜娘亲硬往嘴里塞**。

“乐乐这是怎么了?从过晌到现在,一回奶也没要吃,难道呛那一下她记住了?”宏远娘一边系着扣子一边说。

“兴许。以后她不闹,就别给她吃了,也两周半了。”宏远爹说着,在炕沿边上躺了下来。

“宏远都吃到她降生,嚼了多半年干妈儿妈儿(乳·房)。”宏远娘木木地说着,表现出很不理解。

原来,这里可供幼儿零食的食品很少,人们还不懂科学育婴,母亲为了孩子哭闹时有个救手,便延长哺乳期。一般都是上一个孩子吃到怀上下一个孩子。如果是老小,有的能吃到六、七岁。在地里放半天羊,回家后先扎到娘亲怀里,有水儿没水儿吮上几口过过嘴瘾。这是晓乐后来才知道的,也就理解并原谅了宏远娘硬往她嘴里塞**的错误做法。

闲话打住,书归正传。

话说屋里安静下来以后,梁晓乐在小脑瓜里又开始琢磨起事儿来。

她首先想起了在穿越前奇典大神借异能和空间的事。知道那是冥间的许诺,现实中不知应不应验?!她本来是不相信鬼神的,但现实又如此诡异,不由人不信!

如果有异能和空间,改变一个家庭的经济状况可能不成问题,要不然奇典大神也不会当做经济补偿来相借。

可是,像这样不错眼珠地被大人守着,异能和空间又如何使用呢?尽管她还不知道异能如何使用,空间有多大,总之是玄幻之术,是要背人的。

那么,明天晚上说什么也要与这具身体的父母分开睡,就是和小萝卜头宏远睡一个房间,也比和两个大人睡在一起好。最起码小孩子睡觉不容易醒,等他睡熟了,就去空间,看看有什么可以利用。

白天瞅空子也要试验一下异能,借期有限,不用白不用。

梁晓乐在油灯的暗影里想一会儿这,想一会儿那,灵魂虽然是二十五岁的成年女性,身体却是一个两岁半的幼儿,又病了一场,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

“不是的,不是的……不怨他……屈谎人……呜呜呜……德福……”

一声歇斯底里又语无伦次的大叫声,把梁晓乐从睡梦中惊醒。仔细一听,原来是身边的宏远娘发出来的。

“慧敏,慧敏,又做恶梦了。快醒醒,我在这里呢?”屋里响起宏远爹厚重的男声。

是个有月亮的夜晚,月光透过窗户纸,把屋里照的朦朦胧胧。

晓乐正脸冲外躺在窗台下的阴影里,略微适应了一下,就见宏远爹从炕西头转过身,钻进宏远娘的被窝,双臂拢着她,手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像哄一个受了惊吓的大娃娃。

原来他们通脚而睡。

说不清是尴尬,是羡慕,是同情,晓乐脸上热辣辣的。

“德福,我……呜……”

“别哭了,吓着孩子。”

“呜呜”声立时变成“嘤嘤”的抽泣。

半支烟功夫,宏远娘才平静下来。

“又做那个噩梦了?”宏远爹关切地问。

“嗯!”

“别光在家里闷着。出去凑凑人,说说话,散闷散闷,兴许好些。”

“不愿意出去,觉得没脸见人。”

“又不是我们的错。别老拿这事折磨自己。”

“谁信呀?”

“你信,我信,有老天爷给咱作证,这就够了。咱坦坦然然过日子,管他们怎样说去。”

“我一看见村里人那鄙夷的眼神,死的心都有。要不是为了你和孩子,真想一走了之。”

听到这里,晓乐压下爬起来的冲动,静静地听着。

“你犯傻呀!当初那么勇敢地选择我的勇气哪里去了?”

“我是觉得太委屈你了,也希望嫁人以后就好了。谁知,唾沫星子真能淹死人呢!”

“把这忘了!往后光想高兴的事,每天都开开心心,比什么都好。”

“能忘得了吗?刻骨铭心啊!”

宏远娘虽然还哽咽着,话却文绉绉的。光听声音,很难把她与那个木讷的农村妇女联系起来。

这是怎样的一对夫妇?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磨难?村里的人为什么要鄙视她?一个大大的“?”号挂在了梁晓乐脑中。

 第八章 父母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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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小会儿,宏远爹把宏远娘的头从胸前扳开,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说道:“别难过了,咱说会儿话吧!”

“嗯!”宏远娘鼻音仍然很重。

“咱儿子六岁,女儿三岁,儿女双全啊!往后孩子越来越大,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宏远爹下巴抵着宏远娘的额头,亲切地说。

“盼着呢。”宏远娘说着,将头枕向自己的枕头,躺平了身子。

“今年收成不错,棒子打得不少。还了泽婶五斗,二荣奶奶三斗,大伯家一斗。还大嫂二百五十文钱。明年再有个好收成,兴许就能把账还完了。”宏远爹的声音。

“可咱家剩的也不多了,看来接不下麦来,过了年还得出去。”宏远娘说着,又哽咽了起来,“我真怕再出去,丢人现眼的。”

“咱再省一点儿,乐乐好利落后,我就到西山坡上寻野果子去,兴许能维持到麦。”

“你腿脚不好,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要去也得咱俩一块儿去。”

“孩子怎么办?”

“要不,咱全家都去。”

“孩子太小,风吹日晒的,再出点儿什么闪失。”

“我一个人不敢在家里,说不准谁来欺负我。”

“咳,”宏远爹长叹了一口气,“到时再说吧!”

“明年润七月,咱两个孩子都在范围内,咱家有一个大坎儿。”这次宏远娘首先挑起话题。

“噢,是吗?”宏远爹一惊。片刻后,又说:“咱村孩子多着哩,哪里就该着咱了。”

“好事多会儿也该不着咱!这个……我一想起来,心就揪揪着疼。”

“到时候再说!事儿还没到哩就先发下愁,把个人愁出点儿什么毛病来,到时候孩子更没人管了。越是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越得好好地活着。哎,咱乐乐快三周了吧?”

“还早呢。这才九月底,离三月还小半年哩。”

“你母女俩是一天生日吧?”

“嗯,三月初三。”

“哟,和王母娘娘一天生日!真没想到,我的老婆、女儿原来都是大富大贵之人啊!”宏远爹喜悦地加重着语气。看来是有意躲开话题,拣好听的逗宏远娘开心。

不过这个信息让梁晓乐很是震惊:三月初三,自己前世的生日不就是三月初三嘛!她还常常以此炫耀:“我和王母娘娘一天生日,一来到人间就满身仙气儿!”此话在女生宿舍里不知雷倒多少室友。

“说嘴吧你,饭都快吃不上了。”

“哎,你生乐乐那年二十二岁吧?”

“哪里呀,二十三。”

“怎么可能呢?你今年二十五,咱乐乐三岁,二十五减三,不是二十二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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