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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起床吃鸡腿啦by流年忆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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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了,攥紧,最后她笑了笑,阴森森地道:“好,便依你所说,不过,我嫁人了便得去拜堂,我拜堂了便得要敬酒,我敬酒了便得要假意酒醉,假意酒醉了便得乱性,乱性了便得神智迷离,神智迷离了便得睡觉,睡觉了便无法偷玉叶花了。是以,作为我的相公,这偷窃玉叶花之事便得你替我去做了不是?”
“……”
白子初终于被苏清颜摆了一道。
于是,第二日,两人经过一晚上的乔装打扮,苏清颜成功地化身成为一位风流俊逸的翩翩佳公子,为了扮得逼真,她还特意粘上了一个假喉结,束起了胸,完全同男子没有两样,然而,白子初见到这般模样的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呀,两个小鸡腿没了,没得啃了……”
而白子初则扮作了一个相貌普通的小厮,跟在苏清颜的身后晃悠。两人此时走在大街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然而待看清他们俩去的方向后,众人又一阵唏嘘,感慨世间又多了一个被乐府大小姐祸害的男子。
不多时,两人便大摇大摆地走到了乐福客栈。一路上为了显示阔气,苏清颜都是高抬着头,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据她说,这般才有气势,将其余竞争对手全给吓退,白子初听之,便也阔气高昂地大甩手走,看到谁都恶狠狠地瞪上一眼,普通的脸上都生出了一番凶神恶煞的威严。
可是,当他们俩走到那乐福客栈时,才发现,装阔气完全是白忙活。只见眼前的是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干净整洁的地面,方圆数里无人的寂寥,还有客栈上那终于见到人来而双眼发亮的乐府大小姐。
一阵风吹过,扬起了地上轻微的沙尘,原本该热闹的客栈,周围竟然空无一人,只有她与白子初两人在风中凌乱着。
在这风吹沙尘的时刻,一个绣球从客栈的廊间朝苏清颜砸了过去,她反应过来,侧身便要将白子初扯到前面,然而……
她回身一望,嘴角一抽,这白子初早已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于是,绣球就不偏不倚地砸到了她的身上,就这样,她诡异地成为了乐府大小姐的入赘女婿……
乐福德看到了苏清颜这个女婿,笑得合不拢嘴来,此刻他原本因为生病而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健康的潮红,他不停地拊掌,喜迎苏清颜的入赘,并即刻广发婚帖,邀请了城里的有钱人家来参加他们的婚宴。
苏清颜接过绣球后,白子初也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就跟着乐福德一个劲地拱手贺喜道:“恭喜姑爷,恭喜姑爷。”当时,苏清颜恨不得将那绣球砸到白子初的脑门上,让她看一看脑门花开的盛况。
在这诡异的绣球招亲后,当日下午,苏清颜的婚宴便在乐府办起了。婚宴上,她认命地上前去敬酒,与客人客套,而后便在乐福德的安排下与乐府大小姐拜了堂,成了亲,最后乐府大小姐便被送入洞房了,而苏清颜还得在喜堂与客人敬酒。
而乐福德因为自己女儿成了亲,乐得眼睛都笑弯了,一个劲地在那劝酒,同苏清颜倾谈,苏清颜毕竟是素音阁阁主,这体面话还是会说不少的,当即把乐福德哄得心都飞了,直夸找到了一个好女婿,一时开心,乐福德在苏清颜的暗示下,便让府内的守卫都撤了,一同来饮酒吃饭,乐呵乐呵。
瞧着聚来的守卫们,苏清颜的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她用余光瞥了一眼周围,发现白子初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应是去偷窃玉叶花了。
她对白子初极其放心,觉得白子初这人压根便是假傻,这武功铁定不弱,因而她完全将偷玉叶花之事交给了白子初。
可惜,世事并非如他所愿,只因此时的白子初,竟然捧着一个大鸡腿,在膳房,睡着了……
、鸡腿二十九·乐福德被人杀死
亥时末时,热闹的乐府渐渐沉寂下来,前来喧闹的宾客也逐一散去,苏清颜早已被乐福德的下人拉着进了喜房,而这时,白子初才幽幽醒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将手里的鸡腿啃了个干净后,便洗净了手,将鸡腿骨头随意一丢,走了出去。
此时他的脸上毫无痴傻的模样,多了一份锐利之色,眸光里隐含着看不清的光。
他今夜为了凸显出家仆的身份,特意换上了一件黑裳,将他高挑的身材包裹凸显,他走到了膳房门前,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黑色面纱,遮上了面,环顾了四周,确信无人后,这才足尖一动,跃上了房顶,趁夜而行,其步伐之快,堪称高绝,不过须臾片刻,竟闪到了一间阴暗的阁楼附近。
今夜的守卫因为小姐大喜的缘故,都去喝了酒,现下虽散了回头,但因高兴,在宴会上多喝了几杯,是以现在的他们大都意识迷糊,更遑论能发现白子初了。
白子初的眼底划过一丝难懂的神色,他纵身跃上了附近的树梢,修长的手指摘下几枚叶子,信手一弹,只听笃笃几声响起,那些守卫都倒地昏睡过去。
白子初余光一扫,便轻盈地落地,毫无声响地走到了那个阁楼门前,从自己的发里掏出了一枚小巧的银针,轻轻往门上的重锁上一插,一扭,这门便轻而易举地打了开来,他悄声走进,然而不过数步,却见数道寒芒从他的左右两旁激射而来——
苏清颜撑颔在那发呆,她瞅了一眼身边这个被她迷晕过去的鸡腿女,嘴巴都扁成了一条直线。她虽能感觉得到白子初乃是装傻,但是白子初究竟会不会武功,武功又是如何,她却不知道,但是白子初说要等他拿鸡腿过来找她,她才能离开,是以她只得在这里干等着。
然而随着时间渐渐流逝,苏清颜的等待渐渐被担忧所侵蚀,她虽未真正对白子初动情,可是这段日子的相处以来,她对白子初这人还是有些欢喜的,如今白子初去了那么久,都未有消息,她心里便闷闷不乐起来,莫不是他被鸡腿给吸引走了罢。
想到那个一心只顾着鸡腿的人,苏清颜唰地站了起身,瞥了这个鸡腿女一眼,便将身上的红袍给褪下,露出了里头的白衣,悄声地推开了门,环顾了四周一眼,便轻轻推门出去了。
她看了一眼周围,发现今夜的守卫警惕性非常低,且因为今夜小姐洞房的缘故,周围都不会有守卫,苏清颜更大胆了起来。
她的足尖一点,一个腾空翻,便跃上了房顶,站在高处,举目远望,瞧瞧白子初会在何处。
然而白子初未见着,倒是见着了乐福德,只见他手里挑着一盏幽暗的灯,正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似在小心有未被人跟着。
苏清颜的眉头轻蹙,这是他自己的府院,缘何如此鬼鬼祟祟的,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之前白子初扮鬼吓他的模样,莫非这老家伙又想着去害人?
苏清颜双眼一亮,顿时对乐福德感兴趣起来,他害死多少人,她没兴趣,不过她却想见识见识,他用什么手法去害人,于是,她的木目光牢牢锁定在了乐福德的身上,身影随着他而动——
白子初拍了拍手,轻蔑地觑了一眼地上那些暗器,以及密密麻麻的箭阵,嘴角挑起了一抹得意的笑,他全然没想此处机关甚多,但凡走一步,便会碰上前后左右袭来的各种机关,样样都是夺人性命的东西,一不小心,甚至有可能落入地下的陷阱里,葬身于下方的倒刺阵中,却没想,一个小小的阁楼里头,竟放了如此歹毒的东西。
好在他武功不俗,加之头脑精明,很快便发现了其中解开机关的关键,三两下便将其解决了,而现下他便大摇大摆地晃着双手走到了里头。
这阁楼虽不大,但放的东西却不少,走进里头,轻启开门机关,只见金光闪烁,竟是放置了一堆金银珠宝,数量之大,让人瞠目结舌。
白子初愣愣地看着这些东西,满眼都亮起了精光,他咽了咽口唾沫,阻止自己想将其全部偷走的**,径自走到了最里头。在里边的,放置的乃是一张金色的方形书桌,在书桌下有几个暗格,他的手一伸,便要朝中间的暗格探去,然而犹豫了一下,又掏出了锦帕覆在自己的手上,这才摸过去。
方一小心地拉开暗格,只见寒光一闪,便朝他的双眼刺来。
他浑身一凛,身子快速后弯,堪堪避过了这几枚银针。
察觉到危险解除,他这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若真再这么玩下去,饶是他武功厉害,也受不住,但好在,他要寻的东西,便在这暗格里头。
他用锦帕覆手,取出了里头放置的一本黄色册子,只见这本册子有些昏黄,想来已有了一些年份了。他小心地翻了几页,看清里头的内容时,他嘴角弯了一个满意的弧度。
之后他便小心地从怀里取出了一块布,将这本册子层层裹好,放入了怀里,将那暗格原封不动地关上。
想了想,他又打开了周围的两个暗格,发现这里头并未放着机关,而却放置了一些药物,他取出闻了闻,嘴角不由得一抽,竟然是上等的合|欢药,他嫌恶地丢掉,将暗格关好,正待离去时,步子又一顿,瞧了那堆金银珠宝,决定淘一些值钱的东西带走。
在他东刨西挖之下,不一会儿,他便发现了一枚青翠欲滴的玉簪,只见其色泽上好,通体晶莹,在金光的照耀下,发出不同俗物的淡雅光芒,白子初的嘴角弯了起来,左右翻转,看到上面并无乐府的标记,便放心地放入了怀中。
他瞟了几眼,发觉也没什么东西看得上眼的了,当即迈步便离开了。
然而方行至将近门口之处,他的脚步一顿,耳朵微动,听到了不远处行来的脚步声。
他的脸上浮现出莫名的笑意,也没有闪避,直接就是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这是……”来人一行来看到倒地的守卫,惊讶地跑了过来,恰巧便与出来的白子初碰上了面。
“你……你是何人!”犹有些酒醉的乐福德幡然惊醒,指着眼前这张经过易容后的脸庞问道。
白子初嘴角一弯,挑眉冷声道:“乐福德。”
乐福德一个哆嗦,指着白子初道:“你……你究竟是何人,你……是了,你是女婿的侍从,你来此究竟有何目的,莫非女婿他……”他恍然一惊,想到这个一点也不普通的侍从,那女婿来此,究竟有何目的!
他惊诧地转身,便要回去找他的闺女,然而白子初身子一扭,便闪到了乐福德的面前,将他的去路阻拦。
“乐福德,”白子初的脸正对着明月,银色的月光覆在脸上,扑洒下一层宛若死亡的冷息,他一步一步地朝着乐福德走去,看着他在自己的胁迫下步步后退,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乐福德,你可还记得那些被你害死之人,可还记得那些犹在地狱里等着你的冤魂。”
乐福德浑身一震,呼吸因为颤抖而变得极其沉重,他的双目里流露出了恐惧,明明自己可以撒腿逃跑,却不自觉地被白子初身上散发的杀伐之气骇住,连逃跑都没了勇气。
白子初将乐福德逼到了角落,脸上的笑意更甚,一排洁净的白牙笑露出来,发出惨白的光。
“乐福德,你可还记得那枚金簪。”
“什……什么金簪?”乐福德听闻后愣住了,迷茫地看着白子初。
白子初一愣,发觉他脸上的迷茫不似作假,复又恍然醒悟:“是了,我怎地望了,那时你似乎病重在床,那金簪落到了你家闺女的手上,怎地,莫非她未告诉你,那金簪上刻的字么。”
“什……什么字。”乐福德的声音里满含颤抖,连不成声。
“呵呵,不知道么,那我便告知你罢。”白子初脸上的笑意怵地凝滞,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气从身而出,将乐福德团团包裹,让他连呼吸都不敢出,“前几日,你家闺女收到了一枚金簪,而那枚金簪上刻这几个大字。九月十八,乐府乐福德,死!”
一个“死”字方在风的带动下冲进乐福德耳眶,只见瞬息之间,寒光迅疾一闪,血液即刻飞离。
咯咯的声响还能从喉里发出,但乐福德却是瞳孔一缩,不能言语。他临死挣扎般想扯住白子初,但可惜白子初后退了一步,使得失去了支撑的他砰地倒落在地,双瞳大睁,呼吸瞬息停止。
没有一丝血迹从他身上流出,但!在他的喉头,却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血窟窿,一剑封喉,快而无影!
一滴血迹从剑尖流下,滴落了乐福德的身上,白子初轻轻一晃,便收起了手里的剑,回到腰带之上。而这时,他才缓缓地开口道:“瞧了恁久,也当出来了罢。”
回头,脸带笑容:“苏小颜娘子。”
、鸡腿三十··第一次比武对决
只听几道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响起,苏清颜悄声从暗处走了出来,她静静地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白子初,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白子初转过了身来,直面苏清颜,眼里的杀意还未完全收敛,在月影之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冷息。
眼前的脸因为易容而陌生,若非因为自己知道他是白子初,只怕苏清颜也断然不会想到那个痴傻的男人,杀人起来会是这样的无情。
她虽是杀手出身,见惯不少血风腥雨,但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利落的杀人,如此快的剑,还有如此无情的人。每一个杀手,从一开始,便是非自愿的,他们终归是人,总是会留有一些人特有的情感,可白子初不同,他杀人时,苏清颜能感觉得到,他是完全摒弃了所有的情感爱恨,苏清颜甚至觉得,若是那一刻,让他杀了自己,他也毫不犹豫。
杀手之间的敏锐度是最高的,何人适合当真正的杀手,苏清颜是明了的,若果放出话说,此时的白子初乃是素音阁的阁主,只怕苏清颜也不会意外。
白子初惨然一笑,似乎不愿再与苏清颜这般互看下去,他摊了摊手道:“苏小颜娘子,你还要与我在此处互望下去么?”
“那一日,我第一次去琉光教,在放置玉叶花的大殿上,遇到的教主其实是你。”这一句,是肯定,而非疑问。她在琉光教时,便觉得教主的气息不大对劲,有时那教主冷酷无情,有时又似有些开朗,她虽曾怀疑过白子初可会是那开朗一面的教主,但绝没有想到,白子初其实,是那个冷酷无情一面的教主。
白子初没有答话,他只是笑着耸了耸肩,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沉默立时在两人之间流淌,久久回荡,良久,待听到不远处有动静时,两人双目一凛,同时脚步轻点,跃上了墙边,敌视般地看了对方一眼,便运起轻功,朝前方夜幕拔足而去。
烈风扬起了他们的衣袂,拂乱了他们的长发,两人似在竞赛一般,在民宅的房顶上拔足相争,时而他超过她,时而她越过他,几个起落,不知不觉中竟将这个骅城跑了一圈,可是两人还是未分胜负。
苏清颜一向自诩自己的轻功了得,虽说称不上天下第一,但自认也算是一流,却没想白子初竟然能与她匹敌,一时之间,原先那对白子初猜疑的想法,渐渐被敬佩溢满。
她侧头看向白子初,在月华之中,他白净的脸上镀上一层清雅的瓷色,虽然脸上妆容未除,但却异样地散发出了一种别样的清秀之气。
这样的白子初,竟比原来那痴傻的他,更让自己为之动容。
两人争相在夜幕里疾走,不知不觉竟到了郊外的河口。
苏清颜一凛,从腰间抽出了那条银丝,刹那间脚步一刹,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印子,而后手中银丝一动,宛如一条狠戾的毒蛇一般,朝白子初的脖颈间缠去。
白子初身子一扭,侧身一翻,凭空避过,便在同时,手朝腰间一放,印着月光,一道银芒从中而出,划向那条银丝,将其打开。
趁着白子初落地之时,苏清颜手心龛动,几朵花瓣激射而出,朝他未稳的脚下打去,而银丝快速一折,又朝白子初面容攻去。
上下两处皆受到了攻击,白子初却不慌不忙,他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将手里的剑,朝地一划,河口边的飞沙瞬时朝苏清颜面上扑去,同时他己身借着这道猛烈的剑气身子上翻,挡过了下方激射而来的花瓣。
身于半空之时,他凌空的身子竟强行一扭,堪堪避过折来的银丝,回手一剑,从银丝中回绕的缝隙穿过,旋起剑身,只听叮叮几声脆响响起,竟将银丝牢牢缠在了剑上,而同时白子初安稳的落地。
苏清颜拂袖掸开了打过来的飞沙,再回神时,手里的银丝已经缠上了白子初的剑,她抿紧了唇,右手一嘞,将银丝缠得更紧,而同时左手运起掌力,拍向自己的右臂,蜷起首尾三指,将食中两指平贴在臂膀之下,缓缓向右手移去。
每移动一分,这右手上贯注的内功便深厚一分,而施加在白子初剑上的压力随之强上一分。
白子初的嘴角仍弯着弧度,但他额头沁出的汗却显露出了他的处境,他实是没想到,苏清颜看似武功低微,但是却不容小觑,即便是个女子,这内功也不输于他人。
他突然对苏清颜大感兴趣起来,相处这一阵子,他对苏清颜都只是观望,试探,并未想同她有过多交集,却没想今日让自己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他的嘴唇抿了抿,而后也仿效苏清颜那般,运起左手的掌力,推至右手臂,与苏清颜抗起内功来。
时光点滴流逝,两人额上都沁出了薄汗,可是依旧胜负未分,但两人都瞧着了对方眼里对自己的敬佩,他们俩都是有身份之人,自然自诩自己的武功高强,却没想,今日竟碰上了能与自己匹敌之人。
尤其是白子初,他全然未想过苏清颜武功竟如此不弱。
两人的脚下因为运功之故,渐渐沉了下去,在地上印出一道深深的脚印,最后,只听几声叮叮响起,白子初手上的剑携着刚硬的剑气,在空中旋转起来,带动着银丝也随着飞舞,被剑气逐一打散。趁着紧缠的银丝露出了空隙,白子初快速地抽离手中的剑,后空几个翻身,便快速地远离了苏清颜的攻击范围。
苏清颜一恼,手里的银丝朝地重重一打,激起了飞沙,宛如流瀑的沙帘,翻涌前去。这飞沙竟然沿着银丝的方向,一路直激,铺天盖地般朝白子初涌去,越是到了后头,这翻涌的飞沙越是猛烈。
白子初的双眼一亮,足尖一点,身子跃然后退,但发现那飞沙之力宛如从不枯竭一般,竟都未停歇,更甚者,似有牵引一般,他去何处,飞沙便跟去何处。
眼里异光一划,便看到苏清颜那在操纵着飞沙的银丝,正在地上随着他的方向晃动。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明的笑,最后他竟凭空虚化了一道剑气,一个折身,竟跃到了河水里,立时不见了踪影。
苏清颜手中的银丝一顿,便屏下了气息,抿唇探听。然而白子初深处水下,便是呼吸也不可闻,她又如何能知晓对方所在。
动静渐渐沉寂下来,苏清颜的动作也随之停下,静谧的夜里只流淌着风拂过的声音,仿若方才两人的缠斗只是过眼云烟。
然而,便在苏清颜稍微有些放松警惕之时,却见水里忽地掀起了滔天巨浪,一个翻涌竟朝苏清颜扑去。
苏清颜一个愣怔,只来得及将银丝一打,撩起飞沙抵御,可这巨浪便似受控制一般,竟绕过了风沙,扑向了苏清颜。
瞬时,一个浪兜头扑来,苏清颜还未退避,便被巨浪席卷。当巨浪退回水里之时,苏清颜已经被淋成了一个落汤鸡,浑身**的,宛如从水中刚爬出来一般。
这时,一道狂妄的笑容从附近传来,苏清颜侧头望去,正见白子初笑得脸上都如开花了一般,捧腹指着她那狼狈的模样大笑。
苏清颜低垂的头上,青筋凸起,在那朗声的笑声中她终于爆发了。她大喝一声,用力一甩手里的银丝,刹那间,飞沙走石,直朝那捧腹之人打去。
顷刻,笑声宛如被人扼杀一般,戛然而止。待沙石飞过之时,只见一个黄头土脸的人现了出来,白子初嘴角一抽,呸呸了几口,又啐了几下,这才将方才因为张口大笑而吞进嘴里的沙石吐出。
“哈哈哈!”苏清颜瞧着他那副模样,当真是解气。
白子初哼了一声,甩了甩头上的尘灰,方要开口斥上几句,却听几声喷嚏声随之响起,抬眸,是一身是水的苏清颜在风的拂动下打了几个响鼻。
如今这天还是有凉意的,苏清颜被冷水一泼,几道风吹过,哪守得住。
白子初心里划过一丝愧疚,方想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但看了看上头的沙石和水渍,只得叹气了一声,走上前去。
苏清颜眼底对他还有些戒备,只见白子初脸上一变,唰地便换上了一副痴傻的表情,扁嘴软软地道:“苏小颜娘子,你不要我了么。”
“噗嗤”一声,苏清颜被他这快速的变脸给逗乐了,笑了出声。
眼见苏清颜放下了戒备,白子初才走上前,紧紧地拥住了她瘦削的身子,用自己仅有的体温给她温暖:“走罢,莫在这吹冷风了。”
鼻尖涌上一股亲昵的奶香,苏清颜脸上一红,侧头望去,竟发觉这个怀抱竟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低头一赧,红晕着脸,轻轻应了一声。
白子初当即一把抱起她,不顾她轻微的惊诧,便运起了轻功,朝客栈跃去。
、鸡腿三十一·吃玉叶花的目的
“苏小颜娘子,我好累啊。”
“累甚,继续动。”
“唔,可我真的好累。”
“我都不累,你累甚呢。”
“唔,你又无需动,自是不累了。”
“谁言我不动了,瞧,这不是在扭腰么。”
“……我不玩儿了!”
“嘿,你还造反了你,我说啊啾……啊啾……我告知你,你今日不伺候得我舒服了,我便将伤寒传给你!让你知晓何谓夫妻俩人同甘共苦。”
“……你欺辱我。”
“白小初,啊啾……谁欺辱谁呢,昨儿夜里若非你害我伤寒了,你今日至于给我端茶倒水,捏肩捶背么。出来混江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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